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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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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头的哪吒,还未开口,众人便是看到了那飞到高空之中施法的陈曦。夜空之中,身姿摇曳、手捏印决的陈曦,好似凌波仙子般。一时间顿时引得西岐城中无数目光。

不多时,只听得西岐城内一阵阵呼喊声,却是无数子民乃至军士都对着空中跪伏下去。呼喊着‘邑王妃’的称呼。

相府中,面面相视的众将,也是不禁一个个露出敬重惊叹之色。虽然传闻中陈曦乃是仙子,可是众人倒也是没有见到她施展神通过。如今看来,果真是不凡啊!

听着众将的议论声,姜尚不由轻摇头神色莫名的一笑。

而木吒则是忍不住惊讶的微微瞪眼看向哪吒道:“三弟,这施法的仙子。是武王之兄,先大公子伯邑考的妻子?”

“没错!”点头一笑的哪吒,便是彻底放松下来的双手环抱胸前道:“她可是我的小师叔。师祖造化天尊的女儿,不论修为、神通和宝物,都是了得,不会弱于玉虚门下二代弟子的。”

木吒听的略有些不信陈曦那么厉害。金吒则是惊讶于西岐还有这么一位高人。

且说魔家兄弟四人祭此各样异宝。只到三更尽,才收了回营,指望次日回兵。且说陈曦以那玉碗般的法宝罩住西岐城救了西岐,众将一夜不曾安枕。至次日天亮,依旧现出城来,分毫未动。

纣营军校见西岐城上草也不曾动一根,忙报四位元帅:“西岐城全然不曾坏动一角。”魔家四将大惊,齐出辕门看时。果然如此。四人无法可施,一愁莫展。只得依旧把人马紧困西岐。

且说姜尚见陈曦解了西岐之危,点将上城看守。非一日,乌飞兔走,不觉又困两月。姜尚被困,无法退兵。魔家四将英勇,仗倚宝贝,焉能取胜。忽有总督粮储官见子牙,具言:“三济仓缺粮,止可支用十日。请丞相定夺。”

姜尚一听不由惊道:“兵困城事小;城中缺粮事大。如之奈何!”

武成王黄飞虎忙道:“丞相可发告示与居民,富厚者必积有稻谷,或借三四万,或五六万,待退兵之日,加利给还,亦是暂救燃眉之计。”

姜尚则是皱眉摇头道:“不可。吾若出示,民慌军乱,必有内变之祸。料还有十日之粮,再作区处。”

不觉又过七八日。姜尚算只有二日粮,心下十分着忙,大是忧郁。

这日,突然来了两位道童,一个穿红,一个穿青,至相府门上,对门官道:“烦你通报,要见姜师叔。”

门官入内启禀姜尚:“有二位道童求见。”

姜尚闻道者来,忙道:“速速请来。”

二位道童上殿下拜,恭敬行礼,口称:“师叔!”

姜尚答礼问道:“二位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今到西岐,有何见谕?”

二道童道:“弟子乃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门下弟子,姓韩,双名毒龙;这位是姓薛,双名恶虎。今奉师命,送粮前来。”

姜尚大喜,忙道:“粮在何处?”

道童道:“弟子随身带来。”

道童说话间锦囊中取一简献与姜尚。姜尚看简,大喜道:“天尊圣谕,事在危急,自有高人相辅,今果如其言。”

姜尚遂命道童:“取粮。”

道童将豹皮囊中取出碗口大一个斗儿,盛有一斗米。众将又不敢笑。姜尚将斗命韩毒龙:“亲送三济仓去,再来回话。”

不一时,韩毒龙回来见姜尚道:“送去了。”

不上两个时辰,管仓官来报:“启丞相:三济仓连气楼上,都淌出米来。”

姜尚大喜。今事到急外,自有高人来佐佑,此是武王福大。

话说姜尚粮也足,将也多,兵也广,只没奈魔家四将奇宝伤人,因此上固守西岐,不敢擅动。

且说魔家兄弟又过了两个月,将近一年,不能成功;修文书报纣王,言子牙虽则善战,今又能守。

一日,姜尚正在相府,商议军功大事。忽闻传报:“有一道者来见。”

姜尚忙令:“请来。”

这道人带扇云冠,穿水合服,腰束丝绦,脚登麻鞋,至帘前下拜,口称“师叔”。

姜尚问道:“那里来的?”

