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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 完整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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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展云飞酒劲儿还没醒,还在一个劲儿的顶弄,这让纪天虹那个羞耻的地方传来阵阵快感。云飞见身上的人没了刚才和谐动作,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厢房的床上。
展祖望觉得展家的脸真是丢尽了,展家大少爷和自己的弟妹组做了这种苟且之事,伤风败俗,有违伦常,女子是要浸猪笼的,男子则是逐出宗族。
云翔冷冷地看着,那个女人肚子里还有孩子,她说那个孩子是他展云翔的。那个孩子也许是他的,也许不是他的,可纪天虹不配做个母亲。大夫明明交代过,怀孕期间是不能行房的,尤其是前三个月,胎儿随时会有危险。那个孩子不过才两个月,看来她真的是豁出去了,为了跟展云飞一夜恩爱,就可以什么都抛弃了。这样的女人,他还在留恋什么?还在伤心什么?
纪天尧上前关了厢房的门,留下两个心腹看守,剩下的人则是千求万求,求他们别把这事儿说出去,那些人看在展祖望的面子上都应允了。
一场喜事不欢而散,天尧回去跟雨鹃直截了当说了这事儿,赔了罪,“雨鹃,我对不起你,咱们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居然出了这种事儿。我…唉……”
雨鹃十分体谅天尧,他那个妹妹太不让人省心,没想到居然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儿,真是胆大包天。
“没事儿,你去忙吧!新房规矩,到明天早晨,我都不能跨出新房一步,所以你别怨我不能去帮忙。”
天尧抱着雨鹃,深深叹了口气,“怎么会呢,都是我不好,你好好休息,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好。”雨鹃乖巧地应着,纪天虹,咱俩的仇儿结大了,居然在我大婚这天让我跟着丢这么大人,以后在桐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啊!
待月楼郑世奎也得着了消息,一直笑个不停,“你说那个展家二少奶奶是自己主动勾引的?”
“一半一半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前脚进去,咱们的人就把来找展大少爷的跟班撂倒了,紧跟着朝屋里吹了媚香,给他们促进了一下情趣。”小厮一丝不落的回禀着。
郑世奎点点头,“嗯,做得好。有没有人起疑?保险吗?”
“爷放心,是跟着宾客混进去的,没人起疑。得手之后立刻就走了,没多作片刻停留,绝对稳妥。”
“那就好,下去吧!回头上帐房那儿领十个大洋,就说是我赏你的。”郑世奎好心情的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谢爷赏。”小厮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展祖望啊展祖望,咱俩斗了一辈子,没想到你居然毁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郑世奎的脸在月光下变得晦暗不明。
终于解决“战斗”的纪天虹穿好衣物,颤巍巍的跪在了大厅上,一旁是刚被泼醒的展云飞。
“天虹,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展云飞他借酒行凶?”纪总管还希望自家女儿能幡然悔悟,可是纪天虹显然不会这么做。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纪天虹拿着手绢,捂着嘴,泪流满面,“是我自愿的,跟云飞没有关系。我见他喝醉了,走了过去,就…就…,爹,我只是太爱他了,太想要拥有他,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我真的只是情不自禁地想要留下些什么,让我了无生趣的生命中多一些色彩,多一些回味。如果说有错,就是我的错,我错在不该爱上他。真的不怨云飞,是我,是我勾引他的,他完全不知道。”
纪总管和天尧两个人彻底绝望了,跪在地上的纪天虹完全被展云飞迷了心窍了。
展祖望一脸的痛心疾首,“天虹啊,我们展家带你不薄,云翔也不曾亏待于你,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有违伦常,勾引自己大伯的事呢?这让你爹,天尧和展家以后如何出去见人哪!”
