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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睡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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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当夜祈麟见到坐在南宫薄儿对面的白染时,墨色的眼眸渐渐晕染开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径直走着过去。
  “薄儿。”
  南宫薄儿抬眸,看到夜祈麟时,眼中的欢喜仿若湖中的涟漪一般瞬间散去,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
  “见过王上。”
  白染站起身来行礼,那般淡然竟和南宫薄儿有几分相似,两人都身着白衣,在棋盘边的谈笑风生是那般熟稔。
  “国师一大早就来见薄儿了。”
  “是,王上。”
  “国师一直不愿进宫,为何现在会突然决定进宫了。”
  “命中所定,原先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白染轻扫衣摆坐到原先的座位上,聆尔过来收了棋盘,夜祈麟坐到软榻旁的椅子上,看到南宫薄儿露在外的手红红的,自然地拉起软榻上的狐裘替南宫薄儿盖上,白染端起茶杯轻啄,嘴角一直是那般淡然。
  “薄儿,师傅教你的心法还在一直练嘛?”
  “嗯,薄儿一直都有练习的。”
  “这是师傅从山庄带来的茶叶,是以前薄儿喜欢的。”
  “谢谢师傅。”
  聆尔将茶叶收起,站在一旁,心里也高兴,白染公子进宫,主子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夜祈麟坐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手却紧紧地握住酒杯,昨晚守卫倾妃殿的暗卫报告薄儿独自一人出了倾妃殿,原本就知道这白染公子和薄儿的关系,只是亲眼见到之时,夜祈麟心中竟还是起了妒忌。
  这一年多来,一直想要捂热薄儿冰冷的心,相信时间是将一切伤害抚平,只是薄儿却和一年前一样的恨自己,而且连最后一点作为儿子的感情都已消失殆尽了吧,夜祈麟无奈地摇摇头。
  “王上,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白染适时地起身,南宫薄儿忽然心里一顿,脚上没有穿鞋子就站起身来,冰冷的地面让她浑身一颤,夜祈麟伸手去扶,可是白染已扶住了南宫薄儿的身子。
  “薄儿,天气冷,不用送师傅了,师傅过天再来看你。”
  白染轻扶着南宫薄儿的腰肢,让她坐下,转身跟夜祈麟告辞,南宫薄儿看着白染离去的背影,心里有几分不舍,现在,除了哥哥,师傅就是薄儿最亲的人了,南宫薄儿心中这样想,可是这般看在夜祈麟眼中,竟燃起了熊熊的妒火。
  夜祈麟忽然站起身来,抱起南宫薄儿向着内室走去,双眼紧紧锁住怀中的人儿,南宫薄儿看着夜祈麟眼中的火焰,一惊,不禁挣扎起来。
  “放我下来。”
  “薄儿对自己师傅都这般亲近。”
  “我说,放我下来。”
  “可是,薄儿却不愿分一丝的温情给我。”
  “夜祈麟!”
  “薄儿,你知道吗,看见你们在一起的情景,心中的嫉妒让我想要杀掉那男人。”
  “你,放开我。”
  南宫薄儿忽然挣扎着,可是夜祈麟却紧紧地抱着南宫薄儿向着内室走去,仿佛没有看到南宫薄儿的挣扎般,到了房间,将南宫薄儿放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薄儿,我现在很生气,所以,不要拒绝我。”
  夜祈麟眼中的决绝竟让南宫薄儿心中一颤,当那温热的吻落下时,一切的挣扎只消逝在氲氲的柔情恨意中。
  倾妃殿外,白染一身单薄白衣,伸手接住那飘扬的雪花,雪花瞬间在温热的手心融化,雪花不停地落入,融化,当水顺着指缝留下时,白染嘴角扬起不知是开心还是无奈的微笑。
  “薄儿,希望师傅今日所作的都是对的。”
  一抹白烟,渐渐消失在漫天的白雪中,空留一声叹息。