道人答道:“弟子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姓杨。名戬;今奉师命,特来师叔左右听用。”

见杨戩超群出类,姜尚大喜。杨戩与诸门人会了;见过武王。复来问道:“城外屯兵者何人?”

姜尚把魔家四将用的“地、水、火、风”物件说了一遍:“……故此挂‘免战牌’。”杨戩曰:“弟子既来,师叔可去‘免战’二字。弟子会魔家四将,便知端的。若不见战,焉能随机应变。”

姜尚听言甚喜,遂传令:“摘了‘免战牌’。”

彼时有探马报入商军大营:“启元帅:西岐去了‘免战牌’。”

魔家四将大喜,即刻出营搦战。探马报入相府。姜尚命杨戬出城,哪吒压阵。城门开处。杨戩出马,见四将威风凛凛冲霄汉,杀气腾腾逼斗星。四将见西岐城内一人。似道非道,似俗非俗,带扇云冠,道服丝绦。骑白马。执长枪。

魔礼青问道:“来者何人?”

杨戬淡然答道:“吾乃姜丞相师侄杨戩是也。你有何能,敢来此行凶作怪,仗倚左道害人。眼前叫你知吾利害,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杨戬便纵马摇枪来战。却说魔家四将有半年不曾会战,如今一齐出来,步战杨戩;四将围将上来,把杨戬围在中间,酣战城下。

且说楚州有解粮官。解粮往西岐,正要进城。见前面战场阻路。此人姓马,名成龙;用两口刀,坐赤兔马,心性英烈,见战场阻路,大喝一声:“吾来了!”

那马撺在圈子内,力敌四钭。魔礼寿又见一将冲杀将来,心中大怒,未及十合,取出花狐貂祭在空中,化如一只白象,口似血盆,牙如利刃,乱抢人吃。

却说祭起花狐貂,一声响,把马成龙吃了半节去。杨戩在马上暗喜:“元来有这个孽障作怪!”

魔家四将也不知道杨戩有九转炼就元功,魔礼寿又祭花狐貂,一声响,也把杨戩咬了半节去。哪吒见势头不好,进城来报姜丞相,说:“杨戩被花狐貂吃了。”

姜尚一听不禁郁郁不乐,纳闷在府。

且说魔家四将得胜回营,治酒,兄弟共饮。吃到二更时分,魔礼寿道:“长兄,如今把花狐貂放进城里去,若是吃了姜尚,吞了武王,大事定了。那时好班师归国,何必与他死守。”

四人酒后,各发狂言。魔礼青道:“贤弟之言有理。”

魔礼寿豹皮囊取出花狐貂,叫曰:“宝贝,你若吃了姜尚回来,此功莫大。”

转而魔礼寿遂将花狐貂祭在空中去了。花狐貂乃是一兽,只知吃人,那知道吃了杨戩是个祸胎。杨戩曾炼过九转元功,七十二变化,无穷妙道,肉身成圣,封清源妙道真君。花狐貂把他吃在腹里。杨戩听着四将计较,杨戬笑道:“薛障,也不知我是谁!”

杨戬把花狐貂的心一捏,那东西叫一声,跌将下来。杨戬现身,把花狐貂一撑两段。杨戩现元形,有三更时分,来相府门前,叫左右报丞相。守门军士击鼓。姜尚三更时,还与哪吒共议魔家四将事,忽听鼓响,报:“杨戩回来。”

姜尚大惊:“人死岂能复生!”

姜尚遂忙命哪吒探虚实。哪吒至大门首问道:“杨道兄,你已死了,为何又至?”

杨戬笑道:“你我道门徒弟,各玄妙不同。快开门!我有要紧事报与师叔。”

哪吒命开了门,与杨戬同至殿前。姜尚不由惊问:“早晨阵亡,为何又至?必有回生之术!”

杨戩只是一笑,转而忙回禀:“魔礼寿放花狐貂进城,要伤武王、师叔,弟子在那孽障腹中听着,方才把花狐貂弄死了,特来报知师叔。”

姜尚闻言大喜:“吾有这等道术之客,何惧之有!”

杨戬:“弟子如今还去。”

哪吒奇道:“道兄如何去得?”

