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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五兄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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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敲大门的声再次响起,小丫儿快步去开门,是永明他们回来了,进门永明就问:”街上那么多人是干什么的?”
雨春说了事情的大概,永明气道:“真是欺人太甚,还有没有天理,我要杀了王永昌那个畜生!”
永久的牙咬得“嘎吱、嘎吱的”:“这个王八蛋王永昌,我要让他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柴老笑了:“收拾那个渣滓可用不上咱们,你们只管好好读书,好好练功,想保护好姐姐妹妹就先长本事。”
收拾王永昌雨春早就做好了准备,那样狂妄的人是很容易上钩的,杀鸡岂用牛刀,发挥发挥嘴刀的余力就够王永昌喝一壶的了。
雨春惦记自己的瓜地,次日吃完了早饭,到魏四婶家学针线,中午早了一些回来,顺路去了地里看了看西瓜和香瓜子,看样子也是到熟的时候了,雨春捡几个大个的用手轻轻的拍拍,发出了咚咚空而脆的响声,真的熟了。
敲敲香瓜子也是熟透了,雨春摘掉一个,用绢布擦了擦,从中划了道钩儿,两手一并,把瓜挤在中间“咔!”一下,就分了两半儿。瓜瓤很面爽,干干的并不流汤。
翠绿的皮,黄色的瓤,一股甜香诱人的瓜味儿喷着鼻子。
这天然成熟的没有毒害的香瓜子,和后世仗着催熟剂假熟的瓜质量怎么能相比呢?
雨春脆脆的咬了一口:“呀!……”几乎香得她如醉如痴的,太甜了!有生以来未尝到过的,太好吃了!
雨春顾不得什么卫生不卫生了,一小会儿就解决了一个大个的瓜。
不舍得吃了,这个连籽都吞了,她是培育的种子啊,怎么忘了留籽了呢?
正文 第112章 不合算
雨春找了个大个西瓜,脱下件外套包好了扛在了肩头就回了家,小丫已经做好了饭,急忙接下雨春肩上的西瓜:“这么沉,很累吧?衣服都脏了,我先去给你洗洗。”
“没事的,我自己洗吧。”雨春拦住小丫儿:“我们快炒菜吧,很饿了。”
“哦,好,我摘了豆角,择好洗好了,就可以下锅了。”
“那好吧,你烧火,我炒。”雨春说完,小丫儿把火也烧旺了,雨春把早就煸好的猪油和猪肉从瓦罐舀出一大勺子,待油暴热的时候,揪了一棵大葱分成了几段,扔到了油锅里,一股的葱香泛满了厨房,把豆角倒在锅里反复的煸炒,直到豆角娇绿娇绿的,才放上了作料咸盐等调味品,一股肉香菜香满室萦绕。
填好适量的水,盖好了木盖,剩下的就交给小丫儿负责了。
雨春把大西瓜洗的干净,刷好了切菜刀,闻到一点儿味儿没有了,晾干了菜刀,就准备吃完饭后吃西瓜。
大西瓜已经摆到餐厅的饭桌上,柴老看着这瓜已经笑了半天,雨春上称把西瓜约了约,二十斤沉,雨春有些不满意,这个头儿没赶上后世的新疆大西瓜,新疆西瓜小个的还二十五斤呢,她培育的比古代种大了好几倍,勉勉强强的压下大西瓜的想头。
二米饭炖豆角,饭香菜也香,四夏一顿饭也没吃踏实,一眼一眼的望向大西瓜,几人都是一样的想法,没敢吃的太饱,吃的太饱,大西瓜一找平,还不得撑坏人。
吃完饭。碗筷收拾到一边,雨春就把刀交给柴老:“师父也得干点儿活儿,开西瓜的任务就交给师父了。”雨春觉得这大个的西瓜自己切着成费劲了,扬起刀剁下去还可以,就怕切偏了。
“好嘞!”柴老把西瓜切开,用一半先切成八瓣儿,红彤彤的还是面沙瓤,这西瓜也够好吃的,四夏一人就吃了四块,眼见一个西瓜报销。柴老说:“给他们仨一人留一块。”
“师父,不用,让四夏狠劲吃吧。晚上还有,我们也不用换钱,都留着吃的。”雨春说了,四夏乐得直蹦:“哎呀!好吃……好吃……一会儿我还吃。”
“只要你不怕撑死,随你吃。”雨春知道吃瓜还是空肚儿好。吃的多撑两泡尿肚子就空了,吃过了干饭多吃瓜也会撑坏的,便说四夏:“行了,吃太多真的会撑坏的,不要命了你?”
