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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奇中奇全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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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相救,感恩不荆”公子听了正合争春园之事,前日又会过凤林,便起身说道:“如此说来,小姐莫非系孙佩贤弟之妇凤栖霞么?”小姐见问吃惊说:“公子怎认得孙佩,又知难女小字?”公子惊喜:“四路找寻弟妇,杳无音信,岂知身陷于此,今日会面,真天缘也。”就将杭州结拜,马俊大闹开封府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如今,郝大哥命鲍刚、周顺去救令叔去了。马竣周龙往开封府去救孙佩去了,总在铁球山相会。明日待小生禀过母舅,拿这般贼泄恨。”小姐在难中遇着,好不欢喜,又把他受苦的情由告诉一遍。公子穿了大衣,小姐穿上衫儿,二人坐到天明,公子道:“小生临行之时,须要放肆,小姐亦要假作留情的模样,若是行礼,恐被他们识破,走了信息,反为受灾。”小姐说:“难女知道。”忙梳头洗面,换了衣衫,妈儿领几个丫环来叩门,公子起身开门,妈儿见凤小姐面有喜色,又梳了头,穿好了衣,心中甚喜,便笑道:“今夜不多睡,何起得这般早?”公子道:“因昨日不曾与母舅言明,出来一天一夜,恐他望我,我须要早点回去,说明了午后再来,少不得重重带礼相送。”丫环捧上水来,二人洗了面,与妈儿同下楼来,到厅上,张、李、莫三人坐下齐说:“恭喜,非是小弟们放肆,骗兄到此,只为霞娘生得天姿国色,却寻不出一位风流俊秀之人。昨日见兄品貌超群,故请进院,多有得罪。”又对凤小姐说:“我三人为霞娘费尽心机,去请常兄来此。”公子与小姐二人恨不得吃他肉方得遂心,只应道:“小生自有重谢。”丫环摆上早膳,公子同妈儿坐了一桌,张李莫三人另坐一桌,用完早膳,公子对妈儿说:“小生即此谢了,又承霞娘留意,因昨日无心至此,未曾带礼,小生回去禀过母舅,在此多玩几天,何惜千金之费。”妈儿说:“只得得罪公子,老身还求公子,在太爷处出张告示贴在门前,禁止光棍。”公子说:“容易。”起身对小姐说:“小生少陪,一刻就来。”小姐只得起身,老着面皮说:“有慢相公,求速些来。”公子点头又与张三等作别说:“小生暂别,午后即来。”便带书童走出,小姐相送出来,不好叮咛,心如刀割,不觉泪下,公子看见知是小姐不敢嘱咐,故亦流泪,便对小姐说:“你今不必如此,小生决不失言,即刻就来。”小姐点头,送到二门口,张、李、莫三人同妈儿送出大门说:“有慢。”公子拱手说:“暂别。”妈儿说:“霞娘接了客,又会留情,叫我儿一夜碌碌,且去楼上安歇。”小姐答应上楼去了,张、李二人坐在椅上欢喜道:“罢了,这几天把鞋子跑坏了,快拿酒我们吃。”莫上天说:“吃酒小事,叫妈儿把银子兑了。”张三说:“多日都过了,何在吃酒时候。”妈儿道:“张相公说得是,当初老身说的话,难道少兑一厘半毫。”

    李四道:“妈儿说得大方,不用你催。”叫丫头到厨房备了酒席,不一时摆在厅上,四人坐下饮酒。妈儿说:“昨日蒙三位相公,替老身做了这件事,今日霞娘送常相公出去,那般留情,公子必要来的。非是我不兑银子,因目下还欠百金。公子来必有二百金,那时一齐交兑。”张三道:“目今你莫把常相公当成好事,且他是公子,又是本府太爷外甥,他在客边,那有多少银子?便想当初,只要他破霞娘身子,另行接客。”李四道:“他就是官府公子们,他到此,不怕他不出银。”他四人说得正高兴。

    旁边丫头叫喜儿,只有十三四岁,插嘴说道:“大家莫欢喜,只怕下午就有祸。”张三喝道;“这个该死的,有何祸事?”喜儿说:“张相公,莫骂我,只怕还问罪呢。”李四见他说得蹊跷,便叫:“喜儿,张相公吃了酒,不要理他,有话对我说,把钱与你买花。”喜儿说:“我昨夜在霞娘楼上歇”就把公子与小姐之言说了一遍,吓得四人呆了。妈儿道:“罢了,怎好?”

