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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五兄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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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已经拉了甄寡妇、李寡妇来看热闹,有嘴快的孩子一嚷嚷,村子就那么小,很快家家都听说了,全都来看热闹。
见陶思国的满脸包,周氏的哑巴语,来的晚点的不耻下问,来的早点的议论纷纷,随着陶思国一起进来的,看了个全戏,有人一问,先来的人就说:“谁知道干什么来了,进屋就打人,那个老头就扔了几条鱼,他们就这样了,是不是中了邪?”
一个赶紧接话,表示自己的聪明:“就是那么小的一个小鱼儿能打坏人那才是瞎说,我看就是中邪。”
“嗡嗡嗡……”就像一群蜂,议论声,讥笑声。
吴氏乐个够呛,把陶家人都打趴下才好,就不敢登门了。
甄寡妇只顾瞅一片大房子,心里暗暗可惜,这个丫头怎么不早生几年,我那几两银子花到陶家也不冤,这丫头能挣钱,兴许有钱好好治治,儿子还不会死。
谁不为自己的利益想,李寡妇也是一派的悲观:看人家这丫头多厉害,能脱离父母的掌控,逃脱被卖的命运,自己赚钱盖了大房子,把坏命变成了好命。
可怜自己被父母卖掉都不会一点儿抗争,如今被恶婆婆掌控,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一点反抗恶婆婆的勇气都没有。
想着,李寡妇潸然泪下。
有人怪异的看着李寡妇,就在心里鄙夷上了:李寡妇真是个怯懦无知的烂好人,连周氏这样歹毒的泼妇她也可怜,这是天报周氏,谁叫她整天撒泼折腾那可怜的小姑子,每回找小姑子的那麻烦都是她出出的。
河西河东才隔一里多地,对面村骂孩子,那面就听得真真切切,陶家的事早就传遍了全镇,哪个不知哪个不晓,陶家的三丫头命比个叫花子还不及,就因为算命的说了七月十五的生日命不好,还有俩命好的顶着,这丫头成了家里的眼中钉。
旁观者清,谁没看出来,陶家哪个也没被她克死,古代人迷信,可是也有不少不信邪的,认为陶家就是找由头卖闺女。
陶司空一家,特别是陈氏,心里乐翻花儿了,陶思国享受过头了,卖孙女的钱一分不给大伙儿,真是个贪心大的,陈氏觉得刘氏很机变,也许刘氏能制住这个老头,把他羞臊走,剩几个孩子好对付。
看到陶思国被吓住,僵在了那里正好是他们长房出头的机会,这大房子要是弄到手,陈氏就心满意足了。
想着,就拉一下儿刘氏的袖子,凑耳边低声说:“娘,该您出头了。”她这句话别人听到也不理亏,陶思国一家被收拾了,他娘出头是天经地义的。
刘氏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兴奋的,陶思国落了下风,没能力要回这个房子,谁有本事要出来就是谁的,她要先住进来。
刘氏扭着水蛇腰,款款的走到柴老的跟前,矮身道了个万福,别看刘氏快六十了,那风姿,像极了大家闺秀,不愧是官宦家的丫头出身,学极了小姐姿态,柔弱典雅,款款轻盈,这个万福道得也很有滋味儿。
紧睁眼,慢开口是大家闺秀的教养,先观察好柴老的神色,见他一派柔和没有厉色,心里稳了再稳,话才说出口:“这位壮士,不知怎样称呼,高名贵姓?”
柴老一看这老妇就不顺眼,这么大岁数的人,还装二八闺秀,还袅袅娜娜的,说话尖声尖气,挤着嗓子装少女的甜脆,柴老平生最膈应装腔作势的妖冶女人,一阵子不耐烦,脸子立即阴沉,说话的语气就调高,本来他的嗓门就如洪钟,还是压着嗓音反问:“你们这一帮姓什么?!”
