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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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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真是的,这笨丫头准备在那儿蹲一辈子吗?

白凌飞瞪着雁苓黑色的头颅,搞不懂那不痛不痒的一撞怎会让她有如此大的反应?

听见哗啦水声,又听见白凌飞的叫唤,雁苓缓缓抬起头来,不意竟看到他已光着身子坐在桧木桶里,宽阔强壮的胸膛正对着她,雁苓当场吓呆了,连眼睛都忘了转开,就这么盯着他瞧。

纹理清楚的肌肉上闪着隐隐发亮的水珠,更突显出他的强壮,从结实的肌肉不难看出他是一个热爱运动的人,那乎滑的曲线和自己柔软洁白的身子完全不同,充满着慑人的力量,及一股雁苓也说不上来的感觉,映衬着他那张俊美漂亮的脸庞,非但不显突兀,还另有一股魅力,教人忍不住想试试依偎在这样的胸膛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看她微张着小嘴,一脸疑呆地看着自己,白凌飞受不了的低咒一声。

该死,她那是什么表情?简直和路上那些遇到他就流口水的花疑没什么两样!

下意识地把雁苓和那些女人区分开来,他粗声道:

";看够了没?还不过来帮我擦背!";

亏她之前听到他的命令还像个小处女般扭扭捏捏地往外跑,现在反倒盯着他的胸膛不放。

被白凌飞一吼,雁苓才霍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居然盯着男人的胸膛发呆,她的脑际一轰,整个人彷佛被点了火般,热辣辣地烧起来。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太不应该了!

见她迟迟不动,白凌飞忍不住催促。";还发呆?过来!";

";我──";收回视线,雁苓嘴一张正想拒绝,突然,一股热流涌上鼻腔,她眼前一黑,咚的一声便倒在地上。

";喂,你干什么?";

被她突然倒地的声音吓了一跳,白凌飞伸出手已经来不及拉住她,顾不得自己身上没有一丝遮蔽,他霍地从桶里站起来,大步走到她身边蹲下,扳过她俯卧着的小脸一看!

该死!她居然流鼻血了。



第七章

";没啥大碍,让她休息一下就行,别担心。";

放下手中绵软无力的手腕,丁峻淡淡说了句,率先站起来走出内室。

";见鬼了,谁担心她呀?";闻言,白凌飞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嘴里一边嘀咕,一边跟着走向外厅。

一出卧房,憋话憋得难受的商中逸,马上迫不及待地开口。

";凌飞,你到底对那个笨丫头做了什么?否则,她怎么会喷鼻血喷到昏倒?";

原本已经一脸不善的白凌飞,一听这话,脸色更是铁青。

";闭上你的鸟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他做了什么?哈!天晓得他只是要她帮他擦背而已,这有什么不对?服侍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有哪个丫头不明白?偏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就出现在他身边,不但莫名其妙喷了他一身黏稠肮脏的鼻血,还害他成了笑柄。

不用踏出房门他都可以预知,不用等到明天,这件事一定会传遍白府上上下下,不消说,他那个爱凑热闹的娘也一定会知道。想到这,他就忍不住想揍人。

";我──你……";

莫名其妙扫到台风尾,商中逸瞪着他正想开口抗议,丁峻已先一步拉住他,他这才看见白凌飞难看的脸色,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只得咽下满肚子话。

也不能怪他好奇,谁都知道白凌飞虽然有绝对的优势可以去风花雪月,但是,他对女人的洁癖也是有名的,若不是他看上眼的女人,就是送给他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因此,他绝少和女人牵扯上关系。也因为这样,刚刚进门时看到白凌飞衣衫不整、一脸震惊地抱着雁苓,而女主角还不停地冒着鼻血,那个情况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像极他把人家怎么了的景象!

";凌……";

商中逸安静不到一刻钟,又忍不住张嘴,冷不防白凌飞一声暴喝:

";闭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一边怒瞪商中逸,一边用力绑紧腰带。

可恶?他到底是招惹谁了,为什么他一定得忍受这荒谬的一切?

