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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五兄妹-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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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拉得特紧,永辉也不好真翻脸,只有随他出去,拉着永辉走向田间,永辉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永辉知道冬冬怂恿永久的事,对冬冬有了看法。
“一大好事,你一定高兴,就是雨春我俩……”冬冬还来了个大喘气,永辉一哆嗦,这话觉得扎耳朵,什么雨春他俩,莫名其妙。
“雨春爱上我了。”冬冬一是有个错觉,再者他就是要忽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雨春爱上了他,虽然对雨春不太好,可是他要占先机,这个名声要出去,雨春就跑不掉了。
永久的一拳提醒了他,那一个念头让他酝酿了一个大计划,给雨春布一个局撒一张网,让她脱不出这个局,逃不出这张网。
永辉被他的话震住:雨春很讨厌冬冬,怎么突然爱上了他?不太可能,雨春可不是随便的人。永辉没有搭茬,他要是胡说,雨春一定会饶不了他,看看冬冬喜滋滋的样子,好像真的是那样的。
冬冬看永辉不语,以为永辉是认可了,不由得更得意。
“我中了举,就会提亲。”冬冬继续说。
永辉还是不出言,默默地走着,冬冬一闪而过的鄙视,窝囊菜,连句话都不会说,你也应该祝贺一番。
冬冬还是继续说:“定亲之后,百天内我们就成亲。”
永辉觉得耳朵怎么这样疼,被他的话扎的。雨春他们都谈婚论嫁了?真是奇事,雨春的婚姻事,岂能无声无息的,她是身份在那儿摆着,也不是被纳妾,还偷偷摸摸的,冬冬这人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幻想出来的。
永辉还是不搭理他。冬冬还是继续说:“将来我们的孩子就是皇外孙,就不用和我们一样辛苦了,前途早早就摆好,他们是幸运的,比我的命好。”
永辉一听这个小子真的好像精神兮兮,一阵的胡说八道。都是什么怪念头,皇孙就不用读书了?挺刻苦的人怎么变这样?是不是苦怵了,想逃避现实。
冬冬还拉着永辉继续走。嘴里叨叨念念,永辉听够了,甩掉冬冬的手,大步往回走,冬冬怔住:永辉也敢甩他?
不由得一阵惊怒,他自恃才高,十里八村你,连女子都高看他,永辉的不屑,让他震怒:“回来!我还没有说完!”冬冬大喊。跳脚指责:“一群忘恩负义的,我父母要是不为雨春操心。你们能有好日子过?!”
永辉已经听到了他的话,心里也是震怒:“原来他是这样想的?”这意思就是离了他家雨春的买卖就得倒闭,真是岂有此理,他们占了雨春多少便宜?他们不知?
雨春的好心没有好报,倒成了离了他们太阳不转,没有他们就是世界末日。他们是圣母在怜惜一帮可怜虫,永辉把他们的心思猜个透,世界上的道理都翻了个儿。
永辉怒容满面地进院被进厨房做饭的雨春看到,永辉可是从来不撂脸子的,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雨春奇怪,小丫儿抛弃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撂脸子,他却说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今日这是怎么了?
“四哥,你的脸色很不好看。”雨春担心永辉是不是突然回家,想到了小丫儿心里不痛快。
永辉心里一颤,自己这么明显吗?一贯的耐性被冬冬气跑了,这是头一次这么气大。
永辉顿了一顿:“雨春,你一会儿到我屋里来一趟。”
雨春说:“好,我吃饭时去你房间。”
时间不大,雨春,雨春端了两碗面进了永辉的屋子,香气扑鼻而来,永辉就是精神一振,接过雨春手里的碗,紧忙就吃起来。
雨春看他不说话先吃饭,猜想他的话一定是不利心情的,影响消化,他才不说。
雨春也就闷声吃,直到吃的利索,碗筷放到一边,永辉倒了两杯水:“渴不渴?”
雨春说:“我觉得不咸。”喝了水,永辉才开口:“嗓子噎得慌,不喝水不行。”
雨春就笑:“啥事能噎住你?”
