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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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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将女皇提起,果然作动放轻了不少,挟在腋下;回头对宁夫人道:“走吧。”

宁夫人最后又看了宁墨一眼,这一去不知何时再见,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见鬼面走开,不敢再留,只得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无忧见鬼面走的方向竟是往丛林深处,这林子到了尽头,全是悬崖陡壁,根本没有出路,急得追上两步,顾不得母皇和姨娘起疑,正要开口提醒。

鬼面已早她一步开口道:“一刻钟以后,你们前去接人。”

无忧怔了一下,他能说出这话,必是有离去的办法,想起与他初识,也是在悬崖之上,略松了口气,回身走向宁墨。

宁墨看着前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丛林后,又眺望向远处山崖。

没一会儿功夫,果然见鬼面将宁夫人背在背上,攀上绝壁。

王妃忙领着亲兵赶上前去。

无忧看向宁墨。

宁墨将脸侧过一边,不看她一眼。

无忧知他是不愿当着外人的面,对她露出一点异色,让人对她产生怀疑。

饶是如此,心里仍是难受,又挂记着母皇,只得追着姨娘而去。

到了山脚,见姨娘正扶起被点了穴道的母皇。

母皇脸色气得发黑,压低声音,厉声道:“把他射下来。”

无忧脸色一变,看向王妃。

王妃也是微微一愣,“宁夫人……”

“他没上得多高,接着些,摔不死,我正好重新拿了她。”

亲兵们张开弓,却不敢乱射,等着王妃发令。

王妃略为迟疑,想到宁墨方才的神色,已然离心,眸色一沉,这帮亲兵,她再清楚不过,虽然有几个箭术不错,却离百步穿杨甚远。

夺下身边亲兵手中弓箭,塞给无忧,“你来。”接着指划身边亲兵,“你们去接着,摔着宁夫人,你们也别想活。”

渐渐靠近的木轮声已到身后,无忧手心一片冰冷,不敢回头,这一箭射出去,不管射不射到人,她和宁墨的情份也就到头了。

但如果不 发箭,她的身份必然会引起母皇和姨娘的怀疑,以后再难在‘常乐府’呆下去,也不能再守护着宁墨。

“怎么还不动手?”女皇冷喝。

有胆小的亲兵,被女皇一吼,箭便出了手,向鬼面射去。

无忧惊呼一声,鬼面听见动静,已知是怎么回事,反脚踢飞飞来的箭矢。

那悬崖又高又陡,他一个人攀爬也是不易,这时又是将宁夫人绑在背上,行动更是不便,闪避飞来的羽箭,越加吃力,踢飞箭矢,重心便有所偏离,脚顿时滑落,全靠双臂紧紧抓住绳索,才没坠了下来。

无忧眼瞪瞪的看着,心脏塞在了噪子眼上,浑身血液直往上涌,将面颊涨得通红。

如果母皇和姨娘的人再敢乱来,她就是拼着身份暴露,也要阻止。

眼前金光一闪,见宁墨腕中金丝快如疾电的缠在母皇脖子上。

女皇突然颈上一凉,赤辣辣的痛,低头,三魂顿时去了二魂半。

所有亲兵即时将宁墨团团围住。

“宁墨,你不要命了?”王妃惊喝。

宁墨不理,眼角冷光挂着女皇,手握金丝,冰裂般的声音,自他薄唇中溢出,“真想杀了你。”声音不大,却令在场的人,无不感到一阵冷风刮过。

“宁墨。”他如果杀了母皇,他马上会被射成蜂窝。

“我要郡主发誓,保我母亲平安离开,否则……在我死之前,必先杀这狗皇帝,再杀王妃。不信,不妨试试。”宁墨来后,第一次正眼望向无忧的眼。

“好,我答应你。”无忧在他墨玉般的眸子深处,看见的是信任,“我以婉城之主的身份发誓,保宁夫人平安离去,如果谁再敢轻举妄动,便如他。”

