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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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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无忧加快手上动作,将他身上仅剩的衬裤连拉再扯的剥了下来,湿嗒嗒的抛出屏风,笑嘻嘻的趴在桶缘上将他瞅着:“因为还有一盏茶功夫,你的穴道就要解了,我可不能在这时候让你跑了。”

开心呕得险些别过气去,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水下再闷上一阵,拖过这一盏茶功夫,低头朝水中望了一眼。

见她眼角瞟向水面,闷声问道:“好看吗?”

不管常乐再怎么邪恶,在男女这方面却是极注意的,如果她说不好看,那他就可以借机叫她难堪,令她退后。

不料无忧听了,反而垂了眼皮,往水下望去,水面的密布的花瓣阻了视线,顺便又吹了吹,将花瓣吹开些,留出一小块水面,勉强可以看见水下风光:“还不错,不知起了反应如何?”

开心一直自认脸皮够厚,这时脸上燃起一撮火苗,火辣辣的直滚下脖根,整个人都象烧沸了的水,直直瞪着眼前仍低头吹着花瓣,研究水下景致的女人,半晌,无力的闭上了眼。

三年不见,全然不能再用过去的思维来看待这个该死的女人。

无忧抬头,睨着他闷笑一阵:“你叫我看,我勉为其难的看完了,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如果没有了,我出去唤丫环进来服饰你更衣。”

“滚。”开心懒洋洋的也不睁眼,蓦然感到水中的手指轻轻一动。

一声水响,手臂抬起,出其不意的向无忧抓去。

无忧早算准时间,已先一步离开浴桶边缘,只得一缕飘飞的发丝落中他掌中。

他穴道闭的太久,刚刚能动,握了那缕发丝,却使不上力,柔滑如丝的墨黑发束在他掌心中滑落,留下一缕熟悉的淡淡幽香,心中微微一颤,握了拳,掌心中好像还残留了发丝滑过的搔痒。

这一顿之间,她已站到屏风一侧,除非他赤身跃出浴桶,否则休想碰到她的一片衣角。

然叫他光着屁股在她面前晃荡。

一:他做不出来。

二:腿上麻木未去,行动实在不便,当真出了水,只怕衣角没碰上她的,倒先屁股蛋朝上的跌趴在她面前,他丢不起这个脸。

☆☆☆☆☆☆☆☆☆☆☆☆☆☆☆

可能我有必要说明一下:无忧是在六岁时被母皇处死的,而儿时的子言又是北齐的死囚,所以不管是谁,如果活着,都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于世的。

而且无忧现在还是冒用了兴宁的身份,兴宁是受西越女皇宠着的,按现在来说,在别人看来就是兴宁被绑架了,用了冒牌货充当,这是在古在今都违法,决不允许的,一旦无忧被揭穿,她面对的就是交出兴宁,她交不出吧?交不出就是死路。

如果说她怀疑谁是子言,就跑去问,去试,如果不是,对方不是傻瓜,不会怀疑她这个冒牌货?

就拿电视里的情节来说,**做卧底,装模作样,还经常被人擦觉发现呢,也没说卧底包不被发现,被发现了怎么样?死路一条。

果子书里的男主,真没有笨的,绝不会智商比女主低几个等次,这是我一贯的特色。

无忧和兴宁毕竟不同,被人怀疑了,肯定就藏不下去了,只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东西,就把命搭进去,更别提寻人的事了,如果照这么写下去,这个故事真的很假。

环境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要想在做什么事的前提是先要保住自己,运气不是永远的好,要想生存就是事事小心。

这本书的女主,前世是个半职业的杀手,一个杀手,绝对不会冲动型的,非常明白一步错就便送命。这就是这本书的女主,她会利用环境,制造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再出手,绝不会投机取巧。

我的书中男人一直是受大家喜欢的,就因为这些人物正常,不笨不蠢,甚至还很出众,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变得不知身在何处,蠢笨不堪。

