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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睡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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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启烈,玲站在床榻边,也是脸色一片苍白。
“没事吧。”
“没事,只是王妃身上的毒……”
“那是南宫家先祖遗留下来的毒,只是为什么只落到薄儿身上?”
呜哇——
万籁寂然时,一声清脆的哭声打破这沉寂,只是夜祈麟的心却只在那床榻上的人儿身上,南宫启烈走到一旁的小床旁,看到了那襁褓中的孩子,孩子因为不足月,全身皱皱的,还有些青紫,可是那眼眸,在腥红和幽黑间转换。
“乖,我会救你娘亲的。”
不敢碰触那小家伙,南宫启烈只是静静地凝望了一会儿,作为南宫家和夜家结合的孩子,会有这般奇异也没什么奇怪的,重新走到床榻边,伸手轻抚上夜祈麟的肩膀。
“火狐是南宫家的圣物,它的血应当可以为薄儿续命……可是南宫家世代守护的圣物,如果动它的话……”
“我只要薄儿活着。”
夜祈麟听到南宫启烈的话后,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桌上,拿起上面木座上的一把银色匕首,南宫启烈走过去,从夜祈麟手中接过那匕首,走到床榻边,突然重重跪下。
“南宫家先祖恕罪,不肖子孙南宫启烈,今日为了救舍妹南宫薄儿,不得已要取火狐身上的血。”
即使触到了南宫家的禁忌,即使违背了南宫家的祖训,都已没什么了,而且南宫家既已守护了这么多年,为何不保佑南宫家的血脉呢,明明有那样的力量,为何要让南宫家遭遇那么多遭难呢?
重重磕了三下头,站起身来,拿起银色的匕首走进那火狐,只是手上的匕首突然被夜祈麟拿走。
“它是南宫家的圣物,不该你动手的,我来吧。”
“不行!”
“一切由我承认就是。”
“麟,你是夜家的人,这样只会……”
一刹那殿内一片寂然,南宫启烈和夜祈麟两人同时握着那匕首,夜祈麟抬眸看着南宫启烈问道:
“夜家的人,会怎么样嘛?”
“这天下是夜家的天下,不该触犯禁忌,南宫家守护它这么多年,只是一点血,应当还不会怎样?”
无奈地一笑,从夜祈麟手中拿过匕首,走到床榻边,玲拿了一只瓷碗来,放到一旁,躺在床榻上的火狐微微睁开眼睛来,只是打了个呵欠又闭起眼眸来,像是认可了这种行为。南宫启烈拉起火狐的一只前脚,捋开脚上的一些绒毛,匕首慢慢伸向那火狐时,站在一旁的夜祈麟突然伸手过去,和南宫启烈一同握住匕首。
哗——
火狐一阵颤抖,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南宫启烈伸手按住了它,还是沾染到了鲜血,真是注定的嘛?无法摆脱的血的羁绊。
火一般红色的血液流进那瓷碗中,玲眼中难掩惊讶,溅起的鲜血落到手腕上,一刹那竟被吸收掉,玲只觉得一股热量流窜过血脉,即使是那样微弱的一点,玲也感受到那强大的力量。
直到血流了小半碗,南宫启烈放开火狐来,那小家伙摊在了床榻上,全身那火焰一般的红色黯淡了不少,全身还微微颤抖着,玲抱起火狐走到一旁替它包扎伤口。
南宫启烈坐在床头,抱起南宫薄儿来,夜祈麟坐在一旁舀起那鲜红灼热的鲜血,血顺着南宫薄儿的嘴角流下,滴落在锦被上,白色的锦被仿佛被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南宫薄儿根本无法将那血咽下。
“还是让薄儿躺在吧,麟,你干嘛?”