杨戬笑答:“家师秘授,自有玄妙,随风变化,不可思议。”

姜尚听罢,忍不住好奇忙道:“你有此奇术,可显一二。”

杨戬含笑随身一晃,变成花狐貂满地跳。把哪吒逗的笑了。杨戬道:“弟子去也!”

只听得一声响,杨戬刚要走,姜尚顿时忙道:“杨戬,且住!你有大术,把魔家四将宝贝取来,使他束手不能成功。”

杨戬应了声,即时飞出西岐城,落在魔家四将帐上。礼寿听的宝贝回来,忙用手接住,瞧了一瞧,见不曾吃了人来。

将近四鼓时分,兄弟同进帐中睡去。正是酒酣睡倒,鼻息如雷,莫知高下。杨戩自豹皮囊中跳出来,将魔家四将帐上挂有四件宝贝,杨戩用手一端,端塌了,只拿得一把伞。那三件宝贝落地有声。魔礼红梦中听见有响声,急起来看时,“呀!却原来挂塌了钩子,掉将下来!”

魔礼红糊涂醉眼,不曾查得,就复挂在上面,依旧睡了。

且说杨戩复到西岐城来见子牙,将混元伞献上。金木二吒、哪吒都好奇来看伞。杨戩复又入营,还在豹皮囊中。

且说次早中军帐鼓响。兄弟四人,各取宝贝,魔礼红不见混元伞,大惊:“为何不见了此伞!”

魔礼红急问巡内营将校。众将道:“内营红尘也飞不进来,那有奸细得入。”

魔礼红懊恼大叫:“吾立大功,只凭此宝;今一旦失了,怎生奈何!”

四将见如此失利,郁郁不乐,无心整理军情。

且说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忽然心血潮来,叫金霞童子:“请你师兄来。”

童儿领命,少时黄天化至碧游床前,倒身下拜:“老师,叫弟子那里使用?”

清虚道德真君道:“你打点下山。你父子当立功为周主,随我来。”

黄天化随师至桃园中。真君传二柄锤。天化见而即会,精熟停当,无不了然。清虚道德真君抚须笑道:“将吾的玉麒麟与你骑;又将火龙标带去。徒弟,你不可忘本,必尊道德。”

黄天化忙应道:“弟子怎敢?”

黄天化辞了师父,出洞来,上了玉麒麟,把角一拍,四足起风云之声。此兽乃道德真君闲戏三山、闷游五岳之骑。

黄天化即时来至西岐,落下麒麟,来到相府,令门官通报。

门官启丞相:“有一道童求见。”

姜尚忙道:“请来。”

黄天化上殿下拜,口称:“师叔,弟子黄天化奉师命下山,听候左右。”

姜尚好奇而问:“那一座山?”

黄飞虎则是一脸笑意上前道:“此童乃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门下黄天化,乃末将长子。”

姜尚听的大喜:“将军有子出家修道,更当庆幸!”

第四百一十三章天化诛四将,太师亲率兵

且说黄天化父子重逢,同回王府,置酒父子欢饮。黄天化在山吃斋,今日在王府吃荤,随挽双抓髻,穿王服,带束发冠,金抹额,穿大红服,贯金锁甲,束玉带,次日上殿见姜尚。

姜尚一见天化如此装束,便奇道:“黄天化,你元是道门,为何一旦变服?我身居相位,不敢忘昆仑之德。你昨日下山,今日变服;还把丝绦束了。”

黄天化领命,系了丝绦后道:“弟子下山,退魔家四将,故此如将家装束耳。怎敢忘本!”

姜尚点头,转而嘱咐道:“魔家四将乃左道之术也,须紧要提防。”

黄天化则道:“师命指明,何足惧哉!”

黄天化上了玉麒麟,拎两柄槌,开放城门,至辕门请战。

且说魔礼红不见了混元伞,无心整理军情。忽闻传报:“有将在辕门讨战。”

四将听说,忙点人马出营会战,出得辕门,只见一将骑玉麒麟而来。

魔礼青看是一员小将,身坐玉麒麟,到阵前问道:“来者何人?”

黄天化举锤喝道:“吾非别人,乃开国武成王长子黄天化是也;今奉姜丞相将令,特来擒你。”

魔礼青大怒,摇枪拽步来取黄天化。天化手中锤赴面交还。步骑交兵,一场大战开始。

话说魔礼青大战黄天化,麟步相交,枪锤并举,来往未及二十回合,便被魔礼青随手带起白玉金刚镯。一道霞光,打将下来,正中后心。只打的金冠倒撞,跌下骑来。

魔礼青方欲取首级,哪吒便是忙怒喝一声:“不要伤吾兄长!”

