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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风流-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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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不知道陪了多少男人,终于得以在狱中见到自己费心想要救出来的丈夫,她见到崔珀时,便哭诉起来,她已经压抑太久了。
崔珀见到冯氏,自然也十分感动,却陡然闻到冯氏身上一股刺鼻的男人味道,他勃然sè变,怒骂道:“你这荡妇!”
冯氏呆住了,双眼渐渐变成了空洞……
旁边的狱卒忽然轻笑道:“没错,这娘们在床上确实很浪,一看就是非常sāo的那种,刚刚我就玩了几次,要不然我怎么会让她见你这个要犯?”
之后,让崔珀怒火攻心的是,丧心病狂的狱卒,竟然又让监狱中的犯人,在崔珀面前,排着队轮了冯氏一遍……他对冯氏终究是存了些许感情的。
冯氏一副麻木不仁的模样,显然已经完全崩溃了。
崔珀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出,这个时候,他只觉得之前希望本家可以救自己一命的想法是那样天真,现在,他是如此渴望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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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会议
() 可惜的是,崔珀并没有死去,反倒是心理崩溃的冯氏,自己吊死在了荒郊野外的树上,树上全是绽放美丽的花朵,正值阳chūn四月,漫山遍野都是碧绿的颜sè,衬得世界是如此美好而充满活力。
崔珀之父崔玄曦在得知蒲州的博陵崔氏被连根拔起后,对此简直难以置信,他虽然并不看重崔珀这个儿子,但毕竟这是他的亲儿子,若他不伸出援手的话,岂不是让族人心寒?
而崔玄曦在得知崔珀落到这样的下场,完全是自作孽之后,只得在心里暗骂崔珀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他却同样为河东王氏的能量而暗暗震惊。
没想到河东王氏居然能与封疆大吏陆象先搭上关系,吴郡陆氏虽不在五姓七宗之列,可依旧是底蕴深厚的世家,事实上,五姓七宗的巅峰时期早已过去,也许底蕴确实不差,但论起真正的实力,却已经隐隐比不上韦家、裴家、陆家这种宰相辈出的世家。
毕竟就是因为原本五姓七宗的名头太响,遭到了皇权的强力打压。
崔玄曦本想先去太原王氏本家讨一个公道,却碰了一鼻子灰,只因太原王氏那位连官身都没有,只因资历老而成为王家家主的人,在听到河东王氏后,直接说河东王氏已经不属于太原王氏,再说他一个毫无实权,仅仅被推出来当吉祥物的家主,连本家的五房嫡系都约束不了,怎么可能把手伸到蒲州去。
崔玄曦只得与自己十分看重的长子崔瑜来讨论这件比较棘手的事情,毕竟崔珀现在可以说是“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而他自己也已经签字画押,可以说是“供认不讳”,几乎已经没法翻身,可却没有被判刑,说明对方并非那种想要引起世家间全面冲突的人,他在等着崔家的反应。
崔玄曦却不知道,王维纯粹只是想让崔珀更加痛苦地活在世上而已,他这几rì正忙于整合河东王氏,几乎已经将崔珀忘了。
崔瑜在听到自己的亲弟弟又自己作孽之后,只是暗中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就不学无术、行事莽撞纨绔,做过不少荒唐的事情。
这次崔珀他算计河东王氏,在崔瑜看来,其实倒也不是不可以做的事情,可惜谁能料到本来渐渐没落的河东王氏的那个名为王维的新科进士会横空出现,还搭上了陆象先的线?
蒲州的崔家被人强势抹去,崔瑜倒也没什么感觉,反正他的家族又不在蒲州,所以他对自己又要去为弟弟擦屁股这件事情,有些反感。
奈何崔玄曦却摆出了那样诚恳的姿态,而且崔玄曦觉得,有了官身的崔瑜显然能够更有底气地与对方打交道,毕竟崔玄曦虽是崔家长老,可惜在官场上建树不大,全凭有一个曾经是宰相的兄长而已,而现在那位兄长却已经去世了。
崔瑜无法忤逆父亲,只得亲自动身去蒲州,看看王家到底要崔家如何妥协,才能放崔珀一条xìng命。
由此可见,崔玄曦、崔瑜父子算是比较懂得审时度势的人,不像崔珀那般不知天高地厚,至少他们都已经看出,蒲州已经成了王氏的主场了,能够与蒲州刺史搭上关系,不是主场是什么?
