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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夜漫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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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这些,楚玉郎才觉得自己颇有父王领兵打仗的胆识,暗暗地哂笑,摇晃着手里的折扇,领着愣头愣脑的傻猫儿打道回府。

客房中

乔羽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喝药的御天涵。

青瓷勺子碰触着白玉药碗,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乔羽颇有耐心的吹了吹碗里的汤药,舀起一勺凑近嘴边,眼神温暖,道:“烫,慢着点喝!”

御天涵温柔一笑,刚喝下一口,就蹙着眉心带着娇怜,嗡嗡的抱怨了声:“苦!”

这句带着撒娇口气的抱怨瞬时秒杀了一屋子伺候的丫鬟婆子。

御天涵还没来得时候,大家都以为王妃的小师弟一定是江湖高人;最起码也是跟王妃一样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是,当那一袭白衣出现在世人眼前时!

所有抱着看英俊少年郎的丫头们碎了一地的心,然而,当御天涵对着众人露出了一丝纯净温柔的笑容时,丫鬟婆子们枯木逢春,无一不惊叹着师弟真是个妙人!

谁说所有男人都要像王妃那般提得起棍子,耍得起棒子;像御公子这般弱质芊芊、温柔凝香般的人物也是男人中的表率;看尽京城所有富家公子,谁有御公子这般弱柳之姿?谁有御公子这般温柔迷人?最关键的是,又有谁能让跟爷们一样的王妃驻步心疼、面露不忍?

“小喜手里拿着乌梅,等会儿吃一颗就不苦了!”乔羽耐心的哄着。

御天涵抬头,清润的眼里带着撒娇:“现在吃,不可以吗?”

如此娇弱的声音,眼神流转宛若那带着灵气的小白貂,让人恨不得揉进怀里。

小喜不自觉地走上前,刚想拿颗乌梅递上来,却被小姐的一个眼神打断。

乔羽正色:“别使小性,快吃药!”

御天涵默默然;只是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乔羽。

众人都被这渴望的眼神看的心都揪了,只有乔羽,不慌不慢的又舀起一勺药汁凑到他嘴边,看着那春花般的嘴唇,说:“你不快些好,我睡觉都不安稳。”

这句话,明明就是一句关心之言;可是却好死不死的被走到门口的楚玉郎听见了。

楚玉郎抱着一罐蜜枣,一双眼睛瞪着坐在床边伺候御天涵的乔羽。

他以前生病的时候,这个女人咋就不这般对他?

难道?他们几个月的相处真的比不过与御天涵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之情?

手里的蜜罐快要被楚玉郎捏碎,小白兔发白的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酸味。

猫儿跟在身后,见王爷不动;傻里傻气的朝着屋里看,扯了嗓子喊:“王妃,王爷来看御公子了。”

乔羽手里的汤勺一滑,差点掉进碗底;转过头,就看见楚玉郎将蜜罐放在地上,掉头就跑。

顾不得多想,乔羽立刻将手里的汤碗送到小喜的怀里,起身追,手腕,却被御天涵拉住。

“阿羽,他已经走了!”

“我觉得他有心事,小涵,让小喜伺候你吃药,过会儿再来看你。”

说完,乔羽箭步离开;只留下御天涵看着门口,最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楚玉郎一路且走且骂,亏他还装出一副送东西的模样刺探军情,却正好撞见媳妇在跟小师弟打情骂俏;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喂着;还真是亲热呀。

楚玉郎光顾着骂乔羽是个混球,却忘了看路;眼看着就要走到翠湖边,可他依然没有收脚的意思,眼瞅他一脚踏空就要跌进湖里时,乔羽飞身夺来,一把拉住他乱飞舞的手臂,往怀里一带,惊魂未定之际,就看见媳妇含笑的脸。

这个婆娘,什么时候跟来了?

再一回头,翠湖的水腾起冰凉的寒意。

楚玉郎吓得一缩脖子,干脆,靠在媳妇怀里,瞪着先才还跟别的男人好的混蛋。

揪着媳妇的领子,拷问:“不去喂药了?”

