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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之武道苍穹-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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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四微笑道:“你忠心护主的心情,我杨四其实是非常敬佩和感动的,只是行军打仗的第一要律便是军纪,指挥作战务必要做到如臂使指,容不得半点违抗,是以我只能对你进行惩处,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苦衷。”

龙成志点头道:“小人明白,这件事本来就是小人的错,不敢有任何怨言。”

杨四突然嘻嘻一笑,用别人难以听到的声音在龙成志耳旁道:“其实,我更应该感激你。我杨四以一个陌生的外人身份来指挥你们剑与玫瑰战士作战,你们一定有很多人在心中不服,因此我急需一个机会来扬威,以取到杀鸡儆猴的效果。结果你自己一头撞了上来,我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绝好机会……呵呵,等今夜事了之后,龙兄弟有空的话,希望能赏杨四一个薄面,让杨四请龙兄弟喝杯水酒以示感谢。”

龙成志见杨四如此坦言在利用自己,心中不由大叹倒霉。不过经此一说,心底里那仅存的一丝怨恨也不翼而飞,反而觉得杨四此人虽然手段厉害,却平易近人,极好相处,比那些所谓高门大阀的名门子弟不知要好上多少倍。这时,剑与玫瑰和温家联军的各小队队长已聚集在杨四的身周,经过龙成志一事,他们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小觑了眼前这个既矮且胖、其貌不扬的指挥官。

杨四咳嗽一声,随手拣了一根树枝在雪地上画了一幅地形图,口中道:“由于神武军是由西面而来,所以敌军若想安全撤退,只能选择东、南、北三个方向。但是,沈园北面是檀溪,敌军在匆忙下不可能备有勾索等渡河之物,所以不会选择北方突围;而沈园南边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神武军出动的又是骑兵,在平原之地追敌是拿手好戏,敌军若是选择从南面突围等于自找死路;故而,他们唯一的选择只能从东面的丘陵地带撤退,希望可以凭借复杂的地形摆脱神武军骑兵的追击。这就是我选择在这一带设伏的原因。大家请看地图,我们现在所处之地就是人称‘鹰突崖’的隘口。此地北面是檀溪,最妙的是这里乃檀溪与襄水的交界处,河面陡然放宽许多,极难飞渡,而南面便是高达十几丈许的危崖,崖下仅有一条丈许宽的羊肠小道可以通过。我们只需埋伏在崖上,待敌军一到,便推下崖上巨石,封住路口,而后乱箭射之……”

第951章宦海沉浮

听到这里,龙成志不由大声叫好:“如此一来,敌军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唯一能活命的机会只有跳入檀溪逃命一途了。可是,值此寒冬腊月,他们就算不被活活冻死,也要大病一场。”

能担任小队队长之责的都不会是蠢人,再加上杨四解释的极为浅现易懂,并辅以地图讲解,众人立时明白了杨四的战术意图,心中不得不佩服杨四高明的策略。特别是温家战士,他们平日里疏懒惯了,今夜突然要让上阵杀敌,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些胆怯不安,可听杨四一说,似乎这场仗己方已立于不败之地,根本无须担心自身的安全问题,立时喜笑颜开。呵呵,这哪里是打仗?根本就是拿着菜刀去杀鸡,然后到帮主那里去请功领赏。这是老天给的发财良机啊!

杨四微微一笑,道:“你们都明白了吧。好,接下来我们就谈谈各小队的分工……”

布置完毕后,各人转身分头去做准备工作,一时间鹰突崖上忙碌一片,人人情绪高涨兴奋莫名,但是,他们都忽略了杨四眼中那一缕如寒光一般的冷冽笑意。如果这个眼神被吴若棠看到的话,吴若棠一定会知道——这个矮胖子又在想法子害人了。

