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元代宫廷艳史-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生,我等誓死报国了。”脱欢只得脱下王袍,弃去王冠,杂在小军里面逃走出来。阿八赤、樊揖等尽皆战殁于阵。脱欢逃出重围,听得敌兵从后追赶,吓得他惊魂荡魄,不敢向大道而行,只往僻静小路飞奔而逃。到了思明州,收拾败残人马,十死六七,损失辎重衣甲不计其数,只得据实奏闻。世祖勃然大怒,下诏切责,令其镇守扬州,终身不准入朝。又拟简选兵马,另任良将,征讨安南。那安南王陈日烜,倒也知时识势。大胜元兵之后,居然遣使,卑词谢罢,并贡金人一座。世祖也知日烜不得好惹的,遂即就此收蓬,把安南的事情搁置起来。还亏是诸王桑阿克达尔与右丞台布,分道进攻缅国,连得胜仗,收降了西南夷十二部,所以缅甸、印度、暹逻及南洋群岛各部落,都愿纳币请降,总算遮盖了面子,不至十分扫兴。

    其时卢世荣以言利见用,日见宠任,专权揽势,毒害人民,竟敢利用阿合马余党假公济私,奏称太子阴谋禅位,台臣擅匿奏疏,不以上闻。世祖大为震怒,把个皇太子真金竟吓出病来,医药罔效,蘧尔殒命。那太子真金,素称仁孝,为什么有阴谋禅位的事情呢?原来自王著矫称太子命令,擅杀了阿合马,世祖虽未想及太子,太子心中已竟自觉不安。那朵儿只又因身为长子,不得立为储君,心内很是不服。见卢世荣深得世祖信任,便与他暗中联络,媒蘖太子。那阿合马的余党也衔怨着太子,要想报复。恰巧南台御史上疏奏请内禅,台臣以世祖精神矍铄,这疏上去,必不见允,便将原奏搁起,不以上闻。朵儿只知道这事,便和卢世荣商议,将此事举发出来,借此动摇东宫的地位,太子竟以此忧惧成疾而死。御史陈天祥等弹劾卢世荣屈陷东宫,罪在不赦。由世祖亲加鞫讯,即行正法,朝野称快。那朵儿只当世祖亲讯世荣的时候,心内栗栗危惧,幸得世荣并未扳出他来,方得安然无事。

    朵儿只侥幸免罢,便应该深自敛迹。不再胡为了,谁料他非但不知改悛,反因太子的元妃弘吉剌氏生得一貌如花,心里十分垂涎,居然不顾人伦,做出私通的事情来了。那太子的元妃乃弘吉剌人,名唤阔阔真,本是贫家之女。世祖出猎,觉得口渴,行经一座逢帐,见有个美丽女子在帐内整理驼茸,翻身下马,径步入帐,向女子觅一杯马乳,借止口渴。女子答道:“马乳虽然有,在这里,但是我的父母兄弟皆不在家中,我一个女子,不便给你。”世祖听了这话,不便强索,遂即退步出外。女子又道:“我独居于此,你是个男子,自来自去,难免嫌疑,我的父母不久即归,你可略略守候。”

    世祖只得在帐内守候。果然不到一刻,有个老头儿走将进来,见了世祖,慌忙行礼。世祖命他起身,问其姓名,方知老儿名唤诺延,这个女子,乃是他最小的女儿阔阔真。当下诺延取出马乳,奉于世祖。饮毕,出帐而行,深赞阔阔真知礼,常常的对妃嫔们说及此事道:“人家能得这样的女子做媳妇,必然能尽妇道的。”后来为太子真金选择元妃,不论怎样美丽女子,都不中意。有个老臣,曾经闻得世祖称扬阔阔真的贤慧,料知世祖的意思注重在阔阔真身上,打听得阔阔真尚未许字,便向世祖言及。世祖大喜,即选阔阔真为太子元妃。果然性情温淑,孝事翁姑,每日服侍皇后,不离左右,甚至所用手纸,也在自己面上擦柔软了,方才进奉。偶值太子有病,世祖驾临东宫,见床上陈设着织金卧褥,不禁怒向元妃道:“朕尝称你为贤,如何也这样的奢侈呢?”元妃忙跪下奏道:“平时本不敢用,今因太子患病,恐有湿气,所以用的。”世祖闻言,回嗔作喜说:“果然天气郁蒸,湿热甚重,朕未见及于此,反误怪你了。”等得世祖启驾,立即把织金垫褥撤去,永不复用,因此世祖常称她为贤德媳妇。

