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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宫廷艳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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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大位,还有何人敢说,就是先皇帝亦应退让,今皇嗣年将入冠,何不早日立储,免人觊觎呢。”仁宗道:“侄儿和世年龄比朕子较长,且系先皇帝嫡嗣,朕承兄位,当立侄为是。”铁木迭儿又说道:“从前宋太宗承兄之位,后来也未见要立太祖之嗣,国家亦非常相安的,何况陛下首先扫清宫室,让大位于兄,功德巍巍,正宜传统万世,难道皇侄尚能越俎么?”仁宗沉吟不决。

    铁木迭儿又用许多道理去谆劝,仁宗总是踌蹰。

    到了延?二年,此时正失列门得太后宠,铁木迭儿乃竭力阿谀仁宗,想固全己位,又复请立太子。

    仁宗矍然道:“卿言虽是,但朕心总以为未决,奈何?”铁木迭儿无法,只得去同失列门商议。

    失列门道:“太师才高望重,难道连这些小事也解决不下来么?”铁木迭儿委屈道:“我实在是年老无用,请你给我设个法儿罢!”失列门想了一想,笑道:“这事不难,只要用釜底抽薪法子,太子自然会立的。”铁木迭儿躬听下文,他却又不说了,不得已给失列门作揖请求。

    失列门道:“我只为太师设这条计,但我也要请求太师一件事,如果允许了,这事即不难办到的。”铁木迭儿忙问道:“君有何事,老夫无有不肯。”失列门道“太师从今日起,不要再入太后宫里去好么?”铁木迭儿低头一想,这厮我把他荐到太后当面,不知报德,此时反欲一人专利,把持强权,还有点人心么?又自思道:“现在我已年纪高迈,这些事我本来不愿意再去干的,既是这厮如此,就让他去罢!我只要讨得到皇帝欢喜便了。

    乃说道:“我从此就不进宫罢!请你快给我办这事。”失列门道:“太师请回去听我的消息,自然使皇上策立太子。”铁木迭儿坐听数日,忽有旨封和世为周王,赐他金印,出镇云南。

    铁木迭儿点头道“是了,这厮到有些本事呢!”又过了一年,即策立皇子硕德八剌为太子,兼中书令枢密使铁木迭儿知道功已告成,仁宗以为他见识不错,赏他不少的御用品;太子心里也很感激他的,这且不说。

    唯有和世在云南知道仁宗立了太子,不禁大为怨望,遂与属臣秃忽鲁、尚家奴及武宗旧日之臣日、沙不目丁、哈八儿秃、教化等会议,教化道:“天下是我武宗的天下,当今背义私立己子,如王爷出镇,亦本非上意。大约都由谗臣奸相唆弄是非所致,请王爷先声闻朝廷,杜塞谗口。一面邀约省臣,即速起兵,入清君侧,不怕皇上不改前命。”大众听教化一番言论,都称妙极。

    教化又道:“陕西丞相阿思罕,前曾职任太师,后被铁木迭儿排挤,把他远谪,今若令人前去商议,定可使为我助。”和世道:“那么就烦卿一行罢!”教化遂率领数骑,驰至陕西省城。

    阿思罕问明情由,很是赞许,当下召集平章政事塔察儿、行台御史大夫脱里伯、中丞脱欢共议大事。

    塔察儿口虽承应,心中别有计较,他一面顺着阿思罕运谋设计,一面便将详细的情形写表申报朝廷,言周王等造反。

    当时仁宗览表,遂密敕他在暗中准备,朕有妙用。

    塔察儿奉旨遵行,佯集阙中之兵,请阿思罕、教化两人统带,先发河中去迎周王和世,他便同中丞脱欢引大兵后随,陆续到了河中府。

    那里周王的兵也同阿思罕、教化等到来,比即见面,塔察儿便奏道:“目今大兵会聚,尚未正式检阅,伏请殿下不辞辛劳,跋涉一朝罢!”周王心中踌躇,当着塔察儿的面上又不好说不去,只得佯应道:“依卿所请,明日孤当到来。”塔察儿心中颇喜,自出外准备去了。

