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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冰山部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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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见色忘友,这才是!
又打给流川枫,响了很多很多遍都没人接,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训练。
又看了会儿电视,晴子无聊得要抓狂了,索性洗了澡爬上床睡早觉。
又过了几日,学校礼堂举办毕业晚会。
一大早朋香和樱乃就忙着化妆,抽空问晴子:“这是最后一次聚会了,你会去吧?”
“去!一定去!”晴子攥拳,既而疑惑地问她们俩,“为什么要化妆啊?”
朋香翻个白眼:“你没看公告吗?今晚所有表演节目后是跳舞时间……看你这么白目的样子,你肯定不知道我们学校有一个传统吧?”
“什么传统?”晴子想起大一那次化装舞会上撞衫就得亲吻的传统,不由得寒了一下,Y大的传统真的是很潮……
樱乃笑着回答她:“毕业生有向任何人邀舞的权利,被邀请的女生或者男生不管有任何理由,都不得拒绝。”
“……我可以不去吗?”晴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行!你暑假就走了,也相当于从这个学校毕业了,怎么可以不参加毕业晚会!”朋香描着眉瞪她一眼,“不去的话我们都不理你了!”
“好,姑奶奶,我一定去……”
晴子无奈地答应,然后洗了个头,挑了一条素净的裙子换上,尽量把自己打扮得清爽一些。既然是最后的狂欢,就由着自己的感觉任性一次吧。
她们三人到达礼堂时,晚会已经开始了。
灯光都关了,礼堂一片漆黑,十几个女生身穿白衬衣和黑色短裙,手持蜡烛在舞台上唱校歌。晴子觉得有点滑稽,可是却笑不出来。
一股离别的伤感气氛笼罩整个礼堂,前排有几个女生在小声抽泣,晴子被感染,也觉得鼻子酸涩。樱乃和朋香表情肃穆,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一群身穿格子衬衫的男生上场,伴着跳跃的音乐跳起了街舞,他们的表情很酷,舞姿很酷,头上的红色假发也很酷,众人鼓掌尖叫吹口哨,气氛终于热烈起来。
樱乃和朋香都又蹦又跳地跟着大叫:“学长好帅——我爱你们——”
晴子大笑,也跟着尖叫。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背上和手心也在流汗,可是她一点都不在乎,心情很复杂,好像很开心,又好像很伤心。
“天呐,快看,不二学长和部长,还有河村学长和大石学长,菊丸学长也在——”朋香见鬼似的指着台上五个男子。
晴子定睛一看,果然是他们。
五人统一穿了白色短袖衬衣,黑色西裤。他们的背后是一台架子鼓,大石走过去坐下,而河村身上背着一把贝斯,不二和菊丸则各背了一把吉他。
至于手塚,他缓缓走向舞台中央的银色麦克风。
“他们……”晴子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摇摇朋香的胳膊,呆呆地问,“那几个人,真的是我们网球部的吗?”
朋香哪有空理她,她和樱乃简直疯了,用最大的音量在尖叫:“啊——啊啊啊——学长——你们好帅——”
随着鼓声和吉他声响起,礼堂里所有的灯忽然又熄灭了。
只有一束冷光自舞台上方射到了手塚身上,其他四人都隐匿在黑暗中。
仿佛台下所有人都不存在,仿佛台下所有欢呼声都不存在,手塚神色淡然地望着窗外的远处,张口开始唱歌。
友谊天长地久,毕业生,还有一些晴子叫不出名字的歌,全是英文的。那些舒缓的英文歌,都被他们演绎成了摇滚版。
手塚的声线本来就很好听,唱起歌来显得格外性感。
晴子听得有些发痴。
直到乐声戛然而止,尖叫声和安可声一波接一波地响起,灯光再次亮起,晴子才回神去看舞台上。手塚和其他四人正弯腰致谢,他的表情仍然淡淡的,仿佛刚才那个唱出天籁之音的人根本就是他。
晚会结束,舞会时间到了。
这一届大四生帅哥云集,吸引了很多低年级女生来参加毕业舞会,希冀能被自己心仪的学长选中,共舞最后一曲。
看着身穿白衬衣的那五人一点一点走近,晴子有些紧张,手塚会向她邀舞吗?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段,她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大一化装舞会那次,两人不小心抱在一起的场面,脸变得有些红。
“美丽的小姐,有幸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晴子猛然抬头,看见一脸粲然笑容的菊丸,没想到他是第一个邀请她的人。
不自觉地看向手塚,他也在看她。
“晴子,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菊丸嘟起了嘴。
“能跟菊丸学长跳舞,我很荣幸。”晴子干笑两声,把手放在了菊丸手心。
手塚淡然地看着菊丸牵着她,走向舞群中心。
大石和河村分别邀请了朋香和樱乃跳舞。
不二和手塚没有邀请任何人跳舞,他们站在安静的角落,看着或欢乐或悲伤的一干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真的要分别了……”不二难得的露出一丝惆怅的表情。
手塚看他一眼:“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你知道,那不一样的。”
手塚没有再接话。
不二望着和菊丸翩翩起舞的晴子,问他:“真的不去请她跳舞吗?”
