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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婚老公腹黑-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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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看着她就这么神色惨淡躺在这,他内心深处竟然抑制不住的疼痛。

    “副局?”见徐岩居然还是这么怔怔注视着病床上的人,吴靖压低的声线不知觉扬了起来,低沉语调中难掩那一丝关心:“北京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回去处理呢!”

    出的起钱,住的病房自然是高级的,除了宁夏一人,并没有多余的病人了,所以吴靖才敢这么正大光明的称呼徐岩为副局。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徐岩猛然间回过神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吴靖,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咱们局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回去处理”。吴靖眼中光芒淡了淡,有些无力又重复了一遍。

    情之一字最让人心烦意乱,瞧瞧,就连副局这么精明干练的男人,在这种事上,脑袋也开始犯糊涂了。

    “你先出去吧,等下我就和你回去”。徐岩皱着俊俏眉梢,清隽的面容上挂着一贯冷稍,可却挫败挥挥手,心中的烦闷一直发泄不出去,使他额头上太阳穴不断跳动。

    他蓦地发现的现实让他不敢面对,很想就此回去算了,他还是堂堂交通局副局长,前途光明坦亮,而她则是叶翌寒的妻子,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在南京,他在北京,如果没有必要,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碰面,可他做不到,他竟然觉得自己做不到这样的井水不犯河水。

    “副局,这是叶大队长的妻子”。吴靖抿了抿薄唇,临走前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不是提醒,不是警告,只是一种淡淡陈述,陈述这个谁也抹不掉的事实。

    徐岩浑身却是一颤,脸上神色变了几变,想也没想就扬声反驳:“我知道,正因为她是叶翌寒的妻子,所以她在我面前昏倒,我才要留下来再仔细看看,要是在不能确定她真的没事之前,我就离开了,最后真的出事了谁来负责?”

    他的解释太过牵强了,语气中的急切是那么显而易见,吴靖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抿着唇退了出去。

    他想,副局恐怕是真的对莫小姐余情未了了,不然也不会连平时的冷静也失了,事到如今,竟然连如此蹩脚的理由都说的出来。

    ……

    直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了起来,徐岩才恍然惊觉,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话。

    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清俊面容上隐过丝丝沉痛,他冷淡寒霜的目光扫了一眼闭眸昏迷的宁夏,眼中闪过无数光芒,有惋惜,有留恋,有复杂,可最终却沉寂如土。

    良久之后,才轻勾薄唇,苍凉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嘲弄和悔痛,直到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才戛然而止,随即快步向着病床前走去,五指微弯,对着她雪白细腻的颈脖袭去。

    她昏迷中的睡眼并不安宁,黛眉紧皱着,像是极为不安慰似的,可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却是那么让人疼惜。

    这样的宁夏让他心惊,更让他害怕,在他眼中,她应该是刁钻跋扈,眉飞色舞间带着一向的傲气,而不是现在这样脆弱的睡在这神志不清。

    本是带着极大的狠戾,可粗砺的手掌碰上她白嫩如玉的颈脖时,他手臂快速一抖,深邃眼底浓雾渐渐朦脓氤氲起来……

    这样白玉的肌肤,这样明艳动人的美人儿,当年竟然可以那么心狠,撞死了人之后就逃之夭夭?

    她还有没有一点良心?还不满十八周岁的年纪,在瞧见那么血腥的一面时,她想到的不是弥补,而是推脱。

    要是她当年能有一丝慈心的在撞了人之后,先把人送去医院,也许他现在就不会这么仇恨了。

    不过短短数秒钟的时间里,徐岩就想了无数种可能,可最后,还是却还是化为母亲的疯癫和父亲的死亡。

    ……

    宁夏六年前刚去美国留学的时候,每晚都被噩梦缠身,车祸中的一幕幕总是盘旋在脑海中,没办法,她只有大把大把吞食安眠药,是药三分毒,身子骨早就不如十**岁时的硬朗和舒适了。

    每个月痛经就是最大的折磨,好在,她也是学医的,平时在饮食方面多加注意,除了这个明显的副作用以外,这些年来倒也是相安无事,可谁知道,不过就是两顿没吃,被这烈日晒了晒就能昏倒在街头?

