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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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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再胡说,我就马上杀了你。”

  “凭你?如果你能杀我,又何需等到现在。”

  “现在不行,将来……将来……”吴声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被困在这,如果出不去,就谈不上将来,已经没有将来。

  “将来?”古枫影念着这个词,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吴声瞧见,不由转变口气讽刺道:“怎么?你也怕了?”

  “谁都有怕的时候。我并不是什么大侠、英雄,更不是圣人。”

  “哈……我没有听错吧!古枫影居然也会怕!害怕!哈……”

  “你笑吧!尽管笑吧!”

  “我就是要笑,就是要取笑你。看到你伤心我就觉得特别地开心。不能杀你,就用这种法子对付你。我现在才知道,死对你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牵挂的人。你伤不了我,因为我没有。而你却有,有一个让你伤心的致命点。”

  “你取笑我有什么意义?你与我一样只能在这等死,最后就象那具骷髅一样。最起码我有牵挂的人。等我快死了,也要把对她的思念刻在石壁之上,也要面壁含笑而终。让以后发现我的人也来探究一下我的故事。你呢?你有什么?你有什么要刻在石壁上的吗?”

  “你……古枫影,你别得意。留不留字都是死,我要在临死前与你一决高下,来吧!”

  “如果你坚持,我也不反对。”

  两个人对峙凝望,凝聚在彼此之间的杀气里混入的是更重的怨气。古枫影怨的是发现自己寻访的姑娘居然与想象中的差之千里。吴声怨的是一个男人居然当着面对她大谈爱慕这样恶心的话,让她的脸发烧。

  就从这一刻开始,两个人的内心世界开始起伏不定。彼此对望,思潮翻滚。往事历历在目,吴声在怨恨中回忆一桩桩不开心的往事。师傅的警告,不能开口的誓言。古枫影也在想着往事,与媚眉的一点一滴,从被缚十字架上解救下来开始到教她怎么做人,媚眉的笑是他最大的安慰。

  也不知道彼此对望了多久,突然被轰隆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又将发生什么事了?意味着再次的崩塌吗?如果是这样,他们知道,已经没有退路没有生还的机会。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俩紧张地抬头四处张望,可是未见上头的天花板掉下一砖一瓦。那么巨响又是如何造成的呢?“嘣!”又是一声巨响,两个人被惊吓了一跳。声音不远,他俩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是一扇石门被打开的声音。那扇石门就是先前那具青色骷髅对面的石壁。现在在眼前出现的是一扇黑漆漆的门,里面是等待盗墓者的机关陷阱还是通往出口的大门?会有出口吗?

  古枫影道:“还打吗?”

  吴声不客气地道:“如果没有出口,还是免不了与你一战。”

  “好!我接受。”

  古枫影与吴声于是朝那扇敞开的石门里走去。一进石门,两个人都呆住了。石室的四周堆满了金银珠宝,中间停放着一具石棺。石棺周身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相当地别致。这时,奇异的事发生了,石棺盖的上方正缓缓地打开,一束久别的月光射了进来。月光柔和,正射到石棺上。他俩看到天花板的巨石缓缓移开,渐渐地,越来越大,可以看到天空了!皎洁的圆月,还有满天的星斗都特别地可爱。这时,石棺的棺盖也渐渐地打开,月光将它的银辉轻轻地柔柔地披在石棺四周。

  他俩的脸上露出了久别的笑容,没想到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活着走出地宫。吴声欣喜地道:“不用死了,可以活着出去了!”

  古枫影一声冷笑道:“我们的战争又要开始了。”他走上前刚想纵身上去,却意外地看到了石棺里静静躺着的女人。一个不戴金银手饰,只穿着一件新娘衣的年轻女子。那女子二十来岁,她的发披散在双肩,头上没有金银装饰,这与一旁的陪葬品极为不符;身上没有珠宝配饰,这与这个奢华的地宫不符。红衣女子相貌端庄,睡在石棺虽然是一具尸体,但闭目间让人见了如同睡着一般。女子脸上泛着红润,带着微笑,身上还飘散着一股檀香,配着月的银辉,她显得特别地高贵。她是死的还是睡着的?或许什么时候女子会突然睁开眼睛。过了不知道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尸身依然如活着睡着一般,石门外的已是白骨,而石棺里的却如活物,对尸身的处理极其保护,不知道建地宫者用了多少心思;在表现上,没有金银装饰所显现的高贵,正是设计者的精心用意;在期望上,似乎没有强调死者在死后享受的一切荣华,而将一切的心思放在了保护尸身上。石棺周围的金银珠宝变得多余,但它存在,似乎又是设计者的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用途。大殿的机关,石碑的铭文,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让人觉得奇怪又说不上来。石室外的青色骷髅此时是正对着石棺,难道那首情诗是为石棺中的女子而留的么?男的已经成了骷髅,而棺中的却依然如故,这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的故事?叫人神往,叫人迷惘。