因此,原先王维预料的崔家的反扑却没有任何动静,不过王维却也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崔珀之前对河东王氏的sāo扰实在恶心,他还妄想直接搞垮王氏,在这种情况下,王维进行犀利的反击,自然是站得住理的。
平心而论,若是在这场交锋中,落败的是王家,其家族成员会遭到的迫害,也会十分凄惨。
四月中旬,河东王氏家族,正在进行一场意义颇为重大的会议,地点却设在了王氏刚刚从蒲州崔氏所接收的颇为豪奢的庄园之内。
这座庄园占地极广,是崔氏从一个没落的家族中巧取豪夺而来,经过多年的扩建,终于形成了一个风景优美的避暑胜地。
不过此时正值温度事宜的chūn季,自然还没到避暑的时候,但王维将家族会议放置在这个地方,显然是有深意的——他是在向家族中某些仗着资格老,便要夺权的家伙示威。
河东王氏的族员之一王坦,是王维之父王处廉的堂弟,在辈分上算是王维的族叔,在看到这几rì作为新科进士的王维,在这蒲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后,心中已经被王维的手段所折服,觉得若是王维来领导河东王氏,看起来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王坦对河东王氏算得上忠心耿耿,一切以家族为先,那些与他同辈的某些族员,想要在河东王氏效仿本家,实行长老团制度,却并没有得到在族中颇有威望的王坦的同意。
王坦是十分看好王维这个族侄的,所以当王维终于从长安衣锦还乡时,他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河东王氏原本全靠主母撑着,现在王维成了前途远大的进士,算是为河东王氏注入了一剂稳定人心的药。
王坦有些感慨地走进这座属于王氏“战利品”的庄园,望着这让他都觉得豪奢惊艳的庄园,不由想到之前所受到的崔家的压迫,而如今,崔家的那个崔珀却已经锒铛入狱,整个崔家,都已经树倒猢狲散。
这个族侄的手腕,可真是果决狠辣啊,想到此,他不由为家族一些依旧妄想成立长老团的自认为资历很老的成员们担忧。
只不过,这些成员中有多少真正心向着王家,却还要打个问号,他自己虽然对河东王氏异常忠心,愿意随王处廉一起迁出本家,但他可不认为其中有些人是心甘情愿,还是受人指使。
会议的地点是在这庄园内的一个别致的庭院中,王维特意让木匠打造出了一张类似后世的会议所用的长桌,虽然在这个时代显得极为怪异,但坐在会议长桌的首位上,倒挺有领导的感觉,而王维心中挺想将较为落后的世家形态,改造成后世资本主义国家的财团,不过这种事情,确实很不切实际,毕竟生产力差得实在太多太远。
而由于时间较为仓促,所以整张桌子显得比较粗糙,铺上桌布后,勉强像是那么一回事。
公孙佳人这时换上了一袭护卫男装,愈发显得英气,若不仔细辨别,一定会将其错认为一位长得漂亮的男子。
王缙安静地坐在王维的下首位置,神情有些恍惚,虽说他已经下定决心进入官场,还将此事告诉了王维,王维对此表示十分赞赏,并且建议王缙去考“草泽、文辞清丽科”,比起“明经科”“进士科”这两个大项来说,这一项无疑报考人较少,竞争也不强烈,以王缙在书法、文辞上的造诣,再经过王维的活动,妥妥的“上第”没有任何问题。
王缙当然接受了兄长的建议,事实上,他本人并不擅长经书、诗赋,这“草泽、文辞清丽科”对他来说确实是最佳的选择,而只要考上了,那他便也有了做官的资格,到时候有王维在其中运作,王缙能够获得一个不错的职事官不在话下。
可以说,王缙进入官场的路,无需像王维这个开拓者那样艰难,因为他这位长袖善舞的兄长可以轻易为他铺好路。
只不过,王缙在xìng格上终究有些软弱,比如他在偶然间听说崔家的那位冯氏的悲惨遭遇后,别人都只当是新鲜事随意一听,唏嘘几句便忘了,太阳底下无新事嘛。