  第48章    南羽杀:守护一世

  血色,满眼的血色,没有了痛,眼前渐渐被红色笼罩,鲜血从脸上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注视着四周火光一片,心中只有冰冷和恨意。
  十岁以前的所有记忆埋葬在那场大火和血色下,直到被那个男人带进月堂,我,南羽杀,从此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为了报仇的工具。
  在月堂拼尽一切,每一次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到那片废墟,笑,想要大声地笑,似十年前一样,鲜血落在尘埃上,仿佛只有痛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沾满鲜血的双手抚过脸上的疤痕,晕倒在让我坠入地狱的地方。
  南宫衍,那个将我带回月堂的男人,我的主子,我的师傅,教会我一切,唯一给予我温暖的人,我效忠他,做月堂暗杀的力量。
  “羽杀,我希望你可以放下仇恨。”
  可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天,母亲和姐姐的尖叫,父亲满身的鲜血,亲眼看着整个家族被残杀,脸上留下了永远抹不掉的伤痕,想要报仇,从来没有变过。
  直到主子将那个女孩送进月堂,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女孩,为了保护自己的主子,就是主人的女儿,或许是月堂未来的继承人,眼中那样的决绝竟让我心中一颤。
  “拜见师傅。”
  “不要叫我师傅,我不收徒弟,但是我会教你武功。”
  两年,利用闲余的时间教那女孩武功,开始期待看见那样灿烂的笑脸,心中Qie喜她有时的愚笨,可是心中开始挣扎,只有绝情绝义,才能无所牵绊,牵绊,是杀手最大的禁忌,跟老堂主请求,没有留下一句话,不再出现在那个女孩面前。
  从此,不再有情,不可以有任何的留恋,当亲手血刃仇人时,我竟没有报仇的快感,而是无尽地迷茫,我偷偷去了南宫府,见了那个女孩,一心只为了一个叫做南宫薄儿的单纯女孩。
  守在一个人身边,竟是这样幸福的事,聆尔守护南宫薄儿,我守护聆尔。
  可是南宫府竟在一夜之间被灭门,当四堂主站在大火中时,除了少爷,所有的人都已被杀,大火燃烧在背脊,疼痛感觉不到,一刹那,十岁时的记忆疼痛差点毁灭了我。
  走出大火,所有的人都为这场大火付出了代价,身上又多了一条伤痕,可是却见到了月堂下一任的继承人,南宫薄儿,还有我心中的女孩。
  那天,聆尔追着我出来时,心中一动,可是,我不能给她任何东西。
  “师傅,这么多年,你还好吗?”
  “师傅,聆尔一直都很想你。”
  转身离开,黑色的帽纱下,第一次,我想要扬起嘴角。
  血鹰,在鲜血中交锋,暗杀堂所有的杀手出动,灭了血鹰,可是却中了毒,晕倒前的一刹那,想要见到她,想要……
  闭上眼睛之前见到了她,还是那样温暖的微笑,和最真诚的关心,感觉到了心跳,聆尔,想要一世守护,守护你,守护你要守护的人。
  ……