哪吒脚踏风火轮,杀至阵前,救了黄天化。

哪吒大战魔礼青,双枪共发,杀的天愁地暗。魔礼青二起金刚镯来打哪吒。哪吒也把乾坤圈丢起。乾坤圈是金的。金刚镯是玉的,金打玉,打的粉碎。魔礼青、魔礼红一齐大呼道:“好哪吒!伤碎吾宝。看打!”

二人说话间齐来动手。哪吒见势不好,忙进西岐。魔礼海正待用琵琶时,哪吒已自进城去了。魔礼青进营,因失了金刚镯。闷闷不乐。

且说黄天化被金刚镯已自打死了。黄飞虎痛哭不止。悲痛不已:“岂知才进西岐,未安枕席,竟被打死!”

黄飞虎甚是伤情,只得把天化尸骸停在相府门前。

迎出府门的姜尚亦是眉头紧皱,面色略显难看。

而就在此时,马蹄车轮声中,一队骑兵却是护送着一辆通体白色的马车而来。当前一个骑着战马的锦衣少年更是快速策马上前,不及战马挺稳。便是快速闪身落地,来到了黄天化尸体旁痛急大呼:“兄长!”

“天祥!”黄飞虎看到幼子黄天祥。不禁心中更悲。

而此时,姜尚早已是上前去迎下了马车的陈曦了:“邑王妃!”

“丞相不必多礼!”轻声说了句的陈曦,便是径直上前向黄天化的尸体走来。

听到脚步声,忙转头看向陈曦的黄天祥,不由忙跪下泣声求道:“老师,求您想想办法,施展神通,救救我大哥吧!”

“邑王妃!”黄飞虎看到陈曦,也顿时忙拱手施礼,目露期盼之色。

见状轻点头的陈曦,不由道:“武成王,天祥,天化乃是为西岐战死,不过他命不该绝,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我这儿有一颗起死回生的仙丹,乃是造化一脉的神物,将之给天化服下,应可活命!”

说话间,陈曦便是翻手取出了一枚乳白色散发着玄妙气息的仙丹来。只见那仙丹灵光闪烁,馨香隐约弥漫,闻着各自精神一振,当真不是凡俗。

“多谢王妃!”黄飞虎大喜,忙感激谢过,恭敬伸手接过,喂黄天化服下。

众将早已围在一旁,连哪吒三兄弟,都是期待看着。只见那黄天化服下仙丹,身上立时便是光芒隐现,浑身都是被乳白色光芒笼罩。不多时,待得乳白色光芒消散,黄天化便是面色红润的缓缓睁开了双目,目中神光隐现,精神无比。

众将大喜,而黄天化听得是陈曦相救,自是感激不已,与父亲弟弟一起跪下拜谢陈曦。

忙含笑抬手示意请几人起来,随后陈曦便是辞了众人,和姜尚说了声,径直离去。

却说清虚道德真君本是因黄天化山下吃荤、便服忘本而要借此死劫责他一番,岂料陈曦出手出了他的意料。捏指一算之下,不禁皱眉,沉吟片刻便是唤来白云童子前去西岐代为言道老师训导,并且将攒心钉交予黄天化,用来破魔家四将。

黄天化得了攒心钉,自是信心大涨,再次向姜尚请命要去战魔家四将。黄飞虎不放心儿子,遂请命带哪吒三兄弟一同出城,为黄天化掠阵。

而城上,陈曦也是悄然带了黄天祥在此观战。

且说黄天化上了玉麒麟出城,指名要战魔家四将。军政司报进行营:“黄天化请战。”

魔家四将听报,忙出营,见天化精神赳赳,惊讶之间,转而便道:“今日定见雌雄!”