    “咳……咳咳……好难受……”。睡梦中的宁夏觉得呼吸越来越闷,素唇微启,紧皱黛眉,无意识的胡乱挥手,颈脖间仿佛有一双嗜血的手在不断收紧,掐着她呼吸困难,出气多,进气少。

    难受,呼吸越来越少……

    徐岩低眸,望着眼前这张本是如雪苍白的面颊在渐渐憋红,他眼底复杂流光越发浓郁起来,手臂在不断颤抖,可动作没停。

    但不知为何,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一幕画面,那时她不过才十九岁,却靠在他腿上,仰望深邃天空时,总爱幻想着以后她和他的家是怎样。

    那时他心中有滔天仇恨,自然不是真心实意待她,可若即若离,冷冰冰的情绪并没有影响她的热情,她依旧喜欢在他面前叽叽喳喳,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这些,他曾经最为不堪不屑的事情,如今却一一出现在他脑海中,是那么刻骨铭心,仿若黄粱一梦,就像昨日发生的一般。

    宁夏的双眼陡然睁开,本是迷糊的神情在他绝情嗜血的动作下,瞬间清明过来,剧烈挣扎起来,手上也胡乱挥舞了起来:“徐岩?你……”。

    在她骤然明亮闪耀的清眸下,徐岩俊颜上那一丝恍惚还没有收敛起来,手上动作抖了抖。

    乘着他走神片刻,她用了身上所有的劲,狠狠将他一把给推开,扶着床沿,身子坐了起来,素手捂着胸前,靠在床头剧烈咳嗽,一张精致中但却透着虚弱病楚的小脸憋的通红。

    徐岩被她推的身子猛然向后退去,撞到了旁边的椅子,他清隽身躯快速倒在后面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哼。

    这时,椅子倒地发出的剧烈响起,在空荡荡的病房内快速响起,为这空寂冷淡的病房平添一抹生动。

    外头烈日依旧酷暑的厉害,病房内打着空调,可徐岩靠在这雪白的墙壁上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寒意,不是身上冷,而是心中,正浮现出丝丝寒意,冷的他忍不住打起哆嗦来。

    刚刚,他真的是下了狠心,才走了上去,想要把这个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女人掐死。

    就差那么一点,那么一点……

    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宁夏虚弱靠在床头,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一抹冷汗,猛地抬首,望着靠在墙壁上,神情隐晦冷峻的徐岩,她眼底的怒火和惊惧是那么明显。

    苍白尖俏的下巴微微扬起,她扬声尖锐笑了起来:“徐岩,你竟然想要我死?好,好,真是好样的”。

    她一向宁静淡薄的神情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在面对他徐岩时,她一直就是隐忍退让的多,可像如今这般疾言厉色真是不多见,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眸中隐隐闪过的痛恨是那么耀眼。

    “对,我确实欠了你的,可我已经知道错了,早在当年你就报复过我了,你以为这些年来我过的很好?不,你错了,刚去美国那会,我每晚都能梦见自己被怨鬼缠身,我已经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逼着不放?”

    这些一直被她刻意回避的往事,她并不愿意说出来,甚至想就此忘了。

    在家中,一直被莫父娇生惯养长大的宁夏,和这世上大多数的独生子女一样不知道世间疾苦,不知道父亲赚的每分钱是多不容易。

    曾几何时,她也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乖张女,她和世上每个女孩一样,幻想着总有一天会身穿洁白美丽婚纱和心爱的男人在教堂里,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共结连理,从此以后相亲相爱的过上一辈子。

    可当残酷的现实摆在她面前时,她又不得不接受,原来爱情真的如饮鸠酒让人揪心难忘!

    “我问你,撞了人之后,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把我父亲送去医院?”

    她用泣血含恨的眼神看着他,让徐岩脸庞上最后一丝恍然也收敛了起来,听着她颤抖怨恨的声音,他浑身却猛然一怔。

    心中突然间浮现出刚刚大夫说的:你朋友她早年服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方面药品,所以内分泌失调,身体也越来越差,我看她年纪也不大,现在调养应该还来得及,不然以后对生孩子都有问题。

    这么说来,她刚去美国的时候晚上被噩梦惊醒之后,就开始吃安眠药?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在他心中就如海藻般疯狂长了起来,另他脸色渐渐苍白下来,可在她含恨怒气的面容下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对,那是我错”。说起这个,宁夏忍不住的闭上眼,陈年旧事渐渐在脑海中清楚起来,那血肉模糊的场景是她这辈子的痛。

    “我当时年纪小,做出这等惨痛的事情之后,早就被吓的神志不清了,又哪里想的到要先将人送去医院?”