“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反正纪天虹我是休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展云飞的吧!还跟我信誓旦旦的说你们两个是清白的,你们两个要是清白的,那天底下就没有奸|情和奸夫淫|妇这一说了。”云翔再也听不下去了,以前纪天虹的眼泪会让他心疼,但现在纪天虹的眼泪只能让他烦躁气闷。
展祖望和纪家父子见事情已然这样,也只好如此了。当下,云翔写了休书,拿给纪天虹按了手印,从此之后,男婚女嫁再无瓜葛。
纪天虹看着还留有朱砂的大拇指愣愣的发呆,她没想到云翔会休了她,甚至说她根本没想过云翔会休她。因为从小到大云翔一直喜欢她,为了讨她的欢心做了不少事情,简直就是没了她活不下去。可是,就是那个为她做了许多,即使再生气也会哄回她的云翔,居然不要她了,不要她了。在这一刻,她茫然了,害怕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了。
展云飞还是迷迷糊糊的,被不知道从哪儿回来的阿超扶着架上了马车,回了展家。
阿超知道他被人暗算了,可是天虹小姐也真的很不要脸,居然勾引醉酒的大少爷,弄出这种事。
展云飞清醒之后就被展祖望叫去了祠堂,罚他跪在祠堂,想清楚自己所犯的过错才准起来。
展祖望是走了,展云飞还迷糊呢,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于昨晚的事情他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阿超送吃的来,把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展云飞相当吃惊,天虹那么软弱温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
三天后,雨鹃回门,把这件事跟他爹和雨凤又细说了一遍,让雨凤和纳兰老爹再次唏嘘不已。
“这个纪天虹胆子真是大,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完全不明白哎!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雨鹃跟雨凤坐在屋里说私房话,纳兰老爹跟天尧在外面说话。
雨凤笑笑,“脑子有病呗,不然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儿来。以后在你们家里看见她,能有多远就躲多远,免得被她祸害了。”
雨鹃连忙表示赞同的点头,“没错,她现在一看见人就泪眼汪汪的,好像是别人的错。”
纳兰明远也在外面劝着天尧,让他想开点儿,让亲家也想开点儿,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好在知道的人都保证不说出去,而且也只落了个被休,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天尧听了点点头,可不,这事儿要是让桐城的宗祠长老们知道,那还不得活活烧了天虹的心都有,能活着就不错了。
当天,更让人震惊的消息传来,祠堂长老和桐城一些有名望的长者居然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这件事,嚷着要把天虹浸猪笼。
《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夏青城 ˇ祠堂ˇ
桐城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拿现在的话来说桐城就是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城镇。在这个镇子上有三大家族,一个是城南的展家,一个是城北的郑家,还有一个就是白家。
说起白家它算得上是桐城镇的第一大家,不是因为它多有钱,多有权有势,而是因为白家历代都是桐城镇的镇长,再加上白家诗书传家,是最正统的书香门第,在桐城已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礼法为第一位,更是桐城的表率。
白家一直是个隐形的存在,若说经商有稍胜一筹的展家,若说地位也有满清贵族郑家——钮钴禄氏,但若说到镇上礼法就要属白家了。但凡镇上有人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告知白家镇长,开了祠堂,各族长者会审,镇上有名望之士听审,最后由镇长作出判决,予以处罚。
话说纪天虹偷|情的事情本就被众多宾客看到,虽然碍着展祖望的面子嘴上答应了不说出去,但怎么可能不说出去。回家之后,见了自家的女儿,妻子就拿出来当反面教材,教育一下,婆婆告诫儿媳妇,大嫂子讲给小姑子,这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传到了镇长夫人的耳朵里。镇长夫人一听,这还得了,当下就派人去查了,一查之下更是生气,随即就把调查结果告诉了镇长大人。镇长大人胡子一撅,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做出此等伤风败俗,寡廉鲜耻之事还敢隐瞒不报,真是不把他这个白家镇长放在眼里。
就这样,白镇长请了郑家和展家两家的族长,两家族里有威望的长者,本地乡绅名士前来桐城镇镇祠堂商议如何处置背夫偷汉的纪天虹。
如今纪天虹已被展云翔休弃,算不得展家人,故不能开展氏宗祠,郑、白两家的宗祠更是跟人家没关系,便开了镇祠堂。
“少爷,少爷,您快跟少奶奶去镇祠堂吧!老爷和小姐都被镇长命人带去了镇祠堂受审呢!”纪家新宅的小厮来萧家报信,刚才那阵势,可真是吓死了。
天尧一听立刻站了起来,“什么?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爹和天虹为什么会被镇长带到镇祠堂?”
