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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诅咒开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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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想起古人说的汤,就是指热水。
我怎样才能回去?难道要在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生活吗?
还是天意让我回到这里来,看看最初的情况?
庄瑞当然愿意接受“天意”的说法。
因为那样他还有回去的可能。
否则,他难以接受在过去生活……
之后几天,庄瑞逐渐了解清楚了。原来他目前的身份是褒城褒大夫的儿子,父亲被幽王无理扣押。他正积极寻找希奇玩意和美女,准备献给幽王救父亲。
几天前,他已经送了一批礼物去进献,同时打点天朝诸臣。谁知传来消息说:“幽王要杀他的父亲。”他一着急,摔下马来……醒来,就是庄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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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瑞还发现:男人在正式场合说话都是子乎者也的,私下里才说些白话,他听起来有点吃力。女人基本上都说白话,但很简练,能说官话的妇女,大家都很尊重她……所以他尽量避免说话,基本上都是摆头和摇头表达意见。
由此,大家都夸他“少年老成。”
从庄瑞他们失踪后,小张和周老师接触很多,而且他把丁丁老师的不少遗稿都收集起来。有空就整理研究。他觉得很有意思。
正巧他也看到了关于古代语言研究的一段话:
……白话一直在民间流传,但统治者总要制造与白话不一样的官话来,以区别身份。但官话的虚礼辞藻太多,妨碍了表达……按现代解剖语言学的理论,妇女的语言区比男人发达,语言天赋应强于男人……但秦汉以前,女人学会官话的却很少……孔子说:“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其实是说:女人和小人(无地位的人)一样,总是不原受教育,说不好官话……
其实,这正说明了女人的敏感——他们喜欢具有丰富表达力的白话,而不是呆板的官话。历史证明,不被女人选择的语言总是要被淘汰的。所以官话坚持了三千多年后,还是向白话投降了,被历史抛弃……
庄瑞费了一些心思才知道,父亲叫褒珦,自己名字叫洪德。父亲是三年前囚,期间家中一直没有停止过打点,包括重金贿赂宠臣虢石父,但是始终只是保得性命,却不能放出……上次令洪德跌下马来的消息系一时之传,褒城的礼物一到朝歌,褒大夫又没生命危险了。但还是继续囚禁中,继续郁闷中……
庄瑞心里很清楚,解决这个难题的关键是找到褒姒。可是他又拿不准当时的历史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这个洪德来寻找褒姒的?是什么时候找到的??如果自己找早了点或者晚了,会不会改变历史?对后代会不会是灾难?
庄瑞毕竟来自后代,他更关心他生活并热爱着的时代,而不是那个他从来没见过面的“父亲”。
他最希望的是:历史按他本来的面目的发展。
但他不知道历史的本来面目是什么。
他只知道,他现在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后代。因为他现在不是个历史的旁观者,而是历史中人。
如果历史的某种改变,对他们有利,那都好说,万一更不利呢?最重要的是,他无法预计后果。
因此他内心压力巨大。
大家都理解为他是在为父亲忧心仲仲。
庄瑞还有一个巨尴尬的事,就是如何面对洪德的老婆和三个妾。
他无法接受自己和远古女人的亲密。
他心里说:“这可都是我祖祖的祖祖祖……啊,那能非礼?”
他不是没有男人生理的需要,但是他面对她们,真的心止若水。
尽管他们都很美颜。
也许,她们都能理解为:他是为父亲忧心的缘故……
庄瑞很想看看相关的书,了解一下这个时代大致的情况……可是那是文字不发达,只找到及少的竹简和龟文,而且还看不懂。
消息的传递主要还是口耳相传。所谓新闻估计都是几个月甚至一、两年前的旧闻。
好在他和母亲还能够谈到一块。
母亲这日来到他的房间,屏退左右对他说:法师已经测算出:西南方有美颜。
庄瑞立即来了兴趣:法师?咱家有法师?
