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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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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中午时分,忽是闻得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快速传来,刘赢这一路上也没见着几个骑马的,心中好奇,回转身去那么一望,竟是一人二马。
刘赢心中欣喜,扬臂开口叫道:“康丹!康丹!我在这儿呢!”
那人收缰勒马,仔细看去,不是康丹却又是谁?原来,这康丹自打知道了刘赢被下放大狱之后,便是心急如焚,奈何又没有暮色阿果那般杀进死牢的勇气,如此踌躇了几日,更是越发的焦急。后来知晓刘赢与人一起逃逸,他便也不再迟疑,寻了个包裹,装了些生活必需品,就找了个机会寻刘赢来了。难得的是,他还带来了刘赢所钟爱的坐骑绝尘。
“难得你把绝尘也给我送来了。”刘赢跨上那匹火红似碳的骏马,对着康丹开口感激道。
“是阿果小姐帮的我。”康丹说。
“阿果?对了,阿果怎么样了?他们没有治阿果的罪吧?”刘赢问。
“为什么要治阿果小姐的罪?”康丹听了迷惑不解,他自然是不知道暮色阿果设计去营救刘赢的事了。
“哦,没什么。”刘赢听康丹如此说,便也放下心来,只道是暮色阿果还未来得及实施计划,就已得知自己潜逃出去了,如此才没有铤而走险以至于被抓。
当日刘赢忽然下定决心同嘎哈番一起挖隧道潜逃,就是因为不愿意暮色阿果牵扯其中。其实,刘赢对暮色阿果的关心有时候是更甚于对自己的关心的。只是,他偏偏是自欺欺人地将这种爱护归类于兄妹之爱罢了。
“阿果小姐还把自己的银锁取了来,让我捎带给你,说是由路上典当了好换些银两作远行的盘缠用。”康丹说完顿了一下,眼睛望着刘赢,口气中似有淡淡的惋惜,接着道,“阿果小姐她对你真好。”
刘赢听了也瞬间沉默下来,因为他知道那件银锁在暮色阿果心中的分量。
对于九黎族女孩子而言,每人出嫁之前,家里人或大或小都会为其打造一只银锁。那银锁在她们心中就好比是男子的灵戒一般,象征着自己最终的归宿,如果女孩子出嫁时要是没有银锁陪衬的话,那么她在夫家是绝然抬不起头来的。
暮色阿果自幼便失了双亲,所以母亲给其留下的银锁更是显得弥足珍贵,这许多年来,她是一刻都不曾离身的。此番她将这银锁赠与刘赢,心中的那份情谊自是再明白不过了。
刘赢心中感动,却是终究是不愿做个明白人,目光游离地看着前方,口中嘀咕道:“我又不离开这清泉镇,要什么远行的盘缠。”
康丹闻言叹了口气,道:“阿果小姐让我自草甸村南下外出寻你,其实她哪里知道,小王你在那小镇里面还有个牵挂之人,哪里又舍得远行呢。”
刘赢明白康丹的意思,只是偷偷地白了他一眼,不做理会。
这路上有了个打伴的人,时间倒也过的飞快,二人终于赶在黄昏之前赶到了镇上。
镇子中间的街道人流渐稀,每个生意冷清的小摊贩都纠结在收摊儿与再等等的意念之间。二人一同去寄存了马匹,穿过一条小街,便是往那山腰上的学校走去。半月未至了,也不晓得这儿的一切是否如往常一般平静呢?
“咦?这位先生!你额有朝天骨,眼里有灵光,仙人转世,神仙下凡,我终于等到你了,哎,不要走!虽然我泄露天机,灾祸难免,但是我命中注定,就算要冒天大的危险,我也要给你看个全像!哎?不要走啊,不要走,你听我说嘛!哎?”
刘赢循声望过去,只见得大街边上,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端坐在一张简易的木桌后面,头顶上扯着一大块遮阴挡阳的破旧帆布,而在其右手旁边,则是立着一根竹竿,上面挂着一块白布,上书四个大字曰:仙人指路!原来是个看相算命的。
康丹乍一看还愣了一下,不过片刻便是摇摇地指着他道:“小王,是那个骗子!”
刘赢被他这么一惊也赶忙重又望过去,细细一看,不是当日汥江边上撑船的老晃却又是谁?只是,当日见时他鹤骨仙风,一派世外高人的派头,今天却是吆三喝四的,完完整整的一个江湖骗子的模样,又兼距离颇远,所以刘赢方才一时也没有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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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高人?俗人?庸人?