    这里周王与群臣道:“依孤所见,塔察儿形迹可疑,明日检阅兵队,孤到底去好呢,不去好呢?”教化道:“依臣看来还是不去的好。”阿思罕道“殿下若不去,倒使他们起了疑惑,又怎能到达燕都呢?不如殿下托言身体不爽,委一、二臣前去,就有什么变故,也不甚要紧,并且使塔察儿去了疑惑,岂不两全么?”周王道“此言甚善,明日之事,就委托二卿前去一行罢!”阿思罕、教化二人领命。

    到第二日即去校场检阅,刚刚走到军前,塔察儿以为周王亲身来了,便一声暗号,军士齐起,车中均藏着军器,大家取出,直奔阿思罕、教化杀来,大声喊叫,奉旨捉拿周王。

    阿思罕、教化二人只带了几十名兵士,知道有变,急忙后退图逃。

    这些如狼似虎的军士,蜂拥直上,赶到他二人身后,剁作数十段。

    细查此处并无周王,塔察儿遂挥军杀奔周王营中来,谁知周王早已得逃兵报告,已从间道驰去。

    塔察儿搜寻无着,只道他奔回云南,忙饬军士向南追赶偏偏周王反转往北奔走。

    塔察儿南追无着,收兵回来,急修下本章,呈经过情形。

    一面再发兵北追,驰至长城以北。

    看看将及周王后军了,忽然之间有一队大军从斜刺里出来,将塔察儿兵截住去路,塔兵已奔走数昼夜,将卒疲乏,见着这支生力军,哪里还能抵敌?致使他军以逸待劳,竟将塔军杀死大半,只剩得几个败残兵卒,逃回陕西去了。