杨四背转过身子,遥望鹰突崖下的檀溪,唇角笑意盎然,颇有得色。却见河面骤然加宽的檀溪奔流而下,汇入横亘在右方一条玉带般的襄水中,构成一个丁字形河湾。这样的地形,只要在襄水中安排几只小船,再在檀溪对岸埋伏一小队人马,专门射杀跳入檀溪、襄水逃命的敌军,可以将敌军尽歼于鹰突崖下,可杨四为何没有这么做呢?事后,也有人非常惋惜地这么质疑杨四。杨四却惊叫道:“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可惜可惜……若是当时你在场提醒我一下就好了……”只有吴若棠非常了解杨四,知道只有杨四因了某种缘故不想去做的事,却没有杨四想不到的事。

果然,当吴若棠在私底下向杨四询问时,杨四却神秘一笑道:“当时一役,若要尽歼蒙彩衣军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但是,这么做只能便宜了温师仲这老狐狸,对你我二人却没有半点好处。你这个猪头,难道没有听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典故吗?天山剑派和蒙彩衣要经略江南后方,能挤出这八百精锐北上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一下子被我们全弄死了,他们就只能龟缩江南,几年内不会北上,那我们在温家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你说温师仲那老狐狸会怎么对付我们?只有留下这么一个尾巴,让温师仲不得不依赖我们来继续对抗蒙彩衣,我们在襄阳才会有立足之地,才会有机会发展啊!”他顿了顿,接着道:“我们就像是杂草,若是单单依附在某一块光洁的大石上是不可能生存的,只有在两块或几块大石之间才有适合我们生长的土壤。这,才是生存的哲学。”

真是非常奇怪的论调啊,可偏偏又非常合理。

沈园。郭靖被属下八名铁卫团团护在一个小山坡上,身后是幕僚李榷。而一身戎装的铁骑营统领赵本将军正率领着一千铁骑营骑兵将沈园围了个水泄不通,高声呼喊,下令沈园内的蒙彩衣军弃械投降。虽然此时沈园内的火势已然不再蔓延,可原本燃烧着建筑物并不曾完全熄灭,仍然将方圆几里的天地映照地清晰可见,如在白昼。

“这是谁家的庄园?”郭靖紧锁眉头,望着一片狼藉的华美庄园,心中只觉今夜之事颇有诡异之处,那个名唤吴小棠的年轻人显然是有意将自己引到此处,他究竟有何目的呢?

“回禀郭帅,此园名叫沈园,原是沈阁老的产业。”李榷躬身回答道。

“沈阁老?哪个沈阁老?”郭靖转身问道。

“就是原礼部尚书、加封太子少保的沈元朗沈阁老啊,他曾经权倾朝野红极一时,后来老皇帝驾崩,传位于当今皇上,他的权势也一落千丈,更在九年前因淮南盐案受牵连被贬,自此树倒猢狲散,风卷残云风光不再了。而他的子孙辈又都是些败家子,没过两年,原本偌大的产业被败了个精光,沈阁老也忧郁成疾不治而亡。这沈园就是在他死后被变卖给他人的,具体是谁买了去,我并不清楚。唉……据说,那沈阁老的晚年是很有些凄凉的,朝中还有很多的大臣都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可是临到了了,也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他。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见一斑啊……”说到这里,李榷不胜唏嘘,感慨万千。

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啊,当你风光无限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来巴结你,唯恐落后于他人;你倒霉的时候,每个人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你,更有甚者还会落井下石,在你身上再踏上一脚……人性黑暗丑恶的一面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这,就是官场!

郭靖也是颇为感慨,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宦海浮沉,起起落落,原本就如怒海操舟,是一件极为凶险的事……唉,不说了。对了李榷,你怎么看今晚的事?还有,那个叫吴小棠的小贼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额~~~~!”李榷沉吟半晌,这才开口回答道:“今夜之事着实有一点古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叫吴小棠的贼寇乃是故意选择在习帅你巡查军营时前来盗旗,好引我们前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只怕是糊里糊涂地中了吴小棠小贼的借刀杀人之计,他要借我们这把刀去杀驻扎在沈园中那批来历不明的人。”

“恩!”郭靖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真正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个吴小棠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有此机心?把你我都给算计进去了!就这份心机来看,此人不简单啊!”

