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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隐形皇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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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内行厂为刘瑾首创,自然是设在离他腹心不远的地方。内行厂的门却不大,不过是个三进的门坊,在这规模宏伟的紫荆城中,却只是比较小的了。
内行厂因为是刘瑾所创,如今又是刘瑾权势滔天之时,厂内番子,最是嚣张跋扈。便是东厂、西厂的人见了,也是退避三舍。锦衣卫的一个千户,都比不过内行厂的一个普通番子,可知这内行厂的地位。
此时这内行厂的大门只有两名黑衣番子正站在那里值守,抬首挺胸,远远的见到圣驾来临,这两个番子却不像之前所遇的人一般,不但站直身体,反而大声喝道:“前方是何人,这里却是刘公的内行厂,闲杂人等,休得乱闯!”
子龙等人也是没有料到,不但刘瑾跋扈,便是他的手下,竟然也如此嚣张。要知道高凤身为太监,见到圣驾也是要躬身行礼的。这些看大门的番子,却是个什么身份,竟然敢如此。
任不凡脸色一变,暴喝一声,运气在声音之中,说道:“你们这两个瞎了眼的狗东西,没看到圣驾在此么!”
这一声吼,任不凡却是聚音成线,直接对着这两人冲击过去。任不凡身为丐帮帮主,武功之高,也算是天下一流。如今全力出手,这两个番子不过就是狗仗人势的寻常番子,竟然一下子被吼的脑袋一懵,耳朵不住的鸣叫起来。
任不凡见得一吼建功,对着手下的弟子使了个眼色。这些弟子之中,扮作侍卫的弟子立即飞身而上,分出四人,直接把这两名番子反手剪住,压倒在地。
“目无君上,当斩!”任不凡直接抽出腰刀,扑身而上,就准备直接一刀枭首。不料里面却跑出一名消瘦的黑衣老人,这老人须发皆白,跑出来之后,伸出一根竹棍,对着任不凡的斩击方向一挡。
任不凡一刀斩在竹棍之上,只觉得手头一颤,差点就拿不住这柄腰刀。那老人一棍挡了任不凡的腰刀之后,又是一抡竹棍,照着任不凡胸前诸般要穴,点击而来。
“哼!”任不凡见得这黑衣老人如此狂悖,不由得大怒,直接站直身形,对着这老人抛掷出腰刀。这腰刀夹带着惨烈的风声,向着这黑衣老人扎去。
这老人却不慌不忙,竹棍在空中一点,直接点在了这腰刀的侧面,一下子就把腰刀点成两截。然后这老人手腕一抖,竹棍又是化作漫天棍影,向着任不凡点击而来。
这一棍虚虚实实,任不凡也是辨识不清,不过他却也不是没有办法。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刚猛无俦,实是天下第一刚猛的掌法,达到了以力破巧的巅峰。
但是正因为降龙十八掌的偌大威名,每一掌都是江湖之人的研究典范。虽然大家对上降龙十八掌无法破解,但是如果使出来,却都是会认识。
而且降龙十八掌只传丐帮帮主,如果任不凡真的以力破巧,使出降龙十八掌,只怕顷刻间就被这黑衣老人识穿。
可是如果束手待毙,依着这黑衣老人的层层叠叠的棍影,只怕任不凡会被这竹棍直接击破头颅了。
这次进宫,能接下这一棍的,除了任不凡,只怕就只有子龙与婉儿了。但是子龙是假扮正德皇帝,而正德皇帝是出了名的纨绔天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但是武功一道,却是丝毫不通,这也是因为刘瑾与太后的可以“栽培”。
如果子龙出手,只怕这藏龙卧虎的内行厂,瞬间就会倾巢而出,然后就是通知整个皇宫的禁军侍卫,那时候,子龙等人就算插翅难飞了。
而婉儿也是同样的理由,会武功的宫女,在宫中不能说没有。但是每一个肯定都是随侍在宫中要人身边,每一个都会被内行厂的情报收录。如果婉儿出手,引起内行厂的戒备,也是适得其反。
最后,这一棍也只能由任不凡自己想办法了。当下就见任不凡右手一撩,一掌猛然拍出,这一掌平平无奇,即是江湖上的大路货,铁砂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宝库
这一掌击出,果然漫天的棍影尽皆消失,那黑衣老人的竹棍,被任不凡的一记铁砂掌阻挡住,只能点在任不凡的掌心。
可是铁砂掌虽然是大路货色,但是练成铁砂掌,一双手掌在发功之时,便坚若铁石,一般的攻击,打在上面却是丝毫没有办法,黑衣老人的棍击也是如此了。
“铁砂掌的火候不错啊!”黑衣老人总算开口,只是这声音却是与中原官话大为迥异。
“你到底是何人,圣驾当面,竟然敢如此无礼!”见得这黑衣老人没有继续发难,任不凡知道此次的交手就到此为止了,当下喝问道。
黑衣老人也仿佛现在才看到“皇帝”当面一般,转过身来,对着子龙躬身一拜,说道:“内行厂二档头费力舍拜见吾皇,失礼之处,乞请陛下原谅则个!”
