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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无芮郡主(下部)完结 超精彩穿越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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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荀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人能有自知之明才是好的。以往见你总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想来这两年也算是明白了些事理。皇族又如何?不过是继承了祖宗留下来的基业罢了。谁又能把一个位置守住千年、万年不变呢?就是百年怕也是不易的。”
皇允琪脸色微僵,说道:“怕是世子想要那个位置还难了些!”
姬无荀不屑地嗤笑道:“于我来说,得到那个位置最是容易。只可惜我一向对政务略嫌繁杂,无意皇位,若不然又怎轮得到你和我做交易?”
皇允琪心中赌气,却强忍着不发作,只是脸上的笑容却也僵硬了起来,“既然世子无意皇位,那是最好,想来我们也是可以合作的。”
“唔,原本是想着在你们兄弟几人里选一个顺眼的,不过既然你有胆子亲自上门来,我也便给你这个机会。”
“不知世子布置了什么计划,又需要我如何出力?”
姬无荀轻笑出声,说道:“无需你出力,到时你只要与我去看看你父亲如何决断便是了。若是他心思活络,我会留他一命;若是他非要尽忠,那你便做好登基的准备。”
虽猜不到姬无荀想用什么办法,可是显然他并不打算血洗皇宫。皇允琪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见姬无荀慵懒的模样,怕是也没有更多的话对他说了。
“芮芮此刻被囚禁在云宁王府,之前父皇曾与云宁王密谈,怕是不想留着她的性命。我和绯烟只能保她到二十三的禅位仪式。若是晚了……”
“阿芮的事情有我惦记着,你无需多言。”
“世子心里有数便好。如此,我便先回宿京了!”
“孤星,送送客人。”
皇允琪作揖告辞,承孤星飞身踏到皇允琪的船上,手掌往水面上一拍,顿时水花四溅,木船离弦而去。
不过几个转弯,便再也见不到姬无荀的船只了。皇允琪虽对姬无荀嚣张的态度不满,但他想要达成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此行倒也算得上顺利。
见承孤星立在船头掌舵,皇允琪不由问道:“不知坐在世子身旁的那个年轻男子是哪位?”
“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承孤星挑眉,“不知道。”
皇允琪蹙眉,更加不解。承孤星也算是姬无荀身边的老人了,姬无荀的事情一般都不会瞒他。可是连承孤星都不知道姬贤呈的身份,实在是奇怪了些。
开始皇允琪猜测姬贤呈是从死亡岛跟随而来的人,可是见他武功极差,绝对不是能在死亡岛生存下去的。后来又猜测对方可能是克林国的皇子,毕竟姬无荀是在得到了克林国的支持之后,才回来的。可是承孤星却说不知道,若真是克林国的皇子,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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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实在是喜欢姬无荀!

'50'327。 滞留

  皇允琪离开后没多久,韦德就给姬贤呈解了哑穴。姬无荀好笑地望着他,问道:“有何感想?”
姬贤呈眨了眨眼,笑嘻嘻地对无荀说道:“感想就是大哥你太厉害了!”
姬无荀轻笑:“这些日子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也不见你喊我一声,今日却是中了什么邪,竟然肯喊人了?”
姬贤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自然是觉得大哥的形象光辉无比,有你做大哥,想来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你这模样真与阿芮无异,笑起来总带着几分坏意,让人都不敢轻易应了。”
“啊?”姬贤呈不解。
“阿芮她啊,若是眨着眼睛望着人,定是做了坏事要讨饶的,说的话也没几分真意。若是眯着眼睛嬉笑,定然是有了什么鬼主意,不过笑得却是真心。”
“刚刚那个谁说我老姐被囚禁在云宁王府,真的没事吗?”
“虽不会好过,不过起码能够保命。”姬无荀轻叹道,“她这丫头总是死脑筋,若是她肯老实地待在毒谷,也不会横生出这么多事。她总觉得人人都需要她帮助,殊不知她自己能把自己照顾好我就万幸了……”
姬贤呈颇为赞同地点头,又问:“那何时去救她?”
