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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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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赏赐下来,没有那把锁,十一郎好不失望,不料却在端妈**侄儿身上看见了那把锁。

普选送去的东西,全天下独一无二,又没名没号,见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落下几件,可以说是人不知鬼不觉。

端妈妈哪会想到,她落下的东西,正是三姑娘送去的,又哪里想到偏偏是十一郎见过的。”

无忧沉思问道:“那锁是你设下的套?”

“何以见得?”

“女皇无儿无女,拿这金锁何用?过了手,定会赏出来。今年西越的首饰由三姑娘送,说明她的东西是最好的。以皇上对兴宁的宠爱,必会将最好的赐与她,所以这金锁多半会送到‘常乐府’,我说的对么?”

开心瞅着她看了一阵,扬了扬眉,“不错。”

无忧接着道:“三姑娘明知女皇无儿无女,平白送这东西去做什么?除非有人授意,让她这么做,而且故意让十一郎看见那锁。而端妈妈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捞钱财的好机会,不过她是聪明人,就算要捞,也只会捞不受女皇注意的东西。金锁这东西对无子无女的女皇而言,自然是过眼就忘,端妈妈如何会放过。她算盘是打的好,却算差了一步,正好落入你事先设好的圈套, 是么?”

开心眼里露出一抹赞赏,“有一点不对。”

“什么?”

“设套的人,不是我。” 开心挑眉,这件事无需瞒她,她知道十一郎的用处,以后在府中才能更如鱼得水。

十一郎知道端妈妈私落赏赐之事,如何能不告诉女皇。

私落皇家之物,是大罪。

无忧摇头,端妈妈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凡做下这一切,再打杀端妈妈,哪里还有丝毫顾忌。

可怜端妈妈到死,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262 郡主施暴

有下人打扮的匆匆跑来,停在无忧他们面前,瞅了无忧一眼,却不说话。

开心随他看了无忧一眼,不将无忧放下,问道:“何事?”

下人凑到他耳边,一阵嘀咕。

声音很小,无忧听不清见内容,勉强能听见说的是零星的几个词,什么‘燃油’、‘落叶’、‘绳索’。

开心听完,眉头微皱,“可知是谁做的?”

那人又瞅无忧,略为犹豫才伸手入怀取了样东西出来,双手捧给开心。

开心接过,示意他退下。

无忧被扛在肩膀上,屁 股在前,头在后,看不见面前情形,等撑了身子起来,开心已经将那东西收入怀中。

没能看见他收下的是什么东西,却看见他的脸阴沉下去。

“出了什么事吗?”这几天府中祸事太多,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无忧紧张。

开心回眼过来,目光森冷,没有半点平时的阳光笑意。

无忧经不住打了个寒战,不知自己又做了什么,惹了他,瞄了眼正远去的下人背影,指着自己鼻子,“跟我有关?”

“没事。”他睨着她,重新笑了出来,但那笑,白齿森牙,让无忧禁不住又一哆嗦,还不如不笑的好。

不敢再问,干咳了一声,别过脸避开他象是要将她剥开来的森冷目光,回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些断断续续的词语,琢磨着看能不能窜出意思来。

燃油,落叶……一个激灵,仿佛看见一支羽箭在空中急飞,擦出火花,引燃周围枯叶的情景。

难道是……

倒抽了口冷气,难道他打听的是那件事?

如果真是那件事,她反倒宽了心。

因为当时看见她的,只得鬼面一人……

无忧正想得出神,身体突然下坠,跌入一汪热水,直没过头顶,猛的惊醒,呛了好几口水,扑腾出水面,发现置身大浴桶里。

抹了脸上的水,仰起头,看清桶前带着坏笑的脸,才知道自己被人当废物一样丢入水中,这几天强压着的火气,全被呛了出来,横眉怒瞪过去,“白开心,有你这么对女人的吗?”

开心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偏着头将她从头到下的打量,“你是女人吗?”