“是啊!”母亲用手指朝上指指说:“上好色!我们送的礼物已经无数,亦如此。只有找到绝色,才能救出你父了。”
“我知道,去找吧!幽王就吃这套。”庄瑞说:“我要见法师。”
“儿啊,有外人的时候千万不要叫幽王,这也就大家私下里说的。”母亲提醒道。
“为什么?幽为何意?”庄瑞问。
“我也是听你父说的:动祭乱常曰幽!”母亲说:“今上就是这样的。所以私下里大家早送他幽王之称。但还是不足为外人道。”
“我明白了。”庄瑞说:“以后叫上或者王,对吧!我还是先见法师吧。”
法师是一个白须飘飘的老人,庄瑞从他身上看不出自己熟悉的任何面貌……
他对庄瑞一番复杂的礼仪和辞藻。庄瑞半懂不懂。
挥手屏退左右后,庄瑞诚恳对法师说:“大师,不必多礼,我们白话相见如何?”
大师说:“甚善!”
庄瑞说:“我想问大师几个问题。”
大师:“善!”
庄瑞直接问:“大师可是阿来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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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教?”大师摆摆头说:“没听说过。何谓‘教’哉?”
大师看不出撒谎的样子。
“玄道呢?至旋道呢?”
大师还是摆摆头。
“那阿轮教呢?”庄瑞想起什么了说。
“阿轮?”大师问:“何谓‘教’哉?”
“恩……!”庄瑞试图解释说“教是一种组织,组织里的人都有同样的信仰。”
“何谓组织?”大师又赶兴趣地追问。
“这,”庄瑞心想,干脆我开课讲学算了:“就是一群人在一起,都相信某个事情,或者说,某个神灵什么的。”
“那吾等都是阿来教的。”大师说:“吾等都相信天尊、相信天道轮回。”
“吾等?”庄瑞问:“吾等都是谁啊?”
“吾等所有祭师、法师啊!”
“有多少祭师、法师呢?”
“多乎!”大师说:“国有国师、城有城师、家有家师。天有天师、地有地师……”
庄瑞有点晕了,转换话题又问:“天尊是谁?”
大师说:“是无上的神啊。吾等占卜祭祀,都是遵照天尊之意啊。”
“天尊叫什么名字?”庄瑞问。
“愧也!困住吾!”大师说。
从此,大师陷入了哲学的沉思,他思考的第一哲学问题就是:天尊何名?
和别的祭师、法师交流时,他们也老探讨这个问题。
后来,他云游四方寻求答案,有一天终于受到启发悟出,创立了阿来教……
当然,此是后话。
经过了解,庄瑞才知道:周的祭师、法师非常多,甚至连不少士大夫都是祭师出生,祭师是有文化的表现,人们生、婚、丧、播种、盖屋……都要问祭师、占卜什么的。
三年前,周的泾、河、洛三川(河流)同日地震。太史伯阳父,其实也是祭师出生,拉着大夫赵叔带手哭着说:“三川发原于歧山,胡可震也!昔伊洛竭而夏亡,河竭而商亡。今三川皆震……西周能无恙乎?”赵叔带曰:“若国家有变,当在何时?”伯阳父屈指一算说:“不出十年之内。”
为此,祭师、法师,士大夫都告戒幽王:国之将危!可惜幽王却是个不信神的国君,不理会这些,反而嫌后宫美色不足,命左右访求美色。
忠心耿耿的赵叔带奋不顾身上表谏,直言曰:“山崩川竭,其象为脂血俱枯,高危下坠,乃国家不样之兆……望上及今勤政恤民,求贤辅政,尚可望消弭天变。奈何不访贤才而访美女乎?”
幽王身边宠臣虢石父一直看不惯赵叔带,乘机挑拨说:“叔带久有慢君之心,借端谤讪,望吾王详察。”幽王曰:“石父之言是也。”幽王于是把赵叔带逐出镐京。
此时褒国国君褒珦正好来镐京朝圣,听说后急忙入朝,更直言进谏说:“吾王不畏天变,黜逐贤臣,恐国家空虚,社稷不保。”幽玉正在气头上,闻之大怒,把褒晌关进了狱中。
从此朝中,无人再敢直言进谏了。
庄瑞了解得越多,也痛心地感到:这周幽王也确实该亡了,实在不象话!