手塚摇头。
“你不怕以后会觉得遗憾吗?”
遗憾吗,手塚常常觉得遗憾,只是遗憾不能改变什么。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她,不让她觉得为难而已。
手塚一个人走出热闹的礼堂,经过洗水池,走进幽静的小树林。他想起大一那次,眼睁睁看着晴子孤单地走进去,看着她和花泽类走出来,看着她跟着他越走越远……
如果当时他早点追上去,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呢?
他不知道,只是觉得悲伤。
坐在秋千椅上,手塚发着呆,没有注意到晴子走到了他身边。
“部长,你在想什么?”
她突然的开口,吓了他一跳,但他很快镇静下来,淡淡地问她:“怎么出来了?”
“里面好闷。”
晴子说谎了,其实她是看到他一个人走进了树林,看着他寥落的背影,不知哪根筋不对就跟着过来了。
沉默相对几分钟,晴子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摸摸头说:“我帮你推秋千好不好?”
手塚讶异地看着她。
“我偶尔还是会帮别人推一下秋千的……”晴子越说越心虚,小时候她很霸道,而且对秋千有种特别的狂爱,一看到秋千就疯了,一坐上去就不愿下来,身边的人只有帮忙推的份。
“那你推吧。”手塚轻声说。
这一晚,他们没有谈过去,没有谈未来,没有谈彼此心知肚明的一些事情,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谈着网球部的人和各种趣事。
手塚坐在秋千上,晴子温热的手一下轻柔地下拍在他背上,他感觉到自己离她很近,可是随着秋千的荡得很高很高,仿佛又离她很远。
快乐一人游
七月,晴子努力克服乘坐飞机的心理阴影,再一次来到美国。
到达的时候是晚上。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只是里面的摆设和冬天大不一样了,少了一些凌乱,买了新沙发和新茶几,墙上挂上了几幅油画,窗边摆了一大捧花。
晴子看得出来,流川枫下了一番心思布置,只是不知道是谁教导他的。
趁他去浴室,她偷偷问樱木:“麻里最近来过吗?”
“没有啊,我大半年没见过她了。”樱木盯牢电视屏幕打着电玩,随意回答道。
晴子木木地也看着电视机。流川枫没有异性朋友,晴子不知道该为这觉得高兴还是悲哀。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样奇怪的一个人,我行我素地活着,除了他自己和篮球,不在意其他任何人任何事。
她可以想象他会用什么语气跟麻里说不要再见面,也可以想象当时麻里的心情,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种被一盆冰水自头泼到脚,凉至心底的滋味。
“在想什么?”流川枫擦着头发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的额头流到下巴,他整个人看上去柔和很多。
“没什么……”
“真的?”
