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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风流-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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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是欺骗的话,那作为女人,那是心甘情愿的受欺骗的。
果然,王绯听到这话,一时间也懒得去考虑真假,毕竟王维可是直视她的眼眸,用最坚定的话语,宣告着“我是无可救药的妹控,我的妹妹是最重要的”这样的内容,这真是太让王绯兴奋了。
兴奋得让王绯觉得浑身燥热,那种心情激荡导致热血沸腾的感觉,实在用言语难以形容。
王绯并没有得寸进尺地再问什么,“既然阿兄这么看重我,那不如我们私奔吧?”这样脑残的问题。
这是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王维再看重她,也不会头脑发热做出这样的决定,也许有人觉得爱情就该像这么轰轰烈烈,但只要稍稍考虑一下后果,就会知道接下来什么叫做悲惨的结局。
“阿兄,你难道真的对那个陆玉珏一点都不心动,她的姿容也不差呢。”王绯仰着自己的脑袋,那又长又媚的凤眼眼波流转,那种于无声处撩动人心的特质,实在具有魅惑力。
王绯的发型则是完全脱离这个时代的“姬发式”,即是后方留着长发,前方额上的刘海则在眼眉的高度水平剪齐,垂在两侧耳前的“发脚”仍剪齐至下巴位置又或留长,简单的来说就是“黑长直”。
王维特别喜欢这种发型,所以继崔璎珞之后,他又将另一位能干的妹妹弄成了这样的发型,不得不说,具有深厚底蕴的名门贵女,与这种“姬发式”真的很配,她们只在王维面前留这样的发型,毕竟这并非主流,而当少女不经意间将发丝拨弄到耳后的动作,真的非常的妩媚动人。
轻轻抚摸妹妹漆黑柔顺的发丝,王维莫名的想到一句歌词“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话又说回来,王绯的发sè比起崔璎珞来说更加漆黑,而且崔璎珞的头发在根部微微卷着,为其增添了一分可爱与俏皮,王绯的则是一直到底。
“除了美貌以外毫无过人的特点,怎么看都只是一位平庸的名门贵女而已。”王维用十分客观的语气说道。
王维作为一个变态,能够看上的女人,就不会是一个普通正常的,那实在是太无趣了,他就是喜欢那种在现实生活中微乎其微几乎完全不可能出现的女人。
简单的说,王维口味很重,正常的美女入不得他的法眼,随便玩玩打打友谊赛还行,无法让他真正刻下印记。
王绯听到兄长这样评价陆玉珏,自然更加放心了,可转而一想,自己好像也是“除了美貌以外毫无过人的特点,怎么看都是一位平庸的名门贵女而已”,她顿时念头不通达了,便又问道:“那阿兄喜欢我哪一点?”
问出这个问题,她顿时又觉得羞涩,直接将头深埋在王维的胸口,耳朵却像小兔子一般竖着,不想错过兄长的任何一句评价。
“你是一个能干的妹妹。”王维轻轻拍着妹妹的臀部,十分温和地笑着。
“唔……好敷衍呐!”王绯有些不满地说道。
“好啦好啦,来帮阿兄处理掉这些简单的杂务吧,以绯儿的聪慧,肯定都已经学会了。”王维在妹妹jīng致的耳朵旁说道,他忍不住轻轻缀了一口。
“阿兄,你坏死了!”王绯脸上微红,只是从王维怀中转过身,背对着靠着兄长,开始非常认真地处理繁琐的杂务,比如一些家族田产、商铺的账务之类。
而王维则放松地向这工匠专门制作的靠背椅上一靠,双手交叉胸前,心满意足地看着乖巧懂事的妹妹为他分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事妹妹干,没事干……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维双手闲了下来,顿时又觉得缺了什么,他看着妹妹那如瀑的漆黑长发,而后才直接环住妹妹,手臂自然地压在了妹妹的胸口,下颚抵在妹妹的肩膀上,闻着妹妹白皙细腻的脖颈散发出来的淡雅幽香,这才觉得充实舒坦起来。
