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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千金的男妖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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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再看看对面池边的三个女生,抹胸浴帕,头发披肩,正自顾自的浇洗着身体,毫无顾忌。

    丁香已经踱着步子向她们走去,身上的浴袍脱去,露出抹胸浴帕。下水的动作极其优雅,只引得浴场里大部分男人观望。这浴场里,一共二三十个人,男女比例还算协调。饶是如此,西门妆却还是站在池边,迟迟不肯挪动脚步。

    那方,丁晨已经坐下了,后背贴着池壁,手肘一抬,便顶了顶一旁的闭目养神的沈尔,“喂,你家小姐来了,你不去接过来!”

    少年轻合的眼帘缓缓启开,那双漂亮且深邃的眼扫了丁晨一眼,便扭头,向西门妆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少女极其不安的站在池边,似乎对这公共场合有些不适应。

    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生活在西门家和森林古堡,除了上学以外,几乎没怎么与外界接触。

    看了她半晌,他才站起身。身材比例恰好,没有一丝多余的肉。他一起身,便引来了浴场里其他女人的目光,也包括对面的闵恩几人。

    长腿迈动,沈尔对那些窃窃私语的赞赏恍若未闻,只爬上岸去,向西门妆的方向走去。

    而西门妆也看见了他,远远地,她打量着那人的身材。光洁的胸膛,精瘦的腰,以及那双裸露在外的小腿,无不让人遐想。不觉间,她的面颊随着沈尔靠近的脚步开始发烫。而盯着他的目光越发闪烁,就在那少年将要走近之时,她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生生将目光转到了丁晨他们身上。

    同样是男生,同样身材很好,可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西门妆恍惚之际,丁晨身边的薛灵也站了起来,上了岸,也向西门妆这方步来。未等那薛灵过来,西门妆的手腕便被人攥住了,生拉硬拽,向浴场外走去。

    步出浴场,空气顿时清新许多。夜风扑面而过,西门妆这才看向一旁拽着她手腕的沈尔,却见那少年面色十分红润,那两片性感的薄唇也格外的红润光泽。浓眉下的眼直直的盯着西门妆,眼中没了往日的温柔谦恭,神色复杂。

    对视半晌,西门妆扭动手腕,眉头蹙起。

    沈尔这才叹了口气,松开她,轻声道:“我陪你走走吧!”他说着,目光将眼前的少女上下一番打量。忽的想起初到她身边那晚,她身穿黑色蕾丝裙的样子。还好,她刚才进去时,穿的是这身运动衫。若是西门妆也如丁香她们几人一样裹一条浴帕下水,只怕浴场里的男人会很疯狂。

    “你穿成这样,怎么陪我走?”西门妆将他上下一番打量,语气冷硬的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想对沈尔做什么呢!

    沈尔却是笑了,长腿迈动,便向她靠近,“这样不好吗?小姐您又不是,没有看过!”当初她那么有胆量,让他脱衣服。而今却是怎么了?

    西门妆下意识的后退,眼神闪躲,继而转身,向外面走去。

    她的背影十分仓皇,沈尔看得发笑,尔后提步跟上去。身上的浴帕湿漉漉的,水滴顺着他的小腿肚流下,脚步一深一浅。就在西门妆穿进假山时,沈尔已经追上了她。伸手便拽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往后一拽。那少女显然惊住了,脚下步子后退,踉跄几步,后背撞在沈尔的胸膛上,就此停下了。

    他长臂一伸,便绕过她脖颈轻轻环住,另一只手掌在西门妆腰际,就势将她带到了一座假山后。西门妆被抵在假山壁上,搭在她腰间的手撑着假山壁,避免她磕在假山上。温热暖柔的呼吸拂过她耳垂,那人垂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出声!”

    西门妆愣住了,听沈尔的语气那般严肃,便乖乖的站在原地,任由他搂着。

    沈尔的目光却是透过假山上的小洞向外看去,只见光着上半身的薛灵一路张望寻找着,渐渐走近。尔后那人在他的视线里停下了脚步,四下扫了一圈,似是在寻找他们的踪迹。

    方才见沈尔拽着西门妆出来,薛灵便跟了出来。只是刚才走到这里,怎么人就不见了。

    美目流转,顾盼生辉。他丧气的回身,余光扫过假山,忽的停下。

    西门妆与沈尔就站在假山后靠边的地方,从薛灵的角度看去,依稀能看见沈尔身上围着的浴帕一角。正因如此,薛灵提步,向他们走去。

    而这方,沈尔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少女,心下一阵荡漾。怎知一抬眸却见薛灵站在五步远外,定定的看着他们。