读者永远是站在上帝的角度,什么都知道,可是书中人物只是一个角色,他不是上帝。做为一个人是不可能知道所认识的人时时刻刻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如果全知道就是上帝,不是人了。而角色也就是一个人,所以希望大家能站在角色的角度看问题,而不是上帝的角度。

059 人如墨梅

开心靠坐回去,身体往下滑了些,结实的手臂搭了桶缘,将麻木的腿驾了翘出水面,驾了起来,便于早些回复知觉。

闭上眼悠闲地哼起小调。

无忧目瞪口呆的看着悬在桶外的两条结实长腿,‘哧’的一声,这小子……

一脚将脚边湿裤踢得更远,返回李建穿好衣衫,随意将头发简单的束了个马尾,只在发结处压了朵珠花,至于这身打扮见峻珩是否够端庄隆重,她就不管了。

为那个断袖花心思打扮,不值。

拉开房门,便看到一方随风轻摆的白色衣袍。

这一眼,她后背就有凉风刮过。

虽然知道面对他是必然的,但一开门便见着他,仍感到头痛。

视线一路看上,入眼便是一张意料中的儒雅俊秀的脸容。

他的脸色比平时略为苍白些,眸子里却静如清潭,看不出对开心在她房中过夜这件事,是何想法。

至少无忧在他眼里看不出一点酸味。

不由的为兴宁感到难过,他对兴宁果然是没有情的。

眼角斜过,他发角沾着晨露,现在已在这里站了不短的时间,努力让自己的口气自然一些,道:“来了很久了吗?”

“有一会儿了。”

他神色很淡,淡得无忧反而有些担心,开始怀疑昨夜做的一切,将会因为眼前这个少年,脱离轨道。

“来了,怎么不进来?”

他瞟了眼她身后半掩的房门,门缝里有开心哼的小调飘出,视线下移,可以看见抛在屋中湿淋淋的雪白衬裤。

“怕不方便。”

无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可是他这么直接说出仍感到有些尴尬,身体移了移,挡住门缝,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居然一个下人也没有。

不难猜出,这些人都被他给打发了,抬了脸扬声叫到:“千千。”

千千从角落里鸡鸡缩缩的蹭了出来,偷看了神色淡然的不凡一眼,明明是文弱的像是弱不禁风,但他一个眼神投来,却自带着股迫人的凛然之气,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忙又想往后缩,见无忧向她蹬来,只得壮着胆子上千,立在不凡身后,埋着头一动不敢动。

“去白开心哪里给他取套衣衫过来。”无忧直视着不凡,坦坦然对昨夜之事,全无心虚和愧疚。

千千飞快的睨了不凡一眼,不见他拦着,飞快的跑着走了,出了院子才慢了下来,长松了口气。

无忧直到千千离开,才暗松了口气,拍了拍手,故作轻松地步下台阶,斜睨着他,与他擦肩而过,有些小得意的微微一笑。

然视线下落,扫过他垂在身侧的阔袖,袖口柔软的衣料微微有物撑起,唇边的笑瞬时僵住。

他不看她,慢慢步上台阶,推门而入。

无忧只觉得后脑‘嗡’的一下,再不及多想,追着不凡闪身进屋。

不凡立在屏风前,淡淡的看着浴桶中翘着的二郎腿,仍哼着歌德开心。

开心这才抬了抬眼皮,神情慵懒的半睁着眼,向她看来,不羁的一笑:“带来了吗?”