第952章此人不简单

李榷道:“据我所知,这个吴小棠乃是近年内在江湖中迅速窜起的新贵,而最近震动江湖的洞庭血战据说也是他和天山剑派前掌门霍天都的遗孀蒙彩衣二人策划的。洞庭一战,血染遍野,黑白两道死伤合计多达四千多人,可说是百年来最为惨烈的一战,而江南****巨宗天魔宫更因为这一战几乎除名,被逼退避苗疆不毛之地,川西的基业被天山剑派一口吞掉,使得天山剑派完成了一统江南武林的大业。而最令人奇怪的是,不但天魔宫恨不得将吴小棠拆皮煎骨生吞活剥,就是天山剑派也将此人列为头号大敌,因为据说霍天都就是被吴小棠孤身一人斩毙在天山剑派的老巢,浙西小天山虎跃堂的。嘿嘿,我倒看不出来,这个家伙居然有这等气魄和能耐……”

郭靖摇了摇头,道:“绝不可小觑此人。只看其盗旗的时机拿捏得如此准确,便知此人不但武功高强,心机更是高人一等。而且,听你所说,这吴小棠黑白两道全都得罪了,却依然在这里逍遥快活,这本身就说明了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嘿嘿,我突然有一个预感,这个人既然现身襄阳,襄阳从此将不再太平了。”

李榷一愣,道:“想不到郭帅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

郭靖似是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方道:“我从西郊大营一直追着他到此地,长途奔袭了几十里路途,可偏偏无法奈何于他,总是在关键时刻被他成功脱逃。尤为堪虑的是,尽管此子武功偏于邪道,然则一招一式间并不阴绝狠辣落于下乘,反倒光风霁月气象万千,此乃魔功根基已奠,初有小成的迹象。他的刀法看似毫无章法,竟像是没有经过名家的指导,可是其刀招随心而发,自然连贯如行云流水,攻守兼备,暗合天道循环生生不息的要义……唉,此人在武学上的天分简直可畏可怖,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刀法宗匠!”

李榷疑道:“可是据属下观察,觉得吴小棠此人油嘴滑舌,心性飞扬脱跳,简直象个大马猴一样。若是这样的人也能成为一代武学宗师,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郭靖叹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武学之道贵在自然,并不是只有板着脸埋头苦学的人才能有所成就。实际上,性格与武学的关系可说是相辅相成,就拿少林武功来说,若是性格沉稳的人去修习大开大合、纯以掌力攻敌的大悲掌,不出十年必有小成;若是性格浮华的人去修习小巧腾挪、以身法见长的般若拈花手,也是事半功倍。但是,若是反过来修习,要性格沉稳的人去练般若拈花手,性格浮华的人去练大悲掌,那就是穷一生之力也休想有所成就,成为该门武功上的翘楚。因此,你若是认为吴若棠此人心性浮华便不能成为武学宗师,那就是个笑话了。”

李榷听了郭靖这一番妙论,眼界大开,脱口道:“难怪属下近几年来在武功上停滞不前,只觉再前进一分也是难于登天,我只道是自己年岁已老不胜壮年之故,却原来是我修习的‘破阵枪’与自己性子不符的缘故。”

郭靖笑道:“那是自然,你的‘破阵枪法’利于在战阵中杀敌,要旨在于横冲直撞、一往无前,而你的性格偏偏流于阴柔,习惯瞻前顾后谋定后动。你习练‘破阵枪法’等于错在根本,越到后来,修习将越困难,你这一生都别想成为枪法名家啦!我初遇你时,你年岁已长,在枪法上的根基也已经奠实,要是叫你转练其它武功,一来你当时已经过了练武的黄金期,就是练了别的武功也未必有所成就,二来‘破阵枪’的招式痕迹已经在你心中根深蒂固,要让你将破阵枪法彻底忘记,只怕你未必做得到,而且也必然不舍得。所以,我一直没有点破。”

李榷心中甚为遗憾,知道自己错过了唯一能使自己成为武功高手的机会。感慨过后,他不禁问道:“若是当时我放弃‘破阵枪’,我修习什么武功最适合?”