夜祈麟端起那瓷碗,含住一口那鲜血,就凑到南宫薄儿唇上,灼热的鲜血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妖异而诡艳。
……
第221章 帝姬:朱砂画卷
夜祈麟伸手抹过沾了血的嘴角,一瞬间只觉得那血似火灼烧过手背一般,眉宇轻皱,血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了手背上。
“没事吧?”
南宫启烈走过来,将手里的锦布递给夜祈麟,刚刚给南宫薄儿喂火狐的血时,明明那血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夜祈麟却偏偏一口一口地饮了,再渡给南宫薄儿。南宫启烈明明知道夜祈麟不可沾染那血,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夜祈麟饮下那火狐的血。
“嗯——”
“怎么样,很难受嘛?”
夜祈麟伸手扶着桌面,只觉得喉咙似有火在燃烧一般,全身血脉沸腾地厉害,试着去压制那股力量,却被反噬。
“先坐下吧,应当是饮下了少量的血,试着调理一下。”
噗——
一口鲜血喷出,夜祈麟的眼眸一刹那变成了红色,呜哇——一旁襁褓中的孩子突然哭闹起来,那一模一样的红眸,真是血脉感应嘛。
“我帮你吧?”
“不用。”
努力平息气息,慢慢将那沸腾的气血化掉,夜祈麟抬眸注视着不远处床榻上的人儿,如果再多饮下一点那火狐的血,大概会走火入魔吧,可是薄儿饮下那血之后,却是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身体也从有些冰冷渐渐热了起来。
“启烈,那火狐到底是什么,南宫家背后似乎隐藏了许多事。”虫
南宫启烈一愣,南宫家确是隐藏了许多的秘密,只是那些秘密,南宫启烈打算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那些事也不知是真是假,而且,因为南宫薄儿爱夜祈麟,那些事更不能揭开。
南宫启烈坐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茶,递给夜祈麟一杯,自己拿起一杯慢慢地饮着说道:
“我还记得薄儿出生的时候,不像一般孩子那样哭闹,而是安安静静地睡了三日,那时候,可是将所有人吓坏了,可是这个时候,南宫家一直保护隐藏的火狐,竟然会突然出现,而且安安静静地躺在薄儿身边,你可能不知道,那火狐以前一直都是沉睡的。”
“你是说?”
“它跟随薄儿的出生而苏醒。”
顿了一下,南宫启烈放下茶杯继续说道:“父亲当时也很意外,毕竟南宫家身后却是有月堂的力量,也确是一直守护了那沉睡的火狐,而现在火狐苏醒,还一直依着薄儿,只能意味着,薄儿是火狐选中的南宫家未来的宗主。”
夜祈麟眼眸一暗,以前就知道南宫薄儿被火狐选中的事,只是具体的细节,并不清楚,毕竟在月堂的保护下,有些消息根本就无法打听到。端起茶杯,暗棕色的茶水映出了自己现在的模样,眼眸还隐着一层淡淡的红色,以前夜祈麟就知道自己的眼眸确是在有些时候会变成红色,只是一直未探究过,可是刚刚那火狐的血牵引了身体里某种力量时,夜祈麟心里突然生了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墨色眼眸渐渐晕染开来,一点一点地驱散了那腥红。
“可是看着薄儿一天天地长大,父亲和母亲都不忍心要让她承当那些,最后父亲决定让我接手月堂,就从薄儿身上收走了白玉指环,说也奇怪,那后来火狐就一直未出现在薄儿面前。”
南宫启烈站起身来,到底一切是注定的,还是巧合,火狐早就认了薄儿,可是后来的几年,火狐确是没有再出现在薄儿的面前,父亲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南宫家一直传下的圣物,有时候南宫启烈觉得真看不出那火狐,神奇在哪里?
“启烈,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说?”