    他对她的恨,她一直都理解,可当初她才不过才是十八岁的女孩,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以前玩的,性子早就野了,面对那样血腥的场景,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跑回家,根本就没有胆子下车去看路边那人是死是活。

    也许有人会说她真缺德,连这点良心都没,可她当时心中紧张害怕的很,根本就没这个智商去考虑马路上的人怎样?

    当她跑回家,惊惧的把这事和爸说了之后,更是一直担心受怕,剩下来的事都是爸在处理。

    长到那么大,她虽然一直生活的奢侈,花钱如流水,可到底还是个没见过社会黑暗的孩子,哪里敢面对闯祸之后的代价?

    “听听,莫宁夏,你怎么好意思张的了这张嘴的?”

    想着她曾经无数次在睡眠中惊醒的模样,徐岩本来冷硬如冰的心渐渐有些柔和下来,可听着她的回答,抑制不住的大声讥讽笑道。

    “你一枚的说自己知道错了,可就这样说说就行了?你撞死的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不是阿猫阿狗的可以随便处理,那是我父亲,是生我养的亲生父亲,你要真知道错了,怎么不去公安局自首?”

    因为他语气中的忿忿不平,宁夏焦急的喘了喘,紧闭的双眼也渐渐睁了起来,淡淡摇头,苦笑了起来:“我不能去坐牢,我有爸爸有妮妮,还有翌寒,他们都是我至亲的亲人,失去我,她们会受不了的”。

    也许这么说,别人会觉得她很自私,甚至虚伪,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认,可这却是她内心深处最深的声音。

    对于那场车祸,她始终都是亏欠的,她从来都不否认这点,在徐岩面前,她可以放弃所以的尊严恳求他原谅,可却不会去自首。

    以前年纪小的时候是因为害怕,现在则是因为身上的一份责任。

    对于这些至亲的家人,她也许做不了什么报答他们对她的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全并且健康快活的生活在他们身边。

    尤其是爸,他一个大男人,早年丧妻,这些年来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她拉扯大,别的女人一眼都不看,现在好不容易把公司卖了,过上两天安稳潇洒日子,她要是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事,岂不是把爸往死路上逼嘛?

    “你的家人就是亲的,舍不得了?那我的父亲是什么?”靠在墙壁上的徐岩此刻挺直了腰板,把心中不明的情绪死死压了下去,忍不住上前两步,紧盯着宁夏,眼底尽是浓浓血腥仇恨。

    “在你莫宁夏的眼中,自己在乎的人都是宝,别人家的父母就是草?”

    他的家庭也许并不是大富大贵让他一生不愁的,可父母的恩爱,家庭的温馨美满却让他格外舒心。

    父母都是简单打工的人,他自幼就聪明智慧,知道家里供他上学的不容易,所以一心努力学习,总想着能考上名校,毕业之后找份好工作,好好孝敬父母。

    可就算去北京上了清华又怎样?还不是抵不过一方土财主,这个世道道德礼仪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有钱有权才是大爷。

    他一个寒门出生还未毕业的大学生有什么本事和家财万贯的莫宗天比?她莫宁夏就是命好,撞死了人之后,还有心安理得的生活着,事后自然有人给她擦屁股。

    “不是的,不是的……”。宁夏闻言,快速摇头否决,可在这个她说的再多都是错。

    高深莫测的目光落在她挂着点滴的手背上,输液管内已经有鲜红在倒流,那鲜红的颜色看在徐岩眼中,竟然成为一种变态的快感,他上前一步,一把钳制住她姣好的下颚,在她猛然惊恐的瞳孔中,身子微微靠了上去,得意的翘了翘薄唇。

    冷冽低沉的嗓音中染上丝丝歹毒怨恨:“我真后悔刚才没能动作快点把你给掐死,也许你停止呼吸了,我这心中的恨意才能减轻!”

