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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婚老公腹黑-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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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听言,脸色更是沉了一分,低声暗骂:“女人就是麻烦。”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还是伸手替宁夏松绑,然后态度冷淡把矿泉水和压缩饼干还有烤肠之类的吃食仍在宁夏面前。
“赶紧吃,别他妈再磨叽了,不然小心老子把你嘴巴给堵起来。”
他一向讨厌那些唧唧歪歪的女人,废话那么多,连吃个东西都这么多事。
那叶翌寒脑子坏了吧?没事为自己挖个坑活埋了?
被松绑之后,宁夏没有急着吃东西,而是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子,借着活动身体的空间,她微微侧眸打量起了四周。
这是一处废旧的工场,空气中透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他的手下也不知道上哪去了,竟然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越是这般越是让她心惊,不知道这群人又有什么打算。
就在她思量着怎么才能逃出去的时候,男人冰冷冷透着凉薄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
他说:“你别再异想天开了,你别想着能自己逃出去,外面都被埋了地雷,你一个不小心踩上去就会被炸死,知道我这只眼睛是怎么瞎的嘛?就是被地雷炸瞎的,你要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呆在这边。”
宁夏一惊,脸色顿时煞白,下意识转眸向他反驳;“谁说我要逃出去的?你别诬陷我,我就是见就你一个人在这有些好奇罢了。”
说到最后,她小脸越发苍白,语气中透着一丝狡辩的难堪。
这个男人昨天就说的清楚,他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就算是没见过地雷真实的爆炸,她也知道地雷的厉害。
据说只要是踩错了,就会被炸的面目全非。
“放心,他们死不了!”飞鹰勾了勾唇角,冷淡嗓音从薄唇中溢出:“他们正在外面埋雷,你最好给我安份点。”
说着,他已经转身,也不理会宁夏是什么神色,兀自找了个空地盘腿坐了下来,丝毫也不担心她会逃跑。
这个女人要是聪明的就会知道怎样才是最安全的,外面都被埋满了地雷,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弱女子此刻出去,就是万劫不复。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只是见她是叶翌寒看上的女人,就起了玩逗的意思,如果她这个时候真的起了逃跑的意思出去,被炸死,那他也就一了百了了,直接开着直升机带着兄弟们回去好了。
宁夏眼珠子转了转,恶狠狠瞪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男人,气愤的踢了踢脚下灰尘。
这个男人果真是够狠辣的,告诉她外面埋满了地雷,恐怕就是算准了她不敢出去的。
对,此刻宁夏的确不敢乱跑,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一个人跑出去的确是不安全,先不论外面的地雷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她一个一向娇生惯养的娇娇女出去了连东南西北都不认识怎么跑?
还不如先呆在这个魔鬼身边,等着叶翌寒来救她。
打定了主意,宁夏眼底闪过一丝郁结,心有不甘的又狠狠瞪了一眼那个男人,然后才蹲下来吃东西。
压缩饼干很难吃,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可在这种时候,她也只能咬牙一点点吃下去,肚子不吃饱,连和这个男人争吵的劲都没。
飞鹰虽然一直闭着眼睛,可耳朵却十分灵敏,听见那边传来吃东西的声音,他微抿的薄唇轻轻扬起,唇际边扬起一缕浅淡笑意,但却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无法捉摸。
这个女人可真是不傻,和温婉比起来,的确让人欢喜,这次叶翌寒的眼光倒是不错。
……
一个上午那群手下都没出现,宁夏吃完东西之后,又接机出去上厕所,探查了一下四周地形,也不知道这是哪,她的包包不在身边,更是没有手机,看了一圈之后她发现四周都是荒野深林,而且他是真的没骗人,那群手下在埋东西。
她不知道那些圆形废铁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地雷,可见那群人各个紧绷身躯,举动小心,她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害怕。
就在这时候,身后一只猫飞了出来,它直直飞进了草地中,轰的一声,本来还是平静安详的草地下爆炸了,火花四溅,那只猫咪已经炸的黑呜呜的满身是血。
突如其来的爆炸让宁夏惊呼一声,她捂着眼睛,浑身颤抖,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鲜血淋漓的场面,如果不是猫飞了上去,而是她想逃跑踩了上去,那些现在被炸的四肢分散的是不是就是她了?