乔羽见他脚底发软,就任由他靠在怀里,只是一双手搂着香香软软的王爷,嘴角带着满意的笑:“要小喜喂!”话后,又补充:“我感觉你更需要我!”

见媳妇臭屁,楚玉郎很不高兴,刚想打媳妇两拳头,可是小腿虚软,找不到重心;唯有乖乖的靠在媳妇有力的怀里:“师弟来了,你就不像以前那般对我好了。”

乔羽疑惑,反驳:“我一直对你都很好!”

楚玉郎斥责:“才不是,你给他喂药,都没给我喂过!”

乔羽一听这话,笑了:“是!我不会给你喂药!”

楚玉郎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看吧,你现在都承认了,乔羽,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乔羽低头,摸着楚玉郎涨红的脸,看着他眼底的受伤;她不明白他怎会说这样的话,难道,给他喂药就是对他好吗?

乔羽神色凝重,叹了一口气:“玉郎,有我在你身边,自然会把你护好、疼好,爱好、怜好;如此待你,你怎会生病?既然不会生病,我又何谈给你喂药?”

好吧!

楚玉郎承认!

再大的火气在媳妇一本正经的口气下,都会化为齑粉,风一吹,什么事都没了!

追根究底,都是师弟惹的祸!

☆、媳妇是禽兽  026:幼时梦想

御天涵坐在房中等乔羽许久,小喜见药汁都快凉了,不免催了声:“公子,药凉了喝对胃不好。”

御天涵回神,邪魅冷峻,不似以往的柔弱;可眼底的笑依然温润迷人,仰起头,看着小喜,问:“王妃对王爷很好吗?”

小喜听这话,只当是师弟对师姐的关心,放下手里的乌梅,搬了个小凳坐在床边,看着御天涵,细细道来:“我家小姐对王爷自然是好的;王爷喜欢胡闹,以前在街上打架差点被人欺负,是小姐站出来帮了王爷;虽然最后帮到了牢里可小姐还是一句怨言都没说;王爷喜欢美人,小姐也从不嫉妒,反倒是对小院中的美妾们极好,从家里带来的嫁妆小姐说用不着,大部分都送给了那些小妾和府里的丫鬟。”

说到这里,小喜就无比崇敬的抬起头,看着窗栏处的阳光,一脸的崇拜,“御公子,人人都说延平王娶了个母老虎,能耍的动棒子,打得了王孙;可是认识小姐的人都知道,小姐心地善良,她舍不得别人欺负王爷,就宁可把自己的名声弄臭了也帮着王爷;还有对待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极好的。”

御天涵看着小喜双手紧握,满脸泛红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小丫头是喜欢极了阿羽。

只是没想到,阿羽这般子好打抱不平的习惯在延平王府中居然落得了一个贤惠的名声。

想着,御天涵不免轻蔑一笑:“阿羽从小就是个直肠子,从不与人交恶;除非是有人把她逼急了;延平王从小娇生惯养,性子自然是骄傲了点,这样的他除了给阿羽惹麻烦以外,还会做什么。”

小喜听闻这话,不解的看着靠在床边似若有所思的御公子。

只是一瞬间,小喜觉得御公子似乎不像表面上的那般温文尔雅。

小喜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拿起乌梅又乖乖的站在一边;御天涵察觉到了小喜的异状,暗笑之际,拍了拍手;伺候在一边的小童心领神会的从一边的红木匣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御天涵指了指小盒子,对着小喜说:

“这个盒子里放着一块从天山雪地中挖掘出来的美玉;冒昧叨扰我实在过意不去,小喜帮我将此物送给王爷,全当是个谢礼。”

小喜双手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上等美玉,莹润精致。

小喜欢喜点头,说:“公子放心,小喜这就将美玉拿给王爷。”

翠湖边

楚玉郎坐在媳妇的腿上,一个劲的捏着媳妇的手臂,啧啧逼视:“一个娘们,怎就生的如此威武!”

