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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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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侍从们摆好了箭靶,在场之人也就开始比试起来,箭术虽有高低却也乐在其中。
  兰昭仪的堂哥高远恰巧也在今日受邀之列,他就是当年随元愉出战柔然的平西将军,在军中之时同穆榕榕也打过交到。自元愉失踪之后,他便做了护国大将军,手中兵权仅次于元恪。
  “高将军,素闻将军骑射剑术过人,不知今日可否一睹风采?”在场有献媚者,这欲同高氏示好的嘴脸甚是明显。
  元恪与元愉相视一眼,不语。
  高远轻笑,这在场之人的箭术自是不入他眼的,高氏族人本就心高气傲,他更是甚者。
  勒马驻足,举了弓箭,对准百步之外的靶心放箭,只听得嗖的一声,那箭头不偏不倚正好正中靶心。
  “好——好——”在场之人无不拍手叫好,高远更是得意忘形。
  “郁久闾督伦,朕不曾见过你的箭术,素闻柔然是马背上的民族,想必你的箭术定是了得。”元恪不悦于高远趾高气昂的势头,想要挫挫他的锐气。
  高远在军中之时就与督伦交过手,他的箭术督伦亦是领教过,不过说起孰高孰低,那就不一定了。
  督伦学汉人的礼节,双手抱拳在胸前行了一礼,毫不推辞,“献丑了!”
  他让侍从将此靶心以麻绳悬于树枝上,策马向反方向退了数十米,这才策马疾驰而来,疾驰中搭弓瞄准树上的靶心射箭,箭头直刺靶心,不偏不倚。
  又是一阵欢呼声,惊起雀鸟无数,而高远的脸马上变得难看起来。元恪若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装作无视。
  “督伦果然骁勇,在马背上也能将这靶心射中,实在是可叹!来人,赏!”元恪啧啧称赞,实则暗示督伦的技艺高于高远,高远是静止在马背上射出的箭,而督伦却退后了数十米,且是在奔驰的马背上将箭射出。
  “谢皇上!”督伦抱拳行礼,甚是恭敬。
  高远轻哼一声,退到了一旁,却是气得牙痒痒。
  “三弟。”元恪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望向元愉,眼中一抹精明,“不如,你也来试试?”



☆、【下部】明争暗斗2

  众人之目光皆投向元愉,他只是淡淡一笑,青铜面具在阳光下散发出凌厉的光,“还是算了吧。”
  在场之人无一不知督伦与元愉的恩怨,纷纷交头接耳。
  “难道京兆王甘败下风?”高远心中积怨,存心挑事。
  督伦看了一眼元愉,眼中难掩敌视的情愫。元恪哈哈一笑,“三弟就不要推却了,不过是玩玩儿罢了。”
  元愉依旧是冷漠的表情,“罢了,本人无心比试。”他调转马头,向着林子深处而去。此番回到洛阳的他比起当年,少了突显的锐气,更是深沉了不少。要说曾经他的心思是可以揣摩的,那么今时今日的他更是看不出任何心中所想。所有的喜怒都深藏心中。
  “难怪京兆王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竟是这般软弱怕输!”高远纯属挑衅的话语,似一把尖刀刺进元愉心头。在场有低低的笑声,而元恪却是极为不悦地看了高远一眼,实乃警告,可这高远却并无悔过之意。
  元愉怔了一下,勒马驻足,登时无名火起。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的儿子,他都无法去保护,那是他心头最不愿触碰的疼痛。
  猛地,他调转马头,反手从后背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来,只听得一声“嗡——”的声响,那支箭离弦而出直指那半空中悬挂的箭靶而去。却——箭头擦着箭靶的边缘而过,隐入后面的树林中,只留下箭靶在半空中来回剧烈晃动。
  在场之人见这般情景,有掩嘴低笑者,有窃窃私语者。
  却见元愉面不改色,双腿一夹马腿向着百步外半空中晃动的靶心策马而去,只见他再度反手取了一支箭,半眯了眼搭弓便射。只见那离弦之箭似闪电般嗖地飞出,啪的一声扎进靶心,将方才督伦射在靶心上的那支箭整支从中劈开,稳稳射在了靶心之上。
  “吁——”元愉一手持弓,一手紧勒缰绳。雪白的马儿站起起前腿,仰天长嘶一声。元愉冷凝的面具下看不出太多情愫,一身霸气浑然天成,霸气外露之中锐气正盛。
  一时四下哑然,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有些人嘲讽的笑还挂在唇角,却是被这一幕看呆了,扭曲的面容甚是可笑。高远气得脸都青了,督伦眉头紧锁,有些吃惊又若有所思。
  元愉那第一箭并非射偏,而是要让这悬于半空的靶心晃动起来罢了。他在策马奔驰中还能将百步外来回晃动的箭靶射中,且生生将督伦射出的那一剑从中间生生劈开,这是怎样的骑术与箭术?
  “好——”几声拍掌之声,唯有元恪一人拍手叫好,剩下的众人皆已看呆。
  元愉掉转马头,仍是淡然的表情,只随手将大弓跨在肩头,向着林子深处而去。