“真的没什么……”只是再一次领略了你的冷酷而已。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去,转眼就要到八月了,晴子去参观了几所学校,但还没最终决定去哪一所。
流川枫和樱木随球队去巡回比赛了,晴子又落单,心情有点低落。电视机里很多个频道都在直播美网公开赛,晴子每天都会看。流川枫虽然有些不悦,但是也没说什么。
比赛已经进入激烈的十六强争夺赛。这种事世界级的比赛高手如云,Y大网球部入围的只有手塚和越前两个人。
电视机上正在直播的是最后一场十六强争夺赛,是一个叫做幸村精市的人和一个英国选手的比赛。他,还有手塚,越前是仅存的三个日本选手。
比赛很激烈,紫发的美艳男子眼神凌厉,不断地在来回奔跑,擦拭着汗水。
“Forty——forty——”解说员很激动。
晴子也跟着紧张,幸村的发球局眼看就要不保了……
大家都这么想的时候,幸村却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突然来了个大逆转,把比分最终定局在七比五。
所有日本观众都举着国旗跳起来欢呼。
镜头慢慢晃过去,晴子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手塚。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表情淡淡地望着在不远处为热情的观众签名的幸村。
镜头一下子又闪过去了,接下来是采访时间。
晴子对着那个紫发男人的脸呆了呆,没有注意他说了些什么,默默地把电视机关了。
她清楚地知道手塚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美国的,可是这么久了,她只是给他们打过几个电话为他们加油而已,她没有跟他们见过一次面。
她答应过手塚要去看他的比赛,她却又一次食言了。
因为她不想再跟流川枫吵架,她真的太累了,只能选择远离他们的世界。
每一次都要找借口也很累,手塚却似乎对她那些拙劣的谎言没有一点反应,他总是那么温和,他总是跟她说没关系。
八月一号,是手塚和一位美国本土选手争夺八强位子的日子。
太阳很烈,晴子很早就醒了。流川枫去了西部还没有回来,她早前托不二帮她买好了门票,她决定不论如何,一定要去看这场比赛。
比赛的场馆离流川枫的住所很远,她乘了两个小时的地铁才到。
结果她还来得及进去,流川枫就来电话了。
“你去哪了?”
“你回家了吗?”晴子小心翼翼地问。
“嗯,你在哪?怎么那么吵?”
“我……”晴子已经看到越走越近的不二和越前,他们也看到她了,不二正跟她挥手示意,她咬了咬牙,飞快地说,“我正要去看网球比赛,就这样,回头再说。”
讲完马上挂掉关机。
“嗨,晴子,好久不见了。”不二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笑眯眯地说。
晴子讪笑:“呵呵,确实是蛮久不见了……”
“最近过得好吗?”
“呃,还不错吧,学长呢?”
“我啊……”
越前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们久别重逢的对话:“比赛就要开始了,还不进去?”
两人这才停止对话,跟上越前一起入馆,找到位置坐下。
谁知晴子坐下还不到五分钟,越前的手机响了。
“咦?这谁啊?”他疑惑地瞪着那个陌生号码。
晴子随意地看了看,顿时大吃一惊。这个号码,是流川枫的!
在越前和不二诧异的目光下,她接过了手机,小心翼翼地按下接听键。
“请问是越前龙马吗?赤木晴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流川枫还算有点礼貌。
晴子大吃一惊,他是怎么知道月前的号码的?
“喂喂,请问你在听吗?”流川枫有点不耐烦了。
晴子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我……”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晴子全身的汗毛几乎都竖起来了,连忙请罪道:“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嘛,我看完比赛就回去了……”
“马、上、给、我、回、来,马上!”流川枫冷冷地说完,啪的一声就挂断了手机。
晴子就想霜打过的茄子,完全蔫了。
把手机还给越前,她呆呆地看了眼网球场,站起来幽幽地对不二说:“对不起,学长,我要回去了……”
聪明如不二,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勉强她,只是看着她说:“我跟手塚说过你要来看比赛的。”
“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算了,还是不要说了,我老跟他说对不起,他肯定都很烦我了……”
“不会的,他不会的。”不二认真地说,“相信我,他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他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一走出场馆,热风吹过晴子的脸颊和眼眶,眼泪莫名其妙地就落了下来。
擦干眼泪,她开了机打给流川枫:“我不会去看比赛,可是我也不想回去,我想一个人到处走走,你不用找我。”
没有等他反应,她迅速地再次按下关机键。
回头再看一眼人声鼎沸的豪华网球馆,晴子踏上了一辆不知驶向何地的公车。在一个漂亮的广场前下车,买了冰淇淋坐在喷泉旁边吃。
周围一片祥和的气氛,老年人闭着眼睛晒太阳,年轻的情侣们在遛狗,可爱的小孩子在跑来跑去。
她的心,渐渐平和下来。只是,仍不想回去。
看了场早间电影,她一个人去吃中国川菜,水煮鱼里放了很多很多辣椒和花椒,辣得她眼泪哗啦啦的,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她却毫不在意。
下午去逛街,买了两条漂亮的裙子,还买了很多可爱的小饰品。
晚上在一家小店吃草莓蛋糕,店主是个意大利小伙子,和玲形容的意大利帅哥有点像,很高,一头金发,穿黑衣黑裤,简直是帅得一塌糊涂。
晴子忍不住对着他发笑,小伙子莫名其妙,但也回了个善意的微笑。晴子笑得更开心了。
她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很容易就感到快乐。
只是,如果这个时候流川枫在身边,他肯定会皱眉,她就不敢笑了,更别提大刺刺地拿眼睛非礼人家大帅哥。
人,在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地失去一些东西。
只是为什么,她失去的会那么多?