“那不是撑船的老晃吗?怎么成了骗子了?”刘赢心中不解,赶忙向着康丹问道。
“日拿根本就没死,今天早上还是他将我摆渡过来的呢。咱们当时都让他给骗了!”康丹说。
刘赢闻言哈哈大笑,道:“可能他是在与我们开玩笑的吧,不过无端地咒人家死了可不好,老年人最信这个了,你可不要和日拿去说。”刘赢这边才说完,便又忍不住地忘了康丹一眼,道:“你就是因为这个被那日拿老头骂了,才对这老晃怀恨在心的吧。”
康丹知道瞒不过刘赢,支支吾吾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可无论如何却还是看那老晃不太顺眼。
而那刘赢自打那日老晃神神乎乎地夸了他几句后,便是一直对他另眼相看,此番见到如何能不去打几声招呼呢?于是乎,便是快步上前躬身问道:“老先生,多日不见,近来可是安好啊?”
那老晃还以为是生意上门了,堆着一副笑脸便是循声望过来,见是刘赢,不觉间便是觉得有些许尴尬。片刻,才整了整衣衫,干咳了两声,重又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派头来,道:“近来闲着无事,便是忽然生出了为世俗凡人祛疑解惑的念头来,这不,随意摆了张桌子,找几个有缘人说说话罢了。”
“老先生超凡脱俗却还是能够如此地悲天悯人,真是难得,难得。”刘赢恭维道。
那老晃闻言单手捋了捋胡须,竟是连连摇头,道:“不行啊,不行啊。何其自性,本无动摇,何其自性,能生万法。万事万物皆源于自性。这尘世俗人受苦也好,享乐也罢,都本是他们应得的宿命。我看到懵懵懂懂的世人们还会为其扼腕叹息一番,想要为其指点迷津。这是尘念未断的表现,长此以往,是成不了道,修不了仙的。可叹啊,可叹啊,唉~”
刘赢听了,登时便有了肃然起敬的心情,不料这时旁边却听的“噗”的一声,原是那临摊之人将刚刚喝下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咳嗽不止。老晃瞪了那人一眼,随即回过头来,呵呵微笑。
这时,旁边的康丹又是开口问道:“刚才过去的那位先生真的是仙人转世,神仙下凡吗?”
其实,康丹心里明白,这世界之上,哪里有什么个仙人转世,神仙下凡?不过是哄骗别人的说辞罢了。现如今,除了那些山野村夫外,稍微有点文化的人便也都不再相信这个了。
即使是在他们九黎族,信奉的神明便也只是那装模作样的犬神一个,也从来没有什么仙人转世,神仙下凡一说。康丹不喜欢这老晃,如此问来,不过是想窘他一窘罢了。
那老晃闻言望过来,看那眼神,似乎也还记着康丹,只是冷笑两声道:“哪里来的什么仙人转世?那人面瘦而纹多,但面形未破,主一生波折无功但还勉强平安。可是他天庭六分处有道小疤,横在脸中,阻了命线、财线,老来之际定有大劫!我如此说,不过是想让他再多过几年宽心的日子罢了。”
“啊?”二人正惊愕时,却是听得那临边一人大笑道:“我说老晃呀,你就别再诓骗无知后生了好不好?你这一套一套的,说的自己都快信了吧?哈哈哈哈!”
那老晃被如此拆台,倒也不甚恼怒,只是用手轻轻拍了拍衣衫,摇头叹息道:“愚昧无知之人,可怜可叹!”
倒是另外一边摊位的老大娘伸过手来,拍了拍老晃的肩膀道:“我说老晃呀,你昨天诓骗你娘,将下蛋的老母鸡杀了,你娘生气,正说了要去镇东的城隍庙去告你呢!你还不赶快回去看看?”
“什么?”那老晃一听登时着了慌,七手八脚地扯下了头顶的帆布将那桌子盖上,扛着那根仙人指路的竹竿,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便是朝镇东方向跑去了。
刘赢看着他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世外高人的派头早已是荡然无存,禁不住便是一头黑线倾泻而下。
“这老先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家中还有老娘尚在吗?”康丹亦是感到疑惑不解,向着刚才的那位老大娘问道。
“唉吆,老晃娘九十多岁了,还健朗的很呢!”那老大娘满嘴钦羡的口气道。
“可昨天那一下啊,让老晃这家伙气的够呛!”另一人接过话茬说道。
“老晃这家伙一辈子没媳妇儿,倒还是被她的老娘管的团团转,一大把的年纪了,见到老娘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又一人说。
那老大娘闻言叹了口气,道:“唉!一辈子不务正业,干活干活不行,读书也不上正路,你说几十年了,净捧着本算卦的《周公》在那看,能有什么出息?”