  第49章    羽杀中毒

  南宫薄儿坐在窗前,看着飘落的雪花染满了一世界的白,就似现在的心境一样,空灵,虚冉,侧过身子,看到躺在床上的南羽杀,师傅正在帮他治伤。
  昨夜,南羽杀满身鲜血的出现在倾妃殿,那个一个一直冷然的男子,晕倒前那般炽热的眼神,他是爱聆尔的吧,南宫薄儿看着站在床边着急的聆尔微微一笑。
  白染为南羽杀清理好的伤口,喂了一颗丹药后,来到南宫薄儿身边,这就是薄儿身后的力量嘛?
  “薄儿。”
  “师傅,羽杀怎么样了?”
  “毒已攻心,我需要回‘卿相山庄’一趟。”
  “辛苦师傅了。”
  “薄儿,师傅只问你一句。”
  南宫薄儿抬眸,竟看到白染的鬓上出现了几根银丝,心中一惊,白染似乎感觉到南宫薄儿的眼神,拂手划过银鬓,那刺眼的银丝竟瞬间消失。
  “薄儿是否真决定了染上这尘世。”
  “师傅是指?”
  “所有的一切。”
  南宫薄儿眸间一颤,染上尘世,记得师傅以前说过,如果自己愿意,定能一世清然,可是如今,一切都不是自己愿意了。
  “师傅,薄儿做了这歌玥王朝的王妃,就已染世,接下月堂的力量已无法放手,薄儿的一生自当去承受。”
  白染抬眸,滑过南宫薄儿的脸庞,或许这就是宿命吧,无乱如何躲避,最后终无法逃过。
  “薄儿既已决定,师傅会帮薄儿的。”
  “谢谢师傅。”
  南宫薄儿目送白染离开,心中虽惆怅,可也不由自己,昨夜,南羽杀晕倒前说的话,到底是谁。
  “堂主,血鹰的首领半路被劫。”
  半路被劫,竟会有人能够从月堂的手中将人劫走,而且劫走的是自己要的人。
  “怜儿。”
  “主子。”
  “叫南天进宫。”
  “是。”
  月堂内当然也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所以当南天进宫时,已查到了一些头绪。
  “主子,劫走血鹰首领的应该是王上,因为对方也没有可以掩藏什么。”
  南宫薄儿心中一惊,没有说话,当看到夜祈麟走进倾妃殿时,已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南天,你先回去吧。”
  “是。”
  迅速消失在倾妃殿,自己的样子并不能随便暴露在外人面前,当南天感觉到身后的人时,心中惊异,那人靠了自己那么近,才感觉到他的气息,看来当今王上果然不是平常人。
  夜祈麟走着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男子时,眉头一皱,他的身份已查到,月堂情报堂堂主,南天。
  “薄儿。”
  夜祈麟走到南宫薄儿身旁,伸手抚上南宫薄儿的脸庞,南宫薄儿想要伸手去挡,却忽然被夜祈麟拥住身子,手被紧紧地压在胸前。
  “薄儿已经两日未休息了。”
  “为何要劫走那人?”
  “我说过不想薄儿辛苦,所以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你忘了,这是我们之间的博弈嘛?”
  “没忘记,我一直等着薄儿站到我的身边。”
  “你……啊……你干什么?”夜祈麟忽然将南宫薄儿横抱起。
  “薄儿这几天要在崇璟殿休息。”
  夜祈麟抱起南宫薄儿走出倾妃殿,回头看了一眼那宫殿里的男子,因为是薄儿的人,所以夜祈麟不会动他。
  漫天的雪飘下,侍者打着伞遮着当今王上和王妃,那般幸福的背影,却终还只是幻象。