☆、【下部】明争暗斗3

  众人依旧惊异地看着那还在来回晃动的箭靶,目瞪口呆。
  元恪一笑,“都散了吧,各自狩猎去,天黑之前别忘了回行宫,朕要同众爱卿豪饮三百杯!”语罢,一扯缰绳领了数名侍卫朝着元愉的方向而去。
  “恭送皇上!”
  ……
  “三弟!”元恪策马追上了元愉,“怎的,不高兴?”
  “没有。”元愉摇头,面无表情。
  “那高远的话,你莫要放在心头才是,你若被他激怒,这便达到了他的目的。”元恪压低了声音,身后的侍卫远远地跟着。
  元愉一笑,面具下的唇角拉出一抹弧度,“皇兄不必担心,愚弟已不是当年年轻气盛的元愉了。”
  “如此甚好。”元恪点头微笑。自从元愉再度回到洛阳之后,兄弟二人之间的隔阂仿佛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了,他清楚地知道元愉不会再窥视权利的巅峰,而他们二人也因着这几年的变故与波折,对于血浓于水的亲情更加珍惜。
  “三弟的箭术实在高超,为兄也甚是佩服啊!”元恪此话不假,曾经幼时他与元愉一同学习骑射,元愉似乎在这方面自小就有天赋,难道是他的外祖父乃前朝大将军的缘故?“自小你的箭术就远远胜于我,那时我一直想要超过你却始终不能,不过今日看来,为兄想要赶超你一半的技艺,恐怕都难了!”
  “皇兄谦虚了!”元愉与元恪一同策马并肩而行。“不过打小时起,皇兄的诗文与谋略却总在愚弟之上,我那时总是被父皇用戒尺打掌心,可是疼得很啊!”元愉露出难觅的笑颜,想起幼时的事来,似乎很是轻松。
  “哈哈哈——”元恪大笑,亦甚是开心,却又忽的压低了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所以你我兄弟二人,我文你武——才能保这江山长治久安。”他看进元愉的眼中,意味深长。
  元愉却是嘴角拉出一抹弧度,元恪暗示的意思他不是不懂,今时的他已不是当年的元愉,对权力的征服欲已是荡然无存。他可以尽心尽力辅佐元恪,却不愿再趟入这权利的浑水。
  “皇兄的话,愚弟不甚明白,皇兄是圣明仁君,自可将我大魏治理得国泰民安,愚弟不过一介武夫,打打杀杀还凑合。”元愉依旧保持着微笑,自己的立场已经向元恪暗示清晰,不问朝政,却倾力辅佐他。
  元恪自然明白了个中含义,微微点头。
  “三弟,榕儿的事,你是怎样打算的?”



