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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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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记住!为君者,最忌妇人之仁!”说完,东葛丹愤然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刘赢一人,岔开腿依靠在树干上,眼里噙着泪花,茫然若失地望着顶上的天空。
“是我害死了你啊,老阿里。是我害死了你啊!都怪我多嘴问他那么一句话,都怪我多嘴啊,都怪我多嘴!”说着,刘赢用后脑勺狠狠地朝着后面的那株老树撞过去,一连几下,终究是忍耐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又是一个因自己而死的人。
……
话说,在九黎寨中人在东葛丹的吩咐下,过来将刘赢、暮色阿果二人并那一只大黄狗抬回九黎寨之后,暮色阿果不过是又疗养了一日,便是重又苏醒过来,倒是那伤势不重的刘赢反而是愣愣地又在床上躺了三天。
饭来就张口,困了便睡觉,其余时间便是睁着眼睛愣愣地望着头顶,目光呆滞,没有焦点。暮色阿果整日整日地守着他,问也不答,哭也不应,捶也不躲。无可奈何,只能又是哭哭啼啼而去,不多时便重又噙着泪花而来,一日几遍,循环往复。直到第三日,连那大黄狗也一瘸一拐地跟着来“汪汪”叫嚷时,那刘赢仍旧是充耳不闻,只是愣愣地望着头顶。
想来,这刘赢自幼丧母,家中又没有祖父祖母可以疼爱自己,东葛丹不在家时这刘赢自己便是深感伶仃孤苦、形影相吊。那时,对这么一个严父虽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抱怨,但更多的则是无比的亲近与依赖之情。
之后,刘赢渐长,与东葛丹在思想等方面也开始有了诸多的分歧,关系逐渐僵硬下来。但是只道是人各有志,也不曾是憎恶过他,并且经过日则阿铠那一番风波之后甚至开始慢慢理解他起来。
但是此番,刘赢亲眼见着这个唯一的最为亲近之人竟是如此地草菅人命,内心本已愤怒。更兼这老阿里三番两次地前去搭救自己,本是有恩之人,最后竟是死于东葛丹之手,心中便是更加内疚。
况且回忆到东葛丹当日所言,那句冷冷的“为何不杀了你?”的诘问,想着想着,那语气似乎便是变了,东葛丹的表情也变了,直变得冷漠无情,变得阴沉可怖,仿佛是真要杀了自己一般。刘赢想着想着,脑子里便只存下这么一个画面,最后真假难辨,渐渐信以为真。
一想到自己最亲近的人竟然想要杀死自己,刘赢除了不寒而栗之外,那分深深的绝望又怎能轻易摒弃?
然而,不论是阴天还是下雨,日子总是要往后走下去。像刘赢这样的一个明白人儿又怎会不明白这么个道理呢?但是常言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同样道理,在这些个失魂落魄的日子里要是再不颓废一下,那敢问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说是颓废,其实也算不上是颓废,又没有去烟花柳巷,吃喝嫖赌,不过是伸长着腿儿去睡了几天而已。
话说,这第三天晚上,刘赢睡也睡得厌了,便坐起身来,在床上靠着。靠着靠着,便意识到了肚子里似乎有那么一丝饥饿的感觉,只是没发现倒好,发现之后那感觉便是由丝成线,由线成绳,由绳成竹,由竹成树,竟是变得愈发强烈起来,简直就是要充斥了自己整个的脑海似的。
于是乎,刘赢三思之下,还是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在蹑手蹑脚地钻进厨房,希望能够找点吃的东西出来。
当此之时,那东葛丹不知在哪里修炼,却是还未归家,而那专侍东葛丹家居琐事的大莫却不知到是否睡下,但见得房中烛火通明,却是没有一丝走动的声响。
话说这刘赢兀自在那里一躺就是三天,不言不语,自是表现得忧郁感伤。此番起来若被别人知晓只是因为肚皮饥饿,想来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由是,他宁愿是偷偷找些残羹冷炙,也不想被仆人阿莫发现。
其实这也本是没啥,难不成这仆人阿莫发现后嘘寒问暖地给他做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同时,却能在肚子里又嘲笑他不成吗?想多了吧?其实这刘赢总爱想太多,所以就难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