洗澡水已然冷透,但是他的心头火正炽。狂怒的瞥向他们,白凌飞粗声问道:

";找我什么事?";他执拗地以粗鲁来掩饰真正的心情。

该死!他们出现的时间未免也抓得太准了吧?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挑他出糗的时问来。

对他的别扭,丁峻不以为意地笑笑,轻声说道:";我来告诉你一声,我要离开了。";

";什……";

白凌飞才张口,还来不及说什么,一旁的商中逸已经着急地叫了出来:

";什么,你也要离开了?";

";也要?";听出他话里的玄机,白凌飞怀疑地看向他。";你也要走了吗?";

";是呀!";闻言,商中逸大大叹了口气,满脸无奈的回答:";我娘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刚刚收到她派人捎来的信,说什么已经帮我娶了一房媳妇,安置在江苏的庄苑里,要我回去和她洞房!";他满脸不可置信的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么大的事也不晓得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还是赶快回去看看好,否则,不晓得过两天又会收到什么内容的家书。";

说起他娘,和白凌飞的娘是一个样,难怪他们两家的交情会这么好。 比起白凌飞只是被迫收了个丫头,他就倒楣多了,也不晓得哪家的姑娘居然能忍受没有新郎的婚礼,最好那封信只是个玩笑,否则,这会回去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商府恐难再有太平之日。

摇摇头,他满脸无奈地转向丁峻。";我是迫不得已,可你为什么离开?";

";我要带她走,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丁峻轻声说道,脸上有一抹奇特的表情。

是的,他要带她定得远远的,离开她生命中所有的肮脏、不美好,他会誓死保护她不再受到那个人渣的欺负。只不过,以后要和这些肝胆相照的好兄弟见面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他?";

";他是谁?";

白凌飞和商中逸难得同时提出疑问。

太怪异了,生性冷漠的丁峻脸上也会有这样近乎";温柔";的表情吗?

商中逸凑近脸看着他,嘴里问着:";丁峻,你没生病吧?";

虽然他足极富盛名的神医,但是神医也是人呀,难免会有小病小痛的,丁峻一定是病糊涂了才会有这种反应。

";怎么说?";虽然明白好友为何有这一问,丁峻依旧不疾不徐地问道。

";你看起来不太对劲,好像爱……上……";话没说完,他又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莫非,她是女人?";

对他的后知后觉,丁峻向来一笑置之。他缓缓地点点头,不发一语。

";这几日不见你踪影,是和她在一起吧?";虽然震惊,但是白凌飞看起来镇定多了。";什么时候走?";

相交之初,他就知道丁峻不可能长久和他们在一起,离开只是迟早的事,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丁峻了无牵 挂,既没有家族包袱、也没有亲情包袱,虽然孑然一身但是却拥有最宝贵的自由。他会作这个决定,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白凌飞倒也没有那么讶异了。

";过两天吧,我都安排好了。";

";能让你下这个决定,她一定很特别吧?";难得收起嬉闹的表情,商中逸若有所思地看着丁峻说道。

丁峻点点头。";对我而言,她是很特别没错。";不仅特别,也是最重要的。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商中逸又是羡慕、又是感伤地说道:";真有你的,平常看你闷不吭声的,想不到你却最快觅得良缘。";

看看人家幸福美满,又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亲,商中逸不免长嗟短叹。

瞧他的模样,丁峻也不免笑了出来。";不用羡慕我,搞不好你们的良缘早已经出现了。";起码,他已经破例不求回报的救了";某人";两次。

";我?算了吧,一个莫名其妙的新娘有什么搞头?";转头看白凌飞,突然想起刚刚的情况,他挤眉弄眼说道:";凌飞比较有可能。";

瞧他那副贼头贼脑的模样,白凌飞就知道商中逸在想些什么。瞪他一眼,白凌飞当机立断结束这个话题。";就明天晚上吧,我让厨房摆桌酒菜,我们三个好兄弟好好喝上一杯!";

※※※

待雁苓迷迷糊糊再度转醒时,恰好听见更夫巡夜打更的声音。

三更了,离天亮还有好一段时间,她今天居然这么早醒来,有进步!不过……今晚好像有点奇怪,房里、窗外都乌漆抹黑的,连平日桌上点的那盏如豆小灯都看不到,和她睡在一起的春满也安静极了,打呼、磨牙声都不见了,平日听惯了现在没听到,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她睁着眼睛,困惑地拥着被子,好一会眼睛才慢慢适应黑暗,一看清楚屋子里的摆设,她吓得马上坐了起来。

这……这不是白大哥的房间吗?她怎会睡在这里?

