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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者逆天-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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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手下人的劝说,巫仇天火气小了不少,可是小了不代表没有了,他内心深处还是有自责和怒火的。
梓潼眼珠子一转,她也有些猜不透巫仇天的用意,不过想到千年前有人在身边的弟兄被杀了之后,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差点没把她给折腾死,她马上就想到了祸水东引的办法。
“你要是真的想找麻烦,为何不去找神帝谷的麻烦?你觉得谁有那个能耐在知道李原是破天的人之后,还敢纠集一帮散修对他进行截杀,而且,貌似对方是可以将你引开的。”梓潼看似不经意的提点,让巫仇天恍然大悟。
他皱着眉头道:“神帝谷?”
梓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知道还问,要撒气找个合适的地方撒,别没事朝老娘发火。”
看巫仇天正常了些,梓潼的泼辣劲又回来了。
巫仇天对几人道:“三月之期不着急,传音回破天,让鲍威他们找些神帝谷的弟子杀了,祭奠死去的兄弟在天之灵。你们现行离开,我留在这里,找出幕后真凶再说。”
“老大,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有人不太放心。
巫仇天道:“我修为高你们很多,你们留下也帮不了我什么。反正这里有免费打手,不用怕。”
一句话,手下无可奈何的点头,临走前,巫仇天将寒铁交给了手下人,让他们带回去,免得自己回去不及时,误了交易的时间。
等手下离开后,巫仇天这才对梓潼拱了拱手:“嫂子,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还请嫂子不要见怪。”
梓潼撇过头,故作不理,再转头,却发现巫仇天已经不见了。
“人呢?”用力跺了跺脚,梓潼有些气急败坏地问。
鲁尔哈赤指了指前方:“他已经走了,他传音给我说不要让那个小丫头片子跟着。”
鲁尔哈成憋着笑,自己儿子比较憨厚,巫仇天传音说什么话他就复述什么话。他不敢笑,这小姑奶奶的手段他可是领教过的,看来儿子又要吃苦了。
“孟古,管好你家这呆子。鲁尔哈成,你还有脸笑,赶紧祭出的飞行法器,带我去找他。”梓潼将鲁尔哈赤往孟古身边一推,瞪着眼睛对鲁尔哈成道。
重新回到张掖城,已经是夜幕降临,巫仇天进入雪染坊,因为上一次的余威仍在,这次小二客气了不少,点头哈腰的将他送进了房间才弓着身子离开。
盘坐在床上的巫仇天感觉好像很疲惫,冥冥之中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这里没有雕栏玉砌,也没有琼楼玉宇,有的只是无尽的虚空。
他就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一样,漂浮在虚空之中,不时会有巨大的土石拦路,他无法自己避开,可是那股托着他的力量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候帮助他避开这些巨大的土石。
虚空中飘过一个刚劲有力的声音:“师尊,这孩子一生孤苦,为何不放他出来。”
“杀孽太重,当不了天下共主。”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回答了之前的问话。
刚劲声音再次响起:“此子如何?”
苍老的声音再次回答:“不如何,一切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可是他杀孽也重,岂不是也不行?”
“当杀则杀,天下无不可杀之人,不当杀则不可杀,乱杀则天下苍生遭罪。我时日无多,亿万会元的时间磨砺,已经让我油尽灯枯,若是我等不到他成长,你给我把控一切。”
“吕子如何,以他为共主,天下太平。”刚劲的声音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这个话题,转移话题道。
那苍老的声音发出呵呵的笑声:“鸿钧不愿,你也不愿,你二人一个生性洒脱不羁,不愿受束缚,一个生性太过善良,愿意担责任却不愿杀戮。吕子虽然有你二人的优点,却也有你二人的缺点。可惜陆压已经走了,若是他还在,或许他能分担。”
巫仇天听得疑惑不已,突然脑袋疼痛,那苍老的声音吹了口气:“去吧,你已经听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了。”
在震惊中醒来,满头汗水,他感觉那说话的人那股气势,随时都能将自己捏死一样,就算是已经醒来回到现实中,他依然心有余悸。
第193章 :我本山间一野僧
那个声音是谁?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那苍老的声音所说的吕子难道是吕东华?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巫仇天心头,这次的魂游天外实在太过惊悚,一些惊世骇俗的东西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像触及到了某些秘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天地?真的存在,而且是活生生的生物?
