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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之武道苍穹-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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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他死意已决,对《割鹿玄典》再无幻想,取吴若棠和藤原伊织的命以免家丑泄露出去倒成了第一要事。眼见整个局势都在自己控制之下,他实在不愿魏庭谈这个扎手人物搀杂进来,徒生事端。念及于此,柳渊手中银针攻势暴涨,不顾一切地拼死抢攻,打定主意就是拼着受伤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杀藤原伊织。瞬时间,藤原伊织只觉压力倍增,身体周遭的空气都似是随着银针雨点般的攻势变得异常晦涩起来,原本灵动如鱼一般的身形再也不能随意趋前避后,而是不得不一步步向后直线退避,以减低对方带来的无形压力。

吴若棠见此,深知当藤原伊织不能发挥身法上飘忽灵动的长处,被逼以硬踫硬地与柳渊对攻之时,便是藤原伊织落败之刻。而藤原伊织一落败,估计自己的命也将走到头了。

“你妈妈的辣块大西瓜……魏庭谈,你当我在开玩笑吗?”情急之下,吴若棠不由破口大骂起来。与此同时,他手一翻,从怀中取出匕首向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刺去。由于情势紧急,他一时忘了这匕首是楚灵所赠的定情之物“破星之焰”,其刃锋利无匹,只听“嗤”地一声轻响过后,左手臂竟如一块豆腐般被“破星之焰”轻松对穿而过。吴若棠暗骂自己一声“糊涂”,立刻忍着剧痛将左手高高举起扬声喊道︰“魏庭谈,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下一刀可是直接冲着自己的脖子去了,到时你可莫要后悔!”

藤原伊织听到身后吴若棠在大呼小叫,不由自主地向后扭头看去,恰好看见吴若棠将鲜血长流的手臂举起,臂上匕首仍在,脸上神情却是异常坚毅和冷静。

“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带你回家。”那时,他是这么对自己说的。而现在,他也正用行动证明了他对自己的不离不弃。吴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望着高举手臂、吴目四顾的吴若棠,藤原伊织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当那股暖暖地感觉从心间流过时,眼眶也不禁变得湿润起来。

“傻丫头,你发什么疯,你现在在跟人家拼命啊,这种时候还走神,你不要命了?”吴若棠看见藤原伊织的眼楮只顾泪汪汪地望着自己,长剑也使得不成章法,有几度更是几乎被柳渊的银针突破,险些送命,虽然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可究竟性命要紧,也顾不上再怜香惜玉而破口骂道。

正在此时,一声刺耳地长笑声传来。“哈哈哈……好一个郎情妾意啊!吴小棠啊吴小棠,你为了小月姑娘不惜以命相协本宗出手,也算得上是一个多情男儿了。不为别的,就冲着你这份痴情上,本宗也要略尽一番绵力……”长笑过后,魏庭谈硕壮地身形缓缓从密林深处浮现,一眨眼间,便飘至吴若棠身旁。他所用的轻身功法有异于一般中原武林的轻身提纵术,飘动间忽上忽下、或左或右,鬼魅之处犹如幽灵,不带丝毫生气,似乎是西域某一邪派的武功。想来,他这些年在西域定是另有奇遇。

与魏庭谈一同现身的还有小蝶儿。只是小蝶儿的武功远远不如魏庭谈,过了一会儿,她才气息急促地掠至。

魏庭谈的及时现身使吴若棠心中略定,自己这条命总算暂时保住了。人人都以为吴若棠自残左臂,以命相协魏庭谈现身是为了救援藤原伊织,甚至连藤原伊织也不例外,唯有吴若棠自己才清楚明白,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保他自己的性命而已。因为藤原伊织已成了他最后的防身工具,藤原伊织若是死了,他就只有听从他人摆布的命了。说来确实搞笑,明明是在为自己打算,可有些人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狼心看作好意,莫非人长得帅果然能占一点便宜吗?吴若棠美滋滋地想道。