“我只想说,麟你只要记住,南宫薄儿才是南宫家真正的宗主,不管它背后隐藏了什么秘密,南宫薄儿是你的妻子,是歌玥王朝的王妃,这就够了。”
南宫启烈起身走到床榻边,因为薄儿是夜祈麟的妻子,是歌玥王朝的王妃,所以可以放下一切,所以南宫启烈努力去掩藏那些不知何时会让整个王朝天翻地覆的秘密。
夜祈麟自然也知道南宫启烈的意思,南宫家确是有秘密,只是那些将会是永远的秘密罢了,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婴儿床旁,红色襁褓中的孩子,因为刚刚的哭泣,眼角还挂着一滴泪,夜祈麟低身下去,温柔吻去泪滴。
这是夜祈麟和南宫薄儿的孩子。
只是南宫薄儿虽饮下了火狐的血,没有了生命危险,可是却不知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夜祈麟站在床榻边,轻抚过南宫薄儿的脸颊,温柔说道:
“我会一直等到薄儿醒来为止的。”
外殿,内侍突然匆匆来报:
“启禀王上,宫外有人送来一幅画卷,说是一定要交到王上手上,而且那人说这是关乎王妃和帝姬,所以宫人不敢懈怠,就离开送来了。”
帝姬,南宫启烈和夜祈麟都眼中一沉,薄儿刚刚诞下孩子,那人怎么会知道薄儿生下的是帝姬。
“拿进来吧。”
“是。”
内侍将那画卷呈上,夜祈麟准备去接住时,突然被南宫启烈制止住,“还是小心一点,将画卷打开吧。”
“是。”
两个内侍,一左一右慢慢将画卷打开,只是画卷慢慢落下时,竟有一些红色的沙粒随着画卷的打开,而一点一点地飘落。
“那是什么?”
侍者停了下来,玲走过去,低身看了落到地上的红色沙粒,“只是一些红色的朱砂。”
“将画打开吧。”
画卷足有一人那么高,这画应当是由朱砂所作,在打开的过程中不停有朱砂落下,只是当整幅画呈现在所有人面前时,所有的人都不住一惊。
“那是?”
满目的红色缭绕,或许只有红色朱砂才能熏染出如初美妙的颜色,仿若火一般在燃烧的红色。
第222章 帝姬:踏火麒麟
红色朱砂飘落,那踏火麒麟似冲破一层火焰轻纱般,四肢踏于火焰之上,全身燃烧着红色火焰,傲然于世,仿佛随时越跃而出于画卷。
“这是?”
“消迹世间百年的踏火麒麟。”
玲站在画卷之前,望着这踏火麒麟,眼眸中被那满目的红色火焰溢满,江湖中确是有这踏火麒麟的传说,只是却少有记载,而玲也是在卿相山庄那流传百年的医书上见过记载和粗略画像。
十指轻抚过那朱砂画成的画像,指尖感觉到那朱砂滑落的触感,更有一股淡淡的灼热侵入体内,仿佛真的一般。
“确是踏火麒麟,只是……”
南宫启烈走向前去,眼眸直直地注视着那画卷,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踏火麒麟,南宫家古籍里记载的神物。
“只是,这麒麟有眼无珠。”
玲的指尖轻抚过画卷,是的,这画卷上的踏火麒麟那般栩栩如生,眼珠却是空洞一片,再仔细一看,只觉得这麒麟似乎在悲鸣,那满身的火焰应当是怒气吧。
“是什么送来着画卷的?”
“启禀舅爷,据守宫侍卫报告,是一个身穿白色斗篷的老头送来的,那人现在还在宫门口候着。”
南宫启烈略沉思了一会儿,看向一旁的夜祈麟,问道:“麟,要召见那人嘛?”
夜祈麟的眼眸一直注视着那画卷,眉梢笼上一层黯淡,说不出萦绕心头的那是什么感觉,不知为何,竟觉得面前的麒麟有些熟悉,而自己的身世,红眸,还有体内隐约隐藏的那股力量,一切似乎有什么联系。
这么多年来,夜祈麟也曾想追查自己的身世,只是自己的记忆却是从五岁才有的,五岁之前,自己在哪里,是什么人,一切根本无迹可寻,是自己当时年纪太小忘记了,还是根本就没有那段记忆?