    他丰神俊朗的脸上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神情,话一落,指腹细细摩擦着她精致的脸颊,感觉触手间那细腻光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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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故意找茬来了(精)
    他的触碰让宁夏心里一阵反胃,咬着娇艳红唇,脑袋微微偏开,不想再看他脸上滔天的恨意。

    她不管说再多,他对她的恨意依旧不减,虽然早就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了,可她却觉得心累,要不是现在在这世上有了牵挂,她真想一命抵一命的还给他算了,也免得总是这般牵扯不清。

    “怎么不说话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并没有逃过徐岩敏锐的神经,他薄唇边苍凉的笑意越发浓重,钳制在她精致下颚上的手也陡然加重力道,果然听见她嘶的一声,他欢愉勾着唇角,意味不明冷笑道。

    “那叶翌寒是瞎了眼吧?所以才会看上你这种没良心甚至恶毒的女人?”

    一想到,这个女人已经和叶翌寒领证结婚了,他这心中就抑制不住的叫嚣,莫名的情绪充斥在胸口久久排斥不了。

    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到让他恐慌,他应该是理智淡定的,可每次遇见这个女人,他该有的冷静就全部化为泡沫。

    “你别总是把翌寒拿出来说事,这只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的徐岩是宁夏最为讨厌的,他总是这样冷嘲热讽的讥讽她,甚至还老拿翌寒来刺激她。

    扬着憔悴苍白面容的她,清澈明眸中荡漾着无谓光芒,一字一句甚为郑重:“你对我的恨意,我都明白,可你想怎样?除了让我去自首以外,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翌寒是我的丈夫,他的确不清楚我当年做的那些混账事,可那又怎样?你以为我当真就怕了?世上男人这么多,他要是不能接受我的过去,我又何必强求?”

    当着他的面,她表现的勇敢无谓,甚至于还把和叶翌寒之间的感情说的那么冷清绝情,可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心脏处到底有多疼痛,疼的她呼吸都开始困难,比刚才被他掐着脖子时还要难受窒息。

    同床共枕,亲密无间生活了这些日子,是个女人也都在叶翌寒的柔情蜜意下柔软了,她也是个普通的小女人,和世上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对未来婚纱有着美好憧憬,而叶翌寒出现,则满足她所以别扭的虚荣心。

    他高大威武,容貌爽朗刚毅,家世更是一等一的好,对她也细致关怀,她怎么可能不动心?

    可当她上心之后,总是有那些外界因素来打扰他们,她只想要份简简单单的生活,可为什么有些人总是让她不得好死?

    这样满是冷漠的宁夏让徐岩微微一怔,眸光闪了闪,眼底流光浓郁,过了好半响之后,他才伸回手,看着她煞白的脸色,淡淡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能相信了?叶翌寒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碰见这样的金龟婿,你还不想尽了心思的牢牢抓紧?”

    这世上女人都是一样的浮浅,肖雪可以因为齐高副市长的身份而抛弃他,更别说她莫宁夏了?

    作为国内最年轻的上校,叶翌寒身上军功磊磊,家世显赫,前途更是无量,这样的男人,不正是每个女人追求的嘛?

    他就不信她莫宁夏就一点不被这世俗的条件所吸引?

    宁夏听言,精致如雪脸上隐过一丝淡淡失望,深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忍着疼痛又把手上输液管给拔了下来,细白纤瘦的手背上顿时冒出一抹鲜血来,可她却不以为然,只是翘着素唇,目光幽深清冷望着面前的徐岩。

    最后讥讽笑了起来:“徐岩,你是不是记忆力不好?是,我确实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恨不得我下一刻死了才好,可你说这番话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六年前你还是学生的时候?”

    清冽如水嗓音中带着一丝愤愤不平,不等他作答,她紧接着又冷嘲笑道:“当年你也不过就是个贫穷大学生,哪怕再才华横溢,可也才刚毕业,每个月拿着那么点的工资,我还不是没有嫌弃你,一心想要和你在一起嘛?我爸曾经不止一次的想把我带回老家上大学,可我当时怎么说来着的?”

    她目光紧紧盯着他,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说起来这些,她心中不是不甘,而是一种揪心的疼痛,是对这个男人浓浓的失望。

    原来在他眼中,她就这么的不堪,她的确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他怎么不想想,她要真的嫌贫爱富,当初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上了他的当?

