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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夜漫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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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瀚站在后头,看着突然蹦跶出来的英勇美少年,胳膊肘捅了捅唐宋的胸,问:“这位公子是谁?”

唐宋托着下巴,深思了一会儿,给出答案:“不认识,八成是玉郎刚结交上的朋友。”

“临危不乱、胆气过人;真英雄。”夏侯青给予总结性的一句话,尤其是在看见楚玉郎躲在少年身后的模样,顿时觉得他这位兄弟惹祸是一流,闯祸后开溜更是一流。

楚玉郎没听见朋友们的对话,只是站在乔羽身后,一脸憧憬的看着自家媳妇。

我的亲娘!这么悍。

怪不得老爷子喜欢乔羽,原来俩人是臭味相投,都是爱耍大棍的一路货色。

“怎么?不敢吗?”乔羽觉得站在大街上与人斗殴有点有失水准,可是想到刚才楚玉郎被扔出来的那一幕,心里的熊熊烈火就灼烧起来了。

她的丈夫,哪有被人提溜起来乱扔的道理。

慕乐合起折扇,轻轻地敲着手臂,就看从身后又走出两个大汉,一个手拿流星锤,一个手拿宽叶刀。

乔羽冷笑,看着唐宋一干人,说:“麻烦照顾一下我男人。”

话音刚落,楚玉郎还未反应过来;唐宋就快步走来,一把抓住楚玉郎的手踝,将这只乍毛的小野驴藏在身后。

空气中,青叶飞舞。

安静的长安大街上,乔羽单手持棒,稳健的下盘死稳稳地扎在地上,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大汉。

大喊一声,头上青筋显现;接着,棍棒如雨、飞身弹腿;看准那百十来斤重的流星锤,狠狠地扫了一棍,就看铁链被长棍缠住,接着,手腕使力,大汉被这凶悍的力道拉的跌跌撞撞,眼看着就要扑倒在地上时,乔羽猛地一拽长棍,啪的一声脆响,铁链借力断成两截;飞起来的流星锤,一个飞向看热闹的人群,一个一口砸在大汉的胸口,顿时,鲜血如爆破的喷泉,直流而上,染红了青色的地面。

另一个大汉看见同伴被伤,虎虎生风的耍着宽叶刀就朝着乔羽挥来,长棍迎面而上,但可惜木头比不过宝刀,很快,在噼噼啪啪的砍声中,长棍断成数截,木屑一片狼藉的掉在地上;大汉欣喜,瞧着乔羽手里的长棍变成了短棍,大喝一声就朝着乔羽的面门劈来;楚玉郎吓得子哇一声乱叫,揪着唐宋的衣袖害怕的闭上眼睛。

乔羽冷眼抬眉,飞身而起之际,就听见一声沉痛的闷叫从大汉嘴里叫出来;接着,长腿朝着大汉的手腕踢去,呼痛声,宽叶刀飞落的声音,夹杂一片。

乔羽青衣浮动,从空中缓缓降落;而一双有力的大手中,一手拿着一根短棍,一手拿着刚被踢到空中的宽叶刀,威风凌厉、叱咤风云。

墨发、锦带、华服、俊颜,如此‘男儿’霎时迷煞了长安大街上无数观看的儿郎少女。

乔羽似乎没有听见人们的惊呼,只是侧身站在地上,青色的缎面长靴随着挥摆得衣摆隐隐乍现,持着宽叶刀的左手,慢慢举起;刀锋阴冷,但她脸上的笑更是毫无感情。

“老子从小是玩刀长大的。”

潇洒的音调,带着震撼人心的魄力;剑眉冷目轻轻地在慕乐的脸上一扫,登时,慕乐手中的玉骨折扇啪的一声落地,一脸惨白的看着那一手持棍,一手持刀的英美少年。

高手,真他妈是高手。

☆、媳妇是禽兽  005:王爷嫁人了

乔羽一把扔了手里的木棍,冷眼俊眉,紧抿的嘴唇抿出了一个“一”字,对着发抖惊呆的慕乐,冷冷的吐了一个字:“滚——!”