可王缙却觉得十分不忍,他运用自己河东王氏嫡系公子的身份,暗中惩治了那些放贷的人,待到发现其中竟然也有王氏家族的人时,他完完全全的茫然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家也在做这种事情……
王缙将这件事告诉了王维,包括自己“滥用”身份的事情,王缙作为家教极好的名门公子,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仗着身份欺负人的事情。
王维听完之后,只是沉默一会,淡淡道:“我们现在所处于的社会,本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并且吃相较为**难看,也许等到未来,吃相会好一些。”
王维并没有责备王缙利用自己的身份满足心中的某些同情心理,可王维却十分清楚,这依旧改变不了王缙处于世家阶层的本质。
世家大族靠什么来维持他们的腐朽奢靡的生活?自然是吸百姓的血,王维自己十分清楚这一点,因为这就是人类处于低级阶段上层阶级的本质,而他由于自己是处在这一阶级,自然要维护自己的阶级利益,他所能做的,只是让阶级矛盾更加缓和,在剥削百姓的同时,给他们留有一条活路。
等到国力更加强大之时,则将剥削的对象尽可能转向外族蛮夷,将他们变成本族百姓奴役压迫的对象,也许这便可以尽可能地保证本国百姓的利益,使他们可以更加安分守己一些。
不过有压迫的地方肯定就有反抗,阶级在反抗后洗牌重新生成,又在固化后被反抗所不完全的粉碎,而后再一次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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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私兵
() 王维的背后,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少年,他同样穿着护卫服装,但胸前的肌肉却将整个衣服都撑了起来,让人看了就觉得颇具威势,也许用“兄贵”来形容这位少年,最为恰当。
少年皮肤厚黑,脸上的神sè显得十分坚毅,一看就是平rì里就是下了苦功夫的那种。
马上就要到会议开始的时间,王维沉声唤道:“青山,那些已经可靠的私兵可已经布置好了么?”
少年听到王维的话,脸上出现一抹恭敬之sè,他同样是王家的家生子,可惜父亲作为王家的护院因为某些原因早逝,王青山本人却也因为太过老实愚钝,而渐渐成了那种最底层的家族私兵。
世家大族一直有养私兵的传统,在上古之时,某些世家更是善于培养死士,只不过随着皇权的势大,世家大族的势力渐渐衰落,大量的私兵自然在明面上被官方取缔,而仅仅只能在暗中培养少量的私兵。
王维当rì在从刺史府回来时,第一件事,便是以河东王氏嫡系公子的身份巡查族中私兵,他虽然已经成为家主,可却没有声张出去,而是先稳步做好完全的准备,作为一个经历了各种革命熏陶的穿越者,他如何不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武力,永远是实力的第一保障,其次便是财权。
亏得王维颇有远见,他发现族中的百多个私兵早已糜烂不堪,尤其是其中的一些领头人物,他们克扣王家发下去的工钱,毕竟虽然他们是私兵,明面上却都是“护院”的身份。
不过这一切也算是在王维的意料之中,自从父亲死后,母亲作为一个女人,在大局观上总归稍逊一些,她几乎完全忽略了私兵的作用,王维忽然想到,若是族中的某些野心分子,笼络住私兵,而后……这简直是不堪设想!