王绯只是浑身微微一震,脸上红晕更甚,只因胸口的敏感处被触碰,可她却又享受被这样完全拥入怀中的感觉,所以自然便任其施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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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偶遇
() 王维作为新科进士,既然已经衣锦还乡,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为河东王氏的家主,这每rì邀请他的筵席自然从不间断。
为了促进王家与蒲州各方势力的关系,有的筵席自然是推脱不得的,比如蒲州这王氏所在的县的县学的学官,便邀请王维去县学传授一下这个科举经验。
这件事不由让王维觉得有些好笑,因为他联想到了后世某些重点高中出了一位高考状元之后,便会邀请这些状元回来演讲一下,一是为了传授经验,二自然是为了促进那些应届考生。
王维答应了这件事,除了因为这位林学官曾经是他的师长以外,他还想体验一下前世未曾体验过的虚荣感,当然,最大的目的,自然还是为了笼络这些县学的学子。
这在古代,同乡那可是有着天然的朋党基础的,王维作为一位志存高远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
更何况以前王维没有去太学时,也曾在这县学学习过一年,还结识了不少同窗,所以这县学怎么说也能算是他的“母校”,他当然不能拒绝“母校”的邀请。
不得不说,哪怕当年上学时再痛恨母校,若是以后功成名就了,受到母校的邀请,那肯定也会欣然而往,因为留存在记忆中的,只会是那些让人怀念的温暖感觉了。
王维是独自骑马去县学的,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衫,头上仅仅系一根纶巾,整个人依旧显得十分简素,不得不说,在古代比较华贵的衣衫,穿起来也颇为繁琐,这是王维并不喜欢的地方,所以他宁愿穿简单一些。
不过王维身上极为简素的衣衫,在用料做工上,那绝对是不差的,甚至比一些看似奢华的衣衫所费的时间都要长。
此时收起作为家主威严的王维,倒确实像一位普通的书生了,在这阳chūn四月之际,一位家境还算不错的青衣书生骑马出行,引得不少出来游chūn的小娘子侧目,纷纷暗自讨论这是哪家英俊的郎君。
王维的名声,虽然在蒲州的顶尖世家圈子中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一般的人,对王维的印象,大概还停留在他那“诗人”的身份上,对于王维本人的形象,更是无法知晓,毕竟古代不是信息时代,只需上网搜索,便能搜到对方的长相。
王维这次出行所用的坐骑,也不是什么一眼就看出十分不凡的汗血宝马之类,而是随意骑的一匹青骢马,非常普通的那种。
自认为眼力不俗的人,从这样的座驾便能窥得对方的家境如何,王维现在这次简单的出行,给人的印象,自然是那种出身还算过得去,可能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后,可这门第或许都会加上“没落”二字。
不得不说,其实这样出身较低的优秀人才,比起顶尖世家子弟这个出身来说,对那些出身同样算不上顶尖的女孩,更加具有吸引力,毕竟那些顶尖的名门公子,想要嫁给他们,所费的心力,可不是一般的多。
而且一般世家子弟花心风流可是常事,若是嫁给他们,肯定要忍受很大的委屈,这样的话,还不如找一位出身还算过得去,不过人品、能力都比较出众的男人。