  红衣女子的相貌让古枫影觉得眼熟,古枫影一时间陷入迷惑的沉思中。吴声看到古枫影盯着石棺中的红衣女子看得发呆,她禁不住咬住了唇。这时,他俩头顶上的巨石慢慢地开始合拢。吴声突然朝古枫影的背后猛地打了一掌,道:“去死吧!”她迅速地窜身而上,石板合拢。古枫影被那一掌打得吐血,鲜血溅到红衣女子的身上,只见“唰”地,就像变魔术一样,红衣女子化为了红色的灰烬。石棺重新合拢,古枫影身后的石门也徐徐关上。他回头望着那具青色骷髅,仿佛觉得那扇石门相隔着的是媚眉。他看到了媚眉脸上无奈的泪眼,是他的幻觉还是预感?也许是他与生命的告别。 

  

第二十二章 古墓求生

  一切又回复了平静,又恢复到了死亡的殿堂。古枫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许是对生命的绝望,也许是对刚才的幻觉的回想,也许是变成了一尊石像。

  吴声死里逃生,她看着石板关闭,不由仰头笑道:“古枫影,我终于杀了你啦!哈……”笑容随着笑声渐渐地消失,她突然发觉自己再也开心不起来。回到现实的世界,回到了她的阴影里,她还会与往常一样装哑巴。以后该做什么呢?在此事发生前,追杀古枫影是她生存的目标,接下来她生存的目标是什么?生活似乎对她毫无激情而言。她望着合拢的石板发呆,眼光似乎想看穿合拢的石板。刚才用力往上跃,用脚的力量过猛,现在受伤的脚疼得厉害。她跌倒在地抱着脚,手一触到伤口处包扎的布条,心就似乎被什么揪住了,喉咙也哽塞住了,显得异常的不安。杀人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不安的,然而这次,她有些心慌,有些不安,手还在发抖。

  而地宫里的古枫影,他失望地坐到了地上。正如碑文上写的那样——生命的价值在于珍惜。生命当然是针对活人而言。本来有一次逃生的机会,但却错过了。石壁之门、天花板、石棺盖,这些之所以打开,是能让月光照在红衣女子身上。这个迎接月光的晚上是八月十五日,中秋之夜。古枫影的“错过”就是指这个时间:一年一度的中秋子时!

  面对这个地宫以及这个迎接月光的机关,正如古枫影所说的那样,让后人探究这里面隐藏的故事。石壁相隔的男子成了骷髅,石屋中停放的石棺里的红衣女子变成了尘土,生命早已经结束,他们的故事也早已经随着岁月消逝在过去沉睡的日子里。

  此时,古枫影是有心情探究别人的故事,但时间一长,这种心情就再也找不到。吴声打的那一掌,古枫影虽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但被闷在地宫里时间长了也会缺氧而死。不光这样,在没有食物没有水源的地方能坚持多久?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等到下一个中秋之夜子时,这完全不可能!

  古枫影坐在地上,他抬头望了一眼刚才打开的天花板,不由叹了一口气,盘腿开始疗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依旧宁静,依旧沉静。他望着四周堆成小山的金银珠宝,不由得又闭上了眼。世上有多少的人为了这些金银珠宝拼命,然而没有食物与水源的地方,拥有再多的金银珠宝又有什么用?在这些金银珠宝的中间散落着几具白骨。可见,在古枫影之前也有人曾经来到这间石室。能从入口到达这里的人必定与他一样,都撞上了八月十五日。否则提有诗的石门是不会打开的。多少人为了这些财宝而错过了唯一逃生的机会,成了墓主人的陪葬者。这也许正是石碑上警告的那样,也许是这些珍宝堆放在这的理由。古枫影虽然不是因为珍宝而留下来,但是却留了下来,这是事实。他也许会与那些白骨一样,被困死在这。成了白骨,成了无名的白骨,再有后人来,也不会将他与其它的白骨看成是异类。