    再说这一支军是谁的呢?原来他是察合台汗也先不花遣来迎接周王的。

    也先不花系笃哇的儿子。

    笃哇在日曾劝海都的儿子察八儿共降成宗,在前文已经表过。

    嗣后察八儿复蓄谋异志,又由笃哇上书陈变,请元廷遣帅,夹击察八儿。

    这时成宗已殂,武宗嗣位,遣和林右丞相月赤察儿发兵应笃哇,相遇于也儿的石河滨,攻破察八儿。

    察八儿北走,又被笃哇截杀一阵,弄到穷途无归,只好入降武宗了。

    于是窝阔台汗国土地,遂为笃哇所并。

    笃哇死后,其子也先不花袭位,妄自称大欲袭和林,反抗元廷。

    谁知弄巧成拙,反被和林留守乘势将他东边地方夺去。

    也先不花失了东隅,转思西略,方侵入呼罗珊,适周王和世奔至金山,驰书乞援,于是反旆东驰,来迎和世。

    既与之相会,遂驻兵界上,果然塔察儿军行很快,便即赶至,被也先不花大杀一阵,扫尽追兵,得胜而回。

    和世随他入国,彼此亲昵,元廷也未去深讨,遂相安无事过了几年,这魏王阿木哥又造起反来。

    阿木哥是仁宗的庶兄。

    顺宗少时随裕宗(即故太子真金)入侍宫禁。

    时世祖尚在,痛爱曾孙,特赐宫女郭氏侍奉顺宗。

    郭氏生子阿木哥顺宗以郭氏出身微贱,虽是生了个儿子,究竟不便立为正室,乃另娶弘吉剌氏为妃,便是武宗、仁宗的生母,颐养兴圣宫中、恣情娱乐的皇太后。

    仁宗被徙怀州,阿木哥亦出居高丽,至武宗时遥封魏王。

    到了延?四年,忽有术士赵子玉好谈谶纬,与王府司马脱不台往来,私下通信说是阿木哥名应图谶,将来应为皇帝。

    脱不台信以为真,潜蓄粮饷,兼备兵器,一面约子玉为内应,遂偕阿木哥率兵,自高丽航海,通道关东,直至利津县地面。

    遇着探报,说子玉等在京事泄,已经伏法。

    于是脱不台等慌忙东逃,仍回高丽去了。

    仁宗因两次变乱都从骨肉起衅,不禁忆起铁木迭儿的密陈,还道他能先机料事,思患预防,幸先立皇子,方得臣民倾响。

    平定内讧,事后论功,应推铁木迭儿居前,因此起用的意思又复发生。

    这铁木迭儿虽去相位,仍居京邸,时与兴圣宫得宠者时通消息。

    仁宗或在宫中谈及铁木迭儿的见识,这班得宠的旧党。

    大家称赞铁木迭儿的能干,请仁宗仍起用为太师。

    仁宗尚未便应。

    偏这位多情的皇太后又出来大为帮忙,传旨仁宗令起用铁木迭儿为右相。

    仁宗含糊答应,暗想若再用铁木迭儿为右相,台臣必群起而攻,不如用为太子太师,省得台臣侧目。

    主意已定,即下诏任他作太师。

    将将诏下一日,便有御史中丞赵世延呈上奏章,内呈铁木迭儿从前的种种劣迹约数十起。

    仁宗不待览毕,便将原奏搁起。

    又过了数日,台臣陆续上表反对此举。

    仁宗一一览奏,都是说铁木迭儿以前的大过,不宜辅导东宫,便惹起烦恼,索性将数十本奏章一并付于字纸簏内。

    适案上有佛经数卷,遂顺手取阅展览了好一会,觉得人生在世,不外生老病死四字,所以我佛如来厌红尘龌龊,入山修道。

    朕名为人主,一日万机,尚弄得食不能安,寐不能,即用一个大臣也是这样的为难,做人主有什么趣味?不如设个良法,做个逍遥自在的闲人罢!想了一会,便有什么主意似地默默入宫去了。

    再说这佛经是什么地方来的呢?原来这金字佛经,就是《维摩经》。

    仁宗尝令番僧缮写作御览,共糜金三千余两。

    此时已经缮就,仁宗置于案侧,以便随时取览。

    故引起了仁宗厌世之心,自思前朝代有太上皇之名,不如乘此时将位传于太子,自己居太上皇逍遥自在有何不可?当即将此意饬知台臣,约于明年正月禅位于太子。

    群臣得悉,大以为不然。

    右司郎中月鲁帖木儿上表劝道:“前朝唐玄宗、宋徽宗均袭此制,结果都未得着好处。方今陛下正当力壮,慎勿徒羡太上皇虚名,恐失民望。”仁宗方才醒悟,便打消此意。

    后勤修政治把佛经置之高阁,这也可算是有果断的了。

    此时有皇姊大长公主祥哥剌吉令作佛事,今将全宁府重囚二十七人释出,为仁宗所闻,怫然不悦,传旨道:“信佛释囚,是历年的弊政若长此不除,贻误国家殊甚。”即令索追囚徒还狱,并逮问全宁府官守等等。

    以后才未见释囚之举了。

    唯人事不齐,天数有定。

    仁宗自受了一番冷淡后,虽是照常秉政,却精神已不如从前,郁郁月余,便一病不起了。

    后事如何,待下回续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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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矢志不从节妇刺面 欺心谋害恶奴出首
    却说仁宗因二王之乱,悲感人世苍凉,郁郁于怀,病卧龙榻,台臣均上疏问安,月余不愈,反一天一天地加重起来。

    太子硕德八剌颇贤明仁孝,见父皇染疴不痊,心中怏怏不乐。

    至夜步出庭中,叫宫婢摆设香案,沐浴净身,虔诚祷告上天,祝道:“至尊以仁慈御天下,庶续顺成,四海清晏,今天降大厉不如罚及我身,使至尊长为民主,幸蒙昭鉴。”拜祝已毕,又到寝宫问安。