说完蓦然拉开弓,一箭向方才向鬼面发箭的亲兵射去,正中他的心脏,当场气绝。

众亲兵吓得脸色煞白,偷看了看王妃脸色,将手中弓箭垂下。

宁墨手腕一抖,金丝重回到婉间。

常乐是一城之主,平时不理城中事务,但她当真发令,就算是靖王也不能不从,何况王妃。

再说她这么做,在众人看来,是为了保女皇的性命。

女皇和王妃气得身体发抖,却也无话可说。

无忧暗松了口气,宁墨不但救了他**,也救了她一命,仰头望向陡壁,隐约感觉到鬼面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转眼间,鬼面已爬上崖顶,身影消失在山崖后。

女皇狠狠的瞪着宁墨,宁墨视而不见,朝平儿打了个手势,“走吧。”

无忧望着平儿推着轮椅的瘦弱单薄的身体,枯叶随风飘落,落在他发梢上,又被风卷起,飘飘扬扬,最终落在地上,翻卷远去,生命到了尽头的萧伤,让他们这对主仆越加显得孤立无助,鼻子微酸。

这奢华的院落,对宁墨主仆而言,却是可怕的地狱。

王妃命人抬了女皇离开,回头见无忧痴痴的望着宁墨远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什么,迟疑地问道:“你对宁墨……”

“娘,我喜欢他。”无忧不知该用什么借口,来打消姨娘对她今天种种反应所起的疑心。

252 无忧耍泼

王妃眉心微锁,也随她一起看向平儿推着轮椅的背影。

宁墨这样绝世的男儿,哪个姑娘见了,不会心动?

何况还是那等傲骨的心性,更让人着迷,无忧就算一门心思放在不凡身上,对宁墨心动,也不足为奇,轻叹了口气,女儿大了,“等他脚好些,寻个时机,把他收了吧。”

“嗯。”无忧轻咬了咬唇,得尽快设法将宁墨弄出‘常乐府’。

王妃快步出了林子,向亲信嬷嬷沉声问道:“不凡呢?”

无忧心‘突’地一跳,下意识的望向身陡壁。

“每次郡主对宁公子……”嬷嬷轻咳了一声,“纥公子都会回避,所以奴才不知公子在哪里。”

“赶紧派人去找。”王妃脸上象压了铅云,既沉又黑。

“娘,鬼面并非混入府中,而是从后山下来,不凡他……”无忧心里七上八下。

女皇在‘常乐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凡做为府中管事人,第一个脱不了负责。

“闭嘴,就算鬼面不是潜入府中,皇上被劫,也是防卫疏忽所致。这院子所有一切,都是他打理着,难道他还能全无关系的脱了责任?就算你是天女转世,婉城之主,也断然没有拿帝王性命作为儿戏之理。”

王妃脸色铁青。

无忧的脸瞬间煞白,心中微哽,知姨娘是恼她,刚才以婉城之主的身份压人。

深吸了口气,略略舒缓心头闷涨,对左右道:“你们全退下。”

王妃也不愿与她在下人面前争吵,点了点头,众人纷纷退去。

无忧等下人走远,才道:“刚才的情形,娘也是看见的,宁墨根本存了两败俱伤的心思,没有任何顾忌。他本是恨极姨娘,如果再伤了他**……”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道着道:“如果孩儿不那样做,他只怕真的会杀了姨娘,难道娘真的想姨娘死在府中?何况娘不是跟鬼面谈下条件……”

虽然她不知姨娘给鬼面看的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绝对与母皇有关。

“你……”王妃竖了眉,见无忧全无退缩之意,只得压下怒气。

无忧从小就对不凡独有情钟,女皇伤在‘常乐府’,追究起来,掉脑袋都是轻的,她哪能不护,放软语气,道:“我不追究,你姨娘也不会就此罢休。再说,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放水,让鬼面知道可以从后山潜入皇上屋中?”