    这时太子因病殒命,元妃盛年守孀,寂寂寡欢,每逢花晨月夕,佳时令节,未免悲伤哭泣。偏偏那个朵儿只看中了这位弟妇,常常踅进东宫来,安慰着她。蒙古风俗,本来没有什么内外之分,男女之嫌,大伯弟妇,小叔嫂子,可以任意来往,互通殷勤,便昰谑浪笑傲,饮食起居,也不避忌的。元妃得着这位多情的大伯时来宽慰,早把思念太子的心完全抛却,和朵儿只偷寒送暖,十分要好起来。女子的魔力果然不可思议,当太子真金在日,朵儿只因自己行次居长,不能立为东宫承继大统,千方百计地要推翻太子。如今太子既死,他与元妃有了私情,竟把从前的心意大加改变,情愿将皇帝的位置,让于真金之子铁木耳,不再运动储位了。所以世祖和群臣商议立储之事,朝臣里面,有的主张立长,有的主张立太孙,议论纷纷不一。

    世祖也弄得没了主意,迟疑不决。朵儿只便启奏世祖道:“故太子仁孝恭谨,不幸为奸人构陷,惶惧而殁,其子铁木耳亦复颖慧明达,气度不凡,父皇倘不忘故太子,立铁木耳为皇孙,必能承继大统,无负委托的。”世祖见朵儿只请立铁木耳为皇孙,不禁大为称许,说朵儿只很有让德,自己不愿立为太子,他推荐铁木耳为皇孙,可算是千古一人了。当下即从其请,立铁木耳为皇孙。元妃知朵儿只舍了富贵,让给自己的儿子,心内自然感激不尽,格外与朵儿只要好了。

    谁知好事多磨,元妃正与朵儿只爱情热烈到极顶的时候,偏偏的又闹起风波来了。因为朵儿只与元妃有了私情,常常地在东宫出入,那些宫女内监,不免窃窃私议,大家当作一桩新闻四下传说。有的说元妃和朵儿只不胜恩爱,便是白天也躲在东宫干那风流勾当。有的说元妃事事都要朵儿只侍候,便是洗脚也要朵儿只替她拂拭。这样的话说,一传十,十传百,京城里面沸沸扬扬的,说个不了。传到了朵儿只的妻子奇儿乞妃子的耳中,不禁醋性大发起来,暗中嘱咐朵儿只随从的卫士,待朵儿只到东宫去与元妃聚会的时候,速速前来通报。那些随从的卫士,一则惧怕奇儿乞的威势,不敢不报,二则得了她无数的赏赐,也要图报。因此朵儿只到了东宫,便有个卫士,悄悄地跑回,报告了奇儿乞妃。奇儿乞妃立刻带了十几个女侍,奔向东宫而来。东宫的卫士早经受过朵儿只的的贿嘱,见奇儿乞妃来势汹汹,知道必是来寻事的,连忙上前拦阻住了,一面派个人飞奔入内,通知消息。朵儿只正和元妃在那里欢呼畅饮,闻得报告,不觉怔了一怔,遂即吩咐通报的人道:“你速去吩咐守门卫士,只道元妃娘娘玉体不快,叫她不必入内。”那人奉命而去,照着朵儿只的话上前去拦阻。奇儿乞妃如何肯依,竖起柳眉,睁圆凤目,高声喝道:“将人家丈夫关在那里,还要装腔作势地摆臭架子么?好不爱脸的蹄子,老娘是什么人,岂是你可以欺负的?”说着,便向宫内直冲进去。那些卫士,因她是位王妃,究竟不敢十分得罪她,见她如发了疯的猛虎一般,往里面直冲,只得让她进来。那奇儿乞妃冲进宫来,已闹得披头散发,沿路哭着,骂着,向宫内奔去。朵儿只听得哭嚷的声音,忙道:“不好!竟被她跑进来了。”元妃却微微地冷笑道:“好个王妃,竟这样的不顾体统,还成事情么?你且躲起来,自有我去对付她。”