不凡垂在身侧的手抬起,衣袖华夏,修长的指尖挟着一枝墨色梅花。

无忧浑身血液瞬间冻结,自从知道了开心父亲与姨娘的关系,以及亲眼看见姨娘对开心的容忍,便明白一点,开心虽然看似学而无术,但在附中的地位绝不会低。

也正因为这样,这次才会选定他。

之前她已经做出了这种设想,虽然冤他与自己有染,冲撞峻珩,但以他的地位和自己的说辞,完全可以保得他的周全。

万万没料到,不凡一句话也没问,就送来了墨梅……

墨梅令等于死人令,弹指间便要取开心的性命。

实在太出了她的衣料,也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

之前的从容,刹时消逝得无影无踪,极度的震惊下,脸色一点点的白了下去。

开心视线随意瞥过那支诡异的墨梅,不以为然的‘哧’党的一笑,朝不凡一勾手指:“抛过来。”

无忧看着不凡食指屈起,转眼那支墨梅便要脱手而飞,墨色的花瓣在水光的掩映下,越加诡异,透着死亡的气息。

喉间卡得那口气,堵得她再呼吸不得,突然飞扑上前一把夺了他指间的墨梅。

“你毁了这支梅,可以再折一枝。”不凡的声调随意轻慢,一条人命在他手中好像只是一缕清风,拂过了,连手都不用拍一拍。

“那我就将你那一院子的墨梅树全挖了。”无忧看了眼手中墨梅,柔弱的花白隐含着傲然之气,任谁看了,都想捧在掌心中,好好珍惜,偏偏被冠上了这等令人避而远之的凌厉血腥之气。

这梅如同它的主人……

不凡笑了笑,那神情就像是听见一个孩童说了句天真得叫人发笑的话:“没了墨梅,也还可以有其他,何必糟蹋了那些树?”

无忧冷冷的看着她,温暖如春日暖阳的外表下是何等冷酷的新。

这就是姨娘口中所谓的约束?用别人的鲜血来掩饰兴宁的胡作非为?

“树是糟蹋,人命就不是糟蹋?”

“君主若果顾惜人命,就不该如此。”

无忧睨了眼一旁的开心。

后者手肘杵在桶缘上,撑着头看热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由得有些来气,她在为他着急,他却这幅该死的德性。

如果不是要他的命,只是让他挨一顿板子,她就由着不凡打。

“一夜风流就叫不顾惜人命?何况他现在还是我的夫。”无忧深吸了口气,这话真别扭i,人家的夫终归是人家的。

“太子到来之前,是比要处理干净。”他不再与她纠缠人命之事。

“为了峻珩要来,就杀人?”无忧心里一片凉,透心的凉:“他凭什么?”

“就凭他与你是天定的婚约。”

“天定的婚约?”无忧讥诮的笑了:“这个约束是仅对我一方?”

“自然不是,太子并无与女子做出越礼之事。”

“当然,因为他只对男人感兴趣。”无忧蓦然上千一步,按住不凡的胸脯,将他抵在黄梨木雕花屏风框架上:“他上过多少男人?一个,十个,还是一百个,一千个?你和他同在军中,你别说你对他这些破事,全不知晓?”

不凡只是静静地将他看着,不愠也不燥。

无忧向他凑近,迫视着他的眼,冷笑道:“他凭什么来跟我谈约束?就凭他那条终日在男人堆里打滚的烂黄瓜?大婚洞房的时候,是不是你代我去跟他上床?”

这话说得太过粗俗,不凡终于蹙了蹙眉:“无忧……”

无忧截住他的话岔:“如果不是你昨天凤止,今日峻珩,生拉活扯的将我推给别人,我何需走这一步,何需强留开心于此?”

今天不凡坏她事。她还真要为兴宁讨一回公道。

开心换了一边手撑着额头,挑了眉梢,叹了口气,眼里却分明带着戏侃的笑,拿腔捏调的道:“纥公子,这桶冷水本该是你来泡泡,可怜我给你做了一回替死鬼,白白泡了这半天的冷水。喂,春宫女,你是不是该叫人给我加点热水?”