而柳渊就没有吴若棠这么好的心情了。事情很明显,魏庭谈躲藏在密林中已久,他就算没有从头至尾地将自己和圆智之间的恩怨听全,想来自己家中那一段丑事断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如今该怎么办才好?柳渊的心情登时七上八下起来,手中银针攻势大减。

吴若棠微微松了口气,喊道︰“小月,回来。”情势依然不容乐观,魏庭谈是那种翻脸跟翻书一样快的奸险小人,有藤原伊织这个肉盾在身边保护着总是让人放心一点。

此消彼长。柳渊攻势一弱,藤原伊织立时连攻数剑,所取方位尽是柳渊必救之处,待得柳渊一采取守势,藤原伊织柔软的身体在空中轻巧的一个转折,已脱离战团回到吴若棠身旁。

魏庭谈跨前一步,恰好在藤原伊织退出战团的同时将柳渊的进攻方位卡死,柳渊若想继续缠斗,非要先越过魏庭谈不可。吴若棠见了不由大点其头甚是佩服。因为这一步无论在时机还是方位上都是恰到好处,只此一手,已可看出魏庭谈武功的高明。

“柳先生,不知小月姑娘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要你如此大动干戈?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小月姑娘究竟是我魏庭谈带来的人,又和小蝶儿颇为有缘,二人情同姐妹,还请柳先生给本宗一个薄面,放过小月姑娘如何?”魏庭谈微笑道。

在月光的映照下,柳渊目光闪烁,流露出一道憔悴而绝望的光芒,满是血污的脸颊扭成一团,胸前起伏不定。此刻的他,便如一匹遭猎人围捕的饿狼,虽经多方突围和拼死挣扎,可最终却陡然发觉实已陷入绝境,再无逃生之望。他“嘎嘎”干笑几声,道︰“魏宗主,你无须如此惺惺作态,我知道我柳家的事瞒不过你,我也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但求念在你我相交多年的情分上,请在我死后帮我做一件事。”

魏庭谈眉毛一掀,道︰“什么事?”

柳渊犹豫了一下,道︰“请帮我毁掉整个快活山庄,庄里的人不要留一个活口,不留一个活口!……”

吴若棠:“~~~~!”

还不待魏庭谈说话,藤原伊织已惊呼一声道︰“柳先生,这是不是对贵山庄的奴仆婢女等人太不公平了?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柳渊惨然一笑道︰“无辜?怎么会无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连孩儿都生下这么久了,整个山庄的人岂会一无所知?恐怕唯一不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这个傻瓜而已……”他说到他妻子和父亲二人时,以“他们”二字一概称之,语气中又是伤心又是愤恨。

藤原伊织道︰“可是……”

吴若棠伸手拉了拉藤原伊织的衣袖,摇了摇头,阻止她继续劝说。他实在太了解柳渊这种人的心态了,宁杀错毋放过,宁我负天下人也不能有人负我,这是他们行事的准则。再者,如江东柳家这等名门望族,在当地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即便是官府方面也不敢轻易得罪,家族的荣誉高于一切,这样的家族是绝对不允许有什么丑闻出现的。快活山庄是江东柳氏的一支,出了这样的丑事,为了不使整个家族蒙羞,唯有将快活山庄从江湖上彻底抹去,才能保证整个柳氏的清白。就如同一株参天大树,当出现腐朽枯枝时,就要将这枝枯枝折断,剥离大树,以保证大树的健康成长。

魏庭谈默然半晌,道︰“忆昔日令先祖柳先,以一杆梨花铁枪横扫中原,终于创下江东柳氏一族的偌大基业,只可惜后人不肖,以致一代宗门日落西山,昔日荣光难再。我观柳先生手中华佗针的针法,隐然将柳家世传的‘飘絮枪法’融入其中,并另增了几种变化,若是假以时日,柳先生当有大成,再加上先生的医术能死活人肉白骨,有这二技在身,想来恢复令先祖昔日的荣光将可预期……柳先生,你如今便死,未免令人扼腕叹惜啊!”

