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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筑大国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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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大街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人,这突然间就来了这么一出,一众人闻听哄然大笑。
正得意间走来的赵大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脸上一瞬间涨的通红。这老娘们儿咋啥都敢说啊!谁家啥条件儿谁不知道谁啊?但有些事儿明明知道也不能说,大家还得帮忙兜着,谁家又能跑的了这一遭?有些气急败坏的赵大也没有枉负了大嘴的名头,急吼吼道:“屁!老娘们儿知道个啥,咱这叫啥?这叫底蕴,底蕴知道不?”
“哎哟!还抵啥运?大嘴你要是真急的话,跟我赵三娘说啊,只要礼金够的话,保准儿给你家大小子说一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
原来,刚才道破赵大“真容”的,便是这赵三娘。而这赵三娘,也是这四里八村儿有名的媒婆,能说会道的她可是出了名的能人。只要是收了礼金的,很少有牵不成的线儿。可就是那礼金嘛……
都说这赵三娘嘴馋,礼金要二斤糖果子。在大部分连饭都吃不饱的农村旧社会,又有几人付的起。也就除了少数几个村里还算殷实要面子的、愁的实在找不着媳妇的才咬牙找她罢了。而偏偏这老娘们儿还号称绝不降价,因此,也就老长时间才能过一回嘴瘾。
“怎么着呀!给句准话儿呗!”
这老娘们儿准是嘴馋了,盯上了老子了,可老子哪有那闲钱和闲工夫,跑到城里给你买糖果子?老子都多少年没吃过了。有心想要反驳几句,却感觉她的话是个坑,不能接。赵大郁闷的蹲在了地上不再理她,闷头吃起了饭。
赵三娘碰了个没趣,也就不再挑拨赵大的神经。转移了话题,与一旁的娘们儿说起了另外一回事:“唉!你们都听说了吗,杨寡妇家都揭不开锅了,整天饿的老二老三那俩小子,还有那四妮子叫唤,听着都怪可怜的。”
“可怜?那你咋光在这儿光说不练,咋不去帮帮人家。不是故意笑话人家的吧?”
赵大可算是逮住了赵三娘一回,接过了赵三娘的话头,狠狠地挖苦道。
让你这死老娘们儿跟老子作对。
“屁!老娘家也都快揭不来锅了,咋帮人?倒是你赵大嘴,你不是说自己家里多么多么好吗?还啥运来着,你倒是去帮帮人家啊!拿老娘来说事,你还是爷们儿嘛你?”
这赵三娘也真不愧是生就了一张好嘴,挖苦人的话也是张嘴就来。
“你……哎!”
赵大指着赵三娘却无话可说,重重地叹了口气。
“杨家寡妇也真不容易……”
“是啊!怪可怜的……”
“就是太倔了,宁肯孩子饿着肚子,也不去求人帮忙……”
“人家老大也够苦的,一个人撑着这么一个家……”
一众人谁家也不好过,有心想帮忙也帮不上啊。
一时间众人都没了话语。
过了许久,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却是明显的转移了话题:“大嘴,再说说你那时候当‘长官’的事儿呗!”
“是啊,是啊。说说呗!”
提到了自己当年的“辉煌”成就,刚刚还有些消沉的赵大明显来了兴致,舔了舔嘴唇道:“那就……说说?”
“说!”
“有啥好说的,都说了八百遍了。”
赵三娘嘟囔着,但却扔是支起了耳朵,看来是准备细心倾听了。
为了不至于上火,赵大连理都没理那老娘们儿。
就真如赵三娘说的那样,都快讲了八百遍的故事都不用细想,自然是张嘴便来。喝了口碗里的糊涂,赵大拿筷子在碗上一敲,发出“铛”的一声声响来调节气氛,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话说,我那时是跟着北洋军混的,知道啥是北洋军不?换成以前那就是嫡系御林军……我那时被分到了辎重营,还是个小长官,多小?也就管着二十几号子人。别看咱是个小长官,上头还专门给咱配了匹大俊马,多俊?比你家媳妇还俊……”
原本乱哄哄的街道口,随着赵大的开讲渐渐静了下来。就连聚在稍远一些过道口的人见他开讲,也向着这里聚拢过来。这让赵大很满意也很得意,眉飞sè舞间,讲起来越发卖力了。
“……见过炮吗?炮者,杀人利器也!咱可是亲手摸过的。那感觉呀!滋滋!就一个字,爽!那炮筒子有多大知道不?能有这么粗……”
赵大一直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可说到了炮时顿了顿,一手拿着窝头,一手端着碗就用胳膊比划了起来。
“娘的,大嘴你咋老是记不住啊,都说了多少次了,你那段儿明显是吹牛,大伙儿都不信了,你咋还那样说,就不能编点儿别的?”