四夏也觉得撑得太难受了,可是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些瓜的。这么好吃,她真的不舍啊!在娘身边何时有这样好的吃食,谷氏穷。挤出点儿银子还要供儿子读书,这个村里没人种瓜,想捡一个生瓜蛋子也是没有的,四夏想,吃够这样的瓜。撑死也是值得的,可她还是怕死的。叹息着走出餐厅。
雨春觉得四夏就是一个吃货。
雨春练了半天的功夫,到永明他们回来就带他们去了地里,搬回来四个西瓜,两挑子香瓜。
晚上又是开吃。
四夏干脆就没吃饭,一会儿吃个瓜,一会儿吃块西瓜,一趟一趟的跑茅房,几个人都乐得前仰后合,都喊四夏:“吃货!”
四夏的脸皮被喊厚了,觉得做吃货是不错的,有好吃的不喜欢吃那是傻子。
四夏的馋劲儿也让人习惯了,不觉得那么突兀了。
四夏真的好像懂了点事,雨春觉得她对自己有些尊敬了,知道了扫扫地啥的。怨不得大家看她顺眼了呢。这是雨春的新发现,雨春有了点儿欣慰。
雨春晚上还是要练功的,还有半个时辰的古文练习,柴老对雨春管得不紧,女孩子练功习文都没有男孩子重要,雨春的习文速度比永明他们快多了,柴老对她更放松,他很奇怪,雨春的记忆力为何那样惊人?永明几个进学堂的也赶不上她。
他怎知道雨春前世可是学过古文的,再聪明的孩子也赶不上一个后代的大学生。
再说那陶家的人被柴老送进大牢,他们是触犯了国法的,诈骗罪在古代也是要判刑的,柴老是看在永明几个的面子不忍下手,希望陶家人能悬崖勒马,给雨春出口气就放过他们,毕竟陶家人蹲了监对永明几个名声不好,但愿得她们能知难而退吧。
陶家人手里分文没有,在牢里是有罪受的。
将近半年的时间再改造不出来,那就是找死了。
几个人在牢里的罪受的,陶思国、陶司空两个年岁大的是还有一口气,谷氏也是病息奄奄的,周氏活得倒挺结实的,她经常抢谷氏的饭吃,谷氏的饿挨的,只剩了皮包骨头。
到了这种程度,希望是没有了,几个人都死了心,一开始谷氏和陈氏还天天掐,十来天后,她们就掐不动了,周氏也抢了陈氏的饭。
就是这样他们也不反省自己的错误,一味的认定陶三春害了他们。把三春扒皮抽筋吸髓的恨意包裹着他们。
陈氏说话都没了力气,还是在叨叨的骂谷氏:“你个败家娘们养的那个丧门星,都赖你的屁股没好眼儿,冒着脓水下的崽儿,还能下出来好货,祸害人的东西,缺德天打雷劈,老天爷下洪水淹死你们全家,一个个尸骨无存!”
陈氏骂道完了,死人一样趴在了地上,一堆稻草精湿精湿的,在她的身下好像冒了水。
“哗啦!……”牢门打开,狱卒手里拎着一大包袱沉沉的,手一抖泼洒了下来一地,馒头点心,陶家人全懵了,喜从天降,老天爷送来了活命的吃食,待醒过神来就是一阵哄抢,谷氏爬的最慢的也抢了一怀。
周氏抢得最多,几人都喜极而泣:这是苍天睁眼了,救苦救难的菩萨来了。
看到陶家人的丑态,朱余韵阴冷的一笑,怎么能让陶家人死呢?陶家人可是陶三春的克星,想收拾陶三春,离了陶家人是不行的。
朱余韵走去朱县丞的牢房,朱县丞可没受罪,朱余韵三两天来一次,朱家的钱可是多多的,朱县丞太会诈钱了,手伸的特别长,哪有油水是他捞不到的。朱余韵在雨春这里没有达到目的,转脸就想到了陶家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舍得花钱,反正她家的钱也不是卖苦力挣的,古人云:来之不善,去之易易。
不是好来的,岂能好走?