  古枫影静静地坐着,他开始失去信心。在如此静的环境下,他终于可以想一些事情,除了想事情外,还能干些什么?他想的事情很多,比如说这古墓。入口处的干尸被风干却未成白骨,而地宫中的尸体早已经成为了白骨。其次,便是石壁上的诗,等待的骷髅人是乞求还是守护?根据诗上说的,红衣女子应该叫萧娘。在古词中,诗人常将自己的情人称之为萧娘。在不知道红衣女子的名字之前,也只有称她作萧娘。萧娘的衣束打扮与成堆的金银珠宝都将是个秘。没有人能揭开这个秘,除了他们自己。而他们早已经成为历史的遗迹,留下的,只有让后人猜想的故事。只要一想到穿着新娘服装的萧娘,就让古枫影想到失明的媚眉。因为睡在石棺中的萧娘与现实中的媚眉长得有几分相象。一个女人穿上新娘衣时是她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然而美丽的新娘却香消玉碎。萧娘散乱的头发入棺,这不合常理。似乎让人觉得她的婚姻是个悲剧,她的人生是个悲剧,她的青春是个悲剧。但是,萧娘死时的表情却是微笑。神秘的微笑留给后人更多的思考。媚眉是古枫影救回来的,不仅从别人的手里救回来,而且还从狼的阴影里救回来。媚眉之所以过得无忧无虑,全是古枫影在背后保护着她。谁伤害了媚眉,谁将受到古枫影的惩罚。所以这个江湖上的人会顾忌一下古剑游侠而不敢轻易伤害媚眉。一旦古枫影被困死在无人知道的古墓里,谁将是媚眉无忧无虑的靠山?失去依靠的媚眉就像狂风中的嫩草,随时都可能消逝。像萧娘一样,在花样年华的时候消逝。想到这里,古枫影心急起来,他对自己说:“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火把已经燃烧尽,他此时睁开眼睛,眼前虽然一片漆黑,但是在四周的墙壁上却隐隐约约地显出几个字来。这些字是由夜光石组成。在夜里看不见,在白天看不见,只有让夜光石吸收了光亮,将它移到暗处才可见。古枫影刚才燃着火把,墙上的夜光石便吸收了光亮。火把燃尽,石室又恢复了黑暗,自然就可见到夜光石,见到夜光石所组成的字。也许是字,是象形文字,是上古文字;也许是图案,是普通的守护神图案。古枫影看不懂它是什么意思。那象一个倒立的人顶着一轮弯月。这个即象图案又象文字的代表着什么?古枫影被困于此,他等死不如思考这个问题。也许这里面藏着什么玄机,藏着出去的提示。古枫影注意石碑上的铭文以及八月十五日的机关,周围故意堆放的金银,都说明这些是设计者的特别用心。古枫影他断定,墙上的夜光石所提示的信息将是再一次逃生的机会。因为碑上虽有警告,但明确提到“生命”二字。可见设计者同样看待生命的重要。当有本事的人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机关到达密室,贪财错失一次逃生的希望,在黑暗中守着不能吃不能喝的宝藏时,会发现生命的意义。有求生欲望的人才会后悔自己的过失,有悔意就有再次生存的机会。这正是佛家所提倡的:杀一人容易,教化一人不易。这座神秘的地下宫殿不仅有着让人害怕的机关,也有着让人料想不到的机会。

  古枫影越来越对这古墓感兴趣,不仅对萧娘的故事,而且还对建墓的设计者的用意。

  古枫影盯着墙上的图案陷入了沉思,他想生存,想破解墙上的图形文字。正是碑文提示的那样——生命的价值在于珍惜!古枫影爱惜自己的生命,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狂风中的“嫩草”。他必须拼命破解图形提示方能得到解放。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在黑暗里夜光石渐渐消逝不见,这似乎暗示生命的渐渐消逝。黑暗与绝望同样在向古枫影作进攻的挑战。媚眉灿烂的笑颜成为他精神的支柱。

  