“就是啊!说那炮筒子有你家那大水缸粗,谁信呢!”
赵大不知道该去如何反驳,感觉丢了面子,故作不屑道:“没见识,不愿听我还就不伺候了。”
说着,就装模作样地站起来要往家里走。
直到众人拉住,赔尽了好话方才罢休。
喝完了碗里的糊涂,窝头也吃的只剩了一个。赵大偷偷把窝头放进了空碗里,吧唧了下嘴,还故意打了个饱隔,用十分夸张的语气道:“吃的好撑!”
众人无语!这也太假了吧。
“……打南方革命军的时候,那个惨哟!人的命还就真不值俩铜钱儿……打到最后连辎重兵都冲上去了,迫不得已,咱也上了战场。最危险的时候啊,那子弹呀,冲着咱的头就飞了过来,你们猜怎么着?”
“啊?怎么着?”
虽然答案也是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虽然差不多是人人都快会背了。可大家还是像往常那样,只要是听到了这一段,便配合着问道。
“当然是没打到嘛!要不然咱还能在这儿好好站着说话嘛……咱信老天爷嘛!老天爷保佑着咱,那子弹呀,可当真是绕着咱走……只是后来嘛!咱实在是看不得杀生,撂挑子不干了。”
辛亥之初,赵大当时是被北洋军一部南下“剿匪”时,路过直隶南部征用的民夫。连辎重兵都不算,何来长官之说?硬要说手下倒是有一头——临时帮辎重兵老王牵着拉粮食的毛驴。并非如他之前所说——专门配备的大骏马。
再说炮嘛!他倒还真是远远见过的,不过也仅仅是五生七和七生五的山野炮。至于他所吹嘘的筒子有水缸那么粗的炮嘛!估计也就是外国的舰炮、列车炮或法国大炮,才可能会有那么大吧!
可事实偏偏就是这样,越是离谱的事儿就越是有人听,哪怕心里明明是不信的。就跟看小说一样,瞎编乱造的还能凑合着看下去,可真要是一部书写着天天是吃饭、睡觉、上厕所的小说,估计任谁都看不下去吧!哪怕文笔不错也不行。
或许,对于当时缺乏娱乐和信息渠道来源的人们来说,这,也是一种消遣吧!
赵大见过世面,懂得也比较多,消息还算灵通,也是全村有名的包打听。
故事讲完了,人们也都已经散去。赵大也端着只放着一个窝头的碗,朝着家里走去。
回头望了望散去的人群,边走还边嘟囔着:“消息灵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痛苦也吃在你们前头哇!哎!你们能高兴一天算一天吧!这苦rì子呀,要来喽!”
刚回到家,赵大便被媳妇埋怨道:“你这人咋真实在呢,给你拿了仨窝头咋还剩一个?”
“嘿!你今儿不是少吃了个吗?匀给我出去显摆,我不剩一个把你饿着了怎么着?再说了,我这不是拿出去转悠了一圈儿嘛!反正目的也达成了,哪儿还能真个儿给吃了!”
“就你jīng!虎子正在长个儿,我跟虎子分分去。”
接过窝头,赵大的媳妇心里喜滋滋的。
“唉,唉!先别忙着高兴,跟你说个事儿。”
赵大叫住了要去找儿子分享的媳妇,说:“今儿,从咱在赵家集,老姑家的二孙子媳妇的……那儿听来个消息……”
赵大的媳妇有些好奇,问:“啥事?好的坏的。”
赵大有些难以启齿,但这事儿不说又不行,从抽屉拿出烟杆烟袋,赵大的媳妇知趣地给他点上,催促道:“到底啥事?你倒是说啊!”