    李四道:“事已如此,却是难处。”又想道:“我有一计,好歹和他撞个金钟儿。”便向妈儿耳边说道:“你去如此如此,倘若哄得他动身,还有一样作为,又脱了这难。”妈儿道:“倘若不依怎样好?”李四道:“他不依允,另寻别处。”妈儿吩咐收拾行李,又叫站头们到房内收拾,他便起身往后楼去,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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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居二姑冶容惹祸
    话说妈儿听了李四计,便装了一个苦样子,悲悲切切声音走上楼来。凤小姐起身说:“妈妈请坐。”妈儿站立一边,把眼抹了一抹说:“老身不敢坐了,要知上下。但此事非是老身打你,实莫上天负心,拐姑娘到此不曾得知。是小姐昨日请常相公来,是小姐大伯常相公,禀了本府姚太爷,差了公差将张、李、莫连院内的人拿去,每人打了四十大板。承常相公讲情,把我饶了。姚太爷批得明白,雇船伏侍小姐回去,将功折罪。”小姐听得此言道;“怎么常相公不见来?”妈儿说:“他在码头等,可快收拾上轿子。”凤小姐虽然伶俐,一时难辨真假。李四的鬼计,是哄小姐离此,小姐当成真的。妈儿到厅上说:“事成了。”便取些银子交张、李二人先去雇船,莫上天去约他父亲,妈儿同小姐上轿。那莫上天另坐一船,复回开封府去了。

    也是小姐灾难,那院内各自逃生。

    再说本府姚太爷,早晨同文武去接上司,姚夫人见公子不回,着家丁四处访寻公子,书童走到府前,家丁辕门望见说:“相公那里去了?夫人好不心焦。”公子说:“有事,老爷何不坐早堂?”家人说;“老爷接上司去了。”公子心中着忙,急急走进内宅,夫人问;“一夜那里去了?”公于便把遇光棍之事说了一遍,“外甥回来与母舅说明,着人去拿这些光棍,又不在家,如何是好?不如着人去禀明。”家丁说:“不可。依小人愚见,带了家丁,守了前后门,相公拿些银子去哄他,等老爷回来好动手。”夫人道:“说得不差。”不一时,吃了午饭,叫书童拿了银子到院来,到院门,只见冷冷清清,并无一人,公子心中明白,想是逃走了。便叫家丁问四邻,四邻说:“他们午前,不知那里去了。”公子急得没法,命家丁各处追赶,公子与书童回衙,至晚家丁回信说;“四路追寻不见。”公子闷坐书房。次日,姚太爷方回,公子向舅爷说了一番,姚太爷即差捕役拘拿,公子一面告辞母舅回家,姚太爷送行。家人送公子回去,请姑太太安,公子拜别起身出城。登舟一路查问消息,到了杭城,叫人挑了行李,拜见母亲,姚府家丁叩见。夫人问:“你家老爷、夫人安?”家丁说:“托姑太太福庇。”住了几日,姚府家人发他回去,不表。再说常夫人,叫公子束装进京探看父亲。公子辞了母亲进京。一路带访凤小姐下落。

    且说开封府城内,有个客店,东家姓武名志,他文争武就,把马俊寓在他店里了。米公子父下乡收几天租,即带了风寒,回家病了,五天已死。其妻毛氏每日哭泣,其子武志,找了坟山,看了日期,埋葬已毕。这武志年二十八岁,平日不务正理,嫖赌无所不为。其母亦管他不祝那一日合当有事,毛氏见儿子不在家了,站门前望街上景,旁有一家姓居,名奉玉,年纪六旬。养有两个女儿,长大姑,次二姑,大姑已嫁城外金家巷金辉为妻。二姑尚未出嫁。那奉玉在县当个刑房,白日在衙办事,只有二姑在家。因饭后无事,开了后门出来,见毛氏问道:“武妈妈你老人家好!”毛氏见了二姑叫她,也叫:“二姑娘,每日在家做针黹,料理家务?”二姑道:“这几天身子不快。