小厮当下清清楚楚的说了刚才的事儿,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镇长知道了天虹和云飞的事儿,镇长带着人来了纪家,就把纪总管和纪天虹带走了。
天尧也有些慌乱,后院的雨凤和雨鹃也听着信儿,走了出来。雨凤推了推雨鹃,雨鹃吸了口气,走到天尧身边,握住天尧的手,柔声道:“天尧,别慌,咱们最先要做的便是去镇祠堂,爹他那么大年纪,一个人怎么扛得住。再说天虹,唉,虽说她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情,但怎么样也是你唯一的妹妹,即使镇长再怎么难为咱们,咱们也不能不管她。”
雨凤心中暗自点头,雨鹃果然是成熟了,做事更稳重,识大体了。要是放在以前,雨鹃会直截了当的说——让纪天虹去死吧!谁让她这么不要脸,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可如今,雨鹃会以退为进了,这一番话说下来,天尧听了不但会对雨鹃感激万分,感谢雨鹃的宽厚体贴,更会在心中有番计较,在整个纪家和纪天虹一人之间做出个取舍。
“对,你说的没错,我也是慌了,咱们这就去镇祠堂,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爹和你受一丝委屈。”天尧冷静了下来,握着雨鹃的手,保证道。单一个展家他们就不好应付了,如今是整个桐城的三大家族,他们纪家还能在桐城呆下去吗?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只有舍弃天虹,保住纪家了。
天尧和雨鹃收拾了一下,就匆匆赶去镇祠堂了。两人走后,纳兰明远十分担心,拉着雨凤闲聊。“你说纪家这位姑奶奶怎么就胆子这么大,连这种悖德逆伦的事儿也干得出来……”
雨凤笑笑,她知道纳兰明远称呼纪天虹姑奶奶是满洲人的习惯,也不甚在意,只是淡然回道:“龙生九子各有所好,她就是那种没受过苦的娇小姐,认为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全世界了。她忘了生养她的父亲,疼爱她的兄长,还有为她遮风避雨的家带给她的温暖舒适。这一切都抵不上那个男人,她早就抛弃了她的父兄和家,她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责任这一说。”
纳兰明远听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当初他没能成为一个好儿子,在阿玛面前尽孝,没能成为一个好子孙,为纳兰家光耀门楣。后来与淑涵成亲,他又没能成为一个好丈夫,担负起养活这个家的责任,连累的淑涵积劳成疾,终于病逝。直到现在,他也没成为一个好父亲,自从淑涵去世,他整天只顾着想念逝去的人,却忘记了珍惜身边的人,导致寄傲山庄入不敷出,让年纪轻轻的雨凤挑起整个家的重担。
良久,沉默不语的纳兰明远有些哽咽的声音低沉地响起,“雨凤,这半年来辛苦你了,是爹,对不起你啊!”
雨凤也被说红了眼眶,纳兰明远虽然不务正业,可他是个不错的父亲,很温柔,对孩子不是一般的好。即使有些苦,但大家现在都挺好的,也就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她笑着拉住纳兰明远有些粗糙的大手,父女两个笑的温馨极了。
再说雨鹃这边,她和天尧两个人匆匆上了马车,飞奔到镇祠堂的时候,祠堂外早就围满了里三成外三层的人。
天尧扶着雨鹃,挤开人群,好进祠堂去。天尧在桐城也小有名气,在老辈人眼中天尧也是个年轻有为的,如今出了这事儿,难免被人指指点点。
人群霎时静了下来,看着天尧和雨鹃两个人,没一会儿,就又闹开锅了。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着雨鹃,都认出来是萧记的二姑娘,是个爱笑爽朗,为人亲和的好姑娘。
“呦,是萧家二姑娘,听说还是满清遗贵,没落了搬到咱们桐城。”人群中不知是谁说道。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真的,人家真的是满清遗贵。我娘家侄儿就是警察厅的,听他说,户籍上写的可清楚了,人家祖上可是康熙时候的纳兰明珠。那可是丞相,丞相啊!”