“既然他们想要腊月二十三举行什么禅位仪式,那我便送他们一个更加盛大的仪式。布置了这些日子,一夜就足够成事了。”
姬贤呈全然不知道姬无荀心里盘算着什么,对于别的事情他也不在意,只要无芮安然无恙就好。
“你觉得那皇小三如何?”韦德蹲下身来,笑着问道。
“实在不怎么样。”姬贤呈托着脸颊说道,“长得没我英俊,花花肠子还一堆,性格也狠厉,气度风范更是比不上我那白姐夫……”
韦德笑道:“真不知涵易王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处处替他说好话!”
“这是事实,哪里是说好话?”
“你站在阿芮的立场上说,倒也不假。不过皇允琪的一句话说对了,他所在的位置非生即死,他的心思必需要复杂,手段也必需要狠厉。若非如此,他早已被吞的不剩骨头,你也没机会品评他什么了!”
姬贤呈狐疑地看着姬无荀,“你欣赏他?”
“识时务的人,我都是欣赏的。更何况皇允琪此番行动省了我不少力气。”
姬贤呈耸了耸肩,“你欣赏他也无妨,只要你别依着自己的喜好包办我姐的婚姻就好。”
姬无荀苦笑道:“她那个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便是我想包办又如何包办的了!若是她肯服软,此刻又怎会是这样的光景……”
“那我们何时启程去宿京?”
韦德嘴角一翘,“自然是等你钓上一条鱼来之后了!别想着偷懒,既然拜了我为师,就要乖乖听话,若不然为师就把你留在这白露源,何时钓上鱼,何时再去见小芮吧!”
“表里不一的魔鬼!”姬贤呈冷哼。从他拜师之后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韦德每天都给他安排各种折磨人的练习,折腾的贤呈命都去了大半。
“罢了,还是早些去宿京吧,阿芮那边我还是不放心。”
韦德点头道:“也好,既然皇小三替我们省去了一个大麻烦,我们也该把事情收拾的利落些!”
“终于要回去了……”姬铭心站在船头,很是感慨。
姬无荀并未回头,却道:“此次归故里,我是不能放过那一众人的。你可还要跟着我前去?”
姬铭心抿了抿唇,韦德打哈哈道:“幽兰不是还在路上吗?让铭心去接她好了,难得两人心意相通,你这个做主子的也好歹撮合一下!”
“不!”姬铭心打断了韦德,坚定地说道,“我跟着主子去宿京,从两年前我离开云宁王府,那里的一切便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是主子的旎伴,如此而已。”
韦德颇为无奈的叹息,姬无荀只是笑了笑,对着姬贤呈说道:“这白露源虽说有几分危险,但景致是不错的。此次我去宿京,少不了要有些血雨腥风,怕是也顾不上你什么。你和铭心在这白露源呆上几日,小年那天再回去也不迟。”
“那怎么行?我得去见我姐!”
姬无荀目光流转,脸上虽仍有笑意,语气却了几分冷意:“我说的话你不听?”