乔羽知道他这是在羡慕,也不出口戳破,只是揉着他软乎乎的小手,说:“对,还是喜欢玉郎这香软的模样。”

楚玉郎听出媳妇这话带着迁就,跳起身,对着翠湖发誓:“从今天开始,爷要锻炼身体,最好能抡得起大刀,与父王打上三百回合,告诉他谁才是他儿子。”

乔羽笑,知道楚玉郎先前是在老王爷那里添了堵,主动拉起他的手,将他带进怀里;看着连一点薄茧都没有手指,实在于心不忍:“玉郎这般就很好了,不必练武。”

楚玉郎叉腰,怒视:“你是瞧不起我?”

乔羽忙解释:“自然不是,只是……只是,你……。”

楚玉郎不等乔羽说完,一口打断:“我就知道你这混球跟别人一样嫌弃我是个病秧子,乔羽,爷跟你蹩上了,你看着,爷这就去抡大刀、练棒子,让大头教我流星锤:。”

说完,不及乔羽呼喊;小兔子就一蹦一蹦的消失在眼前。

长叹一声,乔羽唯有无奈。

毕竟是从小娇养在心口上的宝贝,她疼他至宝,怎能让他去练那种粗浅功夫!

楚玉郎一路小跑,待走到花厅的时候,就捂着心口上气不接下气的粗喘起来;回眸见媳妇没跟上来,干脆扑腾一声坐在地上,喘着气,伸了伸粉红的舌头。

头顶已不是骄阳似火,傍晚的残阳带着一点点的温暖,一丝一丝的落在他身上。

仰起头,看向花厅前的万花锦簇;楚玉郎无奈一笑,他怎会不知自己有多大本事,自己的身板怎能受得住大刀、棒子和流星锤?

想当年他病气恹恹,每天娘都抱着他哭哭啼啼,父王更是将宫里的太医,民间的神医都请遍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他能活到二十岁的话。

那个时候,他常常躺在软榻上看天,觉得自己这辈子这样病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期盼着投胎转世的时候千万别再投胎在一个病鬼身上;来世,他要成为能在战场上劈风斩浪般的英雄,指挥若定、潇洒天下,或者是像《游侠记》中的大侠那般,除暴安良、打抱不平。

虽然那是幼时的梦想,可是这个梦,却也成为了他今生永远都不可能完成的梦!

只是这个梦才做了十几年,一场婚姻就将他的梦想彻底颠倒过来。

自家媳妇成了《游侠记》中的大侠,自己却成了大侠怀里的‘红颜’。

想到这里,楚玉郎抹了把汗,无比苦逼的望着对着他笑的老天爷,破口大骂:“老天爷,本王是想让自己成为舞枪弄棒的真男人,你咋就要我娶了这假爷们当媳妇,完全幻灭了我幼时的梦想,敲碎了我人生的希望!”

小喜抱着小盒子出现在花厅前,就看见王爷怒骂苍天,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王爷自小身体孱弱,此时又坐在地上,吓得小喜哭天喊地的奔过去,一把跪在王爷面前,双手伏地,眼泪朦朦:“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被突然冒出来的小丫鬟吓了一跳,看清是小喜,楚玉郎也不好责骂,毕竟是媳妇带来的陪嫁丫头,他也会疼着。

“没事,只是跑累了休息休息。”

扫了扫衣袖,楚玉郎就抬起手臂示意小喜扶他起来。

小喜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扶起王爷,见王爷面色红润,不似生病;呼出一口气,献宝一般拿出小盒子,道:“这是御公子送与王爷的礼物,说是天山上的宝贝,很漂亮呢。”

御天涵给的礼物?

楚玉郎斜睨着小喜傻呵呵的笑容,随手打开小盒子一观,果然是块上等美玉。

只是这种东西,他自小就见多了,自然也就没什么稀罕;看了两眼后,随便嗯了一声,招招手就要离开。

小喜快步跟上:“王爷可要小喜帮您戴上?”

楚玉郎停步,看着小喜兴冲冲的眼神,打趣的问:“我为什么要带他送来的东西?”