郭靖道:“最佳的选择莫过于江东柳家的‘飘絮枪法’。飘絮枪法变幻莫测,大多人都认为它虚招太多华而不实,可实际上它却是百虚一实暗藏杀机,敌人往往会在被飘絮枪法眼花缭乱的虚招迷惑时,中了它致命一击。这一点,和你的性子颇为吻合。百多年前江东柳先便曾仗着这飘絮枪法横扫中原,少遇敌手,成为枪中霸主,只可惜如今柳家的后人没有人能够领悟到这一点,致使家族没落,风光不再了。”

李榷在心内遥想若是习了飘絮枪法,那又将是怎样的一个自己,浮想翩翩下不由怦然心动,但这终究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这辈子是不会有那样的机会了。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突然联想到吴若棠,道:“自来魔道武学乃是旁门左道,偏于凶绝狠辣的技巧,却少重修气养性,怎地郭帅却说吴小棠的魔功光风霁月气象万千?莫非他修习的乃是正宗的道家内功而不是魔功?”

郭靖摇头道:“非也!吴若棠此人的内功极为怪异,沛然霸道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这一路来我和他交手十数次,每每与他的真气相撞,便自然而然地刺激起我体内真气鼓荡澎湃难以压制。我体内的佛门禅功天生具有鉴别魔气的功效,只要是遇到魔道真气,便会自动反应,要与之一争高下。所以,我敢肯定那吴若棠所修习的必然是魔门内功。其实,世人所说魔道武学乃是旁门左道,那不过是谬误而已。魔道武学亦有上下乘的区别,下乘者专研技巧,上乘者专攻内气,两者间有着本质的不同,不可同日而语。和佛道武学一样,上乘的魔道武学都重于心灵和精神上的修行,唯一不同的不过是修行的方向乃是完全背道而驰。佛道注重济世救人,苦自己而利世人,此为生地;而魔道注重损人利己,苦世人益自身,此为死地。这就好比生、死各为一端的一条直线,佛道往生地修行,魔道却往死地修行,目标虽然都是迈向武道极至,可行走的方向却永远是相反的。”

第955章为作嫁衣

郭靖这番对魔佛两道武学的论述可说客观公正,精彩绝伦,若是倾听的对象是赵天舒、战雨等绝世高手,那必然会引起共鸣,可是这番话对李榷说,那无疑等于对牛弹琴了。

李榷果然不甚明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晦涩难懂,道:“郭帅,你这番话我不是很明白,不过我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说吴小棠此人修习的内功是上乘魔功,和那些所谓的旁门左道大不相同,简直可以媲美于郭帅你的武功?”

郭靖点头叹道:“岂止媲美而已,我甚至觉得他的魔功已隐隐压我一头。我丐帮武功素来讲究禅定,即便泰山崩于前,也不会令我变色,然则今夜我却一直觉得心浮气躁、焦躁不安,体内真气蠢蠢欲动,想来必是受到吴小棠魔功刺激的缘故。据说天下魔门武学共有八千一百种法门,暗合九九归一之数,但唯一能称得上魔道正宗的乃是天魔气。相传这天魔气首创于上古神话中与轩辕黄帝对决的魔神蚩尤,后世方才渐渐衍生出诸多法门,故而魔功第一当推天魔气。二十年前的天魔教教主任我行纵横天下无人可敌,据说修习的正是这魔道武学正宗——天魔气!”

李榷惊叫道:“你不会说吴小棠修习的魔功也是天魔气吧!”