  第50章    时间伤口

  深夜,南宫薄儿躺在夜祈麟怀中,久久未能入睡,黯淡的烛光透过床帘映了进来,整个宫殿都燃着火炉,南宫薄儿全身都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身上穿着白色的衾衣,已被汗水浸湿,可是夜祈麟的手还是紧紧地环住了南宫薄儿,所有的挣扎似乎变得那般无力,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这样一种束缚。
  “薄儿,薄儿。”
  夜祈麟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南宫薄儿的后颈,引起了身体的阵阵轻颤,南宫薄儿回过头去,看见夜祈麟的眼睛依旧闭着,不知是睡是醒。
  “一直相信时间可以将一切的伤害抚平,相信时间会让一切的伤口复原,可是,薄儿,十年了,我用尽一切地减少伤害,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可以?”
  身体忽然被紧紧地搂住,夜祈麟的声音那般虚无地回荡在空寂的宫殿,似幻似梦般。
  “可是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十年前第一次见到薄儿时,我就没救了,十四岁第一次梦到薄儿,知道我有多害怕嘛?可是我心中竟Qie喜,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薄儿在我心中不再是母妃,而是一个女子,一个让我心心念的女子。”
  南宫薄儿感觉到了夜祈麟的颤抖,从什么时候起,麟儿不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一个毁掉自己一切的男人?黑夜中的南宫薄儿十指紧紧地捏在一起。
  “曾经想过薄儿会不会爱上我,可是我不敢,每天站在倾妃殿外,看着你和他的欢爱,我才知道自己对薄儿已无法自拔了,薄儿,该受天下人指责的是我,该下地狱的是我,薄儿没有任何错,没有。”
  当泪水顺着南宫薄儿的脖颈流下时,泪水竟仿佛流进了南宫薄儿心底,为什么能感受到那种痛,为什么可以感受到他的情?
  “所以薄儿可以忘记父王嘛?忘记叶楠枫。”
  当听到叶楠枫的名字时,南宫薄儿一刹那清醒过来,可是一刹那,南宫薄儿竟想不起他的样子,南宫薄儿心中一颤,惊恐地回过身来。
  恨比爱容易,爱却比恨更让人受伤。
  当南宫薄儿转过身来看到夜祈麟的面容时,心中的震惊难以平复,为什么夜祈麟竟会和叶楠枫这般相似,一样的眉眼,鼻子,唇,颤抖的手指顺着夜祈麟的五官描画着。
  可是当夜祈麟忽然睁开眼睛时,眼中深深的墨色渐渐晕染开来,这不是叶楠枫的眼睛,叶楠枫的眼中总带有温柔淡雅的微笑,可是夜祈麟的眼中却是冷冽霸气。
  “不——”
  推拒的手忽然被紧紧地拥在温暖的怀抱里,夜祈麟用自己的方式夺爱,并放在手心里紧紧地握着。
  夜很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夜祈麟突然叹了一声气。
  “我会等薄儿。”
  夜祈麟忽然放开南宫薄儿起身,刹那间失去的温暖竟令南宫薄儿一晃神。
  “来人。”
  “是,王上。”
  “准备热水让王妃沐浴,好好伺候王妃入睡。”
  夜祈麟下了床,让侍者伺候着穿了衣服,就出了宫殿,当聆尔进来时,看见南宫薄儿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眼中的迷茫痛楚让聆尔心中一痛。
  “主子,起来沐浴吧,主子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有王上说南宫府已重建完毕,等到主子醒来时,就带主子去看。”
  崇璟殿内,渐渐被水汽缭绕着。
  宫殿外,雪还在纷纷扬扬地落着,夜祈麟站在雪地中,让冰冷一点一点地平息着身体的燥热,明明知道对薄儿没有任何的抗拒,却还是永远都无法放手。