    如此数昼夜,仁宗的病,反日日大剧。

    即传旨宣台臣等入宫,告以上谕,不过勉励一回。

    此时太后亦顾不得别样,也来宫看视。

    仁宗见了太后,只朝着流下几颗泪珠儿,太后也陪着淌了几点老泪。

    太子更不必说,暗暗地悲痛不已。

    仁宗又嘱咐太子几句,移时驾崩。

    时年三十六岁,在位十年。

    太子硕德八剌素服寝地。

    此时太后弘吉剌氏见仁宗已殂,便乘势宣旨陛铁木迭儿为太师右丞相、失列门为左丞相。

    越数日后,命江浙行省赫噜为中书平章政事。

    台臣见太后这样专权,颇为不满。

    原来赫噜本是微贱出身,因为他的母舅亚列斯巴练得一手好工夫,更加内功利害,能举三五百斤的铁鼎,常投铁木迭儿门下为爪牙。

    铁木迭儿见他年轻力壮,眉眼俊丽,又生就好一身的白肉,铁木迭儿为之所迷,时乘酒兴,便叫亚列斯巴同寝,更始知他**异常,当即大喜,次日带他入宫,奉呈太后。

    太后得了他的好处,如同获着珍宝一样,心想要封他官职,却为失列门说他尚无功劳成绩,若一封官,恐台臣又起烦言,太后方才打消此意。

    此是失列门忌妒铁木迭儿,怕亚列斯巴得宠专权,他便没有好处了。

    谁知太后感亚列斯巴的厚德,虽是受失列门从中播弄,却总消灭不了一点良心,便想了个法儿,叫做间接示恩。

    把亚列斯巴所有的亲属都授以官职,发在各行省听用。

    当时赫噜本是亚列斯巴的外甥,也当然得了个江浙行省左丞的差事,而平日又得亚列斯巴在太后面前通些关节,自然此刻要委他做中书平章政事。

    自此铁木迭儿威权复盛,如参议中书省事乞失监,平时亦不过谄事铁木迭儿得的官爵,此刻也公然制就册子卖官鬻爵起来。

    当下怒恼了一班忠直之臣联名上奏太子,陈他种种不法。

    太子亦颇愤怒,着有司逮问罪状,痛加杖责,继太后知之已来不及了。

    复有失列门乘太子未即位之际,矫太后之命任意升陟,亦被太子申斥一番。

    于是宫廷内外,始畏惧太子英明干练,不敢胡作了。

    太后这时见太子一任己意,不体她的意思,心中颇悔当年立他为太子之意。

    然而太子虽是有意整顿朝纲,却当太后的面子,总有些妨碍之处,想亦无可如何之事。

    每日在宫中供奉上皇,其余的事也不去问。

    是时铁木迭儿高居显职,又有亚列斯巴在太后前暗中帮助,于是想乘此时陷害几个仇人。

    第一个便诳杨朵儿只来家饮宴,将他下狱逮问,诬蔑种种罪恶,不得太后旨意,就私将他推出斩首。

    杨朵儿只临死痛恨咬牙,俯道首受刑。

    又遣家奴巴赛带领数十名走狗,到杨朵儿只家中抄没产业。

    巴赛得命,如狼似虎地跑到杨朵儿只家中,适其妻刘氏在内,巴赛见她美貌如花,顿时起了怜爱之意,冒昧上前道:“你夫犯罪已斩,丞相命我来抄杀你们全家,我因见夫人年纪尚幼,死了是很可惜的。

    夫人若从了我的请求,管教在丞相面前说情,救你们满门的性命好吗?”刘氏见他一种垂涎情形,料到必是为己,当下勃然大怒,指着骂道:“把你们这班千杀的狗才,无缘无故害杀我的丈夫,还要妄生它念。

    今我夫既为国尽忠,我亦是拼就一死,生不能啖汝等之肉,死后必为厉鬼摄汝等之魂。”说着便回手拿过剪刀,向自己咽喉便剁。

    巴赛被她骂得够了,正在出神,却看她要去寻死,连忙上前去抢她手中的剪刀。

    刘氏见他竟敢向前来了,恐被他所染,反用剪刀将脸面划得鲜血淋淋,巴赛无可奈可,恼羞成怒,骂道:“你这贱妇不受老爷抬举,看你死得成死不成。”遂命众家奴抄没家产,硬将刘氏看管起来。

