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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种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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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瑶这具身体出奇的好,在冰冷的水里泡了那么久,除了稍微有些狼狈之外竟是什么事都没有。相比之下越知霜便要惨得多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苍白一片,衣衫也都贴在了一起,整个身体冷得好似冰块一般。

见此情形,施瑶真的是后悔死了,自己被冻了那么久不说还连累越知霜也冻了那么久。这样想着,施瑶连忙道:“越老板,我先将你送回院中换件衣服,再过来把轮椅拿回去吧。”

越知霜摇头:“不用担心,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弱。”

“可是你全身都是冰冷的。”施瑶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越知霜的谎言。

越知霜一怔之下才笑道:“我平日里体温便一直不高,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越知霜的执意之下,施瑶终于还是同意了推着越知霜往回走,两个人衣衫都已经湿透了,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实在是狼狈不堪,一阵冷风吹来都能让人抖上一抖。

两个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到院中,施瑶顾不得越知霜的反对,只是第一个将越知霜送回了他的房间,又替他找出了干净的衣裳让他换上,这才回了自己的住处。

施瑶很快换好了衣服,想要去越知霜那里看看他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却苦于担心越知霜的衣裳还没换好,若是推门便见到他衣衫尽褪的香艳模样……后果一定会是自己鼻血横流的。

施瑶这样想着,便靠在桌旁等着,准备过一会儿再去看越知霜,谁料到她这一等,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施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带着这样的心情,施瑶出了屋子,很快便将视线落到了越知霜的院中,然后她觉得自己脑袋“轰”的一声快要爆炸了。

……她忘了去看越知霜的状况。

带着忐忑的心情,施瑶很快到了越知霜的门前,然后推了门进去,这才看清了越知霜屋中的情形,而这一看之下,施瑶心跳一停险些叫了出来。

事实上施瑶是真的叫了出来:“越老板!”施瑶发誓她这辈子没那么慌乱过,即使她上辈子死了,这辈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换了一个身体,她都只是惊讶之后默默接受了,但此刻她却抖得险些抱不住床上意识不清的越知霜。

越知霜此刻便靠在床上,双目紧紧的闭着,脸色白得惊人。他的身上还穿着昨日落水时的衣服,此时却都已经干了,昨日施瑶给他找好的干净衣服还放在一旁纹丝未动,能看出他自从被施瑶送回来之后便没有动过。若越知霜只是靠在床头睡着了还好,但此刻的情形明显不是这般,越知霜的床前落下了很大一滩血,而他的衣服前襟和嘴角也还残留着血迹,地上的血明显是越知霜吐出来的。

施瑶从前一直觉得电视里的人吐血什么的都只是做做样子,血水混着口水其实大部分都是口水而已,但是现在的情形却不一样,那地上粘稠的鲜血分明就是真的,而且那血迹之大让施瑶怀疑一个人是否真的能有那么多血。

微微颤抖着将越知霜抱住让他平躺在床上,施瑶轻唤了几声,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随着施瑶的轻唤,越知霜睫毛微颤竟是虚弱的睁开了眼睛。越知霜的目光有些涣散,好一会儿才看出面前的人是施瑶,他勾了勾唇角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道:“小瑶。”

“你哪里不舒服?”施瑶直接问了出来,“我要怎么帮你?”

越知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蹙着眉重新闭上了双目,施瑶以为他又昏过去了,惊得差点跳起来将他重新摇醒,好在片刻之后他又睁了眼睛,有些疲惫的道:“无须担心,休息片刻就好了。”

“……”这种情况怎么都不像是休息片刻能好的吧。

见施瑶仍是不放心的呆在自己身边,越知霜又道:“这是老毛病了,真的没事。”

施瑶不信,道:“就算是老毛病,也是因为昨日随我一起跳入河中才会复发的吧?”

越知霜没有回答,施瑶心道那便是猜中了,所以又道:“你是因为我才旧病复发的,我总不能放下你不管,告诉我,怎么帮你?”