姬贤呈抖了两抖,却是很识时务地不敢再和姬无荀死磕,只是仍旧颇为不满地嘟囔道:“什么大哥呀,就会强权压人……”
姬无荀也不理他,转头对姬铭心说道:“你在这里陪着他待到小年,想来那时幽兰也该到了。”
姬铭心苦笑着应道:“是,主子。”

'51'328。 疯狂

  无芮从那次写下禅位书和遗书之后,就一直呆在地牢。她本来身体就极差,在加上过度忧虑和地牢的恶劣环境,让她再次重病。
好在姬世辰并未对她撒手不管,知道她病重还叫了大夫给她诊脉,又让人送了被褥保暖。孟君婴虽活动不便,却可以指导着诊脉的大夫,也了解无芮的病情,有他这个医仙开药,无芮的情况倒也没有更加严重。孟君婴要的药,也是每天都按时送来,就连食物都好了许多。
无芮一直有些低烧,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旁的心思去考虑自己的安危。倒是刚回来的时候她与孟君婴和尤翠讲了她被带走时发生的事情。
对于姬世辰,无芮倒是没有说谎,她确实也没有那么大的恨意。本就是利益相悖的人,而且对方还答应留她一命,于她来说就应该感激他的仁慈了。无芮知道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都是有手段的,想她这样不稳定的存在,本应该除去。不管姬世辰为了什么告诉她会留她一命,无芮心里还是有几分坦然的。
只是孟君婴和尤翠却不能相信姬世辰的话。在他们眼里姬世辰最是冷漠寡情的,当初王妃那么一心一意的对他,却终是得不到他的丝毫优待。那也正是整个云宁王府厄运的开端。两人都很是担心无芮的安危,既然姬世辰连姬无荀这个嫡子都可以舍弃,实在没有理由让他留无芮一命。
地牢里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就连孟君婴都有些不确定涵易王府是不是注意到了羽遥蝶的动向。他们按着一天三餐来计算着日子,小年越来越近,孟君婴和尤翠也越来越紧张。
腊月二十一,岑梦茹冲进了地牢,她头发凌乱,满目的怒意,手里握着一把长剑。
“姬无芮,我要杀了你为我儿陪葬!”
岑梦茹拿了剑冲着牢里乱刺,而孟君婴和尤翠早就先她一步把无芮揽在了身后。
“开门!给我把门打开!我要杀了这个孽种!”岑梦茹疯了一般挥剑乱砍,瞪着满是杀意的眼睛望着无芮。
无芮却是没有那么大的精神头,她靠在墙壁上看着岑梦茹发疯,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守卫的两个侍卫有些看不下去,上来劝阻。结果岑梦茹毫不犹豫地刺向一人,而后又动作极快地抽剑,架在了另一个人的脖颈上。
“我让你开门你听见了没有?你若是不开,我就让你人头落地!”岑梦茹尖声喊道。
那侍卫见地上躺着的同伴血流不止,只得小心翼翼地俯身去解腰间的钥匙。岑梦茹还不等他解开,便挥剑上去。只听见一声歇斯底里的痛嚎,钥匙和那个人的手指一同掉落在地上。
岑梦茹毫不在意地捡起地上的钥匙,发狂地去开牢门。
孟君婴和尤翠把无芮护的严严实实,孟君婴低声对无芮说道:“拿好手中的药,找准时机撒出去。”
无芮点了点头,她一手握着孟君婴给的药,一手拿着一直藏着的匕首。她虽然虚弱,却是手脚皆无大碍。而孟君婴和尤翠虽然恢复的不错,可是手脚却仍旧都使不上力气。此刻岑梦茹疯了一样地要置她于死地,她只能自救。
只听得刺耳的开门声伴着岑梦茹的怒吼声传来,无芮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明晃晃的剑冲着自己刺了过来。她抬手用匕首挡下了一见,还不等岑梦茹再出招就把药粉撒了出去。
岑梦茹怒吼着想要挥洒眼前的药粉,却是因为太过激动而吸入了更多。她捂着脸痛呼,疼痛却没有丝毫的缓解。
本以为岑梦茹得到了教训就会放弃,却不想她竟然不顾疼痛,继续挥剑上前。幸好她并未习武,而且又被药粉伤到。无芮这才勉强地能够抵挡下来。只是她实在没有那么大的体力,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你这个疯子!”无芮怒道。
“疯了!我是疯了!杀人狂,姬无荀就是个杀人狂!我要杀了你这个杀人狂的妹妹!”
这一剑岑梦茹用了狠劲儿,无芮只觉得手臂都被震麻了,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眼看着岑梦茹的剑再次挥下,无芮踉跄地后退,跌坐在地上逃过了一击。
“梦如!”
姬世辰喝了一声,突然出现在地牢里,且抓住了岑梦茹的手臂。
岑梦茹却是不依不饶地喊道:“王爷,我要为我们的儿子报仇!我要为他报仇!凭什么姬无荀可以杀我的孩子,我就不能杀了他的妹妹?凭什么!”