无忧低头,把自己泡在水里的身体看了一遍,外衣被他剥来丢掉,他的黑短打浮在水面,向一角漂开,她此时两手撑着桶沿,半边身子探出水面,身上白里衣湿了水紧贴在身上,凹凸分明,怎么就不是女人了?

气壮了起来,将胸一 挺,随后发现他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她的胸脯上。

突然醒悟,在一个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胸 部,是赤 裸裸的勾 引,忙沉下水,顺手捞了漂到一边的黑衣,将自己裹住,口中却不示弱的叫道:“你哪只狗眼看见,我不是女人了?”

候在一边服侍的丫头,对二人吵闹司空见惯。

不过主人吵架,多半祸及身边下人。

丫头们左右使了个眼神,弓着身子,开始撤退,退到外间,不见无忧阻止,索性退出门去,还顺手带上门,让屋里二位闹去,就算闹得砸了屋子,起码那些东西暂时砸不到她们身上。

开心唇角带着讥诮‘哧’得一声,坐到桶沿上,压低声音,“有胆子去独挑鬼面的人,还能是女人吗?”

“鬼面怎么了?又不是三头六臂,女人怎么就不能与他单挑了?”无忧不屑的一撇嘴角。

“果然是你去招惹鬼面,阻止鬼面烧营。”开心手指捏得‘叭’得一声,真想将面前的小脑袋瓜切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敢这么胆大妄为。

无忧僵了一下,“我……我哪有去招惹过鬼面。”

腾腾热气后,开心的脸一沉再沉,到了后来完全看不得,无忧心虚,咳了一声,“我只是打个比方,你那不是女人的理论太不合情理。”

“是么?”开心声音不痛不痒,从怀中取出一支白玉镂花簮子,在指间转了一转,“还认得这个么?”

无忧心里‘咯噔’一下,这支簮子是她十五时,开心送她的,她极爱那只暖玉簮子的精巧和发出来的温热,平日总揣在怀里暖身。

由于怕丢,特意做了个锦囊装了,缝在腰间。

上次去会鬼面回来,见锦囊破了个洞,不见了簮子,细细回忆,怕是从山上滑下去时,磨破了锦囊,簮子漏了出去。

事后回去寻过几次,都没能寻到,心疼的同时,又不禁担心,因为那簮子上刻着她和开心的名字。

这时见簮子落在他手中,不由长松了口气,赔笑道:“你是又雕多了一支,给我配作一对么?”

“既然是配作一对,把你那支拿出来对一对,看哪里雕的不好,我好改过。”开心唇边的笑意丝毫入不了眼。

“我看着很好了,不必改了。”无忧笑得没心没肺,手湿达达的就去拿他手中簮子。

开心将手一握,无忧捏着簮子一头,没能抽出去,抬头对上他燃起怒焰的眼,想笑,没能笑出来。

“还是比一比的好。”开心嗤鼻,天下再寻不到比她脸皮更厚的女人。

“不必了。”无忧干巴巴的勉强笑了笑。

“一定要。”开心不让步。

“不在身上。”

“去拿。”

“我在沐浴,不方便。”

“你还没脱 衣裳。”

“湿淋淋的,也不方便。”

“那我去拿。”开心起身。

无忧忙扑上前,拽了他的锦裤,“我的簮子丢了……”

“怎么丢的?”开心低头回眸。

“被……被……被丫头偷出去玩,不见了……”无忧转溜着大眼。

“甚至,连郡主的东西都敢偷,这府里真没个规矩了。我这就去将簮子交给王妃,叫王妃好好查查,是谁偷了簮子,正好借此整整院子里的不正之风。”开心抬腿就走。

这事捅到了姨娘那里,那还得了,无忧死死攥着他的裤子,死活不放手,被拖得半边身子搭在桶外,水湿了一地。

开心差点被她气死,到了这份上,她还骗他,这些日子对她的心,真是喂了狗。用力一挣,低喝一声,“放手。”