    回丞相处复命,反说刘氏抵抗官府命令,詈骂丞相如此如此。

    铁木迭儿发恨道:“这贱贼还敢如此么?”喝命家奴去斩首报来。

    这事为台臣知悉,舆论鼎沸,大家要联名上奏,铁木迭儿方才收回命令,总算保全了刘氏的名节,从此刘氏便遁迹空门,过她半世的生活。

    无如这位奸相心愿未已,害了杨朵儿只,还思得上都留守贺巴延从前报告他的秘密,此时便欲设法陷害。

    唯贺巴延远隔上都又兼手拥众兵,颇不容易入手,于是也就没有那样急烈。

    第三个还有四川平章政事赵世延以前也常常与己作对,亦想参劾了他,却想候太子去即位后再行举动,总算他两个未走到歹运,不曾受害。

    其余的在京官员,只要是他的仇人,便马上杀的杀,囚的囚,把个元朝江山,犹如他开的畜牧园一般,弄得群臣愤恨填胸,明知他有太后做保障,又不敢十分的去抵抗,只得上疏催促太子早接皇帝位,看可以制服他么。

    是时太子孝服已满三月,便受太后之命于大明殿即皇帝位,循制大赦天下,布告四海是为英宗皇帝,追先帝为仁宗孝武皇帝,尊太后弘吉剌氏为太皇太后,皇后鸿吉里氏为皇太后。

    百官叩贺将罢,(太皇)太后也来大明殿朝贺,英宗因鉴她往时异常专政,不得不将容颜持正,太皇太后见了这样庄严情形,全不像仁宗当年那样和蔼,免不得心中忧恨起来暗骂道:“悔恨从前主张立这个小蹄子,如今反把我制刻到这样!”怏怏不已,遂先行回宫亚列斯巴跪接进去,太皇太后携着他的手流泪道:“我的老运这样的,汝等将不知后事怎样了!”亚列斯巴伏问道:“老佛爷为了什么事就这样发烦?”太皇太后哭诉道:“当今天子在今天头一个日子,就这样脸色对我,毫无他父皇一点孝道的习气,你看我忧虑不呢?”一面说一面又流泪不止,弄得全宫宫婢,忙乱得你劝我慰,亚列斯巴亦长跪在太皇太后膝前哀恳地安慰,好容易才把她劝得动容了。

