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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九福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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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竹只恭敬的站子一旁,并不多说,脸上带了些笑意。
她还好,那就好。
189新店开脂嫣关门
在康熙五十七年到来之前,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康熙帝颁布遗诏。
康熙五十六年十一月,皇上将皇子及满汉大臣等召至乾清宫东暖阁,宣布遗诏。
原来,在康熙四十七年冬,皇上大病之后,就已经草拟遗诏了。
康熙四十七年,那时候正是二废太子之后,而且也是那一年皇上为诸皇子封的爵位。
那这遗诏上写的会是谁呢?
不管心中怎么想的,所有人面上都很凝重严肃。
结果就因为这个在东暖阁大家待了将近一天,最后,胤禟也没有听明白皇上最后传位于谁了。
最后胤禟向董鄂妙伊转述,皇上重点主要还在夸自己身上,享年高,在位久勤于政事,同一国家等等。
胤禟说到最后,也叹了口气,皇阿玛确实是文治武功。
只是,终究还是败给时间了,人总有老的一天。
董鄂妙伊也跟着叹气,他们都老了,更何况皇上呢,便道:“有了这个遗诏,想来大家就都踏实些了。”
胤禟摇摇头,道:“越到最后越疯狂。”
董鄂妙伊顿了下,也只能叹口气。
越是这样平静,就越是让人心中发冷,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元宵节大宴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倒是一片融洽,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董鄂妙伊还看到了大阿哥的继福晋,年纪不大,看着倒是委婉贤淑,当年的大福晋早就没有人再提起了。
大福晋生的四女一子,如今只剩下一个女儿了,大阿哥的长子前两日刚没。
董鄂妙伊知道后心里一阵不舒服,若是当初大阿哥没有鬼迷心窍……或许……
只是这些事在宫里不过如落叶一般,落了不过落了,总会长出新的。
过了十五的大宴,董鄂妙伊便将心思放在了铺子上。
“脂嫣”两旁的铺子开始装修。
李四儿只惊愕的站在“脂嫣”门口,满眼的灰尘,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自从琉璃会馆开业之后,“脂嫣”这里虽然受到了波及,但是并不明显,李四儿只更努力的经营“脂嫣”,用心了,便也就察觉到湖仙存在的问题。
其实湖仙与李四儿本是同乡的姐妹,只是李四儿命好些,先是成为了隆科多岳父的小妾,后来被隆科多给夺过来,而湖仙也弄出些名堂,成为名妓,只可惜这身份上终究有差距的。
李四儿向来与众不同,你讨厌的我就更喜欢,我喜欢的你就必须喜欢,之前容忍湖仙也是因为这个道理,现在琉璃会馆步步相逼,李四儿心中一直撑着一口气,就是要给董鄂妙伊好看,湖仙自然就靠后了。
李四儿只让湖仙搬走。
湖仙心中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她不说和李四儿共享荣华富贵,可也不能这样就把她打发走了,她当初威胁董鄂妙伊的时候,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湖仙自知自己不能将李四儿怎么样,便只求离开京城,她继续会她的江陵府,当她的名妓,还是那边过的悠闲。
李四儿没有时间安抚湖仙,便随湖仙了。
只是京城可不是湖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湖仙刚走出京城便失踪了……
李四儿这边只担心,“脂嫣”两边的铺子,很是担心又弄出个什么琉璃会馆来,只是有她这个“脂嫣”在,这块就不可能连起来成为一个走廊的。
李四儿心中松口气,拿着手绢掩着鼻子进了“脂嫣”两旁一装修,她这里就更没有什么客人了,不过琉璃会馆那里却照常营业,据说因为这边装修让里面的客人烦躁了,琉璃会馆里面的茶点免费……
李四儿听着各种声响,心中乱的很,八福晋那边本来帮忙套话,看董鄂妙伊到底要干什么,可是根本就套不出来,最后才勉强打听出来,这些原来是皇上的铺子……
这就更让李四儿忌惮了,李四儿又撺掇隆科多去查,果然,这边的铺子都是皇上的。
李四儿忍不住幸灾乐祸,看来这些铺子是要和琉璃会馆打擂台了。
董鄂妙伊和皇上顶着干,肯定是干不过的。
李四儿笑了下,那她就先忍耐几日,等到这边铺子都盖好了,看董鄂妙伊怎么办。
看笑话的自然不止李四儿一个人,大家虽然知道这些铺子的货或许与胤禟有关,但是也只以为董鄂妙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上下令让她照顾那边的生意,她敢不照顾。
董鄂妙伊却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她现在心中也有些激动,只盼着那边的铺子赶紧修改,事实上,那边的铺子她花费的心血要比琉璃会馆这边还要多。
待到五月,那边才渐渐的施工完毕。
这次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原来每个铺子都是不一样的,用不一样似乎还不能描述出来,应该说各有各的特点。
比方说,这个铺子是用青瓦白砖,另一个铺子是木头屋,还有的铺子精致的让人不敢进去,也有的铺子是稻草屋……
这,太诡异了。
这样怎么能行?