魔礼青摇枪来刺,黄天化火速来迎。麟步相交,一场大战。未及三五回合,黄天化便虚晃一招,装作败走。

魔礼青随后赶来。黄天化回头一看,见魔礼青来追,不由目中闪过一丝冷笑之色,挂下双锤,取出一幅锦囊,打开看时,只见长有七寸五分,放出华光,火焰夺目,正是攒心钉。黄天化掌在手中,回手一发;此钉如稀世奇珍,一道金光出掌。

话说黄天化发出攒心钉,正中魔礼青前心,不觉穿心而过。只见魔礼青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魔礼红见兄长打倒在地。心中大怒,急忙跑出阵来,把方天戟一摆。紧紧赶来。黄天化收回钉,仍复打来。魔礼红躲不及,又中前心。此钉见心才过,响一声,跌在尘埃。

魔礼海大惊怒喝道:“小畜生!将何物伤吾二兄?”

说着刚欲急忙出手的魔礼海,便是被黄天化连发此钉打中。也是该四天王命绝,正遇丙灵公。此乃天数。

只有魔礼寿见三兄死于非命,心中悲愤大怒,忙忙走出。用手往豹皮囊里拿花狐貂出来,欲伤黄天化。不知此花狐貂乃是杨戬变化的,隐在豹皮囊里,礼寿把手来拿此物。不知杨戬把口张着。等魔礼寿的手往花狐貂嘴里来,被花狐貂一口,把魔礼寿的手咬将下来。痛呼不已的魔礼寿,又被黄天化一钉打来,正中胸前。

话说黄天化打死魔家四将,方才来取首级,忽见豹皮囊中一阵风过处,只见花狐貂化为一人。乃是杨戬。黄天化认不得杨戬,惊的忙问道:“你是何人?”

杨戬笑答:“吾乃杨戩是也。姜师叔有命在此。以为内应。今见兄长连克四将,当真是好本事!”

正说间,只见哪吒赶来,对黄天化、杨戬笑道:“恭喜两位兄长立了大功啊!”

城上,黄天祥看兄长立威,自是热血沸腾,兴奋不已。

陈曦也是暗暗点头,淡笑喊了黄天祥,带着他在城上兵士恭敬的目光中下了城去。

且说魔家四将手下兵士逃回进关,报于汜水关韩荣。韩荣闻报大惊:“姜尚在西周用兵如此利害!”

韩荣心下着急,忙谢了奏本,让人急报朝歌。

而朝歌城中,闻仲已是平定东海,回了朝歌。

且说闻仲在相府闲坐,闻报:“游魂关窦荣屡胜东伯侯。”

很快又得报:“三山关邓九公有女邓婵玉连胜南伯侯,今已退兵。”

闻仲大喜间,又闻传报:“汜水关韩荣有报。”

闻仲早已得报征伐西岐几次不利,心焦西岐战事,闻听忙道命来官将文书呈上。太师拆开一看,见魔家四将尽皆诛戮,号令城头,太师拍案大怒,怒声沉喝一声:“谁不知四将英勇,想不到却都也丧于西岐,姜尚有何本领,挫辱朝廷军将!”

闻仲当中一目睁开,白光有二尺远近,只气得三尸神暴躁,七窍内生烟,转而收敛怒火暗道:“也罢!如今东南二处,渐已平定,明日面君,必须亲征,方可克敌。”

次日朝贺,闻仲将出师表彰来见纣王请命出征,纣王欣然答应,忙命左右:“速发黄旄、白钺,得专征伐。”

闻仲择吉日,祭宝纛旗幡。纣王亲自饯别,满斟一杯,递与闻太师。太师接酒,躬身奏道:“老臣此去,必克除反叛,清静边隅。愿陛下言听计从,百事详察而行,毋令君臣隔绝,上下不通。臣多不过半载,便自奏凯还朝。”

纣王则道:“太师此行,朕自无虑,不久候太师佳音。”

纣王转而传命排黄旄、白钺,令闻仲起行。数杯酒后,纣王看闻仲上得坐骑,只是不知为何,那那墨麒麟突然叫一声,跳将起来,把闻仲跌将下来。百官大惊。左右扶起。太师忙整衣冠。时有下大夫王变,上前奏道:“太师今日出兵落骑,实为不祥;可再点别将征伐可也。”

略微皱眉的闻仲则是摆手道:“大夫差矣!人臣将身许国而忘其家,上马抡兵而忘其命,将军上阵,不死带伤;此理之常,何足为异。大抵此骑久不曾出战,未曾演试,筋骨不能舒伸,故有此失。大夫幸勿再言。”

闻仲随传令:“点炮起兵。”