    婶婶无事,何不到我家玩玩。”正说之间只见后面十数个骑马的,冲冲跑来,头一匹红马坐着一个人,头带锦巾,身穿松花战袍,足下粉底缎靴,面如冠玉,猛见二姑,生得一貌如花,便把坐下花马一勒,却不好交言,二姑不觉反身一笑。那人让那些过完了,方加鞭去了。毛氏说:“女道之家,看见生人,切不可轻笑,如今好人少,歹人多。方才那骑马的人,是南门外李员外儿子,名花马三官,又是举人,又是不好的人,还惹祸。”说得二姑不好意思,关了门进去了。毛氏也关了门进去。

    时值黄昏,武志吃得半醉,身背着两串钱进门,叫:“娘在那里?”把钱一丢坐下,毛氏叫:“儿呀,你一天往那里去,这晚才回?”武志道:“孩儿被几个好友扯去赌钱。”又在包内取出一包银子,打开来,约有七八两,说:“老娘,这银子今日赢来,替我收好。”毛氏见儿子有几两银子,便说:“儿呀,如今三十岁了,要积几两银子娶房媳妇。早晚服侍我,不负我养你!”武志道:“儿在外面打听。”毛氏快嘴说:“上日你还想要娶居二姑,娘看他有不正气。”便把对那个骑马之官一笑,说了一番。武志听了大怒,叫了几位朋友去说亲事,他反不允,今日这贱人,看上了李家小畜生可恨。当晚饭也不吃,说:“我要睡了,明日起早。”毛氏收拾完了,自己归房去安宿。武志进房坐在牀上,心想:世上有这不值钱不知羞贱人,我想他家是恨我丑陋,他倒看上李家,我如今怎肯甘心。当初我在他家玩耍,也曾开口叫他,他也不理。如今想个方法,算计他才好。又想一会说:“有了,我如今装李家,冒名跳墙过去,看他怎样?”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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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武大汉妒奸行凶
    话说武志起了邪心,想越墙弓虽。女干居二姑,忽又想道:不妙,他若依从便好,倘若不依,喊叫起来怎么处?忽然想道:有了,去年玉蝴蝶马俊杀了人,那口宝剑,寄在我家,如今现在那里,不免带了此剑爬过墙去,闯进他房,倘若喊叫把剑吓他,不怕他不从。主意定了,便取马俊剑带在腰间,走到墙边,搭在水缸架子,上了墙一看,见月色朦朦,四方寂然,往下一看,只见那边有张短梯,武志从梯上爬下。原来居家是三进房子,第一进是厅,第二进是居老儿住的,三进西首厨房,东首居二姑卧房,后一院是妈儿妇女睡处。这武志平日熟识,那时站在天井内,已一更了,击剑在手,轻轻的弄开窗儿爬进去,摸到牀前,低低叫声:“二姑娘,我是南门外李员外之子,花马李二官,只今情蒙一笑,小生不敢忘意,今夜来此一叙。”此时,居二姑尚未睡沉,猛听见有人说话,是日间李郎,吃惊不小,忙睁眼坐起。忽见窗外月影光中,有一个人,正欲扯衣,出外喊叫,却被武志撤起帐门,举宝剑一耀,剑光射目,吓得二姑不敢做声。“日间你对我笑,非是我来寻你,你叫便为两段,你今好好依从了,明日央媒说合,择了吉期,娶你过门,做个帘下夫人,掌百万家私。倘我高中,你是一个诰命夫人了。”

    二姑是个弱女,见他手内有剑便吓软了。又听得说有百万家私,便含羞说:“日间不过戏笑,且你是正人君子,岂有夤夜到此之理,必请媒说才是正理。”武志听了此言,有些意思,便把剑放在一边,脱衣说道:“小生为姐姐费了心机,方才到此,岂可空回?望姐姐允从,日后不敢负心。”口内说伸手举起,伏上身去,那管好歹。二姑无可奈何,忍着疼痛,被武志破了身子。二姑见他马上风流,即有俯就之意,只得随他怎样花色。

