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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微软--一个软件帝国的平凡镜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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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留在这个职位上了。我必须做出决定,是等待合同到期,领取到一笔发放给遭到解聘的全职员工的补偿金—对于一个常年在此工作的全职员工,这将是很可观的一笔钱;或是立即到微软内其他的工作小组找一个新的职位。我没有得到幸运女神的垂青,没能在其他小组找到工作。 离职会见是一件尤其让人沮丧的事情。人力资源部的工作人员向我解释了所有相关的行政政策等事务之后,又问了我一些问题,并做了记录。之后她又问到:“为什么要离开微软?”问这个问题时,她已经把铅笔放在桌子上了。既然这个问题不做记录,那么她又有什么问的必要呢? 我解释说,我是被解雇的,我曾经回到学校进行过深造,为公司兢兢业业地工作了差不多5年的时间,留下的全都是很漂亮的记录,可是到头来居然没有人愿意继续聘用我。她说她几天前也曾听到过类似的事情,那个人甚至连回学校参加的课程都与我的相同。她还告诉我其实她也很想重新回学校,攻读她很感兴趣的那个专业的硕士学位,不过也许等她回来的时候微软并没有新的职位等着她新的专业技能了,所以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真的要离开微软了,这让我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不过离开的时候,我的经理让我觉得很体面,那种感觉很特别。他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经理之一,我很感激他。 很快我就在一家在这里我称之为阿珂姆(Acme)的软件公司找到了一份技术撰写的工作。星期六我在微软收拾东西,而星期一就开始在阿珂姆工作了,简直是马不停蹄。 尽管我在微软工作了多年,还通过了那些写作和编辑的课程,并且一直做的都是撰写工作,可是在微软和我见过面的一些经理们却认为,撰写工作对我来说太难了,这真是无稽之谈!喜欢把赌注押在员工的潜力上一直都是微软企业文化的一部分,可是比起微软来,阿珂姆居然更愿意冒雇用我的风险,这是怎样的一个改变啊。 阿珂姆是个与微软很不相同的公司。尽管它的客户工程研制部也和微软的相关部门一样做着相同的工作。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到如今连个合理的程序化工作结构都还没有,有点什么疑问也不知道应该去问谁。文档也整理得很少,所以总得自己去寻找有用的信息。当我遇到技术上的问题时,我总是打电话给原来微软的朋友,因为在新公司我不知道应该向谁求教。我又一次被震惊了。在微软加入国际部的时候也算得上一次,一进入那个团队你立刻就会得到一个小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关于你工作的细致到每一个步骤的各种说明。  '返回目录'   txt小说上传分享
重新发现自我'吉娜(Gina)'(3)
阿珂姆根本就是真实世界的一个缩影:随意地开玩笑是完全不能被容忍的。公司里有很多员工都是结了婚的年轻夫妇,大多有了小孩,因此人们一般都按照朝九晚五的作息制度来上班。弹性上班制虽然也不被禁止,但是与微软比起来就死板多了。在阿珂姆你不可能看到人们像在微软那样光着脚四处走动,或者是尽情享受个人的自由。玩电脑游戏是绝对禁止的,你可以在午餐时间进会议室用真正的扑克牌打红心大战,但是你不可以在你的电脑上玩,破坏这个规矩的结果就是被炒鱿鱼。 这里的气氛在某些方面很奇怪,不过这是一个老实人挣踏实钱的公司。这里的员工不会变得很富有,尽管公司高层总是说他们已经做好了上市的安排,但实际上公司是永远都不会上市的。 在这里的前景也跟在微软有极大的区别。我在这里工作得很好,可其实前两个月我几乎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拼命地找事做。我参加了每一门他们提供的与我工作相关的课程培训,然后把公司贫瘠的图书馆里每一本书都彻底地检查了一遍,并尽我所能地去熟悉这里的一切,包括所有对管理有益的事情。 