离乡背井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能和亲人常常见面,失去所有男性朋友,失去随性的自由,失去简单的快乐……
她变得爱皱眉,变得郁郁寡欢,变得很寂寞。这种寂寞,即使流川枫在身边,也不能帮她排解。她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快乐起来,她每天都觉得很累很累。
夜幕降临,晴子的快乐一人游结束了。她必须回去了。
流川枫肯定担心地在发疯,连带的樱木也会很担心。她也只能任性这一天而已,所有一切,是她选择的,她必须去面对,没有任何后路可以退。
坐在回程的公车上,她想起手塚的比赛,很想问一下他有没有赢,却没脸问。不二说手塚永远不会生她的气,可是她生自己的气,总是对他食言,总是对他说抱歉,不管什么事情都让他失望。
她明白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任何回报有多么辛苦,她希望手塚能早日认清她的无情,找到一个值得他喜欢的女生。
她真的不配,他这样的深情。
到了公寓楼下,晴子看到三楼的灯亮着,沉重地叹口气,她慢慢爬上楼梯。轻轻敲了下门,马上有人来开,看清她的脸紧紧把她揽入怀里。
“你回来了……”流川枫的声音有点哑。
晴子被他箍得快要不能呼吸,稍微推开他,避重就轻地问:“樱木呢?”
“还在西部……”流川枫把下巴搁在她肩头,闷闷地说。
“那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晴子诧异问道。
“怕你一个人无聊……”
晴子怔怔地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一会儿让她气得跳脚,一会儿又做出这么可爱的事来?
感动不到两秒,就因流川枫后面一句话马上烟消云散了。
“你真的没去看比赛吗?”
晴子面无表情地挣开他,走到屋里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冷冷地反问他:“你怎么知道越前的手机号的?”
流川枫的脸色有点不自在,支吾道:“问你室友的……”
晴子眯起眼:“你又怎么知道我室友的电话的?”
“问彩子学姐要来的……”
晴子记起来了,她好像是给过彩子朋香的号码。找不到她就去打听越前的手机号,亏他想得出来。
“你就知道我会和越前一起去看比赛?”
流川枫的脸色更不自在了:“我不是陪你一起看过电视直播吗,我记得那个叫越前的……”
原来是这样。晴子无语了。
“你到底有没有看比赛?”流川枫别扭地又问了一遍。
“没看,满意了吗?”晴子没什么表情地回答道。
崩溃的眼泪
八月中旬,美网公开赛结束了。
晴子看电视得知手塚在四分之一决赛中输给了一名法国选手。场上的观众举着红白蓝条旗帜在欢呼雀跃。手塚与获胜的对手握手致意,镜头拍到他一边擦拭汗水一边在淡然喝水的画面,但很快的就转向了获胜方。略显清瘦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比赛场地的出口处。
晴子觉得很难过,却无法安慰他。
低落的心情一直延续到八月底。
有一天,难得流川枫和樱木都在家,两人很无聊地PK电玩游戏。
樱乃来电话了:“再过一周学长们有的要出国,有的要去各地参加比赛,说得夸张点,大家可能这辈子都很难聚在一起了,你要不要回来一趟?”