吴若棠暗暗称奇。以魏庭谈的立场,当然是希望柳渊死得越块越好,那样就不会有人与他分享《割鹿玄典》了,谁知魏庭谈竟然会劝柳渊放弃自杀,实在教人意外。

柳渊嘿嘿一笑,随后冷然道︰“多谢魏宗主的好意了。不过既然柳某死意已决,再无颜面偷生于世,因此只希望魏宗主能完成柳某遗愿,柳某便感激不尽了。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死只是因为你妄自修习西域邪派内功心法《大乘伽叶功》时出了点小岔子,虽然内力日益强盛,可每逢每月初一、十五,便觉足下涌泉、头顶天灵二穴刺痛难忍……”

吴若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果然魏庭谈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刻无比激动的道︰“你……原来你真的知道我练内功出了岔子,可有法子医治?”

柳渊迟疑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道︰“若你在一觉得身体不适时便来找我,我或许还有法子将你医治好,可如今……我曾听说《大乘伽叶功》是西域某一邪教的镇教内功心法,该邪教崇拜的神名唤‘喀图里扎兀’,译作汉语即为‘邪恶之神’。魏宗主,你可知‘喀图里扎兀’在西域的古老传说中是怎么样的一位神吗?”

魏庭谈听完柳渊的话,顿时一愣,暗觉不妙,立刻紧张道︰“不知,还请赐教。还请赐教!”

第983章你得出血

柳渊讥笑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样将《大乘伽叶功》弄到手中的,但是你没有弄清楚这门内功心法的来龙去脉便稀里糊涂地开始修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我多年前曾远赴塞外采药,对西域一带的民风习俗颇有一定的了解。传说中,‘喀图里扎兀’原本是一位年轻貌美的男神,却因为调戏真神‘扎伊诺’的爱女而触怒了真神,两位神在虚无境界大打出手,最终‘喀图里扎兀’落败而亡,亡灵堕入幽冥界。堕入幽冥界的‘喀图里扎兀’死心不息,借助幽冥暗黑的力量重返神界,但是,重返神界的‘喀图里扎兀’不但性情变得乖张暴戾,便是身体相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藤原伊织好奇地问道︰“变成怎么样了?”

柳渊大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魏庭谈,继续道︰“他变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

这一结果令所有人大出意外,藤原伊织更是兴趣盎然地问道︰“后来怎样?”

吴若棠却注意到魏庭谈的脸色已有些发青,心中突有所悟。莫非,魏庭谈练了这大乘伽叶功后,他的身体也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呵呵,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倒真想见识一下啊……

柳渊淡然道︰“后来……‘喀图里扎兀’依靠幽冥暗黑的力量相助,终于击败了真神‘扎伊诺’,将‘扎伊诺’的爱女掳劫而来。可是,因为他变成了女人,心中虽然爱极对方,却不能与对方共渡爱河,羞愤绝望之下,独自一人自我放逐到神鬼难至的缥缈幻境,再也没有重返神界……”

魏庭谈突然暴躁起来,喝道︰“你罗里罗嗦地尽说些鬼神干什么?与我何干?”

柳渊摇头叹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魏宗主,请恕我冒昧,你最近两年是不是觉得与往昔相比清心寡欲了许多,可有时却又觉得激情汹涌难以控制?然而每到关键时刻又有力不从心之感?”

魏庭谈牙齿咯咯作响,吃惊道︰“你……你怎会知道?”

柳渊又道︰“我记得七年前我们在阴山脚下初次相见时,你的嗓音并不是这样的,还有你的头发……那时的你一头竖直黑发迎风而舞,嗓音粗犷豪放,当真是英姿飒爽风度翩翩,令人一见便想生出结纳之意啊!想来,那时你还没有开始习练大乘伽叶功吧?”

魏庭谈再也无法掩饰惊恐之意,脸色惨白无比,喃喃道︰“那时我刚刚自一蒙人手中夺来《大乘伽叶心经》,开始习练心经尚不足一个月……”

柳渊叹道︰“若在那时你便向我透露大乘伽叶功之事,相信凭我的医术,定能保你平安无事。只可惜,你一直不肯对我说,即便是后来我多方试探,希望能借《大乘伽叶心经》一观,你也是诸多搪塞,唉……现在一切都太迟了。你每月初一、十五,涌泉、天灵二穴的刺痛难忍不过是表征现象,实则是练功伤了肾脏。肾为五脏之首,主调体内阴阳之气,肾脏受损,阴阳必然失调。魏宗主,你大祸已然临头啦!”