低沉的声音,炸响在长安街道上。

顿时,不光是慕乐带着他的人落荒而逃,连看好戏的京城百姓都捂着脑袋大肆逃跑;煞那,大街上黄烟滚滚、脚步声震耳欲聋。

楚玉郎呆了,唐宋傻了,明瀚木了,连冷静诡诈的夏侯青都过分的安静了。

只有当事人满心欢悦的低着头,紧握着手里的大刀,然后劈风斩浪,在空气中嚯嚯嚯的挥舞了几下,就觉得刀风森冷,霸气纵横,而那握着大刀的人却连连点头,末了说了声:“赚了!”

唐宋揪了揪楚玉郎那白扑扑的小脸蛋,凑上前问:“这位英雄是谁?”

楚玉郎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向大家介绍这位威震长安大街的英雄其实就是他媳妇。

明瀚是个惜才之人,瞧着乔羽双眼发亮的看着那柄宽叶刀,上前,抱拳:“多谢英雄帮忙。”

乔羽转过身,看着彬彬有礼的明瀚,抱拳回礼,清冷的说了声:“客气!”

说完后,就直接走到乔羽身边,完全无视其他三位主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她的夫君不过是吓着了,回去冲碗安神茶一喝就又活蹦乱跳。

猫儿捂着半张发紫发胀的脸小跑步跑到楚玉郎面前,见自家王爷并无大碍,立马呼天喊地的跪在地上,抱着乔羽的双腿大呼救命恩人,乔羽被猫儿的过度热情惊的脑子发白,冷然的看着猫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着袖子,死活拉着乔羽的衣袖喊着要当牛做马的报答恩人。

夏侯青知道乔羽是个人才,想到刚才乔羽一人单人单棍挑战慕乐时的魄力和英姿,走上前,欲要招揽为幕僚:“不知英雄贵姓?”

“免贵,单姓一个乔字。”

乔羽自小到大都是女扮男装,见的男人比女人还多;所以就算是被当成男人对待,也能应付自如;但是,炸了毛的小白兔瞧着自家媳妇俊眉星目的跟着自家兄弟攀谈关系,心里就觉得霎时怪异,至于怎么个怪法他也说不明白。

只当是三位王爷与乔羽相见恨晚、长话细聊之际,楚玉郎攥着梆梆响的小拳头,冲上前,一把抓住乔羽的手腕,就朝着王府的方向走。

明瀚快走一步,一把拦住楚玉郎:“玉郎,我们与乔兄弟详谈甚欢,要不一起去太白楼摆一桌,再找几个美人过来乐呵乐呵,如何?”

乔羽木不做声,一手提着宽叶刀,一手被自家相公抓着,眼神安定的眨了眨,并不作出回应。

楚玉郎直恨不得将自家兄弟的眼睛戳瞎了,乔兄弟?

谁是你他妈乔兄弟?明瀚你才是乔兄弟,你一家都是乔兄弟。

楚玉郎回眸瞪着乔羽,圆圆的大眼睛里腾起红果果的怒气;看的乔羽一挑眉,不认为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只小白兔。

“不了,今天不聚了,赶明儿再说。”

楚玉郎拉着乔羽快走,但刚走几步就又被唐宋拦住:“既然玉郎不方便,那就把乔兄弟留下来吧,你先回去陪你的娇妻,我们带着乔兄弟去小秦宫,男人到了那种地方才显男儿本色。”

说着,唐宋就朝着乔羽诱惑般的眨眨眼,一副跟着哥走有肉吃的表情让乔羽来了好奇劲儿。

乔羽问:“何谓小秦宫?”

明瀚:“当然是那魂牵梦萦、乐活逍遥的美人窝啊。”

唐宋拍着乔羽的肩膀:“是啊是啊,乔兄弟,咱们的延平王爷刚刚娶了媳妇,现在去那种地方恐怕不方便,让他回家陪老婆,咱们去找美人,谁也不耽搁谁。?”

乔羽暗默,微微垂下的眼睛扫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楚玉郎,只是觉得自家夫君的力道挺大,抓的她手腕有些微微的发疼,只是小白兔只顾着生闷气并不讲话,难道他是默许了她随着这几个大男人去小秦宫找女人?