陶家这些人一入狱,可愁坏了刘氏,二十多亩地就荒废了,只剩了陶司空的儿子陶永年一个劳力,父母都进了监狱,他哪还有心思种地,媳妇孙氏整天抱怨,嫌自己是个吃亏的。
陈氏的小女儿丛明整天哭哭啼啼的,跟着哥嫂她就成了受气的,再鬼再尖也使不出手了。
嫂子把着家里的东西,丛明一点儿实惠也捞不到,又被陈氏逞的小姐脾气,一天气得鼓鼓的,和孙氏一天拌嘴不得消停。
孙氏也不是个善茬,如果陶司空两口子真回不来的话,孙氏也会卖了丛明。
刘氏的儿子陶永贵是个读书的,一天农活也没干过,也是个不愿干活儿的人。
每年收秋或是种地需要人手的时候,谷氏陈氏也要干活计的,周氏那个懒得要死的也被迫着帮忙的。
只有陶永年一人干活孙氏是不乐意的,挑唆着陶永年到镇上干零活挣钱,就是不伺候给刘氏种地,刘氏不分地就落了个全部荒。
刘氏还没舍得往外租,这样下来陶家是颗粒不收。看来年他们吃什么。
刘氏的心没那么惶恐,过了几十年的日子,刘氏又是个精的,还是个会算计的,手里倒攒了几十两银子,陶思国又给了她二十两,闹饥荒她也不怕。
一开始刘氏以为陶思国几个很快就会被放回来的,毕竟他们算不上咋骗,明摆着陶三春就那儿坐着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到了衙门审案时必会证明了三春的身份,认识她的人多了是了,几千块钱老头是自己愿意出的,没想到的是一拖再拖,关了他们近半年了。
她舍不得把地租出去,指望陶司空回来种的,左盼右盼没盼来影子,直到了这时才后了悔,她也不想想,哪个人进了衙门能几天就出来,没证没据的也会被关上三两年。
刘氏虽然有钱可她是个财迷的,荒了地心疼肝疼的,闹得身子不爽,儿孙们在坐监,她都没去探望过一次,盼望他们出来是真的,可是衙门的打点很是费钱的。
探望一次怎么也得二两银子,不给狱卒打点谁会放她进去。
想收买衙门放人,那么一帮人得用多少银子,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备不住打水漂,刘氏可是个算计到骨头里的人,大家主出身的丫环什么人情事理不明白。
莫说是一年的收成,就是二十年的也不够打点的,刘氏铁了心等,到了现在她真的知道愁了。
陶渊民躲在书房在村里连个面都不露,说他是铁石心肠是不对的,他确实是个老实人,纯牌的书呆子,论感情,他岂不疼自己的儿子,他知道陶司空是个带肚子来的,感情凉淡了不少,可是毕竟叫了他几十年的爹,养个小狗还有感情呢,别说是活生生的人。
陶思国可是她的亲儿子,陶永福是亲孙子,他想去探望,可他没钱,刘氏这个亲娘都不去探望一次,他是非常不满的。
正文 第113借钱
他是个好脸面的人,觉得自己很有志气,和刘氏闹过肚子的隔阂,不想理刘氏,也不想低头求刘氏,他也了解刘氏的脾性,恐怕这个钱她也不会出的。
快一辈子的人了,还没有享受到钱的快乐,父母双亡后就是饥寒交迫的日子,卖地糊口也是很艰难的,突然有了刘氏带来了温饱,感觉刘氏就是自己的靠山了,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十年,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手里一文钱没有的难处了。
他现在已经放弃了读书,要想条挣钱的道儿哪是那么容易的,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六十岁的人了,谁会用他?