    武志也不说话,半推半就,尽力弄了一番。武志恐怕天明看出,即定起身穿衣说:“小生恐怕天明,有人知觉不便。”即提宝剑,依然从窗内跳出,依然寻原路回家去了。次早,居二姑不敢告父母。等了一天,不见李家有人来说亲,心内猜疑,莫非是他父母不肯?到晚睡了,胡思乱想,想到了初更,武志依旧又跳过墙来,仍从窗内到牀前,揭起帐子,二姑已知是那人来了,便将面向里,说:“你昨说今日着人来说亲,怎么不来?”武志道:“小生父亲出门去了,我在家时,恐你忧心,故来回复。”

    此夜竞放大胆了,直到更底。武志又过道寻旧路回家去了。自此以后,两日来一次,三日一次。二姑只把他当成花马李二官。

    将及半月有余,那武志借了亲戚几两银子,去贸易去了。

    隔有二十余日,那一日居老儿寿诞之期,亲邻同街衙门人等,齐来贺寿。长女大姑夫婿金辉也来贺寿演剧,一日至晚,剧毕,众官散去。只有长女夫妇,路途遥远,未曾归家。不觉初更已响,大姑夫已在二姑房内和衣而卧,呼声如雷。那居老客散,身体困倦,各自安寝。二姑收拾厨房动用对象,进己房,忽听鼾声,掌灯一观,见是姐夫一人在牀睡着,已知醉了。寻人去叫他,老妇人道:“何妨。”大姑笑道:“老爷没相公,今日这般闹热,收拾完了,同老妇人厢房内去安宿。”那大姑娘生性好淫,夜里不曾离夫。今晚带酒骚兴顿发,走到牀前,将男人推了一推说:“你少吃一杯也好,怎么就在妹妹牀上睡,倘若老爹知道,成何事体。”金辉被大姑摇醒,见大姑赤条条站在牀边,即与夫上牀行事,不表。

    再说,武志出门回家,这一日毛氏在家心疼,武志自己收拾茶饭吃了,想起邻居二姑,好几日未曾去看他,又想我只冒李公子,终无了局,不如把剑带去,告以真言,今日到手,何怕他不依?算计已定,带剑越墙而来,到二姑房门见灯未息,忽听房中有人说话,侧耳一听,一男一女,交合一会,方才安寝。武志在窗外听了这事,分明是二姑乱搭别人,一时性起,想他二人如此亲密,那有我在心,不如把小贱人杀了?起了凶念,大步进房,只见二人一头睡着,武志掣剑在手,割下两个头来,提起来看,不甚明白,说:“才泄我胸中之气。”不如走了,想前日七麻子兄弟二人,为赌钱打我一顿,不如将这头送与他,叫他吃无头命官司。主意已定,将两个人头结在一起,用衣服包了,摸出墙门,爬梯上墙,那宝剑皮条断了,“扑通”一声,丢在地下,却惊睡醒了老妈,咳嗽起来。武志说:“不要宝剑罢,且去干正事。”下了墙开门出去。幸喜到七麻子家不远,到了门首,却无放处,想不如放在他饭锅内,放了悄悄回家关门睡了。想这奸夫,不知是谁,只是可惜一口剑,不曾捡起来。倘马俊来向我要,如何回他,他若不肯,买口剑还他。