这一声,吓了刘氏一大跳,心脏陡然颤起,话就接不上去了。
陈氏着急,刘氏就是个没用的,关键的时刻掉链子,赶紧表明咱都是姓陶的,是那个丫头的长辈,那老头不就不敢放肆了。
刘氏心抖得有半刻钟答不上话来。
陈氏一急,话就脱口而出:“我们这些人都姓陶,,这个房子是我们陶家盖的,我们是搬进来住的,你赶紧走,我们陶家可不招外男。
雨春差点儿没笑喷,陈氏真是个不要脸的,还真够贪心的,他们陶家盖的,她搬进来住,笑死人了,她算个老几。
柴老神色就越发淡了,声音也很小:“我就是个客人,知道的不太多,好像这房子不姓陶,房主可是姓林的。”
“你说啥?”陈氏哪知道三春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变成了林雨春,她还指惦望可地分新房呢:“不可能!,就是这几个小子盖的房子,他们真真的姓陶,没错儿的!……”陈氏气得急眼,都想扇这老头嘴巴子,他敢胡说八道,明明这房子就是陶家的,要不是怕落到周氏的下场,她不打也要骂了。
正文 第94章 后果
谷氏发话了:“我要到官府告这个忤逆不孝的臊丫头,她敢遗弃父母,自己住上高宅华舍,父母却无处栖身,一定要她坐大牢,砍头抛尸喂狗!”谷氏咬牙切齿,往雨春身边凑,也是因为周氏的缘故,她还没敢下手呢。
柴老见说话的妇人和雨春的五官有些相仿,根据年龄,估摸着就是雨春的娘,柴老真想给谷氏来条鱼,又不想个个都伤到,陶家的操蛋人太多,得打多少个才能清理完门户。
但看这妇人实在是阴毒,咒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这样狠,柴老一双筷子夹起一条鱼,手腕儿转着晃了一圈儿,谷氏吓了一哆嗦。
旁边看热闹的吴氏恨不得老头的鱼戳进谷氏的嘴,让她和周氏一样,说不出话来,还有什么本事霸占新房子,房子可是她儿子的,沾光也是她沾,别人别想有那个福气。
柴老的铜钟音响起:“你这个后妈比人家的后妈狠毒多了!”
谷氏的暴脾气哪能让人说她是后妈,脚噌就是一动,差点打向柴老,还得又瞄到了周氏,吓得顿住了脚。
“谁是后妈?只是这丫头太恶毒了,把我气得。”谷氏解释上了。
“不是后妈怎么要卖掉女儿,还是卖给一个色魔老头子!?柴老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声声震耳,似空谷回音,谷氏的心狂跳,想走还舍不得,想收拾三春还惧怕老头儿。
那脸白了红,红了紫,比戏剧的变脸还精彩。
“我不卖了她,等着让她克死我的儿子,她是个扫帚星,生来带鬼的,不卖掉是嫁不出去的。谁敢要个妨人妨家的,谁不怕死。”谷氏看老头没怎么她,胆子壮了,声调拔高。
柴老看着这个泼妇,知道这人是教育不好的,死了心的钻钱眼,自己不会费那个闲工夫跟他们扯淡。
这种人就得给两条鱼吃。
两个受伤的对这些人都起不到警示的作用,也就是自己想看看耍猴的,才跟他们说了两句话。
“你怎么就知道她嫁不出去?”柴老想把谷氏堵死,也想趁机说出自己的心事。
可比他有嘴快的。吴氏可找到了机会,扯着嗓门儿就喊起来:“有人要有人要!……我就喜欢这丫头,我今天就把话说头里。这个儿媳妇我占住了。”
“哗!……”所有的人都震惊:吴氏想干什么?她不害怕被克死?也不怕她儿子死?
心眼儿活的就猜到吴氏的用意:看上了人家的大新房子,就吴氏那个鬼劲儿,狠毒也不亚于谷氏,对亲生女儿都那么刻薄,能对儿媳妇好。还不是先谋夺人家的财产,再害扒死人家孩子。
甄寡妇早就猜想吴氏惦记人家的房子了,这回露马脚了吧。
李寡妇看婆婆鄙视吴氏的样子,心里暗暗骂了甄寡妇:一样的货色。
陈氏真急眼了,吴氏这是在抢房子,一个窝囊废的主儿。敢算计陶家的家当,真是反了,高声喝骂吴氏:“你们什么破主儿。就一个破勒砖的,还惦心我们书香门第的女儿,真不要脸。”
周氏是说不出话了,瞪眼干着急。
谷氏更愤怒,谁敢和她抢房子。她就和谁拼:“臭不要脸的,掏二百两银子。把人给你,房子,谁也别想!”