这日,庄瑞同时得到2条信息。
一个是父亲托人带来的口信,说有高人指点他:要褒城进献一美女来,他就可以得救。
另一个是一仆人来报说:“绝色已经寻访到!”已经送进宫里,请庄瑞去查验!
庄瑞急急忙忙跑去,进门前,他的心突然奇怪地跳了一下。
母亲和大师都在。庄瑞见过他们,坐定!母亲才命人带出“绝色”。
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孩,在2个丫鬟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来自21世纪的庄瑞都不禁认为她:太美了。
“褒姒!”庄瑞脱口而出。
之前,母亲和大师正在议论给这女孩取个怎样的名字才好……此时都微笑点头说:“此名甚善!”
庄瑞没听见他们的话,心里琢磨着周老师的话:从褒姒以后,2派开始分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和眼前这个女人有直接的关系吗?还是仅仅是正巧在她处的时代2派分道?可是2派在哪里呢?……我该现在就把她送走吗?还是过段时间——原来的历史是什么时候送的?……
庄瑞看着褒姒,脑子里思绪万千,呆呆地怔在那里!
在褒姒看来,男人痴痴看她的目光她早就习惯了。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在痴看他的同时,眼里似乎还有更深的内容,褒姒有点迷惑。她被带到这里时已经早听到了关于褒公子的种种传闻。
如今,他立在她面前,幽雅不凡的气度和忧郁的眼神……瞬间征服了这个高傲的女孩,褒姒感到那种想疼爱这个男人的感觉,象一把箭一样,刺中了自己的心。
147
庄瑞老想着周老师的话:丁丁认为,褒姒在献给幽王之前,被带给阿来教主做了手脚。
可是这阿来教主在哪里呢?
那么,丁丁的推测错了吗?
庄瑞又不敢肯定。
不过褒姒到底为什么不笑呢?
庄瑞决定弄清楚。
所以他经常找机会和褒姒聊一会儿天。他们俩都说白话。
他发现褒姒是个很聪明的女孩,能够理解他说话的幽默之处,不时发出会心的微笑。
她会笑啊!
庄瑞心里琢磨着:而且笑起来很好看!
那她进宫后为什么不笑呢?
庄瑞又不理解了。
难道传说有误?
历史是另一回事?
还是她真被谁做了手脚?
这段时间,褒姒一直在家里,跟着大师等一干人,学习宫廷礼仪及到了宫中的处世之道。
庄瑞因为关心她是否被“做手脚”等关键问题,所以老不放心,经常去观察褒姒的学习进度。
但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觉得很郁闷。
有一次和褒姒聊天,看见她笑得开心的样子,他差点想问她:你到宫里怎么就不笑了呢?
即随他发现这个问题很荒唐,又自己笑了起来?
“公子何乐?”褒姒问。
“乐之所以乐!”庄瑞发现自己的白话也开始有了古代的倾向。
褒姒更是笑颜如花。
她错误地理解为:庄瑞是因为和她在一起,所以很开心。
所以她也没有追问。
因为,她自己和庄瑞在一起,就是如此感觉。
没见着他时想见他,见到时满腹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只剩会心的微笑了。
所以她发现庄瑞也没来由的微笑时,自然就理解为和她一样的感觉了。
她满含暗示地鼓励庄瑞说:“妾身亦乐公子所乐?”
“是吗?”庄瑞很清楚褒姒猜错了,她怎么可能知道庄瑞想的与21世纪有关的问题。但她一副肯定的样子,把庄瑞逗得哈哈大笑。
笑完了,庄瑞才问:“汝何知?”
褒姒翘着小嘴说:“吾知!吾知!”