蓦然间,昔日往事如流水一般从魏庭谈脑间流过︰“难怪总觉得那蒙人有点阴阳怪气的,原来这《大乘伽叶心经》才是罪魁祸首……嘿嘿,原来只要一练这《大乘伽叶功》便会……”

吴若棠更是想起初见魏庭谈时,魏庭谈肆无忌惮地轻薄小蝶儿的情景。当时正奇怪,以魏庭谈一派之尊,怎么也像个街头混混一般如此轻浮,全无高手风范?却原来魏庭谈练了《大乘伽叶功》后在那个方面便有所缺陷,为了掩饰这一点,他才会在人前做出那种失礼的举动。此时,小蝶儿不由开口求道︰“柳先生,你号称‘江东圣手’,乃三大名医之一,总有法子救他一救罢。”

柳渊摇了摇头,道︰“魏宗主乃是习练邪功损伤气血,导致体内阴气郁结,阳气不长,阴阳严重失衡,而非一般内伤外患可比,金石针灸对其并无效应。”

小蝶儿急道︰“难不成就这么等死不成?”

柳渊嘿嘿冷笑道︰“死是不会的,只不过长久下去,外形和性格上都会发生不可预期的变化,至于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这就连我也不知道了。”想起柳渊方才所描述的邪恶之神“喀图里扎兀”的惨状,小蝶儿顿觉不寒而栗,说不出话来。

魏庭谈沙哑着嗓子道︰“若是真的变得与那蒙人一般男不男女不女的,与死有何异?柳渊,无论如何你得想法子救我一救。”

柳渊望着魏庭谈绝望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道︰“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人称羡的一代高手,呼风唤雨叱风云,仿佛任何事物都唾手可得,不费吹灰之力,可如今想来,我们与那些成日为生计奔波繁忙的贩夫走卒相比,谁更快乐一点呢?”他顿了顿,接着道︰“我快活山庄的神农阁中有一味‘养荣丸’,专为调和阴阳气血之用,或许可以延缓你变异的症状,但若想根治,还请另想他法,恕我无能为力了。当然,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练习大乘伽叶功了,否则神仙对此也要束手无策。”

听到这话魏庭谈不由怀疑道︰“养荣丸?你……你不会骗我罢?”

柳渊冷笑道︰“你觉得我还有骗人的必要吗?”

魏庭谈默然半晌,终于叹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只要《割鹿玄典》的事一有眉目,便立刻赶去快活山庄杀了你一庄老小,鸡犬不留。”

柳渊喜道︰“如此多谢了!那养荣丸便放在神农阁二楼左手边的药架上,绿色的药罐,罐外有服食方法的文字说明。”说完,他环目四顾一周,眼中流露出一种强烈的不舍。归去来兮,归去来兮。愿来生再也不要托生于富贵之家,愿来生只做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人,那样一定会快乐许多吧……

柳渊手中华佗针银光一闪,针尖自喉间刺入,直没底端。在藤原伊织和小蝶儿的惊呼声中,他的尸身轰然堕地。

吴若棠低头望着柳渊的尸身,见他死后尤然大睁双眼,眼中充满着苦痛的神色,心中不禁也有点戚戚之意。恰在此时,一道寒冷的山风拂来,其音呜咽低回,令人颇多伤感。

事情演变成如此这般,完全出乎于吴若棠的预想之外。虽说挑起柳渊等人内斗是他的本意,可最后的结局如此“完美”,实在是……实在是教人无话可说,有的倒是些许不忍。不过,现在并不是应该妇人之仁的时候,毕竟还有魏庭谈这个威胁存在。自己的命都处在一种危如悬卵的情况下,又哪里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他人?