越知霜又是许久不曾答话,就在施瑶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所以准备继续威逼利诱的时候,他却低声道:“李岩。”

“李岩?”施瑶站了起来,突然想起了李岩便住在对街,只是前些天听说去替越知霜送信回去了,也不知此刻是否回来了。

这样想着,施瑶连忙道:“我去替你找李岩,你……你别睡了。”说完这一句,施瑶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情不自禁的便学起了小说里面对方要死的时候说的那种对白。

施瑶的话让越知霜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虚弱的点头道:“小瑶放心,睡了一晚早就没有睡意了。”

施瑶没有回话,连忙出了越知霜的房间便用最快的速度奔去了对街。

运气极好的是,施瑶方一走到李岩住处的大门处,便见他提了行李准备开门。看这模样,李岩应当是刚刚才回来。见此情形,施瑶拉住李岩急促道:“快跟我去见你家公子。”

“发生了何事?”见施瑶如此模样,李岩连忙用更大的力气拉住了施瑶,激动的朝施瑶问道。

施瑶本就第一次见越知霜这般虚弱的模样,心里紧张得要死,被李岩这一吼便更紧张了,所以脱口便是一句:“你家公子快死了!”

……施瑶第二次想咬断自己的乌鸦舌。

27忠犬怒了

“你说什么!!!”作为一只忠犬;李岩对于施瑶这句话的反应绝对是巨大的。

施瑶手腕被李岩骤然紧抓;终于也蹙起了眉;但越知霜的情况却不允许她耽误下去,所以她连解释都没有便拉了李岩往越知霜的院中走去;两人很快便到了越知霜床前。

“公子!”李岩目眦欲裂的看着越知霜前襟染血,面色苍白的境况。

越知霜老远便听见了李岩和施瑶的脚步声,但他却没有坐起来的力气;只能闭了双眸等着二人进屋;待到李岩叫出那一声后他才无奈的睁开双眼开口道:“担心什么?”

“我……”李岩面带苦色;被越知霜点醒之后立刻来到他的近旁;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手忙脚乱的抖出了一颗棕色药丸给越知霜服下,这才转过头对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施瑶道:“施姑娘,还请替在下烧些热水来。”

施瑶点头,连忙出了门去,待她稍好了热水,端着回到越知霜房间时,李岩已经替越知霜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并扶着他躺下了。越知霜的脸色依旧一片惨白,但却比方才要多了几分人色,看来找李岩前来果然是对的。

站在旁边看了两人一会儿,施瑶小声的道:“越老板他……没事了吧?”

李岩微微点了点头,脸色却依旧不好看,他转过头来神色复杂的看了施瑶片刻才犹豫着道:“施姑娘,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施瑶知道算账的时候来了,她将他好好的一个公子弄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李岩若不来找她算账她自己都不信。而且说起来,施瑶也的确十分的内疚,就算李岩不找她,她也仍是会去向越知霜和李岩道歉的。

然而施瑶点了头正要同李岩离开房间,躺在床上好似熟睡的越知霜却突然开口了:“李岩,此时与施姑娘无关。”他声音有些沙哑,大约是昨日晚上受了寒的关系。

施瑶知道越知霜是在帮自己说话,怕李岩不肯原谅自己,然而越知霜越是这样说,施瑶便越是难安心,她看着床上虚弱的人,顿了脚步低声道:“越老板,害你成这样的人的确是我,你便别再替我说话了,否则我会更难过的。”

越知霜没有开口,却是缓缓睁开了双眸。越知霜的双眸眸色很黑,直直的看去便像是映入了一汪深潭之中,叫人无法立刻移开视线。施瑶看着那眼睛,知道他是要说什么的。等了一会儿,越知霜果然开口道:“那我便不说了,施姑娘无需过意不去。”

“嗯。”施瑶随意应了一声,转过头朝李岩看去,却见李岩神色复杂的站在原处看着越知霜,似是不忍又似无奈。最后李岩朝施瑶低叹一声道:“施姑娘,与我来吧。”

施瑶没有说话,跟着李岩来到了房门外面,然而李岩似乎仍是害怕吵到了越知霜,又拉着施瑶去了面馆,这才面带忧色的开口道:“施姑娘,公子他胡来,你怎么能跟着他也胡来呢。”李岩这句话说得颇为无奈,好似早就知道越知霜会出事似的。

施瑶惊讶于李岩竟是没有找她的麻烦,而是同她苦口婆心的说这些,不由问道:“越老板他并不是一个胡来的人,你怎么会如此说……”

李岩摇了摇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施瑶言辞情形,便道:“若是不愿意说便不说吧,李岩公子找我出来究竟是所谓何事?”