想到了到镇里摆个摊给人写写算算的,还抹不开那个面子,租屋开店手里没钱,刘氏也不会同意他经商,不会拿钱给他用的。
士农工商,在刘氏的眼里是最瞧不起的就是商人,从上至下,整个中原都是这样的看法,陶渊民岂能不畏缩。
陶渊民现在才想到反省自己疏忽教育子女的错误,任由刘氏盼子成龙的瞎忽悠,他觉得自己的儿孙没有一个读书的料,早就该教育他们务些正业,经商种地有什么不好,人离了钱,离了粮食怎么活得了。
后悔不该让刘氏掌这个家,悔恨自己的软弱,自己爱面子,脸皮薄,落了个什么下场,卖女儿卖孙女,当时看自己就该横着,怎么会任由刘氏胡为?
把儿子教育成了什么样,把妓女都娶进家门,脸子面子还有吗,简直就成了全县的笑话。
为了拯救儿孙,也只有放弃女人,有这些女人搅合,陶家彻底完了。
陶渊民只有狠下心。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三春的心,还有那几个离家出走的孙子,有她们替儿子说情,估计是会打动柴家,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会放了他们的。
陶渊民也不是个傻子,从这个案子始终没被审理来看,柴家还是留有情面的,大概意思设下陷阱,为三春出气的。永明他们也是他的徒弟,他总归是要给徒弟留脸面的。
陶渊民打定了主意,提笔刷刷点点写就了三份休书。晾干以后,叠好揣在怀里,步行就到了十里开外的小张村,这里是他的姐姐家,因刘氏对姐姐鄙夷。她姐姐是会看眼色的人,知道自己家穷,刘氏不喜欢来往,姐姐很少登门,这些年刘氏也没让孩子们看看姑姑,两家的亲情淡如白开水。
陶渊民这次登门是找姐姐借钱。他知道姐姐家不富裕,是很愧疚的,自己从没帮衬过姐姐。突然的来借钱,姐姐一定是不快的。
见到了姐姐,二人相对无语尴尬了半天,姐姐也不提陶家入狱的事,只离着十里地她哪会不知道。两家连亲戚都不做了,还谈什么关心。
特别是做姐姐的。几乎哪个姐姐对自己的弟弟都是极好的,甚至挖心挖肺对待。
可是弟媳妇是不知情的,姐姐对弟弟好那是应该应分的,填补娘家是女儿该做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是没有义务去关心的。
姐姐给的多了是应该,给的少了就是抠细。给惯了的一次不给就是仇人了。
所以做姐姐的往往是寒心的,也不是绝对的,一个千人的大村,要能出一个弟媳妇对大姑姐好的就很稀奇。
所以姐姐对弟弟也是不满的,特别是弟媳妇霸道的,姐弟的关系更是僵着。
刘氏与大姑姐还没有犯过嘴,因为陶渊民的姐姐是个知进退的,见弟媳妇看不起,人家自觉的不登门。
姐姐明白陶渊民此来一定是有事的,因为陶渊民也多年不来了。
当姐姐的总是比弟弟心软的,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今个儿来是有事吧?”
陶渊民脸通红,喏喏的说了来意:“姐姐,这么多年没来看望姐姐,是弟弟不懂事,不好意思开口,是求姐姐来了。”
姐姐一看弟弟的囧样,心里立时酸涩,爹娘就留下了姐弟俩,哪还有比这个亲的:“你有话就痛快说吧,只要我能办的。”
“姐,不知你手头宽裕不,我想倒几个钱。”以前自己吃不上饭的时候,姐姐没少接济他,还当了聘礼的耳环帮衬了他,她知道姐姐家穷,张了口后他很后悔
姐姐愣了,弟弟到了借找的份儿了吗?刘氏很有钱的。
只是姐姐是个面蔼的,怎好质问弟弟,愣了一会儿神开口:“我们家还有宽裕的时候?”