    朵儿只听了这话,慌忙从后面绕将出去。元妃早已命宫人撤了酒肴,将宫门大开着,让她进来。那奇儿乞妃一直闹到元妃的内宫,以为朵儿只总在那里,可以当面捉住了,将元妃羞辱一场,略泄胸中的怨气。哪里知道冲进宫内,只有元妃同着几个宫人坐在那里,朵儿只影踪全无。从来说得好,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如今没有朵儿只在那里,奇儿乞的威势早已挫了一半。元妃却板下面孔,娇声喝道:“你无缘无故带了许多人到东宫混闹,该得何罪?”奇儿乞妃也不肯相让,用手指着元妃道:“你不把我的丈夫关在宫内,我就来混闹了么?”元妃大怒道:“好个泼妇,满口胡言,你的丈夫如何会在宫内,现在哪里?这样地胡闹,那还了得!侍卫们何在,赶快给我抓下来。”那些侍卫听了元妃的吩咐,都伸拳攘臂地要来捉拿。奇儿乞虽然泼辣,却是个无用的人物,见了这般景象,不觉惊慌失措。

    正在为难的当儿,朵儿只早已回到府中,派了个卫士,前来说道:“王爷刚才回府,闻得王妃到东宫来混闹,命俺前来请娘娘从速回去。”元妃早已向奇儿乞道:“你说丈夫被我关在宫内,怎么还在自己家中呢?现在太子虽然归天,我也是一位殿下的妃子,你敢这样的血口喷人,毁坏我的名节,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和你到金殿上算帐去。”奇儿乞见朵儿只已经回府,知道自己把事情做坏,又听得元妃要金殿上去算帐,不禁十分慌张。那朵儿只派来的卫士又上前向元妃恭身说道:“王爷知道此事,不胜愤怒,命我前来请罪,要求娘娘念着骨肉至亲的情谊,不要去奏闻皇上,免得获罪不起。至于王妃开罪娘娘之处,王爷自当以家法处治,决不宽贷的。”元妃听了这话,还故意不肯甘休,定要和奇儿乞去见驾评理。后经宫人们做好做歹地再三劝阻,方才答应放奇儿乞回去。奇儿乞受了元妃的羞辱,回到府中,朵儿只又将她毒打一顿。奇儿乞怀着一肚皮冤枉,无处可伸,呼天呼地大哭一场,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拿了三尺白绫,居然上起吊来。未知奇儿乞妃的自尽还有救星否,且听下回分解。

    。。。

 ;。。。 ; ;
第四十一回 巡辽河铁木耳出师 谋叛变诸王子败绩
    话说朵儿只自私通东宫以后,日夜追欢,不顾嫌疑,被王妃奇儿乞得知,带了些宫娥内监,跑到东宫内室捉奸。因做事不慎,朵儿只早已闻风远避。东宫元妃装腔做势,假逞威迫,一定要奇儿乞去面君评理。又被东宫上下一般宫人,大家做好做歹地侮辱一场。奇儿乞满肚皮恶气难消,回到宫中,朵儿只反以她不顾体面,任意胡闹,责骂了一回。

    奇儿乞这时真个是冤屈未伸,愤怨交集,想来想去,做这王妃有何用处,尚不如一死了却残生便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悬了三尺白绫,真个上起吊来。

    此时金鼓不鸣,五漏无声,三宫六院,妃嫔媵嫱,都静悄悄入了睡乡。

    独有奇儿乞身旁一个亲信婢女,平日却很忠心,今见王妃含冤莫诉,因自己地位卑贱,也不敢参加一言半语,又见王妃悲愤异常,两眼发直谅来必有怪事,故此不敢就寝,只暗暗地窥察奇儿乞的情形。及见上起吊来,便慌忙叫起众多宫娥,把奇儿乞解救下来。飞报与朵儿只知道,朵儿只闻报,也觉大吃一惊,忙到奇儿乞内室查看。

    此时奇儿乞因吊的时候不久,已经悠悠转来,呜呜咽咽地哭个不休。朵儿只睹此境况也觉良心发现,自思此事,全是自己闹的,本来奇儿乞平素性情虽是泼辣,而对于朵儿只却很温和。

    只因元妃放荡挑唆朵儿只,便成了势不两立之地位。朵儿只此刻也兼顾不到元妃方面,便安慰奇儿乞道:“错是我错了,何必一定寻死呢?”当下吩咐宫婢,略进汤药,又经一般宫人苦劝,方把奇儿乞图自尽的意思打消。