王维顺势便要将这些蛀虫除去,作为一个即将要掌控家族大权的人物,他怎么可能放心原来的那些私兵,所以即使其中有被冤枉的,作为上位者的他依旧要撤换。
王维这般突然的举动,自然惹得不少私兵反弹,有胆大妄为的私兵,甚至质问王维是不是僭越了,毕竟当时王维还不是明面上的家主。
就在这个时候,却有被压迫许久的王青山等人主动倒向王维,其中王青山以他那巨大的蛮力与jīng湛的功夫制服了不少刺头。
王维对此十分赞赏,顺势便将王青山提拔起来,而他作为河东王氏的嫡系长公子,本来身边就有一直与他一起长大的护卫,王维将这些护卫安插到私兵之中,算是充当自己的眼线,而他更是将公孙佳人任命为私兵名义上的正统领。
然而实际上,公孙佳人只是他推出来的一个台前统领而已,他真正的想法,自然是由他来亲自来掌控这支族中的武力。
王青山在王维毫不犹豫的将其提拔,并调到家主身边后,心中充满了对王维的知遇之恩的感激,他本就是个颇为义胆忠肝的人物,有些一根筋,在王维要提拔他时,他还不好意思地抓着脑袋认为自己年纪太轻不足以担任这么重要的位置——毕竟能在王维身边担当亲卫,已经算是家族护卫的最高级别了。
王维在看人方面可是十分具有自信的,揣测人心应当算是他最jīng通的技能了,他毫不犹豫地维持了自己的做法,这让王青山完全对王维死心塌地了,这个世上总是有这样简单直肠子的人。
这时,王青山十分郑重的回答道:“家主,已经准备完毕。”
听到这声发自内心喊出来的“家主”,王维觉得心情颇为畅快,他又赞许了王青山一句,他已经渐渐信任这个头脑简单办事得力而且又对自己死忠的同龄少年。
王青山听到王维的赞许,有些腼腆了摸了摸自己的头,配合他那魁梧雄壮的身材,怎么看都有些像一只萌萌的大狗熊。
与会成员终于陆陆续续来到这儿,王维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个走进这座庭院的家族成员,这些人基本上就全是河东王氏的高层了,而王维在今rì,要正式宣布自己成为河东王氏的家主。
在观察这些成员的细微表情时,王维都可以看出他们今rì到底会持什么态度,其中的大部分,显然是略显谨慎心中畏惧的,毕竟王维这些天来所做的事情,展现出来的手腕,这座崔家豪奢的庄园,便是最好的明证。
对于这些成员,王维并不会对他们做太过无情的事情,毕竟这些都是河东王氏的高层,不像底层的私兵,可以直接用简单粗暴的手段处理,只因高层意味着具有势力和影响力,对他们下手时,吃相可不能太难看。
而且对王维来说,收编、整合这些势力,使得河东王氏更加具有凝聚力,才是首要之事,打击、排斥异己的最终目的,也正在于此。
还有少数成员,则面带十分激动、憧憬的神sè,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族中的少壮派,他们本就十分支持王维,如今王维本身便具有高人一等的身份,又做出了这样的大事,这已经完全将他们折服了。
最后一小撮成员,自然便是野心分子,他们有的故作镇定自若,有的目光闪烁不定,有的则贪婪的看着这座庄园,幻想着自己作为掌权者,可以瓜分这块蛋糕。
王坦算是来得较早的一位族员了,他找到自己会议桌上所摆放的名字,平静地坐了下来,这种开会的方式,让他颇觉新奇,毕竟以前族中开会,可都是跪坐的。而不得不承认,坐在这样的会议桌边,会自然而然升起一种庄重的感觉。
王坦下意识望向正坐在最上位的王维,他心中暗暗赞叹,这个族侄,论起风姿气质,当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只需对比坐在王维下首位置的王缙,就能更加感受到这一点,其实王缙的容貌并不比王维差,可在气质方面,却高下立判。
在外依靠自己闯荡搏取功名,经过历练的王维,自然不是王缙可以比的,不过若是王缙也经过一番历练的话,也许不会差王维太多,毕竟他的天资也是极高的。
让王坦有些微微一惊的是,王维似乎对他的目光所有察觉,只是淡漠地扫了他一眼,王坦只觉得这一眼是如此的具有威严,让他这个名义长辈,都有些敬畏。只不过他心中没有什么小算盘,所以能够依然保持平和的心境。
就在这个时候,王维的小妹王绯,却也悄悄来到了这里,她作为女子,当然没资格出席会议。除了王维之母崔茵梦以外,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来到这儿。
王维本来当然是想邀请崔茵梦出席的,他顺便想借此试探一下自己的母亲是不是真正完全放手了,结果崔茵梦果然对此毫无兴趣,她只是告诉王维,既然他已经是河东王氏的家主,那一切由他自己做主就行了,不必再请示她这个已经无心家族事务的母亲。
王维在放下心来准备大干一场的同时,却又隐隐觉得失落,他发现自己与母亲之间的感情实在淡漠,远不如自己的亲弟弟与亲妹妹,算了,反正王维会尽到自己的孝道的。
这时,王绯也悄悄出现在了这里,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却是王维的贴身侍女樱乃,两人藏在一棵参天大树之后,王绯好奇地对樱乃说道:“你怎么变了xìng子了,愿意带我来这儿?”