既然不是找她教训她,便是要向她交代什么事情了。

施瑶猜测得果然不错,李岩面色兀自一肃,便朝施瑶拱手施了一礼道:“施姑娘,公子他虽看起来是个讲理的人,实际上却是毫不讲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劝了无数次让他回去也是无用,只能由着他在这里住下。”

施瑶没有说话,等着李岩的后文。

李岩又道:“施姑娘,与公子走得最近的人便是你了,李岩恳请姑娘……千万照顾好公子。”他这般说着,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似是想起了方才越知霜在屋内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模样。

施瑶毫不犹豫的道:“不用你说,我自也会好好待越老板的。”她说完这句话,又觉得这样实在有些像是丈母娘将女儿托付给女婿时,女婿所回答的话,所以她立刻又改口道:“无论如何,我也会照顾好越老板。”施瑶并没有欺骗李岩,不知从何时起,施瑶便将越知霜给当作了十分重要的人,照顾他,成了她的习惯,而这习惯若叫她改,她也不一定改得了了。

见施瑶这般说,李岩放心了一些,却仍道:“我等本是不愿将此事托与姑娘的,但公子他不愿让我们接近和照顾,如今能够亲近公子的,便只有施姑娘你们几人了。”李岩说的几人自是施瑶秋砚和洛雪芜等人。

施瑶点了点头,道:“李公子放心。”

“公子身有旧疾,平常时看不出来,但受不得凉,这一点从前未曾和姑娘说过。”

“若是受了凉……便会和今日一样?”施瑶一怔,蓦然想起了昨日晚上两人双双跳入河中的场景。

李岩点了点头。

施瑶心中有些虚,却仍是点了头保证道:“我今后一定小心。”

两个人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李岩也终于放下了心来,对于施瑶,他本就有着好感,所以此刻也并不过多为难施瑶,很快重新回到了越知霜的房间忙了起来。

夜间,越知霜的情况终于好了起来,睡了许久也能够撑着床沿坐起来了,而他刚一好了点,便直接将李岩给哄走了。看着李岩伤心而去的背影,施瑶端着药碗沉了沉心道:“越老板,你这么急着赶李岩走,其实是因为他方才一直在逼你喝药吧。”她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越知霜有多么讨厌喝药。

听到施瑶的话,越知霜脸色微不可见的变了变,摇头道:“我只是嫌他呆在这里不自在而已。”

“是么?”施瑶随口问了一句,一手执着小勺搅拌了一下碗中黑乎乎的药。

越知霜颔首,还未说话,便见施瑶将那药碗直接凑到了自己的面前,刺鼻的药味直接冲到了他的脸上。越知霜惊得花容失色,连连将身体往后移,然而他正靠着床头,根本无法移开,只能别过头艰难的道:“小瑶,你这是做什么?”

“让你喝药。”施瑶淡定道。

越知霜微微蹙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略有些可惜的道:“在下刚吐了那么多血,如今双手无力,无法拿起药碗,你还是等我恢复了体力再让我喝药吧。”

越知霜本就虚弱,此刻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已是有些喘息,但他还未来得及喘息几口,便见施瑶一手舀了一勺要送到了他的唇边,同时道:“那我喂你好了。”

“……”越知霜突然很后悔方才找了那个借口,他左右看了看,突然指着桌上的书道:“小瑶,可否替我将那本书拿过来?”施瑶顺着他所指之处看去,桌上正好摆着的是他昨日带出去的那一本书,也就是他曾经说过书中藏了无数玄机的书。施瑶记得昨日出门只时越知霜是将那书放在怀中的,而落水之时也没见他将书拿出来,也不知那书是不是被谁染湿了,墨迹有没有褪去。

轻叹了一声,施瑶开始同越知霜讲条件:“越老板,你喝了碗药,我便替你将书拿过来。”

越知霜面露难色,低头忍住恶心看了那药一眼,随即立刻别开视线道:“一碗太多。”

“半碗。”施瑶无奈。

“……好。”越知霜终于无奈答应,因他知晓这已经是施瑶最大的让步了,若是再继续下去,说不定施瑶便要开始用灌的了。

越知霜本是要自己喝药,奈何方才他都已经说了双手无力,若此时再突然说自己有力气了,实在是有些唐突,便只能就着施瑶的手将那药给喝光了。喝完药之后,越知霜苍白的脸已变得有些泛青了,他歇了好一阵才勉强道:“小瑶,还请你替我将那书拿过来一下。”

施瑶颔首,起身从那书桌上拿起了还有些湿的书,然后重新回到越知霜的床前坐下,将书递给了他:“书有些湿。”

“嗯。”越知霜点了点头,却并不担心那书会出什么问题,只是随意的将书打开翻了起来。施瑶离越知霜很近,一眼便见到了书页上面的字,也不知那书和墨究竟是用什么制成,在水中浸泡了那么久竟是丝毫没有变化。树上仍旧是施瑶完全看不懂的文字,然而越知霜却突然看入了神,施瑶看久了无聊,便将视线缓缓往上移,最后落到了越知霜的面容上。