    若要原物,我便出首,他杀官劫狱的大罪,不怕他反上天。未知第二日居家起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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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狠上狠杀人灭口
    话说开封府北门外有一人,姓赵名永正,生了一子,名赵大,娶媳贾氏,时常口角。赵永正乃忠厚之人,怕事分居,子赵大时常送炭米供养。赵大因进城挑灰粪,挑了箩到城门口,等开城门,进了城。那赵大挑起了饼锅,那一日竟扒不动,惊了即即,骂将起来:“你打破了锅,还赔不起。”赵大说:“往日这灰好打,今日有甚么塞了。”那即即听见,便起来开门打他,赵大扒子用力一下,不知甚么东西往外一滚,赵大一看吓得乱叫:“不好了!杀了两个人头!”即即来看也吓一跳,再低头看头发结了一处,灰迷了看不出男女。赵大是乡里人,吓得呆了,即即是个光棍,便心生一计,将人头放在锅堂内,即将赵大扯进店来,说:“赵大哥,我兄弟与你相交不薄,况这两个人头,不知何人拿来移害我的,如今只要赵大哥包涵,我自重重谢你。”赵大此时吓得无主,说:“屡承厚情,但人命关天,叫我如何处治?”即即说道:“赵大哥,你如今不过要我们多谢几两银子如何?你与我把这个人头带去埋了。”赵大听说欢喜:“你每日再请我吃几个饼罢。”即即依了。赵大说:“只是两个人头,怎得出城去?”即即道:“这个不难,将头解开,一头放在箩内,一头用灰盖好,你挑出城挖坑埋了,回来还请你吃酒。”赵大说:“此计甚妙,但我一人还好,须同我去借把锄头好挖坑。”即即道:“好。”取出二两银子付与赵大,赵大驮了担在身上。赵大担了二人头一同出城,到了义冢地下,说:“埋在那里好?”只见旁边有一个现坑,赵大省得挖就埋在这里。即即道:“浅了不要被人看见,还要挖两下。”于是,即即挖了两下,赵大扒土,那即即猛然想道:我即即兄弟两个,在开封府从无人敢欺,这如今现有个刀把在赵大手里,每日要吃我十个饼,倘有半言半语,终为后患,我如今不免除他。主意已定,看赵大低头扒土,便提锄来照头一下,倒在坑中,两脚下一叉,死于非命。即即此时跳下坑,把他身上二两银子摸出,将家伙一齐放在坑内,两个人头一个尸首,都用土盖好了,独自一人回进城来不提。且说居老儿清早起来开了门,又到后边天井来,见地下有几点血,便惊叫,想是昨夜不曾照得门,只躲进贼来,又见梯子下一把剑,居老忙叫二姑起来,见房内不答,连叫几声,只听得厨房答应出来,居老着急:“你何不在房里睡,却在厨下?”二姑说我姐夫在内,走到房前叫了大姑,不见做声,居老儿捡起剑来拔出一看,血淋淋的。推门进房来到牀前,吓了半晌,才喊道:“不好了,杀了人了!”惊得二姑与老妇人忙来房前,好不骇怕,大家哭个不止,二姑想道:怎的好好他二人,睡在我房中就被人杀了,连头也不见,好不蹊跷。又想道:昨日李客来看姐姐姐夫睡在一处,他想我与别人睡了,所以杀了,不料此人这般凶恶。起初时来吓我,就是这剑,这必是他无疑。

    只怕要连累我。想到此间,越发伤心。且表那居老慌忙写了贼杀人命状子,又知会了保甲与四邻,又着人到金家送信,那详符扬新官未到,还是雷太爷代理。正坐早堂,见有盗杀人命,吃了一惊。前日马俊杀了米斌仪,尚未结案,今日又是黑夜杀人,首级又不见,真无头事情,又见金家告居家谋杀子媳人命状子,太爷只得偕忤,打道来至居家。将作验明,二人睡在一处,身上并无伤痕,实系杀伤无头。

