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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凡途仙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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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来了?”
木秀林也是一脸诧异。虽然说之前宗门就提醒过西边可能也会有人插手这件事。但是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东西不干涉的木剑门事实上并没有对这些抱有多大的戒心。毕竟自从二十年前双方联手之后,正如当初所约定的那样,西方确实在二十年来未曾涉足木剑门范围一步。
“说到底他们还是不死心啊!”林凌咬牙冷哼一声,“这样也好,二十年前没了结的,我来继续。”
“但是????”木秀林到底还是有些顾虑,毕竟至少明面上木剑门还没有同西边的那些势力撕破脸面。踌躇了一下道:“师门那边只要我们拿到净水珠就可以了。”
“出息!”
林凌回过头来朝木秀林冷冷一瞥,木秀林刹那间便如同坠入冰窟一般,竟然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这次西边来的人可不仅仅是教廷,黑暗议会的人也出动了。你莫非真以为还能轻轻松松地拿到净水珠?别忘了,他们对净水珠的感兴趣程度可是远远高于我们!”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木秀林有些怯怯道。一言不合便加以惩戒,不得不说作为木剑门宗主的关门弟子,林凌的行事作风已然是宗主的翻版。
“怎么办?”林凌冷笑一声,“有朋至远方来,我们当然要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他们一番!”
第二十六章 嫁祸以及地
尽管丁三甲一直以为自己长的不错,或者换句话说是,这小伙帅呆了。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其实在某些特定的角度下,自己长的确实不是那么出众的。
不过丁三甲很快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毕竟这样对于自己跟踪别人还是很有帮助的。
正如现在,丁三甲正偷偷摸摸地跟在林凌木秀林他们一伙人后面。
不过对于林凌还有木秀林丁三甲明显还是有些忌惮,因此一直不敢过于靠近他们。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不过所幸凭着丁三甲对于杭州的了解,倒也能适时地消失在他们回头的某个路口然后出现另外一个视觉盲点。
不过林凌他们显然没有如同丁三甲所预料的那般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在杭州闲逛了一圈之后,直到天黑方才进到西湖边上的凯越酒店。
丁三甲深吸一口气,随即快步跟上。
“凌哥,为什么我们不白天的时候直接上去?”
陪着林凌逛了整整一天的木秀林盘算了良久终于开口问道,随即又忙不迭地加上一句:“当然,杭州风景其实还是不错的。”
林凌隐晦地一笑,却没有开口。早上从学校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虽然丁三甲极力隐藏,事实上他也完美地瞒过了木秀林和柳氏兄弟。但是在聚气巅峰的林凌眼里,这不过是小儿的把戏而已。
只不过丁三甲整整跟了他们一天,这份定力倒也是让林凌刮目相看。
在刻意地放慢了脚步之后,林凌终于在丁三甲从楼梯拐角拐出来的那一刻推门进了一间房间。
丁三甲抬头看了看,顶楼的花园套房!
“还真TMD会享受!”丁三甲暗啐一口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进去的时候,房间门突然猛地在自己面前打开。
“拼了!”
丁三甲呼出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又操控水汽在自己面前凝成了一面若有若无的冰镜,随即走进房间。
出乎丁三甲的预料,房间里空无一人。除了那扇大开的落地窗以外,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
“奇怪了!”丁三甲环顾了房间一眼,又推开卧室的房门。
一具尸体出现在丁三甲面前。
没错,正是一具尸体。白人,银白色的头发。胸口被洞穿,正在不停地往外冒血。看样子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丁三甲脑袋一阵恍惚。接受了世界上有修真有教廷有血族的他并不意味着也能接受自己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具尸体。特别是这具尸体在生前似乎跟自己见过面。
那天在狮峰山上,那群在向自己问路之后又暗算了夏天的外国人。丁三甲分明记得这个人似乎就是其中之一。
血族!
想到这里丁三甲顿时冷静下来。回想起之前在跟踪林凌木秀林的时候,总是能在林凌的脸上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笑容,丁三甲刹那间明白过来。
“NND,居然着了那小子的道!”