“不凡不会做这事,如果他有这心思,姨娘来了那么多回,他早就可以如此,为何要等到现在?”无忧自然知道,伤了母皇是死罪,但兴宁为母皇做了这么多龌龊之事,在母皇那里,不可能没有一点通融。

兴宁心系不凡,又是众所周知,母皇更不可能不知,动了不凡,也就从此绝了二人之间的来往。

母皇不该为了个不凡,断绝与兴宁的关系。

“姨娘那里,我去求。”

“你姨娘在气头上,你休要再胡来。”

“难道娘真的想不凡……”

“我视他为我半个儿子,才将整个府弟和你交给他照看,而你爹更是看重于他,在军中任着要职。现在出了这事,难道我想吗?实在是他太叫人失望。”

王妃气极。

无忧语塞。

王妃顺了口气,又道:“如果这件事,查出来与他当真无关,倒还好办。如果与他有关,谁也保不了她。”

无忧咬了唇,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

“我找他去。”

王妃捂了捂额头,真是伤神,朝着为女皇另行安排的寝院而去。

无忧直奔‘寒梅冷香’。

未没院门,便见王妃身边的嬷嬷领着清儿匆匆而来。

无忧向清儿身后望去,却不见不凡,心里‘咯噔 ’一下。

不凡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去哪里都带着清儿,而现在清儿在府中,却不见不凡,难道鬼面……

嬷嬷停了停,给她行过礼,就匆匆接着前行。

清儿见了她,在与她错身而过之时,瞅了瞅左右无人注意,塞了个纸团到她手中。

无忧忙将手垂下,让袖子滑下盖住握了纸团的手,冷喝道:“站住。”

嬷嬷回身过来,“郡主,王妃在等奴婢……”

无忧将她打断她,向清儿问道:“不凡呢?”

“回郡主,我家公子和白公子、惜公子在泯江口钓鱼。”清儿恭敬回答。

“白开心、惜了了?”无忧怔了一下。

“是。”

无忧将手中纸团捏了捏,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

嬷嬷和清儿又向她行了一礼,匆匆走了。

无忧见四下里无人,才快速将纸团摊开,上面只得一个“避”字,字体端秀,如傲骨清霜,确实是不凡的笔迹。

将纸团重新揉上,这时候,照理,他该借兴宁的身份来保住性命,为何在这关头竟让她避?

百思不得其解。

将纸团打开,又翻来覆去的重新看过,确实再没有别的字。

拧了眉心,略一沉吟,恍然大悟,撕去纸条,抛进身边渔塘,朝着母皇那边急奔而去。

进了院子,无人敢拦她,径直上了台阶,听见王妃道:“开心的话,皇姐可以不信,但了了身为苏家家主,绝不可能有半句谎言,难道皇姐也不信?”

女皇冷哼,“信与不信,都得把人寻回来再说。难道他说和惜了了一起,他们便在一起了?”

守在门口的侍女见无忧前来,忙屈身行礼,“郡主。”

里面对话嘎然停止。

无忧定了定神,迈进门槛,直冲进里间,瞅了垂头立在一侧的清儿,也不行礼,向女皇和王妃直问道:“难道姨娘和娘一定要追究不凡?”

王妃见无忧如此无礼,大怒,“退下。”

女皇也是不悦,“这么大的事,岂能说算就算?”

无忧不动,“看来,你们是非杀不凡不可了。”

“杀不杀,现在说为之过早。”王妃见她不知进退,生生的要顶撞女皇,更是恼火。

“好,对他要杀要刮,请便,这府中再没有常乐这么个人。什么天女转世,让她见鬼去。”无忧摸出怀中代表身份的玉牌,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吓得下人扑上前去捡拾玉牌,可是哪还捡得起什么。

无忧踢翻前来拉劝她的人,奔出大门。

女皇又急又气,当年将她留在这里,图的就是天女转世的这个身份,现在她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这些年的心血不是白白浪费,指了门口,“赶紧着把她拉回来。”