不过这就是董鄂妙伊设想的,单纯的说来,这真要是自己的铺子,她也不敢这么弄,但是既然给了皇上,董鄂妙伊就是怎么想就怎么弄的了,她还怕皇上不同意,没想到皇上痛快的应下了。
董鄂妙伊反而有些担心了。
这些铺子之所以大相径庭,就是因为琉璃会馆是一个统一的风格,这样对比就出来了。
董鄂妙伊自从去了广州,就明白,大千世界各有各的不同,不可能是完全统一,而人们其实是喜欢追求不同的。
那边的铺子,草庐为书斋,木屋为琴屋,青瓦白砖的或许只是茶房,还有那装饰精致的卖首饰,不过,大部分还是吃茶吃饭卖小糕点的地方,以吃为主。
其实与琉璃会馆的一样,不过是风格完全不一样,看着很张扬。
那些年纪大的总喜欢去琉璃会馆这样的地方,但是年纪小的,还是喜欢这些不同的。
不过或许是因为铺子太个性了,刚开张时来的人并不多。
因此董鄂妙伊便推荐来琉璃会馆的夫人去那边用餐,或者是买那边的小糕点过来。
这些夫人本来对吃的并不在意,也不喜欢在外面吃,但是这些东西多的个性,味道也好,更是能给家中孩子带去,也就喜欢了。
董鄂妙伊才松口气。
人虽然依然不多,但是已经有回头客了,反正那边也不是普通的地方,都是给贵妇们用的,人不必多要精。
李四儿看到两边都是卖吃的地方,气的差点晕过去,那么多酒馆饭馆,就她一个卖胭脂的什么意思?
这胭脂配上油腻腻的味道,谁还愿意买?
这里也有卖胭脂的,只是人家旁边是喝茶的地方,和她的位置不同,且那里也是以喝茶吃小糕点为主,并不是只卖胭脂。
来的都是吃客,谁会想到买胭脂呢?就算是买,也会想过会去琉璃会馆买……
“脂嫣”的生意一落千丈。
甭说李四儿吃惊,就是八福晋也不知道怎么办,莫非只能歇业关门?
将这铺子再卖给董鄂妙伊?
李四儿是丢不起这人的,就是关门了,这店也不兑出去。
董鄂妙伊可不管这些,只坐在琉璃会馆中的雅间与十四福晋说话。
十四福晋透过琉璃看向外面,那边的铺子千奇百怪,倒是成为一景,笑道:“还是九嫂厉害。”
董鄂妙伊摇摇头,道:“那边还在亏本呢,也有一两家实在卖不出东西的,若是明年还如此,怕是只能换了。”
十四福晋道:“九嫂不用着急,还有小半年的时间呢,现在已经有人专门为了吃这边的绿豆糕,专门从城南过来呢。”
董鄂妙伊心中其实是不着急的,虽然亏银子,但其实亏的都是自己银子,皇上并没有施压,那她就可以慢慢的再来。
其实,在董鄂妙伊看来,对面的铺子以后更好发展,但凡有一家受欢迎,就可以再开。而琉璃会馆则需要人力物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天,正好是“脂嫣”最后一次开业,今日还是没有人来,李四儿失望的走出来,关上门,只看着“脂嫣”慢慢的落了板,她心中对“脂嫣”虽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却觉得很没面子。
李四儿上了轿子,便走了,根本就没有再看琉璃会馆一眼。
董鄂妙伊不语,李四儿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这次对她打击很大,恰是好时候一棍打死,只是,四爷那边……
十四福晋笑道:“想来她应该老实几天吧。”
董鄂妙伊回过神来,道:“只可惜这‘脂嫣’了。”那是她的一片心血。
十四福晋道:“九嫂要买过来了?”