林月熙作为一名蒲州的富商之女,今rì与自家侍女巧儿出来踏青,恰巧偶遇王维骑马悠然而过。
林月熙当时正与自家侍女倚着马车窗说笑,所谈及的内容,自然是属于她们那个阶层的趣闻,比如哪位商人之女鱼跃龙门,在进入长安的那个女子学院后,成功嫁入顶级世家名门什么的,又或是哪位不自量力的平民女孩,攀高枝失败,最终却沦落风尘什么的,也许我们可将其称之为——绿茶妹。
“诶,小娘子快看,好俊的郎君啊!”眼尖的巧儿,一眼便看到了青衫磊落的王维。
林月熙闻言望去,不由眼前一亮,她倒没有像自家侍女那般很不矜持的说出这种大胆的话来,而是托腮细看,越看倒越觉得这个书生容貌气质确实皆为上乘。
这青衫书生的穿戴,倒也不流于凡俗,没戴什么幞头,反倒系了一条三国魏晋时流行的纶巾,不过这种颇为复古的打扮,反倒是更加衬托出了他的古韵,话又说回来,有的男人天生就是衣架子,穿什么都是完美的。
“难道这位郎君是县学新来的学子,看他去的方向,好像就是县学。”巧儿如此猜测道。
林月熙微微蹙眉,她的伯父便是县学的学官,也就是所谓的校长,她也时常去县学游玩,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学子,所以她有些不确定道:“反正此人以前应该从来没在县学过,可能真的是新来的吧。”
“那我们跟上去吧!”巧儿十分兴奋地建议道。
“我昨rì可是刚刚才去过县学,今rì又去,这有些不妥吧?”林月熙迟疑道。
“诶,那可真可惜啊,好不容易在这儿看到一个这样不错的郎君。”巧儿噘着嘴,有些意兴阑珊。
“算了,谁让巧儿你这个丫头发chūn呢。”林月熙如此说道,便让车夫跟着那位青衫书生。
王维本就不是纵马狂奔,而是不急不缓,悠然骑行,这使得别人跟踪起他来也大为容易。
“哎呀,明明是小娘子心里也想跟着人家,巧儿只是给小娘子一个台阶而已。”巧儿嬉笑道。
“谁、谁说的!巧儿我就是太宠你了,不行,我得教训教训你!”林月熙拿起手中的《落叶集》轻敲巧儿的脑袋,让巧儿娇笑着连声讨饶。
王维自是不知,自己为了不费周章轻便出行,竟然也会招蜂引蝶,说实在的,王维的卖相虽然不错,却不似崔宗之、韦陟那般耀眼,可以让女孩一下就被吸引住,反倒是需要仔细品味,才会产生,“咦,这个乍看不起眼的郎君竟然有这般风姿”这样的想法。
从这一点看,那个名为巧儿的小侍女,倒也算慧眼如炬了。
王维是按照自己的记忆去县学的,只是离乡这么多年,他只记得县学的大概位置,而县学本身又被颇为茂密的树林包围着,所以在进入树林之后,他一时竟然寻不到正确的地点了,毕竟人会长大,树也会长大。
在一个叉路口,王维停下了马匹,他已经记不清哪个方向是真正去县学的方向了,若是走错了,岂不是会误了时间?
王维不由有些懊恼,果然有时候徒方便会误大事。
“小娘子,这书生停了下来,不会是迷路了吧,这真是天意呐!”巧儿一惊一乍道,“小娘子,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胡说什么呀,谁要把握这个机会,若不是你,我怎会让马车跟着人家,想想都觉得害羞。”林月熙拨弄着自己的发丝,看着《落叶集》,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
“来了来了,这书生一定来问路了,小娘子!”巧儿时刻关注着,“对了,陈伯,先把马车停下来吧。”
林月熙莫名地有些紧张与兴奋,大抵就好比男生碰到一个很漂亮的女神问路的感觉,况且这书生十有仈jiǔ就是去县学,而自己也正好同行,这一来二去,说不定关系就会熟了起来。
王维自然早就注意到一辆马车跟着他,不过他却也没料到马车是在特意跟踪他,他认为只是恰巧同路而已,既然这辆马车来到了这里,想来也应该是知道县学的地点的吧。
王维十分自然的骑马过去,对方似乎也知道他要干什么,居然主动将马车停了下来。
王维从马上下来,依旧十分平易近人地向这位车夫问道:“老伯,请问这县学是怎么走的?”
未等这位老伯发话,车中的巧儿将车门一开,抢着说道:“这位郎君,我家小娘子知道县学怎么走!”