“那是《周易》,不是《周公》!”另一个人纠正道。
老大娘闻言摆了摆手又道:“哎呀,都一样了,没有一样是有用的东西!”
刘赢闻言,禁不住又是扼腕叹息一回,为那潦倒的老晃,也为这些身边说笑的人们。
“哎?话说那老晃是如何诓骗了他的老母亲的啊?”康丹心中好奇,开口问时,老先生的称呼便也入乡随俗的成了老晃了。
“哎呀,是这样的。”那老大娘双手拍了拍大腿说道,“昨个儿清的,老晃娘支使老晃去田里干活,老晃回来时就对他娘说‘娘啊,我刚才下地时看着我老舅了,他说到咱们这儿办点事情,然后顺便来看看你。’这老晃娘寻思着姐弟俩多年不见了,难得他还有这份心,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于是就让老晃把那只下蛋的母鸡给杀了。可老晃娘等了一天,哪里有他兄弟的影子?实际上,这都是老晃诓骗他娘的,那只母鸡也都白白地便宜了老晃自己了。”
“啊?有这样的事儿?”刘赢不能相信,这行径凭他如何去想,也不敢相信是自己眼里那个道貌岸然、神采非凡的老先生所能做的出的。
“那可不?刚才我从家里过来,正巧遇着老晃娘拄着个里吧棍子,气哼哼地朝那镇东城隍庙走呢。憋了一整天,终于决定去城隍老爷那去告这个不肖子了。”那老大娘信誓旦旦地说。
“走!小王,咱们看看热闹去!”康丹拽了刘赢一把,凑在他的耳边悄声提议道。
莫非真是自己高看了他?刘赢心中疑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跟随康丹朝那镇东的城隍庙而去。
这城隍乃是周宫八神之一,起源于对隍、城的祭祀。这城自然就是指古人挖土筑成的高墙了,而这隍则是指那没有水的护城壕。古人以为城、隍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其中必有神明存在,于是造庙祭祀,是为城隍庙。
后来道家把他纳入自己的神系,又赋予了其剪除凶恶、保国护邦,并且管领阴间亡魂的诸多使命。几千年来,城隍庙广泛根植于民间,尤其是在此等偏僻地方,于普通民众眼中地位非常。而这清泉镇作为黎汉交界之地,自然不会怠慢了这个城市保护神了。
话说,刘赢、康丹二人一路尾随老晃而去,竟是丝毫未曾被其发现,看来这老晃除了会几句阴阳卜卦的说辞之外,还似乎真是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这老晃连抄近道,比起他哪小脚的老娘自是早到城隍庙多了。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这酒鬼李白的几句话倒是道尽了这人世间的沧桑变换。往日风光无限的城隍庙,在那辛亥革命后不过是区区二十多年,便也荒废的如此不堪了。
庙中早已没有了守神的道士,香火祭祀也不知已断了多少年月,只有那“吱呀”的木门、密布的蜘蛛网,连同那尊布满了厚厚灰尘的狰狞可怖的泥象,还固执地守候在这里。除了它们之外,恐怕也就只有老晃娘那般活了足足快一个世纪的人,才会偶尔惦记起这里吧。
老晃推开那扇木门,用袖口扇了扇被其激荡而起的灰尘,咳嗽几声,拿着他的那根仙人指路的竹竿,便是躲到了那尊狰狞的泥象之后。
刘赢与康丹相视一望,便是同时起身,落到了庙宇大殿的房顶之上,趴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揭了几块鱼鳞瓦片,便将耳朵凑在旁边,一动不动。虽然现在业已是黄昏时分,光线昏暗,但毕竟不是黑夜,若如不是因为这城隍庙地处野外,行人稀少,他们俩的这种藏身之法当真是要令人笑掉大牙的。
所幸的是那老晃娘年逾九十,自然是老眼昏花,看不见他二人这般的滑稽模样了。
老晃娘大约是在老晃进了这城隍庙之后不过一刻左右时间赶来的,所以回想起来,那一路上这老晃拖着个老迈的身躯,手中扯着个仙人指路的大旗,抄小道疾行狂奔,看来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话说这老晃娘方一伸腿儿迈进了这城隍庙中,便是“啪”的一下扔了手中的篱笆拐杖,跪在地上老爷长老爷短地声泪俱下地控诉起了自己的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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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阔别重逢