王妃知道不凡对兴宁而言,是何其重要。

再说不凡是她一心想庇护的,哪能舍得真杀。

不过女皇在气头,不敢硬来,怕女皇大怒之下,立马把不凡给砍了,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只能顺着女皇的意,走一步是一步,等她气消了些,再做打算。

这时无忧使横,虽然出言威胁,对女皇是大不敬,但或许真能让女皇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处死不凡,反而正合心意。

只不过没想到无忧浑成这样,竟把身份牌也给砸了,叫她好生头疼。

无忧将追上来劝说的下人尽数踹翻,直奔马棚,取了马鞭,翻身上马,见马童不开马栏,脸一沉,“开门。”

那些下人,哪敢开门,放她离开。

无忧带着马后退两步,一声吆喝,马匹向前冲出,径直将木栏门踢烂,离了马棚。

下人们吓得,围上来拉了她的马缰,“郡主,王妃不让郡主离府。”

无忧冷哼了一声,提着马鞭,扬手就打,谁拦打谁。

她这架式,哪里还有人敢拦,看着她急驶而去,只得反身飞奔去向女皇和王妃禀报。

鬼面攀下绝壁,解开将宁夫人紧绑在身上的布带。

宁夫人经过一阵子的折腾,脚早软得站不住,一着地就往下坐倒。

鬼面伸臂将她接住,手一拂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昏睡过去。

柳一非牵着马,从树后转出,接过宁夫人,放上马背。

鬼面取下面具,露出那张绝世的容颜,又脱下黑衣,将面具一同卷了,递给柳一非,于一旁青石上躺下。

柳一非取出易容药物,均匀的涂抹上他的脸庞,等他变成不凡的模样,才抖开不凡平时所穿的白袍,服侍他穿上,道:“这一局,你赌的未必大了些。”

不凡看了看昏睡的宁夫人,慢慢呼也口气,“早晚要赌一次,不过是提前了些。”

“他虽然只得十五,却是苏家的家主,一言九鼎,怎么能为你说谎?一但赌输了,我们这些兄弟以后该怎么办?桫椤家又由谁来担当?”柳一非又急又气,收到不凡的消息,匆匆赶来阻拦,已经晚了一步,“你到底是怎么了?以前那么沉稳,步步小心,断然不会行差半步,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你就完全象变了一个人。难道你为了个女人,忘记了大业?”

不凡系好束带,见泯江口方向天空闪过三枚他交出去的信号弹,唇角慢慢勾起,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他们回来了。”

他这一局确实赌的大,赌与惜了了这些年来,同一院子中,相扶相持,似兄弟,又非兄弟的情份,压上的是苏家绝不妄言的信誉。

开心和了了回来了,大家开心吧?不过下一场是一位神秘客的戏份,大家猜是谁?

253 避

柳一非望着天边,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直到那三枚信号烟消失,也没能合上。

不凡抬手,在柳一非下巴上一托,将他的嘴合上,牵过唤来马,“我走了。”

柳一非又望了一回天边,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主人,“他们就算回来了,也未必会帮你说谎,那可是苏家几百年来的信誉。”

不凡翻身上马,坐在马上睨视着他笑了,“这话要看怎么说,并非说谎才能办到。”

柳一非‘哧’了一声,“可是那丫头,并不知白开心和惜了了的去处,只要说错一句话,就算你有三寸不烂之舌,黑也抹不成白。”

“她不会。”不凡毫无怀疑,相信无忧收到清儿带的信,定会做的很好。

“这女人啊,沾不得,沾上了就苦海无边。”柳一非收好鬼面的黑衣,也翻身上马。

“那你以后离玉姐远些。”不凡回眸谑笑。

“离了她,就是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与其不得超生,不如泡在苦海里。”柳一非浑然不在意不凡的戏笑。

不凡微笑摇头,对这人实在没有办法,轻喝了一声,向泯江口方向而去。

柳一非望着马蹄卷起的枯叶,苦了脸,“你倒是把美人讨好了,害我失约,回去非被小玉玉剥下一层皮,三个月没床睡。”

