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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五兄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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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县丞气得指着雨春,手哆嗦的就像帕金森氏病,乱抖不停,原告是钟离子均,他敢让原告跪吗?”
钟离子均阴阴的笑了:“朱县丞,你审案的程序错了,仵作投毒陷害人,应该先审他们。”
朱县丞的神色那叫“嗖嗖”的变,无奈何,给钟离子均强挤出一个谄媚的笑:“钟离公子,我让陶三春这丫头气懵了。”喝!还是不死心,句句抓她不放,把雨春置于死地的心咋那么像秤砣,铁硬铁硬的。
朱县丞实在无法,只好坐稳,拿块破木板子往桌子上一拍:“张仵作,你手里的毒是哪里来的?”
朱县丞在给张仵作领道儿,哪里来的?怎么不问是谁主使?
张仵作听出县丞的提示,紧忙跪爬一歩:“大人,是他们诬陷我,是他,扔地上的、”他指着就近看热闹的一位老者,老者听了一愣,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他招谁惹谁了,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老者神色变换了一下,立即就恢复了正常,不屑的冷笑一声:“夜里没做好梦,出门被疯狗了。”
钟离子均一看这也太不像话了,数疯狗的乱咬人,仗着朱县丞是他们的后台,就可以胡说推脱罪名,这案没个审,没有主持公道的。怎么也不会审出个头绪的。
钟离子均咬咬牙,那个语气冷如冻透三尺的寒冰:“朱县丞,罪犯搅闹公堂,胡说八道,陷害良善,该当何罪?”
“这,……”朱县丞当然明白搅闹公堂的最少也要杖责二十,张仵作那个纸糊的身子,打十板子就得胡说八道,不招出他才怪。
眼珠一转。笑脸对着钟离子均:“钟离公子,犯人也有申辩之权,不能不让人家将看到的说出。”
“朱县丞。这是审案,要凭证据,他像疯狗一样乱咬,就能作为凭证?朱县丞莫非视国法于无物?”钟离子均质问朱县丞,朱县丞心里还在狡辩。只要张仵作咬死不是他的药,咬住另一个人,他就有办法从这个案子里择出他们这一伙,毕竟把谁陷进去都玄,不定哪会儿就露出马脚。
钟离子均招呼一声:“在场的乡亲,哪位看到了张仵作投毒。站到一边,看看有几个证人。”
人群里走出四个,声音坚定的说:“我们都看见了。”
张仵作叫了起来:“他们都是和我有仇的。陷害我!”
“哦?”钟离子均微笑的脸,却是充满杀意的眼:“跟你有什么仇?就捎着也审理一下儿,有什么冤屈,让朱清官也为民除除害吧。”
张仵作脸色大变,眼神迅速暗淡。低下头,不敢正视人群。
朱县丞这气呀。钟离子均与他为敌到底了,这个梁子结大了。
楚离也往外一站,高声说道:“朱县丞喊得乡亲们分散精神之际,我的眼睛可没离开张仵作的手,真而确真的,看得准准的,张仵作下毒是不容抵赖的。”楚离一作证,人群里又有两个呼声,“我也看到了!”
七个证人,三个证人就可以作为证据有效,莫说是七个。
张仵作一直没有低头,朱县丞与他打着暗号,张仵作见朱县丞没有把他当了替罪羊,心里感激,唯一的方法就是抵赖诬陷到底,是朱县丞审案,他是受不到皮肉之苦的。
怕什么,他就要死咬那老头儿:“我也是亲眼看到那人投毒。”他并不认识那个老者,就是瞎咬一气。
他此刻不敢再咬别人,看这人眼生,穿着打扮就是一个乡下老头儿,再乱咬,就明显他是瞎说八道。
看这个老头儿好欺负像个庄稼人。
那老者气乐了:“你小子狗嘴够硬的,看我老汉好欺负咋地?”