董鄂妙伊沉吟下,道:“再说吧。”要买不是不可以,只是她也不想让“脂嫣”变成其他的铺子,“脂嫣”只是“脂嫣”,胤禟送她的铺子。
果然,四爷那边知道李四儿灰头土脸的关了铺子,只对胤禟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不要让董鄂妙伊出手,他将来要亲自收拾李四儿……
董鄂妙伊也无奈了,这四爷一小心眼,果然是比谁都小心眼。
190十色巷子见故人
康熙五十七年,皇上下令加强海防稽察,修葺福宁州沙埕等处炮台。
办这一事的就是四爷,而关于海防,胤禟又了解比较多,因此,四爷与胤禟又整日的在一起。
只是仍时不时的传来两人意见不合。别人也说不清这二人关系如何。
大概是因为这一年对火炮炮台多有了解,在第二年也就是康熙五十八年的时候,胤禟还设计了战车送给远在青海的十四皇子,此时十四阿哥已经是西征的统帅——抚远大将军。
可见皇上是当真喜欢这个小儿子。
德妃与十四福晋一时也水涨船高,众人都猜测那遗诏上面的名字是十四阿哥。
其实这种猜测不过是大家心中所想,但是八贝勒就是善玩弄人心,将这些传言传出去。
十四阿哥的名望更是起来了。
只是,这种名望带来的不见的是好的效应,如八贝勒,当年不也是有极高的口碑么?
好在这些也不过是外面的人瞎弄,十四府上风平浪静,十四福晋只每日做她的生意,数她的银子。
董鄂妙伊见十四福晋如此淡然,也是从心里佩服,毕竟十四福晋年纪并不大,已经如此老成,不愧是德妃的儿媳妇。
就这份淡然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这两年董鄂妙伊的生意做的也是风生水起,琉璃会馆就不说了,单说脂嫣两旁的铺子,已经慢慢转亏为盈,更有几个小铺子在其他地方也看了分店。
这条街也被人们称为十色巷子,就说他有各种各样的铺子。
不过这十色巷子无论挣多少也都是皇上的。
董鄂妙伊倒没有什么怨言,反正她也不缺银子。
至于当年的“脂嫣”也一直都没有开张,只管着门,皇上已经暗中将这铺子从李四儿手中买了过来,只是,按照董鄂妙伊的意思并没有再改成其他铺子。
不过,有这么一家关闭的铺子,更人产生好奇,甚至都已经有人编了关于“脂嫣”的故事,比如什么千里寻夫来到京城开了这个铺子,但是最终没有找到丈夫,或者是丈夫抛弃妻子等等悲哀的故事。
虽然这故事听起来就有破绽,但是还是不妨碍大家这般想。
有那心思细腻的女子,会偷偷的插在门旁放一支花,算是对那女子的同情。
董鄂妙伊听了只无奈摇头,就算大家忘记了她以前是“脂嫣”的老板,但是总应该还记得李四儿吧。
董鄂妙伊眉头皱了下,看来是有人故意放出这样的谣言吧。想来这李四儿做人太不好,大多数人都是不喜欢李四儿的。
李四儿这两年也很踏实,在城东开铺子,就好像早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今年,筠贞也十九了,婚期定在八月。
五十六年的时候宜妃便求了皇上给筠贞在京城指了门婚事,纳兰永福。
筠贞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得一门这么好的亲事。
董鄂妙伊只指点筠贞,她本身的家世并不差,她是皇子的女儿,便不是嫡出又如何。
更何况此时,胤禟一家已经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虽说一皇子做生意有些造人不齿,但是大多数人还是都羡慕胤禟的财富的。
而董鄂妙伊更是出言,将琉璃会馆中的一股给筠贞,几乎引起了京城的轰动。
这筠贞并不是董鄂妙伊的亲闺女,没想到董鄂妙伊也舍得这些钱财,当年这一股几乎可以道十万两,现在……便是有钱都不见得能买上呢。
而这也不过是面上的。
事实上还有当初澳门的满归书院旁的宅子,以及十色巷子的一部分地契,更有不少首饰等等,更别说还有宜妃给的梯己。
众人只惊叹董鄂妙伊出手大方,也才都明白九皇子家可真是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
因此众人便有打量起九阿哥家的孩子,两个格格两个阿哥,都纷纷找出家中,看是否有年龄合适的。