话说这刘赢小心翼翼地摸到厨房之后,打开菜厨一看,竟然是空无一物,白花花的海碗在刘赢手里的那一小块日光石的照耀下简直比自己的兜里还干净!刘赢无奈,只得低低地叹息一声,重又蹑手蹑脚地摸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此,便是又小坐了一会儿,可只觉得是饥肠辘辘,再也难以忍受,可又是坚决不想让阿莫知道。当真是不知道他缘何这么毫无意义地倔强。
“哎,有了!”刘赢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自言自语道,“去找阿果啊!”这暮色阿果一人住一院落,自己前去找她,自是没人知道了!至于这暮色阿果因何一人独住,这是后话,在此先不嫯述。
想到此,刘赢在不迟疑,先在房中洗了把脸,又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便出了房门。并且刘赢为了怕阿莫注意,也不去走那院门,只是踮起脚轻轻一跃,便是于这漆黑夜色的掩映之下,跃到了院落外面的一条青石板小道上。
刘赢望了望四处,见并没有一个人见得,不禁又偷笑两声,重又整了整衣襟,然后信步朝暮色阿果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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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枉对痴人表心意
今夜月皎如洗,只不多会儿,刘赢便是已然走到了暮色阿果所住的院落。话说这九黎寨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乃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暮色阿果这自然也是未有栓门。
刘赢只是伸手轻轻一推,便是走了进去。顺了一条小道走了几步,再一折,穿过一个园门,打发了那只大黄狗,暮色阿果所住的小屋便是显现在刘赢的视野中来。
刘赢又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上了那道旋梯,便是冲着暮色阿果所住的边上一间屋子走了过去。
“月亮出来亮堂堂,照进阿果深内房。阿果房里样样有,单单少个少年郎!”刘赢一把推开暮色阿果的房门,探进去一个脑袋,笑嘻嘻地说道。
阿果先是一惊,见着是刘赢禁不住便是一阵欢喜,也不为他那轻薄的说辞生气,还方想去问一问刘赢身子到底怎么样了,可一想到这两日无故为他留了这么些的眼泪,又怎能不十分的懊恼?于是又瞬间凝固了脸上的笑容且背过身去,不去理睬他。
刘赢自知这两日怠慢了她,便也诚心地凑向前去,哄她道:“我的好阿果,你怎么也赏我一张正脸吧。”
那阿果闻言回道:“不想瞧你那副嘴脸!”
“可我肚子饿得很哩,你怎么也该可怜可怜我。”刘赢又说。
暮色阿果瞪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给我一点吃的吧。”刘赢把脸又往前凑了凑,直贴着暮色阿果的面颊,恳求道。
暮色阿果见他又凑得这么近,禁不住面上又是飞起一排绯红,一手推开他道:“厨房有剩饭,自己吃去!”
“哎!”刘赢一听说有饭自是喜不自禁,也不管什么剩饭不剩饭的,屁颠屁颠地就往厨房跑过去。
暮色阿果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只又坐了一小会儿,便也起身往厨房走去。待到了那里时,但见得刘赢还方才将饭菜端出来摆在桌子上,坐下来就是要饱餐一顿。那暮色阿果却是突然快步向前,一把夺了刘赢手中的筷子,娇嗔道:“大晚上吃凉的也不怕吃坏了肚子。让我给你热一热吧。”
“哎,我就快要饿死了,麻烦你快一点啊!”刘赢嬉笑着向着暮色阿果说道。
“是!是!是!没出息。”暮色阿果答应他一句,自是出去生火热饭不必说了。不多时,热气腾腾的饭菜便是重又被摆放到了桌子之上。
“感谢温柔贤惠的暮色阿果小姐!那我开动了啊!”刘赢对着暮色阿果朗声道。
暮色阿果见他又是这副油腔滑调的样子,就故作生气道:“你少废话啦!赶紧吃吧,大半夜的,真是烦死了。”
“嘿嘿嘿嘿,要不您也吃点?”刘赢把头向前探探,嬉笑着问。
“赶紧吃!”暮色阿果脸上一边禁不住挂着笑,一边用着狠狠的语气嗔道。
刘赢识趣,夹起几根菜,便是一阵狼吞虎咽。不多时,伴随着几声满足的饱嗝,刘赢便是一仰躺在身后的靠背上,故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吃饱了?”暮色阿果问。
“吃饱了。不然再打几个嗝给你听?”刘赢故意逗她道。
“你去死罢!”暮色阿果又白了他一眼道。
“遵命!”刘赢答应一声,便是立马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回来!”暮色阿果见他还刚从哑巴变回话唠,可还没待一会儿,这边吃饱了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不禁心中一急,叫道:“你别走!”