'52'329。 救援

  姬世辰看了脸色苍白的无芮一眼,淡淡地说道:“她还有用,本王说过要等到过了小年。”
“好……好……”岑梦茹咬牙忍着疼痛,“只希望王爷不要食言,过了小年我要亲手了结了她,为我的儿子报仇!”
姬世辰任由岑梦茹抓着他的衣襟,目光深沉地望着她,看着她不依不饶满是恨意的目光,片刻才应道:“好,由你。”
岑梦茹得到了姬世辰的回答,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失声痛哭。便是无芮刚刚险些被她杀了,却也止不住心里发颤,那样悲凉的哭声,让她也感受到了悲伤。
姬世辰揽着岑梦茹瞬移离开了地牢,只是岑梦茹的哭声如同鬼魅一样,似乎还在地牢里回荡着。
无芮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侍卫,苦笑道:“瞧,没人看着我们了!只可惜,就算是牢门大开我也没力气逃出去了。”
孟君婴正想劝慰什么,却突然见一个黑影窜进来,那个断了手指的侍卫还来不及喊叫,就一刀毙命了。
来人摘下面巾,尤翠幸喜地喊道:“姐姐!”
尤诗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走进地牢对着无芮说道:“郡主,明晚王爷就会来救您。”
“白净玄……怎么过来?他不是被软禁着?”
尤诗巧然一笑,走到一旁敲了敲一块石板,“这里有地道。”
“万幸!”孟君婴松了口气,他就知道他们会收到消息的。
“今晚是怎么回事?”无芮问道。
尤翠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多呆,怕是一会儿云宁王就回来了。郡主保重,尤诗告退!”
无芮也不再多留,她也担心姬世辰突然瞬移回来。不过片刻之后姬世辰并没有回来,而是来了两个新的看守。他们把之前两个侍卫的尸体拖了出去,然后再次锁上了地牢的牢门。
地牢再次回归的平静,无芮虚脱的躺在地上。虽然听了尤诗的话,她却并不觉得轻松。岑梦茹疯狂的表现让她觉得冷汗连连。
“她说要为她的儿子报仇,是不是姬昌心死了?”无芮侧头问道。
尤翠说道:“岑梦茹有三个儿子。老大姬昌心,郡主也见过,就是一个草包。她的二儿子是世子的旎伴姬铭心,现在早已经与她断了关系。属下想能让岑梦茹如此发狂的,应该是她的三子姬衡心。”
“肯定是姬衡心死了。”孟君婴很是确信地说道,“姬昌心就是一个废物点心,他死不死岑梦茹都不在意。现在云宁王要改立王妃,一是看在岑梦茹岑家嫡系的身份上,再就是她的三子还算是有些才华的。若是岑梦茹真的成了王府,那姬衡心就是云宁王府的世子,也是以后姬家的继承人。”
“那岑梦茹过来找我报仇……是我那世子哥哥杀的人?”
孟君婴和尤翠没有回话,但也算是默认了。
无芮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是不想同情恶人的,尤其是岑梦茹恨不得她死。可是想到她的儿子死了,她心里却是很不舒服,总觉得亏欠了对方什么似的。
“其实他们做什么都不关我什么事……”无芮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可是自己却不相信自己说的。她很清楚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以自己为借口的,都是为了自己。
“估计世子是已经到了宿京了,有所作为怕是为了明日营救我们做掩护吧!”孟君婴说道,“毕竟后天就是禅位仪式了,世子不会让郡主遇到危险的。”
无芮闭着眼睛不回话,她身心俱疲,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朝哪个方面想了。既然自己只能添乱,倒不如任由他们去策划好了,自己就乖乖地做个木偶,做个傀儡……
见无芮呼吸渐渐均匀,已经累得睡了,孟君婴和尤翠同时舒了口气。
“对主子说谎,血诚咒没折磨你?”