不过,两个格格就算了,一来一个必要扶蒙,一个再广州,这在广州的格格虽然是董鄂妙伊的亲生闺女,但是经常不回京,因此在众人眼中太过神秘,一说是身体不好,二说其实这不是董鄂妙伊的亲生闺女,是胤禟和外室生的,还有说这位格格怕是身价更高……说不定是要招入赘。
因此,大家还是把眼光放在了九贝子府中两位阿哥,一个十五,一个八岁。
这些董鄂妙伊便不知道了,只是总觉得每回入宫或是参加宴会,总会有命妇带着小闺女给她请安。
筠贞回门后的那天晚上,董鄂妙伊只在房中发愣,胤禟看着董鄂妙伊如此,走上前,道:“可是想贞儿了?她嫁入京城,你有空便招她回来。”
董鄂妙伊回过神来,笑道:“哪有爷说的那么简单,更何况我也不能总让她回来,现在纳兰府才是筠贞的家。”
胤禟捏了捏董鄂妙伊的手,道:“那筠贞也是我们的女儿。”
董鄂妙伊点点头,笑道:“我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好快,一转眼,大女儿就出嫁了。”他们成亲几乎二十年了。
董鄂妙伊又愣神,之前因为准备筠贞的婚事,倒不觉得什么,现在一闲下来,就觉得心里闷闷的,筠贞虽然不是她生的,却也在她跟前那么多年,又想来乖巧,尤其这几年筠心不在身边……
想到筠心,董鄂妙伊叹口气,道:“也不知道筠心怎么样了,她的信上总说好。”
胤禟知道董鄂妙伊这几日心里不舒服,亲了下董鄂妙伊,道:“桃红姑姑也不是寄来信件么?心儿没事的。”
董鄂妙伊对于胤禟的亲呢也没有不好意思,他们都老夫老妻了,便道:“还好爷一直不嫌弃我老了。我都有白头发了。”
胤禟笑道:“你还算老了?应该说是越来越有韵味了。”
董鄂妙伊听了下这话,无奈道:“爷的嘴巴还是那么甜。”
胤禟道:“也只给你甜。”顿了下,道:“你也不用担心筠心,说来,或许明年我会去趟广州。到时候看看筠心。”
董鄂妙伊一听,打起精神来,高兴的道:“当真?爷去那边干什么?”
胤禟道:“**不离十吧,还要看皇上的意思,今年四月俄国特使奉命出使中国,估计明年**月份会当广州,我争取让皇上派我去接他们。”
现在加强了海防,因为胤禟的提议,他们对其他国家也有窥探,因此才知道这些。
董鄂妙伊自是高兴,只每日准备着要给筠心带什么,胤禟只笑她,还有大半年呢,你怎么就准备这些了,更何况便是准备了,也不能都带去。
董鄂妙伊也是明白,只是还是忍不住要想着给筠心带些什么。
胤禟见董鄂妙伊不再琢磨老不老的问题,也就随董鄂妙伊了。
果然,到康熙五十九年八月,便有人禀告,俄国特使已经到广州了,皇上便拍胤禟去广州接俄国特使。
胤禟便收拾行李,带着弘晸一同去了广州。
这次是弘晸要求去的,他也想见见外面的世界,董鄂妙伊虽然舍不得,却也无奈,孩子多见见世面总是好的。
董鄂妙伊身旁就只剩下筠灵和安安了,年前,皇上也给诸位皇孙赐名了,弘鼎,就是安安的新名字。
筠灵想来活泼,知道董鄂妙伊每日无趣,便经常过来陪着董鄂妙伊,有时还同董鄂妙伊一同去琉璃会馆,倒是耳读目染一些生意。
筠灵今年也十八了,只是谁也没有人提她的婚事,这孩子要扶蒙的心一直都有,董鄂妙伊也劝不了,只能由着筠灵了。
只盼着皇上一时想不到筠灵。
现在那边正在打仗,或许等到结束了,就会安排筠灵的婚事了,那时候那边被打老实了,她多少放心些。
弘鼎年纪小,但是倒是顽皮,就是身体不适特别好,相貌和胤禟一模一样,连性子都有**分,有的时候弘鼎也跟着董鄂妙伊去琉璃会馆,这个时候弘鼎也会显出对生意的明白。
这样也好,老大继承九贝子府,老二做生意。
只是,不知道是否这样一直平静,皇上年纪大了,早晚……
这一日,董鄂妙伊带着筠灵去十色巷子吃饭,筠灵尤其喜欢吃这里一家铺子的素菜,名为百味坊。
这百味坊装饰的也很古朴,是用石头砌的,有种清幽的感觉,但是味道很是不错。
今日董鄂妙伊一进去就觉得不多了,虽然这里的人少,但是也不会入今日这般一个人也没有。
又走脚步,就见一石桌旁坐着一男子,这男子儒雅温和,就是太瘦。
董鄂妙伊一愣站住,筠灵奇怪的看着前面的人,怎么了?这也不合规矩,这里怎么有男子?
筠灵刚想说什么,又感觉这男子让人熟悉,她好像见过似的。
她见过的男子能有几个?
这人莫非是?