如今一切昭示,预临。
伸手轻抚额头,竟突然生了一种莫名的无力感,本以为手握江山,就能保护自己最爱的人,可是如今。
“到底有什么?踏火麒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熟悉,还有身世……”
“麟。”
南宫启烈突然制止住夜祈麟将要说出的话,眼神示意,这里不单是有自己人,一些事还是暂时不要说出的好。
当时知道夜祈麟不是夜家的人时,南宫启烈倒松了一口气,只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了,他的身上,处处显示出的君王气度,还有夜家男人独有的一面,南宫启烈在叶楠枫身上见到过,在夜楠隐身上也看得出,而夜祈麟身上,确是也有,这一切又将如何解释。
“传那人进宫吧。”
夜祈麟吩咐道,只是一刹那,面前的踏火麒麟,出现了一瞬间的模糊重合,那麒麟仿佛真得跃出了画卷一般,直直想自己冲来。
“啊——”
“王上!”
侍者伸手扶住夜祈麟,南宫启烈和玲赶忙走过来,只见夜祈麟突然抬眸,红色的眼眸一刹那流光溢彩,盯着那画卷,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环绕在周围。
“麟,怎么会这样?”
“离我远一点。”
夜祈麟自己也感觉到自己周身那股火热的力量,身体内好像有一股热量随时就要破体而出,身体根本无法承载。
“王上,王妃突然全身热得厉害。”
聆尔一直在床榻边守着南宫薄儿,感觉到刚刚才睡安稳的人儿,突然开始不安起来,没有一会儿就全身热得厉害。
“薄儿……”
“麟,你先不要着急,我去看一下薄儿。”
夜祈麟双手紧紧地攥着,站在原地,根本动不了,可是心上牵挂着南宫薄儿,试着压制体内激荡的力量。
“启禀王上,宫外又有信件送来。”
殿外又有内侍急报,一身青衣的男子径直走进内殿来,身后跟着月堂三位堂主,大家一直都站在殿外守着,殿中的情景大概也了解,刚刚那内侍送进那画卷来,就感觉事情不对劲,虽未传见,几人还是决定进殿来。
夜祈麟抬眸看了几人一眼,青走过来,伸手扶住了夜祈麟,夜祈麟由青扶住,坐到一旁,青用内力帮着夜祈麟一同压制体内的力量,月堂的三位堂主只是站到一旁,并未有任何的逾矩,只是南宫启烈突然转身吩咐道:
“南天,将宫外送画卷来的人,带来这里。”
“是。”
南天直接从窗户跳出,向着宫门口飞去,画卷被内侍放到一旁的桌上,只是火狐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画卷旁,微眯着红色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画卷。
过了一会儿,夜祈麟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青站在夜祈麟身旁,将撕开的信件递给夜祈麟,夜祈麟看了那信件一眼,突然一把捏紧信件。
“主子。”
“青,你也去看看,一同将那人带来。”
“是。”
夜祈麟挣扎着站起身来,由青扶着走到床榻边,一切都太怪异,玲也束手无策,夜祈麟握着南宫薄儿同样火热的手,热量在两人之间流窜,一瞬间,那样两人命之相连的感觉那般强烈。
只是,薄儿,你一定舍不得的是不是,我们的幸福来得那么晚,怎么可以那么短暂,还想给薄儿太多的东西,太多的幸福,所以一定要醒来,一定。
“薄儿。”
“麟,刚刚的信件是?”
夜祈麟将手中紧攥的信件递给南宫启烈,南宫启烈打开那被捏皱的信件,一阵幽幽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踏火麒麟,祈麟命连,帝姬降世,血必点睛。”
……
第223章 帝姬:取血点睛
“谁?”