  第51章    府邸落成

  清晨,南宫薄儿睁开眼的时候,出现的一瞬间的晃神,金色的床幕高高垂下,锦缎绸罗,金碧繁华的宫殿,歌玥王朝王上的寝宫,崇璟殿。
  宫女将一层层的罗帐挂起,打开了宫殿四面的窗户,外面的冷气袭来,吹散了宫殿的热气,倒有几分清新之气。
  当聆尔侍候着南宫薄儿穿起衣服时,南宫薄儿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清新淡雅的蓝色裙衫,蓝色的腰带轻轻垂下,不似宫装的繁杂,却也有一番精细雅致,绣于裙面上的素蓝色兰花,栩栩如生。
  “王妃,这是王上特意吩咐的,说是今日要去南宫府。”
  南宫府,刹那间出现在南宫薄儿脑海的,是那片被大火烧尽的黑色废墟,一切真能恢复如初嘛?
  当一切备好,聆尔扶着南宫薄儿出了崇璟殿时,看到的竟是一辆普通的坊间马车,夜祈麟掀开布帘从马车上跨了下来,向着南宫薄儿走来。
  今日的夜祈麟也一身简单装束,头上的金冠已取下,只插了一支普通的白玉簪子,身上穿着一身白色轻衫,外面披着厚厚的白色狐裘,眼眸的冷冽霸气依旧在,只是配着这样淡雅的装扮,倒别有一番意味。
  “薄儿。”
  嘴角一扬,公子翩翩若然,和面前南宫薄儿确有佳人才子之配,二十九岁的南宫薄儿容颜依旧,淡雅冷然,而将近二十岁的夜祈麟,眉间的历练早已显示出他超出年龄的成熟风度。
  当二人坐上马车时,南宫薄儿靠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锦被上,未说一句话,夜祈麟手中握着一本书,专心地看着,偶尔抬眸看南宫薄儿一眼,端起矮几上的茶水饮着,又继而低头看书。
  一路上,没有争执,也没有话语,但是这般的平静,倒有和谐。
  “主子,南宫府到了。”
  “嗯。”
  夜祈麟拉起南宫薄儿的手,想要扶着她下马车,却被南宫薄儿躲掉,夜祈麟也没生气,只微笑着说道:
  “难道薄儿想要我抱你下马车嘛?”
  再次拉上南宫薄儿的手时,南宫薄儿只是眉头轻皱,也没挣扎,侍者掀开帘子,夜祈麟扶着南宫薄儿下了马车,当南宫薄儿看到南宫府的大门时,还是惊住了。
  依旧是红砖璃瓦,朱红色的大门只是感觉翻新了一番,一切仿若一直都在,从未消逝过一般,这样的时间错愕感,让南宫薄儿竟有几分不知所措。
  “薄儿,我们进去吧。”
  大门被打开来,夜祈麟扶着南宫薄儿慢慢跨上台阶,青石铺成的道依然是一直往里延伸着,绕过大厅,夜祈麟引着一路向着“若籣居”走去,一模一样的院子,楼阁,南宫薄儿还没进屋,却瞥眼看见了后院的大片香雪海。
  残雪挂在枝头,梅花却傲然开放,远远地飘来了香气,“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
  “那是……”
  “南宫府最大的风景,香雪海,虽然从其他地方引来了,却不知道能否存活。”
  南宫薄儿直直地向着香雪海走去,置身漫天的花瓣香海中,一切恍如隔世般,那时南宫家一切未变,父亲和哥哥在竹楼中对弈,母亲在一旁煮茶,南宫薄儿在香雪海中翩翩起舞……
  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香雪海中,那般眼神让南宫薄儿一惊,回望的时候,只剩一片花瓣飞扬。
  “薄儿,怎么了?”
  “没事。”
  “薄儿,你在南宫府住上几日,我先回宫,到时候再来接你。”
  有一些事需要夜祈麟亲自解决,虽然不舍,但是让南宫薄儿留在南宫府,或许更为安全些,只是夜祈麟不知,此次短暂的分离,竟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第52章    纨绔子弟