这刘赢本是假走,见她如此着慌,心中禁不住便是一阵得意,道:“干嘛?这么舍不得我啊?”
暮色阿果听了脸上禁不住又是一红,支支吾吾地道:“谁,谁舍不得你啊?你,你回来把碗筷刷洗干净了再走!”
刘赢听了她这话,脸上霎时间便是几道黑线倾泻而下。暮色阿果也不去理他,撅起一张嘴便是走出了这厨房。刘赢虽是老大的不情愿,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转过身,收拾起碗筷,到外面舀了一瓢水粗粗冲洗一下,又用手在里面随便搓了一搓,便也算完事了。
“洗衣、做饭、刷碗、生娃子,这些都是女人的天职,竟然也要我来做,真是的。”刘赢一边在口中低低抱怨着,一边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又往暮色阿果的卧室里走去。
拥门而入,只见得暮色阿果手中拿着针线,正伏在一张桌子上认认真真地绣一幅刺绣。但见得桌子上面的蜡烛在这黑夜之中摇摇曳曳,微弱的烛光刚好将这间屋子照全,却也并不是十分明亮。
“喂!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刺绣,小心没几天就把自己的眼睛刺瞎啦!”刘赢捉过一张板凳,亦是环着那张桌子坐了下来。
暮色阿果只是抬起头又瞪了他一眼,便重又低下头,继续聚精会神地做起她的刺绣来。
刘赢也不在意,只是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四处捣腾起来,最后也不知是又从哪里找来了一只蜡烛,引了火,摆在了桌子的另一边,霎时间,这间屋子便又明亮了不少。
“喂,也不晓得你会刺绣啊?什么时候学的啊?”刘赢把脑袋又探向前去,笑呵呵地问道。
暮色阿果听了,头也不抬,只是开口答道说:“才学不久,还不是很熟练。”
“哎呀,看你打小就是笨手笨脚的,你就别为难自己了好不好?”刘赢叹了口气道。
“滚蛋你!”暮色阿果见刘赢如此评价她,不禁紧紧地颦起了她的黛眉,板着一张俏脸,怒气冲冲地对着刘赢骂道。
刘赢见她这般模样,连连摆了摆手以示投降,道:“好好好,我不说你了,你继续吧,你继续吧。”
暮色阿果又瞅了他几眼,这才重又低下头去,嘴里也不知咕哝了几声什么话,然后继续她的刺绣活计了。
“看来阿果也成了知书达礼的大小姐了,还会做女红呢。哎,我说你绣的是什么啊?让我看看。”刘赢一边说着,一边自那板凳上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往前凑过去。
“哇!你好端端地绣两只棚鸡干什么啊?太没意境了!还浮在水上!你有没有常识啊?棚鸡是不会游泳的!”
“你闭嘴!”这暮色阿果听闻自己精心绣制的鸳鸯戏水图竟然被刘赢说成了两只浮在水上的棚鸡,那张俊俏的脸霎时就绿了大半,大吼一声就是将手中握着的绣花针向着刘赢的胳膊刺了过来。
可这刘赢又如何是吃素的?但见他身体只稍稍一偏,便是急急躲了过去。可那暮色阿果却是不依不饶,只将那手腕一弯,针尖便是又是朝着刘赢的臂腕追了过来。
而刘赢这次眼看无路可躲,便是硬生生地将手臂向前迎了过去,却是急急避开了那冲在前面的绣花针,将手腕靠在了暮色阿果的皓腕之上,借力还力,仿佛是跗骨之蛆一般紧紧地贴着暮色阿果的皓腕,竟是玩起了太极推手!