“噎我的事多了,可是没有这次邪乎,冬冬这小子真不是个好东西,他在败坏你名声,赶紧把魏四叔两口子撵回家去吧,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永辉面沉似水眉头紧皱。
雨春一下子被他逗笑:“你这个老蔫儿,动肝火可是不容易,冬冬打了你几拳?”
“他要是打我几拳我怎么会脑?”永辉就把冬冬的话学说一遍,雨春倒是没生气,呵呵一笑:“你信他的话了?”
“我信他的鬼话?自己的妹妹是什么人,是他可以惦记的。”永辉笑起来,得意的了不得。
“那你生的什么气?只给他一句话就解决了。”雨春笑道。
“嘴在他头上长着,一句话就能镇住他?”永辉奇怪。
“你告诉他,你敢拿郡主糟践,皇上会割了他的功名,一家人是珍惜功名的,他又不是真心喜欢我这个人,而是恋的功名权势,掌控我就是为的功名,这样的话岂不吓死他。”
雨春的话一说,永辉就是砸脑袋,自己以为是最会看人的,还是没有雨春的脑子,她怎么知道冬冬不是喜欢她?
永辉笑容灿烂起来,还是头一次这样的笑,自己的妹妹永远不会上坏人的当,自己就不用担心了。
听了冬冬的话,永辉有了一阵子的失望。觉得雨春太草率,没有跟谁商量一声,就轻易许人,后来细想才觉得那不是雨春的作为,想到了是冬冬在败坏雨春名声。
“他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永辉觉得冬冬不知达不到愿望吗,还瞎扯什么?雨春一怒,他家就会失去好日子。
“他这叫先下手为强,他这一哄嚷,会给人一个印象,郡主是他的了,别人就没有人提亲了,甚至猜想郡主已经成了他的人,连成亲生孩子这样的计划都有了,还什么皇孙的忽悠,他的用意是深刻的,是不是盼望考官,专门给他走后门儿?”雨春一说,永辉恍然大悟。
“这小子的心机真深,不用贿赂考官,没有风险,没有罪责,没有代价,稳稳把握举子第一名。
太阴谋了,拿着雨春的名节赚功名,永辉可想不到会有这样阴险的人。
冬冬还没回来,魏四婶让绣娘们都散了,紧巴巴了来到雨春房间:“雨春,冬冬呢?”
雨春就是赞叹,看魏四婶这个弯弯绕,想找她却偏说找儿子,雨春一笑:“谁知道呢,我始终没出屋。”
魏四婶面色一滞,冬冬这是没有求雨春了,还得自己低下身份求她吗?
四婶尴尬地一笑:“我当他找你来了?”
雨春听了眉头一皱,抬头就是一笑:“四婶,知子莫若母,你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冬冬哪能是不知礼仪,随意闯闺房的荒诞性子。”
雨春的话让魏四婶脸通红,雨春是变相贬了魏四婶,说你儿子进姑娘的房间,就是你不知礼仪,龌龊之心。
魏四婶的眼里一闪而过的羞恼,不是有求于她,自己会甩袖子走人,只有强压怒火,狠狠地挤笑,李雪那个遭天杀的,不顾一分情义,这次不回来,一定是躲着自己求她,要是那个郡主是自己女儿,状元就是自己儿子的,不是自己身上掉的肉就是指不上。
求人难,不求可不行,中举的希望极其的渺茫,如果没人掫车,恐怕儿子没有把握,只有低三下四,忍下委屈。
“永辉和永久,也不复习功课,这几天就开考,他们已经有了把握了?”魏四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
“我才不会关心那些事呢。”雨春知道魏四婶的意图,一句话就截住魏四婶的行动,其实雨春也是这样想的,也没有功名能怎样,他俩也就是中个秀才提一下儿身份,还能做官咋地,永辉没志向,永久还不知怎么样。
“他们既然走仕途,你怎么能不为他们谋划呢。”魏四婶要往考题是引。
“仕途?”雨春咯咯咯笑起来:“他们能走什么仕途,要能考个秀才,壮壮名声得了,想做官,得中进士,这家人可没那块料,我可没那个妄想心。”你谈仕途,谁跟你谈,雨春心里暗笑:以为你儿子就能中进士?要那样有信心,还到处求人偷什么考题?