“其实我也不算说谎,所以这血诚咒极为体贴我,没怎么折磨。”
“哼,怕是你没有愧疚的心里,血诚咒才没反应吧!”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若是你,你不也得这么说吗?”孟君婴翻了个白眼,“咱们是郡主的旎伴,世子那边的事情管不了,也无须管。”
“我倒是觉得郡主早就有所察觉,瞒她并不好。倒不如把实情说与她,让她自己考虑。”
“你疯了不是?”孟君婴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难不成和主子说,你兄长是个杀人狂魔,不仅弑母还要杀父?”
“这是实情。”
“能不说的话就别说,主子好不容易忘记了,你又何苦让她再想起来?她问,就尽量回答,不问就这么含混过去吧!反正世子也回来了,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兄妹俩自己交流,我们又何苦夹在中间?”
尤翠不回话,孟君婴叹息一声,也不再劝她了。

'53'330。 施咒

  腊月二十二,宿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皆因前一晚云宁王府死伤百人,岑梦茹的两个儿子全部毙命,姬怜心因不在王府而逃过一劫。可是那些和她交好的姐妹却都惨遭不测。
云宁王的子嗣一下子少了数人,只剩下两个庶出的儿子,还都是曾经和姬无荀关系极好的。
这样的变故,人人都看得出是姬无荀的报复行径。想到宿京的守卫如此森严,姬无荀却无声无息地回来,众人心里都极为畏惧。街头巷尾都流传着姬无荀的传说,关于他如何在死亡岛生存下来,又如何回到昀宿国,众说纷纭。
宿京的守城军与皇宫里禁卫军的精英部队都被拨派到了云宁王府驻守,不管院内院外都是士兵,在暗处还有皇上亲派的暗卫。整个王府气氛凝重,黑白双色的素缎随风飘荡,退却了王府里所有的人气。
世人皆知姬无芮此刻被囚禁在云宁王府之内,而明天就是新任郡夕王的登位仪式。在此之前,姬无荀就赶到了宿京,民众对明日的禅位仪式并不看好。谁不知那姬无荀有本事逃离死亡岛,对云宁王府的守卫定然毫不在意。所以今夜他一定会前去营救姬无芮,这几乎是人人都确定的事情。
夜,终于降临。
皇宫大内一片静谧,禁卫军有条不紊地巡逻守卫,宫里的内侍与宫女也各司其职,任谁都没感受到一丝诡异的气息。
皇允琪整理了一下衣襟,面色冷淡异常。绯烟站在他的身后,神色凝重。
“都安排好了?”皇允琪转身问道。
“嗯。我会亲自带兵守在外面……”
绯烟的话意犹未尽,皇允琪也知道她所担心的。遂宽慰道:“你放心,姬无荀此番动作算的上平和,不会引起大的骚乱。”
“可毕竟那人是父皇……”
“哼,父皇你还不了解吗?他没有那种宁死不屈的气质,有活路他绝不会寻死。”
“但愿一切顺利。”绯烟咬唇道。
皇允琪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寝宫,朝着勤政殿走去。正是戌时三刻,夜色深沉之时,也是他约好密谈的时间。
冷煞的冬风呼啸着在皇宫中穿过,似有谁在喃喃细语,诉说着这权力之地的血腥成败。
皇允琪站在勤政殿前,远远地看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朝这边走来。他那身形矍铄的父皇,依旧风采凛然,却不知殿里等着他的是什么。
“儿臣叩见父皇!”
“起吧!你们都退下!”皇缅深挥退了侍从,走进了勤政殿。而皇允琪紧跟在他的身后,关上了沉重的殿门。
“你说禁卫军探查到了姬无荀的下落,可是实情?”皇缅深大步往前走着,没有发现一丝异样。
皇允琪嘴角扬起,戏谑道:“儿臣自然不敢口出狂言。”
“那他到底在哪儿?”