☆、【下部】虐恋情深1

  “榕儿……”元愉喃喃念着她的名字,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今日午时的那场风波,让他一直陷在深深的自责中,他明知兆儿受了委屈,却未能站出来保护他,那种如影随形的愧疚,一直萦绕着他。他隐隐觉出了是有人故意所为,目标直指穆榕榕与兆儿,他若是明的去为兆儿撑腰,说不定会为他们母子带来更多的危险。
  而今日,他的确是在躲避她,自清晨从洛阳出发之时起,他就在刻意躲着她,甚至连午膳的时候也不曾去赴宴。那种一见到她的痛,痛得令人窒息。
  “三弟对榕儿的情义,为兄如何会不知。”元恪拍了拍元愉的肩膀,而他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是依旧还爱着她,却无奈造化弄人。
  “皇兄对榕儿……同样亦是……”元愉没有说完。
  元恪大笑,带着淡淡的无奈,“她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三弟一人,更何况——我还是她的兄长。”
  是的,她的心里一直都爱着元愉,从始至终。
  元愉却是无奈,饱含自责,只得抬头轻叹,透过头顶的树梢望向湛蓝的天空,“哎……悔不当初啊!”
  若是他当初并未窥探权利的巅峰,抑或没有想过要报仇,又怎会错失了她,如今事过境迁,二人之间的阻碍已是太多太多。就算是彼此心中还有爱,往事已不堪回首。
  “三弟如果还想要和榕儿在一起,为兄可以帮你。”元恪看着他的眼。
  元愉深叹,“多谢皇兄,此事强求不来,无论怎样我都尊重榕儿的选择,聆风与忆汝这边,我自然还是要尽我的责任。”元愉知道,以元恪的权利,他自然可以将督伦与穆榕榕拆开,让穆榕榕回到元愉身边,也可让于聆风离开元愉,甚至不再纠缠。但这样,却不得不让更多人背上更重的包袱,让元愉自己更无法逃脱自责的困境。穆榕榕怀了督伦的孩子,难道要这样将他们生生拆开?难道要让她的孩子同兆儿与忆汝一样,一出生就不曾见到自己的父亲?难道要让那个小生命再次成为这场错位畸恋的牺牲品?
  “三弟……”元恪还想说什么,却是敛口。头顶的阳光透过树枝落下斑驳的碎金。
  元愉没有再说话,只是透过那密林眺望远处的山峦,他心中的压抑,又有谁人能够理解。
  元恪不再追问,想要缓和这沉闷的气氛,“对了,上次给三弟送去的药膏可有效果?”
  “哦,多谢皇兄挂怀,愚弟脸上的伤疤已是有些好转了。”元愉抱拳一鞠。
  “如此甚好,想来用不了多久三弟便可摘下面具了,昔日京兆王依旧风采照人,那时朕便要昭告天下,为三弟好好庆贺一番。”元恪甚是愉悦。
  “皇兄的心意,臣弟领了,弟现在只想过平凡的生活,让天下百姓皆以为我已不在人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许不再有人会认出他,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元恪顿了顿,“再议吧。”



☆、【下部】虐恋情深2

  细碎的声响,远远望去,竟是一只梅花鹿在数丈之外的林中悠然地吃草。
  元愉、元恪二人皆同时勒马,此次前来可是来狩猎的,怎会忘记。
  元恪查看了地势,林中树枝茂密,恐是无法一箭射中这猎物,若是这梅花鹿受惊一跑,这数里之外的猎物都将躲藏起来。
  “三弟,你从东面绕行过去,我往西绕道堵住它的去路。”元恪来了兴致。
  “好!”元愉一笑,策马悄声往东绕行而去。元恪的侍卫则跟着元恪往西去了。
  这头母鹿的警觉性似乎挺高,一边吃草一边四处张望缓缓移动。元愉生怕惊动了这猎物,没有生生靠近,而是在外围的远处找寻开阔的地方等待将它一箭击中。
  山中寂静异常,唯有雀鸟的低唱,更显幽静。元愉双腿夹紧马鞍,悄然搭弓瞄准,等待时机。
  此时,身后一阵异响,元愉警惕地回头,竟是督伦。他不知何时已来到元愉身旁,想来也是瞄准了猎物,弓已拉满,准备放箭。
  这无疑是在挑衅,明的是在争夺猎物,暗地里却不是这样简单。
  就在督伦即刻就要放箭之时,元愉的箭已离弦,却见——那闪电般的箭直直落在这鹿脚下的泥土中,这梅花鹿一惊慌忙窜进丛林中去了。而督伦随后放出的那一箭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方才这猎物站立的地方,若不是元愉那一箭惊了这梅花鹿,恐是现在它已是被督伦射中了。
  督伦一抹嘲讽的意味,“京兆王难道不知道,欲速则不达吗?”
  “可汗难道就没看出来,那梅花鹿怀孕了?”元愉收起弓箭,他也是刚刚才看清的,杀掉这样的猎物,他于心不忍,射出的那一箭不过是想要将它惊走罢了。
  督伦一愣,一时没接上话。
  “可汗一路跟来,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元愉把玩着手中另一支箭,冷凝的面具更显漠然。
  “京兆王依旧直爽!”督伦笑了笑,却没有直奔主题。
  “可汗这次又是要来告诉本王,请本王对榕儿放手的吗?”元愉自嘲一笑。
  “不。”督伦又上前了两步,直视进元愉的眼中,“我不是来请求的,是来警告!”