魏四婶心憋屈,这丫头就是和她打诨,说她没有手握考题谁信,不图功名你陪着弟兄回来干什么?
“你对永久他们好的不得了,怎么会不关心他的前程,我可是担心两个儿子要是有闪失,考不中怎么好?”魏四婶终于说出来了,她心里暗想雨春要是个识数的,就应该立即拿出考题,这么执执拗拗,真是不讨人喜。
魏四婶满面通红,她是急躁的,盼着雨春出手,她总是主动帮他们,这一次,也不用她的财利物力,就是几张纸的事,怎么能不舍得?
正文 第432章 妄想落空
“我这个小人儿可是个没心没肺的,啥也不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人力所能为的,大福由天,小福由干,我是个孩子,没有什么想头儿,只知道不干活是没有饭吃。
脚踏实地的干,挣些不犯法的钱,做不犯法的事,异想天开的事我还真没敢想过,我关心他们的前程有用吗,考试的事情也不是谁能替得了的。我有那闲功夫还不如看看地,挖点儿野菜,包几个大菜饽饽来的实惠。”雨春心里不耐,左堵右堵,还不甘心,难道装傻就能拿到考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魏四婶还不自觉走,还等着人轰?
魏四婶被雨春堵得不知怎么再开口,她不甘心啊!这是儿子的前程,一生第一大事,雨春不可以装傻充愣,她必须得管。
“雨春……”魏四婶下边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门外是声音打断,魏向东站在了门外,其实雨春早就听到动静,魏四婶是不会听到的,因为冬冬的脚步极轻,老远听到母亲和雨春的谈话,雨春堵得母亲张口结舌,插不上一句言,让他心头火气,气得牙痒痒。
听了一阵母亲总也没有机会说,听到他母亲插了机会,他一阵心急,迅速阻拦母亲。
“娘,你该回家做饭了,看看天色。”冬冬给魏四婶使眼色,魏四婶不知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知道雨春这里也是希望不大,只有听儿子的,跟雨春说了声:“春儿,你也该做饭吃了,懒得做。到我那儿去吃。”
四婶说罢就抬腿,雨春笑着送魏四婶:“谢过四婶了,我回来后永辉我们几个就吃过了,晚上就不吃了。”
雨春一说:“冬冬面上的表情就是一滞,他想撵母亲走,自己拖下来,要雨春留他吃饭呢,雨春家的饭比自己家的好吃一百倍。她是非常的喜欢吃,只要永久能吃到的,他是缺不着的,今日他们早早吃了饭,一定是躲他。
冬冬心下极脑,面色却是平淡的。只有告退和母亲一起回家,魏四婶猜不透儿子做事的规律,走出雨春的院子不远。就开始问儿子:“冬冬,我正要说到正题,你为何阻拦我?”
“娘!……你跟一个孩子叫的什么真,她懂什么,都不理解你的话,你就别操心了,儿子自有妙计,给你中个举人就行了。”冬冬的嘴角一扭,似是骄傲,也似是不屑。笑容里藏着讥讽。
魏四婶实在不懂这个儿子了,担心的是他。大意的还是他,他难道有了掌控考场的能耐?
魏四婶心急,着忙地问:“冬冬,你自己有信心有把握中举,那乔乔呢?你也能保他考中?”
“娘!你就别担心,我们哥仨都会让你如愿的。”冬冬得意一笑。嘴角翘起老高。
魏四婶疑惑的很,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有作罢。雨春招呼环燕关大门,环燕跑步出去,雨春在做着奶茶,子英给她烧火。
这些日子她没有回来,养殖场四十多头奶牛,每天挤得奶不少,这个山村没有人喝奶,制成奶粉,装了三大缸。
雨春的烧烤店,准备增加点心这一项,和烧烤一起卖,烧烤店的利润可以翻倍。
片刻,环燕匆忙跑回,吓得鞋子都提不上脚,没迈进厨房门槛“啪嚓!””就跌了一个前趴,雨春慌忙去掺她:“怎么了?”