无忧扭头瞪了他一眼。

开心耸了耸肩膀:“你们继续。”

无忧再转过头,已经找不到感觉继续刚才的话题,注视着不凡,他的眸子是透底的得甚至看不到一丝异色。

口气软了下来:“我接受不了峻珩,你难道真要我,跟那么样一个人绑在一块?”虽然不凡对兴宁不见得有男女之情,但照这些日子的交往来看,他对兴宁市真心的好,应该不会将她往火坑里推。

“天定的婚约,只限了男女之间的忠诚,他固然在个人行为上……”他停了下来,没将评论峻珩的话说出来,轻抿了抿唇,接着道:“但终是没违了天规,何况他是你出生时,自己选的夫君,怨不得他人。”

出生时自己选的夫君?无忧赫然想起苍穹大地的一个传说,传说这片大地好争斗,每个国君都背了数不清的血债,血光终于冲了天庭,上天震怒,下令将这片大地的所有国君杀死,而且永不得超生,避免造成更多的血光冲天。

天女不忍心,请求上天,愿自己转世人间九十九回,为无辜死去的人们祈福,免去众国君永不得超生的惩罚。

她的夫君得知后,许下誓言,要用时守护妻子,早她一步自刎身亡,转世人间。

所以如今这个今天灭国,明天又有新国家产生,更朝换代快过生儿子时代的所有国君,都信奉者天女。

虽然只是传闻,但就如同后人信奉基督一样,是铁打不动的信仰问题。

传闻天女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有五彩仙鹭环绕。

于是世人认定如果有哪家的女儿出世,屋顶有五彩仙鹭盘旋,就是天女转世。

说来也神奇,旦凡遇上这样的女婴出世,屋顶的仙鹭便会盘旋一阵后,飞往一个男孩的住处上空盘旋九十九圈才会飞走。

那男孩便被认定是天女的夫君转世。

060 女人变脸快过变天

无忧倒抽了口冷气,心力惊诧,难道兴宁是被指定的天女转世?

如果当真如此,她以一个郡主的身份,所得到的这些皇宠也就不难解释了。

自己冒用她的身份,在权利上可以得到更多的方便,然利弊往往是共存的,一旦被发现,只怕是千刀万剐也难消君愤。

传说果然是不靠谱,天女的夫君是为了守候天女,才自刎下凡,是何等神情,而峻珩太子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是荒谬了些。

然不管她如何荒谬,但人类的信奉问题,是在是难以改变。

也怪不得峻珩不近女色,再怎么反感兴宁,都不敢违逆这场婚约。

无忧深吸了口气,呲笑出声,荒唐的世界。

同时颓废的发现,昨夜忙了一夜,到他面前,根本是徒劳:“他跟我,什么也没有,你不必为难他。”

“我知。”

“知道还要杀他?”无忧看过他的身侧,那双手被拢在袖中,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指,干净得一尘不染,掌权之人,又是周旋在皇室周边的人,难免双手沾上血腥,但这与滥杀无辜岂能同语而论?

不凡没答,闲在一边的开心却‘噗’的一声笑,冷嘲热讽道:“果然女人迷上情…色,智力就会下降。不凡啊,不凡,她跟了你八年,脑袋瓜子子可没沾上你一点光。”

无忧一愣,对他话中的无礼并不多在意,看向手中墨梅:“难道要杀的不是你?”

开心撇了撇嘴角,连回答都省了。

无忧脸一沉,感情折腾这半天,全让人当猴子戏在看呢。

在水中捞了一捧花瓣往他脸上摔去:“凭什么死的要是别人,不是你?”她好歹也是为了保他,才这么做,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摆出这么个脸色,给谁看?

开心偏头避了避,仍被不少花瓣摔在侧脸上,抬手抹了脸上沾着的花瓣,也黑下脸,都说女人变脸快过变天,将将还拧着劲不让不凡杀他,这时却说她该死。

这女人实在不可理喻,指了无忧:“告诉你,男人什么都能打,独脸不能打。”

他不说还罢,越说,无忧越脑,还偏要大,又连捞了几捧花瓣往他脸上,劈头盖脸的一阵乱砸:“打你了,怎么?”