柴老一看:这是什么人家,一个大伯娘也想浑水摸鱼,不像话!不像话!柴老来了兴趣,一帮跳梁小丑,这戏,看得过瘾,继续打吧,反正他也不累。
柴老是个闲着没事,好动不好静,喜闹不喜闷的人,他到底要看看陶家人究竟扭曲到什么程度,对这个儿媳妇的娘家,她极感兴趣。
真是热闹大发了,河西的人来了个全,河东的人来得也差不多了,雨春的院子也大,乌压压的挤满了人群。
柴老的兴致满满,脸上的笑容灿烂,陶家人既然想让人看热闹,干脆就搬了椅子坐到窗外,让村里人看个够。今天他就不信不动武就降服不了陶家人。
雨春也不在乎什么闺誉名声,什么闲言碎语,被人指责,反正不是她的一人之力能挽救陶家的名誉的,既然他们不要脸,她还在乎什么,左右她是姓林的,陶家与她何干。
她在乎也没用,陶家人就是不要脸的,刘氏前些时闹得不敢出屋,现在看到了便宜也恬脸来争财产。
陈氏看似表面端庄体面的人,骨子里却是个贪欲无耻的泼妇,大言不惭地她搬来住,真真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陶思国的疼痛还没有消退,他真的怕这个老头再给他两下子,强压着心里的不满与不甘,在人群后边揉着俩包,怎么越揉越疼,心里的苦水与恨意涨得让他胃疼。
谷氏见驱不走老头儿,还不敢怒骂赶打,暴脾气只有发酵在肚子里,一股酸水儿嗝上喉咙,充盈了满嘴,再次靠近雨春,手才抬起,就看见老头儿的眼睛比她还大,正瞪着她。
谷氏一阵恶寒,身子竟然筛起了糠。
柴老是不会让人打到他儿媳妇的,他柴家的人就没有受过别人的欺负。
柴老对这个效果很满意,他并不盼谷氏太放肆,谷氏毕竟是雨春的亲妈,如果他打坏了她,有一日雨春泛滥了母女之情,再怨憎他这个老头子,伤了师徒的情义,不合算。
谷氏识趣地吓了回去,陶永福见爹娘都这么没用,只有自己出马,他叉腰走出人群,来到雨春切近,怒目而视,没想到这个才是陶家最最有攒儿的,没对雨春下手,却对上了柴老,出言喝喊:“我也不问你是谁,我妹妹的价码全镇是都知道的,如今王财主已出到四百两,你既然看上了我妹妹,比王财主的银子不会少出吧?”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明明知道柴老是雨春的师傅,他却狠泼一盆脏水。即污了雨春的名节,也败坏了柴老的名声,目的就是一个,赶柴老走,他看透有这老头儿在,陶家是达不到目的的。
他认为老头儿是个练武的,血气方刚的人,一定会受不了这样的屈辱,甩袖子走人,一百两的束脩。漂亮的大房子,就都是他的了,这么宽绰的大宅子。多养几个小妾也不挤了。
人要是得了妄想症,就没什么惧怕的,没多想话就说出了口,他脑袋一热乎就忘了挨揍的爹,和那个蠢货婆娘。没看到连他娘谷氏都没敢指老头骂,他也算错了账,认为哪个男人不好色,这老头儿一定有的是钱,一个武师束脩那么多,不定攒了多少银子了。买这么个小黄花儿,那得有人卖给他,他是想银钱立即到手。王财主其实没给这个价钱,能多蒙就狠狠地蒙。
雨春的眼泪就快流下来,快咬碎了一口银牙,狠狠咽一下儿眼泪,脸已经焦黄。心里在发誓:“陶永福!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柴老却是没变色,还是那么淡定。这让陶永福很得意,大概老头在满心欢喜,小丫头子看起来是不乐意的,那又怎样,是她自己招来的买主,这下自己发了,老头武功高,丫头掉不了歪,不顺从也得顺从。
陶永福开怀大笑。
柴老正在想:怎么让这个畜生生不如死。
陶永福一看有门儿,又凑得近了点:“怎么样?老头儿,四百两银子便宜,我女儿可是五百两加一箱珠宝。”
雨春想上前掐死陶永福,可是接到了柴老的示意,终究老头会给她出气,可是让陶永福这样侮辱实在是想剁了他。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却是狠狠地瞪着陶永福。