愈发迷茫,愈发彷徨,他感觉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那般苍白无力,根本无处寻找根源。
如果说一切都是一个局,那么他就是局中的棋子,天地间所有人都是这局棋里面的黑白二子。
心有所想,辗转而不得安眠,无奈空想无答案,最终只得将疑惑深藏心中,不再纠结。
只是在这一瞬间,他生起了想要揭开这个秘密的想法,那神秘的面纱就算是天地间最厚的障壁,他也有打破的冲动。
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现在没有这个实力,只有实力越来越高,他能够触摸到的东西才越多,他才有资格知道更多秘密。
左右睡不着,干脆起来,当然起来不是修行,而是出去闲逛。巫门功法奇怪得很,打坐修行根本无法让人突破,只会让人陷入无尽的泥沼之中。
夜深,人静,远处传来声声犬吠,隔壁小客栈的马厩时不时冒出几声马嘶,打更的老头在街边富户门口撒了泡尿,不屑的啐了一口,在黑暗中表达他对富户的不满。
几只灰不溜秋的老鼠从街边的小洞内钻出,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有天地猫的存在。
朦胧的月色中,好像多了一点亮光。
站在窗口观望的巫仇天从窗口飞了出去,那点亮光一直停在一处,看方向好像是城主府的方向。
距离越来越近,巫仇天惊奇的发现,竟然是一个穿着僧袍的和尚点着一盏灯,正在城主府最高的主楼屋顶撕扯一只鸡腿。他的左手边摆了几个大坛子,不用看也知道是酒坛。
微微一笑,正打算离去,却见那和尚将目光投向他,要知道他此时已经完全隐入黑暗中,再加上他穿的是黑衣,和尚以目力来说,不太可能发现他的行踪。
那和尚拍了拍自己的右手边,扬了扬手中的鸡腿,示意他上去。
鸡腿所指方向分毫不差,巫仇天又等了会,见没有其他人出现,这才现身飞上高空。
和尚见他出来,也不理睬,当空一坛酒,顺手便扔了过来。酒坛在空中不停旋转,又是黑夜之中,巫仇天伸手一抓,险些没抓住,勉强稳住晃动的酒坛后,酒水洒出来不少,异香扑鼻。
和尚一边嚼着鸡腿一边咕哝:“暴殄天物,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珍惜。”
“前辈为何一人在此独饮?”巫仇天喝了口酒,问道。
酒是好酒,味道虽然怪,口感却很好,有漠北的那种沧桑激烈敢,酒烈如火,入喉灼烧,但是灼烧过后却是浑身暖洋洋的。
酒好喝,人却不是很好相处,那和尚摸了摸光头:“什么前辈后背的,老和尚不管那么多,你要喝酒就陪我喝,别那么多废话。”
“好!喝就喝!”巫仇天二话不说,又灌了一口酒。
“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年轻人没点警惕心,修行不易。”老和尚没有把身后那盘鸡跟巫仇天分享的意思,又抓起一块鸡翅塞进嘴里。
巫仇天不说话,闷头喝酒,又从储物袋中拿出半只烧猪,也自顾自的大快朵颐起来。
看到烧猪,和尚吞了口口水,将鸡骨头往屋顶上一扔:“小家伙,跟你说话呢!”
巫仇天道:“前辈不是不让我说话么?”
老和尚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有意思,我喜欢。干喝酒有什么意思,一起聊聊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眉宇间带着煞气,老和尚不想听你的牢骚,所以不让你说话。”
巫仇天苦笑道:“你我萍水相逢,就算有牢骚,我也不会对你说。”
老和尚伸手拿起一块烧猪肉扔进嘴里,用力的咀嚼着,砸吧砸吧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去很远。
吃完一块又拿一块,根本不需要经过巫仇天的同意,他口中含糊不清地道:“这个世界,需要几个陌生的倾听者,有些话对陌生人能说,对自己亲近的人却不能说。”
“你说的是实话么?”巫仇天笑道。
“嗯,孺子可教也,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归。”老僧似乎很开心,不停的抓取着巫仇天手中的烧猪肉,谈笑间,烧猪肉已经快见底了。
巫仇天笑而不语,再次拿出一盘烧猪肉,这些东西还归功于某个吃货,若不是那吃货时不时冒出想要吃东西的想法,他也不会放这么到储物袋里。
见他又拿出一盘,老僧的脸像雏菊一样笑开了:“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混浊我独清,酒入愁肠,愁肠寸断,什么愁都没有咯!”