仔细斟酌了下,赵大缓缓道:“从杜家传出来的消息,今年的租子可能又要涨了。”
“啊?还要涨?不会吧?涨多少?这,这还让人活嘛这?”
赵大的媳妇以为是啥事,一听原来是这个,顿时蒙了。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显然也是急了,脸sè一时变得jīng彩之极,有些六神无主。
“具体的还不清楚,听说最少是加两成。”
“两成?那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还指望着今年麦子的收成给虎子娶媳妇呢!”
“哎!恐怕不止呢!两成只是平均按人头加的,要是地主老财把他们的负担都强加到咱们头上,提高租子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说完,赵大又叹了口气,用着无奈的口气继续道:“这事儿啊,连我这大嘴的毛病都不敢在外头说,怕大家炸了锅。”
赵大的媳妇有些傻眼,不知所措道:“那咋办?”
赵大一阵沉默。
“要不,我去赵老财家里做活儿?”
赵大的媳妇试探着问道。
赵大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就赵老财那个抠门儿劲儿,挣个仨瓜俩枣还不够填牙缝呢!还一个村子的呢,我呸!”
“那可咋办啊!”
“我是家里的家长,家里有了难处就得顶着。实在不行,我就去给杜家做活儿?听说,杜家可能这几天就要来咱村儿招人。”
赵大想了想说道。
“做庄丁?就你这岁数人家要吗?就是要了可是不是太危险了?那可是要命的活儿啊!”
赵大的媳妇一听急了,还要继续劝说,可看到赵大逐渐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男人脾气,她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劝了。更没心思去细问自家男人,有什么把握去杜家应征,无奈地顺从道:“唉!也只能这样了,就是苦了虎子这孩子,婚事看来还得再等等了……”
“当啷”一声声响惊动了正在谈话的两人。
“谁?虎子?”
赵大问道。这时候,在自家能闹出声响的,也只能是赵大的儿子赵虎了。
一个身影显现了出来,是个半大小子。壮实倒是够壮实,可能是长期营养跟不上,面sè有些发黄。
赵虎十九岁了,在当时已经算是大人了。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打小便懂事的赵虎此时两眼红红的,想来刚刚两口子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爹,娘。让我去吧!我去杜家做庄丁。”赵虎是语出惊人。
“啥?那可不中!那么危险的事你咋能去?俺可就你这么个苗子。要是出了啥事,俺咋对得起老赵家的列祖列宗?俺不答应。”
赵大的媳妇听了,当即拒绝,还用威胁的眼神给赵大使眼sè。
赵大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表明。
赵虎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这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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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生支
() 杜家少爷是天才?赵家集里突然间就传出这么一条谣言。
要是以着以往,赵家集的人听到了这话莫不是对此嗤之以鼻。甚至,你要是再敢乱传谣言、坚持己见“不知悔改”的话,他们都有可能吐你一脸口水。
可人们的思想很快就转变了,从这“谣言”刚刚传出到现在,也就一两天的功夫,却越传越神乎。而且,这还是从杜家新近请来的教书先生那儿亲口说出的,让人由不得不信。
当先生的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岂会骗咱平头老百姓?
至于说咋神乎?
据说大字不识一个的杜家少爷,仅仅用了几天的功夫就认识了几百个字,而且还很快就会书写了,差点让先生都教无可教。这不是天才是什么?简直都能称之为妖孽了。
怪不得头两天传言说杜家少爷让鬼上了身,看来不仅是鬼上身那么简单,这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嘛!