    哪个少女不怀春,也许在别人眼中徐岩并不够好,可在她莫宁夏眼中却是这世上的唯一。

    为了他,她可以和养育她那么多年的爸闹腾,甚至可以放弃富贵的生活,只为能和当初什么都没有的他在一起。

    也许大家都觉得,刚大学毕业二十多岁的男人什么都没有很正常,可当他三十岁以后,要是这些财富还没有,那就是他能力的问题了!

    可她从来都没这么想过,她不在乎他到底有没有钱,只是想要单纯和他这个人在一起,但最后事实却把她打击的那样惨痛,甚至让她一度不相信爱情起来。

    ……

    对了,她当年是怎么说来着的?

    面对她浓浓失望的面孔,徐岩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当年那一幕。

    她总是喜欢在他面前故作坚强,把什么委屈都往自己心里咽,可那次送她回家,是他第一次见莫宗天,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土里土气,就是个十足的暴发户。

    他站在他面前是那样的不屑,丝毫也不留情的让他离开他女儿,只要他能和他女儿分手,他就会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

    这事被她知道之后,就和她爸大闹了一场,最后还离家出走了。

    那时,他心中是畅快的得意,瞧着这对父女争吵不断,他内心深处欢快无比,打那时起,他对自己的复仇计划更加有信心了。

    女人在感情上一旦较真,就失去了正常的理智思维。

    果不其然,她后来对他越来越百依百顺,只有他冷着脸的时候,从未见过她在他面前动怒。

    ……

    见他紧抿薄唇,怔愣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宁夏娇嫩脸颊上浮现出淡淡暗芒,垂着浓密睫毛,清冷如月吐口:“其实我并不在意你把我想象的有多么不堪,甚至我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可徐岩你知道嘛,爱你的时候我是卑微的!不爱你了,你再怎么做,都伤不了我的心”。

    这是时隔六年之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和他之间的情恨。

    也许现在和他说情爱很可笑,这个男人是铁石心肠,他爱过肖雪,却从未爱过她,当年之所以和她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报仇,可这番话,她却忍不住的想要说出来。

    韶华青春时,为了他,她曾经三番四次和爸闹翻了,最后爸心疼她,没办法才接受了一穷二白的他。

    这些是她自愿的,愿不得谁,可如今被他就这么三言两语的给简单推翻,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揪心窒息。

    “闭嘴!”她清冽的嗓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使得徐岩脸色在不断变化,可最终却化为浓浓的愤怒,他低眸,眼底浮现出野兽般的恼火,咬牙切齿低吼:“你现在提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会因为你这三两句话的就饶了你?莫宁夏,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吧,那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他真是恨不得掐断她那细腻圆润的脖子,让她永远在他面前消失了才好。

    可最后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很抽痛,他竟然松手放过,现在想来,才觉得是那般懊悔,可又在庆幸刚刚的清醒。

    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是叶翌寒妻子了,这点,他是不会忘记的,要是她真的因为他而怎样了,就依着叶家人的护短,他徐岩奋斗了这些年的位置恐怕就是过眼云烟了。

    “徐岩,没人让你心软,对,我莫宁夏当初确实是个混蛋,可你凭什么认为我现在也这样?”宁夏毫不示弱的扬声反驳,娇俏的小脸上挂着森森寒意。

    “不要把每个人想的都那么阴暗,我要是真的因为权势才和叶翌寒在一起,当年就不会在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一心一意想要跟着你了”。

    面对徐岩,她应该什么都不说,任由他发着怒火才对的。

    可当他不分青红皂白诬赖她和翌寒关系的时候,她心中委屈的慌,不自觉就要厉声反驳。

    人生中总有那么多不如意的事发生,可遇见翌寒,却是她活了这么久来最为幸福的日子。

    她心底的阴暗因为他的霸道爽朗而渐渐消逝,她的冷漠清冷也因为他的热情而变得开朗。

    那是要和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辈子的男人,她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了她和他的感情。

    女人都是绝情动物,她在爱你的时候,你是他的宝,可当她忘记你的时候,你不管说什么都是错了。

    徐岩现在深深体会到了这个道理,面对宁夏的漠然,他伸手指着她,指尖寒霜,幽深黑眸中闪烁着沉沉冷光:“一心一意又怎样?你别忘了,你当年撞死的是条人命,不是什么可以玩弄的动物,这都是你亏欠我的,你现在有资格诉苦?”