一旦我们真正开始干一件事,就总会碰到一些难以逾越的关键性问题需要解决。在微软我们也多次遇到这种情况。对于一个微软的员工来说,这样的问题是家常便饭;但对于阿珂姆的人来说,这些问题就简直难于上青天了。以轻松的节奏工作使我感觉到在慢慢失去些什么东西,不过这样适当地放松一下也是不错的。 在这里工作的缺点是使人感觉到什么都是二流的,连自己的技术也变得落后了。在这里工作过久的话,我想我将永远赶不上时代了。而且在这个公司的两年半时间里,我仅仅交了3个知心朋友。 在阿珂姆的工作使我彻底清醒了,这里的一切时刻在提醒着我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这里的员工没有优先认股权,手中也没有公司的股份,他们只能定期把钱存入养老金账户,安分地依靠薪水养家糊口。所以我对于未来的一切期望看来都只有在微软才能实现了。 阿珂姆也有一些单身汉,他们没有什么家庭负担,但是他们仍旧开不上漂亮而昂贵的汽车,也没有福分享受在微软能够看到的很多好东西。在阿珂姆没有人买得起的东西在微软却有很多人拥有。这些事实让我庆幸自己曾在微软呆过,因而得到了以前所获得的一切。我不想再在现实的世界里流浪了,我要回到微软那个童话般美好的世界中去。 可要想回去不是一件像吹口气那么容易的事,我开始纳闷老天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我曾经在微软工作而且干得不错,在长期共事的过程中,其他员工干得并不比我更出色,而我现在却在这里需要再争取才能进去。整个事情使我的自信深受打击。 不过幸好,我不久后谋得一个在微软旗下的MSNBC做合同工的机会。能够回来已经不错了,尽管刚开始我不能佩戴蓝色徽章(全职员工的卡号是蓝色的)。 当初辞职去阿珂姆时,我有种被人踢出某个俱乐部的感觉。离开微软所受到的伤害,在重新回到微软的这段时间,还让我心有余悸、惊恐不安,也不知道时间长了之后这种感觉能否消散。 惟一让我宽心的是,我现在的上司在被重聘的时候,为了避免她提前退休,公司要求她做出3年内不离职的承诺。我就在她手下工作,她也希望我能成功。 ◆ 如今在这里已经很难见到当初和我一起进微软的人了。算起来他们应该都挣了比本书中的字数还多的钱,所以看到还没有离开的反而让人觉得奇怪。他们中有些人已经选择了退休,另外一些打算离开几年,以便想清楚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我可不能像他们那样。上次离开的时候我得到3份退休金补助,但我只用了第一份的1/2和第二份的1/4,还没来得及动用第三份呢。我的经纪人建议我尽可能地购买东西,用靠抵押股权得来的剩余贷款去买,而那些股权,正是微软职工的股权购买计划开始实行时我一路积攒下来的。我采纳了他的建议,事实证明这是个聪明的选择。 我有一笔不小的积蓄。在发生什么意外的时候可以有这么一笔钱来应急,这让我感到很踏实。但是实际上这笔钱根本不够我就此辞职养老,抑或离职1年去旅游的花费。 一个单身的朋友邀请我到她家去玩。她的住所是一个很有特色的老房子,每个卧室都挂上了十分协调的窗帘,床上都铺着亚麻的床单,墙也都被涂成了很漂亮的颜色。她向我描绘了她的庭院布置计划,并打算雇一位庭院设计师来实现她的设想。 我那时的感觉就好像心被刺了一下一样,我也一直希望能过那样的生活。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们都在微软工作了相当一段时间,而且也都是单身,结果却截然不同,这太让我震惊了。当一切来临时,她拥有了足够的钱可以去买房子,按照自己的打算随意装修,然后选择退休。 我也有一间自己的房子,是一间大小还算合适的公寓。拥有自己房子的感觉真是不错,但是我的房子既没有进行过装修,也没有与屋子布局相配的粉刷。我必须考虑到自己的财政问题,因为我以前花钱有如流水一般。 我也知道在微软还有些员工从来没有得到任何股票期权。既然知道他们没有得到过这种东西,在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我也就从来不提这样的话题。我为此感到遗憾,但是他们仍然拥有雇员股票购买计划和养老金计划。我还听说过很多员工卖掉了自己的股票但是还依旧工作的故事,因为他们过早地抛售了分到自己头上的股份。如果这个人是我的话,我想我会后悔得发疯的。  '返回目录'  
重新发现自我'吉娜(Gina)'(4)