不得不说,越知霜真的生得十分的完美,眉峰的弧度恰到好处,双眸永远如古镜般无波,鼻梁高挺,唇色虽是有些淡,却也是无比的惑人。这样一样样看下来,施瑶真觉得自己运气还是不错的,至少随时身边都有一个养眼的男子。若是出去同旁人说起,也可说这般出色的越老板……是自己邻居。

施瑶想着想着便走了神,好一会儿才发觉越知霜看着书神情有些不对劲,眉头微锁,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答的问题。

“越老板,你在想什么?”施瑶不由问了出来。

越知霜怔怔看着手中的书,并未回答施瑶的问题。

施瑶记得自己从前曾经问过越知霜,为何一直都看这同一本书。当时越知霜告诉施瑶,有人同他说过这本书之中有着许多的玄机,所以越知霜即使不认识上面的文字,却仍是成天的看着书。如今,越知霜的模样,倒似是从这书中看懂了什么。

“越老板看懂这书中的内容了?”施瑶觉得奇怪,难道面前的书是传说中那种遇了水才能够浮现出文字的书?

这次越知霜总算是听到施瑶的问题了,他抬眸看向施瑶,摇头道:“方才李岩替我换衣服的时候,似乎并未注意到这本书,所以他将书页给弄坏了几处。”他说着便指了指自己正翻着的那一页,施瑶看去果然见书页缺了一大块。

见此情形,施瑶问道:“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缺的那一块?”

越知霜摇头,突然抬首对施瑶笑道:“施姑娘,天色也晚了,你便不用照顾我了。”

28乱来的越老板

听越知霜这样说;施瑶并没有放下心来,而是犹豫着道:“我这一走万一你病又严重了怎么办?”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是要不得不承认;虽然越知霜看起来是一个很听话的家伙;但有时候当真如同李岩所说的……挺乱来的。

“小瑶放心;先前李岩已经给我服了药,不会有问题的。再者……小瑶你总不能在我的房中过夜吧?”越知霜摇了摇头;颇有些好笑的看着犹豫不决的施瑶。

施瑶听着越知霜的话,终于还是点了头,在越知霜房中又收拾了一会儿;这才出门而去;而她出门的时候,越知霜正披衣看着手中的书册;丝毫没有睡意。他的双眸紧紧盯着那书册,似乎是从书中看出了些什么东西,但走出房门的施瑶并没有注意到。

走出了屋子,施瑶一眼便见到了站在越知霜院外的李岩,想来李岩也是并未真正放心下来,所以准备彻夜在这里守着。同李岩说了两句话,施瑶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心中有疑惑需要解开,但又犹豫着不知道该从何入手。呆坐了好一会儿,施瑶才从自己的床板里面翻出了压着的木盒,然后取出了木盒中的匕首和翠绿的小哨。

自从施瑶看出秋砚和幽岚庄有过节之后,她便有些担心那小哨的来历被人给瞧出来,所以便将小哨连着匕首一起藏在了床板下面,如今她将此物拿出来,便是想要试试那严蒲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严蒲说,只要她吹动小哨,便能够将他唤来。

施瑶轻轻捏着小哨的手有些发冷,她左右看了看,这才走出了屋去。施瑶站在院中看了一会儿,旁边院子里秋砚屋中的灯火已经熄了,应该是睡下了,而另一边越知霜房中的灯火还亮着,她看不见李岩是否还守在院外。

施瑶低垂了眉眼看了看手中的小哨,很快换了件衣服出来,小心翼翼的将门给带上,这才穿过院子穿过小巷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她将那小哨放到了唇边,轻轻的吹了一下。

和施瑶想象的不一样,施瑶觉着要让人大老远都能听见的哨音,不知道是有多么响亮,所以她只敢轻轻的一吹,还生怕将旁人给吵醒了。然而她这一声吹下来,竟是只发出了一个连她都听不真切的闷响。

施瑶很焦虑,觉得自己应该是被骗了,这么小声的哨音,别说大老远的严蒲了,就连她自己都难以听见。

虽然这样想了,但施瑶仍是不打算放弃,又憋了一口气用力的吹了起来,这一次哨音似乎要大一些了,不过仍是只有站在近前才能够听得清的程度罢了。施瑶想着好不容易出来吹一趟哨子总不能空手而回,便鼓足了劲儿吹,吹得眼睛都闭上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重新睁开了眼睛。让是要没有想到的是,她方一睁开眼睛,便见到严蒲自不远处的屋顶翻身而下,片刻之间已奔到了她的面前。

“施姑娘,属下来迟,还请恕罪。”严蒲似乎跑得十分急促,声音都带了些颤抖,人也是不停的喘息着。他此时穿着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湿了,可以判断出他并非在说谎。

施瑶不动声色的将哨子收回了袖中,低声问道:“我吹哨之时你在哪里?”