环燕浑身哆嗦,牙齿打颤,话语艰难:“郡主……郡……”环燕的话还没说完,后边的人就进了厨房。
雨春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破破烂烂,浑身脏乱臭的人,手吃木棍一条,追了来。
看不清这人的真面目,只听他连声喊叫:“媳妇儿!……嘻嘻!媳妇儿!嘻嘻!……。
雨春听出来了,这是陶思贵那个半疯,没听绣坊的人提起这个疯子来没来捣乱?怎么这样巧,自己刚回来,这疯子就来了?
雨春的念头一闪而过,迅速抄起烧火棍,打掉陶思贵手里的棍子,用棍子把陶思贵赶到一边:“子英!从这里出去,子英吓那样,雨春得赶紧让她躲开,恐怕伤到她,侍卫已经窜进吃饭,他们听到了陶思贵的叫声,瞬间就冲出来,沈麒麟伸手把陶思贵一抓,扔出门外,陶思贵一声尖叫,趴在地上。
嘴上还在还喊:“媳妇!媳妇!”
雨春说:“把他扔当街去!”几个侍卫都嫌他脏,手里攥了几块破布,揪了陶思贵的头发,陶思贵还不忘找他的破棍子。
侍卫揪她的头发,他是知道疼的,这样的疯子,就是欺软怕硬,侍卫给了他俩嘴巴,他也不喊了。魏梓渊狠狠踢了疯子一脚,回身要往里走,突然窜出两个老妇人,衣衫也是破破烂烂的,手里驻着拐棍儿,都有擀面杖粗。
俩人的突然出现,还把魏梓渊吓了一跳,一个六十多岁,一个四十几岁的样子,两个人都很瘦,干巴巴的下巴,高高的颧骨,岁数小的,走路还颤颤巍巍的。
魏梓渊要关门,两条拐棍都横在门缝间,魏梓渊就是一怔,也是两个疯子胆敢闯郡主的院子,魏梓渊是个年轻人,火气可是不小的,胆敢捣乱,可不分她是谁,一律踹出去。
魏梓渊的脚伸到一半儿,就听妇人喊道:“我是永辉的娘!”魏梓渊的脚就悬在了半空,子英听到了喊声,急忙给雨春报信,雨春也听到了喊声,只是离得远点,声音小而已。
“子英,你去告诉永辉。”子英到了永辉房间,就告诉了永辉,永辉一听心里就突突起来:他们从京城回来了?
永辉跑到大门前,看到来了两个,刘氏和谷氏俩人,几乎都认不出来了,胖胖的谷氏只剩了皮包骨,刘氏本来就尖嘴猴腮的,现在更尖柳,就剩了一个骨头架子。
永辉的眼睛酸涩,这是他的亲娘和亲奶奶,永辉是个识时务的,可不敢把这俩人领进雨春的院子。
把二人拉到一边,偷偷问起话:“娘,奶奶,家里的其他人呢?”
“你爹和你大哥都不知跑哪里去了,你爷爷死了,你小姑姑被杀头了。你二哥和你二嫂都去了娘家,他没钱读书,投奔丈人家去了,他丈人也养不起我么这么多人,我和你奶奶就四处要饭,等你二哥做了官,就来接我们。”
永辉一听这怎么办,不能让老娘要饭,这个人丢不起:“家里的房子还能住人不?”
刘氏就愿意听这样的话:“啊呀!好孙子,三间好房让你爷爷卖着花了,剩下的房顶都掉了,能住什么人?”
谷氏和刘氏使着眼色,俩人会意地一笑。
这个动作看在永辉的眼里,不由得心里一沉:“奶奶,娘,我们回家吧。”永辉说道。
二人顿时眼睛放光,异彩纷呈,齐齐地往雨春的院子里奔。
永辉叫到:“奶奶,娘,你们走错路了。”
二人滞住,望着永辉满是疑问的目光:“永辉,这就是我们的家。”
永辉一笑:“这里可是姓林。”
“你!!……”谷氏惊叫:“你吃里扒外!”
“娘!你别做梦了,不是自己的,成不了自己的,是你自己赶跑了财神爷,再想得财神爷的力,神仙也是不忿的,是二冬指使你来的吗?”