小喜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只是一根筋的傻气:“公子和小姐要好,他送来的东西小姐也应该知道,王爷戴上好看,小姐看了会开心。”

一句无心之语,楚玉郎却听得别有用心;许是这件礼物关系到他在乎的女人。

拿起那通透冰凉的美玉翻看了几下,随手挂在腰侧,与腰间的玲珑珠相映成辉,果然美不胜收。

“呀!真的好漂亮呢!”小喜双手拍动,欢天喜地的鼓掌。

楚玉郎笑,转过身不理那疯丫头;只是一双眼睛,却若有若无的看向美玉,心里揣测着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青葱少年郎,却不知因为喜欢,故而在乎!

有一种喜欢,叫水到渠成,而水到渠成之后,则是日以继夜的渗透,像流水,将这份喜欢一点一点的渗进皮肤,渗进骨血,最后,渗进最玩世不恭的心里。

------题外话------

【多少年以后,小王爷变成了爸爸,抽打着扎马步的儿子,曰:你丫要给老子当英雄!当英雄!小小白兔很不服气,答:你都不是英雄,凭什么要小爷当英雄!小王爷气恼,将无言的悲愤化成了行动,点燃一根香戳在儿子裤裆下,贼笑,曰:你敢坐下去,就烧了你的小弟弟!小小白兔哭:小爷断子,你绝孙!】

☆、媳妇是禽兽  027:婆媳相处

连着几日,御天涵的身体时好时坏。

反观素有病秧子之称的王爷倒是生龙活虎,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甚至拉着大头,真学起一些粗浅的功夫;一个人焚香扎马步,练的面红耳赤、腰酸背疼。

延平王府的上空,一股清淡的药香味还未退去;荣王妃就大架前来,惊了正在伺候御天涵的乔羽。

花厅中

荣王妃不该昔日之雍容华贵,一身贵气逼人的坐在正位。

乔羽快步上前,一席淡紫色的蝉翼长衫在行走间烈烈生风;腰间佩戴的金色宽刀乃是父王前段时间送与她的礼物,此刀听说是荒北蛮夷之物,虽形状怪异但刀锋阴寒,削铁如泥、吹发即断,乃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故而乔羽得来一直欢喜亲身佩戴。

还别说,此刀戴于她身上,真有一副英雄配宝刀的味道;想当初老王爷前来赠送,恐怕也是看出了乔羽适合此物。

乔羽来到荣王妃前,躬身行礼:“孩儿给娘请安!”

荣王妃手里玩着一个八卦玲珑的香薰小炉,一缕缕淡淡的凝香从香炉中散出来,清淡凝神、高雅不俗:“我听说这延平王府中弥漫着一股药渣子味,前来问问,是不是玉郎病了?”

乔羽站在荣王妃身前,一手按着刀柄,一手放于身侧,身板站的笔直,虽然眼神中带着尊敬,可不卑不亢的神情俨然跟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再配上那张寡淡清冷的脸,妄是荣王妃想在儿媳妇面前端起婆婆的架子,但遇见媳妇那冷冽强大的气场后,还是咽下去。

“娘请放心,玉郎身体很好;是我师弟前来探望,着了风寒;故而府内药味飘香,叨扰到娘。”

荣王妃不曾听下人回话乔羽的师弟来了,好看的眼睑一挑,带着股好奇:“你师弟?从何处来?”

“寒柳别庄。”

荣王妃是大家闺秀,这辈子从未出过京;哪里听说过什么寒柳别庄,随便应了声就暗默了。

乔羽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婆婆,她怎会不知其实婆婆并不喜欢她。

以前她带着楚玉郎去荣王府请安,也是父王对她极好,荣王妃虽然嘴上偶尔会关心几句,可那几句话也是要她好好对待玉郎,莫要一个生气就揍了她的宝贝儿子,想及此处,乔羽就笑了,难道她的名声就这么臭,臭到一不高兴了就揍自己的夫君出气吗?