郭靖摇头笑道:“那倒不是。虽然我从未曾与任我行交过手……呵呵,我这是在说傻话了,那时任我行乃是中原武林第一人,而我不过还是在学艺的少年,又怎么敢远上川西挑战?但是不嗔大师却曾偷偷潜上天魔宫邀战任我行,据他所说天魔气的最大特征乃是……”

听到这里,李榷不禁打断郭靖的话语,奇道:“‘绝僧’不嗔曾经挑战任我行?怎么这件事从来未曾听人说起过?”

郭靖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这件事是少林之耻,又怎么会四处传扬?而天魔宫也没有拿这件事大作文章,想必是任我行顾念我少林声誉,严令属下不得声张的缘故。说来实在惭愧的很,就是因为那一战,少林弟子便从此受到约束禁足江湖,不得干涉江湖中的任何事。因为,当日不嗔大师是代表少林与任我行一战,事先约定,败者门派在三十年之内不得现身江湖。嘿嘿,不嗔大师原来是本着济世救人,为了饱受天魔宫荼毒的江南武林前去挑战任我行的,只可惜救人不成,不但害了自己,连整个少林的前途也一并搭了进去……”

说着,郭靖不禁唏嘘不已,前尘往事如淡淡的烟雾一般隐隐浮现于眼前。

随后,郭靖微笑道:“正因如此,我才推测那吴小棠修炼的不是天魔气。”

李榷笑道:“那是自然,吴小棠那上蹿下跳的猴样,哪里有半分王者霸气的影子。”

郭靖点头沉吟道:“但如果吴小棠修习的不是天魔气,那天下间还有何种魔功这等厉害?”

李榷道:“郭帅你也曾言道,天下魔功共有八千一百种法门,吴小棠修炼的究竟是是什么魔功,那只有问他自己了,我们又怎能猜得到?”

就在这时,一名骑兵骑着马来至跟前回报道:“郭帅,庄园内的那批人拒不受降,赵本将军要属下前来请示该怎么做。”

郭靖怒道:“混帐!这些顽寇都已经搞得杀人放火了,我们既然身负荆州地区的治安重责,你说应该怎么做?拒不受降,顽抗到底者,杀无赦!”

那骑兵脸上一红,答应一声,上马传令去了。过不多时,便听得一阵号角响起,跟着便见铁骑营骑兵人人搭弓引箭向庄园*去,刹那间万箭齐发,甚为壮观。

李榷眉头微皱,道:“郭帅,这样做岂不便宜了吴小棠那小贼?我们等于在给他作嫁衣裳,好生无趣。”

郭靖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好个吴小棠,你这是看准我一定会这么做啊!”

李榷笑道:“若是郭帅不愿便宜吴小棠,属下倒有一个方法让吴小棠空高兴一场。我们只需正面强攻,却故意放开东门不攻,一来可以令贼寇放弃顽抗到底的想法,减免敌我双方强烈冲突而导致我方损伤严重的情况;二来,这等于放了那批贼寇一条生路,吴小棠想要借刀杀人的计划自然也变成一场空了。”

郭靖听了默然不语。李榷跟随他日久,略略察言观色便知道他已然默许,只是不便亲口这样的命令而已。于是,李榷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径自跃上身旁马匹,向远处指挥作战的赵本骑去。

吴若棠和凤渐雪神态悠闲地站在屋顶,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羽箭似飞蝗般自围墙外的神武军阵营中飞掠过来,将塔楼上蒙彩衣军的弓箭手们压制地无法动弹,毫无反击的余地,徒有高处地利,却半分也施展不开,只能偶尔探出头来,零零散散地施放一些冷箭,起一些干扰神武军进攻的作用。

神武军在后排弓箭的掩护下,前排骑兵闪电一般冲刺至沈园朝南的正门前,意图破门而入。若非此次前来的都是赵本将军铁骑营的轻骑兵部队,而是有重装甲骑兵或重装甲攻城步兵参与进攻的话,只怕沈园根本经不住这番快速冲击。正因如此,神武军一冲到正门前,便被厚重的木门和围墙挡住,一时间只能用手中的长枪或刀剑之类的武器砍削大门,暂时无法长驱直入沈园。