“你这是跟娘说话呢?什么二冬二冬的,那是你姐姐,你敢指责亲娘?这是大不孝。”谷氏叫的是没有破口大骂,永辉就是个不听话的,一点儿能耐没有,不听亲娘的,听那个死丫头摆布,给她卖力干活,得不到好处,就是个大冤种。
“娘!到现在你还没醒悟,二冬要谋夺雨春的财产,是对了你的心,你也不想想,二冬是为了你谋夺雨春的财产吗,二冬是那样的傻子,办费力不讨好的事吗?
你以为她是为陶家好吗,为什么我三哥没有盘缠求到二冬,她还是骗的我三哥的钱,为什么一文舍不出来。她落了我大姐的每月五百文,那是你的救命钱,这个人的品质你还品不出来,还一味的同流合污,被二冬愚弄,你还觉得最聪明。
你一辈子尽让人愚弄,还不知给谁做了枪,你要卖自己的女儿,给这个钱花,给那个钱花,你也没想想,别人怎么不卖了女儿给你钱花。
“你胡说!二冬是我亲生女儿,她不会坑我,不像那个贱人,牲口霸道,不认祖宗,不认父母,二冬也是我卖的,她怎么不恨我,就那个牲口丫头,我还没有卖成她,她就敢恨我,她这个忤逆的就要天打雷劈,得不了好死。”
“你就在这里骂吧,我既然劝不了你,我也没法管你了,我一没买卖,二没有差事,我也是照顾不了你的,我还不及二哥,我居无定所,我也准备考官,等我做了官,再接你们享福吧,你们先走吧,别想着进人家门,你觉得进得去吗?
用个疯子先试试,探探路,疯子被扔出来了,你们才没敢闯,对不对,醒醒吧!雨春不是被你虐待的孩子了,不要自讨苦吃。”永辉说完甩袖子就走。
“你给我站住!”谷氏喊一声:“你要是不让我住进这个院子,你就别想考官,我到考场告诉人你的忤逆行为。”
“随便,我二哥也会进考场的。”永辉进了院子“咔嚓!”就关了门。
正文 第433章 杀人夺财
外面的刘氏尖尖嘴一挑:“说你这辈子人完了,就一个胆小尿裤子的货,直接闯进去她能把你怎样?你是她娘,不养你就是大不孝,”
谷氏气道:“你是她奶奶,你更硬气,为什么不往里闯?”
“她更不待见我,又不是我肚子爬的,假装不认识,我也没招儿,看老四被摔的多疼,我这个老骨头架子搁得住摔吗?”刘氏眼含讥讽,剜了一眼谷氏。
“你骨头老,我就嫩了?摔瘫痪了自己受罪。”谷氏反驳。
“你就是个自私的,我养了你多少年,这点事你也攀着我。”刘氏冷笑。
“你也别总拿养我们当理说,你要是养个好儿子,务点正业,何况我们没饭吃?你要是早早把地分了,我们也不是种不了。”谷氏到现在才醒腔,自己被刘氏控制了一辈子,还不都是刘氏养的不着调的儿子,就是穷,有几亩地一家人也能混个半饱,跟着刘氏也就是半饱,娶媳妇,添粮食,都得卖女儿,卖女儿的钱,还得分给她一半儿,自己才是最吃亏的。
“哈!你倒出息了!想当家做主了?我的地凭什么给你分?你种得了地?你也就是有卖女儿的本事。”刘氏满脸的不屑。
“我卖女儿?还不都是你出的招儿,你从中得了银子,还派我不是了?你少卖了?你把女儿卖的都杀了头,还敢教训我?你都指着谁活着?又是你出的招儿,惹恼了永辉,以后他要不给我银子,我指望啥活?”