她骇然地缩到床角,下意识地摸摸自己。

还好,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凌乱,但是大致上还算整齐,她没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

稍稍定下心,她发现房里除了自己外,似乎没有第二个人了,她轻巧地滑下床,困惑地皱起秀眉。

这么晚了白大哥不在这儿,上哪去了呢?她又怎么会睡在这里?

困惑地摇摇头,她摸索着点了盏灯,乍见自己衣襟上已经乾掉的褐色血迹,雁苓惊叫一声,手一抖便将油灯打翻了,房里再度陷入黑暗中。

她想起来了,晚膳后白大哥要她帮他擦背,然后,她看到……

白凌飞健硕的裸胸倏地跃上脑海,雁苓无可避免的惊喘一声,顿时整个人又开始发热。

他的胸膛平滑结实,像是蕴藏了无限力量般。她头一回撞见男人的身体,才赫然发现原来男人和女人足那么不同,她可以明白为什么人家用阴阳来分别女人和男人,因为光只是站着,白凌飞独特的阳刚之气就彷佛白日的阳光,散发出光与热,教人忍不住融化。

她从没想过他颀长的外表下隐藏这如此慑人的力量,光只是想像,雁苓便又感觉到鼻腔里的腥热。

快速摇掉脑袋里的绮念,她摸黑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直直冲进丫头房里。

把被子蒙在头上,雁苓在黑暗中猛眨眼睛,无奈,脑中白凌飞的影像彷佛生了根似的,紧紧纠缠着她,让她心儿怦怦直跳。

她是不是又生病了?否则,胸口怎会如此不舒服?

※※※

";哎呀,苓丫头,你昨天当小偷去了是吗?要不,眼睛怎会黑成这样?";感觉好像才刚眯上眼睛,雁苓便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摇醒,迷迷糊糊睁开眼,一个拔尖的声音随即在她耳边响起,轰得她直皱眉头。

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雁苓痛苦的低吟,管事嬷嬷尖细的嗓子更加深了她睡眠不足的痛苦,脑子里像是有一支军队在打鼓似的。

要命!白凌飞恼人的身影缠了她一夜,害她严重头疼,都还没想到自己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他,居然就天亮了,唉!

怎么办,等一下看到他时该说些什么?

烦恼地缓缓蹲下身子,她把头埋在膝盖里,驼鸟地希望待会抬头时,这些烦恼就会通通不见,哪知,她才这么做,老嬷嬷尖锐的声音就急呼呼的响起。

";干什么?苓丫头,女孩子家这样蹲在地上像什么话?";

听到她的斥责声,雁苓低叹口气,认命地缓缓站起。

";管事嬷嬷,我身体不舒服……";她声如细蚊的低喃,希望能博得一丝同情。

";哪儿不舒服?";管事嬷嬷壮硕的身子一个向前,当下把她挤退两大步,一把捉起她有气无力的手,尖声问道:";头疼吗?我看不会呀,手是冰了点,脸色也差了点,但是,我看你挺好的。";然后她面色一整,突然面露凶光的瞪着雁苓:";懒丫头,我看,你八成是想乘机偷懒吧?告诉你,没那么容易,老嬷嬷我可了解你们这些臭丫头,想偷懒?门都没有!";

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话,她才推着雁苓往门外走。

";去去去,别想给我混水摸鱼,今晚少爷要给丁公子和商公子饯别,厨房忙得一塌糊涂,你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出状况,好生伺候少爷去!";

被她奇大的手劲一推,雁苓也不得不走出房间。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当丫头是一件这么辛苦的事,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垂头丧气地往前走,雁苓一时之间也没注意自己朝哪个方向去,冷不防又让人给拉祝

";懒丫头,你往哪儿去?别想摸到厨房去偷吃,今天大夥儿为了饯别会忙得头昏眼花,直恨不得有三头六臂,不准你去瞎搅和,给我乖乖打盆水伺候少爷起床去,待会早膳准备好我再让人通知你。";

";喔。";低应了声,她顺势转了个方向,乖乖端洗脸水去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做起事来她已经不像初来乍到时那样笨手笨脚,加上她柔顺的个性,在这儿也交了不少朋友,让她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闰中密友。看着自己渐渐粗糙的双手,她常会怀疑自己真实的身份究竟为何,是百花国的公主,还是白凌飞身边的小丫头?