“那汝说说!”庄瑞忍不住逗她。
“吾知!吾不说!”褒姒娇羞地看庄瑞一眼,故意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心里希望庄瑞赶过来追她……
但是,庄瑞楞在了那里。
刚才他突然悟出;褒姒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情感。
他心里暗暗叫苦!
怎么能跑到这里来惹事?
如何勉强把历史应付过去,已经让他够头痛了。
147、
鉴于古代白话和现代白话还是有一定距离,偶就不瞎模仿了,免得让方家笑话。
全用现代大白话叙述。
褒姒这夜,老睡不着,索性坐到窗前,看着已经满圆的月亮,回味着与褒公子交往的点点滴滴……想到温暖的地方,她不禁宛然一笑。
这夜,周幽王在梦中,梦见了一个绝世美女,他情不自禁朝她走过去,问她:你是哪家的女孩?
她没有回答,却冲他宛然一笑……
幽王激动地正要上前拥抱她,居然醒了……
把幽王急得大叫大嚷:我不要醒,我要见她!
宫中3个大巫师被急招来,折腾了好久。才由大巫师对幽王说:美女非凡品,大王还是绝了见她的念头为好。
幽王大怒,问:那她是那个神仙?是女娲娘娘吗?
大巫师脸色大变说:大王还是不要提女娲娘娘为好,商就因为纣王对女娲娘娘生出非分之心,才导致亡国的。
幽王不以为然说:“为这样的美色而死,值得!”
并且吩咐左右,明日到女娲庙朝拜。
大巫师默言。
很久以前,他的师傅弥留之际曾告诉他:你以后会进宫做国师。你要尽心尽力帮助君王。不过记住,如果那一天君王提出要去女娲娘娘庙,就是你该离开的时候了。切记切记!
汲取商朝亡国的教训,周王室都不允许天子亲自到庙中朝拜女娲娘娘,每年的比较重大的祭祀,凡涉及要拜女娲的,都由大祭师和王后出面朝拜。
在周王室的传统概念中,君王亲自去女娲庙,就是亡国的征兆。
幽王居然偏偏不信这个邪。
他回到寝宫再也不能入睡,眼前闪动着梦中美女的绝世笑容。
如果她真是女娲,纣王为她而亡真是福气不浅……
他这样想着,内心盼着早点去朝拜女娲娘娘。
褒姒不知道她的微笑被月亮奇怪地传送到了幽王的梦中。她还在月下思念着褒公子……
她来到褒家时正是月满之日,如今,一个月过去了,月缺了又圆,她却因为公子,装上了满腹的相思。
她感到了褒公子对她特别的关怀,她很喜欢和他说话,他幽默的语言,以及不时冒出了新奇的话(其实是现代白话的词),都让她着迷。
但她看不清他到底爱她多少?
而她也知道,她是要进宫的,要去救他的父亲!所以他们不能相爱。
有时她也幻想:幽王突然放了褒大夫,她就不用进宫了。褒公子把她娶为最心爱的小妾之类的故事。
她不知道,有时命运是安排好了的,个人无法改变。
如今,她只有对着月亮,轻轻述说她的相思,并且许下了自己的一个愿望。
她的愿望其实很简单,是每个怀春少女都可能有的:希望有一天能让褒公子抱在怀里。
为此她心里说:只要上天能帮助她实现这个愿望,她在所不惜。
她愿意为这一天等待,甚至牺牲。
哪怕他抱着我时,我立即死去,我也乐意。
她最后这样想道。
她不知道:她是不能轻易祈祷或许愿的,尤其不能对这满月许愿。
因为她的愿望都会实现,只是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
她今晚许下的这个愿望会在三千年后,以一种奇怪的令人遗憾的方式实现。
所以至尊宝说:造化弄人!
148、
幽王第二天如时来到女娲娘娘庙,大巫师心情复杂地跟在他身后。
女娲娘娘的塑像被面纱罩着。
幽王大叫:“赶紧把面纱拿开,怎么能罩着娘娘的面呢?”