☆、【下部】虐恋情深3

  “警告?”元愉轻叱一声,“本王从不受人威胁!”他也直直看向督伦,二人眼中的寒光冷若冰霜,似利刃交锋。
  “京兆王。”督伦嘴角一抹弧度,尽是杀气。“现如今的形式已是明朗,你若执迷不悟岂不是自欺欺人。”
  “可汗的话,本王不甚明白。”元愉手中的箭,几欲被他折断。
  “今日午时之事,恐怕京兆王也明了当中定有阴谋,而这幕后之人更是直指兆儿而来。你们鲜卑人尔虞我诈乱作一团,我可不想兆儿受到伤害。我来就是要警告你,你若不离榕儿母子远些,她们定会受到伤害,届时我定严惩那凶手,连你我也不会放过!”督伦一脸阴沉。
  督伦说得不无道理,可元愉也不是泛泛之辈,岂能受他的威胁。
  “可汗先不要把我们鲜卑人说得太狡诈,榕儿在柔然之时还不是一样身处危险之中,你的汗位风波不也一样差点害她丢了性命?”元愉有些激动,手指一用力就将手指那支箭折成两半。
  督伦的脸色突变,有些难看,旋即又绽放出笑容。“如果京兆王不选择放手,那么也无妨,嫣羽现在也不会再选择同你在一起了。漠视她与孩子的男人,哪里配与她在一起。”
  元愉哑口,这不就是在说今日午时之事,他见兆儿受了委屈却并没有前去安慰他保护他。太多的无奈,他唯有叹息。
  “榕儿事后抱着我大哭了一场,同我约定过几日就带兆儿回柔然去,她还说——我们一家人要生活在柔然永不分开。”督伦说着,甚是甜蜜。
  一家人?元愉一怔,穆榕榕真的是这样说的吗?或许,她的天平已经偏向了督伦。
  “她……说的?”元愉将信将疑,却是心虚。
  “难道京兆王认为本人会编造事实来骗你?”督伦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我与嫣羽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想必京兆王亦是听说过日久生情吧?”
  日久生情?一抹冷笑凝上唇角,精明如元愉,却在此时,全然相信了督伦的话。
  “我,可以放手,只要榕儿能过得好……”元愉的声音竟有一丝哽咽。