那些天,杜家少爷呆呆傻傻的样子赵家集里谁人不知?可惜咱肉眼凡胎的没个眼力价儿,原还都以为人家变成了傻子呢。现在细细想来,人家当时是在接受“文曲星”的亲自教导呢。
对,一定是这样的。而能受得“文曲星”青睐的杜家少爷,又岂能是个平凡人?如此看来,这杜家啊!将来是要大兴的。
赵家集的村民把自己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使得不算正常的事情变为了正常。也使得杜子轩的身上披上了层神秘的外衣,少了很多的麻烦。
而杜子轩,自上次与柳师傅来了次不算交锋的交锋后,除了偶尔到训练场转上一转,剩下的时间,便潜心修学与这个时代开始接轨起来。
毕竟,简体字是从繁体字中简化而来,多多少少有了前世国学打下基础的底子,杜子轩吸收起知识的速度相对来说还是很快的。两三天功夫下来,除了使用毛笔书写稍显困难外,他倒也认识了不少的繁体字。
但也没有外面传言的那样夸张。可即便如此,教书先生也是直呼大才。弄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也多多少少有些洋洋得意。
哥多少还是有点儿能力滴……
来到这个世界,杜子轩本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誓要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生格言执行到底。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失败乃成功之母,呃!谦虚使人进步,咳!不管杜子轩是受到了亲情的感化,还是受到了危机感的促使,亦或者,他是想完成前世做为平凡人的种种梦想,总之,他会努力过好今后的每一天。
后天就是出镖的rì子,杜家所要做的也基本准备完毕,只等着那天到来就可出发。
不过天不从人愿,时间临近,中间却出了岔子,让杜家受了无妄之灾。
这次出镖的委托人刘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竟然隐瞒了货物的价值。绕过了武威镖局掌门人,用下三滥的手段收买了武威镖局的管事,让武威在两眼一摸黑的情况下就接了镖。而临到出发之时,刘家才亮明了货物的价值,让武威一下子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连带着,杜家也是跟着倒了霉。
事情有些大条,因为拿不定主意,老爷子发了话,刚吃晚饭,杜家的主要成员便齐聚一堂。杜子轩也是沾了上次多嘴的光,最近又表现“良好”,有幸被允许参加。
参加这次商谈的一共也就六个人。刨除杜家爷儿仨,也就管理杜家钱财的管家福伯和他的儿子阿才,还有就是掌管武装力量的柳师傅了。
钱权最重要是永恒不变的真理,能掌管杜家财政与武装力量,福伯和柳师傅的忠心自然不用担心。而阿才也能参加的原因,想来是福伯自感年纪大了,开始培养儿子准备接自己的班了。
“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心里虽然着急,可开场就说些不好的会给人以压迫感。所以,人圃一到齐,老爷子暂时忍耐着压下了这件事,问起了别的。
“招丁户的事情,计划的还算顺利,明天我就让人把涨租子和粮税的消息散布出去,也准备把我们招人的条件,还有降租子的事情一起说出去。这两相对比之下,我们杜家大善的名声也就能顺利地打出去了。”
说话的是柳师傅,简单明了的说完,之后便闭上了嘴巴。
“钱粮方面呢?”
问到这些,管家福伯开口说:“征粮的事已经有了头绪。我们这次不仅没有涨租子,反而做出了更大的让步,村子里的人绝不会有什么抵触,不会出漏子。钱财方面,现在还没什么事。”
“好!都做得不错。如发,之后的事情你来说吧。”
老爷子说完便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大家都看向了杜如发,都想知道,这大老晚的,是什么事需要让大家商谈。
“咳!好。”
杜如发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没有卖什么关子,直接开口说:“镖局那里出了些岔子,这次怕是要毁约。”
“什么?毁约?”
杜如发也算是语出惊人了,除了事先知道的老爷子,还有对此并不太懂的杜子轩,大家都被说的一愣。
福伯最先反应了过来,催促道:“怎么回事?如发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
环视了众人一眼,杜如发用着沉重的语气道:“刘家的这批货价值太大,而且,送货的地点也太远。去江浙得路过山东,山东是个什么情况大家也都清楚,饷马遍地的,又是这么肥的镖……威武是怕了……不敢接啊!”
“价值太大?肥镖?能有多大?”
杜如发伸出了一根手指,在众人要惊呼“一万”的时候,缓缓道:“十万大洋!”
“什么?十……十万?嘶!”
一陈倒吸凉气声响起。
乖乖隆地咚,十万,十万啊。那是什么概念?买下几个杜家都够了。怪不得武威不敢接了,这哪儿是镖?分明就是烫手的山芋嘛!