开心左避右让,然终是泡在水桶中,能避去哪里,花瓣虽然砸不痛人,但湿水的花瓣贴了一脸,也实在狼狈,被她砸急了,倾身上来抓她。

上半身探出水面,露出紧窄修长的腰线,水面花瓣被无忧摔开许多,平腹,窄腹在水波中也是隐约可见。

不凡眉头微蹙,将脸别开。

开心抬眼看见,低头一看,忙靠坐回水中,将无忧狠狠的瞪着,实在不好在不凡面前赤身裸体的与这个该死的女人纠缠。

无忧更没了顾虑,连花瓣带水的往他乱摔:“凶啊,再凶啊。”

不凡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实在是时间无多,眉头拧得越加的紧,不容无忧再胡闹下去,捉了她的手臂,将她拽开:“无忧,够了。”

无忧被他拖着往后退,仍快速的再捞了两把花瓣砸开心。

开心避讳不凡,不敢出水动她,生生地被她砸了一头一脸,气的七窍生烟:“你等着。”

无忧听了开心威胁的话,更加不肯服软,然已被拖得远离浴桶,在捞不到花瓣,想也不想,脱下脚上的绣鞋,朝开心脸上砸去,其准无比。

开心一把接住,手还没放下,另一只鞋已经砸了过来,落在身前水面,溅起一串水花,泼了他一脸。

“墨梅留下。”

无忧也不多想,将手中捏着的那枝墨色梅花,向他摔过去。

开心已有准备,轻巧接下。

无忧这才想起,还不知他们要杀的是谁。

身后传来不凡淡然的声音:“手脚干净些。”

开心不答,垂眼看着手中的墨梅,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露出一抹散漫浅笑,滑坐下去,头枕了厚实的木桶边缘,手臂仍随意搭在两侧,哼起小调,悠闲得很。

无忧心里紧了紧,转头看向不凡。

他面庞秀丽俊雅,没因为片刻间定了谁的生死,而有丝毫动容,转身向外走。

无忧追上一步,拽了他的衣裳,回头瞥了一眼开心拈在指尖上,随着小调打着拍子而轻晃的较弱梅花:“要杀的是谁?”

门一声轻响被人推开,千千捧着一套黑色男装进来,不敢看不凡,绕着弯往屏风后送。

开心哼着的小调戛然而止,半眯着的眼睁开来,难得的正经,静看着头页不敢抬一下的千千:“你轻功不错。”

千千手一挥,“一般般。”

开心笑了笑,何止一般般,不再多说什么:“放下吧。”

千千忙将衣衫放到一旁衣架上,偷瞥了无忧一眼,脚底抹油的溜了。

开心追着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屏风后,才收回视线,慢慢垂了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忧回头,见不凡已近出了房门,回头叮嘱开心:“不管什么人,我回来再说,你不许先动手。”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的朝门外奔了去,追上不凡:“我不想杀人。”

不管要杀的是谁,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她不想有无辜的人,为她的所为而死。

“你该去换身衣服,再有一个时辰,太子就要到了。”

看着不凡沉静如夜幕的黑,这眼神……想起子言曾经讲过的关于北齐小太子的故事,心念一动。

“不必为我和峻珩的事杀人,我和他不会有这桩婚事。”成这桩婚事的该是兴宁,但她借用了兴宁的身体,在兴宁回来前,绝不会和峻珩扯上夫妻间的关系。

虽然她和子言只是儿时的情分,但子言是她的驸马,是她的正夫,那是公告于天下的,她绝不允许再有别人来占据他的身份,哪怕是借用的身份,也不能。

不凡凝看了她半晌,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借一步说话。”他太过聪明,也太过敏感,无忧只是一念之动,也瞒不过他的眼,倒不如说穿去。

他侧身让开道路。

无忧从他面前走过,一直走到后山那片满是野花的空旷之地才停下,她选这个地方是因为周围除了仅过脚踝的野草野花,在没有别的东西阻挡视线。

也就是说,不可能有人隐藏在暗处,偷听到他们谈话。

不凡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在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微低着头,看着脚边的野花,并不开口问话。无忧站在原处,看了他一阵,轻抿了抿唇,向他走近,站在离他极近的地方,微仰了头,可以将他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峻珩真的是我选的人吗?”