恍恍惚惚地端着水盆走到白凌飞房前,雁苓将沉重的水盆放下,蹲下身用双手支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房门发愣。

她实在愈来愈搞不懂自己,当初离开家乡为的不是想多看看外头的世界吗?算算时间,她也离开好一阵子了,和黑风齐的婚期早不知过了多久,但是她究竟看了什么?一头栽进这儿,别说外面的世界,连这里她都没好好看过。以前在宫里,夫子老说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奢华比起皇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千里迢迢到了这儿,却没能好好看看,岂不是白走这一趟?

反正,她已经把水盆端来了,让白大哥自己拧手巾擦脸应该没关系吧?更何况,经过昨晚她都还没准备好面对他,这种情况下见面实在太尴尬,还是暂时避一避好了。

打定主意,雁苓立即站起身,转身朝另一方向走去。似曾相识的景物看得她眼花撩乱,再多拐个弯,她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瞧瞧四周,雁苓索性慢下脚步,细细观赏起来。

不愧是富贵人家,一草一木都显得特别美丽,虽然天气渐渐转凉,但是花园中的奇花异草依旧争相绽放,平添妍丽。

停下脚步,她愣愣地看着眼前一盆盆叫不出名字的花。

";早。";

背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吓了雁苓一大跳,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呆站了许久,阳光早穿透云层露出脸来了。

慌乱转身,她红着脸轻声道:";丁公子……早、早安……";

真糟糕,偷懒居然还被捉个正着!

雁苓心虚地吐舌头,这个小动作教丁峻看得一清二楚。

";别紧张,我没恶意。";

被人一眼看穿心意,实在不是件舒服的事。雁苓支支吾吾说:

";我……我不是……";

挥挥手,丁峻打断她的结巴,难得友善的主动问道:";你没什么不舒服吧?";虽然身为救济世俗的大夫,但是这样主动关心人向来不是他的作风,要不是嗅出她和白凌飞之间的紧张,他才不屑白费力气!

";还……还好……";惊然记起他的身份,雁苓脸更红了。";丁大夫,谢谢你。";

丁峻对这样的称呼厌恶地皱眉摇头。";别叫我公子、大夫的,听起来真别扭,叫我的名字吧。";

";啊,这怎么行!";一听,雁苓连连摇头摆手。";你是白大哥的朋友,这样太不礼貌了,不如……我叫你丁大哥吧!";

她单纯信赖的神情活像个被人保护着、没见过人情冷暖的大家闺秀,一点都不像穷人家的丫头,这让丁峻不免怀疑起她的身份。

";随便。";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他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没做什么,刚刚你出声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发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凌飞呢?";

";啊,白……白大哥……他……";没料到丁峻会突然问起白凌飞,雁苓支支吾吾好一会儿,终于放弃的摊摊手招认:";我不知道,我今天偷懒。";

对于她的坦白,丁峻也没说什么,只是轻点一下头以示了解。

";这儿很美吧?";

雁苓慌乱应了声:";嗯,我想外头一定更美。";和他谈话实在很累,雁苓始终摸不清他下一句会接什么。

听出她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渴望,丁峻有些讶异。";你想离开?";

不会吧,他看错他们俩之间的张力吗?

";我……";原本应该斩钉截铁的回答,竟在脑海里隐隐浮现的身影下变得软弱,好半晌,才嗫嚅出答案:";我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呢,她该向往、也该渴望到处看看的,不是吗?为何脑海里浮现的不是外头的世界,而是白凌飞恼人的俊脸?

发生了什么连她都不能确定、不能把握的事吗?

雁苓有些慌乱地摇摇头,欲摇去占据她思绪的身影,无奈,却愈摇愈清晰。怎么会这样?虽然从小生长在父兄的呵护下,但是她的本质依旧独立,没道理连她也无法掌握自己的思想,她真的不想想他,但是,却无能为力……

她不喜欢这样!