无忧哪里肯放,拽得更紧,用力回拉。

锦裂地‘嘶啦’一声。

二人一同低头看去,开心身上黑色锦裤连着里面雪白里裤一同被撕裂,露出一条结实大腿。

开心瞠目结舌。

无忧更是一脸的‘囧’字,一点一点抬头,对上开心愕然的眼,挤了个笑,“你的腿长得挺好……”

开心险些一口血呛出来,脸上阴晴不定,最后转黑,怒喝了一声,“放手。”

无忧咬了唇,不放。

开心突然握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撕,将整片裤腿撕去,转身暴走。

无忧望着手中攥着的布片,怔了一下,见他已绕过屏风,急了,叫道:“是我自己丢的。”

开心在屏风边停下,不转身,只略回头过来,“哪丢的?”

“怕是桫椤林旁边的山头上。”无忧没了气焰,垮了肩膀,抱膝坐回桶中。

开心转身过来,看了她一阵,走到她面前,将白玉簮子插 回她的发间,转身外走。

“这件事,你会不会告诉别人?”无忧双手抓着桶沿,紧得指节发痛,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看我心情。”开心吹了个口哨,径直绕出屏风,拉开房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能在那里丢了簮子,说明她是一直收在身边的。

她从来不曾把‘常乐府’当成自己的地方,如果不是珍惜,断然不会带在身上。

他刚才是恼她的不顾自身安危,随意涉险。

再就是恼她对他的不信任。

迈出门槛,一阵风吹来,破裤飘飘,候在门口的千千手中托盘跌落在地,直勾勾的看着他结实的长腿,眼珠子并非点没滚了出来。

探头往里望了望,水漫了一地。

指了他,“郡……郡主把公子……”

开心早就见识过千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见院中丫头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想去了哪里,浓眉一皱,沉下脸,“胡说什么。”

千千忙捂了嘴。

开心再是浪荡不羁,对此时半边裤腿的形容也着实头疼,重咳了一声,抽身急走。

很快王妃那儿,就有人奏上一本,郡主故意湿 身,yin*白公子送她回屋,进了屋立马对白公子施 暴,白公子暴走……

王妃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下,保持镇定,斜看了女皇一眼,淡淡道:“小两口屋里的事,有什么可奏,退下。”

女皇端着茶杯,愕了半晌,透过窗棂,瞥了眼立在院中候着的不凡,问道:“这宁儿不是只心心念念纥不凡?”

王妃知道女皇还在暗恨安排无忧和宁墨圆房的事,轻咳了一声,道:“女儿家大了,这几个夫郎又个个相貌俊美,免不得做下些风月之事,未必是有情。”

“也是,当初,你我象她这般大的时候,都怀上孩子。”女皇眉心微拧,当初也是贪风月,胡乱厮混,怀上宁儿,可惜那些没用的东西,让她怀上不正常的孩子,反而伤了身子。

宁儿虽然是自己的孩子,但那身体里流着的血,终究不是她的。

要想有个完完全全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儿,只有宁墨能给……

263 要无忧的诚意

女皇握着杯子的手蓦然一紧,宁墨清冷俊美的面容在眼前飘过,心里就象猫儿在抓一样,这等妙人,如何能就此放手,“那宁儿对宁墨,也是如此?”

王妃心里暗恨,表面却不动声色,恭敬道:“是。”

“这就好。”女皇长舒了口气,抬眼见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嬷嬷匆匆进来,面露喜色,“苏家来信了?”