子龙看了一眼那两名倨傲的内行厂番子此时正畏缩在这费力舍身后,故意显出怒容,说道:“既然都是内行厂的人,为什么你身后两人见我不拜,还阻我入内呢?”
费力舍没有听得子龙平身的声音,也不敢直起腰来,只是佝偻着腰身,说道:“臣乞陛下恕罪!这两人是刚刚被刘公召进内行厂的番子,不识天颜,惊扰了圣驾!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向陛下认罪?”
那两个惊魂甫定的番子此时才总算反应过来,直接趴在地上,不住的叩头说道:“小的冲撞了龙驾,罪该万死,乞陛下恕罪啊!”一面叩首,这两名番子一面哭泣。
刘瑾与正德皇帝的关系,虽不说亲密无间,至少也算是宠渥有加!刘瑾几次被朝臣弹劾,多赖正德皇帝偏袒,才没出什么大事。这两个番子虽然只是小人物,可也算是刘瑾门下。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所以如果是真的正德皇帝,碰上这事,多半也是就势原谅也就是了。子龙盘寰一二,佯怒说道:“若不是瞧着刘公的面上,你们两个,我必直接投入锦衣卫的诏狱之中!哼!”
费力舍听得“皇帝”如此说,当即便明白过来,埋着的头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说道:“陛下原谅你们了,还不快跪谢天恩!”
那两名番子听得此言,当下收住哭泣,不住的叩头谢恩。子龙觉得此时也算是镇住了内行厂诸人,当即说道:“好了,休要哭泣了,快快让开,我要进内行厂!”
“未知陛下因何要进我们内行厂?”费力舍一直没有听到“皇帝”的免礼平身之话,也就只能一直佝偻着腰,与“皇帝”答话。
子龙却也是故意不让费力舍平身,这老头武艺高强,又是内行厂的二档头,准是刘瑾的亲信。如果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话,不免从自己的神情语气之中,察觉出一些异样来。还不如就这样让他呆着,一来煞煞他的威风,二来也好不被他发现。
“我要进去,还要向你汇报么?”子龙却也是尽力按照宁秀儿所教的正德皇帝的口气,与这费力舍对话。
这费力舍听得子龙的话,双肩微微一抖,说道:“不敢,不敢!只是内行厂却是天下枢密所在,有太多的机要情报。刘公离京时,特意嘱咐我等,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也不得入内的!”
费力舍这话,却是想拿刘瑾的名义,来劝退正德皇帝。要知道正德皇帝虽然顽劣不堪,但是对刘瑾所言,却是深信不疑。这些日子来,刘瑾所言的一切,正德皇帝俱都采纳。
可是如果这次来的是真的正德皇帝,只怕就被费力舍这一席话就此劝退了,可是这次来的却是子龙这个西贝货。而且子龙为了安王与安王府的安危,必须去里面找一找,任不凡所推测的那个刘瑾的秘密宝库。
当下子龙却是故意眉头一挑,说道:“任何人也包括我么?”