◆ 可能听起来不是这么回事,但是我确实已经在被迫离开微软这件事上承受了太多痛苦。直到最近,我还是搞不清楚我是如何被排挤出微软的。 为什么我要被解雇?为什么被解雇的人偏偏就是我呢?我究竟触犯了哪项游戏规则?现在是答案揭晓的时候了。所有比我早一年离开国际部的人都在其他工作小组找到了与编辑相关的工作,无论他们是否拥有合适的学位,或是有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这都没有什么关系。 我也曾经那么接近成功。我一直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拥有良好的记录。但是我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岗位,然后看着大多数人只是在浪费他们的时间,一边还向他们的朋友说自己对这个工作没什么兴趣。所以我做出了决定,要在微软另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如果找不到这样的工作,我不会随便找个职位等待退休那样了事的。有时候,我真的很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我很讨厌同那些等着退休的人聊天。我不想过那种靠领退休金过活的生活,因为这样做让我觉得不是很诚实。 我很想对自己说我做的决定是对的,但我更愿意做其他一些有趣得多的事。那么如果时间回到过去,我会不会在微软内找个不喜欢的活等着退休呢? 这种感觉就像赶着上船但还是晚了一步。有时我为此气闷,有时我又觉得自己是被公司出卖了。 我很想为我的家庭做一点事情,但是我做不到。如果能够满足他们的需要那该多好啊,可是我做了错误的选择,否则我真能好好地照顾他们。 后来我跟那些不在微软工作也从来没有在微软工作过的朋友们交谈,他们对我所说的东西完全没有认识。这让我感到清醒了一些,认识到自己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了。 我曾经有机会去敲开财富之门,拥有那些能实现我梦想的钱,但那些人甚至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然而,曾经与梦想那么接近的我却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敲了错误的门…… ◆ 我登录了那个有我股票期权记录的内部网页。我仅仅想知道当他们重新雇用我时能给我多少补助金。我找到了我全部的补助金历史记录,甚至包括那些以前是我的但现在已经不是了的。我算了一下,如果不管什么样的补助都算上的话,现在会有2;700;000美元之多。 我哭了,现在仍然为这件事哭泣。我真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为什么当初不把补助金卖掉,为什么不在微软随便找个职位乖乖地等待退休呢?我讨厌人力资源部的那些家伙,他们为什么要让我能够看见这些记录呢。我真想给他们发一封邮件,请他们帮我把那些数据都删除算了,但同时我又希望它们保留在那儿,让我时刻明了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愚蠢。  '返回目录'  
微软有潜力改变人类'爱德华(Edward)'(1)
微软有潜力改变人类,因为它总是保持着高度的压力,努力做得更快、更省、更好,并且赢得市场。对于许多公司来说,即便是拥有最好的人员、最好的团队,这也是一个极其困难的目标。 从过去吸收经验且对新的项目产生积极作用,并且相信自己会赢得团队的尊敬,这是我从微软学到的宝贵财富之一。 爱德华是一个瘦弱的家伙,留着摇滚歌星般的发型,并且有些爱吹牛。他总是有很多关于他奋斗生涯中那些疯狂意外的故事,而且因为他既是一个逻辑性极强的工程师,也是个富有创造力和魄力的音乐家,所以身边总是有美女和笑声相伴。他会谈到微软管理方案的趣事,以及在他职业生涯中碰到的那些出奇曲折的事情。 ◆ 我很小的时候就对计算机感兴趣—曾为我在加拿大所就读的高中编写用于管理所有出勤人数和时间表的程序。我与分管出勤人数的秘书彼此心照不宣,她能从我所编写的程序中得到额外的帮助,因此对我的那些因“身体健康”而请假的日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在高中期间就自学到了计算机科学大学三年级的水平。不可思议的是,我还非常渴望学到更多。我在非常幼小的时候就玩过键盘,因此从很早起我就热衷于两件事:音乐和计算机。 当我要念大学时,我已经在沃特卢大学电力工程系统中榜上有名了。通过这个系统,我可以满足自己了解机器在电子水平上是怎么运作的渴望。在大学的实习期间,我在多伦多的IBM分公司待了5年。