“城北。”严蒲答道。

施瑶这次是真的相信这哨音很神奇了,而且她觉得严蒲也很神奇。她吹那哨音不过短短几分钟,严蒲竟然就从城北一路狂奔跑到了她所在的城南,这实在是叫人惊讶不已。

施瑶兀自惊奇着,严蒲却以为施瑶不说话是因为生气了,便又道:“属下来迟,还请施姑娘责罚。”

“你……来得已经不算迟了。”施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高深莫测一点。

严蒲听到施瑶的话,这才面色好了些,点头道:“方才听施姑娘连吹了好几次哨,属下以为施姑娘有急事,是以一步不敢停留。”

施瑶觉得有些丢人,自己吹那么多次哨音竟然都被听见了,还被严蒲当成了紧急召唤,她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便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罢了。”

“属下一定知无不言。”严蒲低垂着头道。

施瑶微微颔首,整理了一下思绪才道:“前些日子你说要在醉月谷探查关于戒主的事情,为何如今又到了宁州城之中?”

“那日遇到施姑娘之后,我们便去了醉月谷那条溪的下游,发现了一处倒塌的洞穴。”

“什么洞穴?”

“属下不知,但经猜测应该便是戒冢。那日我等在寻戒冢的时候遭到人阻拦,其间地动山摇,应当便是戒冢崩塌的动静。”严蒲若有所思的说道:“施姑娘,戒冢已崩塌,但明显是被人给毁去的,想来先我们一步到达戒冢的人,已经拿到了东西离开了。”

施瑶一直未曾想明白严蒲等人寻戒冢究竟是为了拿什么东西,所以她听到这句话之后连忙开口道:“拿什么东西?”

严蒲一怔,随即苦笑道:“施姑娘说笑了,这世间的人所争的东西自然都是戒主遗留下来的那一枚戒指。”

“戒指?”

“归神戒,传言得这枚戒指者可号令天下英豪,如今这戒指不在戒主的手中,自然无法再号令天下英豪,但还有一个用处,是大家都知道的,便是打开戒主的密室之门。”

“密室之中是什么?”

“宝藏。”

宝藏有许多种解答,可以是金银珠宝,可以是无上的武功秘籍,可以是任何东西。经过严蒲一番解释,施瑶知道了其中的缘由。所有人都知道百年前的戒主是一个奇人,而他在沧州城有一处居所,居所中有一间密室,据说只有用戒主的戒指才能够打开。而那密室之中藏着宝藏,那宝藏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仅仅是宝藏二字,便叫人趋之若鹜了。

施瑶一个人苦恼了许久的问题,此刻总算得到了解答,她想了想又道:“那么你呆在这城中又是为何?昨日你……”

“昨日属下曾在河边见到施姑娘,但施姑娘似乎自有打算,属下便没有上前。”严蒲如实回答,并且巧的是他当时只看清了施瑶的脸,并没有看清楚坐在施瑶身边的便是那日阻拦他的越知霜,否则他定会立刻冲出来。

施瑶心道还好严蒲当时没有过来跪在她面前连声喊施姑娘,否则她一定没脸见越知霜了。

严蒲见施瑶神色复杂,便又道:“属下在城中是为了查出那日拦住我们先行取得归神戒的究竟是何人。”

“你们可有眉目?”施瑶问道。

“尚无,待属下找到,定会立即向施姑娘汇报。”

施瑶颔首,想了想也不知道要问什么了,虽然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像澹台清风所说的那样只是个“很不一般”的管家,但她若当真如此问出来,必然会招来严蒲怪异的眼神,所以她只得另寻机会去打听。她挥了挥手示意严蒲退下,严蒲却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施姑娘,属下并不知晓几个月前施姑娘你突然离开幽岚庄是为何,但属下知道这一定是主人的命令,施姑娘你……万事小心。”