筠灵顿了下,道:“你是谁?”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董鄂妙伊安抚的拍了拍筠灵,她心中也是惊讶,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只是看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是来告别的。
那人站起来,转身,正面一看,才惊觉实在是瘦的不成样子,一拱手,就如当年那般,笑道:“格格,好久不见。”
正文 190无情还是痴情人
这人就是高竹。
董鄂妙伊没想到还能看见高竹,她以为高竹已经……
高竹除了变的很少,肤色很白外,什么都没有变,那笑容,还有眼中的神采,就好像那年她回家,高竹在轿前对她说给格格请安。
一晃眼,已经二十二年了。
高竹默默的站在一旁,只盯着董鄂妙伊,或许,这就是最后一回了,几年没有见,董鄂妙伊看起来更成熟了,身上多了些沉稳,但是并没有市侩。
筠灵在一旁拉了下董鄂妙伊的衣袖,轻声道:“额娘……”
高竹这才看向筠灵,这是他的女儿,筠灵十七八,身材高挑,相貌端庄,看着和董鄂妙伊如出一辙。
只可托生错人家,好在董鄂妙伊视她如亲生女儿。
筠灵见高竹看着她,只将头扭向一边,她心中已经知道这人怕就是她的生父,心中自是怨恨。
董鄂妙伊深吸一口气,道:“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高竹笑了下,道:“此次是来和格格辞行的。”又伸手道:“格格,请坐。
格格,也就只有高竹还这样叫她。
董鄂妙伊坐下,看着面前一桌子菜,都是她爱吃的,心中一叹,问道:“不知道高太医要去哪里?”
高竹道:“很远的地方。”
董鄂妙伊听了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想笑,也笑不出来,只点点头,又道:“筠灵,这位是……”
筠灵并没有入座,只站在一旁,道:“额娘不必介绍,我不想认识她。”
董鄂妙伊有些尴尬。
高竹却笑道:“和她额娘的性子很像。”
筠灵只冷哼一声。
董鄂妙伊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时安静下来。
筠灵受不了这种安静,便道:“额娘,我先出去了。”
董鄂妙伊拦住,着急道:“你……”他总是算是筠灵的父亲。
筠灵明白董鄂妙伊的意思,站住,满脸倔强。
倒是高竹笑道:“没关系的,我总是没有付出过什么。”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又道:“这个留给你当念想吧。”
筠灵道:“不要。”
毕竟是这父女俩的恩怨,董鄂妙伊也不好插嘴。
高竹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凤钗,当年他送给董鄂妙伊,后来被董鄂继伊拿走的钗子。
这钗子董鄂妙伊自然认识,想起当年的往事,董鄂妙伊只得一叹。
高竹道:“这是你额娘生前最喜欢的簪子。”
筠灵这才看向凤簪,好像看着额娘手中拿着这簪子把玩,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她对小时候的事并不是很记得,只知道额娘一直在家中苦苦等待阿玛,而且从来都没有说过阿玛的坏话……
额娘对阿玛的情意,是筠灵最记得的往事,可是阿玛对额娘的无情,她更是深刻。
筠灵上前夺过簪子。
高竹道:“我并非要你与我相认,只是来看看你。”高竹曾两次去西洋,或许是受那边的影响,高竹对亲情很冷淡,他也很清楚,筠灵不想认他,也讨厌他,而他也成为筠灵的负担,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必要认。
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怎么舒心怎么过,或许这是给筠灵最好的爱护吧。
筠灵身子颤了下,眼中已经带了些泪珠,只点点头,转身离开。
董鄂妙伊看着筠灵的背影,无奈的道:“你何苦这样说?孩子心里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你这么说岂不是伤了她?”