南怜幽施展轻功,瞬间出了内殿,站到那男人面前时,邪魅的双眸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一身白袍拖至地面,偌大的斗篷盖住了男人的样子。
“你是谁?”
“这样对一个老人,可不是年轻人该有的态度。”
“什么?”
因为一直隐忍着,不想有任何的逾矩,南怜幽从回来就一直在宫中等候着,心里早就憋得厉害,现在,邪魅的眼眸闪过凌厉的光,手中的银针一刹那出手,只是……
咚——
“这是?”
“磁铁,找矿物的工具,只是这针小了一些,没什么用处。”
一抖那阵就掉落在地,南怜幽眼中一暗,面前的人,竟然能挡下自己的银针,身子微微向左偏了一些,指尖三根银针露出银色冰冷的光。
“收起你的银针来,淬的那样的剧毒,很容易伤到人的。”
声音有一些苍老,而且身形也有一些佝偻,虽未露出脸来,应当可以知道面前的人已经很大年纪了,只是他走过南怜幽身边时,却无声无息,可见其内力深厚。
“喂,老头,就这么从我身旁走过去,是不是很没礼貌?”
“没礼貌嘛?”
那人突然停下脚步来,又无声无息地退回刚刚的地方,突然抬眸看着南怜幽,笑道:
“对不起,老头子太长时间没有出来走动了,倒忘记这些规矩了,那麻烦借过一下路好吗?”
南怜幽眼睛睁得像铜铃似的,看着面前的老人正式地鞠个躬,然后从自己身边走过,那样的一张脸,岁月的痕迹比树皮上的沟沟壑壑还深,而且一头白发,这是人类嘛?
“老前辈,你等我一下!”
南天突然从殿外冲过来唤道,看到南怜幽站在那儿发呆,“喂,你怎么出来了,有没有看到老寿翁啊?”
南怜幽伸手指指内殿,“哦,老前辈走好快,我都追不上,对了,怜幽,你不进去嘛?”
“南天,他是谁?”
“就是送画卷来的人。”
“是嘛?”
南怜幽转身向着内殿走去,那样一张脸初看是会吓到人吧,只是那人的年纪却是人瑞了,这样的人应当不是歌玥王朝的人。走进内殿,看到那老人站在殿中,笑呵呵地看着不远处的人,一派清风淡然,竟有翩跹仙谪的感觉。
“我写给你的信,你应当明白了吧?”
这话是对着夜祈麟说的,那样的语气像是对后辈说话,而不是对当今王上,夜祈麟一直握着南宫薄儿的手,抬眸看了一眼,又低下,右手轻抚过南宫薄儿的额头,将额上因为汗水而有些黏湿的青丝,轻轻拨开。
“你的意思是,我的命和这踏火麒麟相连。”
“对,你们的命早就是相连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还不到时候讲,日后你自然会明白,至于床榻上那丫头的命,你倒不用当心,以她的能力和庇护,她不会有任何事的。”
“真的吗?”
“嗯,只是你自己就难说了?还有那孩子。”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人就站在了那专门为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小床旁,银色垂下的眉须微微动了一下。
“似乎丑了一点。”
殿内一片寂然,只是那一身白袍的人却伸出苍老干瘦的手指过去,在所有人猝不及防地情况下,戳了戳孩子的脸蛋。
“不过很可爱。”
有时候纵容,那是因为没有反应过来,在老头再一次伸出他那苍老的手掌准备抚摸歌玥王朝的帝姬之时,双手突然被人架起,一瞬间远离了那小床。
“你们干嘛?我还没有摸够。”
双脚在空中乱踢,南千金和南怜幽嘴角无奈地一颤,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人出现。夜祈麟握着南宫薄儿的手,看着面前的人,问道:“后两句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嬉笑的嘴角慢慢落下,身子自然落地,南千金和南怜幽看着自己空掉的双手,刚刚那是缩骨术嘛。
“姑娘,能帮我将那边的画卷拿过来一下嘛?”