  当日下午,夜祈麟就回宫中了,晚上,南宫薄儿在“若籣居”用膳,夜祈麟极尽一切,让南宫府恢复原貌,只是因为作为送给南宫薄儿的礼物,府中并未招任何人。
  现在留在府中的只是南宫薄儿和一些内侍,南怜和怜儿从屋外端进饭菜,南宫薄儿坐在Ge楼窗边,注视着整个南宫府。
  繁华依旧,仿若旧时,流光四溢,夜如白昼,心却落满苍凉。
  “主子,窗边冷,进来暖和一下吧。”
  聆尔走到窗边,看着南宫薄儿的的样子,心中也难受,自己从小在南宫府长大,南宫老爷和南宫夫人对自己也如亲生女儿般。
  “怜儿。”
  聆尔扶着南宫薄儿走至桌边,南怜刚从屋外走进来,听到南宫薄儿忽然唤自己,走到南宫薄儿面前跪下。
  “堂主。”
  “明日傍晚,让四位堂主来南宫府见我。”
  “是,堂主。”
  南怜站起身来,南宫薄儿转过身去,由聆尔服侍着用膳,南怜注视着南宫薄儿的背影,一切要开始了嘛?
  晚上,南宫薄儿并未入眠,只是躺在软榻上看书,烛光通明,映得南宫薄儿的娇颜有几分红润。
  “主子,需要歇息一下嘛?”
  “不了,聆尔,明日陪我到街上去看看吧。”
  “逛街。”
  聆尔一下愣到,又随即应声道,心中诧异,主子这么多年来,除了偶尔坐着马车出外过,几乎都没离开过南宫府,一来南宫薄儿嗜睡,醒来的时间都由家人陪着,倒有充实,而且南宫薄儿生性慵懒,又爱安静。
  “南宫家的生意还得做起来,哥哥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这商家的生意都是从市井开始,我想去看看。”
  “嗯,只是聆尔心疼主子,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一定……”
  聆尔忍不住轻泣起来,南宫薄儿轻轻搂住聆尔,也忍不住低泣,聆尔和南宫薄儿之间从小就没芥蒂,彼此之间并不需要掩饰什么。
  Ge楼外,香雪海中清风飘荡,粉色的花瓣似有一缕青魂引导,在花间盘旋,久久不肯离去,而那站于花海中的人,远远看着那灯火闪烁的Ge楼,眼中不知何意?
  第二天,聆尔陪着南宫薄儿就出了南宫府,夜祈麟留下的暗卫只能远远地跟着,南宫府是位于中心街道的背面,所以没走几步,就到了街市。
  即使是冬日,繁华的街市也是满目琳琅,人群穿梭,歌玥王朝本就富庶,南宫府所在之处依旧属于京都的繁华街道之一,所以其繁华程度并不亚于京都。
  街道两边酒楼林立,不少商铺连成一片,南宫薄儿注视着商家之间的往来,南宫府作为官商的最大商家,一直还在,即使南宫府被灭门,但是下面的商号依旧照常运营着,所以南宫薄儿一路上还看到不少挂着南宫府商标的商铺。
  “主子小心,前面是一些烟花营生之地,主子还要去看嘛?”
  “烟花营生,呵,聆尔也晓得那些地方嘛?”南宫薄儿忽然调笑道。
  “主子,聆尔原先也只是好奇,听着下面的仆人说起的。”聆尔脸颊通红,忍不住娇嗔道。
  “这位小娘子。”
  前路忽然被一群人堵住,南宫薄儿抬眸,不惊莞尔,自己竟也能遇到这般纨绔子弟,带头的人看衣着就知道是官宦有钱人家的子弟。
  “小娘子,天气这般冷,陪本公子喝杯浊酒如何?”
  “你们要干嘛?”
  “干嘛?不是说了要小娘子陪着喝酒嘛?”
  “放肆。”
  聆尔忍不住怒斥道,不远处的酒楼上,一男一女正坐在床边饮茶,看到街上的这一幕,一惊,男人站起身来,却被那一脸精明的女子挡住。
  “我说怜幽,你是不是太心急了点。”
  “哼。”
  “没注意到跟在不远处的人嘛?我们可不适合出手,而且,你难道信不过主子嘛?”
  南怜幽看了一眼街上身穿白色狐裘的女子,又看了一眼南千金,慢慢坐下身来。
  “怜幽,有些感情,是不该有的,你自己应该清楚。”
  南怜幽远远注视着那女子,心中竟能想要此时的她是怎样的一副神情,淡然而冷冽。
  “小丫头性子挺烈。”说着竟要伸手过去,聆尔眼眸一冷,瞬间出手拉住那人的肩膀,狠狠地转了一圈。
  咔嚓——
  “啊——你,你……”
  “少爷,你没事嘛,喂,小丫头,你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谁嘛?”
  “哼,是谁,竟敢调戏我家小姐,不想活了嘛?”
  “你,我家少爷是当今王上最宠信的左相的公子。”
  “左相,哼,你们不想你们少爷的手废掉,最好现在就带他去看大夫。”
  “你,你,我们走……”
  看着面前的人落荒而逃,聆尔忍不住扬起嘴角。
  “左相。”
  南宫薄儿突然眉头轻皱,平日在南宫薄儿醒着时,夜祈麟总喜欢在倾妃殿处理公务,有时还自己说上几句,这左相……
  “主子,你没事吧?”聆尔看到南宫薄儿的样子,突然担忧道。
  “没事,回府吧。”
  两人转身离去,酒楼上南千金忍不住嬉笑道:
  “聆尔这小妮子,我喜欢,怪不得羽杀被迷上了呢。”
  “左相的二公子。”
  “哎,我说怜幽,要出手也轮不到我们,你还想抢王上护花的机会啊。”
  “哼。”
  ……



  第53章    谁是凶手?