    侍婢连忙斟上美酒,跪奉到她的口内。

    亚列斯巴又百般地做作媚态,方才引得她笑了。

    于是大家也欢喜起身。

    但是太皇太后平常的脾气,凡是酒一下肚,便能引起她的笑容。

    一欢喜了便想作那些事儿,此刻众婢见她有了笑容,忙不约而同地退下,就只剩亚列斯巴一人在前,太皇太后便弄出她的故态,把亚列斯巴扶起到寝宫临幸去了。

    这且不去管他。

    只说英宗即位赏罚严明,朝内为之一新,唯铁木迭儿、失列门二人,偏偏受太皇太后的恩宠,硬要加他们的官爵。

    英宗拗他不过,只得加铁木迭儿为上柱国太师失列门为右丞相,并诏中外“勿沮议铁木迭儿”敕令。

    这样一来,铁等愈加横行,料定一班朝臣,一个也非他的对手。

    他首先便要想陷害李孟,当即奏请英宗召李孟为直学士。

    他预料李孟必不肯就,那时,就说他违背圣旨的罪将他下狱。

    殊不知李孟欣然而来,参见英宗已毕,英宗念他先朝旧臣,又兼老诚忠实,见了面很是惜爱。

    铁木迭儿见他们君臣这样的和好,怎能害得了他。

    李孟亦思铁木迭儿弄权,自己的年纪已迈,不如在皇上面前告假还乡,还可苟延残喘当下叩请英宗准他所请,英宗也很体贴他,便放他回去,未几病卒,也可以消权奸的气。

    唯小人行事,非达到其目的不止。

    一事将罢,又想害杀上都留守贺巴延,以消从前报告他隐微之恨。

    想来想去,没有起祸的头脑,正在无计可施的时节,忽有人报说失列门丞相有要事请太师一商,铁木迭儿当下乘轿前去,失列门迎接进去言道:“今有上都留守贺巴延的家奴匪耳特剌,因犯罪逃出,愿举贺巴延的事实出首。”铁木迭儿忙问道:“是怎么一回事呢?”失列门道:“说是他暗备军器,有意连络察哈儿周王和世谋反。”铁木迭儿大喜道:“老夫正在没有头绪,有这件事再好没有了。”原来贺巴延在上都留守多年,先朝很是信任他的,并没有什么谋反情形,皆因贺巴延养了三五个妻小都是有点姿色,独第四位夫人眉眼儿还要出众,从前亦是贺留守用大价在北里中买来的,起先甚是宠爱,唯以贺留守年将耳顺,倒有点自叹力弱,又兼五位夫人常常以不平相醋,弄得留守只好抱闭关主义,都给她们一个无趣。

    殊不知此计虽妙,却害了这班杨花水性的夫人,顿时闹起饥荒来,面子上又不好说得,而四夫人更加拗他不过,不免孤衾深叹。

    时有这个家奴匪耳特剌垂涎四夫人已久,苦无机会可乘,彼时留守宠幸,更没有一点法儿。

    今见她们都现出一种哀艳的形象,他便使弄手段,眉来眼去地去勾引她。

    你想这位四夫人正在没法的当儿,还禁得起这样的引诱么?不久也就流水落花,陈仓暗渡,他俩晚来朝去,如胶似漆,更因匪耳特剌年轻力壮,当然得四夫人的欢喜,时间一久,便有形迹露了出来,几位夫人都有些知觉,只是不敢言语出来,有一二个拗情不过的,也就步了四夫人的后尘,另找府中的俊仆,去成双结对去了。

    这样一来,谁也管不了谁,每日除晚间贺留守回府的时候大家规规矩矩的样儿,却只等贺巴延睡了或白日不在府中,便弄得确实难看。

    这也不必多说。

    一日贺巴延晚归,因接到英宗皇帝即位的诏旨,内中很称他为国忠直的话,他喜得心欢意乐,一到府中,便叫五位夫人摆酒,环座痛饮。

    五夫人中除了大夫人年纪已迈,不管别事外,其余四位都各有各的心事,谁懒得烦吃酒,而贺留守不知底细,还一味地叫这个呼那个,十分快意地吃了一会,略有醉意,几位夫人也勉强应酬下去。

    大夫人劝留守少饮几杯,怕年老禁不住罢。

    留守还勉强吃了数杯,方转书房里去,这几位夫人见老头儿走了如遇大赦一般,大家都走了个干净。

    大夫人自回房去睡。

    唯这留守在书房里闲坐一会,又将平日书卷展阅,约将三鼓,尚不肯就寝,只以酒存肚内,不免鼓动了余兴,兼之许久未行过房事,心里也有些心欠欠的,自思从此国家太平,正宜乐享家庭幸福,又何乐而不为呢?想至此不免**摆动,欲回房行事,又想道:“几位夫人,还是四夫人能体贴性情。”便立意到四夫人房中去罢。

    看此时已经不早,先又未曾说过,也就不必去惊动她睡觉,自己步去便了,心中如此思想,也不言语的叫仆人收拾书卷,单独步出书房向四夫人房里来。

    唯平素这些随身仆僮都受了匪耳特剌的贿赂,若留守有什么动静便前去通知,独独今夜,留守并不言语,又因夜交三鼓,这些僮仆白日忙乱了一天,个个都有疲乏的形象,见留守一去,又未叫他们,只得各人睡觉去了。

    因此匪耳特剌恰恰在四夫人房中厮混,也是四夫人倒霉,留守端端地到自己房里来,四夫人正同匪耳特剌酣战之际,一种淫声浪语,正被留守听见,忙伏身窃听,方觉是匪耳特剌在内私通主人,一时无明火高耀千丈,一足将门踵破,奋气而入。