“你这个贱民竟敢咆哮公堂,抓起他来!送到衙门!”朱县丞看有机可乘,没让他说话,他敢出言反驳,就是搅闹公堂,不管你有理没理,先给你扣个罪名,抓起老者,案子就算结束,朱县丞只有认可了死者是撑死的,完事大吉,好把自己一伙儿脱出,至于那个老者,就是个投毒的,毒药有了主儿,他就是个替罪羊。
朱县丞打算得精美,仇总是有机会报的,钟离家只要不娶他的女儿,一定会让他们家破人亡,至于那个乡下贱丫头,没什么难对付的。
衙役们上前一冲,几只手抓向老人,那老人五十几岁的年纪,粗壮的身材,健硕有力,圆盘大脸黑红镜子,浓浓的眉下一双虎目,四方海口,唇角上扬,站在人群里,那是招人眼球子的,要不张仵作就一眼看重了这个替罪羊。
两个衙役一起上,还没抓住老者的衣襟,没看到老者身形动作,两个衙役便趴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都大睁了双眼,楚离钟离二英几人兴致高高的看着,这个老人的长相面生,从没见过,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党裕镇何时有了这么个人物,刚才仵作赖这个人时,没理会老者怎么出奇,看着也就是个庄稼人。
震惊的有,叫好的有,看呆了的也有。
敢打官差,这老爷子胆壮。
正文 第85章 下场
雨春心里叫好儿!朱县丞踢铁板上了,敢揍官差的人,一定是惹得起官差。
钟离子均玩味地看着朱县丞,这个倒霉催的,看起来今日自己的力气是省下了。
钟离子衍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朱县丞,看起来自家大哥是没有消遣的福分了。
朱县丞大怒,对着衙役大吼:“一群饭桶!给我立即制服他!”六个衙役蜂拥着上了,转眼间就都变成了乱哼哼的猪,卧在地上喊爹。
“哈哈哈!”的笑声,挤哄的叫骂声,喝好的声音跌宕起伏:“好!好!好!……”
“过瘾!好玩儿!横行霸道的衙役栽了!活该!活该!……”哄笑的声音不绝于耳,真叫热闹,比看大戏还开心。
朱县丞的脸彻底成了锅底。
衙役打不过人家,自己的算计落空,朱县丞心生一计,主意来了:“肃静!肃静!用力拍了两下手里的破木板:“刺啪!刺啪的。”
朱县丞的口才不错,语言组织能力也强,片刻便胸有成竹,提高了沙哑的嗓门儿,端的那是威严:“搅闹公堂,殴打办案差官,罪等同造反,这个反朝廷的人,我会奏请县令,出兵将他捉拿归案,被这强人搅了,今日只有审案到此,没办法的事。”朱县丞要逃跑,案子不了了之,就是他的完胜,朱县丞的智慧可不一斑。
朱县丞离开座位就走,也不顾人群拥挤了,面子也不准备要,挤了两下儿就冒了汗,也不用衙役开道,他比衙役跑得还快。
“站住!一声断喝,声似洪钟。在朱县丞听来就是千斤巨石砸了头,“嗡!”一下脑袋就乱了:难道自己还要被这个老头收拾,他敢拿自己报仇吗?
“你……你……你这个……反叛……”朱县丞语无伦次,却迎来一个更让他头疼的声音。
“朱县丞好大的胆子,敢冒充皇帝!”说老头声似洪钟,那么这个声音就是巨大的洪钟,震得耳朵嗡嗡的,有好几个人都捂了耳朵。
声落人至,众人更是震撼,一位少年。十七八岁,和老头长得相貌相仿,就是比老头大了那么一圈儿。个子壮硕,面似美髯关公,方面大口,鼻如悬胆,丹凤眼卧蚕眉。名副其实的一员虎将。
“哇!……”没有一个认识的。
这人是谁?人人都在猜测:是老头儿的儿子还是孙子?
姓甚名谁,哪猜得到。
见他身后的六名兵士仗剑而立,俱是威风凛凛。
在一边看热闹的朱余韵俩眼放光,这人长得太打眼了,真是她喜欢的那类,武将人又长得貌出奇。她喜欢,转眼她的心又凉飕飕的,看这个郎君与那老头长得像。要是他们是一家的可就坏了,爹已经得罪了老头儿。
雨春看这个人长得怎么像三国里描述的关公,真威风,长得也真好,往这儿一站很压众。
钟离子均也羡慕这位。比自己的体质强上百倍,自己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没有一点武人的影子,两军对垒,敌人都不会惧怕自己。
人家往那儿一站,一定会把敌人吓趴下。
不说各怀心思,青年自报家门:“我柴荣,现任正阳县尉,这是我的老父。”
语出惊全场,最惊惧的数朱县丞。
沮丧的数朱余韵。
朱县丞的脸色惨白,心脏简直成了催战鼓,跳得他全身发软,前两天听说来了个县尉,县里离着还三十多里,怎么突然在这里见到?