嬷嬷捏着信,呈了上去,“禀皇上,那边回了话,已经知道是谁走的风声。不过他们当家的正在西山上采茶,如果皇上当真想要这信,就叫郡主亲自去西山上取,这信是交给郡主的。”

“为何要儿亲自去?”女皇微怔,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信。

王妃也不由留神。

“他们当家的说,曾欠了郡主一笔酬金,这次专卖就当是还郡主的酬金。但郡主的人品实在差了些,为人更是少了诚意,令他不愿涉入西越皇家中事。所以如果皇上真想要这信,就叫郡主表现些诚意出来。”

女皇拆开信,上面写着……带上三姑娘给你那些小玩意。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女皇看了半天,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递给王妃。

王妃看了,摇了摇头,“终究还是个孩子。”将信递给嬷嬷,“拿去交给郡主,让她去西山。”

“呃,这是何意?”女皇越加不解。

“这个了了在苏家是个大当家的,毕竟只得十五,在府中与宁儿别扭不断,各不相让。怕是两人又为了三姑娘做的一些什么新鲜玩意闹了别扭,了了借着不凡的事,给自己争气,拿面子呢。”

“听说惜了了倒是个妙人,只不过架子太大,连帝王想见他,都不给面子,难道他真的只得十五?”女皇对这个人也极是好奇。

“确实只有十五,不过他倒不是架子大,只是喜怒无常,不高兴起来,就连我这个丈母娘的面子,也不给。”

女皇听着有些不舒服,但苏家不属于任何一国,又是每个君王想拉拢的,谁也不愿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去得罪他。

“那就叫宁儿早去早回,我腿上也痛得厉害,先睡一会儿,等宁儿回来再说。”

“那不凡……”

“事情没明白前,就让他在院子里候着,免得再生事端。”

“是。”

王妃退了出去,出了门口,看着安静的立在台阶下的不凡,叹了口气,低声报怨,“你向来谨慎,怎么今儿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漏子。”

不凡垂眼不答。

王妃一跺脚,快步离去。

无忧将那页信纸翻来覆去,只得那句话,虽然不知惜了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只要他肯救不凡,别说跑西山,就是爬珠穆朗玛峰,她也去。

打发了嬷嬷回去,一摸身上揣着的几样工具,只带了千千匆匆往外走。

心里嘀咕,惜了了果然是狗鼻子,连三姑娘给她做的东西都知道……

念头刚动,骤然站住……

这些工具是用来给宁墨做手术之用,他要这东西做什么,难道……

有他受了伤,也需要那样的救治?

之前才和他闹了个不欢而散,他胳膊齐整,哪有受伤的模样。

转眼功夫就去了西山。

如果是在山上跌伤,既然有人传话下来,岂能不赶紧着抬他下山,还让他在山上吹凉风。

最终是打消了惜了了受伤的想法。

摇了摇头,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包 皮过长?阴 囊炎?痔疮?

这些名堂对惜了了那个小骚包,还真是难言之隐,所以寻个无人的地方藏起来,人不知鬼不觉的消灭掉。

拿不凡的命来换他的隐私,值……

无忧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不管是啥炎,啥疮,总少不得药物,吩咐千千在门口看着,回屋收拾了些上好药物,连着不凡给的那盒灵药一并收好,还捧了瓶烈酒,才朝着西山而去。

‘常乐府’本依着群山而建,西山是这一片山林中一的座,出了西门,离那秋千不远。

雨已停,微风带着湿凉冷意。

到了西山山口,果然见了了的小厮在路口候着,领着她和千千七拐八拐的到了山林深入的一个山洞前。

小厮让出洞口,点了个羊角灯笼给她,“我家公子要郡主一个人进去,要安静,别叫嚷。”

无忧越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割割包 皮,切切痔疮,这些小手术对她而言,再容易不过,只需注意在这没有酒精的年代别感染就好。

山洞又黑又深,地上更是完全没有人工修整过的迹象,高一脚,低一脚。

好在无忧习惯于夜间行动,否即便是提着羊角灯,也会摔死在这洞里。

低声暗骂,“不就是切个包 皮吗,帐子一裹也没人能看见,也用得着藏成这样。”

直走了半盏茶功夫,才看见面前灯光,隐隐听见里面传来痛苦而虚弱的喘息,心脏猛的收紧,焦急的唤了声,“小狐狸,是你在里面吗?”