陶思国和谷氏还有乱呜呜的周氏,都是有眼力见的,都看出了老头是块大馅饼。
“呼啦!”几人都是想抢到陶永福的前边,陶永福气得用胳臂肘子对上几人就是一阵搥。
疼得三人乱叫。
看热闹的人群蜂拥一挤,眼红心热狂跳,陶家交了什么狗屎运,丫头都能卖到几百两。
大多数有女儿的都恨不得这样的好事最好是摊到自己家。
没女儿的人家却是鄙视:陶家都是什么人,人家老头答应了吗?他们就争抢起来。
陈氏急的拽住刘氏:“娘,我们快挤进去,当场要不拿到钱,过后还能得到吗?四百两分五股,每家是八十两,您得把钱先拿到手,再给大伙分。”
陈氏的心理很简单,陶永福如果把钱拿到手,她是一分也得不到的,陶永福比陶思国还黑,如果刘氏拿到了钱,她就可以以刘氏的隐私要挟刘氏掏出来,或许慢慢的都成了她的。
刘氏也是急,可他被老头吓得两腿发软,怎么能挤进去,看热闹的人太多。
陶司空见状,赶紧招呼儿子和媳妇还有女儿丛明,架起了刘氏,拼命往里挤。
紧接着吴氏挤,边喊边推搡看热闹的:“不许卖我儿媳妇!”
甄寡妇跳着高高看:他们都能分道多少银子。
满院子的人赶上了沸腾的汤锅,拥挤的潮起潮落,有人呐喊:“陶家发财了!”
还有人叫:“陶家人真不要脸,拿卖闺女当露脸的事。”
还有人喊:“陶家人疯了,快来看热闹!”
简直就比大桥坍塌事件还沸腾。
柴老看看丑态百出的人群,几个徒弟的脸都被这些人丢尽了。
柴老怒了,拿出了八分的底气大喝:“都给我站住!”
柴老的气场也太强了,一声断喝,在场的人俱都是战抖后滞住了呼吸,雨春虽听过柴老的怒声,还是悚然的吓了一跳。
半刻间,人们还没有回神,捂住胸口强稳心神的,满脸惊恐不知所措的,呆呆发愣大睁双眼的,还有陶家人欢喜加着急,愣怔呆傻之后,欲望急切渴求的眼神与表情,全部还在脸上僵着,真是人间百态,表演的淋漓尽致。
陶家这群瞎闹腾的,也没比别人胆大多少。
柴老的眼睛只是斜睨陶永福,他敢侮辱自己的爱徒,敢蔑视他老汉,柴老已经想到了惩罚陶永福的招数。
别怪他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正文 第95章 陷阱
柴老灵机一动,便面现和蔼可亲之色,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全是百两一张的,足足有几十张,在人前晃了晃,陶永福坚信了,老头是真的要买人,老头太趁钱了,随身就带着几千两,所有的陶家人都淌了一地哈喇子,那些有女儿的眼睛都赤红赤红的,没女儿的那叫一个沮丧,真能卖到几百银子?
陶永福的眼都绿了,这些银子要是都到了自己手,那得买多少花魁,看得眼珠儿都不会转了,一条直线锁定了那把银票。
谷氏都傻眼了,老头钱多的让她震撼,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这要是把三春卖给他,以后的银子还不得呼呼的,没钱了就可以找三春要,有钱人家都是顾脸面的,她敢不给就嚷她大不孝,看她搁住搁不住。
周氏想得更美,这个小姑子以后是有油水可捞的,想招儿拿住她的短处,不给钱就乱嚷嚷,看她怕不怕。
陶思国把疼都忘了,推了把陶永福就到了前边,柴老的银票就在桌上放着,他真想一把夺过来,看看柴老的脸色,虽然不怒,可是自威,他没敢乱动。
陈氏刘氏的脸色血红,是激动的,陈氏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丛明送给老头,这银子就都是丛明的,丛明的就是她的,也不用再馋老二家的那点破玩意儿了。
人群里的议论声,震得耳朵嗡嗡的,柴老的一句话立刻让全场像没人一样的静谧,他是对上陶永福说的:“就定下四百两,你不会后悔吧?”