听见乔羽笑声,荣王妃抬起头看乔羽;而正巧碰见乔羽转过头的眼神,两个女人,一个是传统名门的大家闺秀,一个是刚正脱俗的少年王妃;一个敛静,一个张扬,还真是一对特别相处的婆媳关系。

乔羽仔细打量着婆婆,觉得就算婆婆年华已逝,可眉眼间的风情犹存;那一鼻一眼和楚玉郎极为相似,想必当年,荣王妃也是风华绝代,少女美丽而惊艳脱俗吧!

要不然怎会迷煞了一代英豪,让荣王爷百般呵护,一直捧在心口中疼爱着。

荣王妃见乔羽肆无忌惮的打量她,一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只因那乔羽不苟言笑,怔怔盯着人看的模样也是极为骇人,这一看,就让荣王妃有种想要逃遁的冲动。

就待此时,楚玉郎老远小跑过来;粉白的脸颊上带着一股莫名的红晕,一身的锦白色长袍上有些泥点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奔跑而稍显凌乱,晶亮的眼睛在看见媳妇和娘后,闪过欢喜。

荣王妃看见儿子,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放下手里的香炉,张开手之际,母子俩跟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

荣王妃心疼的看着儿子,一双莹莹眉目打量着几日未见,底气颇足的儿子,道:“玉郎这一身是怎么了?可曾是找了人打架?”

楚玉郎扶着荣王妃坐下,眼角一勾,看着至今都站着的媳妇:“有她在谁敢打我?是我找了人来当教习,教我练练把式。”

荣王妃一听这话,像一只香软的母兔子,一把就护住儿子的脸,上看下瞧,一眼心疼不愿:“胡闹!你这身体能练把式吗?快将教习辞了,好好在家休息,千万别害病呀!”

乔羽最见不惯把儿子捧在掌心里的母亲,要说这楚玉郎虽然身体底子差,可是长年累月的人参鹿茸养着,就算是先天不足,后天也补得差不多;为何至今一直孱弱娇气,还不是家里的良母惯得,养了一身的娇气病。

“娘,要玉郎练练把式也无可厚非,活动活动筋骨也可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荣王妃一眼瞪着乔羽,她虽然有些忌惮媳妇身上的阳刚之气,可遇见儿子的事,她就什么也不怕了,斜眉冷对,抱着儿子训媳妇:“一听这话就是你要玉郎去练把式的吧!乔羽,你不知道玉郎自小的身体就软活吗?万一那些教习没有把玉郎的身体教导好,反倒是弄坏了,你能赔我一个儿子吗?”

荣王妃此话有些强人所难,再加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着实要乔羽很无奈。

见老娘跟媳妇掐上了,最着急的还是楚玉郎。

伸手,忙给母亲剥了一个龙眼喂上去,见娘脸色稍好,解释:“阿羽没有逼着孩儿练武,是孩儿自己闲得慌,动动手、踢踢腿,练下来发现也不错。”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声阿羽叫的极为自然。

楚玉郎回眸望着乔羽笑,那眼神波动,涟漪淙淙,眉眼之中的喜爱之意让荣王妃看见了很惊讶。

既然儿子学武不是媳妇带坏的,荣王妃也觉得脸子挂不住,换个话题,继续端着婆婆的架势训话:

“你与玉郎成婚已几个月有余了,看这肚子可有什么动静?”

此话一出,正好问到两个人的痛点;乔羽的痛是想着什么时候玉郎才同意让她睡床上,毕竟这地下睡的时间久了总归是不太舒服;楚玉郎的痛点是他还未播种,何来动静?如果这个时候媳妇肚子有了种子,他非疯了不可!

乔羽低头默,思考着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楚玉郎见媳妇不搭话,就想着毕竟是女儿家害臊;拉着娘的手,小心的捂着说:“阿羽身体强壮,你儿子我也是身经百战,想要孩子只是早晚的问题。”

“就是这个早晚的问题才让我忧心不已。”荣王妃摸着王府唯一的独苗苗,愁肠百续:“跟你一般年纪的皇亲少说都有一个孩子,就你还吊着,为娘能不操心吗?”

说到这里,荣王妃想到这段时间家仆的汇报,说儿子自成婚以来就甚少去小院里走动,就算是去了也从不留宿;想来是这儿媳管得严,让玉郎无法雨露均沾,扰了王府的子嗣!