这话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巫仇天说。
一坛酒喝了个干净,巫仇天酒坛里的酒还剩下大半,老僧眉头一挑:“年轻人,说话说得不错,做事挺不厚道。贫僧都已经喝了一坛了,你小子还在一口一口的喝,是不是看不起贫僧呐!”
巫仇天道:“这酒太烈,不适合畅饮。”
老和尚目光深邃:“男儿行,当壮烈,骑烈马,喝烈酒,玩烈女。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只顾着贪生怕死,我辈修士的命,就是老天要拿走,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本事,你怕什么。天塌下来有修为高的人顶着,地陷下去有比你修为低的人填平,你怕个鸟。”
“敢问前辈是不是佛门之人?”老和尚的话让巫仇天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天地之威,一般人无法承受,可说的也是一般人,如果成为不是一般人的人,那天地能奈我何?
“呸,别拿贫僧跟那些秃驴作比较,老夫是酒肉穿肠过,佛祖一边去的人。那些大小秃驴天天让人向善,暗地里却只知道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没得比。“一提到释门,老和尚好像很不高兴。
但他一身和尚打扮,不管是身上的僧袍还是头顶的香疤,抑或是一口一个贫僧的自称,都让人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和尚。
当然,他吃肉喝酒,这些跟佛门的规矩有些不太符合,但是佛门传承万载,酒肉和尚不少,说不定他就是其中一个。
“走也,喝酒喝得不痛快,反而惹了一番说教,您老还是自己慢慢自斟自饮吧!晚辈忙得很,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侃大山。”巫仇天耸了耸肩膀,跟老和尚的对话,让他有了些许明悟,他不是真想离开,只不过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想让老和尚把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而已。
果然,老和尚摇头晃脑的叫住了他:“站住,老夫还没说完,你就要走,看不起老夫?”
巫仇天道:“非晚辈看不起前辈,实在是前辈根本没将晚辈放在眼里,所以前辈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在其中夹杂某些点化晚辈的道理,晚辈愚钝,理解不过来。”
老和尚站起来,将盘子里最后一块烧猪肉扔进嘴里:“奶奶的,小孩子鬼精鬼精的干什么。老子出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小子,有些东西不是用眼睛看到的才是真的,也不是用耳朵听到的才是真的,只有当你真正达到那个高度,亲身经历之后,才能够确定真假。世间本就是黑白分明,世人如棋子,你已经很幸运了,能够当棋子,千千万万的普通人连当棋子的机会都没有。也许有一天你自己解开了所谓天道的神秘面纱,你就会发现什么都是虚幻的,你不是任何人的棋子,或许说世间万物,都是道的棋子。”
巫仇天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那老和尚已经消失无踪。
除了屋顶上杯盘狼藉,证明那老和尚曾经存在,再也看不到任何他存在过的证据。
站在高高的屋顶上,巫仇天神游天外,道?道是什么鬼东西?天地难道不是道的制定者,难道连天地这样的存在都只是道的承载者?
夜,依然沉静如水,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巫仇天站在那里,仿佛不动的石像,微风吹动衣袂,为夜空带来了猎猎声。
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在远处凝望着他,小小身影所在的地方,正是雪染坊,洁白如玉的十指间捏着一面小小的镜子,镜中青年黑衣如墨,脸色刚毅而不失温柔。
他不是他,他很像他,而她现在已经分不清这个人到底是他?还是他?
小小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对巫仇天来说有些冤魂不散的小姑娘梓潼,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忘记杨浪,巫仇天和杨浪的相似,让她千年不波如同古井一般的心,掀起了不小的涟漪。
一个在问询天道,一个在思念郎君,两个人所做的事截然不同,却有着相同的额目的。
天微微亮,巫仇天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天道是不是所谓的道,他都要努力的追寻一番,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就算前面荆棘丛生,他也义无反顾。
第194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翌日,清晨的阳光用自己独有的金色将张掖城妆点成一个害羞的小姑娘,袅袅炊烟从城中大街小巷一点点飘出,很快就融入了金色的阳光之中。
巫仇天站在雪染坊的天字号客房窗口,伸了个懒腰,其实,他彻夜未眠。
“咚咚”正在欣赏美丽的大漠风光,一阵敲门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欣赏。
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口中蹦出两个字:“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前台的店小二,他在门口叫了声客官,然后走到巫仇天身后,将手里一卷纸交给巫仇天:“客官,这是尤为仙人让小的转交给您的。“
瞥了一眼手中的纸卷,掏出一块下品灵石扔给小二:“谢了,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见惯了小气客人的小二连声道谢,这可不是巫仇天第一次给他打赏了。
轻手轻脚退后,将房门关上,小二蹑手蹑脚的离开。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之后,巫仇天这才低头,毫无戒心的打开纸卷。
那是一幅画,画着一个双目失明的老者画像,老者头上只有几根头发,破破烂烂的衣服随意搭在身上,可老者的手中,却握着一块刻了仇字的竹片。
画像的左边写着几个清秀的大字:“张掖城北,紫竹林中,江湖宿老,可解君惑!”