“魏宗主,恭喜恭喜!”吴若棠拱手笑道。

魏庭谈转眼冷冷一扫吴若棠,道:“我喜从何来?我看应该恭喜的人恐怕是吴老弟罢!莫要以为我不知道,圆智定是受了你的挑唆才会背叛我们。如今好了,圆智和柳渊对你都没有了威胁,你一定非常高兴吧。嘿嘿,想不到老弟手段如此厉害,不动声色便除去了两个敌人,看来我之前真是太低估你了。”柳渊之死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吴若棠如此说话,他自然极不高兴,是以说话间连虚伪的客套都省去了。

吴若棠微微一笑道:“对于我来说,受制于你们三人和受制于你一人并没有什么分别,倒是魏宗主从中受益良多,可喜可贺。”

魏庭谈浓眉一掀,淡淡道:“我有什么好处?”

吴若棠笑道:“没有了圆智和柳渊在一旁碍手碍脚,魏宗主便可独享《割鹿玄典》的秘密,如此天大好处,难道不值得恭喜一番吗?”

魏庭谈冷哼一声,对此不置可否。

吴若棠继续笑道:“自古有云‘投桃报李’。魏宗主,我不经意间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你,你是不是也应该意思意思呢?”

魏庭谈冷笑道:“你又想怎样?”

吴若棠贼兮兮地望了一眼小蝶儿,色眯眯的眼光毫不掩饰地在她高挺的胸上盘旋良久,方道:“听闻魏宗主身体欠佳,在下颇为同情。然则,小蝶儿姑娘貌美如花,魏宗主怎么忍心看着如此一个美人日渐凋零?如蒙不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做个惜花爱花之人代魏宗主照顾小蝶儿姑娘。”

此言一出,不由人人相顾失色。无耻的人见多了,但如吴若棠这般无耻的,却是生平仅见。魏庭谈固然不用说了,便是藤原伊织也是吃惊不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魏庭谈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吴若棠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淡然自若道:“你听不懂?哦……魏宗主久居域外,想来对中原掉书包的话已经陌生了,那我就说白了吧。反正魏宗主已成废人,有好东西也不能吃,既然如此,还不如便宜了我吴若棠,也免得白白浪费。”这无疑在魏庭谈的伤疤上狠狠割了一刀兼洒上一把盐。魏庭谈脸色铁青,不怒反笑道:“好胆色!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向我魏庭谈要女人的,你吴小棠是第一个!”

吴若棠哈哈一笑,道:“我吴小棠的胆子是极小的,但跟一个死人妖要个把女人也用不着什么胆量不胆量……”

吴若棠左一句“废人”,右一句“人妖”,说得魏庭谈七窍生烟。他阴沉沉地道:“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哈哈!”吴若棠笑笑,一副有恃无恐地模样,道:“你舍得杀我吗?可别忘了你尚有求于我。听闻《割鹿玄典》乃是成帝王霸业之书,书中包罗万象无所不有,说不定里面也有治你暗疾的法子,你若是杀了我,那你就一辈子当个人妖罢!”

魏庭谈心中一动,道:“你……你为何会作此推想?”这是他一大心病。当一个男人不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或者只能偶尔做一次男人,还是那种不是很坚挺的男人时,那种痛苦的滋味可想而知。尤其他是出身于以采阴补阳术为基础的无极玄宗,无法享用女人的痛苦更是比常人要厉害百倍。是以吴若棠的这一句话立刻打动了他。

吴若棠道:“自古以来,凡帝王者无不后宫佳丽无数。一个正常的男人若非辅以丹药,岂能夜夜笙歌晚晚作乐?而《割鹿玄典》是一册教人成王成帝的典籍,若《割鹿玄典》不涉及丹丸医药的内容也就罢了,只要对这方面有所论述,必将有阴阳调和的药方,而这药方必能对你的暗疾有所帮助。再说了,柳渊是天下名医,他贪图这《割鹿玄典》又是为了什么?你自己仔细想想罢……”

魏庭谈一听,觉得吴若棠所说大有道理,脸色不由稍霁。

吴若棠见魏庭谈脸色和缓,知道他已经有所意动,便道:“魏宗主,与《割鹿玄典》相较,区区一个女人又怎么能比?究竟作何选择,还请魏宗主自己决断。”

魏庭谈看看吴若棠,再看看小蝶儿,犹豫难决道:“吴小棠,你这是什么意思?世上的漂亮女人多的是,你为何偏偏要我这一个?”