陶渊民的心顿时就凉了,姐姐年岁大了,不见得能当家了,自己是太唐突了。
“你要急需用钱,把这只钗先当了,以后有钱再赎回了。”这是她的嫁妆,唯一父母留的念想,也是她最不舍得放手的,儿媳妇和她要了几次,她都没舍。
“不、不、不、”陶渊民慌了,他怎么能拿这只簪子,知道姐姐最是不舍的就是这个。
姐姐早就拔在手里,塞进陶渊民的衣袖:“拿着吧,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身外之物,不当好的了。将来给谁?三个媳妇,也不是能剁开的东西,拿走吧,我就说丢了。”
陶渊民满脸的泪痕,觉得太对不起姐姐了,姐姐以前的好他都想起来了,自己怎么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终于人穷志短,陶渊民还是拿了姐姐的簪子,当了八百钱,进了监狱,找陶思国陶永福在休书上落了笔,他是不能替儿孙休妻的,要是能够的话,他也不会来这趟监狱。
陶渊民怀揣休书,来到了雨春的门前,心虚的敲了两下儿门,用的力很小,好像是怕惊吓到里边的人一样,还好像怕自己挨打一般,他是有这样的心理,知道里边有个厉害的老头子,怕他也给自己的嘴里扔条鱼。
里边有自己从来没有瞅过一眼的小孙女,别说关心,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在她被卖的危急关头没有出过一下儿手。
没有维护过哪管那么一句话,自己以前真是血糊了心眼子,也认为卖了女孩儿过过富裕的日子也是不错的。
现在知悔太晚了吧?
陶渊民再次给自己壮胆儿,连着敲了三下儿,力气用的大了点儿,里边还是没动静。
陶渊民再次脸红,加大了力度敲六下儿。
还是没动静,就连着敲起来,他的力度比找麻烦的人敲门的劲头小远了。
他哪知道这个、院子那么长,劲小了里边是听不到的。
他就是趁着天色快黑来的,就是等永明他们放学,虽然是找柴老,没有永明他们帮忙自己成不成的是没把握的。
天快黑了他很着急,如果永明他们都睡下可就耽误了,明早他们又要走,抓不到人怎么办事?
陶渊民正想再次敲门,就听到了几个喊声:“谁?又来捣乱了是不?”几个小子就捡地上的石头,想砸那个人。
陶渊民听出了是永明他们的声音,见来势不对,赶紧喊:“我、我是爷爷!”
永明几个傻眼,站住了脚步不动:“爷爷?你干什么来了?”
“我?……”陶渊民结巴了,干什么来了?让孙子问了,怎么答,自己可是从来没关心过这几个孙子,一天死死的傻读书,没有祖孙的感情,看到他来了很置疑。
“我来看看你们。”陶渊民好容易憋出一句话。
几人沉默,都到了门前,以前敲门动静太大,雨春就想到了后世每家人人一把钥匙的好处,这个时代的锁可没有现代的先进,暗锁是没有的。
雨春正在研究那种暗锁,如果成功的话,也可以挣到一笔钱,可是听对锁不懂,正在苦恼着。
永明只有喊门了,实际每天雨春都会按照永明回来的时辰打开门,今天是永明他们回来的早了点儿,小丫儿还没来开门。
永明从来不用手敲门的,只是一嗓子,他声音洪亮传的非常远的,喊一句里边就会听到的。
陶渊民哪知这些。
果然里边有了脚步声,陶渊民以为是三春呢,赶紧准备好了联络祖孙感情,好让三春放家里人一马。
大门一开,见到的却不认识,随着永明他们进了餐厅,柴老正端坐在那里,陶渊民一阵慌乱,读书人还是懂礼节的,他也知道这个人是县尉的亲爹,怎敢怠慢,何况自己还是求人家的。
陶渊民来了个大大的深躬一礼:“见过老先生。”他怎么知道柴老是谁?听说永明他们有个师父,在这里的老者绝对不是别人了。
柴老也是不会怠慢人的,永明抓紧介绍:“师父,这位是我爷爷。”
柴老一听是永明的爷爷就不悦了,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既是个读书人,还做下那些败坏家风的事,任由妻子刮起了卖女之风,读书人的脸面也被他丢尽了。但也不好不搭理他,他的来意柴老很快就猜出,为了给徒弟留面子,只好说:“不必多礼。”