“乔羽,女子善妒可不是好事;王爷身体特殊,我荣王府何等荣耀,你万万不能因私而断了王府的根;你们年少夫妻,应该相互帮衬,玉郎爱闹你就该提个醒;往小妾美姬那里多走动走动,连绵我王府香火才是正经事。”

荣王妃的一字一句重重的敲在乔羽的心里,乔羽沉默;脸色寡淡清冷,不卑不亢的站的笔直;该回话的时候回话,该答应的时候答应;就算是应付,她也是做的滴水不漏,毫无推脱之言。

楚玉郎见媳妇这般老实,不真实的揉了揉眼睛;眼前此人还是他媳妇吗?

为何这见了母亲就变得如此听话乖顺?

甚至在母亲提到要他去小院里走动留宿,她依然面不改色;铮铮有声的回了句:“只要玉郎提得了劲儿,我就会提醒他赶赴前线,为荣王府的香火奋战到底。”

而母亲因为乔羽的话立刻面色含笑,一副教育媳妇成功后的满足感。

见这两个女人一搭一唱,一问一答说的好不快活,没有一个人关心他这个‘播种机’作何感想;难道,在这两个女人眼里,他的存在价值就是传宗接代吗?

想到这里,楚玉郎脸色一寒,拍着大腿站起来,“娘,是不是在您的眼里,儿子就是那传宗接代的人物,除了在女人裙底下混,一无是处?”

荣王妃不知道儿子生气了,只是聊得开心,点头应是:“玉郎身体弱,保家卫国的这种事自然不用你操心;我和你父王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生一个保家卫国的小孙子就也算是为大周皇室做出贡献了。”

儿子不行,就将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

这不是典型的卸磨杀驴吗?!

楚玉郎气极、怒极,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变的通红,颤抖的食指不停地在媳妇和娘的脸上指点;最后,银牙一咬,捂着快要飙泪的眼睛飞奔出去;苍穹之下,一声痛心疾首、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欺负人!都他妈欺负人!找皇奶奶告状去!”

荣王妃不知道儿子闹了什么脾气,只是隐隐感觉自家宝贝生气了!

与乔羽对望,不确定的开口问:“是闹小性子了吗?”

乔羽已经见怪不怪,点头,答:“每个月有这么几天,他都会变得敏感娇气;娘不用放在心上。”

荣王妃看着儿子跑远的背影,暗暗叹气!

还带周期性的使小性子啊!看来儿媳也不容易!

------题外话------

一个矫情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女人扮演着媳妇和老娘的角色!

小王爷的小性子就跟来大姨夫一样,就那么几天~

燥欲啊~燥欲~

忧伤的小王爷,成功的接下了荣王府延续子嗣的重任!

☆、媳妇是禽兽  028:爷被压了

楚玉郎小跑到府门口,回头一顾,没人跟着。

合起锦衫,就拐到院子里的角落中悄悄蹲着;低着脑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找皇奶奶告状?恐怕他将委屈一说皇奶奶就会笑的前仰后合,甚至还会默认母亲的话很对;毕竟,他的废物之名天下皆知。

想到这里,楚玉郎不禁抹泪看天;蓝蓝的天空下,他一脸苦逼样;仔细回味着母亲的话,渐渐也苟同起来。

想来跟他一般年纪的亲爷郡王哪一个没有一儿半女,甚至连独善其身的夏侯青都在小半年前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唯独只有他,除了娶了王妃,纳了几个小妾,身边连半个子都没有。

当年,他与外面的女人交好,便处处小心,每每在跟美人欢好之后都会送给美人一碗汤药,亲眼看其喝下;而家里的三个美妾他虽然不用药物控制,可也是甚少留宿,故而怀孕的几率更低。

以前母亲不提也罢,今日一提,他突然有种落寞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是荣王府唯一的儿子,有着延续王府香火的使命;以前嬉闹爱玩从来不当回事,而今娶了媳妇,有了美人,他也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该为父王添一个孙儿,毕竟父王年迈,嘴上不说心里却盼着。

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他很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知道他胡闹、混蛋、挥霍无度。

没有人对他有过半点指望,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多活两年,多喘几口气。

父王疼他,纵然他做错了事也不会打他;母亲爱他,纵然他无理取闹也不会与他计较。

可是他,却独独希望自己能像个普通的男孩,不怕脏不怕累的玩泥巴,不怕苦不怕难的练武读书;但,当他想要做这些事的时候,所有说爱他的人都会将他的想法按下去。

“读书做什么?你是荣王爷的儿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必要当那穷酸秀才,读那些文邹邹的书?”