“嘿嘿嘿!”吴若棠微笑道:“有所得必有所失。你既然想要《割鹿玄典》这种天下至宝,总是要付出一点什么才可以吧!”

“呵呵!”魏庭谈冷笑道:“你也别忘了,你的命还握在我的手中,你凭什么要我的女人?”

吴若棠摇头道:“我看你弄错了。我的命在你手上是不错,你若想要的话你拿去便是,我并不在乎,只怕真正在乎的还是阁下你吧!因为我一死,阁下就再也别想得到《割鹿玄典》了。”

“你!”魏庭谈为之语塞,但若是真的应吴若棠所求将小蝶儿双手奉上,却大不心甘。不,岂止不心甘,简直是岂有此理?

吴若棠讥笑道:“魏宗主,这世上的漂亮女人多的是,你为何偏偏要抓住这一个不放?”

第984章俩桃杀三士

听了吴若彤的话,一时间,魏庭谈内心交战,陷入两难境地。他并非天性凉薄之人,但要他就此放弃《割鹿玄典》那也是万万不可。

吴若棠与魏庭谈在这边说来说去,小蝶儿身为当事人早已伤心欲绝。她跟着魏庭谈日久,虽然在人前似乎作风大胆,任意调笑百无禁忌,实则倒是真心实意地喜欢魏庭谈。她若真的是那种放荡不羁之人,又怎么会甘心守候在魏庭谈这个半废之人身旁?如果魏庭谈真的痛惜自己,吴若棠一提出那种要求便该断然拒绝,可到此时他依然犹犹豫豫,可见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根本不重要,枉费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在他身上,真是不值!既然如此,自己还是回西域吧,那里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只盼自己从来没有来过中原,从来也没有认识过魏庭谈……

小蝶儿越想越是黯然神伤。她慢慢走到藤原伊织的身旁,幽幽叹了口气道:“妹妹,此次来中原,最高兴是遇见了你。如今,姐姐要回去了,最舍不得也是你……”

藤原伊织惊叫道:“你……你要回哪里去?”

小蝶儿凄然一笑,道:“当然是回西域了,要不然还能回哪里去?总不能真的跟了你的吴哥哥吧?”

同为女人,藤原伊织自然深深了解小蝶儿此时的感受。但这种男女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解决,其他人是说什么也帮不上忙的。女人最惨的莫过于爱错人,也许小蝶儿此时的决定才是正确的。

藤原伊织紧紧拉住小蝶儿的手,呜咽道:“这些天来多亏姐姐的照顾,若不是你,我会变成什么样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可是,我不但没有报答姐姐对我的恩惠,吴哥哥还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害得你……姐姐,是我对不起你!”

小蝶儿含泪笑道:“傻丫头,又关你什么事?姐姐这就走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来西域看我。临走前,姐姐有一句话送给妹妹,希望妹妹能听得进去。”

藤原伊织问道:“什么话?”

小蝶儿语重心长道:“这世上啊,没有一个男人靠得住!你若是能听得进姐姐的话,以后千万别把自己的心随便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希望你将来不要像姐姐一样,为了一个臭男人伤透了心……”

藤原伊织听后,眼光一转,落在了吴若棠身上。却见吴若棠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月光下,那一抹笑容是那样的灿烂,一时间柔情顿起,竟无法将眼神错开了去。

望见藤原伊织那般模样,小蝶儿心知自己的话她连半句也没有听入心中,便幽幽叹了口气,也不跟魏庭谈告别,独自飘然而去了。

魏庭谈怔怔看着小蝶儿离去,心中稍稍有些难过。然而难过归难过,小蝶儿离自己而去,总好过便宜了吴若棠这臭小子。

“魏宗主,你不去追蝶儿姑娘回来吗?”吴若棠突然叫道。

追回来?追回来便宜你吗?我可没这么傻!魏庭谈努力调整好脸上僵硬的肌肉,笑道:“女人要走,你就是用八匹马也是拉不回来的,走就走了吧,又何必追?”