    他现在步近,才看见沈尔怀里的少女,只是,他们的动作,未免……太暧昧了。

    此刻,从薛灵的角度看去,只见沈尔将西门妆整个人圈在假山前,而他光洁的上半身正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两人的身线几乎重叠,而他身前的西门妆却是静静地,一动不动。

    薛灵愣住了,心里徒然失落,眉头拧起,却终是没再上前。因为沈尔那寒冷的目光正打量着他,像是警告一般,眼神有些不善。薛灵站在那里看了他们许久,似乎是想知道些什么。

    沈尔见他还不肯走,心里不由一恼,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狡黠,那单薄的唇动了动,唇角扬起,划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垂下头去,已不再看不远处的薛灵。而是缓缓低首,将头埋在西门妆脖颈间。

    因为他的忽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少女的脖颈间。西门妆只觉脖间微微有些发痒,心跳的频率急速变快,而后背抵着的胸膛亦是十分温暖。沈尔说过,要她别动。可是现在,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沈尔…”西门妆动了动唇瓣,声音不似往日那般清冷。

    “嗯?”少年的脸埋在她颈间,眼帘低垂,慵懒的倚在她肩上,呼吸着她的体香。环在她胸前的手不禁紧了紧,撑着假山壁的手也松了些许力气,身体下意识的压下,将西门妆严实的堵在了假山壁与他之间。

    从薛灵的角度看去,沈尔似是在亲吻西门妆的脖颈一般,而西门妆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他。仅是如此,他便难过的转过身去,幽幽迈动双腿,顺着来时的路回去。

    薛灵已走,沈尔却恍若未见,依旧压着西门妆,静静的靠着她。这美好的时刻,能多久便多久。嗅着少女的体香,他的意识逐渐朦胧。喉结滚动,艰难的咽下唾沫,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却是将西门妆的身体一转,迫使她面向自己,后背贴在假山壁上。

    如此一来,西门妆才看见了他眼中暗涌的**,心下咯噔一下,心跳竟然漏了一拍。

    沈尔的眸光更为深邃,沉眸看着怀里的少女,他下意识的低下头去。目光盯准她的唇瓣,便将自己的薄唇凑了过去。看那形势,是想要一亲芳泽。

    俊脸逐渐放大,这突变的形势,让西门妆一头雾水。可是残存的那一丝理智却让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最终那一记吻落在了她的掌心里。

    咫尺距离,呼吸相闻,少年迷醉在她微微羞恼的神情里,目光越发温柔,就连眉宇间都荡起了笑意。

    即便是她的掌心,他也忍不住,轻啄一下。温热的唇瓣扫过西门妆的掌心,她只觉微微发痒,不自在的缩了缩手,却始终护着自己的唇。

    夜风吹过,西门妆彻底清醒。目光下移半分,落在那人光洁的胸膛。另一手猛的撑在他胸膛上,用力一推。压着她的身体被推开,也就是距离拉开的那一瞬间,西门妆抬脚,一脚踢在了少年的膝盖上。

    她的力气不小,沈尔吃痛,眉眼刹那纠结。步子踉跄后退,退出几步,方才站稳。

    西门妆已然一闪到他身前,抬手便去揪他的衣襟,却在伸出手的同时记起了他本是赤着上身的。可是…手却没来得及收回,转势便向下,握住了沈尔腰上裹着的浴帕,猛的一扯。

    撕拉——

    浴帕裂了,被她一把抓下。

    ——

    刹那,世界寂静。西门妆半扬着手,手里的浴帕飘然落地,目光却是愣愣的盯着沈尔的脸,不敢往下看。

    沈尔也是愣住了,方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导致他根本来不及避开。好在他浴帕里面还穿了一条四角裤!

    心下庆幸着,面上却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少年迈步,向西门妆走去。

    少女微惊,下意识的后退。却见那人唇角的笑更加深邃。

    “小姐要是真想看,何必自己动手!”沈尔笑着,语气温柔。忽而,他停下脚,眼帘低下,半带羞涩的道:“你要是想看,就告诉我,我会满足你的!”他的语气刻意暧昧,再次将西门妆逼得后背贴着假山壁。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忽然,那人俯下身,俊脸再次逼近,却在离她咫尺距离停住,“你扒光了我!你说我现在该怎么报复你好呢?”