第二十三章 洞房花烛

  话分两头,却说邢云,她被醉傲峰遗弃在小屋里。她的穴道一解,自己就陷入了无限的苦恼当中。醉傲峰与她一起长大,两个人的感情一向不错。醉傲峰是主,她虽是奶娘的女儿,但醉傲峰从来就没有把她当仆人看待。她记得每次受到主人的惩罚,都是醉傲峰为她求情;每次受到族里火长老的女儿艳美小姐的凌辱,都是醉傲峰为她解围。他们曾经一起开心过,痛苦过,有着难忘的往事。醉傲峰的爹早已经过世,只有一娘在身边,名为阿文斋。阿文斋是奉月族的族长,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阿文斋为人冷酷,多半的时间都忙于奉月族的事务。醉傲峰虽然是阿文斋的儿子,但是醉傲峰是由奶娘带大,平常很少见到阿娘,就更别说亲情的交流。也许是这样,使得醉傲峰与阿文斋之间天生不合。名为母子,实则陌路。醉傲峰的性格也许就与这个有关。邢云与醉傲峰青梅竹马,邢云认为只有她才真正了解醉傲峰。那一次,阿文斋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寻找异族人的十四字玄机,竟然让让醉傲峰去检查邢云的身体,为了验证她是否就是要找的朱雀,这让醉傲峰为难。相传,真正的朱雀身上有散发着火焰的朱雀文身。如果有人看见了这个文身就会立即窒息而死。奉月族的巫师说只有醉傲峰才可以看见。故而,醉傲峰就成为了寻找朱雀的钥匙。醉傲峰为了保住邢云的清白,为了解决邢云的尴尬,他只好提出与邢云成亲。邢云虽然是被别人玩弄的工具,但她知道,醉傲峰这么做是为她好。她不得不依从,也乐意依从。这是醉傲峰跪在阿文斋门前三天三夜才争取到的。阿文斋主持了醉傲峰的新婚典礼,等待的不是明日的媳妇奉茶,而是朱雀的真伪。邢云清楚地记得那日夜所发生的事。

  醉傲峰当时走进洞房,看到邢云坐在床上,他的第一反映竟然是调头就跑。他在门口遇到阿文斋,阿文斋身披着一件豹皮披风,手持蛇行杖,板着阴沉的脸站在门口喝道:“峰儿,你想上哪?”

  醉傲峰当时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孩子模样的人。他稚气的脸上表情怪异,结结巴巴地道:“阿娘,您怎么在这?”

  阿文斋用力一跺蛇形杖,喝道:“你说呢?”

  醉傲峰只好退回到房里。他将门关上,回头面对邢云,看到她低着头,两手不停地弄着自己的衣角。醉傲峰看在眼里,心里不好受,他道:“小云……你不该留下来的,为什么不跟天幕走?他会好好照顾你,比你留在奉月族要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会想办法让你跟他走的。”

  “小主人,您不喜欢小云吗?”

  “不是。”

  “为什么一定要我离开你?”

  “小云,我很喜欢你,你就像我的……跟我在一起,你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这是我不想看到的,你知道吗?”

  “那……刚才为什么要逃走?我知道是小云惹的麻烦,小云不该连累小主人。”

  “小云,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我不配!”

  “不配?配什么?”醉傲峰走了过去。

  “不配做你的妻子,不配……”

  “不许再说!”醉傲峰牵住邢云的手道:“小云,我答应过天幕不让人伤害你。从今往后,你也是奉月族的主子,没有人会再伤害你,欺负你。你得改口了,不能叫我小主人,见到我阿娘也要跟我一起叫她阿娘。”

  “傲峰……”邢云扑进醉傲峰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醉傲峰在此时变得异常的温柔。“好了,好了,别哭了,天已经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嗯。”邢云擦了擦眼泪便动手去解醉傲峰的衣服。

  醉傲峰往后退了一步,拦住道:“小云,你干什么?”

  “是阿娘再三吩咐的,让我好好地服侍你。”说着,邢云的脸上显出了羞涩。

  “不,小云。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就可以了。”

  “傲峰,你嫌弃我么?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无论如何,我也配不上你。”

  “不是,小云。怎么你还不明白,我不能让你受委屈,不能让你受伤害。”

  “傲峰,你已经在伤害我了。我求你,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吧。”邢云突然跪在醉傲峰的面前。

  “小云,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求求你,成全我。否则,明天阿娘会打死我的。呜……”

  “小云,快起来,快起来。”

  “小云!”