";丁大哥,我好像又生病了……";抱着头,她可怜兮兮的低吟。

";怎么?";

其实,他不需要问的,因为相同的神情他也在另一个女子眼中看过。微微勾起嘴角,他很高兴自己部署的剧码即将有完美结局。

伸手拉下她抱着头的双手,丁峻张开口正想说些什么,冷不防传来另一道冷冽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啊?白……白大哥……";

雁苓呆呆地看着脑中的影像在现实中出现,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丁峻不发一语地微微颔首,双手仍抓着雁苓。

";丁峻,你在这儿干什么?";

白凌飞无可避免的看到他俩交缠的双手,目光一下子变得灼热,吓得雁苓慌忙收回手来。

对他的举动,丁峻依旧一派悠然。";我看她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这儿,便和她随便聊聊。";

";喔,是吗?";该死!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你一早呆在这里干什么?存心让我饿肚子吗?";

他不晓得自己为何会生气,但是,今天的火气似乎有些灼人。

可恶的臭丫头,昨晚才一副没见过男人的呆样,今早就懂得招蜂引蝶了。

白凌飞不悦的低哼一声,也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为何一下子暴躁起来。

面对他的注视,雁苓既尴尬又无措,是以,听到白凌飞的命令,她马上飞也似的跑开。";对不起,我马上准备。";

";喂……";徒然伸起手,已唤不回雁苓匆忙跑开的倩影。挫败的放下手,白凌飞不自觉的低咒一声。

笨丫头!

见状,丁峻终于收回充满兴味的双眸。看样子,这戏要进入高chao罗!



第八章

明天亲如兄弟的好友即将远行,照理来说,临别前的最后一次聚餐,大夥儿应该酣畅一番才对,但是说也奇怪,身为东道主的白凌飞,一整晚不是心不在焉,就是皱着眉头,让席间的气氛怪异极了。

在他再次皱起眉头时,商中逸终于忍不住了。

放下酒杯,他不满地问道:";你是怎么回事?干嘛整晚臭着脸,活像我们欠你多少银两似的,让人喝酒喝得真是不痛快!是你提议咱们好好聚众的,美食当前,看到你愁眉苦脸的样子,谁还吃喝得下?";

被商中逸一说,白凌飞才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紧蹙的眉头。拾起眼,他正想陪罪,冷不防看见雁苓低着头蹑手蹑脚地端上食盘,连眼都不抬就要悄悄退下,白凌飞不假思索地出声:";干嘛,你前世是小偷呀?过来。";

";啊?";没有料到白凌飞会叫住她,雁苓愣了下,转过身来,困惑的指指自己。";我吗?";

";废话,不叫你叫谁?";白凌飞口气不善的低吼,莫名其妙硬要她留下来。

";斟酒。";看见她怯生生的靠近自己,白凌飞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烦闷,粗声命令道。

";啊?";讶然的看着他,雁苓不解,呆站了好一会才匆匆忙忙的回答:";我去找珠儿姊姊过来。";

珠儿虽是白府的丫头,但是二八年华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清丽的面容加上窈窕的身段,白府里的大小宴会多半会让她帮忙招呼客人。雁苓听到白凌飞的要求,直觉就要找她。

尚来不及转身,白凌飞低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找她做什么?我要你斟酒。";

";我?";惶然的扬高眉,雁苓惊得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从小到大她还没服侍过人喝酒取乐,这事感觉起来好像不是好女孩该做的。她知道珠儿姊姊每次宴会过后总会失踪一夜,隔天,便会得意洋洋地向大夥儿展示她手上、颈上的珠宝项链,年纪小些的丫头每每欣羡不已,但是大丫头们脸上就会出现奇怪的表情。现下白凌飞要她斟酒究竟是什么意思?

雁苓犹在揣度他的意思,可白凌飞见她不动,已经不耐烦的吼了起来。";就是你,还在那儿等什么?";

";哦。";见他脸色不善,纵使满心不安,雁苓也只得低应一声,缓步向前。

瞧她笨拙的依令行事,白凌飞心中的燥热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有愈烧愈烈的趋势。

该死的丫头,一整天像个小媳妇似的,躲他像躲毒蛇猛兽一般,不晓得在别扭什么,他都还没跟她清算昨天莫名其妙喷他一身鼻血的事呢!

瞪着她白皙的颈项,白凌飞不自觉的又低咒一声。

更该死的是自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不自觉的梭巡她的身影!真是有毛病了。

在白凌飞气势万钧的瞪视下,雁苓原就不安的动作更显笨拙,好不容易才颤巍巍地将三人的酒杯斟满,而她饱满的额际早布满点点汗水。

放下酒壶,她低垂着头轻道:";我先下去了。";

";站祝";瞪着她黑色的头颅,白凌飞心情更加不爽。";坐下。";

";啊?";惊疑的抬起头,雁苓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怎么今晚她收到的命令都这么奇怪?