“练武做什么?身体不好就待在房中休息,莫不可乱跑乱跳。”

“太阳大,别出去逛了;在房中吃些水果,解暑。”

“别晚上出去看戏了,黑灯瞎火的,伤眼睛!”

他就是这样活到了二十岁,浑浑噩噩、不清不楚!

没有人问他希望将来有何作为?

更没有人知道,他这个病秧子,混蛋、窝囊废,有着想要驰骋沙场的愿望,有着想要和父王一起保驾护国的梦想。

他想告诉那些人,当一个窝囊废,一个纨绔,是件很累很累的事。

他想问问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人,如果这叫疼爱,为什么他这个被疼爱的人,心会越来越空、越来越痛、越来越麻木。

想着,楚玉郎看看天色,夕阳红彤彤的挂在天边,远处几只麻雀停在树梢上唧唧喳喳的叫;蜻蜓飞落,蝴蝶迷人,还有姹紫嫣红的花朵,绽放着绮丽芳香的花瓣。

扫了扫衣袖,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枫院走去。

一路上,下人们看见王爷都忙躬身行礼;可楚玉郎都像没看见一般,低着头,眼神迷离,在快要走进厢房时,突然叫住一个小厮:“把厢房中多余的褥子抱走,今晚就算是火烧屁股,也不准任何人靠近枫院。”

小厮从来没听过王爷如此严肃的声音,眼神紧张,忙躬身去做;徒留下楚玉郎一人站在高大的榕树下,想了半刻,就朝着厢房后面的白玉浴池走着。

洗洗干净,好办事!

楚玉郎洗漱干净后,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里衣站在窗前;看着头上圆圆的大月亮,眼神里带着笑意,伸手指着大月亮,有一句没一句的道:“今晚便宜你这偷窥狂,不拉帘子!”

乔羽回房,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已经大婚三四个月,房中的喜色已然退去大半;除了房中那红透透的喜字没有撤掉,红绸尽数退去;虽然少了红色点缀,可房中摆设依然贵气玲珑,看上去赏心悦目。

楚玉郎见走进来的媳妇,火光照在媳妇刚毅的侧脸上,清冷寡淡的眼睛却是晶亮迷人,让他不禁有些痴了。

乔羽自打一进来就觉得房里气氛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见楚玉郎一直盯着她看,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腮帮,看着手心里没有脏东西,含着笑坐在床沿边,眼神流转,宛若琉璃美珠:

“看我做甚?去皇奶奶那里告状了?”

楚玉郎锤了媳妇一拳头,“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乔羽笑,顺势抓住他的小拳头握在掌心里,然后一根一根扳开他紧攥的手指,看着他柔嫩的掌心,低下头,居然亲吻在那细软的皮肤上,说:“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可是小涵的身体不好,我寝食难安。”

楚玉郎被媳妇这一挑逗的动作惊的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脸颊上飞起红晕,嗯嗯啊啊了老半天,一双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敢看媳妇的眼睛。

作为情场老手的他,隐隐觉得自己有败阵的趋向!

这可不行,他楚玉郎可是欢乐场所的熟手,玩的女人比踩死的蚂蚁都多,怎可在这一次都没有经验的雏身上败了阵势。

想着,他正好看见红木圆桌上的一壶美酒,睨看媳妇,计上心头!

媳妇酒量虽好,可这酒关键不是给媳妇喝的。

他先抿上两嘴,借酒壮胆;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到媳妇面前,先耍流氓,再耍无赖,最后管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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