    西门妆故作镇定,身体紧紧贴着假山壁,面色赤红的扬手,抵住他的胸膛,呐呐道:“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子!”越与沈尔相处,西门妆越加觉得,他这个人并没有表面那么恭谨。相处了这么久,沈尔的胆子似乎是越来愈大了!试问哪个妖仆如此对待过她,谁不是对她毕恭毕敬的!独独沈尔,她怎么也奈何不得他!

    听了她的话,沈尔退开了些许,点了点头,“是,主子!那么请问主子,剩下的四角裤,要不要一并脱了?嗯?”他的话里满是笑意,就连语气也欢快许多,与平日相比,明显的不同。

    而西门妆愣了愣,片刻,脑袋一低,便向下看去。一种被骗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恼了!

    “沈——尔——”待她恼怒的喊着他的名字反应过来时,那少年已经迅速的捞起了地上的浴帕,便向假山外跑去。夜风拂着身体,他的心情难得的轻松。而身后传来西门妆恼怒的喊声,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了假山,院子,最后跑进了长廊里。

    两个人顺着楼道上去,在二楼空旷的走廊里,西门妆堵住了沈尔的去路。走廊上昏黄的灯光洒下,少年俊朗的面容微微红润,唇角的笑意未绝,与西门妆对峙。

    西门妆则是微微勾着身子,一双美目冷冷的瞪着他,薄唇轻动,“你要是自己过来,我可以考虑下手轻点。”

    “小姐高抬贵手!”沈尔眨眼,却不靠近。

    “啊——”一声惨叫惊起,一刹泯灭。

    寂静的长廊上,相对的两人互看了一眼。沈尔敛了笑,荡漾的目光一瞬沉淀,只见西门妆也直起了身体,看样子,方才那一声惨叫,不是他幻听。

    “去看看!”西门妆转身,方才那叫声其实很小,若非像西门妆和沈尔这般有着惊人的耳力,只怕也不能听见。而声音是从她身后的某间屋子发出来的。

    沈尔沉眸,手中的浴帕扔掉,微微扬手,手里便多了一身运动装,与西门妆的是同一款,就连颜色都一样。他迅捷的穿上,赤着脚便朝着西门妆的方向追去。顿时,这空寂的长廊里,响起一阵阵脚步声,惊得左右两边客房里的住客开门张望。

    而此时,西门妆已经寻到了那间发出惨叫声的屋子,一手搭在门把上,微微平复心境,手腕微微用力,一转,门便生生打开了。

    屋里一片漆黑,死寂一片。空气中浮荡着浓烈的血味,夜风卷起窗帘,似是鬼魅一般在夜里飘荡。

    西门妆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这是一间双人房。一张双人床,一张梳妆台,一台液晶电视挂在墙上。还有墙角的浴室,此刻门半掩着,里面还哗啦啦的传出流水的声音。

    忽的,西门妆猛的转身,一双眸子血光暗涌,杀意尽现。

    “是我!”

    看见沈尔的一刹,她眼里的血色隐去,回归平静。

    “怎么样?”沈尔随她一道进屋,尔后反手关上了房门。屋里的水声更加清晰,而夜风撩起窗帘,透进几缕月光。就着月光,西门妆看见白净的地板上,有一路血迹。斑斑点点,却是从窗口一直延伸到浴室里。

    啪——

    灯被摁亮,西门妆已经走到了浴室门边。步子生生顿住,不再向前。沈尔发现了端倪,急忙过去,目光刚探进浴室便愣住了。

    不大不小的浴室里,有一个浴缸,墙上的蓬头正洒着热水。浴缸里躺着一个人,是个男人,后背对着西门妆他们,任由滚烫的热水喷洒在他的身上,也丝毫不动弹。

    死亡的气息弥漫,西门妆抬目看了沈尔一眼。那人便了然的步进了浴室,向那浴缸里侧躺的人走去。

    少年步近,一手扬起,轻轻搭在那人肩上。手下微微用力,便将那人的身体翻转过来。

    一刹,双眸凝起,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讶异,尔后回身,面向西门妆,“血被吸干了!”