巧儿深知自家小娘子表面上好像很淡定,实际上心里一定是对这个书生的容貌气质很欣赏的,作为非常了解自家小娘子的巧儿,当然要为小娘子分忧,不能白白放过这个俊朗的郎君。
王维先是微微一愣,望着局促不安的林月熙,然后洒然微笑道:“好吧,那么就请小娘子指教了。”
林月熙顾不得教训一下自己这个向来喜欢乱做主张的侍女,而是绞着手指,十分紧张地说道:“我恰巧也是去县学,若郎君不赶时间的话,可以跟着马车。”
王维自然是不赶时间的,看他一路悠闲地骑马向县学行去就知道了,毕竟现在确实还早,他就怕自己走错路然后耽误了行程。
因此王维十分真诚地感激道:“那实在了太好了。”他这时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马车果然是去县学的。
待到王维重新上马,车厢中的巧儿才赞道:“小娘子你实在是太机智了,这样一来,正好能在路上问出这个青衣书生的来历。”
林月熙不置可否,只是刚刚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却也忍不住客观评价道:“这郎君看其衣着应该并非世家子弟,不过这一举一动,似乎都谨守礼节,让人找不出一丝能够挑剔的地方,真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小娘子终于肯说实话啦,我见他居然还特意下马来问路,真的挺意外的,这么年轻的郎君,不应该是意气风发、恃才傲物的时候嘛,就像那些县学里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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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缘分
() 巧儿所说的话倒也是事实,在古代,很多读书人的优越感可是非常强的,尤其是在年少轻狂之时,书没读多少,却狂妄地以为自己已经非常博学了,能作几首诗,便能够当诗人了,可事实上,书读得越多的人,反而会愈发感觉自己的肤浅、渺小。
提到县学中的学子,林月熙不由微微蹙眉,由于她长相还算不错,如果用一百分来算,大约能打个七八十分,若依靠后世的化妆手段进行一番淡妆浓抹之后,发些自拍照片到网上,说不定就会被人奉为女神什么的。
当然啦,后世的女神什么的,基本上都已经烂大街了,大抵都是一张锥子脸、长睫毛、浓妆,这都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以林月熙的容貌与家世,在县学的人气自然挺高,有几个寒门子弟,都对她有意思,这里的“寒门”,自然不是跟底层百姓比,而是和那些真正的名门世家比,一般来说,寒门都只是政治上的寒门,在财力上,却也不会太差。
还是一句话,在古代有条件读书的人,出身都不会太差,不可能是什么真正的穷得揭不开锅的泥腿子,所以可以想象的是,让一群根本不了解民间疾苦的书生来治理国家,除了真正悟xìng高的,大多于国无益,清谈文人,大抵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人了。
林月熙一点也不喜欢那些个个像开屏一般孔雀围着自己献殷勤的学子,因为这些学子怕是更多的因为她伯父的缘故,而且这些学子往往是不能沉心于学业,只知道花天酒地的那种,她不认为这些人能够给她幸福。
林月熙不由想到了最近刚刚传到圈子里的传言,那个出身高门大户的冯氏,是林月熙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触及到的名门贵女,可在嫁给昔rì有名的浪荡世家子崔珀之后,所导致的悲惨的下场……这让林月熙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林月熙只知道蒲州的那个庞然大物崔氏,现在已经烟消云散,却一点都不知道它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倒下。
“王维”这个名字,于她而言,诗人所占的比重更大,若她知道王维此人是扳倒崔家的幕后黑手的话,一定会觉得非常惊讶。
毕竟说实话,这世上大部分的诗人除了能写一手好诗以外,实际能力并不怎么样。
有冯氏这个悲惨的例子,林月熙对自己的选择自然是慎之又慎的,她的那位父亲还算开明,给了她有限的zì ;yóu。
“小娘子,你还发什么愣,快些与那位郎君搭话呐,要不然县学马上都快到了。”巧儿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
林月熙刚刚因为巧儿提到那些让她看不上的县学学子而胡思乱想了一下,最后又对比了一下那些学子与马车外那位青衫磊落的书生,自然是觉得这个一眼看上去就很让人有好感的书生更加优秀。
听到巧儿的话,林月熙有些讷讷道:“哪有女子主动去找人家搭话的,羞不羞啊!”
巧儿翻了翻白眼,道:“可我们都坐在马车里,那位郎君也没法向小娘子搭话啊,刚刚那郎君见到小娘子如此娇俏可爱,若是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向小娘子套近乎的。”
巧儿显然对自家小娘子的容貌十分自信,可惜林月熙虽然心中明白,可依然放不下架子,她其实一直是比较矜持的。
巧儿一咬牙,主动打开马车窗,对一旁并行的王维巧笑颜兮道:“这位郎君,能够与我家小娘子说说话吗,一路上她感觉很闷呢。”
王维觉得巧儿这个侍女这作风确实比较“泼辣”,听到她的话,王维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若这一路上能与一位看起来文静秀美的女孩聊聊天,自然也是一件让人放松享受的事情。
渐渐被世家生活所腐蚀的王维,对美女这种生物,已经非常游刃有余了。
“好啊,当然可以,你家小娘子这般秀丽,能与她说说话,倒是我的幸运了。”王维十分阳光地微笑着,称赞女孩的话,很轻易自然地便从嘴里说了出来。
林月熙听到这番话,白皙文静的脸上染上一层微红,心里有些小开心,别人称赞她的容貌时,她会下意识觉得对方图谋不轨,奈何这位青衣书生称赞她的话十分随意自然,这便愈发显得对方的真诚。
女孩若被一个看起来就十分优秀的男人真诚称赞的话,自然是觉得开心的。
“郎君谬赞了。”林月熙有些小甜蜜地谦虚一句,“对了,郎君你是县学新来的学子吗?”