    次日朵儿只到东宫告诉元妃,元妃也觉得昨日之事做得太过份了:“虽是朵儿只对我感情隆厚,但总是一番私情,倘若这事儿闹糟了,主上闻之那还得了吗!”便也叮咛朵儿只,以后来此,倒要愈加秘密一点。

    总算这场丑史,没有传到世祖的耳内,便告一段落。

    此事方罢,忽然太监来报,朝廷中出了军机大事,闻主上将派遣皇孙铁木耳带兵巡守辽河,右丞相伯颜出镇和林的消息。

    元妃听得,便令皇孙入宫,问是一段什么原由。

    铁木耳禀道:“此次西北相侵,早已预伏乱源,自我先皇太祖接大汗位以来,迄今已七十余年当今主上统一神州,荡平四海,凡亚细亚洲全部及欧罗巴洲东北土,均已归我版图。因诸王族分封在外,不知感德,反同谋作弊,扰乱边疆。主上调兵遏止,未见必克。故遣皇儿提大兵巡守,因有此报。”元妃道:“皇儿此去,倒要小心。”

    铁木耳退出,便整顿军马,面辞了世祖,一路出发而去。右丞相伯颜亦领旨提兵出镇和林去了。

    原来这段原由潜伏已久自世祖统一中国后,覆威及欧、亚。中国皇帝历来没有元时之盛,真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大帝国。

    当时蒙古诸王族各有分土。

    如旭烈兀之子孙封伊儿汗国,亦称伊兰王国,自阿母、印度两河以西,凡亚细亚一带领地,统归管领,都城在玛拉固阿。

    如拔都子孙,封钦察汗国或称金党汗国,在伊儿汗国之北,东自吉利吉思荒原,西至欧洲马加境,凡秃纳河下流,及高加索以北地,统归管领,都城在萨莱。

    如察合台之子孙封察合台汗国,都城在阿力麻里凡阿母河东面,及西尔河东南,天山阿近的西辽故土,即中亚细亚新疆一带统归管领。

    如太宗子孙窝阔台,封窝阔台汗国,以也迷里附近作为根据地,凡阿尔泰山附近的乃蛮故土统归管领。

    以上四个汗国就封后,一切的内政,均由他自己设施。

    名义上虽由世祖统率,其实早已各怀野心。世祖乃建设阿母河行省,监制伊儿钦察两汗国。又置岭北行省,监制窝阔台汗国。并设阿力麻里及别失八过两元帅府,监制察合台汗国。还有一般比较疏远一点的皇族宗亲,各分镇满洲,因立辽阳行省,作为监督。世祖心中,总以为这一下内外相维上下相制,好作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了。

    谁知徒法不能自行,福兮祸所倚。窝阔台汗国,自宪宗嗣位之际,已经怀抱不平,不过那时尚不便发作。及到世祖入继大统,阿里不哥乘机构衅,时太宗孙名叫海都,为窝阔台汗国首领,也曾暗中帮助阿里不哥,希图推倒世祖。

    不久阿里不哥败亡,海都便静蓄兵力,图谋大逞。当这个时候察合台已死,其从孙亚儿古嗣位,为察合台汗,与海都同谋。事为世祖探知底细,即遣使至察合台汗国,斥逐亚儿古,更别立警合台族内曾孙名八剌的为汗。

    在世祖之意,欲使八剌连结钦察汗国。与拔都之孙蒙哥帖木耳共制海都,殊不知八剌亦不怀好意,竟暗暗嗾使海都,共图钦察汗之地,事成各分疆土。海都就派兵侵略钦察境。蒙哥帖木耳探知究竟,早为之备。及海都兵到,蒙哥帖木耳出奇兵攻破海都后部,海都首尾受敌,便引军退走。而八剌不但不发兵帮助海都,见海都军败,反引自己的军去侵占海都的土地。海都大怒,大骂八剌不守信义,便欲引军转攻八剌,却恐钦察兵尾其后,腹背受敌。

    只得卑辞向蒙哥帖木耳谢罪,并请其援助,方把八剌杀退。八剌却贻书恐吓海都,只说要到燕京请师。海都正怕八剌联合燕都,兴师问罪只得又与八剌讲和。蒙哥帖木耳来会,于是三汗模仿库里尔泰会,同订盟于恒罗斯河畔。海都遂被推为蒙古大汗。