    居老将那剑呈上,禀恩主太老爷:“不知何人杀死小的女婿女儿,将头偷去,却把这凶器丢下,求太爷作主。”那金老儿跪下禀道:“太老爷,不可听他一面之词,这居奉玉久已嫌小的儿子丑陋,故此杀绝了我的后代,求太老爷取究抵命。”太爷道:“不必多言。”便起身来看验,又内外细看了一会,前后门又不曾开,这个城内杀死两个人头又不见,这是难明之事,只得叫衙役,带居金二人,与四邻保甲人等,回衙听审,将尸首买板木葬了。这位太爷是个清正官府,吃了早膳,即便升堂,书役两旁伺候,人犯跪在仪门,太爷点名,先叫金进章来问道:“你家儿子,讨这居氏,还是他亲生的女儿,还是螟蛉的?几岁上娶到你家来的?”金进道:“小的年六十五岁,这个媳妇,是居家生的,周岁结亲,十六岁娶来的,已经有五年了。”太爷道:“可曾生下男女?”金老儿说:“生了几胎,都是不存,昨日因是居奉玉生送了礼帖,打发去居家拜寿,不知因何把儿子杀了,绝我后代,求太爷作主,追出头来正法。”太爷道:“你且下去,叫居奉玉上来。”问到:“你既作刑房掌案,岂不知人命事情,可从实说来。”居老儿道:“小的知道,这金辉自幼结亲,多年相好,以及嫁娶过门,夫妻恩爱。昨日因小的生日,他来拜寿,与亲友们吃醉了,不能回家,所以两口儿睡了。今日早上看时,不知被那个强盗,连我女儿一齐杀死,头都不见,求太爷伸理小人的冤枉。”太爷听了,问道:“你已出嫁之女,因何留他二人一处全宿?”居老禀道:“太爷,小人年已六十,只生二女,并无子侄。大女出嫁金家,二女未许人家,将女婿当作亲子。”雷太爷想他两下的说话,全无更变。又问道:“二女多大了?”居老说:“十八岁了。”雷太爷说:“你前后门不开,单单到你二女房中杀了人,其中必有缘故。且将你自己次女拘来,本府便知。”命差去拿二姑当堂回话。差役飞奔到居家,将二姑拿到府前,未知雷太爷如何审问,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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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误中误认假为真
    话说雷太爷差皂快去拿居二姑,去不多时,已拿到堂,跪下禀道:“居奉玉次女到。”太爷叫他上来,只听一声“吆喝”,居二姑吓得魂不附体。太爷问:“你可是居奉玉亲生女?”二姑道:“正是。”太爷道:“抬起头来。”二姑满面通红,太爷一看:“你且起来走几步与本府看。”二姑无奈,只得起来低头走了几步,又来跪下。雷太爷把二姑面容行动一看,笑道:“你的小名叫居二姑么?”二姑道:“正是。”雷公低低说道:“唤你非为别事,只为杀人凶手,你可从实招来。”惊堂一拍,喝道:“免受刑法。”二姑吓得魂飞魄散说:“小女子身居闺中,怎知杀人凶手?求青天太老爷开恩!”雷太爷说:“非是本府冤枉你,近日与谁有奸?从实招来。”叫左右广告牌子伺候,二姑一听哑口无言,哭道:“爷爷冤枉,难招。”太爷说:“我看你小小年纪,两边与我夹起来。”左右答应一声,就将二姑夹起,二姑死去复生,那居老心甚疚痛,求太爷饶他。太爷怒道:“与我打下去。”又问二姑招不招,那时二姑痛得十指连心,叫道:“小女子愿招。”说:“自从前月,小女子在门口闲看,见一骑马少年郎君在马上一绊,小女见了失声一笑,不想那日三更时分,骑马人从窗外跳进,手提利剑道:小女子日间一笑是约我来。小女子叫喊,那人把剑在平要杀,我小女子敌不过他,被他奸了。”太爷说:“叫甚名字?”二姑道:“他说是南门外李员外之子,名花马李举。”太爷说:“他来过几次?”二姑道:“五次了。”雷太爷一想,心中顿然明白,必定李举昨日又来奸他,见他大女夫妻少年,饮酒睡在一处,故当他另有奸夫,行凶杀了,将头割去移害别人。且将李举拿来自有分晓。原差火速去到南门外。太爷又问道:“李举甚时候来?”二姑道:“俱是夜间来的。”又问:“甚么时去?”二姑说:“五更便去。”

    太爷又叫居奉玉问道:“你既为凶吏,竟不知女大随人。”居奉玉说,“小的自家疏于防范。”

    且说皂隶来到李家门首说道:“你们在外,我自进去。”到了大厅问:“李员外可在家么?”家人说:“在,请少坐。”不一时员外出来,差人说明缘故,太爷在堂等。员外送了几两银子,差人说:“就是千两黄金不敢收。”遂扯了李举走出门外。