皇缅深话音刚落,勤政殿内的烛火徐徐燃起。只见大殿尽头那高高在上的金黄龙椅早已被人占据。
“好久不见了,皇上。”姬无荀侧卧在龙椅上,单手支着头,优雅恣意。
皇缅深倒退一步,只觉得脖颈一处冰凉,刚想转身攻击,就觉得一阵刺痛,双手则被锁术链缚住。挣扎之际,又有两条锁术链贴身而来,把他牢牢地固定住,让他手脚都无法动弹,僵硬地站在原地。
只见四个人站在四个方位,牢牢地控制着他。而从黑影中又走出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妖艳倾城,一双重瞳泛着黑色的影子。她绕着皇缅深徐徐转圈,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六条猩红色的毒蛇游走而来,围成一圈嘶嘶地吐着信子。而那女子的身上长出了红色的图腾,一律一寸地蔓延至全身的肌肤。
皇缅深想要反抗,却觉得浑身如同灌了铅水一般沉重,各种感官都加倍清晰。好像他的意识已经融进了血脉,甚至能清晰的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和心跳。
那红衣女子念完了咒语,随手挥洒着红色的粉末,只闻得几声钝响,皇缅深觉得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钻入,那异物随着血脉游走全身六个周天之后,终于消失无踪。只是那六只猩红色的毒蛇也随着那种感觉一个接着一个的弊病。最后皇缅深只觉得浑身灼热,像是要烧裂一般痛苦,他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放开他吧,给他个座位。”姬无荀淡淡地说道。
那四个拿着锁术链的人都松开了束缚,皇缅深几乎没有知觉地被人扶到座位上,只觉得霎时间冷汗浸湿了全身。似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是他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54'331。 暗中交易

  “我来是要与你谈笔交易。”姬无荀开口道。
皇缅深蹙起眉,侧目望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皇允琪。看他一直沉稳的举动,皇缅深也猜到自己的儿子已经与姬无荀合作了。
“交易?”皇缅深冷声道,“若是想让朕写禅位诏书,想都别想!”
姬无荀轻笑出声,沿着台阶缓缓走到皇缅深的面前。“若是想要那种东西,又何须我多费口舌。皇上可知刚刚那女子是谁?”
“哼,瞧那怪异的模样,定然是死亡岛上的余孽。”
“的确。很多年前金泸州有一个善制蛊毒的家族,那家的族长用九百九十九个男童炼制了一个蛊虫,所以被判了极刑流放到了死亡岛。殊不知这在别人眼中的重罚,在他来说确是极大的奖赏。这女子是那制蛊人的后人,她特意为你炼制了一个蛊,便是刚刚钻入你身体的蛊虫。”
皇缅深的拳头攥了起来,那个炼制蛊毒的人他很是熟悉。当年刑部用刑时,死了一大批人。那人全身的肌肉和血管中都是蛊虫,实在是可怕至极,所以才会被流放到死亡岛。
“既然你已经对我下了蛊,又何必来询问我的意思。”
“这种蛊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控制你的生死。母蛊虫在我这里,任何时候,我只需要掐死身上的母蛊,你就会血脉爆裂而亡。”
“朕戎马一生,从不惧生死!”
“所以我才说要和皇上做笔交易。”姬无荀噙着一丝笑容说道:“如你所见,诚王与我达成了协议,皇宫甚至宿京都掌控在我手里。若是皇上肯合作,你就还是皇上。我要求的不过是清理云宁王府,继承王位,继续管理郡夕州。若是皇上不肯合作,你会死。而我会帮着诚王夺位,昀宿国大乱,不过早晚也是会平息的。不知皇上选哪种?”
皇缅深探究地望向姬无荀,不知道他的话中有几分真意。
“如你所说这般,你是想要云宁州和郡夕州的王位?”
“不错。”
“呵,你特意跑到克林国去绕了一圈,你让朕相信你为的不过是个藩王的位置?若是你真的只想要藩王的位置,之前就有了。又何必闹出弑母的事情,被流放死亡岛?”皇缅深丝毫不信。
“我去克林国不过是寻找一种魔石。皇上应该比我更清楚,皇家的血液不同常人,好多蛊虫都无法存活。为了让这生死盅切实起到作用,我才会特意绕路去克林国,刚刚洒出的红色粉末便是一种可以将蛊虫融入血脉的魔石粉。”
“朕怎么听说你是乘着克林国太子的船去的?”