一听是县尉,朱余韵心里火热,只是这好事被爹搅的,暗骂朱县丞是猪头,就没看出来那老头与众不同?
失去这样的良缘,她不甘心,想法挽回败局,朱余韵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赶紧上前唤醒呆傻了的朱县丞:“爹,您看县尉大人风尘仆仆,一定又渴又饿,快快请到家里,设宴接风。”
转身又对着柴荣,深深拜下,笑语盈盈抛眉眼儿,弱弱的糯糯的,典雅的,俏语柔言唤了声:“县尉大人请到敝府小叙,可别累坏身子,休息好了再赶路。”
回身对上老头,屈身万福,两靥含笑,娇滴滴唤了一声:“伯父,您老息怒,常言道,不知者不罪,恕家父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望您大人大量,一同请到寒舍歇息,余韵替家父请罪,还望伯父放过家父,家父与柴大哥是同僚,以后多亲多近。”说罢,朱余韵奉上了谄媚的微笑。
转脸瞪向张仵作,刀子似的厉眼,要把张仵作捅一万个窟窿,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就不是刚才的温柔了:“张仵作你竟敢污蔑我柴伯父,你就等着掉脑袋吧!”随后狠狠地用眼刀子剜着张仵作。
张仵作立时就吓趴下了。
“哇哈!”在场的人惊叹,朱余韵真是嘴巧脸皮厚,叫上了柴大哥,还亲近成了伯父,想要害死人家老头儿,反过来就往家里请,一个女子所谓的千金,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坦然拉男人进府,有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
小眼珠在柴荣身上梭巡,就像苍蝇盯美味。
人人都在骂她不要脸。
老头更不给他面子,听朱余韵的巧辩,认定她就是个势力小人黑心肝的女人,盯着她儿子不眨眼,就是一个荡妇,现在来巴结他,已经晚了,自己被冤枉的时候,她怎么不出头,看着朱余韵媚眼儿狂飞娇滴滴的假象,“呸!”一口痰就吐在朱余韵脚前:“不奉陪!”
老爷子的意思很明显,这句话是糟践朱余韵的,不是同性,陪这个字可不好听,一个老头子都不陪你,还惦记人家的儿子,让人家鄙视极了。
朱余韵脸皮虽厚,却是也成了红布,让她巴结的人强硬的拒绝,还是当着认识的几十人,不窘才怪。
柴荣却是不搭理朱余韵,直接就坐了下来。
这一下儿,朱县丞的位置让柴荣占了。
朱县丞还在发傻,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审个案子,先是钟离家的捣乱,最后眼见要收场,就来了个柴荣催命鬼,风闻这小子身世不简单,朝里有人不说,还挺顶事的,真是踢了铁板,自己是不是老了,两眼昏花,没看出老头儿不像庄稼人。
都是钟离子均,陶三春这群人气的,自己乱了方寸,不知道把罪名往谁身上安,抓个替死鬼却抓住了阎王爷。
最恨的就是陶三春,贱民是他最敢恨的。
他深感到了末日的悲哀,极灵的女儿都对付不了柴荣,也恨这个女儿惹的祸,要不自己怎么会对付陶三春,转眼她又喜欢上了柴荣,要不与那陶三春争,柴荣来了好好谋算一下儿,以女儿的聪明,怎么还俘虏不了柴荣,多好的事情办砸了,美满的姻缘也打了水漂。
朱县丞又想到了希望,柴荣比他也不官大,顶多就是给老头子陪个礼,道个歉。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才是这里的现管,他一个带兵的,没权利审案。
想到此他又振作精神对着老头低语,他怕给老头道歉降了他的身份,只好到了老头身边:“伯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莽撞,要知道是您,下官哪敢。”