“进来,脚步放轻些。”

里面传来惜了了的声音,没有要死不活的声调。

无忧略松了口气,果然放轻脚步,鬼魅般飘了进去。

里面情境让她怔了一下。

石洞尽头,铺着厚厚的枯草,上面无精打采的睡着一只浑身似雪的东西。

那东西见了无忧,立刻警惕的挣扎着要起身,发出警告的低吼,但很快低吼被痛苦的呻 吟代替。

无忧怔在了原地,认真辩认那东西,样子似乎是稀有的雪豹,但寻常雪豹是灰白色,身上遍布斑点。

而面前这只,却是通体雪白,只得头顶连着背上有一排规则的斑点,这么看着,就象轻烟中团着的一团雪球,眼睛幽黑发亮,极美

无忧头一回见这么漂亮的动物,忍不住,‘咦’了一声,试着问道:“雪豹?”

守在它身旁的惜了了,轻‘嗯’了一声,轻抚着它的身体,低声安抚,“别怕,她是我叫来的,来帮你的。”

雪豹象是能听懂惜了了的话,瞅了惜了了一眼,再看无忧,果然将皱着的鼻子松开,又僵了一阵,不见无忧有敌意,头软软的搭回枯草。

仅这小小的动作,已令它无法承受,吃力的喘息。

“杂 交的?”无忧又问。

惜了了回头蔑视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东厥雪豹。”

无忧怔了一下,警惕的后退一步。

雪豹稀有,那么东厥雪豹就更是稀有中的稀有,但它的出名,并不在于它的稀有,而是以它的美丽和凶猛被广为流传。

传说它的是可以和凤凰媲美的四脚动物,而其凶猛矫健,就连狮虎见了,也得绕道让路。

惜了了嘴角越加的拉了下去,不屑道:“它都快死了,你怕什么?”

无忧囧得干咳了一声,看着惜了了一下一下的摸着它雪白的毛皮,也很想上去摸上一摸,“东厥的雪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知道它快死了。”

无忧试着蹭过去,在惜了了身边蹲下,寻思着自己的那点医术能不能充当一回兽医,“你叫我来……”

“它肚子里有只小豹,等它死了,马上把小豹取出来,或许小豹能活。”

无忧凌乱了,他叫自己来,是给这只豹子切腹,而不是割包 皮……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它。”

“一个月前,我看见它时,已经奄奄一息,向宁墨讨了些药物才保得它性命,刚才回府,我派来看着它的下人说它要生了。你可知道……东厥雪豹是很难生产的动物,九死一生。”

惜了了轻摸着雪豹肚子,里面小豹动了一下,他眼圈有些泛红。

“不凡……”

“不凡能等,小豹不能等。”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告诉不凡,或许他有办法。”不凡见识广,或许知道些偏方也不一定。

“它不让任何人靠近,它现在不是就要死了,哪能让你近身。”

无忧扁嘴,不理会他的冷言冷语,试着摸了摸豹子脚,雪豹只是微微一缩脚,便由她握着。

她感觉到它的体温正在下降,如果这么下去,不用出一个时辰,它怕是真要死在这里。

见雪豹不抗拒她,又慢慢试着摸上它的肚子,能感到里面小豹动得很是欢快。

“你有没有办法,让它不能动弹?”无忧瞅了惜了了一眼,补充道:“寻常**可不行,一疼就醒。”

“你要做什么?”

“把它肚子切开,取小豹。”

惜了了怔了一下,“活切?”

“嗯,等它死了再切腹,小豹存活的机率不大,如果这么切,小豹十有八九能活,或许它也能活……”无忧大着胆子摸了摸雪豹圆乎乎,毛绒绒的大脑袋,真是漂亮的东西。

惜了了低头沉吟了一阵,“我试试。”

试试?无忧一脸黑线,“如果你手段不行,让它痛醒了,多半是一口一个,我们俩就要一人提一个脑袋到阎王殿走一回。你这颗漂亮脑袋提在手上,委实难看了些。”

惜了了哼了一声,“我都不嫌你没脑袋,你倒嫌弃我。”