乔羽的沉默让楚玉郎变相以为他媳妇嫌家里的丫鬟婆子不带劲,一定要去小秦宫里欢活一场才痛快,立马气的咬牙切齿,那双琉璃般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媳妇那低垂的眉目,就等着要是这婆娘敢说一句忤逆他的话,就算是打不过也扑上去咬死这想逛花楼的媳妇。

夏侯青以为乔羽不做声是默认了,刚使唤着小六去安排小秦宫里的花魁今晚接客,却不想一直沉默的乔羽抬起头,手腕使巧劲让楚玉郎不得不松开那双紧抓着她的泛白小爪子,对着眼前几位盛情相邀的郡王爷,道:

“各位好意羽心领了,只是在下昨日也刚新婚,房中佳人甚是犹怜;恐怕不能与几位兄弟去那小秦宫玩乐。”

唐宋和明瀚相互对视,在看见突然间发抖气喘的楚玉郎时,也顾不得再次说服乔羽一同前往,只是忙走上前,一个扶着楚玉郎的后腰,一个顺着楚玉郎的后背,着急的问:“玉郎,你这是怎么了?跟发了疯的羊羔子一样。”

楚玉郎斜眼瞪唐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就看着楚玉郎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乔羽那张处变不惊的脸,问:“你他妈给爷说清楚,谁是佳人,谁犹怜了?”

乔羽看着她家小白兔突然间变得脸色煞白,一副要活剥她的模样,忙从唐宋手里接过楚玉郎,一边抚着楚玉郎的心口,一边好言说服:“夫君,你为何要生气?难道你真的希望我陪着你的几位兄弟去喝花酒从而冷落了你?”

乔羽眨巴着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看着楚玉郎越来越白的脸,怎么也想不通楚玉郎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他的几位朋友请她玩乐,她好言推脱留下陪他,只因他们是新婚夫妇,两人应该恩恩爱爱、缠绵悱恻;但小白兔似乎很不高兴,而且,还气得发病了。

乔羽只顾着怀中的新婚丈夫,一心想要抚慰夫君那颗玲珑般迷人的玻璃心,却没有发现,站在一边的三个人听见她对楚玉郎的称呼时已经僵化。

唐宋看着眼前这堂堂七尺‘男儿’,嘴角抽搐,眼神迷蒙:“我的那个亲父王,玉郎被男人压了。”

明瀚一巴掌抽在小六那俏生生的脸上,小六捂着发红的脸颊,直呼喊痛,埋怨的看着自家发傻的王爷在一边自言自语:“你大爷的,这事儿是真的。”

相较下来,夏侯青还是比较淡定,只是冷酷着一张脸,对着楚玉郎那张苍白的脸说了句:“我要进宫告诉皇祖母,延平王爷公开养兔儿爷,啊不对,是公开被兔儿爷养。”

楚玉郎靠在媳妇怀里,很没骨气的承认,他媳妇闭着眼睛都能让他屁滚尿流;这不,一句话不光炸飞了他这颗脆弱玲珑心,还让他三位好友半天摸不着北,一个个悲天彻底的看着那幽蓝幽蓝的天空,就差在头顶上写着:延平王爷嫁人了。

☆、媳妇是禽兽  006:压你呗

延平王府

枫院

宽大舒适的厢房中,红色的锦稠还未撤去,金丝勾芡的红绒地毯平坦的铺在光可鉴人的玉阶地面上,红木八仙大圆桌上,味美香甜的点心晶莹玉透,同一色的化妆台和衣柜都崭亮一新,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耀眼的红光。

乔羽坐在宽背靠椅上,看着御医半跪在宽大镂空的红木大床前为脸色苍白的楚玉郎把脉,伺候在一边的小喜害怕的缩着脑袋,猫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应该称为王妃的女主人,怎么看也觉得自家爷娶得王妃英气盖天,活似那乾乾儿郎。

八仙桌边的红木圆凳上,唐宋和明瀚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的抬眼看乔羽,但见自家兄弟娶的新媳妇,真是满腹的感慨,一心的好奇,外加十足的震惊。

夏侯青轻抿了一口香茶,见乔羽眉心深锁,担忧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把脉的御医,御医是个文弱的老头儿,一把年纪了被一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人物盯着,不一会儿那皱纹横生的额头上就布满了冷汗,不知是被那如钉子般清冷的眼睛吓得还是昏迷中的延平王爷惊的。

“玉郎——,我的儿啊!”