☆、【下部】虐恋情深4

  元愉背过脸去,不愿督伦看见他眼中的忧伤,他和穆榕榕之间或许真的再也回不到过去。
  刀剑相接的声音从西面传来,元愉一惊,皇兄?来不及多想,策马朝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树林之中,依稀见得数名黑衣人正与元恪的侍卫打做一团,而元恪也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与这十数名黑衣人刀剑相接。
  元愉来不及多想,反手取了一支箭,搭弓射出,一名刺客应声倒地,他继续策马上前,又取了一支箭射出,却怎奈林中树木密集,箭翎擦到了树枝,虽是射中了那刺客却是没有伤及要害。
  “皇兄快走!”元愉一边策马疾驰而去,一边大喊。
  此时,林中不知何时闪出一个人来,高大的身影手持长剑。定睛一看竟是高远,只见他杀入刺客之中,勇猛无比。
  “保护皇上!”高远大喊一声,手起剑落,那些刺客便仓惶逃窜了。
  元愉趁势直追,又放出好几箭,怎奈那些贼人已是窜入密林之中,虽有被射中者,却依旧被他们逃脱了。元愉没有再追,这山势险要,恐是有埋伏,便折了回来。
  “皇上可有受伤?”高远一脸担忧,“臣救驾来迟,请皇上赎罪。”
  元愉策马回到元恪身边,“皇兄没事吧?”
  “没事,幸好你们及时赶到。”元恪看了一眼那林中,眼中闪过些什么。
  此时纷乱的马蹄声传来,才见众臣惊慌失措地跑来,“皇上,臣等救驾来了!”
  元愉轻哼一声,一群胆小怕事乌合之众。旋即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高远一眼,元愉凌厉的眼已经洞察到了什么。
  元恪还有些气喘,微微侧目与元愉对视一眼,兄弟二人心中已有答案。
  ……
  夕阳斜斜照进行宫的书房中,元恪半躺在椅上,有些疲乏,吩咐赏了高远。高远谢恩退了下去,书房中便只剩了元恪一人。
  宫人依言将房门关上,让元恪休息。门刚一关上,里屋便走出一个人来。
  “皇兄。”元愉走了出来,唤了一声正在假寐的元恪。
  元恪闻言,坐起身子来,脸上那一抹倦意荡然无存,看来不过是佯装受惊罢了。
  元愉自是了解元恪,不禁扑哧一笑,“皇兄好演技。”
  元恪理了理衣裳,“三弟快些说与我听听,你的看法。”
  元愉一抹不羁的笑意,为自己倒了杯茶,却不回答,“渴死我了,你这皇帝真抠门,连水也不让喝。”
  元恪大笑,在元愉肩头轻打了一拳,“怎的还是儿时那样调皮。”
  元愉一杯茶下肚,呛了两声,“好吧,好吧,皇帝心头只有江山,臣遵命。”带着调侃,气氛很是轻松,看来他已将此事分析清晰了。
  “快快说来。”元恪很是急迫,心头却早已有了底。



☆、【下部】虐恋情深5

  “皇兄可曾注意到所有的大臣皆是在刺客逃走之后才赶来的?”元愉放下茶杯,正色道。
  “当然。”元恪点头。“这些人自然是害怕自己与刺客扯上联系又怕被刺客伤了自己性命,所以才在不远处看好刺客一逃走,便马上赶来了。”
  “所以臣弟以为,高远的动机十分蹊跷。”元愉摸了摸下巴,“群臣之中他的武艺最高,这自是不假,他是护国大将军也理应跑在最前面,只是为何他恰巧就正好在皇兄身处的那片林子里?为何我并没有听到马蹄声而是直接看见他跃出林中?难道他早就知道有刺客埋伏在此?”
  “哈哈哈——”元恪靠回椅背上,“三弟分析得很到位,这高远本是聪明人,却聪明反被聪明误。高氏竟用这样的方式来拉拢朕,雇凶又救主,真是荒唐。”
  “恐怕他们的目的不仅是对皇兄献媚吧。”元愉看了一眼窗外的夕阳。
  “三弟的意思是?”元恪侧头,来了兴趣。
  “高远还不至于用这么拙劣的办法来讨好皇兄,依臣弟看来,他不过是要以此事来栽赃别人罢了,这远远比献媚讨好更有力。”元愉说。
  “依三弟的意思,他会将嫁祸于谁人?”元恪脑海中亦是搜索着。
  “依我看来,他要嫁祸的人,必然是我!”元愉耸了耸肩,摊手一笑。
  元恪眉头微皱,朝中上下除了元愉又有谁还能比高远强,督伦是柔然可汗自是无法比拟,唯独只有元愉了。方才元愉也在现场,若是按心中有鬼才来救驾这样的思路分析,元愉自是在怀疑之列了。
  “三弟认为,朕该如何来办这件事?”元恪问。
  “皇兄自然应当顺着高远的计划来,放长线钓大鱼,看看他最终的真实目的。”元愉又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今日那些黑衣人的剑术与套路,他看着甚是眼熟,与曾经他在边城几欲被杀那一次的刺客们甚是相似,那一次若不是他躲进了岚珍的马车,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难道那时要刺杀他的人,也是高远?
  “那三弟近来可就要多多提防了。”元恪面露关心,“对了,榕儿那边你也多照看着一些,我有些担心。”
  元愉一笑,自是知道元恪也是在为今日午时之事担心,“她的事……还是交给督伦吧。”为什么这一句话出口,却是心痛。
  元恪不解,“榕儿的事,你为何不关心?”
  元愉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榕儿的事皇兄还是交给督伦吧,他们一家人的事,我……不愿插手。”浓浓的醋意,深深的自嘲。
  “三弟……”
  元愉霍的打开门,跨了出去,却差点与门外的人撞个满怀,一惊之后站稳身子,却是呆住。
  门外的女子,玉簪束发,一袭芙蓉绣花的裙子夕阳下飘动。她大概听到了他说的话,眸中一丝凄凉,晶莹闪动。