福伯、柳师傅还有阿才,三人的脸sè大变,一时之间哑然失声。
十万大洋是个什么概念杜子轩不知道,可涨税的事,区区两百大洋就能让老爷子吃惊,由此想来,十万大洋应该就是天价吧!
其实,当时的镖局就象是后世的物流公司。但在当今的世道,干镖局这行的危险xìng与之后世也是没有可比xìng的。
在当时的镖局,也并不像后世电视里演绎的那样,百十号子人个个都武艺高强。除了个别强盛的外,在当时的镖局能力是很一般的,也仅仅只是能威慑住不成气候的小股土匪而已。
就如这武威镖局,便是曲周甚至周围几个县里,实力最为强劲的镖局了。仅不到六十个练过几年把式的护镖手,便是全部的力量了。这也就也难怪,平时要杜家帮闲了。
而所谓的帮闲,便是每当武威镖局接到了大一点的镖,又感觉护卫力量不足时,便请杜家派人一起以武威镖局名义,参加护卫的产物。而杜家,每次帮闲也能得到一定量的分红。用后世的说法,这便是合同工。用杜子轩前世看过却忘了名字的电影来说,杜家便是“棒棒军”。
或许,帮闲这个词语在别的镖局也有,或许这只是武威镖局特有的专利。毕竟,武威一年也接不了两次大一点的镖,而又守着杜家这么一个怪胎,正所谓是各取所需,你好我也好嘛!
由此可见,当时镖局生意的难做。也由此可以理解,jīng明过人的老爷子,为什么没能维持住祖上的镖局。
毕竟,就如明朝崇祯皇帝一样,上头留下的烂摊子,努力也没用,生不逢时啊!
这也就难怪武威镖局不敢接这趟镖了,有着杜家帮闲也是心里没底,毕竟,死上个把人还在承受范围之内,只要任务完成,钞票大大滴。可万一……
万一这镖要是出点岔子,卖了几个武威都不够啊!而且,这里面的利益牵扯也太大,弄不好几十口子人的家庭可就毁了,换谁都得仔细掂量掂量了。
“而且……”
就在大家还处于震惊之中,还需时间消化的时候,杜如发用着沉重的语气继续说道:“而且,刘家还说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武威既然接了镖,就必须负责到底。如果想毁约,可以,但是要赔付毁约金,那可是三万大洋啊!”
“三万?嘶!”
又是一阵倒吸凉气声。
坑爹啊!骗子都不带这么狠的。
福伯岁数老大不小了,按说心境磨练的也算可以了。此时却仍旧压抑不住内心的震惊,讷讷地问了一句:“没……没我们什么事吧!”
自杜如发开口以来,老爷子就闭上了眼睛,似是在假寐。虽然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有了心理准备,但听福伯这么一问,估计是挑起了心里头的刺,眉头仍旧是忍不住轻轻一跳。
柳师傅和阿才也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杜如发,希望能听到否定的回答。就连杜子轩,虽然还没怎么弄明白,却也凑热闹似的跟着一起看了过来。
做镖局这行的,可谓都是艺高人胆大、要钱不要命的主。说是胆大包天,无所畏惧也不算太过分。但是但凡开镖局的,有时候连命都敢不要,却偏偏怕两件事。一件是出镖的路上被劫,弄不好就是人财两空,这是众所周知的。而第二件事,却是外行所不容易注意的。毁约,有时也是一件能够致己于死地的事。
若是货物被劫或是毁约,赔偿的金额没有具体的标准,需双方事先自主定议,是不一而足的。
不过,此次刘家要求武威的赔偿金额达到三万的天价,要是杜家也受此牵连,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这才是大家关心的。虽然明知不可能,但大家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能够听到否定的回答。起码,也不要陷入太深。
杜家现在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怎么会没有。”
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一遭。
众人的脸sè又是齐齐一变,只希望少赔一点,那也是好的。
杜如发换上了一副气愤的表情,无奈道:“事情闹到最后,武威怂了。自认倒霉拿出两万,剩余的一万却要我们来出。”
“什么?一万块大洋?”