这话一出,人人都转起了脑子,老头什么意思,还想多给吗?陶家人不就发大了。
陶永福的脑袋转的极快,看到了那些钱早就红了眼。老头说话明显有漏洞,他后悔不?他早就后悔了,知道老头的钱这么多,还这么心上,把他的钱会全部报销的。
陶永福在想着要多少银子合适,既不要跑老头儿,又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陶思国抓住了有利时机,他的贪欲是更大的,见了钱不眼红可不是他陶思国。
陶思国扒拉陶永福到一边:“我说老头儿,三春可是我的女儿。他只是个哥哥,没有权利卖的,我的女儿这样出色。这样能挣钱,别说四百两,就是四千两,我也不会卖。
四千两我女儿一年就会赚回来,如果按五十年算。就赚二十万,你这是想捡个大便宜,你起码也得先掏两万。”
柴老气急而笑,这个老畜生比他儿子更贪婪,不知死到临头的家伙,柴老只想惩治一下儿陶永福。这个陶思国偏想飞蛾投火,那就爷俩一起来吧。
雨春早就骂了陶思国万千遍,这幸好不是自己真正的爹。要是自己的亲爹这个德行,不把她气死才怪。
“你想得不错,我的钱是不少,等三个月后,我回家去取钱。”柴老今日是步步陷阱。磕碜了陶家,馋坏陶家。最后就剩猫咬尿泡空欢喜的陶家。
柴老是在戏弄人。
陶思国发慌了,三个月后找不到老头怎么办,谁知他说的算不算数,到时空欢喜一场。
陶永福赶紧往一边拉陶思国:“爹,你要的太多了,只要他手里的那些就行,三个月后这些个就不见得是咱的了。”
陶思国瞪陶永福一眼:“就你小子聪明,我难道想不到吗,谁知他身上还藏着多少?不诈一下儿岂不后悔,多要点儿是点儿的。”
“别贪心了,先把这些弄到手再说,桌上大概有五千两,给我两千两就成。”陶永福先把丑话说的头里,亲父子爷们儿明算账。
“卖珍宝你才给我一百六十两,我给你四百两就够多的了。”陶思国可懂得钱的重要性,爹有妈有不抵自己有,老婆汉子不抵自己手心攥着,四百两他都疼死了。
周氏急的团团转,说不出话来,要不到银子,谷氏的眼瞪得那么大:“给老大二十两就行了,女儿是我养的,得我拿钱,你们花零钱朝我要就行了。”
陶思国随手就给了谷氏一大巴掌,扇的谷氏疼得吸气:“你他妈不要脸,没我你就能养的出来。”
谷氏被扇的老实下去。
陈氏刘氏恨不得抢过来银票,到了陶思国手里还能有她们的?