王绯说这话时,自然心中对樱乃十分感激,因为若不是樱乃,她还真不知道阿兄会将这次十分重要的会议放在这里。
樱乃一点也没有与王绯亲近的意思,她只是淡淡地陈述道:“阿郎早已料到你很不安分,所以他吩咐我,若你要想来,便带你来。”
樱乃的语气虽然依旧平静,可显然有些小小的不甘,她觉得自家主人,对这个亲妹妹,宠溺得有些过分了。
王绯听到这话,又长又媚的凤眼眯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她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道:“我就知道,阿兄是最疼我的。”
樱乃觉得这种微笑实在太过耀眼,她都感觉会被刺伤,然而却又听王绯真诚的感谢道:“无论如何,我也要谢谢你,nǎi……嗯,樱乃。”
王绯心道还好,差点把“nǎi牛”这个自己心里对这位侍女的称呼说出来了,想到此,王绯又暗暗瞥了樱乃的胸部一眼,果然还是羡慕呢……
樱乃先是一怔,而后依旧冷淡以对,她早就将目光转移到了坐在会议桌首座上的王维身上。无论怎样,她心目最重要的还是自家主人,她甘愿做主人的影子、人偶。
王绯也早已习惯了樱乃的冷淡,也不以为意,只是心里想着,阿兄身边有这样一个贴身侍女,总比那些喜欢胡乱搬弄是非,为了争宠而阳奉yīn违的女人好。
王绯将目光自然而然转移到了威严满满的阿兄身上,只觉得此刻的阿兄,是那么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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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跳梁小丑
() 会议时间已到,会议桌上却依旧空着一张座位,王维眉头微皱,只是淡淡道:“王旬何在,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来?”
王旬是河东王氏族中资格最老的长辈,其辈分比王维之父王处廉都要高,他算是王维的爷爷辈,只是以前一直在太原王氏本家没什么太高的地位,便跟随王处廉一起迁出河东王氏,他便是在河东王氏一直坚持要设立长老会的人,因为这样一来,资历最老的他便是当之无愧的大长老。
王维那淡淡的语气显得十分具有威严,让不少对其十分敬畏的族员都噤若寒蝉。
只不过,却终究有不服气的,与王坦同辈的王坂,私下里本就与某些族员串联好了,他用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说道:“王维,你竟敢直呼族叔的名讳,简直就是没大没小,就凭你这等不孝之人,也想成为河东王氏的家主?”
王坂摆明了早就想在这次会议上发难,此时他自觉找到机会,立马便付诸行动,利用“不孝”来指责王维,显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借口,毕竟孝道在古代非常受重视。
王坂此话一出,不少在私下里早就串联好的野心分子,都有些蠢蠢yù动,如今河东王氏所拥有的产业,让这些野心分子都十分眼红,单单是这崔家的豪奢庄园,就让人移不开眼。
王维将会议地点放在这里,不但没有震慑住这些野心分子,反而让他们想要谋求更多的权益。
王维淡淡地扫了王坂一眼,这个他名义上的族叔,卖相倒是十分不错,看起来一身正气,须髯梳理得整整齐齐,说起话来声音洪亮,极具蛊惑xìng与煽动xìng。
王坂被王维那淡淡的目光扫了一眼,只觉得心头一跳,稍稍有些畏惧,因为王维那淡然的目光,给人的压力实在巨大。
偷偷注视着会议的王绯,看到王坂带头起来指责阿兄时,在感到愤愤不平的时候,却又忽然想起当rì兄长对着一张名单勾画的模样,而在那张名单中,王坂的名字旁,赫然被打上了一个红叉。
王绯心中微定,想到阿兄早有准备,便静静地看阿兄如何处理这件事。
未等王维说话,王缙却主动替自家兄长声援道:“族叔何出此言,今rì这会议本就意义重大,可那位长辈却到现在还没来,我兄长问一句,难道还有错?”