庙里的祭师赶紧解释说:这是祖宗早定下的规矩。
幽王说:什么规矩啊?女娲娘娘面我都没见到,如何朝拜她啊。
越不让他看,他越好奇。尤其是想到当年商纣王一见倾心的故事,他居然感到热血沸腾。
庙里的祭师说什么也不敢揭开女娲娘娘面罩,跪在地上说:大王杀了我吧!
大巫师也极力劝阻。
幽王不高兴了,索性自己怕上庙台,伸手去揭娘娘面罩……
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在打开面罩前,幽王还是停顿了一下,心里念叨说:不是我存心冒犯,实在是心生爱慕。控制不了自己。
然后他激动地掀开了面罩……
一股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把幽王熏得跌下庙台。
女娲娘娘的塑像早已被风霜侵蚀得面目全非了。
幽王望着丑陋的塑像,心里极度失望。
我怎么连商纣的运气都没有?
他挥挥手说:还是盖上面罩吧!
美丽的幻想都是看到真面目时破灭的。
但美丽的幻象还在!
幽王在宫里唉声叹气:我怎么觉得梦中那女人如此活生生的呢?
他又下了道圣旨,要各诸侯国进献美女。
哪个诸侯国做的好,就有“减少朝贡”之类的奖励……
大巫师心里暗暗高兴。
他想当然地认为:幽王既然没有见到女娲娘娘的真面目,那他就可以继续留在宫中了。
他忘了师傅告诉他的是“天子去朝拜女娲庙他就要离开”,而不是“见到女娲面目”。
当然,主要还是他已经习惯了做一个天朝的国师。不愿轻易离开。
人都是有惯性和惰性的。
但他这个留下的选择,确实给这个国家甚至后代都带来了灾难。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天意。
20多天后,褒城接到了幽王的旨意:赶紧为王选送美女入宫。
传旨官笑眯眯对褒公子说:只要美女够美,还怕大夫(褒响)不放吗?
大师告诉庄瑞:褒姒的礼仪学得差不多了,可以考虑送进宫了。
庄瑞心里喜忧参半:高兴的是,没见到什么啊来教主来做手脚,担心的也正是:怎么没见什么啊来教主来做手脚呢?
如果褒姒本来就应该做了手脚才送进宫,他现在就送,那不是改变历史啦?以后历史上出现了笑眯眯的褒姒,简直不可想象——最重要的是,这种改变到底有利还是不利呢?
何况,他内心其实很盼望见到法力无边的啊来教主、或者旋道什么的——只有见到他们,他才有回去的可能。
他不甘心地问:“现在就送走?肯定礼仪全学完啦?”
大师叹口气说:差不多,非要说还差什么,就是“易舞”了。
庄瑞问:易舞是什么?
大师解释说:文王拘时发明了周易,学易就成为王公贵族的时尚,为此演义出了一系列有关的易学——比如易经、易术、易品什么的。后又出现易舞——舞蹈含盖易学之精要。所以学起来还要耽误一些时间。
“那就学吧!”庄瑞想了想说道。他脑子里老转着周老师说过的:褒姒在献给幽王前,褒大夫的儿子让灵巫把她带走进行了三个月的调教。
虽然没见到灵巫,但她应该至少训练三个月才被送走吧!
庄瑞这样简单地算到。
他心里不时想:顺子在就好了,她熟悉历史。她肯定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办。而自己对历史很不熟悉,现在指导自己行动的,都是查案过程中接触到的一星半点。
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犯了错。
他心里想。
他不知道,他其实已经犯错了——错过了送走褒姒的最好时间。
其实正是从他决定再晚些送走褒姒开始,天时就开始进入了一个神秘的通道,这个通道指向对玄道不利的方向。
可是,谁知道呢?
本来的褒公子,他是否也会这样决定?
大师说:易舞是女人学的,我不会跳,只能请个女巫师来教。他推荐了自己的师妹,一个邻城的女巫师。
庄瑞答应了。
一个新的女巫师要来!他自己其实也警觉起来。
她想起祭祀灵童其实是个女婴的事实。
149、
女巫师到达那天,庄瑞奇怪地内心激动不安。
他强烈地预感到:他会看见他熟悉的面孔。
旋冰吗?啊月吗?还是谁?