  “傲峰……”

  醉傲峰看到邢云的眼泪,他的心软了。邢云很可怜,她用乞求的眼光望着醉傲峰,让醉傲峰无从选择。醉傲峰将背转了过去,他知道怎么做都会伤害邢云,只有保持沉默。

  “你在骗我。你不喜欢小云为什么要向阿娘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宁可死也不需要你同情我。”

  “不是!小云!”醉傲峰转过身来,他吓傻了。因为他看到邢云*裸地站在他的面前。邢云有着乌黑的长发,大而传情的眼眸。醉傲峰的心在跳,跳得厉害,似乎有着一种魔力将他死死地定在那儿。尽管他知道不能看,但却无法移动。邢云很美,她天生就有一种诱人的魅力。

  邢云走上前,一边动手为醉傲峰解衣服,一边羞涩地道:“傲峰,成全我,求你!”

  “我……”醉傲峰不想因为阿娘的压力而迫使邢云屈服,他要的是心甘情愿。邢云的确是心甘情愿,但在醉傲峰心里,绝对不是这样。醉傲峰也曾经想好好地保护她,爱惜她,怜悯她。但是却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醉傲峰使命地闭上眼睛,一把推开风情万种的邢云冲出了屋。邢云被推倒在床边,她叫着醉傲峰的名字也无济于事,只好趴在床上哭。

  隔着几间小屋,在沉寂的夜里能清楚地听到醉傲峰与阿文斋激烈地争吵声。

  “你给我滚出去!”

  “我不要成为你的工具。我不要!不要!”

  “你怎么敢这样地跟阿娘说话!我是你的阿娘!”

  “不!你不是!”

  “你再说一遍!”

  “你不是!”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你不是!你有抱过我吗?”

  “我依然是你阿娘!你敢这样与我说话,一定是那贱丫头教唆你的。”

  “这不关小云的事。我不是什么钥匙,世间也没有什么朱雀,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奇血液,什么都没有!”

  “住口!你想亲手毁了奉月族吗?”

  “我不是你儿子,也不是奉月族的棋子!”

  “啪!”蛇形杖打到了醉傲峰的下巴,血流了出来。“你……你给我滚!滚!”

  “我会滚,而且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再也不想看到你。我讨厌你!我讨厌奉月族,我讨厌这里所有的一切!我讨厌!”醉傲峰大吼着,随后就冲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邢云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她咬着被单,眼泪止不住地流。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喜是是醉傲峰为了她头一次敢与阿文斋这样吵起来;悲的是醉傲峰在新婚之夜弃她而去。她在床上哆嗦,她知道阿文斋不会放过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邢云一看到阿文斋就像见到鬼一样,脸色不由变得铁青。她哆嗦着道:“阿……娘……”

  阿文斋怒气冲冲地望着邢云,她将蛇形杖紧紧地握在手里,对身边的人道:“出去,把门给我好好地关上!”

  邢云听到这口气,吓得抖得更加利害。

  “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邢云不敢看阿文斋,她用颤抖的声音道:“我……没有。”

  “峰儿一直都很顺从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叛逆。自从与你在一起,他竟敢向我提出要求,敢对我进行威胁,敢违逆我。”

  “阿……娘,我……”

  “你给我过来!”

  “阿……娘,不要……”她一个劲地摇头。

  “你聋了吗?”

  “不要……”

  “贱丫头,你竟敢不听话!”

  “啊——”

  从房间里传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在门外的族人们听了都揪着心,谁都不忍再听下去。有一个叫金奴的年轻小伙子赶忙去族外等出去办事的土长老。邢云咬着牙在承受,她不怨醉傲峰,她相信醉傲峰是因为怜惜她才会与阿娘发生争吵,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邢云被阿文斋打得体无完肤,浑身上下都是血。这时,大门被人撞开。阿文斋喝道:“谁这么大胆!”回头看到是土长老。

  土长老是一个被毁容的老人,他负责奉月族的日常用品。这日是特意为少主醉傲峰准备贺礼而从集市上赶回来的,到了族口就遇上金奴。金奴没有来得及说明原由就求他去救邢云。当土长老赶到洞房时,邢云已经奄奄一息了。

  阿文斋看到是土长老,稍微地缓了缓气,道:“来人,将这贱丫头丢到猪圈去。”

  土长老看到邢云倒在血泊中,如果不救她可能会死。醉傲峰视他如父,如果让醉傲峰知道,一定会埋怨他一辈子的。于是土长老大胆地阻止道:“族长,请把邢丫头交给我。”

  阿文斋乜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土长老道:“土长老,该管的事你可以管,不该管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来啊,把……”

  “慢!”