“的确。克林国的太子与我有些孽缘。不过你放心,若是我真要叛国的话,最先要做的就是取了你的人头,让昀宿国大乱。”
皇缅深不语,却是明白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肉,姬无荀还算恭敬地和他谈条件,话语中也算是实诚。姬无荀先断了他的后路,然后又彬彬有礼的与他商谈条件,倒是让他无路可退。
“如果朕答应你的条件,你会怎么做?”
“清理云宁王府,即位。”
“那郡夕州的事务呢?要知道便是你此刻捏着朕的性命,朕也绝对不会破了祖宗的规矩,让你一人继承两州的王位!”
“不用,郡夕州的继承人自然会有。”
皇允琪微微蹙眉,想到无芮可能还是要走上继承王位的道路,心里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若是朕不同意,你便会杀了朕。可你又如何知道允琪最后能坐上这个位置?”
姬无荀轻笑道:“皇上还没想明白吗?我只是帮你们选择了一条可以相互牵制的方式。我与诚王合作,为的不过是省些力气少些杀戳。但是我不可能让阿芮嫁给他,所以于我来说,他不成功最好。”
皇缅深含笑望向皇允琪,皇允琪却依旧稳重如常,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想到了。
“父皇,我肯和姬世子合作,是因为你除了立我为太子之外,没有其他再牵制他的方法。其他无论哪个皇子,都会心甘情愿地选择与他合作,唯有我不同。”
皇缅深单手敲着扶手,抿唇沉思,心里却是几番考量。
姬无荀见状,笑道:“听说夏家前一阵子才有了家变,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事情过去了。我所求的不过是清理家族,皇上又何苦拿乔?”
皇缅深嘲讽地一笑。他不管夏家,是因为夏家再闹也翻不过天去。可是姬无荀不但手下能人辈出,还与克林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又如何能够放心把他安置在身边?
可是想到姬无荀已经掌握了自己的性命,此番举动无非是要示好,这交易他是不得不同意的。
“好,那朕就等着明日见到新的云宁王了!”
姬无荀满意地笑了笑,“那臣就先回去处理家事了。”

'55'332。 杀戮

  云宁王府一片骇人的静谧,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那一刻的平静,让人惴惴不安。
无芮昏昏沉沉地倚着墙壁,孟君婴和尤翠则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聆听着一切声响。
守在王府外围的禁卫军和守城军悄无声息的撤走,没与府中的人做任何解释。待到他们离开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云宁王府的几扇大门便全部关闭。一群身形怪异衣着奇特的人出现在王府,他们不等任何人问话,见人就杀。
一时间云宁王府惨叫声连连,王府内部的守卫不堪一击,那些侍卫何曾见过如此疯狂的杀人方式,纷纷溃败而逃。
守在地牢内的两个侍卫隐隐听到外面的声响,他们出去看了一眼,便被那如同地狱般的场景吓得连连后退。满地的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求饶声和惨叫声飘荡在空中,如同鬼魅一般消散不去。
谁人不知昨夜的杀戮就是世子归来的证明,而今夜怕是非要你死我活不可。两个侍卫想到自己看守的正是那世子最疼爱的嫡亲妹妹,谁也不觉得能够留命活下去。他们没有那么多的衷心,所求的不过是各自保命。
于是两个看守匆匆跑回地牢,手脚哆嗦着给无芮打开了地牢的大门,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才急忙逃命去了。
无芮看着大敞的牢门,颇有几分诧异。她站起身来想要往外走,孟君婴却是侧过身子拦住了她。
“主子,你听,底下似乎有动静了!”
无芮仔细辨听,她并未听到地底下的声音,只觉得地牢外面似乎有人在哀嚎。
“外面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我出去看看!”
“主子!”孟君婴急忙喊道,“外面说不定很危险,您可不能出去!”
“可是……”
正说着,只听见地牢的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块角落的石板被移到了一旁去。道骨最先爬上了地洞,随后就是一身白衣神色略显焦急的白净玄。
白净玄离开地洞,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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