无忧纵马出了‘常乐府’,也没地方可去,漫无目的的乱走。

不凡让清儿带信,说与开心和惜了了一起,以此来脱去他给鬼面做内线的嫌疑。

前些日子,她极少在院子里,对开心和惜了了的去向,并不清楚、

如果不避开,姨娘和母皇问了下来,免不得要漏了马脚。

那样一来,不凡,她全要进入死局。

无忧暗叹,不凡真是好细密的心思。

但她冲出来,对院中情况难以知情,无法知道,不凡会怎么样,到底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不能知道,也就越加的担忧。

望向婉城的方向,如果了了在,定能帮她打探到消息。

平时他在身边,嫌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子,这时才知道,他有多难能可贵。

回头过来,才发现不觉中进了一个不知名的镇子。

一个红衣女子,突然怒气匆匆的从旁边小巷子里冲出来。

眼见马要撞上女子,无忧大吃一惊,猛的拉紧缰绳,往侧里避让。

女子一惊之后,突然伸手在马鞍上一按,身体拨地而起,向无忧抓来。

无忧正忙着控马,突然被袭,好在她以往训练有素,反应极为敏捷,身子往旁边一滚,避了开去。

不料,她快,女子竟比她还快,随着她滚倒的方向滚来,双手抓了她肩膀衣裳,整个身子压在无忧身上。

无忧身体单边吊在马侧,哪里承受得起身上压下来的重量,又见马头前方有人,如果不控住马,难免踢伤前面路人。

只得着力于拉缰控马,无法顾及身上女子。

眨眼间,马是拉住了,她却被女子生生揪下了马,被按趴在地上,郁闷之极,头顶声音骂道:“走路不带眼睛啊?”

无忧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这不带眼睛的,也不知是谁。”

“喂,丫头还敢还嘴,也不把眼睛睁大点,看看姑奶奶是谁,踢死了姑奶奶,你给奶奶披麻戴孝?”

“你不是说我没带眼睛吗,没带眼睛哪看得见你是谁?”无忧哭笑不得,觉得声音极是耳熟,回头看去,对上一张花容月貌,即时怔了一下,惊叫出声,“玉姐。”

女子同时也看清她的模样,也是一怔,“怎么是你这丫头?”

“丫头,怎么在这儿闲逛?”

“离家出走了。”

玉姐又是一怔,“郡主还能离家出走?跟哪个相公赌气了?”

“一言难尽。”无忧扁嘴,“你先让我起来啊。”

玉姐这才醒起,还把无忧按在地上,忙把跪压在她后腰上的膝盖挪开,将她提了起来,拍着她身上的尘。

无忧揉着被玉姐压得象是要断去的腰,吡了牙,“你吃火药了?下手这么狠。”

这一问,玉姐的脸垮了下来,“那 死东西叫人给我传信,说想我得紧,要我今天无论如何要过来。”

她的口无遮拦,无忧是早有领教,笑了,“感情是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不但没把佳人服侍好,反而惹恼了美人。”他服侍不好,我倒不怨他了,他把我叫来了,居然留了这么张破纸,鬼影都不见一个。”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页信纸,塞给无忧。

无忧一看,险些笑出了声。

信上写着:友人相邀,盛情难却,不得不往,回来自罚拥佳人三日不下床,勿怪,勿怪。

玉姐朝着一边‘呸’了一口,“还想三日不下 床,我叫他三个月别想上 床。”

无忧忍俊不禁,将纸叠了起来,递还给她,“姐姐这夫君,倒是个识风月的人。”

玉姐脸上微微泛红,“不说那坏东西,说说你吧,这是怎么了,失神落魄的。”

“没事,不过是府里的一些烦事。”无忧苦笑了笑。

皇家之事,玉姐不好多问,向无忧来路望了望,“不凡呢,怎么不陪你一起?”

无忧正愁无法得知不凡的消息,心想‘培田村’人脉广,或许能打探到一些府中之事,拉住玉姐,“姐姐,能不能帮妹妹个忙?”