丁三甲怒骂一声,立马抽身要退出房间。很显然这人是林凌杀的,虽然不清楚林凌为什么要下手杀人,但是那点嫁祸的意味却是明显的很。
不过已经晚了。
丁三甲刚刚退出卧室,大开的落地窗口便传来了一阵破空声。下一刻,几个人便凭空出现在房间里。
“是你!”
费罗多在进入房间的第一秒钟就闻到了生人的气味,特别是在他看到丁三甲以后,更是警惕意味十足。
他当然记得丁三甲,以及那个或许已经回归到虚伪的上帝的怀里的中国姑娘。更重要的是那天他们两个人身上传来的恶心的神圣教廷的味道。
“那天你打伤了我的伙伴,所以??????”
丁三甲瞄了眼被他锁好的卧室门,开口胡诌道。事实上如果不是再次看见费罗多,他早就忘了夏天曾被他们暗算的事。
但是很显然,费罗多误解了丁三甲的意思。或者说误解了丁三甲话中那个“伙伴”的意思。在他眼里,丁三甲所说的伙伴自然是那些来自教廷的家伙们。
“该死的!暴露了!迪欧芬呢!”
费罗多暴喝一声,猛地推开卧室的房门。
“迪欧芬!”
随之而来的是费罗多的一声更为猛烈的暴喝!
与此同时,丁三甲身影急动。手中一颗早已凝结起来的冰球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人面门直接砸过去。而身子却是一脚踢在边上的实木沙发上,整个人借力往房间门口弹去。
“想走!”
刚走出卧室的费罗多一声冷笑,让每一个血族都引以为傲的速度此刻尽情的显露出来。虽然较丁三甲来说费罗多离房门更远一些,但这并不妨碍他早于丁三甲到达房门口并且一把锁上了房门。
“你,还有她,都要死!”
费罗多指了指丁三甲,随即又移向丁三甲后面。丁三甲回头看去,一个似乎比自己还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在丁三甲的眼中。
詹妮!
那个梵蒂冈神学院的交换生。那个长着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发,皮肤姣好的女生。
只不过现在的詹妮正被一个白人大汉抓着,看样子似乎是昏过去了。
“要是我跟你们说那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看到退路被堵,丁三甲反而冷静下来,对一脸狰狞的费罗多说道。
“你说呢!”费罗多一步一步地走上来,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嗜血模样。
“说实话我也不信。”丁三甲叹了口气,朝边上走了几步,“一个出现在错误时间错误地点的人,总会引起别人错误的猜疑。”
“费罗多,我们该走了!我闻到了教廷的味道!”
靠着落地窗边上的黑人蒙蒂开口道。不同于其他人的赤手空拳,蒙蒂手上的一柄乌黑色的匕首正在兀自闪着寒光。
“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你该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了!”
费罗多狞笑地张开嘴,两根半指长的獠牙从牙床毫无保留的伸了出来,“让我试试看来自东方的神秘血脉的味道如何。”
费罗多并没有从丁三甲脸上找到哪怕是一丝丝的属于死亡的表情,这让一直很享受这种感觉的费罗多难免失望。如果说丁三甲脸上非有一丝不一样的表情的话,那就是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种计谋得逞的笑意。
下一刻丁三甲边上的一个装满水的玻璃缸在丁三甲的一击甩手下突然炸裂开来。费罗多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丁三甲是如何走到玻璃缸前面的以及为什么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家伙能够轻松地击碎一个装满水的玻璃缸,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躲开这些飞舞的玻璃碎片以及冰屑!
在玻璃缸炸裂开来玻璃缸里的水飞溅出来的时候,丁三甲疯狂地催动了体内那股莫名的气息。于是附近空气的温度骤降,水珠瞬间凝结成棱角分明的冰屑,然后在丁三甲的操纵下下众人飙射过去!