她不敢往下想,不敢去深究。
“看见了没?这就是地雷的厉害!”飞鹰站在宁夏身旁,饶有兴致盯着她慌乱苍白的侧脸,唇畔边勾着盎然笑意:“你该庆幸我扔的是只畜舍,没把你也给扔上去,不然现在被炸飞的就是你。”
那只猫咪被炸的毛色乌黑,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吐了两口血,呜呜叫唤了几声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可宁夏却觉得它临死前眼底分明闪烁着疼痛,它瞪着墨绿色猫眼,似是在求救,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上去救它。
心底划过一丝悲哀,她猛地转身,死死盯着笑容不变的男人,素手紧握成拳,愤怒问道:“你先是把瞄瞄残忍的推下车,现在又把这只猫扔进满是地雷的草地中,到底想做什么?你要真这么喜欢杀人的感觉,不如也把我给杀了好了。”
她真的是受够了,一直以为这样鲜血淋淋的场面离她很远,或者是只在电视中发生的,可现在就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怎么能不心惊胆颤?
活了二十七年,她一直都是生活简单的小女人,如今一而再再而三面对这样的场景,她真的是怕极了。
在不远处正在埋雷的那群手下听见地雷爆炸的声音,纷纷抬眸,又见宁夏和他们的大哥争吵起来,更是瞪大眼眸看起了热闹。
在东南亚,他们的大哥是最有味道的男人,就算是一只眼睛受损,可还是有许多名门望族里的女子争相恐后的要来伺候大哥,哪个女人见到他们大哥不是满脸娇羞,什么怎么能上他的床?
可这个女人倒好,竟然敢这样和大哥说话?
面前的女人眼角含泪,明明是惊吓过度的神色,可却敢扬着脖子和他叫板。
飞鹰看在眼中,微微眯起黑眸,俊颜上浮现出一丝森凉。
“好,你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已经伸手握住宁夏纤细的颈脖,稍稍握紧,她面色就变得惨白无比,呼吸困难。
宁夏瞪大了乌黑双眸,面对他的残暴的举动,她心底浮现出一丝苍凉,冷眼瞪着面前神色残忍的男人,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涨红了脸颊,从牙缝间挤出一段话:“你就好把我给杀了,这样你既得不到钱,还要面临着被追查的下场。”
她相信,她要受了一丝伤害,叶翌寒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男人,而且她始终相信恶人终究会有恶报,这个男人是逍遥不了多久的。
见她垂死挣扎,飞鹰好心情的扬唇笑了起来,他笑声低沉清越,似是无限嘲讽在其中。
猛地双手,一把推开宁夏,面色冷峻沉默:“最好给我安慰点,不然下次我就不会把一直猫扔下去这么简单的,你说的没错,我辛辛苦苦把你从北京劫持出来,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现在就这么简单的把你给掐死,我一点好处都捞不到,还不如把你留着,送到雇主到换取金钱来的痛快。”
他说的残忍万分,在他眼里,压根就没有法律道理。
宁夏捂着被掐的通红的颈脖,倒在地上重重咳了起来,过了好半响之后,她才微微抬眸,眸色清冷憎恨望着他:“你和叶翌寒温婉他们都认识?为什么还要绑架我?你说的那个雇主到底是谁?”
明明知道问这些是无用功,可她还是问了出来。
她真是狠透了,那个什么雇主到底是谁?到底谁和她有这么大的恩怨,要花大价钱把她给绑架了带过去?
她莫宁夏这一生,自认为光明磊落,在为人处事方面更是战战兢兢,没有什么坏心思,就连平时走在路上看见了乞丐也会停下来给点钱,为什么这样的她要遭受这些?