王坂冷哼一声,道:“再怎么样,作为一个小辈,也不能直呼长辈姓名。”
王缙被王坂说得有些无语反驳,他并没有意料到原本应该只是走个形式的会议,会变得这般复杂。
单纯的王缙,本来觉得族中成员应该是一条心的,都会像他这样崇敬兄长,毫不犹豫地奉兄长为家主……可是现在他才发觉,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王维平静地将家族信物拿了出来,淡淡道:“母亲已将家主之位交给了我,我为家主,自可随意直呼族员姓名。”
王坂冷笑道:“不过是有了家族信物,就真的以为可以成为家主了?我反正是不承认你这种没大没小的毛头小子为家主的,好了,我在这里提议,成立河东王氏的长老团,以德高望重的王旬族叔为大长老,掌控家族一切事务。”
王坂的话,让不少颇具野心的族员都蠢蠢yù动,有人甚至直接附和起来,一时之间,王维的家主之位似乎显得岌岌可危。
王坂又大声道:“我看家主之位,这个王维王摩诘无德小辈不该担当,反倒是其弟王缙王夏卿,才德兼备,可为家主。”
王缙听到这话,顿时急忙推辞道:“论起才能,我不及兄长多矣,况且兄长已有官身,而我不过一介布衣,我怎能当这王家的家主?”
王坂心说就是因为王维能力、野心都太强,所以不能当家主,而王缙虽然有才,但骨子里却十分软弱可欺,正好当个傀儡家主。
王维冷眼看着王坂上窜下跳,只是在暗中注视,有哪些原本敬畏他,却又被王坂的话语蛊惑后,倒向王坂的族员,这种首鼠两端的不坚定的族员,他自然是要清理的,可以说,他一直让王坂在这里蹦跶,就是想要将河东王氏的高层清理得更加干净。
一心为了河东王氏的王坦,这时终于忍不住指责王坂道:“简直是乱弹琴,十三郎怎么可能是无德之人,昔rì处廉去世之时,十三郎因为过于因悲成病,而论起才能,十三郎在我王家更是无人可及,我认为十三郎这个家主当之无愧,至于长老团的建立,根本毫无必要!”
王坦的话,让不少发自内心支持王维的少壮成员都纷纷附和,一时之间,声势也不比那些野心分子差。
王维微微点头,王坦这个一心为了家族的族叔,倒确实是个可用之人,在记忆中,王坦与王处廉的关系真的非常不错,曾一直担任王处廉的幕僚,在王处廉去世之后,他也无意官场,而是任劳任怨地坚守河东王氏,在维持王家人心方面,王坦尽了很大的力。
对于王坦的指责,王坂显然不敢像对待小辈王缙那样毫不犹豫地驳斥,毕竟王坦在族中的影响力比他要大。
王坂忍不住觉得有些郁闷,他私下里也曾去探过王坦的口风,问他愿不愿意支持成立长老团,奈何王坦却严词拒绝了,王坂咬牙许诺第二长老的位置,王坦却依旧不为所动。
在王坦看来,什么王旬、王坂之流,加起来都没有王维一个人对家族的作用大,一心为了河东王氏的王坦,自然更看好王维,他并不看重什么资历,只论才能。
而就在局面有些僵持的时候,族中资历最老的王旬终于姗姗来迟,他手里撑着一根做工jīng致的拐杖,上面竟然镶着品质极佳的美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王旬已经满头白发,只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毫无苍老、颓废之感,反而jīng神矍铄、老当益壮,他这种模样,自然能让族员们更加信服。
王旬来这么晚,显然就是端架子而已,他自觉资历在河东王氏中最老,怎么可以按照王维约定的时间来到,这岂不显得他好似真的会认王维为家主?
但在王旬看来,王维这种年纪未到弱冠之年的人来的那个家主,简直就是胡闹!
王旬的的孙女王纤扶着自己的爷爷,不得不说,河东王氏的俊男美女确实很多,王纤人如其名,身材高挑纤细,其容貌与王绯有八分相似,尤其是那双凤眼,仿佛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左眼的眼角有一颗泪痣,而且在年龄上,她只比王维小了一岁,算是王维的族妹。
王纤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首位的族兄王维,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这位族兄,从小就在族中非常显眼,无论做什么,几乎都是完美无缺的,让她从小就十分佩服。
而这次从长安回来,王维的又多了一个更加耀眼的新科进士的身份,还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强势摧毁了一直与王家作对的崔家,其手腕之狠辣、果决,让人既钦佩,又畏惧。
王坂看到王旬到来,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笑容,他先是殷切地向王旬问候,而后又用更加激昂的声音说道:“我认为成立长老团后,我这位德高望重的族叔,可为大长老!”
王坦只觉得有些不妙,他在族中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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