谁他们惜得乌龟王八赔礼,老头愠怒,什么东西?“不是我你就随便陷害?你名副其实的一个赃官!哼!”老头可不惜的理他。
朱县丞落个没趣儿,点头哈腰地僵在那儿。
雨春早就震惊了,这里是后周的天下,柴荣是郭威的养子,以后的后周皇帝,是不是那个柴荣呢?天底下同名之人甚多。突然又打了一个激凌,想到自己的前身叫陶三春,陶三春可是郑子明的老婆。郑子明和柴荣、赵匡胤是拜把子哥们儿。
只是这个陶三春是不是嫁给郑子明的那个,这个她更想不明白了,陶三春已经死了,她变成了林雨春,那嫁给郑子明的一定是别的陶三春了,绝不是这个陶三春。
没让她继续想下去,柴荣的声音一出,拉回了她的思路,也让全场一片死寂,有很多人期盼柴荣能扳倒朱县丞,收拾了两个仵作,为民除害。
钟离子均他们明白朱县丞和柴荣只是平级的身份,奈何不了朱县丞,只是要为他爹出口气罢了,毕竟他没权处置朱县丞。
人人都没想到,柴荣的话是:“把朱县丞抓起来!”众人都觉得耳朵聋了,震惊地望着柴荣。
朱县丞惊怒:柴荣敢针对他,礼也陪了,好话也说尽了,柴荣竟这样张狂,抓他?他没有那个权力。
朱县丞气急败坏叫着:“你,哪来的胆子?敢抓朝廷命官?”
“你算他妈哪门子的朝廷命官?抓起来!褪去他的官服,关押起来!”柴荣的喊声才落,上来两个军士,一下子就把朱县丞踹倒。
朱县丞惨叫一声,朱余韵见势不妙,慌忙要搭救她爹,也不顾得装娇媚了,出言却是颤抖的:“柴大哥,我爹没罪,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我爹一次。”
雨春差点儿笑喷:朱余韵脸皮真厚,好像她是人家小妾似的,看她的面子,在人家眼里,她不知有什么面子?
这一会儿,连楚离、钟离子均都成了看热闹的,不用他们费心了,看这柴荣准是有把握扳倒朱县丞,不然他不敢这么干。
雨春看柴荣的胆量,真怀疑柴荣是那个将来的皇上。
正文 第86章 款待
柴荣的下句话更是惊人:“哪里来的野女人?竟敢扰乱公堂,轰出去!”
朱余韵被几个兵士连推带搡逐出了厅堂,气得眼泪哗哗流,也没了矫揉造作的斯文像,哭得浓妆变成了满脸的花,小桃扶住欲跌的小姐,也是慌乱得浑身哆嗦,朱余韵哭了个够,见小桃的怂样,伸手就是一巴掌。
“不中用的贱人,快扶我回府,准备马车,我要去找县太爷。”朱余韵不甘父亲成了罪人,自己岂不是也跟着玩完了,真应了钟离子均那句话,成了贱民的不是陶三春,而是她朱余韵。
“哄!……”老百姓这个乐,朱县丞这个赃官也有今日,朱县丞一倒,这俩坏仵作也跟着完蛋,还有那个捕快也会是同样的下场,有人跳高高笑,特别是受过冤枉的那几位,喜极而泣,连呼青天大老爷。
几人纷纷上前哭诉喊冤,柴荣着自己的师爷奋笔记录,都作为朱县丞的罪证存案。
楚离一看,这个县尉很喜好审案子,这样耽误着也不是事儿,雨春的案子要尽快澄清。
楚离抱拳施礼,朗朗的声音悦耳:“县尉大人,今日咖咖香餐馆的死人案,还望大人给受冤者洗清不白。”
柴荣看向说话的青年,一派的文雅气质,,语言如玉石碰撞一样动听,高挑匀称的身材,似玉的面庞润泽饱满,天庭开阔圆润,凤目蚕眉菱角口,英俊!这是柴荣的赞美,此话正和他的心意,敢污蔑他的老父,纯牌儿是找死。
“谁是最了解案情的?”柴荣问,看这人并不是审案官。却懂得审案重点,雨春高看了柴荣一大截。
全场一下寂静,老百姓大多都是后来看热闹的,在厅里品烧烤的人,也没几个注意细节的,钟离子均也不太了解起初的情况,都是撑死了人,才都集中精力瞧个究竟。
看看人是撑死的,不就完事大吉了。
谁也没想到柴荣会细致的问。
寂静的厅里突然爆出一个稚嫩的脆脆的童声:“我是最最知情者!“
全场一片哗然: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胆子却和个头一般大。大老爷审案,一个小孩子答对大老爷的话,还真是龙下的蛋。天下头一丸儿。
柴荣也感惊讶,高兴地看着这个孩子:“你是谁?”