很显然,这送画卷的人不知道自己心中真正的疑惑是什么,画卷上所画的老者,应该是知道幕后主使是谁,而不是知道什么是道。
他微微一笑,这幅画卷出自何人之手呼之欲出,张掖城中他不认识女子,而那画卷明显就是出自女子之手,除了梓潼,他再想不出第二人。
拿着画卷出了雪染坊,直奔城北而去,很快,他就到了紫竹林。
紫竹林,只能生长在寒热交替极为明显的大漠之中,而且必须水资源丰富,不然紫竹百年难长一寸。这东西除非上了十万年,不然无法作为炼器材料。
不过,紫竹因为成长环境太过特殊,倒是让不少文人雅士为之倾心,因为这东西很难生长,而且是做弟子的上好材料。
林外有商铺,也有摊贩在叫卖,巫仇天随手买了串糖葫芦,迈开大步走进紫竹林中。
刚一踏足紫竹林,林中便传出一个声音:“客人停步,张掖紫竹林,非儒雅之士不得入内,还请客人证明自己身份。”
巫仇天微微一愣,心道儒雅之士?我算哪门子儒雅之人,这梓潼可真会给人出难题。
想了想,只好大声道:“敢问前辈,何为儒雅之士?”
那声音道:“本身乃儒雅之人,交友乃儒雅之士,倾慕儒雅之风,三者居其一,为儒雅之士。”
“巫某本身并非儒雅之人,本人也不是很喜欢儒雅之风,倒是和儒雅之人相交一点,不知知儒堂王守仁前辈是否算得上儒雅之人?”他也不抱太大希望,纯粹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
从那声音他可以判断出,这个说话的人修为应该不是很高,顶多也就是人阶三层左右的修为。跟这样的人为难,他和破天都丢不起这脸,所以如果对方不让他进,他也只好退去。
正在他打退堂鼓的时候,里面的人说话了:“守仁为人仁慈,做事坦荡,从不为难任何人。喜好书画琴棋,自然当得起儒雅二字,客人请进。”
走进紫竹林,林中芳草萋萋,小鸟不时啼叫着美妙的乐曲,一间草庐看上去十分简陋。一个老者和画像上一模一样,此刻,他正在一个中年人身边倒茶,而那中年人,则是抚琴独舞。
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老者是仆人,而那中年人才是此地主人,但是巫仇天有画卷在手,自然明白老者才是此地阵阵的主人。
他不动声色的对那老者深深一揖:“前辈高雅,晚辈巫仇天见过前辈。”
老者好像听不见一样,一句话都不说,专心为中年人倒茶。中年人将手搭在琴弦上,声音戛然而止。
他抬头问道:“敢问客人可是为紫竹而来?”
巫仇天道:“非也,巫某所来,只为寻人。”
“哦,不知客人为寻何人而来?”中年人故作镇定,因为巫仇天根本就没对他说话,而是一直都在对老者说话。
巫仇天继续对老者道:“前辈不肯答话,却让一个小辈应付晚辈,是否有些失礼数?”
老者猛然抬头,浑浊的眼中冒出精光:“闻道不知何许人,原来竟然是高人。既然高人已经看破,毗卢,你先下去,老朽和客人攀谈一番。”
中年人起身离开,老者坐在中年人刚才坐的位置上,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喝茶!”