“嘶!”
又是一阵倒吸凉气声响起,之后便集体失声。
虽然有了心里准备,可听到要出一万大洋,众人还是忍不住一阵吸气。
不过之前都是签了条款的,白纸黑字的想抵赖也不可能。
恨只恨当初为了钱,为什么要和武威签署霸王条款,如今后患来了。
摊上这么个事儿,只有自认倒霉。可一万大洋……
杜家倒是略有薄资,可大多都是死产,短短时间哪里能够拿出上万大洋。
甚至,这会没准儿还得变卖小半儿家产,才能够堪堪凑出一万。
这是要把人往死路上给逼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沉默,说不出个好歹来。
场面一时冷场,见此,老爷子睁开了眼睛,开口催促道:“都别愣着,有什么想法就都说说。”
柳师傅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恨恨地说:“周泰老糊涂了?答应的事情,怎可随意悔改?做镖局这行,讲求的就是个信字,答应了的事,打破脑袋也要硬撑下去。这样朝三暮四又没有丝毫魄力的小人行径,怎可服人?干脆关门大吉算了……”
周泰不用说,自是武威镖局的老板了。
见柳师傅这么说,老爷子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蔚然一叹,落寞道:“唉!周泰还没那么老糊涂,这种事还做不出来。定是家里的小辈为了些许钱财,私下里这样做的。想来刘家,这次做出有损声誉的事,也是差不多的。唉!可惜两家几代英明,毁于一旦,虎父犬子啊!”
老爷子是有感而发,这本没什么,可是却苦了杜子轩。屋子里除了老爷子,剩下的几人听了这话,也包括杜如发,不知是有意还是下意识,齐刷刷地向着杜子轩看来。
杜子轩翻了翻白眼,我招谁惹谁了,看我干嘛?
“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众人一时没了声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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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筹谋
() 听了这么多,杜子轩也大致明白了,杜家这是遭了飞来横祸,差不多是要大祸临头了。
这让他又是一阵气闷,稚嫩的小脸上,yīn沉的都能滴下水来,一单一双两双眼皮也一阵乱跳。NND,好rì子这才过了几天?麻烦事倒是接踵而来,这不是玩儿人嘛!
再看看屋子里的几人,一个个陷入呆滞,显然是无法消受、无法解决这个问题。都卡壳了。
搜肠刮肚想了想,灵光一闪而过。杜子轩的眼睛越来越亮,顿时一都从生。这事儿很难吗?
不过幸亏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直接说出口。要不然,指不定让屋子里的几人联合起来,把他给活活打死。
“咳!”
多少知道了个大概,杜子轩也大致有了计较。正好心里有了些想法,等先把事情问清了再说也不迟,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这刘家又是何方神圣?”
大家都在思考问题,屋子里很静。杜子轩这么一开口,显得太过突兀。
惊奇地望了杜子轩一眼,柳师傅yù言又止,最终没有说话。剩下的,都如老僧入定般,没有人理会杜子轩。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连最疼爱他的老爷子都没空理会他。
闹了个没趣,杜子轩耸了耸肩。正待甩手不管,暗自神伤间,福伯的儿子阿才,这个命运与杜子轩一样,在这里属于打酱油角sè的小伙子,似乎是找到了存在的价值,开口解了他的围:“刘家是广府永年顾小营的,离咱这儿也就十来里地。”
自尊被伤,差点没痿了。杜子轩向阿才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继续询问道:“就是那号称家财百万的刘家?”
见阿才点头后,杜子轩想了想,又问道:“那刘家那批货急吗?”
众人此时才反应了过来,全都疑惑的盯着杜子轩,想看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这次轮到了杜如发为儿子解惑:“怎么能不急?刘家老爷子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气了个半死,但这趟镖还必须得出。为了挽回声誉,为了按时出货,甚至都把抽成从一成提到了一成二,可武威,宁肯赔偿毁约金,也不愿接这烫手的镖呀!”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还算合情合理。
见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杜子轩想了想,缓缓道:“我嘛!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可不可行!”
嗯?大家全都疑惑地望着他。
杜子轩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把大家都弄的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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