又一次,我被所有关于个人电脑的程序所吸引,也就是在那时,我第一次接触到了微软公司。 1987年快毕业时,我分别去微软、北方电讯(Northern Tele)、IBM以及贝尔实验室北方研究中心(Bell Northern Research)进行了面试。不过微软公司让我情有独钟,因为它使我在面试时感到非常舒适、有趣。 当我开始在微软公司作一名OS/2操作系统的开发人员时,我只有23岁。那里共有1500名员工。最初,作为一个在距离以往“生活地”3500英里地方工作的外国人,我感觉很不适应。 IBM曾是个工作的好去处,在8小时之外付倍以及周日付2倍的薪水,还有免费餐。我疯狂地工作,整日在冷冰冰的工具上工作,诸如正式发布之前的PC/AT(IBM公司推出的个人电脑的一种架构—译者注)之类的个人电脑等。在这里我挣了更多的钱(35;000美元),比第1年我在微软所挣的多1/3,在那儿我只挣了27;000美元。 我在微软每天工作12~16小时。头5年里,每3~4个月中我大约有2个月是每周工作7天的,每天工作16小时。每名在那里工作的员工都是这样,那里既没有会议也没有商议,而且你总是被假定为什么都知道。 甚至有的时候会工作22个小时,在这种情况下你就完全被工作占据了,而且也没有时间和气氛让你通过分享信息来使工作更有效率。这就使得微软丧失了发展潜力—挖掘员工的潜力。 在工作时,我喜欢先观察然后指出不足。事情并不是按照其最初呈现的方式出现的:你必须找出什么是真正重要的,目的是什么,事情要怎样发展,事情已经做得怎样了,其类型是怎样的。但是我的头两任经理给我的印象是:他们觉得我是个聪明人,我应该什么都知道。这使人很难将问题问出口或是承认自己的无知。我觉得那需要极大的男子气概才能做到,如果不是每件事都自己解决,会被认为懦弱无能。 只有一种被大家认可的得到所需信息而不显得懦弱的方式。在公司社交宴会或会议中,研究不同项目的员工可以彼此交谈并分享信息,因为他们不是跟你一组。当大家都不是在工作的时候,喝过几杯啤酒后就可以坐下来谈谈你不懂的事情了。 你与其他人交谈的越多,就越会对工作有整体上的把握,工作也会变得更容易。事实也证明,你越往食物链的上游努力,事情也变得越好;或者你拥有资源可以完成任务,或者可以让其他人去解决问题。 聚会比较有趣,还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压力,因为大家不必非要在整整10小时里独自努力以憋出什么自己的东西了。没多久,聚会上就会出现这里一撮那里一撮的人们,只是两者之间的相互交谈也就停止了。 我从多伦多来这里后的两三周内,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只是整日呆坐在长椅上哭泣。我追问自己到底来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做什么呢?当你像我这样做时,也会觉得万念俱灰、孤独无助吧?家人不在这里,甚至连一个普通的朋友也没有。 又过了几周,我试着去和别人交朋友,和人们联络,这使我感觉好了一点。回顾过去,有许多因素影响了我的情绪。在文化上,加拿大人似乎非常被动。即便怎样想像我也与一个典型的加拿大人相去甚远,但这仍是我的本色,包括孤独和对失败的恐惧。当然我非常清楚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所做的都要自己完成,并且无论心情是怎样地糟糕,我都努力使自己显得春风满面。 工作中有些事情并不像它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人们对OS/2充满了溢美之词,但是那些“潜流”却是真实的,而且影响着整个团队。到目前为止,我们依然赶不上进度。这时鲍尔默做了他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名为“我们正面临要么走向深渊,要么攀上巅峰的时刻”的演讲。实际上这也的确算得上是当今软件产品处方的一部分了,而且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正在书写着一本活生生的教科书。  '返回目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微软有潜力改变人类'爱德华(Edward)'(2)