飞鹰挑了挑墨眉,没有回答宁夏的问题,而是转身,静寂无声看了一眼身后在正看热闹的手下。
那群汉子都比他年纪要大,可现在被他目光一扫过来,顿时齐刷刷垂首,各做各的事了。
宁夏悲哀倒在灰尘仆仆的地面上,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和她有这么大的恩怨绑架她。
见她弱巴巴趴在地上良久也没个声音,飞鹰微微皱眉,眉宇间划过一缕不耐,上前两步踢了替她:“喂,没死就给我吱个声。”
宁夏正在气头上,被他野蛮的踢了两脚,虽谈不上多疼,可就是这口气咽不下去,她满脸怒容抬眸,恶狠狠瞪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既然不准备放了我,还和我说什么?我知道你外面那些地雷都很厉害,绝对不会想着逃跑,这样你能放心了吧?”
都这么久了,也没见到那个什么雇主,也不知道他的话到底属不属实,而且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才觉得奇怪,他在这边埋地雷做什么?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逃跑嘛?
见她又活力四射的可以和他叫唤了,飞鹰心底隐过淡淡笑意,可冷俊面容上却不显,他微扬薄唇,阴沉一笑:“不想死的,现在就给我滚进去。”
见她没动,顿了顿,他语气加重,满脸不耐烦的补充道:“这里不安全。”
话落,也不管宁夏理不理会,转身就朝着仓库内走去。
一直趴在地上不曾有动静的宁夏这时候抬首,朝着他高大阴森的背影冷声道:“邪不能胜正,飞鹰,我等着看你伏法判刑的那一刻。”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飞鹰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他深邃黑眸中闪过一抹暗芒,勾唇寒凉笑道:“好,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向法官要求让你出庭来看我的热闹。”
说着,他再次迈开脚步,一步步坚定朝着里面走去,背影依然暗沉浑晕,让人看不真切,可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似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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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阵阵恶寒
叶翌寒带着一群人找来的时候,飞鹰带着一帮手下已经开着直升飞机回曼谷了。
“翌寒,等等。”一行人一下车,叶翌寒就飞快朝着废旧仓库里跑去,但却被身旁的戴清眼疾手快拦住。
戴清这次来北京本来是要参加叶翌寒婚礼的,但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婚礼也参加不了了,直接带着一帮兄弟陪着他一起找媳妇。
叶翌寒急的神色焦虑,见戴清把他拦了下来,顿时停住脚步,紧紧皱眉剑眉朝他看去。
见他这般,戴清心底苦笑一声,暗暗想着,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既然是飞鹰,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藏身地就给爆炸出来?而且凭借直觉,他感觉这里存在着危险,翌寒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进去,真是失了一向的冷静沉思。
“狙击手准备。”一声令下,戴清挥手示意,然后他朝着叶翌寒压低声线,小声道:“你注意点个,飞鹰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有可能抓了人之后再轻易给放了,还有你不觉得这里处处透着奇怪?”
凭借当兵多年的经验,他觉得这里肯定有隐秘的危险,鼻翼间传来一阵金属味,混在这绿油油的青草中越发明显。
经他这么一提醒,叶翌寒浑身一颤,脑子倏地一下瞬间清醒过来。
这一天一夜他都处在一种神离的状态,小媳妇的失踪让他寝食难安,别说正常了,他就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
敛着眉梢,叶翌寒心中划过一丝冷沉,飞鹰是工兵出生,既然在字条上说只要他能找来,那就一定会放了宁夏。
刚刚已经有人汇报,他们开着直升飞机走了,他们才进来的,照这么说,宁夏一定在里面无疑。
思及此,他心中顿时有了思量,朝着举枪一步步向前走去的战友冷喝道:“大家先等等,飞鹰是工兵出生,我怀疑这附近被布满了地雷。”
这里人迹罕见,是处废旧到没用的仓库,周围都是绿油油的青草,其中混杂了金属味道特别明显。
地雷?戴清闻言,浑身一颤,电花火石间,他心中顿时有了思量,沉声纷纷:“小刘,你带着几个兄弟去那边逮几只兔子来。”
想到先前夏祁刚受伤的模样,叶翌寒神经瞬间敏感起来,他朝着下车的众人冷声警告:“大家不要忘了飞鹰是什么出生,当年他可是参加了不少国内外的比赛都是名列前茅,这布雷和排雷的功夫同样是一流的,咱们马虎不得。”