“不明白你的意思。”不凡神色全无所动,仍只看着脚前那朵轻摇的小小野花。

“你当然明白。”他这样的人,岂能不对兴宁的事,摸得一清二楚?

“你以前不会这么跟我说话。”不凡终于抬眼起来,看着眼前这张清秀的小脸。

“你也说那是以前。”无忧想通一点,时间能改变一切,他与兴宁三年不见,就算她变得面目全非,他除非拿得出足够的证据,说她不是兴宁,否则又能拿她如何?

等他寻到证据,她已经远走高飞。

不凡看着她的眼,这双眼比过去黑了许多,也亮了许多,更多了股过去不曾有的倔强,这份倔强。。。。。。。。他心软了下去,真想抬手轻抚她的眼,将袖中的手握成拳,轻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出生时,北齐的太子殿住着的可不是峻珩。”她定定的望着他,想从他从容淡然的脸庞上寻到一点动容痕迹,最终失败告终,失望的轻叹了口气:“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可以随意糊弄?”

“在峻珩之前,北齐确实另有太子,不过他未满五岁便已经死去,你出生时,峻珩确实在太子殿。”

无忧冷笑:“不错,打了个时间差,我生于冬月初七。”无忧说到这时,话音顿住,赫然发现,兴宁和自己居然同一日出生,也就是传说中墨梅花开的日子,墨梅本来只有三个月的花期,不知不凡院子里的墨梅为何可以时时花开。

漫呼了口气,接着道:“北齐前太子被齐皇赐死之日,也是冬月初七,怕是齐皇万万没料到,小太子服下毒酒后,却肥来彩鹭。他杀死我亲选的夫君,如果被其他国君知道,那将如何?他身为国君,当然再明白不过,所以才匆匆令贵妃将峻珩送入太子殿,可惜那时彩鹭早已散去。”

“你从哪里听得这些?”不凡神色不变。

赐死前太子的事,并且不是什么秘密,但彩鹭盘绕太子殿当日,贵妃将还没封为太子的均衡送进了太子殿,虽然那时彩鹭已经散去,但知道这件事的宫人和侍卫,尽数处死,唯有闯入太子殿想保住太子的皇后因为疯了,才活了下来,不过后来也死在回南朝的路上,这件事除了荣升为后的贵妃,再没有人知道。

061 试探

“我从哪里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齐皇毒杀我亲选的夫君,欺瞒天下国君不说,却塞了这么个货色给我,这么大的鳖,我咽不下。”

“你从何处得知这些?”他直看着她,有了一些认真。

以她前世所经历的事,前后一合计,隐隐觉得子言便是被毒杀的北齐前朝太子。

这些事一半是从子言所讲的故事来推断,另一半是从冥王那里得知,然这些话,她不能说:“既然大家说夫君是我亲选,难道我自己的夫君,我还认不出吗?”

“你认得出,难道你见过北齐前太子?”不凡漆黑的眸子深处黯了一黯,仅一瞬,又全无痕迹,叫人无法捕捉:“一个已死了十四年的人,你去哪里见?”

无忧无言以对,关于天女的传说,不过是国君们的一个信念,她哪里相信真有什么天女之说,就像她不相信真的有基督一样。

何况就算真有其事,天女转世也是兴宁,不是她,她又哪能真的认得出来天女转世的夫君:“反正峻珩确实是狸猫换太子,他不是我的夫君,这就够了。”

“那又如何?”不凡云淡风轻,全不为她的话所动。

无忧抬眼,他白衣翩然如渺,顶发整齐的用白色发带束着,朴实内敛,然天然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然清华之态,岂能是这件无华白衣所能遮掩。

这样的人岂能甘愿为他人之下,而全无怨言。

他守候了兴宁八年,他们是青梅竹马,与冥王守了她十八年并不相同,在她很小的时候,冥王已经是成年男子,又天天忙活着将她推销出去,挣生活费,在她看来,冥王更象个不负责的爹。