陶渊民也开看出柴老的变化,这是看他不顺眼,只有讪讪的坐在了永辉搬来的凳子上,说来到这个家陶渊民是不硬气的,陶三春已经变成林雨春,这个院可不姓陶,永明几个也不是这里的主人,陶渊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像监狱里的那些人还想占据这个院子。
小丫儿已经告诉了雨春来的人是永明的爷爷,小丫儿不敢说是雨春的爷爷,他怕雨春着脑,雨春不认陶家,小丫儿是很理解的,就像自己恨不得一时改姓和邢武义断绝关系才好。
正文 第114讲情
雨春也猜出陶渊民的来意,没有那样的的事情,陶渊民岂会登她的门,他还是与刘氏谷氏几个有区别的,他是个真正的读书人,是顾及脸面的,不至于来抢她的房子。
对这个人雨春既没感情也没恨意,就拿他当一个不相干的人最好,他来求自己是没用的,放不放陶家人自己可没那个本事。
雨春也明白陶渊民不见得是来求她的,谁会把一个没钱没势的小丫头放在眼里。
一定是来求柴老,让永明他们帮忙。
真是让雨春猜对了,这就是陶渊民的意思,陶渊民想的是柴老相中了他几个孙子里的哪个是个可造之材,为了自己武功的传承才留在了这里,至于三春一个丫头,柴老培养她干什么?
柴老的恼怒也不见得是因为替三春出气,大概是陶永福的话激恼了柴老,监狱又是人家家的,随手就教育他们一下儿。
陶渊民也是个重男轻女的,不然怎么会纵容婆媳们卖女儿,看到了自己家的下场有些后悔了,从骨子里是绝对改不了的。
小丫儿、永久、永辉、四夏鱼贯端盆端碗的走进餐厅,见了陶渊民挨个打了招呼,见了这帮孩子,陶渊民有些感慨,他从来没注意过孩子们,半年多不见,好像都长大成人了。
一个个礼貌规矩,比陶永福陶永年不知强了多少,这也证明他治家的失败,孩子离了家不但没有学坏,还都自食其力的上了学,自己还觉得孩子们离了娘不行,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既然孩子再不用母亲,休掉谷氏是对的。
这老爷子心眼儿也够偏的。把孩子不成器都赖到媳妇身上,他怎么不看看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休了谷氏要是能解决陶家的问题,他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雨春面对陶渊民本是很生分的,虽然他是前身陶三春的爷爷,可是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老爷子从没施过援手。
也只就让了老头儿一句,连个爷爷也没喊出来,雨春自来这世都没跟陶渊民单独说过话,只是在刘氏、陈氏大打出手那次见过一面。比陌生人还陌生。
陶渊民一来,饭桌上是静悄悄的,笑语欢声没了踪影。一顿饭吃得默默的,陶渊民也觉得自己是不受欢迎的,这个人本来就是个好沉默的,跟这些孙辈也是生分的,特别是雨春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更生分。
这就是死读书的后果。陶渊民把把不良的结局都怨上了读书,这个人的心思也是极端的。
闷闷的吃了一顿饭,柴老从这一顿饭里就看透了陶家是一个没有情义的家庭,陶渊民如果对几个孩子有过感情联系,凭几个孩子的性格绝对不会和他这样冷淡,从陶家人进监狱起。几个月陶渊民才登门,一看这人也是个无能之辈,这样的人不可能想让儿孙受受教训才来解救他们。而是他没有一分的决断,到现在才有所醒悟。
一个无能的男人怎么会不把家搞的大乱。
待小丫儿,雨春端来了茶水,陶渊民对着柴老还是没有抹开面子提陶家人的事。
雨春倒好了茶很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不好奇陶渊民为陶家人说项。左右不是自己的事,陶家人就是再本事。再想卖她,他们现在也办不到了,她有柴老的保护已经无忧无虑的了,她还考虑永明几个的前途,就是真把陶家人判刑对永明几个确实不好,自己不去操那个心,任凭师父处置岂不更好,师父是个有分寸的人。