没有人会想到看似已经陷入绝地的丁三甲居然会突然暴起。在众人手忙脚乱的那一刻,丁三甲已经一把抱起昏迷的詹妮,夺门而出。
比丁三甲更快的是蒙蒂,黑人蒙蒂。
一柄匕首在丁三甲快要冲到门口的时候飙射过来,然后牢牢地插在门边的墙壁上,阻住了丁三甲想要去开门的手。下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经冲到丁三甲面前,右手在卷起墙上的匕首的同时左手手腕一翻朝丁三甲脖子割去。
虽然怀里还抱着詹妮,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丁三甲后退的速度。在蒙蒂左手匕首割到丁三甲脖子之前,丁三甲便直接朝后倒去,在快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一个翻身,闪到边上牢牢站住。
随即而至的匕首在丁三甲后仰的时候已经割到,虽然没有割到丁三甲的脖子,但是一片被丁三甲的动作带起的衣角成了替罪羊,然后毫无悬念地被匕首划过。
一卷纸从丁三甲破损的口袋中滑落出来。被一根红丝带仔细地系着,看起来似乎是地图的模样。
“地图!”
两声暴喝在丁三甲耳边响了起来,一声属于费罗多,已经躲开冰屑的他终于开始注意到丁三甲。另外一声暴喝来自窗外,漆黑的夜空。
第二十七章 骑士与子爵
在地图掉下来的那一刻,丁三甲唯一想到的便是自己再次被栽赃了。
丁三甲对于自己口袋里的东西自然清楚不过。一边是一部老款直板的诺基亚手机,用了三年。另一边的口袋里则是永远不会多于五十块的零钱和一张同样永远不会多于五十块钱余额的饭卡。
当然不可能出现所谓的地图。
费罗多在地图掉在地上的那一刻便直接冲了过去,甚至没有理会边上的丁三甲。与此同时,莱茵狮子普修斯出现在落地窗口,直接突破守在窗口的两个血族闯了进来。
普修斯没有看到丁三甲之前被费罗多他们围攻时的风骚走位,甚至没有看到地图从丁三甲口袋里掉出来。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跳进房间的第一刻便朝费罗多杀去,目标自然也是地图。
不同于费罗多的灵活,莱茵狮子普修斯此时更像是一辆重型坦克。浑身上下散发着乳白色的圣光,直接冲向费罗多。双手套着的拳套更是毫无顾忌地释放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早就见识过普修斯实力的费罗多在看到普修斯冲过来之后也不敢托大。当下一个华丽的转身之后,一对超过一米的蝠翼从他背后伸展开来,刀锋般锋利的翼尖也随即割向普修斯的喉咙,带起一阵寒风。
不过很显然,伸展出蝠翼的费罗多立马便感觉到了不适。虽然成功变身后的力量和速度都有了巨大的增持,但是在这个略显狭小的房间里,并不能完全使他发挥出优势。毕竟漆黑的夜空才是血族最好的战场。
在费罗多感到不支的时候蒙蒂和其他两个血族也随即加入战场。与此同时,落地窗外一声美妙的吟唱也随之飘进了众人的耳朵。
“主说,邪恶玷污了世界,所以,驱逐。”
一团圣白色的光幕出现在房间里,随即化成点点光球在空气中游荡,如同秋天的蒲公英。
三级神术驱散,在几个神学院学生的齐力驱动下发挥出了远远大于往常的效果。费罗多张开的蝠翼上被光球粘到之后,顿时一阵阵黑烟冒出,吱吱声不绝。
在莱茵狮子普修斯进入房间后便开始假装昏倒的丁三甲甚至闻到了一股鸡翅膀烤焦的味道。
“走!”
在驱散光幕出现的那一刻费罗多便感觉到了事态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原本今天晚上费罗多的打算是抓住詹妮,然后挟制普修斯他们的。事实上事情在一开始的时候发展还不错,他们也的确在詹妮落单的时候抓住了她。只不过,在回到酒店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先是迪欧芬被暗杀,再就是普修斯他们赶到酒店。所有的计划尽数打破!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费罗多看下正搂着詹妮假装昏倒的丁三甲,全都是因为那个小子!
不过所幸自己拿到了地图,直觉告诉他这必然是审判之眼的地图无疑了。因为他甚至在地图上面感受到东方修士的气息。
“想走!”
得到支援的普修斯一把跃起,左手牢牢拉住费罗多,右手直接朝费罗多手里的地图抓去。
“嘶!”