吴若棠笑眯眯道:“原来魏宗主为人如此洒脱,令人佩服!幸好如此,否则我难免就要内疚了。”

魏庭谈奇道:“此话怎讲?”

吴若棠笑道:“我方才斗胆向魏宗主索要蝶儿姑娘一事不过是个玩笑而已,我吴小棠虽然放浪不羁,倒还不至于做出夺人所爱的大煞风景之事……谁知一个玩笑竟会令蝶儿姑娘误会而出走,唉,真是抱歉的很啊!”他嘴中虽然说抱歉,可神色之间哪里有半分抱歉之意?

魏庭谈又悔又怒,早知如此,又何必坐看小蝶儿离开自己?气得手指吴若棠喝道:“你……”他骂人的话尚未说出口,已被吴若棠挥手打断:“蝶儿姑娘去意虽决,但以魏宗主的武功,现在去追尚不算晚,如果还在这里骂人,那能不能追上蝶儿姑娘就很难说了。”

魏庭谈一想也是,顾不得再理会吴若棠,双袖一拂,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向小蝶儿消失的方向****而去。

吴若棠微微一笑,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藤原伊织见魏庭谈竟然舍下自己和吴若棠二人去追小蝶儿,心中一动,贴近吴若棠兴奋地说道:“吴哥哥,现在魏庭谈去追蝶儿姐姐了,我们何不趁机逃跑?”

魏庭谈如果这么容易受骗上当,那他就不是魏庭谈了。吴若棠在心内暗笑藤原伊织天真,食指却在嘴前一竖,摇了摇头,示意藤原伊织噤声。果然,当藤原伊织还在疑惑为何吴若棠不趁机逃跑时,只听一阵风声响起,魏庭谈居然又掠了回来。藤原伊织见此,自然大为佩服吴若棠的先见之明。

吴若棠哈哈一笑,道:“魏宗主,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舍不得我吴小棠吗?”

魏庭谈嘿嘿冷笑一声,道:“好你个吴小棠,本宗竟险些中了你调虎离山之计。”

吴若棠装模作样道:“魏宗主,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等你吗?”

魏庭谈道:“你那点花花肠子当我不知道吗?我前脚一走,你们后脚便开溜,到时我到哪里去找你们?”

吴若棠微笑道:“如果魏宗主不放心,大可将我制住穴道。那样我总跑不掉了罢!”

魏庭谈大觉有理,走了过来伸指一点将吴若棠穴道制住。他正要转身离去,却瞥见吴若棠眼中闪过一抹狡谲的神色,心知肯定有什么不妥,仔细一想,省悟过来,道:“我须得将小月姑娘的穴道一起制住,否则我一走,她便提了你离开这里,结果还不是一样?”

吴若棠哈哈笑道:“魏宗主果然聪明过人……小月,你便老老实实地让魏宗主制住穴道罢!”

藤原伊织当然不会甘心,可见吴若棠向自己大使眼色,似乎胸有成竹,心肠不由一软,便乖乖地让魏庭谈将自己的穴道制住。

魏庭谈见二人的穴道均已制住,大感放心,拍了拍手刚准备离开,却听见吴若棠在喃喃自语道:“小月,这西山也不知有没有凶猛野兽出没,若是运气不佳,我们恰好遇见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野兽路过,那就大糟特糟了。”

魏庭谈一想也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吴若棠和藤原伊织二人的穴道均已被制住,野兽来了全无相抗之力,那小美人做了野兽的晚餐也就罢了,《割鹿玄典》系于吴小棠一身,可不能出什么事!魏庭谈举目四顾,整个山野唯有身后的香积寺是可以躲避野兽之地,当下便提了吴若棠二人向香积寺走去。方走了两步,又听见吴若棠在喃喃自语道:“也不知圆智和尚平日里对门下弟子好不好?现在圆智和尚死在寺门外,很容易便会被他门下弟子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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