一声悲怆的哭喊声从外面传来,接着,就看着荣亲王扶着娇妻急急慌慌的冲进厢房。

一干人等看见荣亲王到,都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行礼,乔羽的眼神也从楚玉郎的身上抽回,站起身,一身长衫款款浮动,一脸清冷,满眼坦荡,灼灼的看着走进来的婆婆公公,对着荣亲王,直接抱拳行礼,瞧见乔羽这架势的唐宋一口喷出还未咽下去的茶水,惹来屋中众多人的冷眼。

“父王,您来了!”

清冷的声音里,似乎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硬冷的发寒,让人听着没有半分少女应有的娇涩。

荣亲王对乔羽十分满意,但看见自家儿媳淡定自若的模样,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放下来,看来儿子的身体并无大碍。

只是乔羽这腔调落在荣王妃的耳中,可就不是滋味了;先前,她就不甚满意这门亲事,但奈何王爷坚持,再加上当初的确是在和乔家攀上亲事后,玉郎的身体日复一日的好转,虽然她并不信鬼神之说,但这件事情关乎于儿子的性命,她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没想到这对夫妻刚刚成亲还未过一天,玉郎就昏倒在大街上,当她在府中听到消息后,差点急晕了;难道玉郎娶回来的不是救星而是煞星?

想到这里,就看那平时文弱弱的荣王妃飞快一步,一把揪着乔羽的衣领,一边哭诉,一边斥责,俨然失去了应有的高雅华贵,一双哭红的眼睛,斥怒着乔羽:

“你这个扫把星,把我儿子还给我,把玉郎还给我……。”

乔羽从未遇到过这阵仗,又见满屋子里的人都被荣王妃的举动吓傻了,自己也不能甩开婆婆,就只能站着,任由荣王妃揪着她的衣领来回晃,说:“玉郎娶了你本就够委屈了,但没想到你还克夫;王爷就这么一个儿子,你难道想要我王府断子绝孙吗?”

“夫人!修的胡说!”

缓过劲儿的荣亲王瞪了一眼口不择言的娇妻,毕竟是当年上过战场的杀将,什么阵仗没见过。

荣亲王走到床边,看楚玉郎苍白的脸颊和太医紧蹙的眉心,坐于踏上,转过头问:“不知张太医看过后,玉郎怎样了?”

张太医是太医署的老人,在楚玉郎很小的时候就为他治病,最后在其身体硬朗了些后,张太医还是不管寒三伏每月来诊脉,可说的上是楚玉郎的专属太医了。

就看髯须发白的张太医跪在地上,看着那床榻上昏迷的小人,说:“王爷莫担心,延平王只是气急攻心,等缓过劲儿来,再服上两贴顺气凝心的汤药,很快就会恢复健朗。”

荣王爷听见这个回复很满意,可是那荣王妃在听见这番回话后,又啜泣起来,身体不堪痛苦的摇摇晃晃,还是乔羽手快,一把扶住自己的婆婆,扶坐在一边的软榻上。

乔羽有些弄不清楚,当初张太医来之前她就仔细观察过楚玉郎,没什么大碍,可是她的这位婆婆来了后居然大哭怒言一口一个‘还我儿子’;现今儿子并无大碍,居然还哭?

难道这女人当真就是水做的,难过了哭、欢喜了也哭?想及此处,乔羽就朝着病榻上的夫君多望了几眼,心里暗暗窃喜,还好她的人不爱抹眼泪,顶多就是气极了晕过去而已。

荣王妃被荣亲王抚着离开,只是在走之前,荣王爷颇有关心的带着乔羽走到门外的梨花树下,好好传授了一番怎样疼惜佳人的手法。

“父王莫挂怀,孩儿定当会好好疼着玉郎,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乔羽双手抱拳,在荣亲王面前深深一鞠躬;正待这时,一瓣梨花飘落,如玉雕般的白梨花晶莹碧透的落在乔羽身边,衬的那如玉凌风的七尺‘少年’一时间俊朗如颜,凌厉的气息也化淡了几分。

荣亲王很喜欢这个媳妇,尤其是有这样一个能文能武的媳妇在儿子身边,他很放心;只是拍了拍乔羽的肩膀,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家的‘半个儿子’,气息悠远的说了声:“玉郎随了他娘的性子,多疼着些总没错;有时候该惯着的时候就惯着,该哄着的时候就哄着,在这个家里你多宠着他,他也就变乖了。”