王维摇头道:“不是,以前我倒是在这县学上过学,这次故地重游,说来惭愧,竟然不知道它的具体地点了,因而麻烦了小娘子。”
林月熙听到对方不是县学学子,自然便释然了,她对那些县学学子的印象真的不怎么样,真正家世不错的,要么自己请先生,要么就去长安、洛阳的国子监,哪会去县学上学。
王维以前去县学上了一年学,那算是应急过度的,后来他便直接前往长安的国子监了。
林月熙想到对方以前在这县学上过学,便下意识以为王维的家世果然比较普通,这样一来,她顿时就觉得多了几分自信,毕竟之前她见王维虽然青衫素雅,可身上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雍容气质。
“一点也不麻烦。我家伯父正好在县学当先生,所以我时常去县学走动。”林月熙连忙道。她也没有特意点出他伯父“校长”的身份,反正“校长”也是要教课的嘛,自然也算先生。
“哦?”听到这话,王维不由心中一动,“昔rì我在县学时,教授我的人,是一位姓林的先生,现在他好像已经是这县学的学官了,我的这位林师长的教得确实不错。”
林月熙听到这话,不由惊喜道:“你是我伯父的学生?”
王维也微微讶然,道:“小娘子也姓林?”
林月熙点了点头,莫名的,她感到一种名为“缘分”的东西。
巧儿不由抿嘴偷笑,连她都没有想到,这位郎君竟然会是林月熙伯父的学生。
正所谓一rì为师,终生为父,虽然王维仅仅跟随那位县学的林先生学了一年,但那林先生确实能算他的老师,即使没有一rì为师,终生为父那么夸张,可王维与那林先生的关系,却因此自然近了一层。所以在林先生邀请王维时,王维也一口答应下来。
林月熙再想多问一些王维的情况时,却没想到县学竟然到了,从那个叉路口到县学确实不远,只是被葱郁的树林挡着,便给人一种很远的错觉,而且一路上林月熙在搭话之前浪费了不少时间。
王维见到这看起来并不算大气的县学,门前的几棵杏树,青葱如画,他不由勾起了一些并不算久远的回忆,真是岁月如歌啊。
恰巧,几个县学学子看到林月熙的马车,不由眼前一亮,十分兴冲冲地走了出来。
林月熙这时被巧儿扶着从马车下来,准备继续与王维聊下去,而王维这时也不急着进去,所以他很自然地向林月熙询问道:“相逢即是有缘,我倒也没想到,林小娘子竟然与我昔rì的先生是这样的关系,不知我有没有幸运知道小娘子的芳名?”
林月熙挺开心的,她就是很欣赏王维这种非常彬彬有礼的正直样子,不过她小小年纪,哪里能够识别出王维那作为政客炉火纯青般的演技。
林月熙正yù欣然答话,并顺其自然询问对方姓名,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冷哼,只见那位穿着士子服饰、兴冲冲跑出来见林月熙的县学学子对王维说道:“你不是我们县学的学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学子名为赵腾,表面上是寒门子弟,实际上家中巨富,仅仅因为祖上几代在官场上实在毫无建树,姓氏上也很难与大族扯上关系,因此便成了“寒门”。
说着,赵腾对王维很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其衣着马匹,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轻蔑之sè,不过为了保持自己的风度,他倒也非常克制了,因为早就将林月熙视为他禁脔的赵腾,自然明白林月熙非常讨厌粗俗的男人。
王维见状,倒也不以为意,年轻的少年嘛,为了自己爱慕的女孩吃醋而冲动,他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依然态度十分温和地说道:“我现在确实已经不是县学的学子了,不过……”
还未等王维说完,王维没说的下半句话可是——不过我今rì是林先生邀请来跟你们传授一下科举经验的,可赵腾的一个跟班宋中却劈头盖脸地打断道:“不是县学的就给我滚蛋,就凭你这种,除了一副好皮囊以外,一无是处的家伙,居然还敢厚脸皮地与我们的小师妹搭讪,你这自我感觉,未免也太好了?”