“长者赐不敢辞,长者在不敢饮,还请前辈先饮。”巫仇天笑道。
老者看上去极为邋遢,但是从他说话的语气和气势可以看出,这老者应该是属于知儒堂那种老夫子一类的人。所以在礼数上面,巫仇天尽到极致,不敢有丝毫大意。
老者轻轻抿了一口,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巫仇天端起茶杯一口饮尽,笑道:“好茶。”
“此茶价值三文,一斤可沏茶水百壶,客人一饮而尽,口中不留茶水清香,舌尖未触茶水苦涩,谈何好茶。”老者端起茶杯,又轻轻喝了一口。茶水混合着津液在口中大抓,过了半晌,他才轻轻咽下。
巫仇天嘿嘿一笑:“晚辈乃是粗鄙之人,不懂这些雅士所钟情之物,还请前辈见谅。晚辈此来,乃是为寻人而来,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老者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请茶,苦茶一壶,饮尽,知无不言。”
巫仇天端起茶壶一口灌进口中,味道很奇怪,苦涩中带着刺鼻的气味,而且那味道似乎还有些恶心。
他屏气凝神,一口将茶壶中的苦茶喝了个一干二净:“请说吧!”
“你要找的人在,紫竹林东去两条街的悦来茶馆,他是馆主。年轻人,老朽老了,趁早走吧!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老者闭上眼睛,指了指出去的道路。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堪折枝,老人的忠告他听在耳中,却未记在心中。心中一紧有人,不管什么花,他都不想折。
梓潼就是怕他误会,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也不知这老者收了什么好处,竟然愿意帮一个小丫头的忙。
巫仇天走后,梓潼从茅屋内走出:“多谢先生。”
老头不说话,同样指了指出去的路,梓潼落寞离去。
悦来茶馆内,掌柜吴东正在清点银两,看他的面部表情,好像真的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一般。可是他的身份不简单,他乃是神帝谷派到张掖城的联络人,平时监视雪山派的一举一动,同时有调配漠北所有神帝谷细作的权利。
雪山派当然知道他的身份,只是还不到和神帝谷撕破脸皮的时候,所以他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巫仇天来到茶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小二看他的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茶!”
一快晶莹剔透的上品灵石露出冰沙一角,巫仇天微微一笑,小二的声音再次传来:“上茶!”
灵石终于露出了全貌,小二大跌眼镜,连连道:“上好茶,上好茶。”
吴东抬头,见到巫仇天,他浑身一震。
这些日子他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宁,接了那批人之后,更是有些不安。在得知那些人全部死了之后,他甚至想过逃离。
不过身负重任,师门不会让他离去不说,就算他执拗的离开,也会有人将他杀之而后快。
巫仇天指了指吴东:“你,过来,说说你们店里有什么好茶。”
吴东尽量让自己镇定,但是左手还是忍不住在颤抖,他走出柜台,小声道:“不知客官需要什么口味的茶水?”
巫仇天道:“本人平生不爱喝茶,却喜以酒混血,不知可否借掌柜项上人头一用,也好祭奠我破天几位兄弟九泉之下的英灵!”
吴东脸色大变:“客…客人这是何意。”
巫仇天冷笑道:“我是何意,你比谁都清楚,有些事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神帝谷的人,什么时候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了,若是怕死,尽管说,巫某定会给你一个痛快,让你不至于死得太过痛苦。”
脸色已经变得灰败的吴东垂下脑袋:“动手吧!”
没想到巫仇天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淡淡地道:“叫你们神帝谷的人出来。”
吴东咬着牙道:“一切事情都是我主事,和他们无关,你为什么连他们都不放过。”
巫仇天道:“和神帝谷有仇的人是我,和其他人也无关,你们为什么又不肯放过我破天的兄弟。少废话,不要逼我搜魂。”
吴东咬牙切齿地道:“休想,我便是自爆,也决不让你得逞。”
可是他终究晚了一步,巫仇天的镇魂术早就已经镇压了他的魂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当他想要自爆的想法一传出,魂魄马上就被禁锢,他脑海中的东西源源不断的出现在巫仇天脑海中。
第195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2
经过镇魂术的一番摧残,吴东直接变成了活死人,双目无神的瘫软在地上,口水也流了一地。
茶馆内的客人早就在巫仇天说借人头的时候便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从后堂又走出三人,这三人修为应该没有吴东高,只是地阶三层而已。
可是三人都是悍不畏死之辈,竟然不顾巫仇天的恐怖修为,直接朝他杀了过来。