雨春并不奇怪,几个月来,她了解永久的个性,这个孩子是个另类。想法奇奇怪怪,心肠坚硬似铁,手段狡诈百出,胆子大得像磨盘,口齿语言极伶俐,遇事心细镇定有脑子。雨春几次都仿佛以为他是几十岁的穿越者。
如今他出头,并不意外,雨春也信永久会描述的一丝不差。毕竟永久来回端菜,整个过程他都没有错过。
钟离二英和楚离却是震憾:这哪是六岁的孩子,简直就像一个老者,事无巨细,说的明明白白。觉得自家兄弟被人称为钟离二英,每每自豪。可这小子哪是自家兄弟可比的。
永久从头至尾上说了一个全,那个语气的描述,细节的着重,语言的顿挫,表情的配合,把柴荣都说的咂舌,赞叹不已,眼里放着绿绿的火苗儿。
这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那可是祖坟八辈子冒青烟,要是他有个姐姐娶做妻,一定也很聪明,嗯,柴荣神思飘渺,大白天的就梦游了。
说了阵子,原来这小子就是店主林雨春的弟弟,怎么朱县丞要害的是陶三春,到底哪跟哪儿?
柴荣有些迷茫,一些废话在公堂是不能说的,再找机会打听一下儿吧,一个小孩子的诱因,触动了柴荣那根从来不曾颤抖的琴弦。
案子非常明显,死人就是撑死的,是有人安排的,还是偶然,只有问朱县丞与两个仵作。
柴荣倒不用拍惊堂木,他的大手一挥,堂下肃静一片,柴荣倒是不先问朱县丞,却是指向张仵作:“事到此刻,还不从实招来,或许留得一条性命,否则,你们也懂法律,以你们十几年的恶行,要怎么死还不明白吗。”
俩仵作早就尿了裤子,张仵作这时吓得拉了一裤兜。
柴荣的话一停,张仵作就晕死过去。
挨他跪着的周仵作浑身哆嗦成一团,那身形,简直就是一粉碎机的筛子,抖个不停。
“大、大、大人,是、是、是县丞逼迫,不敢、不敢、不敢不听……”周仵作都推给朱县丞,没什么奇怪的,分赃的时候你争我抢,犯事的时候你推我让,就是这帮坏心肝的人的拿手好戏。
朱县丞指使的,那是定局的,狼狈为奸,谋取无意之财,也是他们都愿意的,责任一推二五六,柴荣不听他俩的,不会饶了俩仵作,可是那条张疯狗咬他爹了。
朱县丞自是抵赖,柴荣一个县尉竟敢整他,他怎么认可,恨两个仵作没出息,有县令大人做主何必怕柴荣。
可是仵作都招了,他也没办法,光棍儿不吃眼前亏,他打不过柴荣,只好忍一时,史县令绝不会不救他,如果史县令不管他,他也会贼咬一口入骨三分的。
有仵作的证词,有在场三十多人的证词,朱县丞逃脱不了应有的罪责,案子就这样了了,朱县丞与仵作被看押起来,等柴荣回县里就给他们定罪。
百姓的心里都有忧虑,那个县太爷可与朱县丞一条腿的,到了县里,柴县尉当得了县令的家吗?