依靠这道并不能维持多久的屏障,沈园内的蒙彩衣军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得以重新安排部署。却见蒙彩衣军在一个黑瘦的大汉指挥下,迅速组织起几十名弓箭手在离大门十余丈处结阵,张弓引箭虚指大门,蓄势而发;与此同时,另有几十名手持刀剑的战士隐藏在大门左右。当这一切部署妥当之后,只听那黑瘦大汉大喝一声:“开门!”蒙彩衣军反而主动打开了大门。

第954章你才是傻

神武军万万料想不到一直负隅顽抗的敌军会主动开门,俱都愣了一下。可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一排排羽箭从门内****而出,首当其冲的十几名骑兵连同战马被射成了刺猬一般,甚至没来得及哀鸣一声,便倒在血泊中。

这当头一棒将神武军打得懵了过去,此时,他们的心中才渐渐意识到沈园内的这批人并不仅仅只是一般贼寇那么简单。然而,就在他们不知究竟是再度强攻还是先后撤时,大门内突然涌出几十名手持长剑大刀的敌军。这些敌军行动迅捷,身手高明利落,一冲到马前便先斩削马腿,然后等马背上的骑兵因战马受伤倒地而失去平衡时,再挥刀杀人。一时间,沈园正门前陷入了一种极度混乱的状态。敌我双方混战一片,刀光剑影中一声声战马长嘶哀鸣声和战斗双方伤亡战士绝望地惨呼声夹杂在一起,响彻整个夜空,在这雪夜中听起来倍感凄惨、恐怖。

蒙彩衣军这一绝佳的战术立收奇效,须臾间便斩杀了门前神武军约五六十人,而自身却损伤甚轻。由于双方是近身肉搏,神武军空有强大的弓箭手在后方压阵,却因为怕误伤到己方战士而不敢乱发一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如草芥一般被敌军屠杀。

赵本一看情形不妙,连忙传令鸣金收兵。一阵金锣声过后,冲刺至沈园门前的神武军骑兵且战且退,所幸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正规部队,后撤时败而不乱,互相保护,蒙彩衣军因受实力所限,也不敢贸然追击,便也撤回大门后,重又将大门紧紧关上。至此为止,双方第一次的正面接触以神武军惨败而回告终。

“此人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将才!真是想不到啊,蒙彩衣的属下居然有此人才,若是多加培养,日后定成大器。”吴若棠突然开口赞道。他和凤渐雪二人自始至终目睹了方才一战的全程经过,对神武军大败而回这一结果颇感意外,不由对那黑瘦大汉良好的组织能力和绝妙的战术安排极为佩服。尽管,那个黑瘦大汉是敌方的人。

凤渐雪默然不语,内心却很赞同吴若棠的说法。但是,她更佩服的却是蒙彩衣本人。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属也有这般本事,那蒙彩衣本人的个人魅力和才华可见更为惊人。今夜若是蒙彩衣本人在沈园亲自督战,蒙彩衣军会不会陷入如此绝境呢?凤渐雪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疑问。蒙彩衣啊蒙彩衣,今夜无缘得见一面,真不知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遗憾……

吴若棠对凤渐雪不回应自己的说话并不在意。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神武军的阵式部署,不禁笑道:“人说郭靖为当今名将,行军打仗有鬼神莫测之机,可据我看来却也一般。”

凤渐雪不由望向沈园外的神武军,见神武军虽然初战失利,可阵容依然齐整鼎盛,战意反而比战前更为高昂,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开口问道:“何以见得?”