“这当然不会包括陛下了!”费力舍闻言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立即回道。虽然他知道,刘瑾的意思就是连正德皇帝,也尽量不能入内。可是他却还知道,如果他敢明目张胆的拒绝“皇帝”入内,只怕“皇帝”一声令下,自己也算活到头了。
“那就让我进去!”子龙听得直接说道。此时他扮演的是正德皇帝,天下间,名义上最有权力的人,说话之间,自然少了许多羁绊。
“呃!”费力舍佝偻着身子,埋着头,听得“皇帝”的话语,眼珠子一阵晃动,说道,“陛下要进去,我也不能阻拦,只是求陛下告知为何非要进这内行厂!以免到时候刘公回来,降罪于我!”
子龙听得也没有在意,直接说道:“我今日被丘聚他们撺掇着去验收豹房,结果发现豹房根本没有完工,因此一肚子气,就想着来找些好玩的!众位伴当之中,也就刘公最得我心,送给我的,俱都是我喜爱的珍稀玩物。
内行厂为刘公办事所在,我听说厂内有一个秘密宝库,是为刘公的珍藏。想来这珍藏之中,有许多我喜爱的万物,因此特来寻寻罢了!”
这番话说完之后,那埋首的费力舍却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等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既然陛下是想进宝库找珍稀玩物,那就请进吧!只是内行厂为机要重地,国之重器,闲杂人等,还是不进入的好!我看不如就让陛下带上三五个心腹之人入内寻找可好?”
这费力舍说的话在情在理,子龙不着痕迹的与任不凡对视一眼之后,从任不凡那眼神之中,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当下也是故作沉思,片刻过后才说道:“你也说得对!那就依你吧!”
说完之后,子龙也直接挑下步撵,点了任不凡、婉儿在内的四个人,连同自己五人,向着内行厂大门而去。临到了费力舍的身前,才故作想起状,说道:“哎呀,我却也忘了,费力舍你便平身,随我一同去刘公的宝库看看!”
费力舍如蒙大赦,直接谢恩说道:“臣谢陛下隆恩!”说完之后,费力舍站直了身子,转身屏退那两个番子,然后抬脚就带着子龙五人入内。
这内行厂占地不大,里面也是被刘瑾改建的曲折反复,亭台回廊,却都是重重叠叠,子龙五人随着费力舍走了进去之后,一路之上,也碰上了不少的内行厂番子,如此七拐八绕,不多时,五人都是有些迷失方向了。
费力舍走在前面,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待得五人都是有些迷晕的时候,费力舍才说道:“陛下,你是从何处听来刘公的宝库的?”
“哦?”子龙心里咯噔一声,预感到有些不妙,当下暗暗的对着身后四人打着手势。这身后四人也都是精明之辈,比如任不凡为丐帮帮主,婉儿为安王千金,哪个不是心思灵巧之辈。听得费力舍的话,又见到子龙的手势,四人瞬间进入了戒备的姿态。
子龙打完手势之后,立即装作不经意的说道:“这也是宫中的小太监在传,然后就传到了我的耳朵之中!难道这是误传么?”
“呵呵!”费力舍前行两步,离得五**约有五步远的距离之后,在原地一个旋身,目光炯炯的看着子龙,毫不避让的说道,“那请问陛下,可知道刘公的这个宝库,却都是一些什么吗?”
感觉得到那费力舍的态度陡然间出现的变化,子龙却继续云淡风轻的说道:“我哪里知道刘公宝库里有些什么!不过刘公为了哄我开心,也最是喜欢搜集新鲜玩意儿,只怕这其中的东西,却都是我喜爱的珍稀宝物吧!”
“这是自然!”费力舍轻轻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刘公宝库,便是我也是没进去过的,陛下如果好奇,这便跟来吧!”