  “土长老……”

  其他的族人为土长老捏了一把汗,阿文斋为醉傲峰出走的气没有消,谁在这个时候与她顶着干,无疑是找死。土长老一向沉默寡言,不管闲事,今儿个是怎么了?谁都知道醉傲峰与土长老最为亲近,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还要让我保持沉默么?与十年前一样!”此言一出,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阿文斋。阿文斋将头一偏,不发一言地离开了这间房间。看来,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一件改变土长老命运的事,这件事令阿文斋感到有愧于心。

  邢云终于保住了性命。

  醉傲峰离开奉月族已经五年,在这五年,邢云是怎样过来的,连她自己都不想知道。她能活到今天,唯一支持她的就是想再见醉傲峰一面。她见到了,同样,醉傲峰又再次地弃她而去,她恨,她恨!她恨奉月族,恨阿文斋恨醉傲峰。邢云从床上坐起身来,她如今逃离了奉月族,逃开了阿文斋的视线,她想自由,想获得新生。然而她失去了醉傲峰,心里有点不甘心。她还爱着醉傲峰,爱得比从前更深更迷更无法自拔。她想抓住醉傲峰,无论醉傲峰怎样对她,她都不在乎,只要抓住,抓住。一种完全的欲望与独占的心理。

  邢云走出小屋,抹掉了眼泪。在不远的树后一个人影在注视着她。这个人就是天狼星君天幕,他约二十五六岁,左耳上戴着两个银色的小环,双手银臂。看着邢云哀伤地走着,他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树皮。

  邢云走出树林,准备去寻找醉傲峰。这时,有两个衣束怪异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她,其中一个道:“族长让你马上回去。”

  邢云丢了一个冷眼过去,冷冷地道:“回去告诉那个臭婆娘,我邢云不会再回去。”

  另一个道:“好大胆,你敢违抗族长的命令,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哈……从今往后,这世界上没有谁能支配我,指使我,你们两个狗东西也不例外!”

  “臭丫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闪身上前就去捉邢云。天幕在远处看着邢云险些伤在男子手里,暗中用树叶作飞镖相助于她。扑上来的人还没碰到邢云就撞上了邢云的剑。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立即倒地身亡。

  在旁的另一个人看到邢云竟然变得这么厉害,害怕地退了一步。刑云不敢相信自己可以那么厉害,斗了斗胆子,用可怕的眼神望向了另一个人。

  “你……你怎么会武功?”

  “你知道得太多可不好。”

  “你……你敢……”

  “有什么不敢!你是要活着还是立即像他一样?”

  “族长不会放过你的!”那个人立即弹身而去。

  邢云四周环顾,寻找暗中帮助的人。天幕将身体隐藏在树后。邢云转身走在漫天的落叶飞舞的林中。天幕从树后探出头,望着邢云孤单的背影。

  天幕心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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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古墓悟道

  话题又回到被困于古墓之中的古枫影。夜光石显现出来的图案让古枫影苦思而不得其解。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古枫影饥饿得由先前感到可以忍受到无法忍受。他一直在苦想,不曾放弃,因为他想生存。古枫影曾经尝试着自己倒立,脚向着天花板,向着曾经月光进来的方向,可是还是没有结果。他又影尝试推开石棺盖,可是无论怎么用力,石棺仍然纹丝不动。

  经过一番折腾,古枫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出去想疯了,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逃生的标记,这完全是他个人的想象;也许这个图案本身就只是一个图案,是这个墓穴的标记或是这个家族的标记。古枫影软软地坐在地上,因为他已经饿得全身发软,手脚发抖,心发慌,在黑暗里看到满天星斗。夜光石的图案究竟是什么意思?古枫影心里依然在念叨。古枫影在地上怎么摸索都没有什么发现,只剩下石棺了。古枫影将目光移向了眼前的石棺,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原来在石棺盖上有一个火焰般的图案。火红的火焰,他仿佛觉得很眼熟,之前他在什么地方见过。看着这个图案,耳边仿佛听到了风声。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十年前救媚眉的那一幕。寒风、尸体、鲜血、十字架上的火焰……

  古枫影不知不觉地伸出手去碰触石棺上的火焰图案。当他的手指沿着火焰图案的方向重复比画着的时候,他仿佛坠入了另一个梦幻。在他的眼前,闪过一幅幅凄美的画面。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穿着新娘的盛装站在石门里,身上燃烧着火焰,眼中流下伤感的眼泪,但嘴角却露出微笑。女子喃喃地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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