特种兵虽然样样都会,可也不是每样都是一流的,比如他叶翌寒对于排雷和布雷就绝对没有飞鹰来的厉害。
不一会儿,得了命令的小刘就抱了几只兔子来了,戴清沉着脸吩咐大家往后退,直接确定所处的位置安全,这才把怀中的兔子往正前方一扔。
只见几只活泼乱跳的兔子在前方草坪上欢快的跳动着,但却突然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火花四溅中,几只兔子被炸的尸骨全无。
众人瞪大了双眼,再也不敢想看这处没人地方了。
叶翌寒看在眼中,冷酷鹰眸中划过一丝冷寂,他沉声吐口:“通知北京那群人就说人我们找到了,让他们找工兵团来排雷。”
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冲动一时的时候,以他这样这种状态根本就不适合上雷场,而且兄弟们都没穿防暴服,他也不放心大家冒这个危险,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专业工兵团士兵来排雷。
他的命令一发下来,瞬间有人打电话去通知北京那边的人了。
……
叶翌寒那边送来这个消息,无疑让会议室里众人的心都安稳了,有个五十年纪的中年男人有着劫后余生的笑容,抹了抹额头上冷汗,他心有余悸的喘了喘。
幸好找到了,不然他们这群人天天都得加班,最主要的是殷家人发话了,找不到人让他们看着办,那飞鹰岂是当年部队里听话的士兵?他现在可是东南亚一霸,谁不敬他重他,要想从他手中找到人是那么容易的?
此时的徐岩正在外面抽烟,地上一堆烟头,平复了心情之后他才进来,但却看见大家伙喜悦的神色。
他眼皮重重一跳,一种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
果不其然,胡明赛见他进来了,顿时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徐副局,咱们这次可以放心了,那飞鹰把莫小姐丢在一处废旧仓库里,自己带着手下开直升机找了,刚刚叶队长那边电话打来了,让咱们派一只排雷小队过去,哈哈,这会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在会议室里讨论的这群人即便是昨晚回家了也都没睡好,发生这么大的事谁能睡的着?要是人真的找不回来,或者出了什么闪失,那他们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周围人都是笑意盈盈的脸色,可徐岩神色却在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垂在两侧的拳头微微握起,咯咯作响,不确定的又咬牙问道:“你说莫宁夏已经被找到了?”
胡明赛没听出徐岩语气中嗜血的冷气,他眉宇间挂着喜色,温声应道:“是啊,莫小姐真是运气好,没想到飞鹰最后居然把莫小姐给放下了,刚刚我已经打电话去通知工兵团了,这个时候应该往那边赶了。”
在他笑意相告下,徐岩脸色越发难看,拳头死死握着,要不是一直竭力压抑着,他怕他会发疯发狂的。
良久也没听见他的声音响起,明胡赛不解的抬眸,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这徐副局脸色可真够难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不是找到了莫小姐,而是莫小姐被杀了。
啧啧,这徐副局到底是什么意思?幸好叶队长现在不在这边,不然两个人肯定又免不得一阵针锋相对。
徐岩知道他这种脸色落在旁人眼中会有闲话,可他就是抑制不住,他就是见不得叶翌寒那个男人如愿。
而且最主要的是……
想到这,他生生从唇角上挤出一抹笑容,皮笑肉不笑朝着胡明赛盎然笑道:“找到就好,这样叶家和殷家人也能安心了。”
人家这好好的婚礼,既不是政治联姻,也不是夫妻离神,而是真真正正的郎才女貌,两情相悦,可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
明胡赛见徐岩明明是一副见不得人家好的神色,不由暗暗撇唇,但脸上却丝毫不显:“徐副局说的没错,莫小姐被找回来,咱们大家伙都能安心了。”
要是今个这叶家长媳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谁负担的起这个责任?这徐副局莫不是脑子有病吧?就算是和叶队长有什么恩怨,也犯不着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啊?
紧握拳头,徐岩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他知道,此刻他的脸色有多难看,简直脸上写满了愤怒失望。
猛地转身,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再也呆不下去了。
对,他承认,他就是见不得叶翌寒那个男人能娶到宁夏,见不得他们的婚礼能顺利进行。
可没想到准备了这么多,却在最后时刻掉了链子。
飞鹰,飞鹰,你真是好样了!