吴若棠微微一笑,道:“沈园就好比是一座孤城,神武军既然有强盛的绝对实力,再加上后援源源不断,只需将沈园围个水泻不通,根本用不着强攻,几天过后,蒙彩衣军断了食物来源,非要弃械投降不可。呵呵,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围而不攻’是对付孤城的最佳战略。可是你看,神武军的全部军力大都集中在沈园南面正门前的平原地带,其余西、北、东三方几乎不设一兵一卒,摆明了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依然是强攻正门。”

凤渐雪听了不由冷笑一声,道:“围而不攻?你以为现在是国与国之间的大型战争吗?如果对付这一个小小的庄园也要采取这种保守战略,我敢保证郭靖三天之内便会被人上书朝廷弹颏他无能,然后迎接他的便是丢官回家种田的命运。不过也难怪,这些政治上的东西,你这个臭猴子是不可能明白的。”

“额!”吴若棠一听,觉得大有道理。他呵呵笑道:“真看不出来,琩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居然也懂得这些尔虞我诈的钩心斗角,倒让我要另眼相看了。”

凤渐雪微微撇了撇嘴,不再理他。心中却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这是生活在高阀世家中最基本的常识,没有敏锐的政治触角,又怎么能在那么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很好的生存下去?可是,如果能够选择,自己宁愿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农家女孩,可以无忧无虑地呼吸着自由自在的空气……人人都羡慕世家子弟鲜衣怒马、养尊处优、处处高人一等的“幸福”生活,可是在这荣光的背后,世家子弟的艰辛之处,又岂是如吴小棠这种山野猴子可以体会得到的?

过了一会儿,吴若棠突然又道:“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虽然神武军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攻下沉园,集中优势兵力强攻大门或许是最佳策略,可是它完全放弃其余三个方向的防守,那不是让蒙彩衣军有逃跑的机会吗?”

凤渐雪也是颇觉怪异,不过口中却道:“或许是郭靖另有什么战术安排吧。自古以来的攻城战中,攻城的一方为了瓦解守城军的斗志,往往会故意放弃一个方向让守城军逃离,这样既不会遇到守城军舍命顽抗,也可以等攻下城池后再饺尾追击已失去斗志并溃散的敌人……郭靖是不是这样打算的呢?”

吴若棠摇头道:“我看不像。如果是为了瓦解蒙彩衣军的斗志,郭靖只需放开一个方向不守就可以了,何必要三个方向都放开呢?”

凤渐雪想了想道:“我明白了。郭靖看似是放开了三个方向,其实蒙彩衣军要想撤退,却只能选择东面突围。因为沈园北面是檀溪天险,选择从这个方向撤退既费时又费力,还不安全;而沈园西面却是神武军前来的方向,谁知神武军还有没有后援前来?从这个方向撤退等于自投罗网。所以,蒙彩衣军要么不退死守,要撤退必然是选择东方。”

第955章便宜要先占

吴若棠点头笑道:“听一说,果然大有道理。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定然选择从东面强攻沈园,放开南面平原地带让蒙彩衣军撤退。因为沈园东面是一片丘陵地带,不利于骑兵追击,而南面则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在这种地形上追击敌人可以将骑兵的高机动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包保没有一个人可以安全逃逸。呵呵,郭靖这名将的能耐也不过尔尔,徒有虚名而已。”

看不出这毫不正经的臭猴子居然有举一反三的本事。凤渐雪也觉得正如吴若棠所说,选择从东面强攻沈园的效果绝对要比从南面大门进攻沈园好的多。然而,事实的真相果然是因为郭靖战术不当吗?只怕未必啊!望着吴若棠那得意洋洋的姿态,凤渐雪忍不住道:“我非常好奇你究竟是如何请到郭靖的神武军来围剿沈园的,能告诉我吗?”

美女垂询,吴若棠登时忘乎所以,连忙和盘托出杨四的盗旗之计。当他描述自己和郭靖一路的追袭战时,自然添油加醋,将自己神勇机智的形象说得天花乱坠,却全然忘记了当时的狼狈不堪。

凤渐雪极为聪明,一听之下,对郭靖的真正心意登时了然于胸,知道郭靖并不是什么战术不当,而是不欲受吴若棠利用,有意放蒙彩衣军一条生路。便笑道:“原来郭靖并不是你请来而是被你们用计诓来的。你们的计策固然不错,可是未免太小瞧郭靖了。郭靖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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