无忧不解,真不知什么样的心态,才能让他对兴宁的婚事无所谓至此。

上前一步,手指捏了他胸前衣襟,上下轻抚着衣襟上简单的‘回’字图案:“我只想有你陪着我,如果他知趣些,自行消失,他们北齐的事,我也不在意。但他偏要跳出来和我成什么亲,而你又非要将我推出去,我绝不允许。”

心中默念,兴宁啊兴宁,你一心想要的就是不凡。如今我占你的身份,但你日后回来,与他的关系能进一步,也算是弥补了对你的亏欠之情。

“无忧,天下之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他柔声轻劝:“一个名分罢了,你不喜欢他,成了亲,仍然你是你,他是他,各自院子住着,和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同。”

“夫妻本来同命鸟,我岂能与他做同命鸟,岂能仅是一个名分的问题。”

“你这么看夫妻?”不凡微诧。

“是。”无忧神色坚定,眼前仿佛闪过漫天的大火,火光中男孩紧抱着女孩小小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拭去女孩嘴角的血丝,温柔的道:无忧,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要你孤单。

那才是她的同命鸟。

他握了胸前的小手,推开一步,慢慢放开手,淡声道:“不是所有夫妻都能做同命鸟。”

无忧捕捉他眼中的那抹冷然寂寥,看着他慢慢转身,她的唇角缓缓浮现一道浅笑,也是透心的冷,天下真寻不到比他更心狠,冷情的人。

兴宁,你把情丝绕到他身上,是你的不幸。

唇角笑意渐深,她要做的事,绝不允许别人阻拦,他也不能:“既然这样,我便召聚全天下的的国君,还我一个公道。问问大家,峻珩算不算我的夫君。”

他停下,深看了她一眼,又自转开头:“你当真这么做,第一个受累的,将是王妃。”

无忧身子一震:“为何?”她可以不在意全天下得人,但不能不在意,那些年如同母亲一样照顾她和子言的姨娘。

晨风拂过,他已在飘散的蒲公英中慢慢走远,只留下久久不去的野花清香。

远远飘来他低沉温和的声音“要杀的是峻珩插在‘常乐府’中的暗眼,府中之事,只有这么一个人会往外传。”

无忧慢慢屈膝,坐倒下去,手指把玩着身边橙黄的野花。

低声自语,一年,不是还有一年时间吗?何必操之过急……

以为可以借开心在府中闹个沸沸扬扬,激怒峻珩,以峻珩暴躁的性子,必然会来向她兴师问罪,那她就可以利用峻珩的软肋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可惜还是低估了不凡,也低估了由他打理的‘常乐府’。

皇家没有不复杂的事,也没有不复杂的人,峻珩身为皇家人,虽然与兴宁不合,但他终究是个冒牌的天女夫君,哪能不心虚。

要想保得太平,就得熟知兴宁的一举一动,要想知道兴宁的举动,唯一的办法就是安插眼线。

他同样低估了不凡,低估了常乐府。

不凡任峻珩的眼线留在府中,是因为府中没有什么对兴宁不利的信息可以传给峻珩。

但现在有了,那么这个暗眼也就得拔去,不能再留在府中,而这样的事,又不能外传,那么他就只有一条路……死……

不管那个人该不该死,皇家中人,最忌的就是窥视,既然他做了这双窥视的暗眼,就是搭上了性命,就算是死,也是无声无息,任谁也保不了。

不凡无情,冷酷,但他所做,仍是为了兴宁。

无忧实在不明白,不凡对一个不能入心的女人,为什么能维护至此,私?还是其他?

与他接触越多,越看不透他。

峻珩……无忧苦笑……

如果子言真的是北齐首太子,她是不是该感激峻珩这只狸猫?

没有这只狸猫,子言或许该是兴宁的夫君,而不是自己的驸马,当然被迫服下毒酒的人,是做不了转世天女的夫君的。

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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