说完之后,费力舍却是直接转过身去,又领着五人前行。子龙也是一头雾水,刚刚费力舍的姿态,显然就是看出一些什么来,可是为什么却没有发难呢!当下子龙也是传音入密,与身后的任不凡与婉儿商量道:“任大哥,婉儿,这费力舍明显刚刚发现了什么,为什么却又不发作呢?”
任不凡不动声色,缓缓说道:“刚刚我也是察觉到,那费力舍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杀气,只是也很奇怪,他为什么不继续询问下去!”
“静观其变吧!”说话的是婉儿,只听她说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夺回先帝墨宝,他既然没有撕破脸,想来可能是还不确认,我们先接近那可能存在的刘瑾宝库再说!”
二人听完都是觉得婉儿此言有理,当下二人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五人一路随着这费力舍,七转八绕,不多时,来到一处小屋旁边。就见得这屋子竟然独立在一处天井院子之中,占地总共也就不到半亩。四周围着十来名番子。
见得费力舍引着人来,那番子之中的一名身穿青色曳撒的番子走上前来,神色倨傲的看着费力舍,说道:“费老,你因何来此,不知道这里是刘公禁地么?”
费力舍对着这番子轻轻一笑,点了点头,让出身后的子龙五人,说道:“刘千户,陛下来此,要看一看刘公的宝库,你看是否可以通融一番?”
“陛下?”这刘千户闻言脸色一变,急忙带着身后的十余个番子走上前来,对着子龙行礼说道,“臣内行厂掌刑千户刘据见过陛下!只是这里是刘公的书房,办事的场所,最是机密,哪里是什么宝库啊!还请陛下明察!”
第一百一十七章 搜寻
子龙见得这刘千户如此说,脸色微微一变,乜斜着双眼,看了那费力舍一眼,说道:“费档头,我是要去刘公宝库,你因何带我来此?”
费力舍不慌不忙,拱手解释道:“刘公在内行厂待的最多的,就是这书房!机要公文之类的,也是在这书房!陛下要找刘公宝库,我实不知,但是刘公的书房,应当是能让陛下有所收获的!”
“这怎么行?”刘据脸色一变,反驳道,“书房内都是内行厂的机要秘密,事关江山社稷,怎能随他人进入啊!”
“我也是他人么?”子龙闻言把双眼一瞪,故作不悦的说道。
那刘据闻言脸色一变,立即拜道:“陛下恕罪!陛下自然不是他人,但是这书房确实是刘公的机要所在,天下之中的奇闻要事,俱都在里面记录在案!刘公走时,就吩咐了我,不许他人闯入,陛下虽然是九五至尊,但是……”
“但是还不能入内是么?”说话的是任不凡,只见他故作愤怒,走上前来一步,手按腰间的刀把,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要说一个内行厂,便是刘公的内宅,陛下想去,刘公也定当不会阻挠,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无礼!”
这一句话说完,按理来说那费力舍与刘据为首的番子都当颤抖着请罪,不敢再做其他,可是却出现了反常的迹象。只见那费力舍拢着双手,退到一旁,笑而不语,那刘据也是直接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陛下执意进去,那便请进吧!只是里面是机要重地,臣斗胆请陛下一人进入!”
“这怎么行!”任不凡又是一声暴喝,说道,“陛下是九五至尊,身系天下,如果一人进去,出了事可怎么办!”
“可是刘公书房,也是机要重地,如果机密外泄,引发朝政动荡,只怕陛下也是不愿的吧!”那刘据毫不退让的说道。
“好了!”子龙适时的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说道,“我就带我的侍卫与我的亲信宫女进去,他们是我心腹,其他两人,就留在此处可好?”