☆、【下部】虐恋情深6

  “榕儿?”元恪透过元愉的背影看见了穆榕榕,坐直了身子,一脸不可置信。
  而元愉却已石化,直直地看着穆榕榕,连心跳也似乎停滞。为何她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地出现,让他毫无准备。浑身的血液似乎也凝固了,耳中唯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穆榕榕怔怔地仰头看着元愉,眸中晶莹闪动,那种酸涩的感觉让她难以控制自己心头想要落泪的冲动。刚才他说,她和督伦才是一家,他不愿过问。穆榕榕衣袖之下的纤纤玉指紧攥成拳,连指甲嵌进了肌肤里也浑然不觉,为何要来呢,为何一走到门边便听到这些。难道,这就是他今日一直避开她的缘由吗?
  二人僵持在原地,凝重的气氛令人窒息。
  “榕儿,你怎么来了,快些进来。”元恪察觉到了什么,霍的站起身来步到门边,原本想要拉住她的手,却向她伸出了手去又收了回来,拍了一下元愉,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搀她。
  “哦,我听说哥哥今日受了惊,过来探望一下。”穆榕榕低头,径直走进房中,衣袖擦过元愉的手背。
  “多谢榕儿挂怀,为兄没事。”元恪想要打破这沉闷的局面,却一时显得无能为力。
  “皇兄,我先退下了。”元愉依旧站在门边,还是刚才开门的姿势,他微微回头,却未曾看穆榕榕。
  “三弟,再坐会儿。”元恪一边说一边却看向穆榕榕,她依旧低头,嘴唇轻抿。
  “不了,你们聊。”元愉没有留下任何回转的余地,径直离去。
  “三弟……三弟……”任凭元恪在身后唤他,也是不理。元恪轻叹,只得摇头,回首转身之时却见穆榕榕眸中已是落下泪来。“榕儿……”
  穆榕榕慌忙拭去脸颊上几滴晶莹,吸了吸鼻子,“哥哥,我只是……沙子迷了眼睛。”
  元恪苦笑,拍了拍她的肩头。这房中哪来的沙子,抑或真的是沙子,又岂能真的落下泪来。
  元恪撩了袍角,在穆榕榕身边坐下,“三弟心中也是苦楚,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听见。”穆榕榕抬头,努力扬起笑脸,为何那面容竟是扭曲。
  元恪看着她伤心的样子,甚是怜悯,她总是这样故作坚强,殊不知更暴露出自己的软弱。
  “三弟的心,我最是了解。”元恪顿了顿,“为了保全你和督伦,他带伤策马近千里回到洛阳,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你……可知晓?”
  穆榕榕身子一怔,听陆凌说元愉失踪之后只见得边城自家院门外有斑斑血迹,难道……
  “三弟去于府,也并非刻意,同样是为了你和督伦,你……可也知道?”