徐岩冷着脸走出来的背影让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位交通局年轻的副局到底怎么了?
而那些明眼人则是能猜出一二,无一不在心中暗骂这个男人脑子坏了,居然敢当着叶队长的面和他据理力争。
……
北京军区总院。
温婉接了个电话进来之后的脸色同样冷凝似冰,稍一抬眸,就和夏祁刚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对上,她顿时一僵,微微抿唇,僵硬的从唇边划过一丝笑意:“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吃饭的事下次再说好了。”
她一身利落军装,齐耳的短发塞进了军帽里,英姿勃发的清爽模样站在夏祁刚床头,让他心生痴恋,呆呆望着她,良久也回不过神来。
如今听她要走,他顿时急了,也顾不上还绑着石膏的双腿,连忙起身拉住温婉的双手,一向傲慢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恳求:“不是才刚来嘛?怎么这么急就要走了?你可还欠我一顿饭,就想这么跑了,我可不依。”
他嬉笑耍赖的样子让温婉无奈,她不动神色收回玉手,挑着眉梢,淡淡笑着:“没想跑,你不是没事了嘛?我在这边又帮不了什么,还不如等你出院了再请你吃饭。”
无视他眼中闪烁的爱恋光芒,温婉依然笑容得体。
夏祁刚看在眼中,深邃黑眸中划过一丝苦涩,也不知道是谁以前说过,温婉这个女人在部队里是朵霸王花,可要真的要在社交场合,也仍旧是朵牡丹,雍荣华贵的让人炫目。
在众人眼中,温婉无疑是最耀眼的,可在他夏祁刚眼中,她仍旧是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叫他矮冬瓜的小姑娘。
打从他就自卑,他没有殷傅的漂亮脸蛋,没有叶翌寒聪明绝顶的脑袋,长的不但又矮又黑,还死笨,别人看一遍就会的题目,他看五六遍,甚至更多都了解不过来。
大院里真正和他玩的来的朋友没有几个,大家都嫌弃他是笨蛋,可唯独温婉不顾这些,后来他也去部队当兵了,和以前大院里的霸王叶翌寒是越来越好。
好在长大之后,他那个小身板也渐渐长大了,不再是以前招人嫌的矮冬瓜,也像叶翌寒一样长成了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婉婉,在我面前就不要装这些了。”压下心中不断升起的酸涩,此刻的夏祁刚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嚣张冷厉,而是垂眸苦笑:“刚刚电话肯定是和叶翌寒有关,所以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婉婉,你能不能看看我?这世上还有我夏祁刚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其实当年他并不想去当兵,他的家世权势完全不需要他再去锦上添花,他就是混吃等死也没人敢说一句。
可当年温婉一句怨言也没的就随着叶翌寒一起报名当兵去了,他是不放心,才一起去的。
这么多年下来了,他现在很喜欢这份工作,可即便他已经功成名就了,可还是得不到她一个赞赏的目光。
一如从前似的,不管有再优秀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都不屑不顾,只把那个叶翌寒当成了这辈子唯一的宝贝。
温婉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目光清冷寒霜望着面前容颜憔悴的男人,忽而扬唇一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夏祁刚,你别太过分了,我温婉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他那一声声婉婉让她心纠成了一团,很多年前,那个男人不是客套疏离的唤她为了温军长,他只会拽着她的小辫子,婉婉婉婉的唤。
可现在……?
他的柔情蜜意给了另外一个女人,他的欢笑苦涩再和和的女人分享,更可恨的是他现在要娶别人了!
“婉婉,不是我过分!”夏祁刚倏地抬眸,眸光幽深望着面前执迷不悟的女人:“是你太执着了,这世上好男人不止他叶翌寒一个,你为什么偏偏非他不可?我夏祁刚哪一点输给他了?”
说到最后,他语气陡然加重,那双璀璨夺目的黑眸中划过一缕暗沉,似伤似虑,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可偏偏温婉是个硬心肠,她目光冷沉望着夏祁刚,没好气冷哼:“我以后的丈夫可以是任何你,却唯独不可能是你,夏祁刚,有些话我不说,不代表就忘记了,你应该清楚,当年我为什么要和翌寒分手!”