第二天一早,天空竟然下起了雨。雨势不大,天空却显得昏黄,这里似乎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下过雨了。
刘赢与康丹二人早早起来,收拾停当,似往常一般向教室走去。今天班级里的同学似乎来得格外的早,早自习也异常安静,少有交头接耳的人物。
刘赢半个月未至,同学们倒是并不觉得十分奇怪,毕竟学校的纪律与其所言本就是形同虚设,再说了,以往那寨子里只要一声传唤,刘赢也便会消失那么几日,如此次一般无二。
大家骨子里似乎并不觉得刘赢、康丹他们与自己是相同的,他们似乎敢肯定刘赢他们事实上并没有认真参加联考的意思。
“好啊,好啊,呵呵。”刘赢与几个熟悉的同学略微示意下打过招呼之后,便是径直走到了自己在最后一排的位子上去,坐下之后,便是随意地掏出一本书,目不转睛地从后面盯着田丽儿看了起来。
田丽儿偶尔转过脸来,看到刘赢面上的那一份难以掩饰的讨好神情,禁不住便是一阵得意,可方一转回头去,额下的那两弯眉梢便又是重新拧在了一起。
“什么?考过一天了都?小王!你听见了没,都考过一天了啊!”康丹先前还只是想与那前排的吴智寒颤几句,不料竟是听到了如此一个晴天霹雳!看他那神情,分明就是毫无准备,这样一来,那份打击更是甚于一般!
“哦?考过一天了?我说这教室里今早怎么少了几分躁动的气息,原来这帮蔫了的瓜娃子都被蹂躏了一天了啊!啊哈哈哈哈~”刘赢畅怀的笑着,不过这几声爽朗的大笑非但是没有如以往一般在吵醒了几个早眠的孩子后,再招来一阵阵的白眼,反倒却是极其迅捷地就被湮没在了琅琅的读书之声中了。
康丹哭丧着脸道:“哎呀,你还是不在乎。”康丹如何能跟刘赢去比,莫说是那扎实的学习功底,就算是这份开阔的心态,他此时也是没有一毫半点啊。
“刘赢这家伙我还以为他不回来了呢。”田丽儿旁边,生活委员邢敏怏怏不乐地说道。其实这邢敏虽说是挂了一个生活委员的头衔,骨子里却是一个学习委员,平时不论大小考试,拼了老命也要把自己的分数往上拖。无奈,这学校里还有刘赢并龙萧这么两个怪才,无论她如何追赶,也不过是有着年级第三的历史荣耀。
田丽儿听了,只是又翻了翻她手中的古诗词,道:“他不是经常这个样子吗?消失几天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的吗?”邢敏听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田丽儿道,“我可是看到某些人每天早晨迈进教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那谁谁来没来呢。”
“我,我,我哪里有?”田丽儿支支吾吾地应道,面上霎时而起的一抹绯红看起来竟是十分可爱。
“唉吆,凭你的智慧你瞒得了我吗?你看看你,连装模作样都不会呢。”邢敏依旧是不依不饶地说。
“我,我,我那只是想让他帮我讲讲代数题。”田丽儿想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可那看着邢敏的目光却分明又是游离着的,里外矛盾,当真是十分的可笑。
“哪道代数题?是哪道代数题?快拿出来我给你讲讲。”邢敏笑眯着眼睛凑过来说。
“是这道,在这里呢。”田丽儿刚想拿出习题册翻上一翻,可再一看邢敏那副不怀好意的笑容,又只得作罢,推了她一下便是娇嗔道:“哎呀,好了嘛。”
两人嬉闹几下,便也重又安静下来。
“龙萧不在,刘赢又缺了一天的考试,机会难得,姑奶奶我这次一定要一鼓作气,摧枯拉朽,风卷残云,折下桂冠,屏退左右,独占鳌头!”忽然之间,邢敏又是开口,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一个词更比一个词说的铿锵有力。
“祝那些复习的很好还说自己要不及格的同学心想事成,这样我多少也有个机会。”田丽儿无奈的说。像邢敏那样的志气,绝然不是她这样的平日里一看到习题册就愁眉苦脸的人所敢有的。
“好了!别发愁了!”邢敏一把夺过田丽儿手中的古诗词小册子说,“我来提提你吧。”
“红酥手,黄藤酒。下一句是?”邢敏随便翻了一页问。
“红酥手,黄藤酒,两个黄鹂鸣翠柳?”田丽儿说。
“呃,是‘满城春色宫墙柳’。”邢敏道,“来一个简单的吧,借问酒家何处有。”
“借问酒家何处有,姑苏城外寒山寺!”田丽儿一口答道。
“不许瞎说!”邢敏的一声断喝就宛如一盆冷水,霎时之间便是浇灭了田丽儿眼中的那一撮希望的火焰。
“哎呀,我记不住啦。”田丽儿一下子便是趴在了桌子上面,将头埋的低低的,带着哭腔说道。