谷氏嚎起来:“都是你这个天杀的,鼓捣秋雪造反。让一家子人都成了叛逆,永明都不理我了,都是你挑唆拿李雪的寡妇名讹永明的银子,都是你出招让李雪伺候我当名义,想进那个院子,霸占那丫头的财产。
永明的媳妇没了,永明恨上我了,永明受了伤。以后要是找不上媳妇,就是你做的孽。”谷氏哭嚎,自己没有好命,都是这个坏婆婆使的坏。
“我给你出招儿?也是你自己有贪心,你不惦记人家财产,你就听我的?你要是不想卖女儿。我强迫你了?我要是不给你出招儿卖女儿,就你那两下子,能给儿子找上媳妇。不是你在大街吹嘘自己有本事娶儿媳的时候了?到了这个时候都成了我的错,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刘氏举棍就打,谷氏伸手夺过她的棍子。
“你还想耍威风?再那样霸道,我不会给你一口饭吃,我还给你养个疯子,我亏不亏?”谷氏把棍子扔出老远。
刘氏急忙捡棍子:“这是我的打狗棒,我要拄着走路。”
“以后你给我老实点儿,已经不是你当家的时候了。”谷氏恨恨地吼一声。
“到任何时候,有婆婆在,也轮不到你当家。你有多少财产还不都得是祖上的,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想做主。做梦吧!”刘氏瞪了眼睛,看着谷氏就是瞧不上,没有教养的东西。
“我是个妇人当不了家,你怎么当了一辈子家?难道你不是妇人?我凭什么到现在还听你的?你有一文有半文,可以掌控人?
要不你老怂恿我抢三丫头的财产,抢完了就得给你这个祖宗掌控。我还以为你是为我好,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算盘,从头到脚,你都在打着如意算盘,我呸,那些钱,房子地的,可不是小数目,我给你?你做梦吧!呸!你卖秋雪的三千两,怎么不分给我一文?”谷氏咬牙切齿瞪刘氏。
刘氏的怒,就要爆发。
“你都怨别人,你看你自己不是照样贪心吗?”刘氏气得浑身哆嗦:“你不用怨天怨地的,都是你养的丫头和你一样刚愎自用不听话,也是你这个废物没用,看我把秋雪卖了三千两,你有那个本事没有?”刘氏一阵鄙夷。
“你那算啥本事,秋雪被杀了头,等你下去也会找你算账,三千两银子把儿子坑疯了,那也是你的报应。”谷氏讥讽地笑。
刘氏一听这话就来气,陶思贵是自作自受,他抢老娘的银子还有理了,他活该疯,你养着他我还称你情了?他要是饿死,掉坑淹死,老娘才静心,你不养我,老娘还有俩做妾的女儿呢,你的俩女儿可没有我的女儿有钱。
“我还有俩有钱的女儿,你那俩呢,俩穷鬼,俩傻姑爷,一个有钱的还不认你,一文钱没有我也是吃香喝辣,你呢,有本事从三丫头手里抠点儿银子,院子都进不去,你也真是不知道丢人。”刘氏嘿嘿嘿一阵冷笑。
谷氏最不喜欢别人贬她,刘氏啥时挑唆事,都是将她的火,她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一将就喷火暴怒胆子壮,就要大打出手,刘氏最了解她的性子,也最能抓她的软肋,将军的效果是极佳的,谷氏就会硬干。
要是劝说使怀柔策略,是摆不动谷氏的,刘氏就是认为对一个小孩子就得来硬的,长辈说话,她敢不听?家长是会心想事成的,所以刘氏总是用这个招儿,今日可出了个软招数,连永辉都制不住了。
所以刘氏又来了个将军儿,谷氏一听刘氏又拿她当枪使自己得力,刘氏还是惦记死丫头的财产,谷氏就大怒:“三丫头的财产没有你什么份,死了你的心吧,得到也是我的,给你点儿刷锅水喝就是拿你当了人。”
刘氏一听大怒,谷氏要造反,话说的多难听:“你这个不要脸的娘们儿,没有陶家人你哪来的女儿,想独霸三丫头的财产,就是没门儿。”
“没有陶家人我就没女儿,嫁到谁家我都会有女儿!没有陶家人你怎么也生出来陶司空?”谷氏气得捅刘氏软肋。