他内心判断应该是啊月。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看见了——
顺子。
一个和顺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
庄瑞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顺子正和大师聊天,见他进来,和善地冲他一笑。
那个亲切的笑容,庄瑞觉得熟悉极了。
他差点想上前拥抱她。
大师上前介绍说:这是我的小师妹。是卫城的女巫师,精通易舞。
“你叫什么名字?”庄瑞问。
女人说:女人小时候很少有正式名字,家人叫我叶儿。学道后师傅赠姓闾,叫闾叶;在卫城受封“卫”,正式场合叫卫闾氏。
“不过你可以叫我闾叶,也可以叫卫叶。”她和气地对庄瑞说。
“还可以叫你叶儿吗?”庄瑞脱口而出。
她稍微楞了一下,随即笑道:但随公子喜欢。
……
叶儿象顺子一样,是个性情非常和善的女人,褒家上下很快都非常喜欢她。
褒姒也很喜欢这个长相普通但很善良博学的女巫师,她们朝夕相处。白天她跟她学舞,晚上她给她讲各种见闻,识人处世之道。
那时女人一般不怎么外出,见识短浅,但女巫师除外。
叶儿的出现,却打破了庄瑞对历史旁观理性的心态。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她不是顺子,他爱的不是这个女人。但他还是发现自己对她的情感每日都在疯长。长期压抑的男女之欲也因为她的出现变的无法控制。
他每日都要到她们练舞的地方看看,然后又强迫自己离开。
他经常呆呆地站在她们练舞的房间外面,看着里面翩翩起舞的身影,内心激烈地斗争,以控制自己不要进去……
一个声音说:不能,不能!她是你的祖先!
另一个声音说:想她,我真的想她!她肯定就是她,是她的前世。
他最害怕见到她的笑容。
他怕在她的笑容面前他会失控。
所以他只能尽量回避她。
但感情其实就是这样——你越回避,它成长得越快!
有一天晚上,他无法入睡,疯狂地想着她,最后竟起床,悄悄来到叶儿她们的房前,呆呆地站了大半夜。
他失魂落魄地状态大家早看在眼里。
只是所有的人都错误地认为——他的感情是针对褒姒的。
连褒姒和叶儿都这样认为。
叶儿当时28岁,比褒姒大10岁,而且比褒公子都大2岁。
没一个人会认为她才是使褒公子失魂的女人。
在围绕褒公子的所有女人中——她长相最平常。
何况,他还是个女巫师。
那时的约定束成已经有了严重的男女不平等:男巫师可以入朝做官,娶妻生子。
女巫师却不可以破身。
女人的本能使褒公子的几个正宗老婆联合起来,共同催促赶紧把褒姒送走。
“万一出了意外,父王就救不回来了。”她们不停在老夫人耳边陈述厉害关系。
大师也担心。他一边催促师妹教快点,一边和老夫人商量送褒姒的事。
“我也看出公子孝心重,一直在控制自己。”大师说:“本来我们也应该对此大可放心。但是还是防个万一的好。”
“我也知道,如果不是有他父亲这事。他就是把她纳个小,我也赞成的。”
老夫人心痛儿子说:“只是,如何对他说呢?他是如此孝顺的孩子,我害怕伤他心啊!”
大师说:“叫我师妹对他说吧!我师妹应该能劝好他。”
褒姒听说明天就要送她走,伤心地对叶儿说:“姐姐,你叫他多留我一天吧!”
叶儿爱惜地摸着她头发说:“其实你明天要走,我们都还没有给他说呢!”
“啊?”褒姒眼睛一亮:“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
叶儿叹口气说“你心里明白,干吗还问呢?告诉了他,他还会让你走吗?”
“姐姐啊!我也不想走啊!”褒姒眼泪汪汪:“你帮我想个办法啊!能不能让我临走前见他一面,我就想和他说一句话。就一句!”