“对,我也听说了,听说她娘还是北京城端郡王府的多罗格格,萧大姑娘好像就是过继给了端郡王府。”又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不过可惜了,萧家二姑娘怎么挑上了这么个人家?当初看纪家也不像是出这种事儿的人家,还有他家闺女看着挺老实的……”
这个声音还没说完,另一个声音把她拦腰斩断了,“你没听过,会咬人的狗不叫,说的就是纪家的闺女。听说她可是和展家大少爷两个人青梅竹马,人家展家大少爷自然看不上她,后来家里做主娶了沈家大小姐。那个沈家大小姐也是个福薄的,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展家大少爷伤心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听说前不久刚回来,就出了这事儿了。”
“嘿嘿……”旁边一个男人猥琐的笑着,“你们这些老娘们儿不知道了吧?那个纪家闺女等了那么多年,看见想了多年的男人自然心痒难耐,听说她趁着人家展家大少爷喝醉了,爬上了人家的床。”
“对对对……”旁边一个男人也插嘴,“听说被当场捉奸的时候她正光着身子骑在喝得烂醉如泥的展家大少爷身上浪|叫。看见的人都说纪家闺女平时看着温婉贤良,到了床上可真是够劲儿,说皮肤也好,身段儿也好。”
“听你说的哥们儿我都想试试了,难道比倚翠院的姑娘还带劲?”又一个男人挤了过来。
旁边一些妇女听得臊红了脸,羞得直想走,可又想知道具体情节,舍不得抬脚。
雨鹃拉着气得脸色发青的天尧低着头往里面走,“别过去,你怎么跟人家说?说你妹子是真爱,是情不自禁?别人听了只会说她不守妇道。”
天尧知道雨鹃说的对,可是还是忍不住生气,心里恨上了纪天虹,恨不得真的把她浸猪笼算了。
庄严肃穆的祠堂冰冷阴森,坐在位置上的镇长,各族族长,长者,镇上有名的乡绅名流都一脸严肃,眼露鄙夷的看着跪在祠堂正中央的纪天虹。
跪在祠堂中间的纪天虹早就没了那晚的勇气,她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打颤。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爱着一个人,又没有伤害别人,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更何况,她都被云翔休了,有权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和爱情,这些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不是吗?
雨鹃跟在天尧身后半步,来到站在一旁的纪总管身旁,“爹……”两人齐齐喊道,担忧地望着有些驼背的纪总管。
“唉——”纪总管看了看儿子和新媳妇儿,只有一句叹息。
白镇长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戳了戳地,“纪天虹,你可知罪?”他目光森严的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纪天虹,好像那是一个脏东西,秽物。
《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夏青城 ˇ落胎1ˇ
白镇长冰冷的声音传来,让跪在地上的纪天虹又是一个哆嗦。罪?她有什么罪?就算她有错,她也被云翔休了,受到应有的处罚了,不是吗?她只不过是爱了一个男人,想要和他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让她在毫无生趣的日子里多一些回忆而已。
“罪?我没犯罪。”纪天虹抬起头,泪眼盈盈的看着白镇长,“你们不能冤枉我。”
“纪天虹,你不知廉耻,勾引夫家大伯在先;不守妇道,与夫家大伯行苟且之事在后,似你这等败坏门风的女子按照镇规,祠堂宗法,沉塘。”白镇长才不管她哭得多可怜,多柔弱。在白镇长眼里,这样的纪天虹跟外边那些娼门卖笑的女子没有不同了。
沉塘,也就是俗话说的“浸猪笼”。这是一种古老的惩罚,古时候私通的男女被抓到后就被拎到家族的祠堂前,一帮人找来族长,处置二人。将两人塞进用竹子做的猪笼里,再塞进大石头,然后扔在河里溺死。
“沉塘?不,我不要沉塘。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把我沉塘?”纪天虹终于知道他们不是只是批判她一下而已,他们是要杀了她。
“哼,这可由不得你。”白镇长冷哼了一声,“来人,把她绑了,沉塘。”
说着,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就要绑了纪天虹,“等等,我有了孩子,你们不能将我沉塘。”纪天虹突然想到她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孩子,一个展家的孩子。
“什么?孩子?谁的孩子?难道是展云飞的?”白镇长气的拐杖“笃笃”地敲在地上。
“不是,是展云翔的。”纪天虹泪眼婆娑的看向一直站在展祖望身后的白色身影,“云翔,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这么冷酷,这么无情?他可是你的孩子啊!你难道一点都不期待他的出世吗?虎毒不食子,你真的要这个孩子死吗?”