“你混蛋!”暮色阿果见自己竟是始终被压制,禁不住恼羞成怒,带着一丝哭腔抬起一只脚就是朝着跟前的刘赢踹过去。
刘赢见状也不再戏弄她,脚下稍一用力,便是好似一只轻飘飘的树叶一般,向着后面跳去,与这暮色阿果拉开了安全距离。
“嘿嘿,你这次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啊?我道歉,我道歉。”刘赢望着气哼哼的暮色阿果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
“谁让你嘲笑我!”那暮色阿果余怒未消,紧紧皱着她那两条十分好看的黛眉,带着一丝哭腔,对刘赢喊着。看那样子竟是十分的委屈。
其实,这暮色阿果此时所绣的乃是准备送与刘赢带回学校用的鸳鸯戏水绣花枕头。从学习准备,到付诸实践,这里不知道倾注暮色阿果多少的心血。此时却是被刘赢如此嘲笑,量她平日里再没心没肺,也当真是受不了。
有人说,再大的男生骨子里也是一个孩子,只是不知道这一份顽劣又会在不经意间伤害了多少人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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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宁静致远
“你还不当胡事儿!”暮色阿果的咬着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越发的水雾蒙蒙。
“没有,没有,我道歉,我道歉哈。”刘赢连连摆着双手,却依旧是笑哈哈的样子。
暮色阿果见他这个样子,禁不住更生气了,于是便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道:“大黄!”
方才还正在将耳朵贴在地面上的,不时在睡梦中打上一个响鼻的大黄狗,突然之间便是霍地坐起身来,甚至连缓冲的时间都没留,便“汪汪”地大叫几声,窜上了那几节旋梯,向着暮色阿果的房间冲过来。
刘赢闻言面上笑容更是霎时间便僵硬起来,甚至连与暮色阿果再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来不及,慌忙朝着门外窜去。可刘赢这一只脚还在门里,便是突然见得皎洁而又朦胧的月光之下,一团巨大的黑影便是急速地向着他扑过来!
刘赢浑身一个激灵,脚下猛一运力,便是腾空而起,一个跟头翻下了这走廊,才甫一落地,便是撒开腿,逃命般地向着院外冲去。
“大黄,你也太没轻重了。”但见得此时暮色阿果也是走出门外,伸出一只修长纤细的皓腕,轻轻地自那只大黄狗的嘴中取下一片碎布来。
然后她颦着眉头,目光中亦是带着一丝的幽怨,向着那幽深的黑夜之中望过去。皎洁的月光透过婆娑的树影洒在暮色阿果略微忧伤的脸上,看起来竟是有着那么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而话说这刘赢惊慌之下,一口气也不知跑了多远,只知道既已远离了暮色阿果的住处,又没心思回家,便又四处望了望,将手插在裤兜里,找着一条僻静小路,信步朝前漫无目的地晃荡而去。
月华如水,像是一层轻纱铺在四周的房舍上。高大挺拔的湘妃竹林之中,虫声聊赖,流水潺潺,一派静谧安详之态。再往下看去,冷月之下的灌兜山中云雾漂浮,如烟如纱的景致竟是美不胜收。
刘赢在心里赞叹一声,也不驻足,小心翼翼地循着夜色向前走去。他不想让别人发现,一回到九黎寨,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像这般一样安静而孤单的。这是他内心的另一面,也是最为根深蒂固的一面,即使是暮色阿果或者康丹,乃至于是田丽儿都不曾发现的一面。
刘赢继续向前走着,过了那片住宅区之后,穿过一片幽深的竹林,来到了一座拱桥之上。这拱桥乃是完完全全的木质结构,要是旁人见惯了石拱桥,突然看到了这木质结构的拱桥倒难免会是一阵惊奇,但刘赢不同,他在这儿整整生活了十五个春夏,对这九黎寨之中的一草一木早已是烂熟于心。
也正因为是如此,这一连几日所经历的种种奇幻之事对于刘赢来说,才显得那么陌生,也那么更有吸引力。让他禁不住产生一种要将她神秘的面纱一层一层揭下来的愿望和冲动。