  “暗雪纷飞,当世界只剩一片幽白时,血色开始蔓延,红色,恨意……”
  ……
  “我要左相的力量全部归于月堂。”
  “堂主?”
  “左相秦忠,手底下养了一批死士,将这批死士归于月堂下。”
  跪在软榻旁的四位堂主心中一惊,当抬头看到南宫薄儿眼中的冷冽时,心中更加佩服这样一个女子,死士,现在月堂的确需要这样一只力量,不管是失踪的血鹰首领,还是那暗处蛰伏的人。
  “以后这南宫府便是月堂的府邸,有何事让怜儿告知我就行。”
  南宫薄儿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南怜,眼中忽闪过一丝异样。
  “堂主,千金有一事禀报。”南千金忽然问道,南宫薄儿转过头来,忽略了刚刚的异样。
  “何事?”
  “今年的账目千金已整理好,还请堂主过目。”
  南千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从一黑衣女子手上接过一本厚厚的账本,走着过来,递给了一旁的聆尔。
  “嗯,南天继续追查失踪的血鹰首领,羽杀和怜幽处理死士的事。”
  “是,手下先告退。”
  四人退出屋子,南千金冷冷地看了一眼南怜幽,没有说一句话,南怜幽眼眸微眯着,心中却颤着莫名的兴奋,墨色的眼眸中投She出紧紧套牢猎物般的光芒,可是到底谁被谁征服?
  南宫薄儿起身站到窗口,看向那白色的香雪海,林中一人的身影迅速闪过,南宫薄儿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那微微颤动的枝头,这次她确定,自己的确看到一个人出现在了香雪海。
  “聆尔。”
  “主子。”
  南宫薄儿倾身过去,在聆尔耳边悄声说话,聆尔眼眉一皱,将手中的披风放下就出了屋子,可是在香雪海寻觅一晚,竟毫无所获。
  深夜,崇璟殿,青一脸深沉地跪在夜祈麟面前,两人之间竟放着一人的尸首,夜祈麟低下身去,掀开上面的白布,看了那人一眼,眼中寒光闪过。
  “会是月堂的人做的嘛?”跪在一旁的青问道。
  “不会,月堂的人素来不插手这些事,而且他们不会那么残忍。”
  夜祈麟转身看着窗外,躺在地上的那人正是左相的二公子,今日中午在街上调戏南宫薄儿之人,竟然有人在自己先出手,而且竟这般残忍。
  躺在地上的人,十指已被折断,Luo露的身体上布满鞭痕,最重要的是他胯间鲜血一片,可以看出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折磨,竟然这般残忍,而这人很明显是冲着薄儿的,一切不会那么巧,夜祈麟的手背在后面,紧紧地握着。
  “主子,左相那边可能不太安宁。”
  “哼,那老匹夫,我早就想收拾他了,按计划行事。”
  “是,主子。”
  青扬手,几个黑衣男子进来将地上的人抬走,久久的,夜祈麟站在窗边,忽然手抚向空气,温柔地说道:
  “薄儿会想我嘛?”停在空中的手忽然一钝,慢慢地抚上胸口。
  “可是我想薄儿了。”
  ……



  第54章    王上遇刺

  深夜,当南宫薄儿还在睡梦中时,南宫府中突然火光四起,南宫薄儿一惊,坐起身来,那场大火几乎所有的亲人离去,南宫薄儿已无法承受。
  “主子,是宫中的侍卫求见。”
  聆尔匆匆走着进来,宫中的侍卫,南宫薄儿起身,简单地披起轻裘,下了楼,站在客厅的是平日里夜祈麟身边的近侍。
  “参见王妃。”
  “怎么了?”
  “王妃,王上遇刺,让王妃立刻回宫。”
  夜祈麟遇刺,南宫薄儿全身一颤,寒风吹打着窗户,南宫薄儿上了马车,马车快速地行驶在空旷的大街,可是南宫薄儿竟慢慢闭上了眼。
  曾经,时间如若可以倒转,是否想要紧紧抓住那虚幻的幸福时光,夜祈麟十二岁时。
  “母妃。”
  “麟儿,来母妃这里。”
  南宫薄儿拿出怀中的锦帕,温柔地为面前的男孩擦着脸上的汗水,当看到男孩手心的伤痕时,眼眸轻皱,让聆尔拿来了药,轻轻地为面前倔强的男孩上药。
  “麟儿,以后练功不准伤了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母妃。”
  可是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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