“我……”晴子下意识地看向流川枫。
感觉到她的目光,他扭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晴子笑笑,继续讲电话,“真的很抱歉,我最近都在办入学的事,没办法回去……”
挂断电话,她发了会儿呆,站起来说:“我去做饭了……”
流川枫盯着电视机淡淡地唔了一声。
樱木茫然地看他一眼,又看看墙上的时钟:“现在不是才下午四点多吗?晴子怎么就做晚饭了?”
流川枫没有吭声,紧皱眉头,手下加大了火力。
樱木气得哇哇大叫:“卑鄙的死狐狸,竟敢趁我说话分心的时候偷袭我,杀了你——”
过了一会儿,樱木的朋友来了个电话。
他懊恼地拍拍头:“完蛋,我忘记和人有约了。”
放下游戏手柄,他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一边穿鞋一边冲厨房嚷了句:“晴子,我出去了,不用做我的晚饭了——”
“知道了——”晴子大声应了句,依然躲在厨房里没有出来。
流川枫则坐在客厅继续玩电玩。
表上的时针显示快要五点了,晴子终于停止发呆,开始准备做晚饭。
娴熟地切着黄瓜,电话又响了。
她忙乱地掏出手机放在耳边,一边注意着锅里的汤,问道:“喂,哪位?”
汤水冒着泡泡,汩汩地溢了出来,晴子望着窗外的那棵参天大树,失魂落魄地喃喃:“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人低哑的嗓音又说了一遍。
“不,我不相信,这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晴子的手心紧紧地攥着手机,几乎要把它捏碎,身体却虚软地蹲在地上,不可抑制地颤抖。
五分钟过去了,她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苍白的脸稍微也恢复了一点血色,她扶着橱柜慢慢站了起来,指尖颤抖着拨了一串号码。
“喂……请帮我……订一张今晚直飞日本XX的机票……”开口的时候,晴子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哑掉了。
还没来得及确认登机信息,一直长长的手臂蛮横地把她的手机夺了过去。
晴子愕然地抬头看见流川枫暴怒的脸。
“你还是要回去吗?”他的眼神很冷。
晴子心急如焚,归心似箭,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解释。
“把手机给我……”她朝他伸出手,语带哀求地说。
“你就这么想回去?你就那么想看到那个男人吗?!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流川枫气得青筋都暴起来了,她讲电话的时候他离她那么近,所有对话都收入耳中,她以为他看不出来她的惆怅是为了什么吗。
当着他的面说什么不能回去,结果却躲在厨房偷偷打电话订机票?!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不好,是我一个朋友出了事……”晴子急得快哭出来了,“先把手机给我,我要订机票……”
“朋友?”流川枫冷冷地注视着她,“你不觉得你的借口太可笑了吗?”
说完,他当着她的面就把她的手机抛出了窗口。
“不——“晴子尖叫着,冲出厨房要下楼把手机捡回来。
流川枫拦住她,把她紧紧困在怀里:“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流川枫,你不要这样……”晴子真的哭出来了。
那些滚烫的泪珠濡湿了他的胸膛,流川枫越发要气炸了,她在哭,就因为不能回国与那个男人见面,她竟然就哭成这样?
气到极点,他失去理智了,面无表情地推开她,走到玄关处说:“我出去冷静一会儿,你也在家里冷静一会儿。”
晴子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转身关上了门,然后听到锁门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她被他反锁在家里了。
“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疯了一样使劲拍打着铁门,又哭又叫,“流川枫求你了,快放我出去——”
没有人回答她。流川枫真的走了。
不敢置信地瘫在门后,晴子望着渐渐暗淡无光的屋子,心中一片冰冷。
她竟然被他关在了家里?