“不自量力!”巫仇天发出一声冷哼,连干戚神斧都不曾取出,只是赤手空拳,根本就没将这些地阶三层的修士放在眼里。
杀掉两人,举手之间,第三人有些棘手,虽然只有地阶三层修为,但是打斗方式却极为奇特。
因为这个人不用真气战斗,完全是靠玄妙的身法躲避自己的攻击。要知道自己的攻击可是带有凌厉的罡气的,可是这人每次都能有惊无险的躲过去。
“你不错,身份很精妙。”巫仇天赞道。
那年轻人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了。不过我很佩服你,真的,我大哥马上就会道,相信他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很开心。”
对方的话让巫仇天感到疑惑,认真看了对方急眼,发现这人眉眼之间有些熟悉,但是一时间还真想不起这人是谁。
那年轻人继续道:“当年一战,大哥很不尽兴,说你让他失望,不过现在的你,应该能够跟大哥战一场了,只是不知道,你能接下我大哥几招。”
猛然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视线中,那人是自己曾经的对手,也是一个很有风度的对手——神英。
“好久不见,巫仇天,哦,不,应该叫你巫盟主。“神英嘴角一如往昔的挂着微笑,不过那份寒意,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一见面,没有刀兵相见,而是像老朋友一样聊了起来,巫仇天指了指那年轻人,对神英道:“你弟弟?不错,小伙子有点本事。“
神英笑道:“他比你小不了多少,跟你比还远远不够。你也不错,当初在武陵城被我打得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现在举手之间却能杀我神帝谷这么多人。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我当年放你一马,是对的。”
“一见面就打击我,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有恨意,这好像不是你的作风嘛!”巫仇天淡淡地道。
神英道:“好吧!懒得打击你了,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大角色,做决定的是神帝谷的老头子,杀他们无济于事,只不过是让你泄愤而已。你要泄愤,我陪你打。”
“正合我意。”巫仇天大笑。
话音未落,神英飞出了茶馆,朝城外飞去,这里不是打斗的地方。
巫仇天也跟着飞了出去。
二人来到一块空地上方,下面是遍地黄沙,空中也有细小的沙粒漂浮,神英凌空而立,风沙不能近身。
巫仇天在他的对面站立,风沙同样不能接近,但是他的衣袂却在形成了光罩的真气罩后面自己飘动。
神英率先出手,一出手就不留情面,一对淡蓝色的拐子散发出蓝色的光芒,其中气势逼人。他双手在空中滑动,两只脚不动,可是人却已经移动到了巫仇天面前不远处。
对这个曾经打败过自己的对手,巫仇天异常看重,手中出现干戚神斧。
蓝色的拐子一根戳向他的丹田,另外一根则是对准他的脑袋。
巨斧变大,恰到好处的将两方的攻击全部挡住,激烈的撞击散发出橙色的光芒,两人纷纷朝后面退去。
在退后的过程中,巫仇天笑了,笑容如春风拂面,带着强烈的威压压向神英。
神英稳住身形,拐子上面冒出的蓝色光芒越来越浓郁,很快就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看不到神英的身影,巫仇天闭上眼睛,仔细感觉对方的气息,那团蓝色的烟雾扩散的趋势越来越大,渐渐的,就连巫仇天身边都充斥满了蓝色烟雾。
闭上眼睛之后,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能力上升了不少,前方没有任何生物存在,左边和右边却各有动静。
就连头顶上方,都好像有不对劲的气息传来,一时间,除了正前方,巫仇天觉得自己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但是神英只有一个人,除非他会分身之术。可是分身之术至少也要天阶九层才能施展,以地阶修为施展分身之术的人,他还没有听说过,所以巫仇天断定神英不会分身之术,而是用障眼法在混淆视听。
既然四面八方都有声音,而前面没有,那么我就杀向前面,不管前面有没有危险,至少能够让神英害怕。
心中这么想着,巫仇天眼中迸射出寒光,手中巨斧横起,朝前方用力一扫。这次器灵老黑还算给面子,没有完全禁锢巨斧的威力。
一扫之下,一道足有百丈的光波朝前方冲去,其实这道光波的攻击范围,不只是前方,就连左右两方都有被波及到。
光波扫过,突然他身后一阵恶风袭来,下意识的低头,砰的一声,屁股上实实在在的挨了一下。身体被一棍子扫出去数十丈,回头一看,只见神英正得意洋洋的站在原地。
原来刚才那一击神英是双面出击,拐子之一对准他的脑袋,另外一个则是对准了他的大腿,只不过下意识一个弯腰的动作,让拐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屁股上。
用力的揉了揉屁股,巫仇天道:“你小子用不用这么猥琐,打哪里不好,竟然打屁股。”
身影笑道:“你自己把屁股送上来的,怪我啊!要不是我留手,你屁股早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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