褒姒请求道。
150、
“不行!”叶儿很敬业地制止她,她虽然很同情她,但也清楚地知道:以他们现在这个状态是不能见面的。见面肯定要生出事来。
她必须保证褒姒在被送走前不出任何意外——这是她的职责。
当然她心里也感概:“这对苦命的鸳鸯。他们看上去那么相配,怎么没缘分呢?”
庄瑞在房间里闷闷想了很久:我不能再这样失态下去。我得离开这里。
他决定:完成褒公子应该做的事——把褒姒送走后。他就立即离开这里。再也不见叶儿。
他准备四处云游,寻找玄道的踪迹。
我必须回去!再呆在这里——我要发疯了!
他正想着,看见叶儿微笑着走进了他的房间。
他的血脉立即上涌……
“公子!”叶儿刚叫一声,突然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上了。
是褒公子在亲吻她!
她感到大脑处于失忆状态,褒公子有力贪婪的吻有一种奇妙的力量,把她多年的修炼瞬间融化了,她不由自主沉浸在其中。
……
都知道叶儿肩负着沉重的任务,来劝慰褒公子。
都难以想象他痛苦的面容。
都不敢面对他的痛苦……
所以没有人来打扰她们。
好半天,两人才平静下来……
2人都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
叶儿躺在褒公子怀里,心里很清楚,她再也不能做女巫师了,等待她的是未知的命运。但是她奇怪自己内心异常平静。
庄瑞的感觉复杂些:在他融入她时,他来到这个陌生历史时空的孤独和烦躁不安似乎都得到了慰籍,男人的生理需求也得到了释放。但当他平静下来后,理性又回来不停地追问他——他内心冲突很激烈。
“在想什么?”聪明的叶儿看出了他心情游离的状态。
“没什么,叶儿,对不起,我不该!”庄瑞说。
“不用说了,我知道!”叶儿制止了他:“你是一时冲动。”
“是吧!”庄瑞承认,内心暗叹:她连聪明都一如顺子,叫我如何不爱呢?
叶儿神色落寞说:“你只是把我当她了,对吧?”
“是啊?”庄瑞脱口说:“啊?不对,当谁啊?”
“褒姒姑娘啊!”
“没有!”庄瑞觉得有点灰色幽默,忍不住伸手再把她揽进怀里说:“别乱猜,我喜欢的就是你。”
叶儿感动说:“谢谢公子。我虽然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是我也很高兴。”
“傻孩子!我真的喜欢你!”庄瑞兴趣起来,又把她压在了身下……
突然熟悉的感觉袭来,他回忆起了他和顺子的那晚,似乎他重新置身于那一晚……他的眼前交替出现顺子和叶儿——这种感觉磨砺着他,使他动作时而缓时而急,把叶儿推向了一波又一波地高潮。
叶儿心里想:为他而死,也心甘情愿。
在最后崩溃的刹那,庄瑞竟然有奇怪的幻觉——觉得自己同时在那天晚上和现在,同时崩溃!
“啊!”他发出了可怕的嚎叫声。
声音整个褒府几乎都听见了。
褒老夫人暗自落泪——他认为听见了儿子痛苦失落的声音。
大师也垂下头。瞒着褒公子送走褒姒是他的主意。老大夫褒饷对他有恩,他更忠于老大夫,他太想安全地救出他了——但他也承认:此举深深伤害了多情的褒公子。
他其实很喜欢褒公子——尤其是他还经常出些意想不到的问题问他,促使他思考。这种思考已经使他的水平超过了同行的不少巫师……但是他实在不能放任他喜欢褒姒……2难啊。
等救回老大夫,我就离开这里。我实在对不起小主人。
他决定到。
庄瑞感到自己真正崩溃了!
巨大的快感之后一阵可怕的痛苦袭来。他忍不住大声叫起来。
但叫声并没有减轻他的痛苦,反而加剧了——他感到眼前一黑,坠入了一个深渊一样。
等他终于感到疼痛消失,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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