刘据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陛下执意如此,那就只能随陛下去了!”说完之后,刘据退到一边,对着身后的一众番子挥了挥手,让出了那小屋的大门。
子龙直接大步流星的带头走向了这间小屋,任不凡与婉儿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疾步跟了上去。三人路过费力舍身边的时候,从费力舍的嘴角处,看到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俱都是心里一突。只是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三人也是不顾其他,直接推开小屋的门,走了进去。
待得进了书房之后,婉儿不由得惊叹了一声:“啊?竟然还有这样的书房!”
婉儿出身安王府,安王的书房她出入过多次,里面的书籍却是摆的满满当当,从经史子集,到兵书战策,阴阳数算,医术杂学,古今孤本,无一不有,不下千余卷。
也正是有安王的藏书,婉儿才能学得诸多学识。所以在她心里,书房当就是安王那样的!可是映入眼帘的书房,却是与安王的书房大为迥异。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高大沉重的榴木桌案,桌案之后,却是一张檀木太师椅。
不大的书房之中,摆放了许许多多的木架子。上面的格子里头,也多是一些珍稀古玩。墙壁之上,也挂了许许多多的字画,米芾的《淡墨秋山诗贴》、赵佶的《欲借风霜二诗贴》、黄公望的《天池石壁图》等等名家字画,都挂在了墙壁之上。
婉儿出身王府,对这字画的鉴别,自然也是颇具功力。此时看得这琳琅满目的珍稀字画,她也是有些目眩神迷,来到这些名家字画附近,观赏许久,发现这些多是真迹。
看了许久,任不凡警惕的看了一下外面,发现费力舍等人可能是为了避嫌,故意离得远远的,当下忍不住小声问道:“婉儿小姐,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
此时婉儿正在看颜真卿的《刘中使帖》看得极为入神,听得任不凡的询问,婉儿不禁回过神来,说道:“啊?”
任不凡见得婉儿如梦初醒,还以为婉儿发现了线索,当即说道:“婉儿小姐,有线索了么?”
“哦?”婉儿闻言一囧,浅笑说道,“任大哥,不好意思!我刚刚看到太多的名家字帖,所以就有些投入了!”
“没发现线索啊!”任不凡闻言不由得有些失望,说道,“我们身在皇宫大内,若不快点找到宝物,速速离去,只怕就会危险了啊!”
“任大哥说的是!”子龙见得这满满都是字画古玩的书房,也是觉得有些诡异,只听他说道,“费力舍与刘据二人明显有异,但是却还是放我们进入了这有许多古玩字画的书房,只怕未安好心啊!”
“嗯,我知道的!”婉儿赧然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这满墙壁的名家字画,恋恋不舍的说道,“只是这里大多数都是珍稀古玩,名家字画,虽然没有仲明先生的《朝阳卧龙图》与三山先生的《茂叔爱莲图》等,却也不减这书房半分珍贵啊!”
“可是我们却不是找这些破字画啊!”任不凡出身草莽,对着这些珍贵的字画,却丝毫不见动容,只听他说道,“我们需要找到的是刘瑾的宝库,继而找到安王遗失的宝物!”
“可是我爹爹的宝物,其实就是一副先帝的墨宝啊!”婉儿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又看了一眼这屋子里玲琅满目的字画,说道,“而且这书房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就是一座宝库!”
“啊?这就是宝库?”子龙闻言声色一动,说道,“婉儿的意思是……”
婉儿见得子龙如此,当即明白子龙可能有些明白过来,高兴的说道:“这些字画,虽然也有一些近代所做,甚至一些没有名气的书生所绘,可是这其中的名家字画,都是珍贵异常!随便一副流落出去,只怕都会令得那些文人雅士,抢破了头啊!”
“这些字画竟然就是宝物?”任不凡闻言脸色微变,在他心目中,所谓的宝库当时金银财宝,武功秘典,神兵利器。这些悬挂在墙壁之上的字画,放在木架上的古玩,哪里却是什么宝物啊!