乔羽点头,看着荣亲王那盛满关爱的眼睛,清冷的眉眼里也带着稍许的笑意;想着以后就仿效公公疼婆婆那样,更好的对待楚玉郎。

唐宋一伙儿人也被荣王爷离开之前揪着领子拉走了,只是那唐宋在离开时,面对着身着男装的乔羽,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话道别,最后还是夏侯青冷静,双手抱拳,客客气气的说了句:“乔兄弟,他日再聚。”

众人离开后,宽大的厢房更显宽大华丽。

乔羽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那如雪团一般的人儿,爱怜的眼神不由更加柔软。

楚玉郎在昏迷中感觉到一束很不一样的眼神在看着他,究竟是怎么个不一样法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那眼神,很像他看小秦宫中的花魁姑娘的眼神;柔情似水、喜爱撩人。

楚玉郎震了震纤长的睫毛,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清明的琉璃眼珠子刚看清楚眼前坐着的人是谁时,顿时,苍白的小脸上腾起了几丝怒气。

任性的一扭头,不睬那坐在床边的人,只是冷幽幽的问:“你可知错?”

乔羽看着她任性的小白兔,伸手爱怜的摸了摸楚玉郎白嫩的脸颊,顺带着给他掖了掖被角,宠溺一笑,俊朗的脸颊上一片柔气:“知错!知错!夫君说为妻错了,那就是错了!”

楚玉郎听见这话就乐了,心里嘀咕着就应该这样整顿他家婆娘,让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谁最大;可是把乔羽这话思前想后的回味了几遍后,楚玉郎又不高兴了,他怎么就觉得媳妇这话是在哄他、惯他、宠他呢?

怀疑的一勾眼,楚玉郎看向乔羽,但看他媳妇果然是一眼宠溺的看着他,黑如墨色的长发衬着那张剑眉星目的脸,他恨不得跳起来抽死这婆娘;爷需要你惯着吗?需要你宠着吗?

楚玉郎被气昏了头,一把揪住乔羽的衣领,惹得乔羽嘿嘿笑了两声,没想到真如父王所讲那样,夫君和婆婆都很喜欢抓人领子。

瞧着轻笑的媳妇,楚玉郎手臂使劲,将乔羽瞬时拉近眼前,水灵灵的大眼睛,唇红齿白的小脸蛋,还有那呵气如兰的嗓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警告:“不许你这样看着爷,就算是要看也是爷看你;一个婆娘妄想调戏爷,揍你哦!”

楚玉郎现在病着,说出来的话软乎乎的,再硬狠的话听起来也像是在撒娇。

乔羽抿嘴一笑,任由楚玉郎拽着她衣领,问:“相公想怎样调戏为妻?”

楚玉郎微微愣住,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回答:“当然是做男人解开女人的衣服,我压着你办事呗。”

楚玉郎说完这句话,觉得有些害臊,尤其是在看着乔羽那双如鹰厉一般的双目,更是带着点羞涩,转头看向一边。

乔羽被楚玉郎这动作引得有些把持不住,淡淡的说了声好,就撩开盖在楚玉郎身上的锦被,双手齐动,朝着楚玉郎身上的单衫袭去。

楚玉郎吓得变脸,忙捂着胸口,朝床里面缩了缩,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解开你衣服,压你呗!”乔羽微微一笑说的大言不惭,因为这些话可是楚玉郎刚刚亲口传授的。

☆、媳妇是禽兽  007:把她疝了

这边,楚玉郎yin贱不能移,拼死捍卫了自己的清白之躯;看着最后还是睡在地上的媳妇,通红的小脸上隐隐闪过些许得意,那眼神,水灵灵的看着媳妇睡着的容颜,好似在说:看吧,爷会反抗的。

而那边,慕乐带着一杆人匆匆赶回王府,坐在软墩子上半天缓不过来劲,等从惊悚中回过神来,已经月挂西楼,繁星无数。

就听见悦王府中,怒吼震天、斥骂飞溅;生生吓的那府中伺候的下人们缩着脑袋,猜想定是延平王爷那位尊神惹怒了这位从小放在众人手心中呵护长大的爷。

而与此同时

延平王府中

睡梦中的乔羽猛然惊醒,一双冷然清贵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房顶,只有那手心,却是生了些湿汗。

半夜被魔魇惊醒,大凶、不吉之兆!