地图在费罗多和普修斯的手里被撕成两段,分别落在两人手里。
丢了一般地图的费罗多丝毫不敢再做停留,直接冲出落地窗伸开蝠翼破空而去。
倒是普修斯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不过却也没有去追。夜空向来都是属于血族的世界,普修斯可不认为自己有这种实力去外面跟血族叫板。除非是自己晋升为圣骑士拥有属于自己的光翼。
杀退了费罗多他们的普修斯终于有时间环顾了一下四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假装昏迷的丁三甲,其实方才是被丁三甲紧紧搂在怀里的詹妮。
而且丁三甲的那双手似乎恰好就放在詹妮呼之欲出的胸口!
身为教廷骑士的普修斯并没有类似于治疗以及驱散之类的能力。教廷骑士的作用往往是用身体为神官和牧师们争取到施法的时间。他们的力量往往来自于被圣坛锻炼之后的强横**以及手里被增持过圣力的武器。正如教廷的十三圣武士所拥有的号称是被主亲手祝福过的武器以及普修斯手中的那对被北爱尔兰的苦修士坎贝特尼增持过的拳套。
不过尴尬并未持续很久,当另外两个神官在房间里出现并且召唤出洋洋洒洒的圣光的时候,丁三甲终于适时的醒了过来,当然,在爬起来的时候也没忘记右手在詹妮胸口狠狠地抓了一把。
“手感不错。就是不如看起来这么丰满。”丁三甲站起身来不无遗憾地撇了撇嘴,眼角随即又瞄上了刚施放完神术“清醒”的伊莎贝尔的胸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
普修斯在丁三甲醒过来以后第一时间恶狠狠地发问道。若不是因为刚刚丁三甲倒地的模样看起来倒有几分保护詹妮的样子,他不介意随手除掉这个碍眼的家伙。
“我怎么会在这里?”
穷山恶水出来的丁三甲的装傻本领自然远远高于一天到晚念叨信仰、主和虔诚的普修斯。
“我本来在外面瞎逛,突然直接就晕过去了,然后醒了以后就在这里了!”
“突然就到了这里了?”普修斯面露疑色的扫过丁三甲忠厚老实一副信誓旦旦的面庞,眼睛又瞄到丁三甲被蒙蒂的匕首割破衣服后在腹部留下的一道浅浅的黑色疤痕。
这是黑暗议会攻击时留下的特有疤痕。黑暗议会称之为“撒旦吻痕”,而教廷的人则更为直接地称呼其为,“死亡印记”!
所幸丁三甲腹部的疤痕并不深,只是匕首在割破衣服的时候力道未衰而带出的。在伊莎贝拉的一道治愈术后便开始慢慢恢复。
“对了,偷袭我的那个人我好像见过!就是那天在狮峰山上的时候向我跟夏天问过路,后来又在楼外楼碰到的那伙人!”
丁三甲继续扯皮拉大慌。反正虚虚实实,要是连这群说话都饶舌的家伙都骗不过丁三甲也不用继续在外面混了,老老实实回浙西小村子里刨红薯去好了。
“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
普修斯在丁三甲搬出了夏天之后终于相信了丁三甲的话。事实上那天从狮峰山回来以后詹妮就旁敲侧击过夏天。正如丁三甲所说的,夏天也提到过费罗多他们在狮峰山的时候向他们问过路。
“但是刚刚??????”
丁三甲刚想开口,又瞥到普修斯铁青的脸色,识相地捂住了嘴。
??????????????????????????
“这样都弄不死他!这小子还真命大!”
隔壁的一间房间里,木秀林盯着眼前的一面绿色的镜子,狠狠道。
镜子里俨然是丁三甲他们那间房间里的场景!
“这种小鱼小虾没什么意思!别忘了我们这次出来是干什么的!”
在木秀林羡慕的眼神中,林凌挥手收掉悬浮在面前的镜子,冷冷道。
“那我们接下来??????”
“等!”