    沈尔的语气十分阴沉,一句简短的话,却为西门妆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这就表明,这个男人的死因,是被吸干了血。

    西门妆步过去,目光低垂,径直看向那男人的脖颈。只见脖颈上有两道齿印,而齿孔还残存着一丝血迹。

    “走吧!明早他就会被人发现的。”沈尔抬手,搭上她的肩膀。脚步向前,小心的贴近西门妆。她现在的心思很好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西门妆肯定会担心苏寒她们。毕竟,这个村子里,还存在着别的吸血鬼。而今晚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发生。

    翌日清晨,西门妆几人下楼用早膳。本以为昨晚的事情会第一时间传出,却不想,正好相反,根本无人提及这件事情。

    难道是那具尸体还没有被发现?但是打扫清洁的温泉馆员工,不是应该每天早上清理房间么?

    一丝隐隐的不安升起,西门妆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便起身离开了餐桌。

    “妆是怎么了?吃个饭也心不在焉的?”丁晨狐疑一眼,先沈尔一步站起身跟了出去。

    西门妆在温泉馆里转悠了一圈,还是决定去昨晚的房间里看看。只是这一次,得先去柜台取钥匙。

    ——

    只有光明正大的取来钥匙,光明正大的打开那间客房,光明正大的发现那具尸体,才不会让自己和沈尔牵连其中。只是,她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去拿钥匙呢?

    一路向前台走去,西门脑中千回百转,最后终是将理由敲定了。

    丁晨尾随她一路到前台,只见西门妆冷着脸对前台小姐说了什么,尔后那前台小姐的脸色一变,目光愕然却又惊慌的看了西门妆半晌。忽的,那位小姐拿起了电话,便打给了什么人。

    再然后,丁晨看见接待他们的馆主走到了西门妆身边,面容和蔼的与她说了什么,便吩咐前台那位小姐做什么事去了。

    等到后来,丁晨收到通知,说是温泉馆里有位客人丢了贵重的东西,需要对所有的房间进行搜索。他这才明白,那位所谓丢了贵重东西的客人,正是西门妆。

    傍晚时分,温泉馆里每一个房间都被搜索过了,而西门妆所说的那件不存在的贵重东西,也没有找到。

    此刻,天色昏暗,乌云层叠,也许又是一个雨夜。西门妆坐在馆内的咖啡厅里,目光涣散的看着落地窗外。她的眸子里倒映出远山与乌蒙蒙的天空,她的神情清冷,眉眼僵硬,似是在沉思一般。就连丁晨走近,也没有发现。

    这个点,大家都去吃饭了。而西门妆没什么胃口,所以独自坐在这咖啡厅里思考一些事情。至于丁晨,则是揣着一颗好奇的心前来的,他想知道,西门妆到底丢了什么?

    看见那少女魂不守舍的坐在落地窗前,丁晨眼中的怀疑便浅淡了些。他含笑步过去,将身上的风衣轻撩,落了座。

    “这里的风景独好?你倒是连饭都不吃,在这里赖着!”

    丁晨的声音传来,西门妆这才回神。那双美目流光溢彩,冷意盎然。被她这么一眼扫过,嬉皮笑脸的丁晨愣了愣,急忙敛笑,“怎么了这是?你这脸色阴晴不定的,怎么和这天色差不多!”

    窗外的天渐渐阴沉,黑夜已然来临。

    西门妆很是焦躁,不仅仅是因为那具失踪的尸体,也是因为这即将来临的雨夜。

    她很清楚,这样的雨夜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她需要血,需要女人的血。可这里不是古堡,也没有沉华,再者,她今夜还得雨孟晓久她们度过。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丁晨的话落,落地窗外的院子便逐渐湿了。天空下起雨来,像是一条条断线的珠帘,堕落人间。而山里的雨一向来势汹汹,尽管,已经是初冬时节。

    西门妆站起身,两手撑着玻璃桌,呼吸微微急促。她嗅到了,空气中飘散的一缕血味。女人的血,鲜嫩,甜腻的味道。

    是谁的血?

    西门妆迈开步子,目光一沉,便循着空气里飘荡的血味走去。丁晨急忙起身,紧随其后,嘴里嚷嚷着什么,却被西门妆无视了。只得一昧的跟着她的步伐,向着温泉馆大堂走去。

    刚刚步进大堂,便见柜台前涌满了人。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议论纷纷。

    西门妆在离得不远的地方站定,不再靠近。丁晨也随之停下,只是目光却被那围在一团的人群吸引。几乎这温泉馆里所有的住客都在这里,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得靠近些才知道。

    于是丁晨丢下了西门妆,独自一人向人群靠近。

    西门妆离得虽远,但是那些人的议论声却全都落在她耳里。从头到尾,他们始终在说一件事。那个前台小姐,死了。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西门妆还拜托她帮忙寻找丢失的东西,企图让她发现客房里的尸体。可是转眼间,这个女孩子竟然死了!