    差人到了衙门上前去禀说,“李举到。”雷公坐在上面望下一看,那李举眉清目秀,不像杀人凶手,另有别情,问道:“可知罪么?”李举说:“奉公守法,不知所犯何罪?”太爷道:“你每晚仗剑弓虽。女干幼女,昨日又妒杀他大女、女婿,现有凶器还不知罪?”李举一听此言,如半空中一个雷响,叫到:“冤枉,小人身随父母闭户攻书,何曾有弓虽。女干妇人之事,行凶之礼?此言从何说起?”雷太爷道:“你也不须强辩,我与你一个对证。”

    太爷道:“李举也曾拿到,你去认明,不许冤害良人。”二姑走到李举跟前,叫声:“李举害我好苦。”李举抬头大喝到:“你这失耻女子,好没来由,我何曾认得你,有甚么冤枉?平空扳害。”那二姑把李举细细一看,吓得往后一退,暗想道:好奇怪,那李举却有须,身体胖大,声音大不相同,何曾有这眉清目秀,便是死也甘心。我此时受刑不过,若是不是他,也要受刑了,追究我也顾不得丧心,非是我害你,我实无法了。

    便跪下道:“太老爷正是他。”一口咬定不放,那雷太爷坐在上面,看见二姑将他一看,就煞眉头沉吟半晌,方才说是他,其中必有隐情。问道:“是他不是他?不可冒认。”那居二姑此时不能改口,便道:“你不要赖了。”李举说:“我今世实在认不得你姓名。”太爷道:“他住北门后街,就是李举,佯装不知之过。”李举说:“他住北门,小人住南门,怎能黑夜来往?”太爷又问道:“二姑果然是他?”二姑道:“是他。”二姑此时明知不是他,一口咬定。雷太爷见李举说来毫无干涉,二姑不肯改口,吩咐下监,明日再讯,金、居二家伤心不表。

    再表铁球山郝鸾等众英雄,终日操兵演武,忽有喽啰来报,有桩大买卖,正要禀大王,胡头目不肯,小人们特报。大王焦灼,先把赃物取来,将胡头目砍了。不一时打开赃物,忽见衣服内抖出对象,掉在地下,当的一响,不知甚么东西,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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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三进开封索宝剑
    话说那衣物之内掉一物,包刚取起看,是一副金钩。孙佩说:“与我看来。”包刚递与孙佩,孙佩看时,不觉泪下。众人间贤弟因何下泪?孙佩回道:“此是凤姐姐之物,见了岂不伤心。”凤公夫人啼哭不止。众人劝了一番,一日探子报到,不日有官兵来。郝鸾道:“纵有官兵也不怕他。”见山树交加,原有空地不过十亩,吩咐众喽兵伐树,平出空地,好操演。众兵砍了半日,才伐一根,心中焦躁,取出剑来认树砍去,连砍几根,尽皆倒地,众人无不称“宝剑”。周龙道:“借与我看。”

    郝鸾便与周龙,周龙看了,又借包刚的剑一看,也还他。众人说不识此剑何名?郝鸾将司马傲之言,说了一遍,我这剑名“龙泉”,包兄剑名“攒鹿”,回头向马俊说:“贤弟那剑名诛虎,如何不佩在腰间?”马俊向他说:“只因在开封杀了宋公子、孙知县、鲍成仁,自己投首不便佩剑,寄在武志饭店,尚未取来。”郝鸾听了此言把脸一沉说:“好不小心。”马俊心头火起,不敢回言,便上山取了行李,不辞众人,悄悄下山去了。郝鸾至天晚方回,孙佩道:“仁兄说话太重了。”命人请他出来,喽啰说:“马爷下山去了多时。”郝鸾大惊:“马贤弟好生性急,我一时冲撞他,他竟到开封府去走走。”众人道:“仁兄有礼,小弟愿往,只留焦陈守寨。”

    马俊日行夜宿,那一天到一个市。此时有一更天气,只见一个院落,今晚就在此歇。便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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