☆、【下部】虐恋情深7

  穆榕榕觉得身子有些冰凉,望向窗外的夕阳,一抹酸涩,一滴清泪。
  ……
  丝竹声声,莺歌燕舞。
  元恪大肆设宴,声称为自己压惊并重赏高远,这一场晚宴将高氏推向主角地位,连兰昭仪也是高兴不已。
  元愉怀抱着忆汝,与于聆风并肩走在去赴宴的路上。其实元愉今日着实有些疲惫,若不是要帮着元恪演戏,他真的很想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不是身体疲惫,而是心——累了。
  “哎呀。”于聆风低低一声惊呼,忽的驻足。
  “怎么了?”元愉也停下步子,脑子里还在闪现穆榕榕的样子。
  于聆风捂住眼睛,“眼里有沙子,帮我吹吹。”
  元愉有些不耐,却依旧将忆汝放下来,步到于聆风跟前,“我看看。”
  于聆风小鸟依人般靠在元愉怀中,仰起头,满是幸福的样子。
  元愉眉头微皱,他明白于聆风对他的心意,可心中挚爱终究只有一个,无法改变。
  轻轻为她吹了吹,“好了吗?”手正好捧着她的脸,与她面对面甚是暧昧。
  于聆风不回答他,却只是笑而不语。
  正当元愉纳闷之时,却闻得脚步声传来,蓦然抬首,却与那双似秋水若朝露的眼眸碰个正着。他的身子一僵,愣在那里。
  数米之遥,穆榕榕同督伦一道带着兆儿,亦是前去赴宴。穆榕榕的脸色煞白,直直看着他与于聆风,二人暧昧的姿势,让她心中如受重拳一击。
  于聆风回头望向她,一抹得逞的笑意露出面颊,难道这是她蓄意而为之。
  元愉慌忙收回手去,想要同于聆风保持起距离,却已是迟了。
  穆榕榕勉强扬起一个笑容,甚是扭曲。索性挽了督伦的手,“走快些,要迟了。”
  “嗯,好!“督伦自然知道穆榕榕为何这般,这对他来说自然是好事,于是转头对穆榕榕宠溺一笑,同她一道绕过了元愉二人,抱着兆儿向殿中而去。
  兆儿看见元愉,笑得很是开心,挥着小手给他打招呼。“叔叔!叔叔!”
  殊不知这一笑、一唤,更是将元愉的心凌迟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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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虐恋情深8

  直到目送穆榕榕的背影走远,元愉这才收回了视线,意味深长地看了于聆风一眼。于聆风却是视而不见,抱起忆汝,殊不知眼中的心虚已将自己暴露。
  宴上,众臣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穆榕榕与督伦又是与元愉及于聆风相对而坐。尴尬的气氛萦绕四周。
  元恪坐在龙椅上,一直对高远赞不绝口,骁勇有谋、护主有功。
  兰昭仪坐在元恪的右边,难掩心中的欢愉,挑衅地看了于皇后一眼,而于皇后却是依旧保持母仪天下的姿态,笑而不语。
  众臣趋炎附势,更是对高远恭维有加。元恪同元愉对视一眼,不露声色。
  穆榕榕也是明眼人,自是知晓元恪的目的,佯装不知,一直低着头,却也怕抬眼看见对面的元愉。
  督伦伸手将穆榕榕揽进怀中,好不亲昵,对她关爱有加,大抵也有向元愉挑衅的意思吧。
  元愉冰冷的面具下看不出太多的情愫,只见得他仰头,兀自将一杯杯烈酒饮下,心中痛楚不言而喻。
  “皇上。”督伦站起身来举起酒樽,“明日回洛阳之后,臣就要准备带嫣羽回柔然了,在此代表我柔然百姓敬吾皇一杯,吾皇万岁!”
  穆榕榕一惊,为什么督伦没有说过就要回柔然去,竟是先斩后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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