陈氏在指挥刘氏。
“老二,把那钱给你嫂子我们每人一百两。”刘氏是命令的口吻,这是她的决定。
陶思国不屑地斜了刘氏一眼:“娘回家老实呆着,这里哪用你操心。”陶思国那表情噎得刘氏直打嗝噜。
到最后得陶思国父子当家,陶永福怕陶思国不给他银子,抢着出头,从柴老手里接过四张银票,在卖身契字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柴老手里还有四千六百两,陶思国恨不得抓到手里,陈氏也要。刘氏也要,周氏嘴里呼噜着往前闯,谷氏打着滚的往前爬,陶思国把她打趴下了。
柴老断喝一声:“别打啦,陶家都是谁想要银子。”蜂拥而上。
几个伸手的,陶永福都得了四百两,连陶司空的两个儿子都挤了上前,丛明挤了一身汗总算到了银票切近。
“谁要银子谁就签字画押。”柴老的一声给银子,陶家人就乐坏了,柴老先从小数目发放,问了每个人的姓名与陶三春的关系。
陶司空的两个儿子和媳妇还有丛明没有得到,五人愤怒得要吃了柴老。
柴老也不搭理他们,分别给了周氏、谷氏、陈氏、刘氏、陶司空各一百两,其余的都给了陶思国,陶思国也不计较了得了四千一百两,乐得脑袋都懵了。
雨春猜不透柴老搞的哪一出,柴老偷偷告诉雨春:“我买的陶三春,不是你林雨春。”雨春觉得有些怪异,隐隐的觉得陶家的人的头顶压了乌云。
“好了,买卖已经结束,陶永福,你把陶三春交给我。”白纸黑子写的明白陶家卖的的陶三春。
陶永福一愣:“在那儿哪。”他指指雨春。
柴老哈哈大笑:“她可不是陶三春,这女孩是我儿媳妇。”
陶思国惊叫:“不是不是!,她明明就是我女儿陶三春,卖的就是她。”
“哈哈!哈哈!……”柴老的笑声震撼了整个大院儿,人们的眼睛都睁得铜铃似的,那个坐着的姑娘是和原先的陶三春差异挺大,个子比陶三春高,肤色也白,人也胖了不少,模样真和陶三春长得很像。
莫非谷氏撵走了陶三春,那个陶三春失踪了,陶家是在胡认女儿?不对呀,永明几个都和她在一起,她不是陶三春她是谁?
老头既然花钱买了陶三春,那个女孩要是陶三春,老头为啥偏说不是,看热闹的人全糊涂了。
柴老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后,脸子突然下沉,红红的脸膛变成了黑锅底,眼里的光芒像万道利箭,射向了陶家所有的人,这群丧心病狂的疯子,敢这样对待我的徒儿,一定叫他们生不如死,贪财就要付出贪财的代价,狠毒就要遭到狠毒的报应,是他们罪有应得,莫怪我老汉心狠,恶人就要恶人磨。
柴老的声音如一道炸雷:“这么说,你们陶家是合伙儿的坑蒙拐骗,想卖林家的女儿,诈骗我老人的钱财,你们可知身犯何罪?”
犯罪,我卖自己的女儿犯得什么罪?陶思国,谷氏到此时还执迷不悟,永明说过三春卖身钟离府,陶思国谷氏都不当一回事的,卖到哪里也是他们生的。拎不清的道理,不懂得律法。
也知道三春改名换姓,另立户头,成了户主林雨春,他们可不听那套,反正三春就是三春,永远都是他的人,他想卖就卖想打就打。
此时他们还没过心思,理直气壮地强调那个就是三春。
“来人,扭送陶家人进县衙!”柴老的喝声一起,突然从厢房里窜出四个彪形大汉,手里都拎着绳子:“柴老吩咐一声,把那些拿着银票的陶家人全绑起来!”
“哇!……”全场像炸了锅般,人群躁动起来,争抢看陶家的热闹。
刚才还疯狂抢钱的陶家人,转眼就乐极生悲,拿钱的全被抓,人人身上都绑了绳子。
雨春到此刻才看透了柴老的目的,这陷阱设得太深了,到了衙门这些人还好受得了?
雨春真是震惊,柴老是不是有些过了?