    目光从人群细缝间穿过,西门妆看见那地板上躺着的女人,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长发散乱,面上一派惊愕,像是在临死前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那一秒惊讶,就此定格。

    拨开人群,丁晨挤了进去。目光触到那地上的女人时,微微一惊。他的目光微沉,死死的盯着那女人脖颈上的齿孔,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丁晨回头,下意识的向不远处的西门妆看去。

    那少女站在原地,两手抱臂,指尖却是焦躁的敲打着臂膀,眉头微蹙,正眯着双眼看着他的方向。那神情,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西门妆的确在渴望,她渴望着鲜血,耳边充斥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眼前是一堆涌动鲜血的人类,她甚至能听见他们体内血流涌动的声音,甚至能想象利齿刺穿他们血管那种快感与满足。

    下意识的,她咽了口唾沫。而丁晨已经锁定她,拨开人群,向她走来。

    西门妆后退了两步,抿唇。面对眼前面色沉重的丁晨,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丁晨在怀疑什么。

    毕竟上一次,在学校的樱花林里,丁晨带走了林乐。可见,他对吸血鬼多少有些了解。而这些日子,这个少年时刻贴着她,缠着她,面上一副喜欢她的样子,可是暗地里,不知道揣的什么心思。更何况,他还知道沈尔的身份。理所当然的,丁晨会更加留意被沈尔时刻守护着的自己,不是吗?

    如此一想,西门妆便转身向着楼道口步去。她的脚步匆忙,甚至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正因如此,丁晨才更加怀疑了。他这段日子一直在观察西门妆,在那个小古堡里,有一个叫沉华的女人。那天他们去古堡之时,沉华的脸色很是苍白,就像是失血过多的病人。

    丁晨知道,这样的雨夜对于吸血鬼来说,是极大的诱惑。他们体内对血的渴望会比平日深切,或者难以克制。而方才,西门妆一股脑的向这里走,仔细一想,就仿佛她知道这里出事情了似的。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为什么方才站在这么远的地方,不肯靠近人群?

    无数的疑惑在丁晨心里聚成一条小河,顺着西门妆的脚步,不断注入新的溪流,渐渐,那团疑惑分子膨胀,在他心里扩散开去。

    逃离了丁晨的视线,西门妆拐过了长廊,向着露天温泉的方向去。她现在需要找个无人的地方平复一下**,一定不能被丁晨发现。

    而这方,丁晨追过转角,西门妆却不见了。正巧,沈尔从餐厅的方向过来,看见四处张望的丁晨,便走了过去。

    两个人碰面,丁晨面上的阴沉逐渐散去,唇角勾了勾,“你怎么也来了?”

    他的话让沈尔莫名其妙,他吃过了饭自然就出来了。再说了,要回房间,必定要经过这大堂,有什么好奇怪的?

    忽而,少年的目光微转,越过丁晨肩头向不远处围观的人群看去:“发生什么事了?”隐约间,他嗅到了不安的味道。

    而丁晨唇角的笑淡去,转身,目光与他一道看去。此刻,人群已经散开,而温泉馆的人已经过来将尸体抬了出去。沈尔看见那具尸体的一刹,双目微凛。

    “你可知道,那个前台小姐,是怎么死的?”丁晨问道,目光移回,落在沈尔的身上。

    少年侧目,定定的看着他,冷笑,“妆呢?”

    两个字,却让丁晨对西门妆更加的怀疑,“你不好奇前台小姐的死,找妆做什么?”

    “自然是保护她!”沈尔答得理所当然,话落,便提步迈出了大堂,向长廊的方向走去。

    经他这么一提醒,丁晨才恍然。转身急忙朝二楼的方向跑去,可是一路过去,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他的神经不禁绷紧。他迅速的穿过走廊,便寻到了苏寒她们的房间。

    手搭在门把上,丁晨用力一拧,整个门把被拧坏,门开了。

    咔嚓——

    丁晨走了进去,而下一秒,屋里传出高分贝的尖叫。

    苏寒的音调拔高,尖锐的像是要刺破丁晨而耳膜。屋里的灯光昏黄,但是那灯光下站着的少女,丁晨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少女一头短发,湿漉漉的,尚在滴水;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下,应该是刚从浴室出来,还没来得及穿上外衣。而今映入丁晨眼帘的少女,三点一式,遮住了该遮的部位,两手背在身后,似乎还在扣内衣的扣子。