无忧不以为然的道:“我看不见自己,只看得见你,你提了个烂脑袋,我当然眼酸。”

惜了了涨红了脸,“你无赖。”

264 学坏三天

对于从六岁就被人骂不知是哪儿来的野种的无忧,这句‘无赖’实在是不痛不痒。

无忧翻了个白眼,两眼乱看,想在洞里寻些枯藤什么的,等了了把它迷了,就将它绑起来,费事到时它疼醒过来,当真做了它口下冤魂。

可惜洞中除了枯草,还是枯草,失望的收回视线,眼风溜到惜了了拖拽在地上的墨蓝袍角上,眸子一亮,问道:“你要不要救它?”

“当然要。”惜了了使毒了得,救命却是不行,虽然被无忧气得要死,但也只好忍着。

“要就脱衣服。”无忧眼睛子在他身上滴溜乱转。

“现在不是生孩子的时候。”惜了了攥紧衣襟,脸色微白。

无忧向他瞪了过去,小狐狸想续香火想疯了,“谁跟你生孩子啊,赶快,没时间了。”伸手去剥他身上袍子。

“都说现在不行了。”惜了了满面绯红,如果换成平时,她这般,他倒是欢喜的。

但雪儿命在旦夕,她却生了这些邪念,叫他好不着恼,哪肯依她,将衣襟攥得更紧,用力往后挣。

无忧被他拉扯得跌压在他身上,软软绵绵的很是舒服,让人很想再用力将他压一压,不过这时没时间去胡想胡为。

也不从他身上下去,直接撑起身,跨 坐在他腰间,将他压实了,不容他挣脱出去,继续撕他的袍子。

那件墨蓝缎面的袍服,哪经得起她这么撕扯,‘嘶啦’几声,已被她撕下一条。

惜了了漂亮的脸蛋煞时惨白,哆着唇道:“你再不住手,我不客气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我要绳子……”

无忧话没说完,突然肩膀上一重,耳边一股热息喷来,眼角一转,雪豹张着血盆大口,厚实的爪子搭在自己肩膀上,陡然一惊,正要做出反应。

惜了了叫道:“雪儿,别伤她,她是……我的夫人。”说到‘夫人’二字,明显声调低了半拍,一抹艳红从他粉白的肌肤下快速晕开,将耳朵尖烧得通红。

雪豹果然不再动弹,慢慢退缩回去。

无忧松了口气,小声嘀咕,“兴宁才是你的夫人。”

“她不是,我要娶你。”惜了了慎重申明。

无忧看着他小脸紧崩,一本正经的模样,失笑道:“我不能生孩子,你娶了我,苏家得断子绝孙。”

惜了了默了下去, 不知没有他,母亲还会不会那样苦苦的等父亲回来。

而无忧体质特殊,他与她同眠共枕时,已经察觉,或许真的不能生孩子。

他不知,如果他们没孩子,她心里能不能装进他。

然而装进他,又能如何?

母亲带着他,不也是到死也没能见着父亲最后一眼。

就算他们有了孩子,她也未必会留在他身边。

神色黯然,过了一会儿,道:“没孩子也没关系。”声音低得如同小猫儿叫。

无忧怔了,这小狐狸对她认真了?

打了个寒战,不行,不行……

她早晚得离开,小狐狸又是个死心眼,是为了达到目的,性命都可以舍的人。

如果对她当了真,到时他象苏彼那样孤独地过一世,将是何等凄凉。

她不愿他如此,得乘早让他死了这心。

道:“天天对着一个男人,不知会多闷,我喜欢有很多很多男人围在身边,你受得了?”