随后又哀叹一声,陶家人就是自己走入陷阱的,人家拿那么多银子忽悠他们也真敢信,也不想想那种状况有多奇怪,五千两银子买个小丫头?陶思国还敢诈两万,想想这帮蠢人也是活该,就遇到了柴老这个奇葩,出人意料的整治人。
如果陶家人不倒霉就是她倒霉被卖,根据陶家人几个月的行为,是永远不会放弃卖她的,不定哪天使出阴损手段也会把她卖掉。
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也不会为他们的下场感到心酸。
愧疚更是没有,柴老的所为过激,大概是因为陶永福侮辱人的话气得,如果陶思国挨了两下就知难而退的话,也没有这样的结局了。
正文 第96章 报应来
陈氏都被绑上了,嘴上还硬:“卖人关我什么事,这是陶思国给我为他养大孩子的辛苦钱,我没犯罪,你们绑我,到时候就得让你们解。”陈氏的话说完了,柴老的护卫就给了陈氏一个嘴巴,陈氏的脸出现了四个紫黑的巴掌印,立即就张不开嘴了,紧紧盯着袖袋里的银票,怕有人抢她的。
刘氏的胆子并不小,如果胆小的话,她也不敢偷了人贩子的钱和身契只身逃跑,大黑天的一逃就是几十里。
可是刘氏的心眼活,到此时她也看透了银子是保不住了,在大家主练出来的就是不一斑。
送到了衙门还有好吗?刘氏没有那么傻,不但银子捞不着,没有几十两的打点,想出衙门跟登天也差不多。
刘氏手抖起来,银票掉到了地上,这是她精心上演的一幕,只要还了银票,老头也不见得会死咬她。
所以装着颤抖,扔了银票,身子一挺就晕了过去,实际没晕,是装的。
这一招还是真灵,护卫捡起银票,柴老就说:“放了这个老太太吧。”
刘氏偷乐,躲过了一劫,已经被松了绑,她不敢起来,也没人扶她,只有继续装晕。
陈氏是个极灵诡辩的,看到刘氏晕了就被放了,可她舍不得银票,躺那儿装死,银票却攥得死死的。
柴老已经从雨春的嘴里知道了这人是谁,对这个歹毒的婆娘黑定了,以柴老的修为还看不出陈氏是装晕,那就白活了。
都晕了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银票,傻子一看也是装的。这个财黑的娘们儿既舍不得银票又想逃脱罪责,比那个刘氏狡猾黑心多了,柴老怎会不惩治这样的人。
陈氏没听到有人要放她。却听到这样一个声音:“这娘们是装晕,拉她走!”陈氏吓了一跳:拉着她走,那不就全身哪哪儿都磨破了,也不顾得装了,一个鲤鱼打挺就跳起来,护卫上来踹给他一脚。
陈氏愤怒,紧紧的攥住银票,她很想撕碎了出口气,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他人得到。
可是她不敢,她怕撕坏赔不起的。
死攥住银票不撒手。也是盼着到衙门打赢了官司,夫妻俩可是二百两的银子,干到死也挣不来。到了手的东西还有拿出去的?陈氏就不信那个邪,县太爷还能允许那丫头改名换姓?她断定陶家的官司一定赢。
陶永福和周氏一并被带走,丢下了传宝一个人嚎起来,永辉看不下去,带了传宝回了自己屋。雨春不去理会那些事。
待看热闹的人散尽,柴老喝了一碗水,擦擦嘴,见雨春沉默,心里一颤:“春儿,心疼了?”
雨春摇摇头。她是在想,陶家人够狠的,到这个份上还不认错求饶。那意思就是有把握
把她变成陶三春,一定把她置于死地不可。
只是担心永明几个不好受,毕竟是他们的父母,永辉把传宝带走就知道他们的心态,人家是血浓于水的。毕竟他们没有三春的感受,没有受过三春那样的苦。在家里与三春的待遇形同天壤之别。
与谷氏的感情和三春与谷氏的感情是不同的。
谷氏是非常溺爱维护儿子的。卖女儿就是为了儿子。
雨春嗟叹一回,自己何其不幸,落到了这样的家庭,她感到心都麻木了,透骨的寒凉包裹了她的心房。
永明永久四夏都过到柴老的屋子,六眼无神的呆坐着。情绪十分的落寞,柴老大概看出了几人的状况,表情有一点儿尴尬。
沉默了多时,永久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坐到柴老身边,眼泪汪汪的瞅着柴老:“师父,我娘会不会蹲大狱?”
柴老笑了:“你怎么不问你爹会不会蹲大狱?”
“我娘是女人,搁不住打的。”永久一说,四夏“哇!……”就哭了:“我要娘!我要娘!”
“你那么好哭师父就不要你了!”永久吓唬四夏一句,四夏的哭声即刻消音。
柴老岂是个手狠的人,砸了陶思国两下,堵了周氏的嘴,这样的惩罚,柴老认为对于一家乡村人来说,已够重的了。
应该是早已六神无主,拔腿便跑,让柴老震惊的是,陶家不但不怕,而反唇相讥侮辱他的意思就是看上了一个小女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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