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哪知,这个动作却彻底激怒白凌飞,瞧她眼中迟疑抗拒的神色,白凌飞低吼一声倏地出手。

";叫你坐下就坐下,罗唆什么?";

身形不稳地被拉扯坐下,雁苓不自觉的惊呼一声。

";凌飞,你太粗鲁了。";见状,隐隐了解他在恼怒些什么的丁峻,也不免皱着眉头出声。

面无表情的扫他一眼,白凌飞无意道歉。

都是这个该死的丫头迟迟钝钝地,否则,他怎会如此冲动。

拿起桌上的酒杯,白凌飞一个仰头尽数喝尽,尔后重重放下。

";斟酒。";他目不斜视低声命令。

从未见过他如此阴鸷的一面,雁苓有点吓到了,不敢多言的拿起盛满醇酒的玉壶,战战兢兢的将酒斟满,不知是人紧张还是怎地,手一歪竟把盛满酒的杯子碰翻,霎时,桌面一片狼藉。

";啊,对不起……";

雁苓见状低呼一声,很快的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找着抹布想要收拾,哪知,愈是慌乱愈是找不着,眼看着暗红色的酒液就要流到白凌飞身上去了,她赶忙抽出自己的手帕,阻止酒液的漫流。

冷眼看着她慌乱的举动,白凌飞身子一动也不动,似是没察觉到刚刚的纷乱,但是,额际些微的抽动却躲不过丁峻锐利的双眼。

白凌飞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看到她仓皇的神色,低咒一声,他看着她忙碌的小手,粗声道:";别擦了,坐下。";

依言停下手中的动作,雁苓不解的抬头看他,不过,当她看到白凌飞脸上的表情时,便决定还是别开口。

拉她在自己身旁的空位上坐下,白凌飞习惯性的将碗筷塞进她的手里。

";吃。";

枉费他每次用膳时都让她一块吃,瞧她还是一副发育不完全的模样,真是浪费食物。

这样奇特的举动,饶是粗线条的商中逸也发现不对劲,停下进食的动作,他颇具深意的盯着雁苓。

";她是……";

和他称兄道弟这么久,他还不曾见白凌飞对哪个女孩子和颜悦色过。虽然他对她还谈不上好脸色,但是,白凌飞肯让她靠近已经可以造成新闻了。细细端详雁苓半垂着的小脸,好一会,他突然击掌惊嚷:

";她是我们带回来的那个小鬼!";

虽然,他颇自得自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是眼前这个衣着乾净、面貌姣好的丫头,实在教人难以和那个脏兮兮的小鬼联想在一起。偏着头看她,商中逸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缓缓抬起头来,她先偷偷瞄白凌飞一眼,才轻声回答:";我叫苓儿!";

真高兴在这儿还有人愿意问她叫什么名字,除了下人房里的朋友外,没有人在乎她叫什么名字,管事嬷嬷不会,白凌飞当然更不可能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问她名字的人,雁苓自是喜不自禁。

瞧她自然的露出笑容,白凌飞突然胸口发闷,忍不住低咳了声。

";商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雁苓感激不荆";脸上挂着盈盈笑意,雁苓自在的端起白凌飞面前不曾沾碰过的茶杯,看向他们。";当然,也谢谢丁大夫的费心,来日定当重重有赏,此刻谨以薄茶代替水酒,感谢两位公子。";

语毕,雁苓自然的先行举杯轻啜,待放下茶杯,乍见商中逸和丁峻不自然的表情,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

糟了,希望白大哥没听见她刚刚说了什么才好。

悄悄抬眼偷觎,不期然撞见一双炯然有神的黑眸态意探索着她,雁苓一惊,笑脸马上僵硬。

";呃……我……我是说等日后若有一天我发达了,定好好报答你们……";雁苓支支吾吾的解释着,心中七上八下的。

他……他们不会怀疑什么吧?

呆呆傻笑,雁苓一脸无措的来回看着三人。

瞧着她惊吓的表情,白凌飞眸光转为深沉。

怪了,这丫头哪儿学来的架子,挺有模有样的,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那一番赏赐的话自然得就像是一天到晚在打赏的大人一样,怪异极了。

支着下巴,白凌飞斜眼睨她,更让雁苓心惊肉跳。

她最怕他不说话的时候了,他太聪明,当他露出这种表情时,雁苓就知道自己待会得小心应答。

不过,这一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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