翻了个身,看着楚玉郎已经抱着锦被熟睡,那张柔软如玉的脸颊在月光的照射下仿若被镀上了一层银光,看上去更加迷人心醉;乔羽站起身,欲要朝着那床榻上的人摸过去时,却听见楚玉郎梦呓之语:“敢碰爷,揍你哦!”

听见这和软乎乎的话,乔羽眼角含笑,她本就是一个极其冷言寡淡之人,再加上女生男相,长了一副天生英俊潇洒的脸颊,让她更显得清高傲人;却不想,跟楚玉郎相处也不过两天而尔,她就已经连番被这只小白兔逗笑了好几次。

这两天的笑容,比她过去的十七年笑的都多;若是这般姿态被御天涵看见,定会大呼惊奇。

暴雨前夕的安静总是让人心口闷闷的,就像吃了一口黏糊糊的汤圆,咽部下去也吐不出来,卡在嗓子眼别提有多不爽;大早上起来,楚玉郎就有了这奇怪的感觉。

媳妇又跑到湖心亭练武去了,伺候在身边的丫鬟是媳妇的陪嫁丫头小喜,看着这娇滴滴的小丫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楚玉郎问:“你家小姐以前在乔府也是这般大早上不见人影,出去招蜂引蝶?”

小喜辩驳,抬起头:“王爷,小姐是习武之人,不是浪子花贼。”

在小喜的心中,乔羽是她的一见钟情,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如意郎君的向往;虽然小姐嫁了人,可也不能阻止她对小姐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意。

瞥了一眼小丫鬟那冒小星星的眼睛,楚玉郎安抚着青筋跳动的额角;原来,情敌无处不在!

在乔羽练完功大步流星的朝着枫院走过来时,却看管家王福跌跌撞撞的从远处跑来,在看见乔羽时,上气不接下气,捂着心口气喘吁吁:“王、王……王妃,大事、不……好了。”

乔羽挑眉,手里的九环大刀随着她的动作噌的一声冒起寒光,王福瞧着面色沉静的王妃,双手发颤,刚指向大门方向,却看见一队衙役横冲直撞的奔了过来。

衙役是京兆府尹手下的人,各个身着红色坎肩,头戴黑巾方帽;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手拿铁索大链,在看见乔羽的时候,先是愣了愣,接着,问:“延平王妃可在?”

王福嘎嘣一声望向脸色如常的乔羽,而乔羽,则是眯起眼睛,手里的九环大刀嗡嗡作响。

“喂,我大哥问你话呢,延平王妃可在?”

一个小衙役见乔羽不说话,走上前两步,手里的大刀被他象征性的举起来摆在乔羽面前。

乔羽根本就没看那小衙役,只是扫了一眼那把官差大刀;最后做了两个字的评价:烂货!

王福见乔羽不说话,忙凑上前笑脸陪送:“各位,眼前就是我家王妃。”

“在哪儿?人呢?”

“是我!”

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再配上那张没有半点情绪的男人脸,顿时,惊煞了一帮前来捉人的京城衙役。

这帮带头的衙官名叫大头,是个威武不屈的汉子,十五岁学了些把式后就在官差中混饭吃,活了三十来岁什么阵仗没见过;但是,当他看着眼前俊朗非凡的男子就是传闻中的延平王妃时还是不敢相信的退后了两步,当那眼神求证般的看着王福,最终缓过劲儿来,看着眼前威武俊朗的王妃,着实钦佩了一场。

“何事?”

乔羽玩着手里的九环大刀,先才还拿着官差大刀的小跟班瞧见那寒光冷锋的九环刀,默默地退后一步,乖乖的选择隐身。

大头毕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就算是被俊朗的王妃吓了一通,还是回过神,拿出京兆尹颁发的扣押令,一改先才的失态反常,一脸正气,满腹正纲:“悦王上奏,延平王妃当街行凶,打伤王府家仆两人;皇上大怒,召京兆大人火速办理此案,现宣王妃前去问话。”

乔羽沉着,冷漠的看着大头拿着的的锦黄色圣旨和一纸扣押令,转过头问王福:“谁是悦王?”