惜了了粉里透红的小脸,渐渐白了下去,瞪着一双桃花眼,恼道:“你找几个男人,我就纳几个妾。”

无忧撇嘴,“只要你不吐死去,纳千百个也不成问题,你长得这么漂亮,那些个女人见着,肯定天天想压 你个千百回。别说你有钱,养得起。就是没钱,她们倒贴也得把你捧在掌心里,保证儿孙满堂。”

“你……你无耻。”惜了了被她气得眼圈泛红,咬了唇别脸不再看她。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脱衣服吧,再闹下去,你的宝贝雪儿真要死了。”无忧回头,见雪豹刚才折腾了那一下,越加虚弱。

“你说要绳子?”惜了了这时也感觉到,无忧剥他的衣裳,并不是想做那事。

“嗯,你没有十分的把握让它不醒,那就只能将它绑起来。要不然疼醒了,就算不咬死我们,疼得动来动去,也会引起大出血,大的小的一起完蛋。所以,想救它,就赶紧帮我弄布带搓绳子。”

“你真的能这么剖开它的肚子,取出小豹,而它也不会死?”惜了了脱下外袍,帮着撕成一条条。

“按理是。”

剖腹产对这个年代太超前了些。

无忧以前曾在频频换医院,只要能上班,什么科室都肯呆,在产科手术室也呆过一阵,全过程再清楚不过,豹子虽然不同于人,但按理差不多。

惜了了的长袍在二人手中,很快变成一条双股长绳。

无忧见雪豹喘息已开始因难产减弱,再耽搁下去,真只能剖死豹了,朝了了使了个眼色,“开始。”

惜了了伸手轻抚雪豹毛绒绒的大脑袋,道:“雪儿,我们想救你和你的孩子,会很疼,就算你醒了,也不要动弹,可好?”

就算是将它绑着,它醒了后,用力挣扎,同样会加大出血量,增加死亡机率。

无忧翻了个白眼,不过是只豹子,哪能听得懂他的话。

再说,就算是人,被切开肚子,也断然不可能忍痛不动,何况是只动物。

没料到那颗硕大的脑袋竟在了了手掌下点了一点,又温顺的蹭了一蹭,甚是亲昵。

无忧‘咦’了一声,凑上前,试着道:“虽然你答应了不动,但痛起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们得把你绑起来,并不是想伤害你,你醒了看见,也不必害怕。”

雪豹竟又点了点头。

无忧惊讶地看向了了,“它能听懂人话?”

“嗯,东厥雪豹是极有灵性的,被称为神兽。”

无忧轻轻叹息了一声,东厥到这里,怕是有万里之遥,也不知它是怎么到的这里,“别废话了,赶紧吧,等它气息弱了,更难救治。”

惜了了的手从雪豹头顶顺着它的鼻梁抚下,动作轻柔,慢慢离了它的鼻子,雪豹便已经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就睡了?”无忧迷惑去和翻雪豹眼皮,里面两眼反白,睡得跟死了一样。

“嗯。”了了动手开始绑豹子。

无忧张口结舌,这也太快了,只看见他摸了它一下,完全没看见是怎么下的手,一边同他一起绑着雪豹,一边慎重道:“这药,以后不许用在我身上。”

惜了了瞥了她一眼,不理。

“听见没有?”

“如果你乱来,我自是要用的。”

“那你自己取小豹。”无忧丢了绳索。

惜了了忙拉住她,“不用便是。”

无忧得意一笑,小狐狸还是好对付的。

拽了绳索,加快手上动作。

布绳牢牢的将雪豹的四肢和身体绑住,可是到了最后竟差了一点。

无忧和惜了了面面相觑。

惜了了起身,“我去洞口,叫人脱 衣裳。”

“不用。”无忧将他拽了下来,“抓好了,松了,我们就白绑了这一阵。”实在没有时间来回折腾。

惜了了瞅了她身上衣裳一眼,不接绳头,又要起身,“我还是去洞口叫人,你一个女孩子家……”

从凉山回府,有一些路程,她一个姑娘穿着里衣,衣衫不整的在道上走,实在有损名誉。

虽然常乐的名声并不好,但他仍想,她以后能好些。

“又不是没看过,别耽搁时间。”无忧将他又拽坐下来,将绳头塞到他手中。

惜了了想到与她坦 身相对的那些日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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