展云翔气得牙根儿痒痒,“住口,你这贱人!你还有脸说孩子!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怎么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他一步步踱到纪天虹跟前,灼人的双眸再也不见眷恋的光芒,只剩一片冰冷冻结了纪天虹,“你跟展云飞勾勾搭搭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老婆?你跟展云飞在床上鬼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肚子里面还有一个才刚两个月大的孩子?现在要被沉塘了,想起我展云翔来了,想起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纪天虹,你真是好,真是好啊!”
“天虹,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不要再攀扯我们家云翔了,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展祖望一脸悲苦,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为了能在展家名正言顺住下去,利用了一直喜欢你的云翔,嫁给了他。既然嫁给了他,为什么不好好对他?为什么不守妇道?还要去,还要去勾引云飞。云飞心里只有死去的映华,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在天尧的婚礼趁着云飞酒醉,干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天虹,我们展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祸害我的两个儿子啊!”
纪天虹不明白为什么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来指责她,都说她不守妇道。她没有,她真的没有,她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要追寻自己的爱情,她没有伤害任何人,他们为什么不能理解她呢?
“不,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云飞或是云翔其中的任何一个。我是真的爱着云飞,我也是真心的要嫁给云翔,我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
纪总管一听刚才展祖望的话就知道,最先保不住的就是天虹肚子里面的孩子,然后就是天虹了。
纪总管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的朝地上栽了下去。幸好一旁站着的就是天尧,他连忙上前一把抱住纪总管,才免得纪总管摔在地上。
“来人,给纪家来把椅子。”白镇长见此情形也不好还让纪总管站着,便命人给他搬了把椅子坐下。
“多谢镇长。”天尧扶着纪总管坐下,朝镇长一抱拳,表示感谢。雨鹃也按照满洲老礼儿福了福,镇长极为满意,眼中含笑朝雨鹃点点头。
展祖望盯着地上的纪天虹心中冷笑,他才不管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云飞的还是云翔的,这个孩子就是一个污点,展家的污点,将来的祸根,绝对不能留。
白镇长又岂会不知展祖望心里的想法,但纪天虹都自己承认了是她自己主动勾引酒醉的展云飞,此事跟展云飞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他也不好做些什么。
“来人,去抓副堕胎药,把纪天虹肚子里的孩子先落了再说。”
“是。”下面的人连忙去抓药,熬药了。
一碗黑乎乎的深褐色液体冒着热气放在托盘中,它正被人端着,朝早已吓得说不话的纪天虹走来。
“喂药。”
白镇长一声令下,那两个粗使婆子就上来了,一个按住想要挣扎逃跑的纪天虹,一个掐住她的嘴就要往里面灌药。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就在这个时候,展云飞突然出现了。
展云飞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而是阿超放他出来的。
阿超知道了纪天虹被抓到了镇祠堂,要被浸猪笼的事情,回去立马告诉了展云飞。展云飞一听,也不跪祠堂了,也不懊恼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了,骑着马就和阿超直奔镇祠堂而来。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巧赶上纪天虹被灌药,展家大少爷再一次的英雄救美了。
阿超早已上前一脚将婆子们手中的碗踢飞,救下了纪天虹,“云飞……”纪天虹本以为自此之后再也看不见展云飞了,没想到展云飞居然来救她了,这让她觉得就算此刻死了也是值得的。
听到纪天虹深情的呼唤,展云飞连忙过去,“天虹,别怕,一切有我在。”
纪天虹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展云飞见纪天虹如此深情不悔,心中感动不已,嘱咐阿超照顾好纪天虹,他去找镇长理论。
“镇长,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口气虽然客气,但神情却冷漠非常。
白镇长对展云飞的出现十分讶异,刚才展祖望还说他被罚跪祠堂,没有三天不能出来,看来不是展祖望骗了他,就是展云飞偷跑出来了。
“当然是执行镇规,将纪天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沉塘。怎么,展家大少爷有何指教?”