拱桥的下面是潺潺的流水,流水的两旁是突兀的怪石,潺潺的流水击打在怪石上时,好像和弦音乐与身后竹林中的虫籁交织在一起,奏成一曲恬静的丝乐。
刘赢感受着这静谧的山寨夜晚,好似突然间对远古先贤们的那一种天人合一,人与自然交融交织的愿望有那么的一丝理解起来。又想起自己最近这么一段时间对于那四象巫清道的修炼一事,不禁灵感闪现,脚下稍一运力便是轻轻跃下这木拱桥,落在了下面的一处较为平整的石头上面。然后他盘腿而坐,再深吸一口气,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这九黎族四象巫清道修炼之最高境界,即是所谓的天人合一。从古至今,虽然说极少有入世的人物能够达到此等境界,但是其作为众多修炼之人所追寻的标杆,亦是引起了足够多的重视。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而这九黎族秘术亦是认为,人与自然乃是互相联系的整体,万物都是阴阳两气相和而生,发展变化后达到和谐稳定的状态。故这天地之气,乃是世间一切力量的源泉。
而这四象巫清道所阐释的最为基本的修炼方法即是张开人体的毛孔七窍,以吸纳天地灵气,通过奇经八脉的锤炼锻造,最终转化为自己可以驾驭的力量。
事实上,这天地灵气自是与这天地间的其他气体不同,乃本是自成一体一种力量,只因为最近一千年来,除了像大龙洞一类的钟灵毓秀之地似乎还残留了几丝天地灵气之外,其他各处,早已是被消耗的一丝不剩了。
然而,这也并不就表示在这四象巫清道的修炼上毫无前途可言了,毕竟就是普通清新之气,只要被吸纳进入人体之后,再经过奇经八脉的淬炼,亦是可以在体内生成一股力量的。只是,这力量无论是从质量上还是从数量上都是已然不能与往日天地灵气所锤炼出的相提并论了。
但是对于刘赢这种层次的人来说,根本也无从去知道那天地灵气的真正奇异之处。既不从拥有,便也了无遗憾所言,只是遵循着其父东葛丹所传授的方式方法,逐层修炼而已。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刘赢在心中默念着这句口诀,筋脉之中,气息轮转。
水静则明,又何况是精神。正所谓静以修身,这修炼一事,除了天赋秉性之外,最要紧的一件便是找一个舒适悠闲的僻静所在。如此,才会有着顿悟的可能。而这此时此处无疑就是有着那么一丝浓厚的淡泊、宁静、返朴归真的神韵。
刘赢在这闭目一坐又不知过去了几个时辰,只觉得月已西垂,天上的星星也变得稀稀疏疏。山间的清风自是和煦的很,携带着如丝一般的细雨轻飘飘地落下来,沾衣欲湿。
刘赢继续盘腿打坐,与这夜色之中直好似是一块掩映在婆娑树影之中的石头一般,冰冷,死气,一动不动。如若不去仔细观察,还当真是不易发现会有这么一个在此盘腿打坐的少年呢。
但是饶是如此,刘赢却是察觉不到一丝倦意,反而是觉得体内的真气愈加的充盈,似乎隐隐有冲破第四层,达到四象巫清道元巫第五层的趋势。此时,距离刘赢修炼到四象巫清道元巫第四层才不过半月时间,如此速度,当真是令人咋舌!这里虽然与刘赢资质聪颖有关,可想来与那大龙洞之行恐怕亦是脱不了干系。
不过,毕竟这感觉还只是感觉,估计要等到刘赢真正进入四象巫清道元巫第五层的修为,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努力,恐怕还是不够的。毕竟,对于这四象巫清道上的修行而言,本身就是从易而难的一个过程嘛。
忽然,正在刘赢聚精会神吸气运转的时候,一只黑影好似鬼魅一般在木拱桥的栏杆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便消失在了前方的黑影之中。
而此时桥下石头上正兀自盘腿打坐的少年亦是猛然间睁开了双眸,精光之中,寒锋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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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画中蹊跷
() 但见得那只黑影跃过小桥后,又穿过了茂密的竹林,所趋方向竟与刘赢来时相同,左右弹shè之间,不过是片刻,便是已然来到了一户院落旁边,然后脚下稍一运力,便是轻轻弹起,落进了那处院落里面。此院落,却正是暮sè阿果的住处所在!