认真的神情,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南千金放下手来,走到前面的桌上,拿起那画卷,躺在画卷旁的火狐,突然站起身来,又颤颤巍巍地躺下。
“我想这件事应当是秘密,所以……”
“都退下。”
“是。”
内侍都退出内殿,南宫启烈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未说一句话,夜祈麟也一直坐在床榻边,握着南宫薄儿的手,面前的人是谁,来的目的是什么,没有人发问,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他可以解开许多的事,只是……
“割吧。”
一把银晃晃的匕首,向着帝姬走去,所有人一惊,夜祈麟起身,倾身刹那站到老人的面前,身体里那股力量,竟然有一种为我所用的感觉。
“嗯,竟然那么快就能驾驭了,不愧是……”
“是什么?”
“哦,是歌玥王朝的王上。”
“你想干什么?”
“要她的血,我不是说了嘛,帝姬降世,血必点睛。”
夜祈麟墨色的眼眸中仿佛有红色涟漪激荡,伸手夺过那匕首,冷冷的说道:
“我不准你动她。”
老人干枯的脸颊抽动了两下,可是眼眸却清凉如月,看着夜祈麟,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
“那你自己割吧。”
有一些无奈,有一些怅惘,一百多岁了,又见到这样的眼神,不顾一切地深爱着一个人,爱着所有她的一切,只是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这帝姬原本就是双子还一,她的命格早被打破,必须要有庇护才可,而这踏火麒麟的魂,应当会庇护她吧。”
老人幽幽地说着,所有人心尖一颤,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可是……
“取血点睛吧。”
……
第224章 帝姬:眉间红点
“取血点睛!”
所有人看向那画卷上的踏火麒麟,麒麟有眼无珠,竟是要拿帝姬的血去点睛,只是,南宫启烈走到那老头面前时,眼眸渐渐变得冷冽。
“你是谁?”
“和你猜得一样。”
“你会救她们嘛?”
“我今日来就是来救他和她的。”
指尖指向夜祈麟和襁褓中的孩子,又转向床榻上的南宫薄儿,说道:“她既是南宫家的宗主,就是我们无法干预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会有这样的交集,还有那个孩子。”
“那麒麟会庇护孩子?”
“应当会吧,毕竟她是南宫家的孩子,身上有一半的血统是守护者的。”
守护者,南宫启烈慢慢琢磨着这两个字,难道古籍中记载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夜祈麟忽然走过来,将手里的匕首递给老头,冷冷说道:
“开始吧。”
薄儿,如果是你,应当会同意吧,不管这其中有什么,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一切,因为她是我和你的孩子,不可以有事。坐回床榻边,注视着床榻上的人儿,南宫薄儿全身的热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渐渐平复下来,阖起的眼眸似有晶莹闪烁的睫毛轻颤,有些苍白的唇瓣轻轻抿着,青丝散乱在枕上,就似睡着了一般,本挂在脖颈间的一条细细的银链突然从内衫里滑落出来。
细腻滋润的白玉指环坠在银链上,指环四周都雕刻着一些细细的花纹,从夜祈麟这里望过去,刚好可以看到白玉指环内侧刻着的“月”字,其实以前夜祈麟就看见过南宫薄儿脖颈上戴着这指环,只是并未仔细问过。
当手碰到那指环时,通透温凉之感一下袭来,夜祈麟只觉得刚刚那样的燥热就渐渐平息了一些。
“启烈,这白玉指环是?”
“南宫家的传家之物,也是月堂的信物。”
“呃——”
“老前辈你怎么了?”