根据统计数据来看,微软在这个与IBM合作的项目上已经显得后劲不足。我们负责操作系统的内核部分,而IBM负责界面管理—Windows的应用编程接口。我们这边必须先行开始,而且必须先完成50%的工作,然而我们只动用了大约1/4的员工来做这个项目。 我所在的团队被吹捧得像顶梁柱一样重要。我们像某种特种部队,迅速赶来然后把原始设备制造商遗留的个别问题一一解决。不过有趣的是我的团队对每个人都所知甚少。我们没有工具,不得不和机器作斗争,并且我们是最后一个发现问题的。原始设备制造商使用崭新的但还不知好坏的芯片,所以当我们的代码无法运行时,也无法判断出到底是芯片的问题还是软件的毛病。这些事虽小,但做起来耗费的时间却是惊人的。 我们的使命之所以对于OS/2的成功如此重要,是因为我们既得与原始设备制造商沟通,又必须能够随时做好任何职位,还得选择合适的设备。而且随着大量的时间花费在使不同的项目小组之间能够互动上,也许我们还要做更多的事情。那里有巨量的、乏味的工作需要做,并且我们无法指望雇用别人来解决问题(你得在每个新人身上花时间培训),要能够区分现实和经理所创造的超现实气氛。 当十字路口抉择的光彩渐渐消失,当第20次听到要跟上项目进度表的安排,你终于明白了所谓的“进度表”,所谓的“最终期限”,所谓的项目纯粹是胡说八道。 ◆ 我在微软的工作是不同寻常的:我参与的90%的项目最终都被取消了,这使我在开发一个注定失败的项目方面成为一个专家。你能够在接触这些项目不久,就觉察到这些项目注定会失败,尤其是像“护身符(Talisman)”这样的项目,看起来就好像是找来一批人专门展示失败的。我认为这就像一个贪婪之人意识到自己将要死亡,抢着展示自己的极乐之地。 这些失败的项目包括OS/2、LANMan、Winlogin、Microsoft At Work(后来成为了Windows CE的原型)、Talisman、Rifff、MSN以及一个尚无名字且闻所未闻的项目,我把这些项目叫做“护身符私生子的回归”。 显然,做失败的项目所带来的后果有3个方面:加薪少,股票期权少,并且更难于跳槽到更好的工作。失败有如一个从山上滚下的巨大的粪球,每个团队成员都被卷入其中而不管他个人的表现是何等的出色。更糟糕的,正如我对我的上司所说的,是管理层常常责备团队造成了这3个后果,而不是将其归咎于项目本身就是失败的,所以我们只能抱着粪球说:“尽管干得很好,但是高层不喜欢这个项目,所以我们就得吞掉这个粪球。” 在解析为何撤消MSN 产品时,我确信我的20人团队都很清楚这个事实。我为我的工作和团队深深感到自豪,在我们部门受到不公正待遇时,我对他们每个人的竭尽全力表示了感谢。我给部门的每个负责人发电子邮件,并发给所有其他人,说了很多感激之词。这封电子邮件很好地抑制了因为项目失败而造成的士气上的挫伤,并且为我赢得了尊敬。 要带着他们应受到的尊敬来对待你的团队并且对他们坦诚相见,这是你作为一个主管最起码要做的。因为他们放弃了周末时间,并且对家庭也无暇顾及—他们甚至常常抱怨失去了自己的梦想和期盼。对我来说,这总是我的项目开发手册中的第一章。 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从一个软件开发工程师转型成为一个项目管理者的那段时间,是我在微软最美好的时光。原因有二:首先是你必须对摆在面前的困难有明确的认识,其次是你必须向别人指明目标。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授权别人去工作;构思总体蓝图;并且具备了确认的能力,确保每个人(自己曾经也是其中的一个)都完全被推动去高效地完成这个工作。但事情不止于此,你还要很好地管理你的副手和你下属的各小组负责人,使得他们始终保持清醒,这是预防事情严重失控的最好办法。 我在项目管理上游刃有余,事情进展很快并且我很快就获得了提升。在1年半的时间里,我负责了6个项目并且被提拔到主管级别。 这种在艰难的日子中深陷困苦的经历、失败的项目、反省一个失败的项目的能力,以及我在各种情况下都能保持镇静的习惯,都对我后来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过去吸收经验且对新的项目产生积极作用,并且相信你会赢得你的团队的尊敬,这都是我从微软得到的最宝贵的财富。 我的最大收获,便是永远不要羞于提出问题,而要尽可能多问。我对我参加的项目提出疑问,我对他们的工作安排提出疑问,我把提出问题视为增加透明度的一个有效手段,我思考是什么使我快乐,并且思考我的职业目标是什么。提问会使道路变得更清楚,使选择变得更容易,使理解变得更明晰。它使我在技术领域游刃有余,并且也将贯穿于我今后的生活。 ◆ 微软有潜力改变人类,因为它总是保持着高度的压力,努力做得更快、更省、更好,并且赢得市场。对于许多公司来说,即便是拥有最好的人员、最好的团队,这也是一个极其困难的目标。 刚开始离开大学来到雷德蒙德时,强烈的事业心使得我浑身都是劲,就想着做项目。忙忙碌碌、猛打猛冲、狂灌咖啡,然后投入到项目之中。在项目失败后开始重复前面的生活,而在项目有所变动之后又重复一遍,在大的改组之后再一次重复。我保持旺盛的精力,继续献身于工作。我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微软公民,尽我所能把属于我的部分做得尽善尽美—就这样我做了5到7年。  '返回目录'  