赵腾颇为赞赏地看了自己的跟班一眼,宋中这小子确实会看眼sè,知道他赵腾不能在林月熙面前失态,所以这恶人,自然是由宋中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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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不自量力
() 王维听到这话,倒也没生出什么怒气,说实在的,这种小角sè,他是很少放在心上的,而这些年轻人为了一个女孩,而做出如此幼稚地挑衅,让王维觉得有些好笑。
所以王维依然保持着和颜悦sè的样子,他并不想扩大什么冲突,说句伤对方自尊的话,这些人对王维而言,连装逼踩人的兴趣都没有。
正待王维想要主动表明身份时,赵腾见王维依旧淡定的模样,就觉得十分不爽,他又忍不住催促道:“你赶快离开这儿吧,县学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这种穷酸书生可以来的。”
不知为何,赵腾对于王维那种稳如泰山的表面稍稍有些心虚,不过对方既然这般“软弱可欺”,不如把对方赶紧赶走,省得发生什么意外。
王维真的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因为林月熙实在看不惯这些县学学子联合起来欺负王维这个弱势者,所以她面sè不善的走到王维身边,挡在他的前面,对这些县学学子训斥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这位郎君可是我家伯父的弟子,难道还不能来这县学了?”
不得不说,刚刚王维那心平气和的表现,依旧让林月熙十分欣赏,她就是喜欢这样斯斯文文的人,当然了,林月熙可不知道,王维一言不合,砍起人来,那可真杀伐果断。
王维现在这么平易近人,仅仅是因为他一直用俯瞰的态度对待这些可爱幼稚的学子们。
赵腾听到王维竟然是林学官的弟子,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果然这个书生还是有些棘手的嘛,或许家境确实很差,但这林学官弟子的身份,还真是让人不爽。
赵腾忍不住问道:“你难道是林学官的关门弟子?”
王维摇头道:“自然不是,以前林学官还只是县学的一个普通教书先生时,我曾在这里学习过,我这次来,是……”
宋中又毫不留情地打断道:“原来不过是林学官的一个普通学生啊,以前在这县学求学,现在却已经不在,那就是被县学逐出去了?像你这种不将心思放在学业上,只知道哄骗女子的家伙,实在可恶!”
三番五次被打断,王维就算了泥人也有三分火,这时赵腾又趁势挤兑道:“我就说嘛,林学官怎么可能收一个穷酸书生做关门弟子,不知你家中是做什么的?”
结果林月熙比王维还要愤怒,毕竟这县学的校长是她的伯父,她一直觉得自己也算是县学的一员了,而王维则是来这里的客人,可县学的学子却如此惹人讨厌,这让林月熙觉得非常丢人!
林月熙心中愈发厌恶这个名为赵腾的学子了,这人上县学还真的上出优越感来了,世家、官宦子弟们不来这县学,倒是让这个家中资产颇丰的寒门子弟猴子称大王了。
还好自己的父亲对这个与她家世相当的赵腾也不待见,原因倒也挺简单,富商更加青睐的是官宦家庭,这样权力与金钱才能有机地结合起来。
不过即使如此,这个赵腾也总是对她纠缠不休,林月熙对县学中的其余学子也看不上眼,连个挡箭牌都找不到,这时她在愤怒之下,做出了一件极为大胆的事情。
林月熙一把牵住王维的手,扬着自己那秀丽的面颊,愤怒道:“赵腾,他家中做什么,关你什么事,这县学就是我带他来的,你们却要赶他走?我告诉你吧,我就是喜欢这位郎君,所以你就收起那些龌龊心思吧!”
喜欢自然是说不上的,好感倒确实有一些。
王维显然没有料到,这个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娘子,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可他却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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