“咳咳……把那白玉指环收起来吧,老头子承不住。”
苍白的指尖竟有些微微的颤抖,夜祈麟抬眸看了他一眼,将那指环放进南宫薄儿的衣襟内,伸手将锦被向上拉了一些,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的玲说道:
“将帝姬抱过来。”
“是。”
站在那踏火麒麟的画卷前面,锋利的匕首划过那纤弱的指尖,鲜血涌了出来,伴着孩子的哭声,白玉狼毫直接从那指尖吸走鲜血,重重按在画卷上。
红色的眼眸,胜过朱砂的红艳,所有人都目睹着麒麟仿若复活的过程,百年前的神物,雄踞一方,傲然于世,踏于红色火焰之上,就在最后提笔之时,一道红色的光影瞬间从画卷窜出,进入到孩子的眉间。
一切只化作眉间的一点红。
“老头子能做的就这些了,一切就看天命吧。”
幽幽的声音回荡在殿内,画卷滑落在地,本站在殿中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殿内,夜祈麟走过去,拾起地上的画卷,白色的纸面上空无一物。
一切都结束了嘛?一切短暂得所有人未反应过来,这将会意味着什么,或者会改变什么,无从知晓。
玲背起黑色的医箱,对着夜祈麟微微福身道:“只要王妃醒来,一切就无碍了,玲先告退。”
一身紫裳慢慢向着殿外走去,终于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一些东西早就伴着命格而定,那个女子注定承下所有,也注定承当一切,你护她,爱她,只是你想给她的,是她想要的嘛?
玲走出内殿,月堂的人也跟着退下,只是出殿之时,南怜幽回眸看了一眼那床榻上的人儿,嘴角轻轻扬起,倾城一笑,风月无边,既已成痴,如今只愿一切安好。
殿中突然很静,风吹散了最后一丝血腥,床榻上的南宫薄儿睡的很安稳,襁褓中的孩子也是,淡淡的呼吸撩起夜的薄纱轻扬。
坐在一旁的南宫启烈一直未出声,只是大大的呼了一口气,突然站起身来,刚刚千金离开前为他披上的外裳滑落在地,南宫启烈低身拾起那外裳,拍拍那衣裳上的灰尘,问道: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嘛?”
夜祈麟坐在床边依旧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床榻上的南宫薄儿,只轻轻地答道:“我是有很多疑问,只是,既然启烈不愿说,我也不想多问。”
“为何?”
“因为你是薄儿的哥哥,和我一样在乎她的人,只是你既然决定隐瞒下一切,自然有你的道理,就像你原先说的,既然是秘密,就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
“永远的秘密嘛?”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能否继续再让它成为秘密了,麟,薄儿交给你了,一声轻轻地叹息,拿着外裳向殿外走去,“好好照顾薄儿,她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这句话南宫启烈在南宫府的时候对夜祈麟就已经说过,那时是对他感情的认可,如今却是一种捍卫吧。
“谢谢大哥。”
“既然叫我一声大哥,自然是一家人,不需要跟我说谢谢,好好休息吧,薄儿醒来的话,派人到南宫府通告一声。”
南宫启烈走出倾妃殿,竟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抬眼望去,看到那女子站在不远处的庭中,蓝色的披风微微扬起,手中的雨伞扬起,微笑注视着自己,不由心中一暖。
殿中,烛火渐渐有些暗了,夜祈麟脱了鞋子和外衫,站起身来,将床帘放下,轻柔小心地躺上床榻,虽和床榻上的人儿隔了一些距离,可是两人却仿若偎依在一起。
……
第225章 上穷碧落
因为身子太虚弱,南宫薄儿只是醒来一会儿又睡着了,其间玲过来照看了一会儿,又回去了,只是吩咐了聆尔有什么事随时传唤就是,而夜祈麟出了倾妃殿,太医就赶忙来诊治,大概是那火狐的血护着,竟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说应当尽早用膳才是。
南宫启烈陪着夜祈麟在偏殿用膳,夜祈麟不时地向着内殿回望,根本就心心念念地惦着殿中的人,侍女出出进进,忙着收拾床铺,虽然诞下孩子那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可是就这样过去了五天,宫中还是有些晦气。
原先南宫启烈本想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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