连钟离二英和楚离都抱着要判朱县丞的罪有些难度的想法儿,或许县令会让仵作顶缸,判了俩替罪羊了事。
雨春却不那么看,如果柴荣就是后周以后的皇帝,他可是后周皇帝郭威的内侄,他姑姑就是郭威的皇后,郭威的子嗣族人全被后汉皇帝杀光了,柴荣成了郭威的养子,郭威之后,就是柴荣继承大统。
根据时间,柴荣应该成了郭威的养子,就是没有那么亲近,柴荣可是皇亲,收拾一个朱县丞比捻死一个苍蝇还容易。
冲着柴荣今天做的事,雨春对柴荣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七八分。
朱县丞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因为他得罪了柴荣,要置人家的爹于死地,绝对是杀父之仇,杀父之仇怎会不报,要不柴荣可不会为民除害审这个案子。
县令如果阻挠,那他也是找倒霉,以真正柴荣的身世,整倒个县令不是难题。
从县令想到王老财,听说他们是朋友,什么朋友,还不是王老财有钱,县令受贿,狼狈为奸,互相利用,如果县令倒了,王老财没了依仗,会不会还这么张狂?
他有的是钱,再来了县令也会被他收买,有钱人就有靠山,穷人是斗不过富人的,衙门口冲南开,要打官司拿钱来,真是对穷人的禁锢。
想要脱离被卖的命运,一定要扳倒王老财,让他死翘翘,也是对他恶贯满盈的惩罚,替那些无辜的孩子出一口气。
柴荣收拾完朱县丞,坐那儿半天,也看不到疲倦之色,兴致很高的笑着道:“听说咖咖香烧烤店的店主是个小女孩,没想到还是真小,你几岁了?”
雨春可是不会怠慢这位柴县尉,他不但救了自己,惩治了朱县丞,还打煞了王老财的气焰,给她出了一口气,为她雪冤,更重要的是他可能是后周的即位者,不能不恭敬。
雨春痛快回答:“小女子林雨春,九岁。”
“啊?”柴荣一怔:九岁,也不算太小,就是个头矮了些。
柴荣那是什么人,很快拉回思路:“林姑娘,好聪慧的女子,九岁自己开店,了不起。”
雨春大奇:柴荣对一个开店抛头露面的小姑娘不但不鄙视,还叫好,怪不得人家被郭威看中,还做了皇帝,就是与众不同,要不怎么说,阎王爷好见,小鬼儿难搪,越是大人物越不洋气,胸装四海的人,怎么会小家子气。
雨春直接把柴荣当成了后周那位皇帝柴荣,她就看着他像。
折腾这一小天子,中午的饭都没吃到,雨春已是累极,可她还要打起精神,好奇心驱使,总想探个究竟。
这个柴荣到底是不是那个柴荣?
雨春看出柴荣迟迟不走,大概是想品烧烤,这个人情她马上得送,不净是巴结的问题,人得懂得报恩,若不是柴荣的到来,钟离子均是帮她,可把朱县丞也怎么不了,就朱县丞那个坏劲儿,一定会很快就报复她头上。
今日有多幸运,就无法描述她的愉快心情了,有生以来没有像今日这样高兴过。
雨春马上展开了笑靥:“多谢大人夸奖,小女子不敢当,这店可都是我兄弟们操持的。还谢大人为民除害,拯救小女子于水火,大恩不言谢,小女子略表心意,如果大人不嫌弃小店不起眼,请您稍侯,小女子一展厨艺,略表感谢,请大人品尝烧烤,不知大人可给小女子这个面子?”