林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冷笑道。
第二十八章 皮蛋瘦肉粥
丁三甲自然没有继续纠缠詹妮一行人。事实上在詹妮醒过来以后,丁三甲便径直离开酒店返回了学校,在弄清楚自己的实力以及身体的变化之前,丁三甲不会傻到将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
现在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必要的时候尽量不要同他们接触,不管是詹妮还是林凌抑或是诸葛孔雀。当然,如果是有了他们行动的进一步消息,丁三甲自然也不会窝在寝室里。
富贵险中求,这句话知道的人多懂的人少而会去做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回到寝室已然是十一点钟了,恰好是学校熄灯的时间。出乎丁三甲的预料寝室里只有猛子一个人,孔元在得知孔真要和秦西子订婚之后整个人俨然是三魂丢了七魄,整天行踪飘忽。
丁三甲倒也没在意。在孔元嚣张跋扈的那几年里明里暗里想要对孔大少爷动手的人不在少数,但是真正敢去做的人却是没有几个,更别说现在锋芒尽敛的孔元。在跟着丁三甲的这几年,孔元的恶名近乎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孔家二少爷隐隐之中有超过孔家大少爷的趋势。
原本毫无悬念的家族继承权,似乎因为孔元这两年的表现而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第二天起床后丁三甲照例是一路慢跑着去了学校后面的小公园。到了那里果真看到昨天的那个老人家已经站在那里笑呵呵地等着丁三甲。迟到的丁三甲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没客套,鞠了个躬后便直接开始练拳。
老人家也没废话,站在丁三甲对面也开始练。同样也是丁三甲所练的一百零八式的杨氏太极,只不过虽然同丁三甲的招式一模一样,但是两个人打起来确实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一个行云流水一个金沙拍岸,一个清风拂面一个铁索横江,一个处处给人生机一个时时攻敌死门!
“老了,不中用了!”
一套拳打下来,饶是慢腾腾不着片羽的太极,老人家也是脸色微红,额头处更是热汗腾腾。
丁三甲微微一笑,没有搭话。又开始演练从猛子弄来的八极拳。隐隐之中竟也金戈铁马的激斗之声!
“小伙子,来来来。”
老人家在边上的一张石桌旁坐下,朝丁三甲招了招手。
丁三甲抱拳收势,吐出一口浊气,方才走了过去。
“会下棋吗?”
老人家拿出一盒围棋,对丁三甲乐呵呵道。
丁三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象棋会一点,围棋的水平实在是拿不出手。”
“那就象棋!”
老人家有变戏法似地从手袋里掏出一盒象棋,有些陶醉地自顾自道:“朝阳、棋友、清风。就差一壶棋书煮的碧螺春了。”
看到丁三甲疑惑的神情又解释道:“棋书是我小孙女,煮茶是一绝。人老了难免会啰嗦些,小伙子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丁三甲忙不迭地摆手,脑子里却闪现出家里那个老头子一个人默默地擦拭几幅丁三甲以前手写的又被老头子细心地装裱起来的字画的模样,心里一阵感伤。
老人家第一时间敏锐地捕捉到了丁三甲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当下便摸了摸下巴为数不多的几根胡子笑道:“心里有些牵挂方才是好事。没事的时候多想想,这样不管是练拳还是处事就不会这般不留后路了。”
“您先!”
丁三甲向来不会允许自己沉溺在情绪里太久,当下便迅速摆好棋局,对老人家一拱手道。
“老了,凡事还是要先顾自己周全。所以还是先跳马好了。”
老人家捻起一只红马,马二进三,牢牢控住中路。
丁三甲也不墨迹,当头炮开局,杀气凛然。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是不能太激进啊。”
老人家丝毫没有顾忌丁三甲当头炮之后又虎视眈眈的边路出车,只是一门心思地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半局过后竟无一子过界。看样子是铁了心的往和棋上走。
而丁三甲则是愈演愈烈的血腥换子,只要能得一步先手,立马毫不犹豫地换子!车马炮三子竟有半数全在红方境内。
“下棋其实跟为人处事差不多,没有那么多的不进则退。一味的无为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最主要的是能抓住别人的漏洞一击击杀,而不是到处蛮横冲杀。”
老人家逮住丁三甲倾巢出动的一个漏洞,一车一马长途奔袭,竟是牢牢地控住了丁三甲的后方,在破了象士之后全身而退。
“当然在得手之后也不能一味地剿杀,不然狗了也会跳墙,何况是人。”
丁三甲刚捻起手中的车想要果断换子,却见到老人家的边马一招老马识途,早已稳稳地缩进了后方。
“还要下吗?”