    此时独伊儿汗国没有通谋,因伊儿汗的始祖是旭烈兀,乃世祖的亲弟,从来服从世祖永不肯违背。传至其子阿八哈,亦檄承父志,归顺朝廷,世祖颇嘉许。

    及三汗谋叛,海都传秉阿八哈,叫他起兵响应,共抗燕都,阿八哈自然不允,海都便与八剌联兵来攻伊儿汗东境;又约钦察汗蒙哥帖木耳,起兵侵略伊儿汗西北。

    阿八哈闻海都、八剌联兵来攻,大怒,当即调集部众计议,如此而行。

    于是阿八哈支配停当,先引一军迎出,与海都、八剌联兵交战,约数合便退。

    海都、八剌驱兵赶来,阿八哈且战且走,诱敌深入其境,忽然四面埋伏屈起,奋勇杀来,阿八哈又回兵来攻,把海都、八剌弄得惊慌失措,几乎被擒,幸亏逃去得快,方保了性命。

    阿八哈方战胜海都,又复堵截钦察兵,唯钦察兵甚是狡猾,闻伊儿汗兵来,不战便退。

    阿八哈收兵回时,他又驱兵赶来,弄得阿八哈进退不得,疲于奔命,未几染疾身死。其子阿鲁浑嗣主,其叔阿美德心中不服,常欲夺取位置。

    故阿鲁浑不暇对外,任凭海都鸱张势焰,海都得寸进尺,竟欲逼入燕都。

    世祖先以为谊关宗族,未忍往讨,只遣派使臣去抚谕他们,唯海都性颇骄傲,竟不肯奉诏。

    世祖不得已乃遣皇子耶木罕为大元帅,同宪宗之子昔里吉,及木华黎孙安童,统兵防御。

    不料昔里吉受海都运动,竟把耶木罕、安童二人拘禁营中,反响应海都,导敌兵将入和林。

    世祖闻报,急遣右丞相伯颜统兵兼程而进,抵鄂尔冲河畔,与昔里吉相遇,被伯颜攻破营帐,救出耶木罕、安童。

    昔里吉事败遁走,海都等固素惮伯颜善战,亦不敢进兵相逼。

    伯颜乃派留守防御,引兵还燕都。

    适西北诸王中乃颜谋逆,原来也受了海都运动,欲起兵助之。

    乃颜即太祖之弟别勒古台的曾孙,别勒古台会封于广宁、路思州二城,以斡难克鲁伦两河之间为驻地,子孙永袭为王。

    世祖怒乃颜甚,与右丞相伯颜商议起兵往讨。

    伯颜道:“西北诸王众多,若一起兵,反胁从乃颜,恐怕祸乱蔓延,倒不可治。不如乘他未发,宜遣使宣抚为是。”世祖亦以为然但没有适当之臣可使,伯颜自愿前往,世祖乃派伯颜北行。

    伯颜自思此去,乃颜未必便肯顺从,不如先结好驿吏,倘其中有变,方能保得万全。

    故每至一驿,辄把衣裘等物颁给,驿吏都甚感激。

    及与乃颜相见,反复慰谕,乃颜却含糊答应。

    伯颜窥知其意,料必无挽回希望,即不辞而去,驿吏争献健马,遂得速遁。

    言于世祖,世祖忧虑,有宿卫使阿沙不花出谋,宜先安抚诸王。

    世祖乃得阿沙不花赴西北,扬言乃颜归顺;诸王束手,皆被阿沙不花说得屏足敛容,不敢抗衡了。

    世祖见诸王收服,便决议亲征乃颜。

    朝中用桑哥为尚书,桑哥乃卢世荣余党,今得政权,便大起私心,横征暴敛,弄得朝野不宁。

    世祖统领大军,也不暇顾及,竟抵乃颜的境地,左丞相叶李密奏道:“蒙古将士多与乃颜亲昵,恐不能战,不如启用汉军,用汉法击之,必能获胜。

    再遣大军断其后路,乃颜虽顽横,亦不经敌了。”世祖命左丞李庭等统率汉军冲锋至撒儿都鲁地面,与乃颜交战,乃颜经不住汉军勇猛,退去坚壁不出,两下相持数日,乃颜终不肯出战。