高竹笑道:“这样,她才不会在意我。我欠他们母女俩的已经太多了,若是回到从前,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和继伊的婚事的。”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强求?
董鄂妙伊道:“我却成了凶手,这帐理不过来了。”
高竹道:“不过是命。”
董鄂妙伊抿了口茶,道:“你……要去很远的地方?皇上肯放你走?”
高竹咳嗽了一声,道:“对,总算是离开这污浊之地了。便是他不放我走,我也要离开的,有些事便是九五之尊也无法阻止的,比如说生命。”
董鄂妙伊一时不说话,她明白,高竹的意思,就是他已经撑不住了,捧起茶杯,道:“以茶代酒,那就祝高太医一路平安了。”
高竹道:“多谢。”
董鄂妙伊站起来道:“今日出来时间太长了,也该走了。”
高竹点点头,从袖子里又拿出些单子,道:“这是我写的方子,都是胭脂。”顿了下,道:“最后一次给你了。”
董鄂妙伊拿过单子,紧紧握着,心中有些悲伤。
高竹轻声道:“我自负妙手回春,只若我诊治的人,从没有死在我面前的,我这一去,怕是……”说着笑道:“格格,是该走了。”
董鄂妙伊点点头,转身离开。
高竹说的这最后一句话是暗示皇上要不行了么?
马车上,筠灵不说话,手只握着木匣子,董鄂妙伊叹道:“你恨我么?”
筠灵惊讶的看着董鄂妙伊,道:“额娘怎么会这么想?”
董鄂妙伊道:“若不是我……”
筠灵忙道:“额娘不必这样想,我是从来不怨天尤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额娘当年选择了……他,就应该会想到这一点,我……若是真怨,也该怨自己投错胎了。”
董鄂妙伊拍拍筠灵的手,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筠灵笑道:“额娘,我也看出来了,他是个没心的,根本就没有正眼看我,父母缘这么弱,我谁也不怪,今日见了他,也算有个了断了。额娘,别担心,我没事的。他对我恶言本来就是个陌生人。”
董鄂妙伊点点头,有点明白高竹为何说这些话了……
十月,胤禟带着而过特使到达北京。
胤禟带回来的还有筠心的书信和画像,董鄂妙伊看着画像只默默掉泪,终究还是想念。
弘晸一边劝道:“额娘不要伤心了,妹妹她很好,我看着各自长高了,也胖了不少。”
董鄂妙伊勉强一笑,看着弘晸道:“我看着你倒是瘦了,还晒黑了,那面很辛苦吧。”
弘晸摇头道:“那边很好,儿子见识了许多自己不曾见识的,倒是羡慕妹妹呢。”
董鄂妙伊不说话,只看着画像上的小女孩,巧笑嫣然,果然,孩子大了都想往外边跑。
弘晸又道:“妹妹现在会说英文,还说一点法语,我也要学习洋文。听妹妹说,额娘也会说洋文呢。”
董鄂妙伊笑道:“好,回头让你阿玛给你找传教士,我也不过会些皮毛。”顿了下,道:“你阿玛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弘晸道:“阿玛说让您别等他了,他入宫,怕是时间要长些,听说那些而过特使是来恢复贸易关系的,还要建立什么教堂,阿玛很上心呢。”
董鄂妙伊点头,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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