自己这个外来者只有自己明白,在师父的眼里,自己要是死追陶家人不放,师父也是有想法的,毕竟他不知内情,陶家人还挂着她亲人的牌子,物极必反,矫枉过正的效果可是大反差的,见自己这样识趣,师父也更会极力保护自己的,雨春想的极细,有很多事情都在人的一念之差,从同情变成憎恨是常有的事。
陶渊民不开口,柴老是不会开口问他为什么来的,只装作他是来看孙子的,默默的喝着茶,求人的人不主动还等着人家上赶着。
最终是陶渊民开口:“我今日来,一是谢谢老先生对这些孩子教导有方,看他们都知礼懂事,不知道怎么感谢老先生才好,几个小子拜了老先生为师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
“陶先生说错了,只有林雨春才是我的关门弟子,那几个小子只是沾了雨春的光,指点他们几招儿,他们几个是无家可归在雨春这里借住的,吃喝穿用都是雨春的,这里跟陶家没什么关系。”柴老这话说的真够难听的,你一个做爷爷的治家无方,落得孙男娣女无屋可住,无饭可吃,还腆脸活在世上,真够脸皮厚的,那样一个可怜的小孙女,一点儿援手都不伸,或许你还是个罪魁祸首,一个小女孩为你们陶家养着四个孩子,你不觉得羞愧吗?
柴老想什么陶渊民虽然不知道,听了柴老这几句话,让他也是无地自容,脸顿时成了红布,几次欲张口都说不出话来。
明明谁都知道的柴老是雨春的师父,陶渊民只字不提雨春,更叫柴老不悦,陶渊民根本没把雨春放在心里一点儿,重男轻女的的态度是明显的,雨春是柴老最看中的,若不是雨春,柴老岂会落在这里教永明他们。
陶渊民在郑祥武来问拜师的事时,已经知道了雨春是柴老的徒弟,他今天的说法,也是他的心理,事实上他是不愿雨春长什么本事,一个丫头多大的能耐,也是带到别人家的,多大的财富也应该归娘家,这个大新房子他也想过,雨春嫁出去,一定要归几个孙子的,除了娘家愿意给的嫁妆,其余的不管有多少是应归娘家的,不但古人是这样的想法,现代人也是一样的,这就是重男轻女的传统,财产都是儿子的,女儿是应该净身出户的。
陶渊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提起俩儿子和孙子,不提媳妇的事。
柴老觉得这人就是一个理不开的,以为救回儿子就家和万事兴了。
不寻找儿子的毛病,一味都推到媳妇身上,一个家都治理不好的人还想读书当官,这样的人当道,天下的百姓何其悲哀。
陶渊民说的是:“三个女人已经被休,都是他们一心卖女儿带坏了我的儿子,被判的该是他们,她们在狱里待多久都是活该,父亲坐牢对永明他们的名声也是有损的。”
“你的想法都是女人的错,男人干什么都是应该的,拿了卖女儿卖孙女的银子逛妓院娶妓女也是女人让他们干的?”柴老直指要害,说的陶渊民的头都耷拉下来,好半天也没抬头。
见陶渊民不语,柴老继续:”一个男人读书不成就该想点儿营生,听说老先生读书读了四五十年,家里的产业抚养儿女都是你老妻一人担当,你的儿子陶思国却赶不上你的,不但违背了读书人的信条还败坏了门风,逛妓院喝花酒对儿女不闻不问,做父亲的责任一点儿没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他也没尽,谷氏一人拉吧孩子,儿子多没钱娶媳妇,她想外快是免不了的,她们卖女儿你并未加以阻拦,现在一味的推卸责任你不觉得有一点愧疚?”
陶渊民被柴老损的无地自容,一句话也应对不了,柴老还没说完呢。
“你这个休妻的想法很不错,你们家的女人也实在太猖狂了,卖一个两个,还卖起来没完了,休了她们好好受受教训让她们也知道知道错在哪里,一点儿悔过之心都不会生出的女人是要不得的,那就是世上最狠最不知礼的泼妇,是不配做这些孩子的母亲的,影响孩子的前途是肯定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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