夏祁刚闻言,健硕身躯猛地一颤,他微微抿唇,半响之后才扬唇摇头苦笑一声:“看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消气。”
消气?温婉闻言,微微垂眸,掩下眼底的冷淡,心中悄然无声息的冷笑着。
她消气了,那叶翌寒呢?他能原谅这一切。
想到这,她心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这份异样情绪就被她压了下去,她眸光浅淡朝着夏祁刚欢愉一笑:“好了,以前的曾年往事就别说了,刚子,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最好的哥们,你瞧瞧,就算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我也一直没和你生气,至始至终都把你当成了好兄弟。”
是啊,婉婉是大度,不然也不会再发生那样错误的事情下,还能没和他生气。
听到这,他憨厚笑了起来:“婉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如此娇憨的话如果被他们团的战友听见了,非得阵阵恶寒。
一向手段冷厉的夏团长居然对个女人能如此,真是天下奇闻。
温婉唇畔边勾着浅浅笑意,笑容不变望着夏祁刚:“好了,下次有空再来看了,我是真的有事,翌寒媳妇找到了,听说外面布满了地雷,我得过去看看。”
本来还笑容盎然的夏祁刚听到这,脸色猛然一变,想也没想就沉声反驳:“不行,婉婉,你不能去,那飞鹰布的雷岂能等闲?要想全身而退可不容易,你一个姑娘家上去凑什么热闹?要是出了危险怎么办?”
不,他不能想象婉婉出危险的模样,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命,她如果真的受伤或者出事,简直比让他死还要难受。
“刚子!”温婉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这个性子,她真是想一脚把他踢开:“我是一名人名解放军,哪里需要我,我就要出现在哪!在部队里,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我想这点你也知道。”
夏祁刚怎么能不知道,他太清楚了,自己手上带了一个团,那些老油条都被他管教的服服帖帖的,可现在真让婉婉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他还真是不放心。
温婉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候夏祁刚已经满身野蛮的扑了上来,死死将温婉抱在怀中,翁声翁气道:“不行,反正我不准你去,就算你要去,也必须带着我,如果真的出现什么危险了,我也能第一时间扑到你身上给你遮挡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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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虚伪的小人
不喜与人接触的温婉下意识推开夏祁刚,她紧皱眉梢,眉宇间划过一抹厌恶,可在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时,身躯一僵,眸中闪过无数光彩,雾霭氤氲注视着面前眉目明朗的男人,深邃凤眸中幽光浅浅。
她明明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可他还是这般一厢情愿,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要说她傻还是天真。
“刚子,你不必如此的。”她声音很轻很淡,如一阵微风拂过不带一丝涟漪。
可听在夏祁刚耳中却莫名高兴,他紧紧抱着温婉纤细腰身,孩子气似的将脑袋埋进她腰间,扬唇倔强而笑:“没关系,婉婉,你知道的,在很多年前我就下定决心就好好保护你的,在我心里,我的婉婉是人间至宝,理应享尽世间美好。”
不管外人对这个女人的评价是什么,这都不影响他对她的看法,有很多情感是大小就有的,一如他当年第一次见她一般。
她打小性子就傲娇,别人只看见她喜欢跟男生玩,性子越来越皮,可却忘了这其实也是个女孩子,除了坚强的外表,她其实也是需要人疼的。
可从来他就没有这个机会,既然现在叶伊寒已经决定另取新妇了,那他也没必要再客气了。
温婉唇角颤了颤,任由夏祁刚任性抱着她,她精美面容上闪过一丝恍惚,竟然失了声音。
曾几何时,有一个男人也喜欢抱着她,在她耳边嬉笑耍赖?
一瞬间,她眼中划过无数光芒,但最终却沉寂如海,她好笑似的拍了拍夏祁刚的脑袋,玩味勾唇笑着:“好了,都多大的人了?你还这样,也不怕人笑话?”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不是看不见,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明明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可却还是这般幼稚,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谁敢笑话爷?”被温婉推开,夏祁刚不依,还想往上靠,但温婉已经眼疾手快的躲开了。
微微撇了撇唇,他扯着嗓子没好气叫唤:“谁他妈敢笑话爷,爷就把他废了。”
他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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