邢敏无语,手里愣愣地捧着那一本古诗词小册子,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这田丽儿虽说不很聪慧,却也并不是相当的笨。只是一来星期休息的时间要去店里帮忙,平常日子放学后家中又有弟弟照看。更兼她上学又早,年纪小时,成绩自然而然的比不上其他同学,这久而久之,便也失去了在学习上上进的信心。多方合力,这才造成了她今日的窘境。
好在徐殷和田顺水还算开明,虽是时常督促她学习,倒也并不逼的甚紧。不过饶是如此,她比起那些一窍不通的顽皮孩子还是强的多了。
“好了,我该去考场了。”虽说是装了一会儿可怜,但这场模拟考试却终究是躲它不过。学校虽小,但田丽儿的考场却也不近,眼看着这距离上午的第一场考试也不过是还有半柱香的时间,田丽儿便是自位洞里掏出书包,撅着一张樱桃小嘴去收拾课本了。
“反正我现在也看不进去了,索性走了吧。”田丽儿一边说一边起身朝教室门外走去。
“哎,你等等我!”邢敏叫了一声,也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桌面收拾妥当,起身追了出去。
“哎?我也去。”刘赢见状慌忙间便是随便抓起了一支笔,自那后门夺路而出。
可他这还没跑多远,便又好似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着着慌慌地自那中间过道又窜到黑板前面,用手指划着在一张纸上找到了自己的考场号并准考证号,这才又亟不可待地往外冲去。可待刘赢冲出去看时,那田丽儿并邢敏二人,却已然不知道去了何处了。
众人被他三人这么一扰,俱是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然后各自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来。
“我去考试了。”一个同学说。
“是我去!考试了!”另一个同学重复道。
……
考试开始,看着考场黑板上的提示,下一场似乎是该考一门国语课才对。考场中监考的只有一位老师,此人年逾花甲,穿着一袭灰布长衫,圆而厚的镜片镶在一副老旧的咖啡色支架上,隐隐地遮住隐藏其后的浑浊老眼。他身形瘦削,面纹褶皱,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了无生气。
刘赢昨天缺考了一整天,可乍一看起来,他的座位却反而是最脏的一个,就连位洞里面也铺满了杂乱无章的草稿纸。
“这些题倒是挺有趣,比起以往似乎是灵活的多了。”刘赢一边做着,一边在心底评价道。
这是一场生物考试,刘赢自幼便是在那灌兜山中长大,对着那些虫虫草草、花花鸟鸟的知识自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饶是如此,却还是有一道题目让他苦思不得其解。这是一道文图结合题,乃是看鸟腿猜鸟的名字,但见得这鸟腿短而粗,指甲处虽是和其它鸟的种类一样弯成一个钩型,可却仅仅只有三根脚趾。
“是什么呢?”刘赢在脑海里将所有自己知晓的鸟儿种类都过了一遍,却是偏偏不能将它归为任何一类。
“呵呵,这出题的人倒也真行。”正在刘赢苦思冥想的时候,却忽是听得一人大吼一声,随即便是站起身来,在全考场考生惊愕的目光中将那份试卷撕得粉碎,然后便欲扬长而去。
那老态龙钟的监考老师也是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想来他虽是教了一辈子的书了,可是如此放肆的学生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呢。但毕竟过了快一辈子的人了,大风大浪也是见过了不少,此时他瘦削的身形虽然是被气的一阵阵的发抖,可还是在那学生走出考场之前强定下心神,开口厉声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
那学生转过脸来,毫不掩饰自己面上的骄横之气,将自己的裤腿儿一拉,道:“你猜啊!你猜啊!”然后便是在监考老师目瞪口呆的神情洗礼之下,扬长而去。考场内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之声。
“没来由地跑这鬼地方受罪,真是该死!”那人口里嘀咕着,离这考场渐行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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