闻仲又上了坐骑,率军开拔。此一别,正不知何年再会君臣面,只落得默默英魂带血归。太师一点丹心,三年征伐,一番劳苦,不得片刻清闲,俱是为国为民。

且说闻仲亲帅三十万大军,出朝歌,过黄河,来到渑池,见得总兵张奎,亲闻去西岐之最快路径。张奎言道走青龙关可少二百里行程,闻仲遂率军过青龙关。

话说大军离了青龙关,一路崎岖窄小。止容一二骑而行,人马甚是难走,跋涉更觉险峻。闻仲见如是艰难。悔之不及。早知如此,不若还走五关,方便许多;如今反耽误了程途。

一日,大军来到黄花山,只见一座大山。闻仲正自欣赏山中美景,向着老来能在此隐居避世,岂不快哉。却是被山中贼匪扰了兴致。

不打不相识,闻仲却是在此收了两个贼匪首领,乃是邓辛、张陶哥四个。皆有神异之处,随闻仲共伐西岐而去。

话言闻仲离了黄花山,人马正行,忽抬头见一石碣。上书三字‘绝龙岭’。

闻仲在墨麒麟背上。默默无言,半晌不语。邓忠见闻仲勒骑不行,面上有惊恐之色,不由奇怪的问道:“太师为何停骑不语?”

轻摇头的闻仲,不由道:“吾当时悟道,在碧游宫拜金灵圣母为师之时,学艺五十年。吾师命我下山佐成汤,临行。问师曰:‘弟子归着如何?’吾师道:‘你一生逢不得“绝”字。’今日行兵,恰恰见此石碣。上书‘绝’字,心上迟疑,故此不决。”

邓忠等四将相视而笑道:“太师差矣!大丈夫岂可以一字定终身祸福?况且‘吉人天相’,只以太师之才德,岂有不克西岐之理。从古云:‘不疑何卜?’”

闻仲却不笑不语。众将催人马速行。刀枪似水,甲士如云,一路无词。哨马报入中军:“启太师:人马至西岐南门,请令定夺。”

闻仲遂传令:“安营。”

不说闻太师安营西岐。只见报马报进相府:“闻太师调三十万人马,在南门安营。”

姜尚闻报不由道:“当时吾在朝歌,不曾会闻太师;今日领兵到此,看他纪法何如。”

说话间,姜尚便是带诸将上城,众门下相随,同到城敌楼上,观看闻太师行营;果然好人马!怎见得,有赞为证:满空杀气,一川铁马兵戈;片片征云,五色旌旗缥缈。千枝画戟,豹尾描金五彩幡;万口钢刀,诛龙斩虎青铜剑。密密钺爷,幡旗大小水晶盘;对对长枪,盏口粗细银画杆。幽幽画角,犹如东海老龙吟;灿灿银盔,滚滚冰霜如雪练。锦衣绣袄,簇拥走马先行;玉带征夫,侍听中军元帅。鞭抓将士尽英雄,打阵兒郎凶似虎。不亚轩辕黄帝破蚩尤,一座兵山从地起。

姜尚观看良久,忍不住赞叹道:“闻太师平日有将才,今观如此整练,人言尚未尽其所学。”

姜尚随即下城入府,同大小门下众将,商议退兵之策。黄飞虎道:“丞相不必忧虑,况且魔家四将不过如此,正所谓国王洪福大,臣恶自然消散。”

姜尚则摇头微叹:“虽是如此,民不安生,军逢恶战,将累鞍马,俱不是宁泰之象。”

众人正议间,忽然闻报:“闻太师差官下书。”

姜尚传令:“令来。”

不一时,开城,放一员大将至相府,将书呈上。

姜尚拆书观看,上书:“成汤太师兼征西天保大元帅闻仲,书奉丞相姜子牙麾下:盖闻王臣作叛,大逆于天。今天王在上,赫赫威灵。兹尔西土,敢行不道,不尊国法。自立为王,有伤国体。复纳叛逆,明欺宪典。天子累兴问罪之师,不为俯首伏辜,尚敢大肆猖獗,拒敌天吏,杀军覆将,辄敢号令张威,王法何在!虽食肉寝皮,不足以尽厥罪;纵移尔宗祀,削尔疆土,犹不足以偿其失。今奉诏下征,你等若惜一城之生灵,速至辕门授首,候归期以正国典;如若拒抗,真火焰昆冈,俱为齑粉,噬脐何及?战书到日,速为自栽。不宣。”

姜尚看书毕,不由双目虚眯了下问道:“来将何名?”