听闻他出去四年,一直在广州闯荡。四年中一直不曾给家里写过一封信,不曾回过一次家探望父母,这样的儿子展祖望在宠他什么?白镇长越看越不明白,在他的眼里,在展家快要不行的时候,从军校中途回来挽救家里生意,并将它越做越大的展云翔要比展云飞强上一百倍也不止。
展云飞昂着头,一脸沉痛,“白镇长,您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沉塘乃是封建旧社会残留下来的渣子,现在都是民国了,男女平等,自由开放的年代了,您怎么能滥用私刑?”然后他看着所有人,一脸的不理解和气愤,朝着他们喊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这里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混帐,云飞,你疯了?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居然敢在三族族长面前,镇祠堂里面大放厥词,成何体统?”展祖望怕展云飞继续说下去会惹恼了镇长以及展氏宗族的族长,连忙喝阻他。
展云飞满脸失望的看着展祖望,痛心的说道:“爹,您怎么能这么冷漠,这么无情,这么自私,这么冷酷?天虹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您的亲孙子,您怎么忍心让她们杀害一个如此无辜的小生命?”没等展祖望回话,他有一脸我就知道是你又做恶的神情看着展云翔,“天虹怀着你的孩子,你不仅休了她,还要杀死她,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这么残忍。怪不得大家都叫你展夜枭,你根本就是连自己骨肉都吃的禽兽,畜生!”
展云飞骂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祠堂中除了他“慷慨激昂”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夏青城 ˇ落胎2ˇ
展云飞越骂越起劲,“天尧,天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们要将她沉塘。”他转脸看着坐在那里的纪总管,指责道:“纪叔,你也是,天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让她去死。”
天尧再也忍不住,上前冲着展云飞的脸就是一拳,打得展云飞跌坐在地。他怒气冲冲地指着展云飞的鼻子吼道:“天虹会走到这一步是谁的责任?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明知道天虹一直喜欢你,可你却不跟她说清楚,还暧昧的喊她‘我的小影子’,让她误会,心存幻想。四年前你走之后,你知道天虹多不容易才走出你的阴影。我们本以为云翔能让她幸福,因为她说她被云翔感动了,想要嫁给他。你知道那个时侯我跟我爹多高兴。可是,你回来了,真相是只有嫁给云翔,她才能遵守在展家等你一辈子的约定。”
众人惊,鄙夷的看着展云飞,跟人家私定终身,然后又抛弃了人家,真是人渣。天尧很聪明的没说出展云飞拒绝天虹,也没说的很直白他们之间的纠缠,可越是这样含糊的说辞越让人深信不疑。
展云飞站起身,抖抖长衫上面的土,对着天尧诚恳的说道:“对不起天尧,我知道是我辜负了天虹,可我真的忘不了映华。”他这句话无疑坐实了他抛弃纪天虹的事,展祖望刚才就听出天尧话中的漏洞,等到他想要阻止展云飞少说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天尧,就算是这样,天虹她也是因为太爱我了,才会失去了理智。更何况她没有伤害任何人,不是吗?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她呢?”
他的话让展祖望气的差点吐血,他这个高贵又善良的儿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喜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云飞,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居然当着三族族长,各族长者,本地乡绅的面前说这种话。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云翔再也忍不住阻止,他不知道他这个“高贵”“善良”“仁慈”的“大哥”还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你才疯了,你们都疯了。这个祠堂早就应该拆了,这些个私刑早就应该废除。”展云飞此话一出,祠堂内外登时静音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彻底的沸腾了。
气的白镇长胡子撅起来老高,手中拐杖“笃笃”的不住地杵着地,“反了,反了,连祖宗都不认了,还想拆了祠堂,废了祖宗家法,真是个数典忘宗的畜生,畜生。”
“展祖望,看你教的好儿子!真是给展氏宗族‘露脸’啊!”展氏宗族族长展承宗指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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