    盛世婚礼上,她眸光泪水,但却倔强看着他,像是要从中找出一丝玩笑来,这些场景,每到午夜梦回中,他曾不止一次的梦见过,每每他都是猛然惊醒,然后浑身汗湿,再也没有心情继续睡觉了。

    他痛恨自己的心慈手软,面对她时,冷硬的态度似乎变得不那么坚定了!

    “不是诉苦”。宁夏乌黑清丽瞳孔中泛着淡淡清光,微抿的素唇轻启,甚是清冷倔强道:“我没有诉苦,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报应,我从来都不怨恨,只是我和翌寒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能随便诬陷的,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所以没资格说这种话!”

    她真是痛恨是她这副虚弱的身子了,不过就是两顿饭没吃,就在马路上昏倒,要不是因为这个,她现在也不用用这种憔悴的模样面对他了。

    和他,她早就说不通了,她只想简单度日,可他却总是步步相逼。

    翌寒,翌寒,她口口声声都在说这个名字,徐岩不知为何,心中闷的难受,仿佛有双手捂心脏让他难受呼吸。

    他只是孤孤冷冷站在那,指着她的手已经挫败的落下,清俊面容上浮现出让人琢磨不透的隐晦,一双冷锐黑眸中泛着浓浓寒光。

    宁夏抬眸,淡淡扫了一眼,见他不语,她也无奈,如果六年前的徐岩让她黯然伤神,那么六年后的徐岩就更加让她不了解,她琢磨不透他真实想法。

    咬了咬牙,忍下头晕,也不顾因为强行拔下来针管,现在已经青肿一片的手背,她掀开被子,动作缓慢想要从病床上起来。

    这个地方她是一点也不想呆了,确切的说她不想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

    “你知道你现在身体有多虚弱?现在起来做什么?”徐岩早就她掀开被子的时候,神色就瞬间清明过来,忍不住上前拦下她想要起身的动作,冷声呵斥:“低血糖,又中暑,你不想要命了是吧?他叶翌寒瞧着对你挺好的,怎么连饭都舍不得认你吃?”

    他这一番动作几乎是没有在脑海中思考就做出来了,等反应过来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有多多事。

    她莫宁夏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他应该恨不得她下一刻就死去才好的,怎么现在反而来关心她的身体了?

    宁夏也是一怔,眸光流光浓郁复杂,明显感受到这次出现的徐岩变得很奇怪,可这种怪异的感觉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就是让她浑身不舒服。

    因为拦着她下床,他骨骼分明的大掌还握在她纤细皓腕上,她愤怒的将他一把推开,苍白面容上浮现出幽幽冷漠:“不用你管,翌寒对我好着呢,你别危言耸听,是因为我自己没吃饭,你扯上翌寒做什么?”

    她真是恨透了他事事牵扯叶翌寒,爱情于她以前是一种伤痛,而现在却是她治愈的良药。

    “你放心好了,你的事我是一点也不想管”。像是对于她的自作多情很反感,徐岩被他推开的手优雅插进裤带里,眉梢微微皱起,眼底隐过一丝复杂,然后薄唇微扬,傲慢道:“你应该知道,你莫宁夏最后能死在我面前,我才开心的。”

    低沉的嗓音顿了顿,他继续意味不明阴沉笑道:“只是不想你现在就这么轻易的死掉,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宁夏闻言,心底冷笑一下,对于这话,她已经渐渐免疫了,从一开始的揪心万分到现在的没感觉,他徐岩可是功不可没。

    幽暗眸光落在她渐渐青肿起来的手背上,徐岩眼底幽光越来越浓郁,可最后却归于平静,他扯了扯薄唇,讥讽而笑:“为了和我生气就这么鲁莽可是不值得的,你要是疼死了或者身体出了怎样的毛病,我是一点同情都没的”。

    宁夏顺着他复杂隐晦的目光一眼就瞧见青肿冒血的手背,明明就是一个小小的针管,可不知道为什么拔出来之后,手背上冒了这么多血丝。

    他不说还好,可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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