王福哭笑不得,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乔羽的衣袖,压低声音说:“就是昨天在街上跟王爷大打出手的那个人。”

昨天大街上?好像有点印象。

“哦,看来我得走一趟。”

抹了把下巴,乔羽淡定的说。

乔羽是个明白人,就算是昨天她是为救楚玉郎才贸然出手,但打人毕竟不对,尤其是打了人后,还抢了人家的宽叶刀,似乎也有失厚道;想到那把宽叶刀……

乔羽为难了……

“昨天我打完人,还夺了战利品,要不要一起带去给京兆尹?”乔羽双眼发光,直直勾勾的看着大头,那眼神,有点威胁的意思。

大头被乔羽的话弄懵了,左顾右盼之际,被乔羽的眼神看的汗毛直竖,“王妃别客气,自古以来战利品都归胜者所有,只要您去了就成。”

乔羽眼神一敛,赞赏的看着大头;心里直夸,是个明白人。

那柄宽叶刀,是个好东西;就这样充了公,她会比割肉还疼。

乔羽拍了拍长衫,龙行虎步的就要跟着大头走;却不想身后传来一声声的斥吼,转眼,小白兔瞪红了眼珠子:

“慢着!你刚才说是慕乐那龟孙背后使黑枪,跑到皇兄面前告状了?”

就看楚玉郎一身收拾妥当,穿着一件紫色宽袖长衫,腰上带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红色宝石,一双同色金丝雪锦长靴,还有那靴面上一针一线勾芡的麒麟图样,着实将这只小白兔印衬的富贵雍容;只是现在小白兔怒火中烧,死钩钩的盯着一众官差,吓得众人齐齐跪在地上,谁也不敢惹了这炸了毛的小兔子。

乔羽看着神色不似昨日那般苍白的楚玉郎,走近:“夫君还是回屋歇着好,外面风寒。”

“滚!大夏天的什么寒风?爷很健壮。”楚玉郎白了一眼乔羽,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体弱,尤其是被自家女人说。

乔羽被楚玉郎当面斥责也不气,只是双眼宠溺的看着粉扑扑的夫君。

“回去给京兆尹带个话,想从我王府里带走人,下辈子都不可能。”楚玉郎说完,就一把拽住乔羽粗糙的手,细白的手指握着常年使刀舞剑的大手,总显得格格不入;可是这一幕,却是分外和谐。

大头急了:“王爷,我们有皇上亲自颁发的圣旨。”

楚玉郎瞪眼:“屁的圣旨,爷府里一大堆;慕乐去请圣旨抓我媳妇,爷也会去请圣旨抓他老母。”

乔羽知道楚玉郎是在护她,就算是说话粗鲁,没有半句安慰她的话,可是她还是欢喜起来;一双大手反扣,将那芊芊十指紧紧地攥在自己掌心里,楚玉郎被乔羽的这个动作唬住,抬眼看着媳妇:“你做什么?”

乔羽含笑,伸手捏着楚玉郎的下巴,凑近,居然当众轻啄了一口那樱桃小嘴,当众人都被王妃的大胆举止吓着的时候,只有当事人风轻云淡,声音清雅的说:“知道你关心我,放心,没事。”

楚玉郎觉得自己被男人啃了,更被当众调戏了。

一时间,还没从慕乐使得绊子中缓过劲,又差点被媳妇气死;雾蒙蒙的眼珠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头,咬牙切齿:“兄弟,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这混蛋你们爱关多久关多久,最好,再找人把她疝了。”

听见这话,一竿人嘴角抽搐的看向那依然含笑的乔羽;王福惊的坐在地上,疝了?难道王妃带把?

☆、媳妇是禽兽  008:牢房大姐

乔羽被带走了,确切的说是在楚玉郎的欢送中被衙差带走了;是的,是欢送;就差像两日前的大婚那般鞭炮齐鸣、锣鼓震天了。

而在牢房中

乔羽坐在一处角落里,身下是一处还算干爽的草垫,背后是凉飕飕的墙壁,在这炎炎夏日,四面看不着光的牢房居然比那香风迎送的雅间还要舒服凉爽,就是,气味不好闻而已;角落的另一边,几双火辣辣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盘腿打坐的乔羽,是的,是火辣辣;就像饥不择食的母鸡看见了雄赳赳气的公鸡,只想霸占公鸡的雄风。

“大姐,最近世风日下,男子牢房不够用,都霸占咱女人的地盘了!”一个女人揉着枯黄的头发说。

“不过,这位小哥,真是俊啊!”另一个女人靠在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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