她很想笑,可是当她微微扯动唇角,眼眶的泪就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啪啪啪的声音,使眼前的黑屋子显得越发死一般沉寂。
她觉得害怕,可是不想开灯。
眼角突然看到地板上有一个眼熟的手机,晴子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激动地扑过去,抓起一看,是樱木出门时马虎拉下了手机。
激动过后,她又陷入了踌躇。
她在美国只认识流川枫和樱木,流川枫不用说了,樱木的手机就在自己手上,她还能打给谁求救?总不能报警吧?那样流川枫会有麻烦的,她就算疯了也不会这么做。
至于那些邻居的号码,她根本就不记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时间一秒秒过去,晴子越来越着急,突然想起了花泽类。他的号码一直不变,以前拨过太多遍,即使过去那么久,那串号码还是鲜活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拨了号码,听着嘟嘟的声音,她默默祈祷着,上帝,帮帮我……
“Hello?”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晴子的眼泪又有些忍不住了:“类,是我……”
“晴子?你声音怎么了?”花泽类惊异地问。
“先别管这个……你还记得上次送我回来的地方吗?我现在被困在家里了,你能不能找人来救我出去……”
花泽类沉吟几秒:“我记得,你别急,我马上带人来。”
他的马上果然是马上。
“晴子,你在里面吗?在的话应一声——”
听到花泽类在叫她,晴子大声回应:“我在这里——”
然后晴子听到了撬门声,一阵悉悉索索后,门终于被打开了。走廊上的微弱灯光洒进来,晴子抬头看见花泽类着急的脸。
“你还好吧?到底怎么回事?”
晴子勉强地对他笑了笑:“我没事……你开车了吗?能不能送我去机场?我有急事……”
“你脸色很差,要不我们先去医院吧……”花泽类担忧地说。
“不,我不去医院,我要去机场,我要回国……”晴子把护照和钱包放进包里,哀求道,“求你了,快送我去机场,我真的有急事……”
花泽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带着她下楼。
在她的催促下,花泽类把车开得很快很快。晴子还是很着急,不断地看表低喃:“来得及吗,来得及吗……”
停在一个红灯下,花泽类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安抚她异常躁郁的情绪:“别担心,还有半个多小时登机,来得及的。”
“真的吗……”晴子茫然地望着前方,眼泪一直在流。
花泽类心底一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到了机场,花泽类帮晴子办好登机手续,给她买了一杯热咖啡。
她捧在手心里,眼睛空洞无神地盯着它,却并不喝,全身一直在抖。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花泽类在她面前蹲下,极其温柔地问。
“我朋友他……”晴子抬头才开了个头,忽然有个身穿黑色T恤表情暴戾的男子远远地走了过来。她怔怔地看着他越走越近,一动不能动。
“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流川枫俯视她,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伤痛。
晴子轻轻地笑了笑:“我逼你吗?”
花泽类护在晴子面前,不动声色地看着流川枫,把晴子反锁在屋子里,怪不得他对他有戒备之心。
他这一举动使流川枫更加火大。
“跟我回去!”他拉住晴子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往机场外走。
“放开她——”
“放开我。”
花泽类和晴子的声音同时响起。
流川枫回头,皱紧眉头看向晴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说……”晴子再次试图解释。
流川枫却根本不想听。
“我不知道你要回国是为了那个叫手塚的男人,还是面前这个花泽类……如果你坚持要走的话,我们分手吧。”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说什么?”晴子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如果你坚持要走,我们就分手。”
沉默。
长久的沉默。
晴子咧嘴笑了出来,先是轻笑,尔后是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花泽类担忧地劝道:“晴子,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晴子不理他,一直在笑。
花泽类转过来又想劝流川枫:“我和晴子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别误会……”
“我们的事你少管!”流川枫冷冷地说。
“没有我们了,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晴子垂下眼眸,呓语般轻声说,“我真的累了……分手吧。”
黑色的雨天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花泽类担忧地看着晴子。
流川枫离开机场后,她的脸色就一片惨白,手里的纸杯被她死死捏住,咖啡流出来洒到了地上和她裙子上,她却恍若未觉,咬紧下唇呆呆地望着机场的出口,眼泪蓄满眼眶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你帮我把这个手机还给樱木吧。”听到登机提示,晴子面无表情地把手机交给花泽类,“我走了,今天谢谢你……”
“你真的没事吗?”花泽类扶住她的胳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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