刘氏的火噌噌的,出言就是大骂绝声:“你这个贱货,没有教养的东西,你个窑姐儿生的,娼妇养的。败坏婆婆的名声,遭天杀的,天打五雷轰,粉身碎骨,狼叼狗拽,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刘氏骂得狠绝,棍子指着谷氏,恨不能捅她几个窟窿。她都老了,养了一帮白眼狼,临了还败坏她的名声,让她死后被人羞辱,真真是个该杀千刀的。
谷氏更是大怒,敢骂她的亲娘。是她最不能容忍的,老该死的吃她的,喝她的。养了野种指不上,赖在她这里,还耍霸道,陶司空就是个野种,她就是个破货,陶渊民就是个王八:“你真是个老不要脸的,自己就是那个破烂货,还骂这个,骂那个,真是个吊死鬼卖那个。死不要脸。”
刘氏简直就气疯了,敢骂婆婆这话。要翻天了,刘氏瞅机会,是要一击必中,打死这个贱货,自己直接谋算三丫头,比用她省劲多了。
谷氏骂完。听着刘氏没声响,以为被她骂老实了。拄着拐棍就开走,刘氏瞅好时机,棍子抡起用了吃奶的劲,对上谷氏的后脑狠狠砸去,她是明白的,砸上后脑,不死也晕,等她倒下,再加几棍,杀了她,永辉几个不定多乐,岂能报官让她抵命,自己是祖母,他们不会举报的,他祖母要是成了杀人犯,他们的名声就完了,他们还要科考,前程要紧,岂会为了一个谷氏,败坏自家名声。
一刹那,刘氏想了很多,棍子已经砸上,怎奈她一个半死的老太太,能有多大力气,正在走着路,下去怎么会准,刘氏的棍子正好打在谷氏的肩头。
谷氏“哎呀!……”一声,疼得叫唤,刘氏一看失手,料着谷氏不敢打她,一点儿没有害怕,后悔失手是真的,以后机会不好找。
谷氏的肩头疼痛,恨从心生,都是刘氏这个贱人,挑唆得自己和儿女的感情越来越淡,和三丫头越来越僵,要是不听她的,听二冬的,先低声下气哄得这丫头信任,再慢慢谋划。
就不信她出嫁会带走财产,还不都是陶家的,这个老家伙,不出好道儿,害得自己衣食无着,还竟然想下死手杀人,一定是看自己拆穿了她的把戏,想杀了她自己独得三丫头的财产,自己干脆先杀了她,跟三丫头重归于好,把她挑唆的事,都合盘脱出,三丫头感谢自己为她除了害,一定会善待亲娘,两年以后她出嫁,财产岂不都成了自己的。
刘氏死了让三丫头把她埋了,要是有人追究,自己就是一推二五六,她就背上了杀祖大罪,要是官府能杀她的头,就太好了,要是杀不了她,就永远成了自己掌控她的把柄,自己和她的仇今生今世是化解不了的了,只有假情假意地哄骗她,一个小孩子还是好糊弄的。
谷氏想罢双手握棍,用了全身之力,搂头盖顶对着刘氏就下了死手。
这一棍下去,不能脑浆迸裂,,也是死定了,谷氏本来膀大腰圆,浑身的力气,现在虽瘦,也是正当年,刘氏的个子又小,棍子有下落之力,偏好刘氏回头望什么,打得那叫脆,正好打到刘氏的后脑。
“啪!”一声闷响,棍子下落之际,刘氏倒地,不管谷氏多狠,总是一条人命,谷氏算得再好,也是担心露陷,要是万一永辉不顾她这个亲娘,也是很难抖落的,谷氏浑身筛起了糠,哆嗦的手,去探刘氏的鼻息。
刘氏还有微微的气息,谷氏已经瘫软了,就怕进监狱,去了两次,她真的怕了。
那只手一直在刘氏的鼻子上挨着,她也不知道怕死人了。
一阵凉风吹过,谷氏激凌凌一个冷战,刘氏真的死了,谷氏咬咬牙,死个人,就是治不了三丫头,也可以要挟永辉掏钱,永辉的钱就是三丫头的钱,还不是一回事,谷氏又想到了生财道儿。
谷氏用手摸摸,刘氏的头没有伤,这才是老天保佑,自己的机会来了。
谷氏爬起来,跑到雨春家门,举着棍子敲起门:“咔咔咔!……”闷哼般的敲门声,震得大门呼扇呼扇的,院子不是多长,里边怎能听不见,子英大喊:“郡主,了不得了,疯子又来了!”
雨春说:“让侍卫去看看。”话音没落,沈麒麟已经冲了出去,到了门前,他并没有开门,高声问道:“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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