    世祖用乡农司铁哥的疑阵计策,张盖胡床饮酒,态度自若,乃颜侦骑探得,报知如何情形,乃颜忙与塔布台等商议,塔布台以为世祖如此闲暇,定必兵精粮足,若与他相抗,乃受牵制,不若乘夜退走,据险处抗守为妙。

    乃颜亦惮世祖兵强,便谕部众潜退。

    被李庭探悉,请世祖发令引敢死士十余人,执火炮、火箭进攻,乃颜部众归心似箭,哪里还肯交战,当即一齐败走。

    汉军个个奋勇,倒反感动了蒙古军,大家争先杀敌。

    乃颜部众,左冲右突,死伤大半,塔布台为乱军所杀,乃颜只单独逃出来,喘吁吁地抱头乱窜,不意道路崎岖,战马不行,忽然一声响亮,乃颜连人带马一齐踏入泥陷之中,不能得脱,眼见得乃颜被获,枭首示众。

    世祖平定地方,诸王均畏服威从,乃班师回燕都。

    忽辽东宣慰使塔出飞章驰奏,言乃颜余党失都儿等窜入,扰乱咸平,请速发兵救济。

    世祖遂遣皇子爱牙赤领兵万余人前去破敌,爱牙赤驱兵前进,与叛党相遇,两下混战,叛党东出西没,倒把爱牙赤牵制着,不能援济塔出。

    塔出知爱牙赤不能会兵,乃星夜与麾下十二骑,及沿途征集数百余勇士直抵建州,与失都儿前军部将大撤拔都儿相遇,敌众约千余人来攻,塔出奋勇当先,毫不畏惧,麾下骑士见主将如此勇敢,大家鼓舞杀入,真个是一人拼命,万夫难挡,一阵砍杀,竟将大撤拔都儿部众杀退,投降约数百人。

    塔出两中流矢,却不甚要紧,仍然指挥兵士,冲杀前去。叛党帖古歹却不来战塔出,而引兵围击爱牙赤。塔出知爱牙赤不能抵敌,乃调兵千余名,绕道至懿州附近,猛攻帖古歹,敌众意气扬扬,蜂拥抵御,帖古歹骑着战马,执旗挥众。塔出看得亲切,忙拈弓搭箭,飕的一声,穿入敌阵,不偏不倚,端端射中帖古歹中口镞出项间,顿时死于马下。余众见头目丧亡,尽皆丧胆,便不战而溃。塔出追至阿尔泰山方才收兵。

    回至懿州,人民感谢塔出之德,肃清叛党,皆互相涕泣罗拜。塔出安抚已毕,上表告捷,世祖下诏嘉奖,并赏赐明珠虎符充蒙古兵万户。皇子爱牙赤亦引兵还都。

    唯乃颜余党未完全消灭,尚有头目火都火孙及哈丹等出没西北,侵掠边郡,世祖经前几番出征,亦觉疲劳,乃命皇孙铁木耳,带领大军北巡辽河,以控制乃颜余党,又患海都等屡寇和林,即遣右丞相伯颜出镇和林,两路发出。

    皇孙铁木耳遣都指挥土土哈等,奋勇击破火都火孙,复以得胜之兵杀败哈丹。总算铁木耳能战,收复辽左,置东路旧户府,解除世祖忧虑。独海都一部甚是猖獗,忽传来皇孙甘麻刺兵援和林,被海都击败,甚是危急;世祖复议亲征,朝廷中又闹出事来。

    欲知详细,且看下回分解。

    。。。

 ;。。。 ; ;
第四十二回 绝饮断食烈士死节 披星戴月侠女复仇
    话说皇孙铁木耳方引兵巡守辽河,遣都指挥土土哈把乃颜余党击退。海都复屡寇和林世祖命皇孙甘麻剌往征,叫他与宣慰使怯伯会师,共击海都。又将土土哈一军调去接应。甘麻剌与怯伯相会,不知怯伯早已暗通海都,军行至杭爱山,忽然叛变,怯伯、海都共击甘麻剌。势在危急,幸得土土哈援兵到,才将救他出重围。土土哈亲自断后,敌众虽是不肯相舍,总算土土哈能干,几番杀退。