柴荣乐得答应,来了一天就听说了咖咖香烧烤店的名气,只是以为一个小姑娘是被人传玄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闻名不如见面,姑娘看着虽小,却是没有一点儿幼稚,话也说得巧妙,不是一个村姑该有的气质,温文尔雅,举止落落大方,表情不卑不亢,长大定是个奇女子。
柴荣对雨春就刮目相看了。
“好!盛情难却。”柴荣说道。
正文 第87章 馋
见看热闹的百姓散尽,店里只剩了三五人,一天的折腾,烧烤没有卖出多少,正好还有款待柴荣的。雨春让永明把钟离子均一起的留下陪柴荣一起品烧烤。
把钟离子均介绍给柴荣,把柴荣的老爹也请到上座,柴荣的老爹本就是个笑脸儿的人,此刻要品尝烧烤,更是开心的笑着,便和钟离子均、楚离聊了起来,互通名姓,几人相谈甚欢。
柴荣听到钟离子均是钟离浩升的孙子,那个表情真够精彩的,忙着给钟离子均见礼:“在下一叶障目,差一点儿错过机会,原来是钟离公子,失敬,失敬。
钟离老先生乃天下奇才,二位公子深得老先生的衣钵,有幸得见,幸甚,幸甚。”
钟离子均赶紧还礼,哪敢生受,二人携手坐下。
柴荣是知道钟离浩升和钟离子均弟兄的,永久端上茶水,几人边品茶边聊天,越说越觉得投机。
永明细心的烤制,雨春专心的烹炸,一刻左右,就把省时间烤制的陆续端了上来。
摆上了两坛稻花香酒,每人满了一大碗,就着香脆的炸鱼,嚼着外酥里嫩的烤鹿肉,啃着香味扑鼻劲道的飞龙肉,众人感觉到了一种江湖味道,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聊着见闻,好不痛快。
雨春忙完,俏静的站在一边听渗漏,听出来了,这个柴荣好像不是郭威的干儿子,柴荣一字未提郭威,论历史,此时的柴荣应该已经认了郭威这个养父,难道不是那个柴荣吗?
柴荣的老父,边品边乐,嘴里道着:“美味。真是美味,这镇上几家的烧烤我都尝了,味道没法相比,怪不得店不起眼儿,买卖红火,不光是作料味美,烤制的手艺也有差距,小雨春,听说是你想起烤制煎炸这个法子,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
“您别夸我。这没有什么的,烧烤是古人传下来的,只不过是我发扬光大了一点儿。”雨春谦虚。谁都喜欢谦虚的人,她可不敢吹牛,吹牛皮是会被人鄙视的。
或者是吹牛皮吹爆了。
自己只是为了活命生存,是被谷氏逼出来的,如果自己有好的生活条件。好饭好菜的养着,或许自己也不会走上种田经商这条路。
自己可不敢狂妄,比古人自己差远了。
老头见雨春一个小小姑娘,被人夸了并不得意,还谦虚得很,话又说的极对。若不是见到本人,怎么也想象不到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这个小姑娘给自己的儿子做媳妇够资格。
雨春可不知老头的想法,要知道她得吓一大跳,柴荣万一要是那个后周的皇帝柴荣,她得赶紧逃之夭夭,嫁给皇帝?是多苦的苦差事。跑到皇宫里去斗,骨头渣子都得被那群古宅女吃光。古人的本事可不是盖的。
况且这个柴荣的寿命还很短,儿子柴宗训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直到戌时,这群人才在繁琐的拜别礼后分手,雨春没有发现,柴荣的老爹临出门眼神在雨春身上扫描了一道,那个眼神,欣慰中带着得意,但很快就遮掩起来。
这样的眼神没有让楚离细心的眼神落下,楚离的眼睛暗淡了许多,想到了雨春对柴荣的热情,心里却涌现了苦涩。
其实雨春什么想法也没有,楚离多心了。
雨春只是好奇柴荣到底是不是做皇帝的柴荣,是对古代名人的一种探究心理,可没有喜不喜欢的想法。
钟离子均和柴荣唠得最多,可是柴荣并没有提自己朝中有什么依靠,他只是来正阳做县尉,雨春没有听出他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有个主持公道,嫉恶如仇的县尉,正阳县令恐怕日子没有那么如愿了吧?正阳县令不是个好东西,贪赃枉法是能手,搜刮民财的狠劲儿不一斑。
光阴飞速流转,转眼就出了正月,天气回暖,万物复苏,农田里的作物油绿片片。年前关业,直到现在都没开张,雨春的计划就是永明、永久、永辉都上了学堂,雨春对他们讲了文化的重要性,永明虽不喜欢读书,听雨春讲的有理,也塌下心思读起了书。
雨春自己的计划就是建屋种田,五亩地的出产,足够兄妹几个果腹,不能因小利而忘了大事,把几个人读书摆在了首位,黄金有价,光阴无价,错过了少年时期,再想读书绝对没有机会了。
雨春的劝导和谷氏的不同,谷氏一味的读书做官,财利引诱,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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