“我认为所谓的刘瑾的秘密宝库,其实就是这间屋子!而先帝的墨宝,也很可能在这些字画之中!”婉儿玉指轻点着这些字画,缓缓说道。
“既然先帝的宝物就是一副字画!那不知婉儿小姐可曾见过么?”任不凡听得婉儿如此说,虽然微有失望,可是却如此说道。
“这却没有!”婉儿轻摇臻首,说道,“先帝墨宝何等珍贵,我爹爹虽然疼爱我,此等重宝,他却不会轻易示人!若不是这次为了赈济盐池灾区,我都不会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宝物!”
“那这字画不下千余幅,我们一一翻看,却是需要多久啊!”子龙指了指这些字画,原来这墙壁之上,悬挂的字画多是名家珍稀的字画,但是这屋子的角落各处,也是不乏卷起的画轴。粗略数来,竟然不下千余幅。
如今三人来到这书房,外面却是虎视眈眈的费力舍等内行厂的番子,如果迁延时辰,只怕这些人就会发现问题所在了!
“这个也是没有办法!”婉儿此时已经认定这屋子其实就是传闻之中的宝库,当下轻声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翻找!找寻先帝的字画,其实也是容易!这字画一般都在其上有落款,你们只要看看是否有朱佑樘的字样,那就是了!”
“朱佑樘?”任不凡喃喃自语,念叨着弘治皇帝的名字,只觉得这名字甚是绕口,摇了摇头,说道,“好吧!那我现在就去找吧!”一面说,任不凡一面叹了口气,然后走向了那角落之中,开始翻找起来。
子龙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只是他毕竟是装扮成皇帝,而正德皇帝对字画的不上心,可是朝野上下皆知。如果子龙也去寻找字画,被外面的费力舍等人瞧见,只怕他们立时就会杀进来。当下子龙故作好奇,不断的翻看着木架之上的古玩。
见得子龙如此,婉儿也是忍不住轻笑一笑,开始从墙壁之上的字画找了起来。这些字画,多是大明之前的历朝历代的大家所做!即便不是,也是大明开国之初的一些名家文士所做,收藏价值极高。
只是刘瑾出身卑微,虽然如今窃据高位,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他怎么会收藏这些字画。毕竟对刘瑾而言,最重要的宝物,当就是金银财宝、武功秘录、神兵利器啊!这些字画给刘瑾,他真的看得懂么?
婉儿带着这许多的疑虑,开始在这名家字画之中,寻找起那可能存在的先帝墨宝起来。任不凡也是撅着个屁股,在那角落里啪的一声,打开一幅字画,扫到那落款处,发现没有朱佑樘三字,就直接丢在一旁。婉儿不禁摇了摇头,她也知道如今时间紧急,却是只能由得他去了。
当下婉儿与任不凡在这书房之中寻找字画,子龙在装作好奇,麻痹外面的费力舍等人。而外面则是费力舍、刘据为首的十数名内行厂番子团团围住,与书房门口的两名装扮成大汉将军的丐帮弟子对视。
过了许久,直翻得任不凡都有些沉不住气,子龙把玩着那些古玩想吐的时候,婉儿轻咦一声,惹得任不凡与子龙看了过去。
“婉儿,怎么了?”子龙看着婉儿正拿着一幅画卷翻看,当下问道。
婉儿如梦初醒,拿着画卷一抖,说道:“我可能找到了先帝墨宝,但是这卷画是不是我爹爹遗失的那幅,我却不敢保证!”
“为什么?”任不凡听得婉儿前半句不由得欣喜无比,听得后半句却是不禁皱起了眉头,直接把自己手中的画卷弃如敝履的扔在了角落,站起身来,走向婉儿。
第一百一十八章 破绽
子龙也是放下手上的古玩,走了过去,凑过去看向婉儿手里的那幅画。却见这幅画上竟然是一名在一条小溪边浣纱的美女,回眸一笑,只觉得恍若真人重生一般。而其上的题词却也甚是有意思:“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落款处却正是弘治皇帝的名讳:朱佑樘,弘治十年秋八月题!子龙见得这美人画,当下不明所以的说道:“婉儿,怎么了?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么?”