微软有潜力改变人类'爱德华(Edward)'(3)
然而,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那一天,我意识到我的草坪有3英尺高了,我有一堆没有打开的账单,而且我的女朋友也离开了;更糟的是,我发现在我像个奴隶一样辛勤工作的时候,她在别人的怀抱里。于是变化开始了。 我开始注意到自己对团体会议更加固执己见。对时间表、约定俗成的东西以及指示越来越怀疑。我的言辞也逐渐变得刻薄起来。 更多的变化发生了。 在生活的其他方面,我的耐心在慢慢地变少。现在我看事情更加透彻了,而且为了将计划变为现实,在必要时,我会表现得越来越强硬。我希望以更快的速度、更少的代价、更有效的方式来完成工作,我已经没有时间浪费在那些无法赶上进度的人身上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被同化—阻力从来就不是什么问题,我变成集体的一分子了。 如果你去微软,工作了一段时间后,你就会听到别人说你是一个苛刻的人。你以后还会听到微软之外的人的批评:你武断、固执己见、难于相处、为人苛刻。无论是哪种情况,你都会让别人走极端,而你将取得一定程度的成功。 你将会主导你所接触的大部分人。 ◆ 在加拿大我有一个女朋友,我们打算保持长久关系,但是当我来到这里,情况就变了。我们还这么年轻,而且这里的环境是如此的激动人心,居然每周都有两个或三个聚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做,有那么多的新体验等着我们去尝试。 我们这些人被错误地安排在了一起。我们—一群背井离乡的人就像是一群挂在一起展览的小丑。我宁愿去酒吧和一些看上去很有魅力的人聊天,宁愿看到她们一致地反应:“微软?为什么一个公司会叫这样的名字?”如果你是个男人,你始终会从女人那儿得到这样的反应。所以我的回答是:“那是比尔的公司,不是我的。我是被雇来帮助改变那种印象的。” 在加拿大,当你约别人和你一起出去之前,很需要你在一只手转呼啦圈的同时能够举起600磅的东西,或是吟首五行打油诗,或者飞快地跳个舞。但是那里的女人都变幻无常,想追求她们就得付出更多。一旦你得到了她们,很好,她们会很忠诚,但是首先你要做大量的工作。我过去常常要让自己显得既迷人又诙谐,只是为了能够请女人去看电影。而当我来到这里时,我根本就是游刃有余。真不敢相信邀请一个女人出去居然如此容易,甚至有点让人觉得可笑,去酒吧就像在桶里钓鱼一样简单。 我不敢打包票说这就是美国和加拿大的文化差异,但是这里的女人都很自信。女人都非常的前卫,她们会邀请你出去,让你知道她们对你很感兴趣。我的加拿大女友有点安静,不太喜欢外出。她到这里来参加一个面试,后来我发现和我约会的律师助手一直关注着整件事情,她并没有影响这件事情,但是我发现我的女朋友没有找到工作。律师助手告诉我不用担心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因为现在我的生活在这里。这是一种全新的经历:一个女人做主,告诉我怎么去生活。 微软的女人有一定的自信,有一定的魅力,我在微软之外遇到的女人就并不怎么有趣。我曾经和我一个微软女友一起生活了5年,并打算结婚,不过最后我改变了主意。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没有体验完我的单身生活,不想这么早就结束了。这样做是有一点自私,但总比最后不得不以离婚结束要好。但我还是喜欢在我的生活中保持一种稳定的关系。这样我就可以在以后的追击中能够轻装上阵,又能够培养我的关系网。 我发现在微软有些女人共享了他们约过会的男人的信息。她们相互发电子邮件告诉对方自己将在哪里进餐,和自己约会的男人是否出手阔绰,是否有趣,是否跟他过夜了,长得是否强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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