    他俩正在难割难舍,猛被怒声惊起,一听是留守的声气,吓得来如鹰爪下的鸡儿,双双被留守赤条条地抓了下来。

    试想贺巴延是个沙场的战将,年纪虽老,手段尚强,当下把他俩掼在地下,气得骂都骂不出了。

    各房的夫人也许被这一吓失散了枕上鸳鸯大家都跑来看着发急,当时贺留守便命家奴持杖,活活地打死这两个坏物。

    家奴不敢违意只得一五一十地打了一回。

    可怜四夫人因为一个得意的儿郎,断送了浑身的肌肉,不免伤心痛哭。

    至匪特剌心里已经满足,忍着痛任凭留守怎样的处罚,只是低头不语,贺留守打一会骂一会,闹得全府忙乱,他的意思定欲结果二人的性命,还亏得大夫人佛心深重,苦劝他明日再行发落,今晚已经不早了。

    贺留守愤愤不已,又狠狠地打了家奴一回,才命人把他锁了起来,押到后房紧闭。

    四夫人亦因一时的错误,竟是苦乐不同,结果还是央求大夫人将她免去刑具,亦关闭在柴房之内,这一夜恰是难受了。

    留守被大夫人挽劝,始回房暂寝。

    殊不知是夜被匪耳特剌串通看守家奴,乘夜逃出,心中怀恨留守将他毒打一顿,又失散了情场好梦,这一气,竟想出一个陷害他的法子,便逃到京都,打听得铁木迭儿、失列门等是留守的对头,便投在失列门手下,告发谋反情形。

    当下铁木迭儿得了他很是欢喜,忙给他说道:“你若吃紧了你主人,将来他的四夫人便赏给你。”家奴当然欢喜非常。

    次日,铁木迭儿遂将此事奏知英宗英宗起初尚疑惑不定,铁木迭儿把匪耳特剌带至,详细告诉,说贺留守怎样同周王和世联络,又与察哈儿汗也先不花作内应等词,不由得英宗不听几分,又兼英宗心上最可虑的便是和世,兹闻此言,心中也有些疑和世造反,便下旨着刑部逮问贺巴延。

    铁木迭儿得着旨意,当即务饬骑都尉火速逮解贺巴延来京下在狱中,他又命刑部从速讯成死罪,不久便无缘无故地杀了贺巴延。

    可叹秉正不阿的贺留守,为了张弼一案,为奸相所忌,今以莫须有之罪杀之,奸谋的厉害是怎样的狠毒呢!铁木迭儿既杀了贺巴延,又想杀害赵世延,用了许多陷害的计策,在英宗当面劾奏,无如英宗很是英明,他知道铁木迭儿与赵世延有私仇,存心陷害,固然不听他的言词,由他百般播弄,英宗总是不理,弄得他没了法儿,只得再到兴圣宫去奏请太皇太后给他设法。

    他刚刚一走到宫门,就看见有几个宫婢给他跪下说道:“太皇太后玉体不安,请太师进去要清静一些儿。”铁木迭儿道:“太后几时不豫?我正要去问安呢!”说罢忙轻足走了进去,见太皇太后面朝帐里斜卧在龙床上,亚列斯巴在床边跪着给太后捶腿。

    他便轻轻地走近榻边,问道:“老佛爷几时玉体不安?臣未来候驾,心甚惶愧。”太皇太后闻听得是铁木迭儿到来,徐徐地转过面孔,向着他长叹一声道:“你们也要知趣些儿,我是无用的了。”铁木迭儿疑问道:“现今皇帝很是仁孝,太后何故如此呢?”太后又复叹息道:“你亦须见机行事,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休得自讨过恶。”铁木迭儿一闻太皇太后这样的说话,谅来是为英宗不顺她的意,不觉恍若冷水浇头,把身上的热度降至冰点以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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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寝宫私语贱妇逞奇谋 荒郊射猎忠臣得侠士
    话说铁木迭儿听见太皇太后说了不少的气语,不由得自己忧虑起来。他的来意本欲要太后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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