“你叫得我姐姐,我能做到的,自然帮你。”玉姐打心眼里喜欢无忧不在意地位等级的随性。

无忧向她凑近些,压低声音,“能不能帮我打听,我府中不凡的情况。”

玉姐愕了一下,再看无忧魂不守舍的神色,若有所悟,低声道:“难道是纥公子出了岔子?”

无忧轻点了点头。

“你也保不住?”

无忧又点头。

“怪不得你这副模样了,成,我帮你打听。不过你不必担心,纥公子人精一个,寻常人算不过他。”

无忧勉强笑了笑,“就怕人精也有失算的时候。”

玉姐吃了一惊,“难道他已经。”

无忧摇头,“他差人叫我避开,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没回府。”

“既然是他叫你避,就说明他有办法,把心放宽吧。”玉姐松了口气,牵着她的手,拍了拍,“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那事……”

“到了地方,我叫人去给你打听。”

“什么地方?”

“你不是腰疼吗,带你去按按。”

“不用,我没事。”无忧的腰固然痛得厉害,却哪有心思。

“消息也得去那里等,坐着也是坐着,倒不如好好享受一下。反正我家那口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死得回来,我闲着无事,陪你把这事办了。”

玉姐一扫方才怒气。

有人去帮着打探消息,强过无忧自己乱逛,也就欣然同意,静下心,才回过味,玉姐说的是给她按按,难道……“姐姐说的地方是按……按摩?”

“嗯,原来你也知道这样的地方。”

“那些方难道是男女混杂?”无忧觉得不可思议,这社会难道也象二十一世纪那么开明?

“哪能,我说那地方,是专给女人去的,没有男人。”玉姐神秘一笑,拉了她就走。

“那给人按摩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当然是女人,不但是女人,还是盲人,所以去那里享受的女人,不用担心身上有什么记印被人看,传出去毁了名声。”玉姐说完忽然想起什么,猛的转身,凑近无忧,暧昧的笑了笑,“难道……妹妹想要男人?”

“啥……”无忧哑然,“我要男人,不如直接回家,抱我家了了,了了的身子骨多软啊……”

话说出口,才发现这话说的太不对味,忙捂了嘴,把话头掐住。

可惜这哪掐得住,玉姐又向她凑了凑,笑得俞发的暧 昧,“难道妹妹跟我们大当家的……那个……”挤了挤眼,接着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

无忧燥得满面通红,双手乱摇,“没,没,我跟了了什么也没有,你……你别误会。”

“误会么,嗯?”玉姐笑得更是有眉没眼,“我就说大当家的,怎么跟以前不同,原来开窍发 春了。”

无忧险些咬了舌头,这话如果被了了听去,不知是怎么样一副环境,“真不是你想的,只不过是我把他惹火了,被他下了毒,他给我解毒罢了。”

“什么毒,能让你知道大当家的身子骨软?难不成是……魅毒……”玉姐又朝她挤了挤。

无忧被她挤得贴在了马肚子上,偏偏还越描越黑,死的心都有,索性将她一推,“反正不是你想的,我跟他啥也没有。”

玉姐挤眉弄眼的一点头,“嗯,啥……也……没……有……”一字一顿,听上去,更让有想去别处。

无忧咬牙,正想驳,玉姐将她一拽,“到了。”

抬头,头顶牌匾是‘忘忧’二字。

广告词是:松筋活骨,快活似神仙

无忧牙根一抽,真正的松筋活骨,痛都痛死了,如果神仙天天如此,这神仙不做也罢。

手不经意的捂上右臂上暗藏的短刀,开始打退堂鼓。

“进去吧。”玉姐将她一拽,进了门槛。

254 神秘客

转眼功夫,已有进去了好几批人,个个有丫头婆子跟着,可见非富即贵。

无忧迈在门槛上,摸了摸荷包,将玉姐拽了回来。

从里面出来的女人,个个面带桃花。

无忧琢磨,难不成这里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鸭店。

“不打探消息了?”玉姐回头,低声问。

“我出来的突然,没带银子。”无忧干咳了一声。

“这有什么关系,我垫着,赶明叫纥公子送来。”