邓忠泰然自若的拱手答道:“末将邓忠。”

多看了眼邓忠的姜尚,便是点头道:“邓将军回营,多拜上闻太师,原书批回,三日后会兵城下。”

邓忠领命出城,进营回复了闻仲,将姜尚回话说了一遍。

不觉就是三日。只听得成汤营中炮响,喊杀之声振天。

姜尚传令:“把五方队伍调遣出城。”

闻仲正在辕门,只见西岐南门开处:

一声炮响,有四杆青幡招展,幡下四员战将按震宫方位;青袍青马尽穿青,步将层层列马兵,手挽挡牌人似虎,短剑长枪若铁城。

二声炮响,四杆红幡招展,幡脚下四员战将,按离宫方位:红袍红马绛红缨,收阵铜锣带角鸣,将士雄赳跨战骑,窝弓火砲列行营。

三声炮响,四杆素白幡招展,幡脚下有四员战将,按兑宫方位:白袍白马烂银盔,宝剑昆吾耀日辉,火焰枪同金装锏,大刀犹似白龙飞。

四声炮响,四杆皁盖幡招展,幡脚下四员战将,按坎宫方位:黑人黑马皁罗袍,斩将飞翎箭更豪,斧有宣花酸枣搠,虎头枪配雁翎刀。

五声炮响,四杆杏黄幡招展,幡脚下四员战将,按戊己宫方位:金盔金甲杏黄幡,将坐中央守一元,杀气腾腾笼战骑,冲锋锐卒候辕门。

话说闻仲看见姜尚把五方队伍调出,两边大小将官一对对整整齐齐:哪吒登风火轮,手提火尖枪,对着杨戬、金吒、木吒、韩毒龙、薛恶虎、黄天化、武吉等待卫两旁。宝纛旗下,姜尚骑四不相,右手下有武成王黄飞虎坐五色神牛而出。

只见闻仲在龙凤幡下,左右有邓、辛、张、陶四将。太师面如淡金,五柳长髯,飘扬脑后,手提金鞭。

姜尚催骑向前,欠背打躬,口称:“太师,卑职姜尚不能全礼。”

闻仲眯眼声音微沉道:“姜丞相,闻你乃昆仑名士,为何不谙事体,何也?”

姜尚则答道:“尚忝玉虚门下,周旋道德,何敢违背天常。上尊王命,下顺军民,奉法守公,一循于道。敬诚缉熙,克勤天戒,分别贤愚,佐守本土,不敢虐民乱政。稚子无欺,民安物阜,万姓欢娱,有何不谙事体之处?”

闻仲一听不由冷哼一声喝道:“你只知巧于立言,不知自己有过。今天王在上,你不尊君命,自立武王。欺君之罪,敦大于此!收纳叛臣黄飞虎,明知欺君,安心拒敌,叛君之罪,敦大于此!及至问罪之师一至,不行认罪,擅行拒敌。杀戮军士命官。大逆之罪,敦加于此!今吾自至此,犹恃己能,不行降服,犹自兴兵拒敌,巧言饰非,真可令人痛恨!”

第四百一十四章闻仲西岐败,求助十天君

且说姜尚听着闻仲的话不由笑言道:“太师差矣!自立武王,固是吾国未行请奏;然子袭父廕,何为不可。况天下诸侯尽反成汤,也是欺君不成!只是人君先自灭纲纪,不足为万姓之主,因此皆叛背不臣,此其过岂尽在臣也。收武成王,正是‘君不正,臣投外国’,亦是礼之当然。今为人君,尚不自反,乃厚于责臣,不亦羞乎!若论杀朝廷命官士卒,是自到此取死讨辱,尚等并不曾领一军一卒,或助诸侯,或伐关隘。太师名振八方,今又到此,未免先有轻举妄动之意,在尚怎敢抗拒。不若依尚愚意:老太师请暂回鸾辔,各守疆界,还是好颜相看;若太师务任一己之私,逆天行事,然兵家胜负,未可知也。还请太师三思,毋损威重。”

闻仲被此数语说得面皮通红;又见黄飞虎在宝纛之下,不由大喝道:“逆臣黄飞虎,出来见我!”

黄飞虎无奈,只得向前欠身道:“末将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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