老人家捻起一只马,在手里把玩着,满脸狡黠地盯着丁三甲。
“还真是为老不尊啊!”丁三甲心里怒骂一句,脸上却是笑意俨然:“不了不了,不是您的对手。我认输,认输!”
是吗?这不像你的作风啊丁三甲!听你们辅导员说你以前可是要杀到最后一个子的啊老人家盯着丁三甲脸上笑容琢磨不定。
丁三甲心里一惊,脸上笑意不减:“您消息真灵通!”
“少跟我来这套!老子我玩手段的时候你爹你娘都还穿着开裆裤呢!”
老人家难得地爆了句粗口,指着丁三甲的额头笑骂道。
“那是那是,老校长明察秋毫。”
丁三甲忙不迭地点头,谄媚意味十足。就差蹲下来脱下老人家的布鞋来狠狠擦几下。
老人家便是学校老校长。虽然已经退休,但是一个拒绝了国内众多一流大学的邀请的老校长对于这所三流的野鸡大学来说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甚至省内的其他与他平级的校长在见到他之后也要老老实实地站起来,鞠躬敬称一声老师。
完完全全的桃李遍天下!
从前的丁三甲从不会刻意去钻研这些,虽然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老校长每天清晨必在这里打拳,打完拳之后必然要泡上一杯碧螺春然后哼上两句“老程婴提笔泪难忍”。但是正如老校长之前所说的,丁三甲的前二十年一味地清静无为惯了,哪里会去在乎这些琐事。
但是现在不一样,搭上了老校长这根线的话不管是对猛子还是孔元,几乎是百利而无一害。
毫不夸张地说,老校长在这所学校里哪怕是打个喷嚏怕也是要将整个学校震上一震。
“看你小子陪我打了两天拳的份上,说说看肚子里打着什么算计!”
老校长在石桌边上坐下,习惯性地去摸边上的小茶壶。却突然想到今天为了带象棋而没拿茶壶,心里难免一阵懊恼。
丁三甲不动声色地从桌子底下摸出一个保温杯,推到老校长面前。打开盖子,一阵茶香扑鼻而来,正宗的洞庭碧螺春!
老校长也不客气,拿起杯子便抿了一口。舒心地呼出一口气之后方才略微遗憾地道:“茶叶是好茶叶,只可惜了杯子不对。里面有股子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我XX你个OO!”丁三甲心里一阵腹诽。这半斤茶叶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钱买的,之前一直藏在柜子里。本来想放假的时候带给老头子的,那糟老头子喝了一辈子的自己炒的野山茶,估计都没见识过这种两叶的毛尖,总得让他尝个鲜。
这次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掏出一把来给拍老校长的臀部,还被他挑三拣四一番。什么皮蛋瘦肉粥!那是老子上礼拜用保温杯装的!你丫属狗的这也能闻出来!
“你是不是在骂我,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好草料都让驴给啃了?”
老校长又惬意地抿了口茶,眼睛斜向丁三甲。
“没有,完全没有!”丁三甲拍拍胸脯保证,“我就是在可惜我不会泡茶,糟蹋了这茶叶。”
“我也不占你便宜。看你样子也不像是会喝茶的人。这点茶叶估计是给家里人带的吧?这样好了,下次我让棋书给你送斤茶叶过去,别说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贪小娃娃的便宜。”
“不用不用,校长你太客气了。”丁三甲差点没忍住说老子这茶叶可是地道的洞庭碧螺春,别TM用那种几十块钱的炒货来忽悠老子。
“真心话?”老狐狸摆明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一辈子两袖清风惯了,见不得这些子猫腻。”
“校长,您真,清高。”
丁三甲嘴里硬生生的憋出几个字。
“有什么事赶紧说吧,趁我这糟老头子现在心情好,别说我没提醒你,下次可就没这机会了。”
老校长放下保温杯,盯着丁三甲道。
“我想,您到时候能不能去看看这届的学院杯篮球赛?”
丁三甲踌躇了下,开口道。
“就这样?”
老校长有些意外地看着丁三甲。
“就这样!”
“我还以为有多大的事,别说是去看篮球赛,就算是让你那个朋友孟芷当上篮球队队长甚至是学生会主席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老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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