    但叛党踪迹无定,时隐时现,所以土土哈反难遏止。世祖闻报,复亲征西北,土土哈领军来迎,世祖抚臂安慰,便调大队四面进攻。叛党听得世祖自来,大家鼠窜而去,西北平定。世祖引军还都,方到龙虎台地面,世祖叫部兵在此处暂驻几日,观看山水形势,因连年交兵,干戈不息,真个是赤地千里,鸦雀无声,民困兵疲,不胜感慨。

    当日至夜深的时候,世祖步出帐外,仰观天色,月黑无华,四境无烟火相照,百姓无鸡犬相闻,平沙雁落郁林秋老,戎车呖呖,惊破鸟语莺啼。

    胡马萧萧,席卷蓬枯草蘼,黯兮惨悴,不禁**。

    世祖看罢,自己言道:“历年虽用兵在外,朝中尚有桑哥等一般人辅政,难道民间荒凉如此不设施赈救的法么?”时有侍臣乘机奏道:“桑哥丞相只徒在朝中把持政权,哪里还想得到民间的苦况呢!”世祖略点点头道:“我也有几分不相信他了。”正在四处仰望,忽觉空中有震荡的声音,当时足下忽然转动起来,弄得世祖头昏眼花站立不定,不觉惊讶失色。

    忙问近臣原由,有的说是地动,有的说是此山中必有怪异,宜掘开看看。世祖摇头道:“汝等所见都非确实。还是快点去到各处调查罢!”过了几日,各处飞来警报,言地震为灾。

    平武路一带,好好的地土,忽然奔开,穴内黑水涌出,突陷地盘数十里,损坏官署四百八十余间,民房不可胜计,百姓奔走呼号,无家可归。

    世祖闻报大为忧虑。

    乃驾还京都,召集大臣商议赈救之策。

    左丞谔尔根萨里及各部官僚等,均疑是丞相桑哥滥用苛法,剥削民膏,以致天怒人怨,有此灾异,但惧桑哥权重,未敢直呈;又兼世祖虽有几分疑忌桑哥,究竟信任已久,并且没有实凭实据证实桑哥的罪恶,所以各大臣大都犹豫不定。

    正说话之时,忽闻侍御彻里及大臣不忽兀署内,同时接到河北乡民呈诉府尹彻木哥阿谀丞相,威迫民间缴纳钱谷,虐害百姓,贫民死亡载道。

    并放纵恶吏,强占人民妻女,种种不法,乡民受苦不堪,不得已舍命来告,请求俯察等等的词语。

    当下各大臣便诣彻里、不忽兀署里探询事实,不忽兀道:“这事关系重大,据词内所云,俨然是官逼民变。至属吏奸人妻女一事,还须确实调查,方好上奏。”各大臣遂大家归衙,派员访查真原来此事,在燕已风闻燕都,因世祖连年出征西北,桑哥的一切恶迹不暇追究,以致法宽弊出,上下通谋。

    其始是为福建参知政事,执宋朝遗臣谢枋得往送燕京,硬要他投降元室。

    枋得生性梗直,素负奇气,前为宋朝江西招抚使,及宋亡,枋得秉忠不屈,逃至建阳,每日在驿桥卖卜,虽布衣粗食,而人都知道他是大大的忠臣谢侍御。

    后来世祖遣文御史程文海访求江南人才,文海遍访名士,那时有一班想升官的都去应诏,如赵孟适、叶李张伯淳及宋室宗族赵孟等,约二十余人,并把枋得也列入表内,也不管他降不降,硬要他去。

    那时候枋得在建阳居母丧,效李密上《陈情表》的故事,力辞当选。

    无奈文海置之不听,又有前宋朝的宰相(本是一个状元)留梦炎,以自己贪生怕死降了元朝,此时也推荐枋得的才学,并致书与枋得,叫他归顺为是。

    枋得览书,大骂留梦炎不识廉耻,令人愧煞。

    梦炎闻言,反以枋得不识抬举,致书建阳邑丞天佑。

    天佑以枋得才高,正在求贤之时若把他送进燕都,乐得讨些赏赐。

    便假欲问卜,将枋得召进城去,邀在后花厅中,劝他北行。

    枋得勃然大怒,以正义责天佑,天佑曲为容忍,偏偏枋得左虏囚右虏囚地骂个不休,天佑怒道:“你如今在我掌握之中,难道还怕你骂不成?你既是忠于宋朝,又是封疆大臣,为什么张世杰、文天祥、陆秀夫都死节了,你却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