    看见丁晨破门而入的一刹,苏寒慌了。本在扣扣子的手松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便捞起了地上的拖鞋,二话不说,便扔了出去。那门口的少年已然愣住了,拖鞋飞过来,也忘了躲开,生生挨了一拖鞋。

    痛叫一声,丁晨回过神来了。目光飞快的一扫,几乎将苏寒身上看得见的地方全看了。尔后他转身,十分君子的背对着她,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

    苏寒气得胸口起起伏伏,急忙扣上内衣扣子,又套上了床上那件雪白宽松的t恤,这才向丁晨走去。

    身后杀气凛凛,丁晨却不敢再回头。直到,屁股上挨了一脚,他吃痛的叫唤,身子踉跄的往前,被踹出了房间。

    嘭——

    门被大力的关上了,丁晨揉着臀部回身,脑海中不禁闪过方才的画面。由衷的赞叹一句,苏寒那妞的身材,还真是…不错!

    念头闪过,他又抬手猛的一拍脑儿门,嘟囔着要自己清醒。转身,抬手,这一次礼貌的敲响了房门。其实那门以及被他拧坏了,轻轻一敲,便又开了。

    这一次,丁晨学聪明了,没有贸然进去。将将还亮着灯的屋里此刻黑漆漆的,他的目光从门缝里看进去,猛的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小心脏噗通的一下,加快律动,脚往后挪了半步,丁晨站定。

    他的神情一瞬严肃,轻灵跃起,一记飞腿踢在门上。

    嘭——

    房门再次打开,方才门后的身影却是一闪,避开了他的一脚。那双血红的眼出现在窗边,却是没有离去。丁晨落地,正好踢到地上昏迷过去的苏寒。他没动,也没有打算去扶苏寒一把,而是定定的看着那窗前的人影,语气严肃的道:“你这怪物,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也好,免得你丁大爷我再费心去找你。”

    丁晨话落,手掌如刀,健步如飞,一掌劈去。那窗前的黑影后仰,身体砸破了玻璃,半截身体探出了窗外,生生避开了丁晨的掌刀。丁晨却没有给他起身的机会,当即一手半握成拳,打在那人左胸,手肘后抽,袖子里划出一把锋利的短匕。匕首刺进那冰冷的胸膛,那人的肌肤像是被灼烧一般迅速溃烂。痛吟声在房里响起,最终随着那人气绝而消匿。

    手中的短匕转动,挖出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丁晨随手丢弃,尔后从裤兜里抽出一张白净的手帕,小心的擦拭那柄短匕。纯银的匕身,是血族所忌惮的。而丁晨的身上,不仅配了纯银匕首,还配了数把小巧的木刀。对于大部分吸血鬼而言,仅仅只是木刀便能奏效,要了他们的命。可是还是有一部分吸血鬼,木刀是不管用的。他们不怕阳光,不怕木头,却是怕银器。

    啪,灯被按亮。地上血淋淋的,丁晨的视线扫过地上的苏寒,不禁停留在她裸露在外的双腿上。她的身上只套了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而今蜷缩着身体侧卧在地,两条细嫩的长腿弯起,背对着丁晨的方向,顿时让他血气上涌,面红耳赤。

    可是现如今,他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当即弯腰,将地上的少女拦腰抱起。便走出门去,向着丁香她们房间走去。这间屋子本是孟晓久、苏寒还有西门妆住的。西门妆就不说了,那么孟晓久去了哪里?

    等到敲开丁香她们房间的门时,丁晨的心才放下了。

    屋里,闵恩正在敷面膜,而丁香也是刚沐浴出来的样子,至于孟晓久,从她们这儿吹了头发,正准备回自己房间。

    看见丁晨抱着苏寒进门,三个女生皆是一惊,尔后隔壁房里传来薛灵的喊声。当即,丁晨放下了苏寒,便转步出门,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

    露天浴池里一个人没有,雨淅淅沥沥的下,落在温泉里,荡起涟漪。而西门妆则是坐在池边檐下,两条腿在水里晃荡,心底的**逐渐平息。身后忽然传来缓慢的脚步声,西门妆下意识的后看,只见沈尔从黑暗中走来,面上竟是担忧。

    看见西门妆完好无损的坐在池边,沈尔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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