施瑶颔首,发觉严蒲对自己乃是十分的关心,不由对他的又添了几分好感。

施瑶告别严蒲回到自己院中的时候,旁边越知霜房中的灯已经熄灭了,想来也是睡下了,施瑶稍稍放下了心,自己也回到房间睡了。



同往日一般,施瑶一大早便走出了房门,来到了越知霜的房门外,与往常一般并不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越知霜已经醒了过来,正倚靠在床头看着手中的书,见是要走进来,便抬眸笑道:“小瑶。”

“你好些了?”施瑶昨日算是被越知霜吓傻了的,所以这日推门之前还有些担心,现在见越知霜还有力气看书,便放心了不少。

越知霜的气色的确要比前一日好些了,但脸色依旧是有些苍白,他也不在意,只点头道:“好多了,多谢小瑶照顾。”

“那就好。”施瑶随口说了一句,注意力却到了越知霜手上的那本书上,她迟疑了片刻道:“越老板……我怎么觉得那本书好像比之前还要破损得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说昨天没有更新,明天一定会补上双更的,谢谢花钱买V的姑娘们,谢谢大家的支持(~ ̄▽ ̄)ノ

29公子请回!

听到施瑶的问话,越之霜也并不解释;只道:“小瑶;我昨日想了许久;发现……”越知霜似乎是要说关于这书的一些问题,奈何他刚一说出口;便听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道:“遥遥,越老板。”

“是秋姐姐。”施瑶一下子便听了出来。

越知霜颔首;低声道:“秋姑娘声音有些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施瑶起身打开了越知霜的房门;果然见秋砚满脸不耐的站在房门外,见施瑶开门;她连忙进门道:“你们是不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施瑶摇头;越知霜亦是不解的微蹙了眉。

见两人这幅摸样,秋砚轻叹一声便要开口,却听门外又传来了一道声音,直接将秋砚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外面怎么多了那么多人?全部守在院外是要做什么?”

“院外?”越知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偏了头看向从门外走来的洛雪芜。

洛雪芜点了点头。

施瑶又问道:“谁家的院外?”

洛雪芜好笑的看着她,认真道:“越兄的院外。”

秋砚挑了挑眉,又道:“那个叫李岩的人似乎也和那些人在一起,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似乎是打算要进来。”

施瑶一听李岩同那些人在一起,瞬间便记起了从前李岩败于她手时所说的那句话,他说越知霜家中的人定然不会让他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一定还会派人来接他回去……这般看起来好像是越知霜家里派的人到了。

这样想着,施瑶便低头看了看端坐在床上的越知霜,越知霜似乎感觉到了施瑶的视线,很快抬眸朝施瑶一笑道:“大概……是来找我的吧。”

施瑶有些担心:“这次怎么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

越知霜摇头,随即又道:“或者是李岩回去替我送信的时候多嘴了,所以大哥才派了那么多人来找我吧。”

他这般说来也不是不无道理,秋砚听着两人一人一言的说着,好半天才插嘴道:“越老板你究竟是何身份,竟是让那么多人出来迎你回去?”

越知霜苦笑着摇头道:“不过是商贾世家。”他这般说着,似是不愿意解释太多,很快便对施瑶道:“小瑶,可否推我出去看看?”

听到越知霜这样说,施瑶犹豫了一下道:“你便不担心你一出去便被他们给打晕了送回去么?”施瑶的担心绝对是有必要的,因为从前李岩便曾经差点对他“用强”,不过正好被施瑶给饿撞破了才没能得手。

越知霜摇头道:“他们应当还不会这般对我。”

施瑶仍是不大放心,又道:“要不然还是我先出去替你看看吧,知道了他们准备如何将你带走,我们也好想办法。”

越知霜觉得施瑶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么便劳烦施姑娘了。”

施瑶颔首,正要出去,却听一旁的洛雪芜笑道:“如此有趣的事情,施姑娘可不要自己占了风头,让在下随你一起去看看好了。”洛雪芜一面这样说着,一面便上前两步当先走出了房间。

施瑶早已料到以洛雪芜的个性定然会去胡闹一番,所以也并不惊讶,然而没过片刻,秋砚也挑了眉道:“既然如此,我也随你一起去看看吧,若是那些人蛮不讲理我也好帮一帮你。”

秋砚是个极其不喜欢热闹的人,没想到这次竟是主动要去帮忙,施瑶惊讶之后笑道:“多谢秋姐姐。”

秋砚看了施瑶一眼,点头,又对床上的越知霜道:“越老板你便放心吧,我听瑶瑶说过你在家中的处境,我们定然不会让那些人将你带回去的。”

“多谢秋姑娘。”似是没有想到秋砚会说出这番话,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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