无忧喉咙俞加的发干,心里嘀咕,如果这里是个鸭 子吧,她叫完鸭,然后让不凡来付款,不是讨打,是什么。

讨打……无忧唇间浮上一抹苦涩,如果他能没事,让他打上巴掌,又有何妨。

玉姐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微沉,看样子,当真是有大事。

表面笑道:“算了,算了,看你小气的,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我请你就是。”

无忧吸了吸鼻子,强装无事,向门里望去。

寻思间,已被玉姐拖着进了院子。

有姑娘端了排着好些牌子盘子过来接着。

玉姐翻了两块牌,又凑到姑娘耳边说了几句,姑娘点了头,她就拉着无忧轻车熟路的进了里面。

里面如同奢华的客栈,装饰的舒服典雅,每个房间都带着独立的浴房。

无忧和玉姐所在隔间,设有两张锦榻,中间有拱门帷帘相隔,可以聊天说话,但又不必看见对方。

可见这家店的掌柜是个极看重情调的人。

玉姐扫了眼四周,小有得意:“这地方如何?”

“没想到这么个小镇,还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无忧捏了捏荷包,将她拉近些,“这地方,真不是那啥地方?”

玉姐失笑,“你认为是啥地方?”

“就是……”无忧见有丫头捧了茶进来,将话头打住。

等丫头奉了茶下去,记挂不凡,心想只要能打探到不凡的消息,鸭吧就鸭吧,又有何关系,“我府中的事……”

话刚落,便听见敲门,进来一个模样机灵的小伙子,向玉姐行了一礼,“玉姐,你找我?”

玉姐示意她靠前,“刚才我看到信号烟,是大当家的回来了吗?”

“玉姐,你知道规矩,对你只是一个信,对我可是掉脑袋的事。”

玉姐笑了,取了块木牌给他,“你拿这个去交给大当家的,就说郡主请他留意下府里的事,有事的话,来回个话。”

小伙子不接。

他的反应在玉姐的意料之中,指了指身边无忧,道:“这是‘常乐府’上的常乐郡主,你尽管拿去,就说是郡主和我在一块,是郡主求的大当家,包罚不到你头上。”

小伙子看了无忧一眼,接过牌子走了。

无忧略为心安,‘常乐府’被不凡打点的,外人断然能打探到消息,但是有惜了了本就是府中的人,寻他自然是最妥当的。

“谢谢玉姐。”

“出力的是我们大当家的,我不过是帮着跑个腿。”玉姐轻吹茶叶,“你现在就安心睡一觉,一觉醒来,或许就有消息了。”

房门打开,进来两个妇人,妇人手上各端了个银托盘,上面摆着些小碟小碗,里面盛着不知名的各色乳 液、膏脂,花香扑鼻。

“来了。”玉姐面露笑容,搁下茶盅,拉了无忧撩帘去了隔间浴房。

里面已有人备好热汤。

这一天,无忧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宁墨受辱的情景,以及忍痛时汗湿的鬓角。

他遭着这样的罪,于被中却紧握着她的手,不容她暴露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在切割脚筋时,明明痛得钻心,那双看向她的眼,却无半点怨恨。

这些光想想,便揪心的痛。

如果他知道对他施于这一切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又会如何?

他这事未完,不凡又被涉入劫持母皇的事件,又是掉脑袋的事。

一桩接一桩的事下来,无忧所有神经都崩得紧紧的,如同一触即断的弦。

等不凡的事有了结果,还得好好会一会鬼面……

无忧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恨意暗生,如果真是他杀了子言,即便他们之间有种种纠结,也绝不会放过他。

这时被热水一泡,顿时松了下来,整个人如同散了架一般,疲备不堪。

明知一切都还只是开始,生死未卜,却仍提不起一点力气。

平日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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