“你知道这首诗的出处么?”婉儿一脸的惊愕,小声的问道。
子龙也看到了婉儿脸上的惊容,又看了那首诗一眼,回忆了一下,说道:“这首诗你教过我,是唐代的大诗人李商隐所做,专门悼念亡妻的!这有什么吗?”
“可是先皇却只有张太后一名妻子,没有任何一名妃子啊!”婉儿捧着这幅画,却只觉得这幅画的信息,比找到先帝墨宝还令她震惊。
“啊?”任不凡闻言也是一阵愕然,他虽然是江湖草莽,可是却也知道张太后如今尚在人世。可是既然张太后尚在人世,弘治皇帝又只有张皇后一名妻子,他又为什么去画一幅浣纱美女图,还题上李商隐那悲切的悼念亡妻的诗句呢?
“所以你据此认为这幅画不是先帝所做?”子龙却不想管这其中的隐秘,他看了一眼那画中的美女,只觉得这美女容貌虽然不是多倾国倾城,却也是娇艳多姿,而且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是如今身在内行厂之中,危机重重。现在就是要找到安王遗失的先帝墨宝,然后速速退去,而不是拿着一幅美女画,去揣测这弘治皇帝的秘密。
“嗯!”婉儿点了点头,说道,“先帝用情专一,天下皆知!平生只立张太后一人,这画不但画的是一名美女,还竟然题写了悼念亡妻的诗句,这却怎么可能呢!”
“那就放下这幅画,我们再去找找其他的,看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先帝墨宝!”子龙虽然对那幅画有莫名其妙的好感,但是他却更想找到真正的先帝墨宝,好救安王与安王府。
“好吧!”婉儿虽然好奇,可是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正准备放下这幅画,去继续寻找的时候,却正好瞥见了这幅画的落款,不由得脸色一变,叫住了正准备分头寻找的子龙与任不凡,说道:“子龙,任大哥,你们等等!”
“怎么了?”子龙回过头来,发现婉儿竟然一脸震惊,当即问道。
“这落款的印章……”婉儿玉指点着画卷,惊讶的说道。
“印章?”子龙又再凑过去看了看落款,只见这朱佑樘的名字之下,却是有一圈红色的印文,是为“制诰之宝”!
“制诰之宝?”子龙疑惑的问道。
婉儿也知道子龙不懂,更不用说正瞪着双眼的任不凡,当即说道:“我汉人自秦一统天下之后,就一直有一颗传国玉玺,为秦国得来的和氏璧雕刻而成,一直代代相传!历朝历代,不论是何人所建,都会以此印玺为传国玉玺。
及到蒙元南下,屠灭金、西夏、大理等国,最后并力灭了大宋之时,这传国玉玺就失传了。太祖皇帝得位之后,深感无传国玉玺之忧,便雕刻了十六枚玉玺,作用各不相同。到了太宗文皇帝的时候,又增制了一枚,是为国初十七宝,代代相传!
而这制诰之宝,便是皇帝用于颁布诰书,谕示臣僚的玉玺!但是这幅画即便是弘治先帝的真迹,也应当是印上先帝的私人印玺,怎么会是这制诰之宝呢?”
“那这幅画到底是真是伪,是不是安王遗失的那一副?”子龙听完婉儿的话之后,微一思索,却继续问道。
婉儿闻言一滞,沉吟半晌,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用制诰之宝落款的画,就算不是先帝所画,只怕也是有非同一般的意义,我还是把这画带出去,交给爹爹看看就是!他久为藩王,当比我知道的内情要多些,我们还是继续去寻找其他的先帝墨宝吧!”
子龙与任不凡闻言轻叹一声,当下又是回身继续去忙了。婉儿也是默默收起这落有制诰之宝印文的美女画,束在身后,继续翻找起来。
过了许久,那费力舍走到门外,高声喊道:“陛下,如今已经过了两刻钟,您想要的珍稀好玩的,可曾找到!”
三人对视一眼,任不凡小声的传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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