那人脚步之轻,仿佛凌空一般,竟是比起那落花、秋叶似乎还要轻盈几分。只见得他半蹲着身子,一步步走到一处小屋后面,然后脚下轻轻一点,便是踩在了一根微微凸起的木头上面,再用右手食指沾了沾唾沫,朝着那层窗户纸轻轻一点,但见得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听不得一丝一毫的响声。
此时五更刚过,最是常人入睡最深的时刻。
那人随即从后面悄无声息地推开了虚掩着的窗子,然后脚后蹬力,双手往前一伸,便是自那窗子之中钻了进去,再一翻,竟是几乎没有一丝声响的落在了地板之上。这人的轻功竟也不是一般的了得!
但见得这黑衣人进去之后,便是在这房间之中左右张望起来,不久便是把那目光停留在了暮sè阿果床头所挂着的一幅画像上面。那画像所绘的乃是一个女子。但见得她白衣如雪,身材婀娜,超然脱俗之下,竟是十分美丽动人,原来就是那副被暮sè阿果自九龙塔中翻出来的sè目阿依的画像!
那黑衣人眼中掠过一丝惊喜,赶忙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再极为小心地自那床头的墙壁上将那幅画像取下,卷起,然后又往窗子旁折返回去。随之又脚后轻轻一蹬,躬身向前一伸,便重又自那窗子之中钻了出去,然后微微滚了一圈以卸下冲击之力。
“啪!”在那人尚且还蹲在地上还未起身之时,却忽然间见得一只脚突然踢过来,正中那人手中所持画轴,将其高高地踢向了空中。
黑衣人竟是来不及看上一眼攻击自己的到底是何人,只是四肢同时撑地,亦是高高跃起,便要与空中抓住那柄画卷。而与此同时,对面攻击之人,亦是腾空而起,几乎是与他同步同时抓住了那柄画卷。
而那方才踢出一脚之力的人,正是那在打坐之时无意中捕捉到此神秘黑衣人可疑行踪的刘赢!
二人就这么一边各自都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卷轴,一边你一脚我一拳地相互攻击。不过是从天空中落到地面上的这短短一两秒的时间,便已然是不知出了多少拳脚。
而这拳脚相击时所产生的空气爆裂之声先是惊醒了院落中的大黄狗,惹得其“汪汪”狂吠起来,继而连同那暮sè阿果的屋子之中也是亮起了明灭的烛光。午夜中巡逻侍卫们的脚步声听起来亦是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而这黑衣人的武功看起来似乎是还要在刘赢之上,但饶是如此却也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那幅画卷抢夺到手,更兼又是害怕一不小心损坏了这幅画卷,出手时亦不像是刘赢那般毫无避讳。
眼见地被惊扰的侍卫就要临近,黑衣人似乎是害怕脱身不得,咬了咬牙,松开了手中的那幅画卷,腾起身,朝着那一抹浓重的夜sè里伸头扎了进去。
而刘赢又如何会轻易放他走了呢?握紧手中的画卷亦是往前跟了上去。可只见得那身前之人左闪右闪,便是已然消失了踪迹。刘赢自知武功不及他,也是不敢深追,皱了皱眉头,也是折身返了回来。
“阿木哥!”
“小王殿下!”
暮sè阿果并那一班巡逻的侍卫看见刘赢手中握着一柄画卷走过来,俱是围拢过去。
“阿木哥,这是?”暮sè阿果望着刘赢伸手递过来的柄卷轴疑惑地问刘赢道。
刘赢却是并不答她,只是说了句“收好。”之后,便又是转过脸,正对着那一班巡逻的侍卫道:“大寨中混进了不明身份的刺客,或许已经离开了大寨,但是以防万一,你们还是要组织足够多的人员进行搜查,重点在湘妃竹林和木拱桥方向。另外,将这件事立刻通知给大王!”
说完,刘赢便又挥了挥手,朗声吩咐道:“快分头去做吧!”
那班侍卫听闻,无不拱手应道:“遵命!”然后转身退去。
看那样子,竟是没有一个人还将他当做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
夜依旧静谧,只是那眸子中倒映出的原本恬静安详的画面,此时在刘赢看来,却是忽然间就多了那么的一丝yīn森鬼魅之气。
……
这晚,刘赢竟是一宿没睡,只是又点着灯,伏在暮sè阿果房间里的桌子上愣愣地瞅了那幅画像一宿。
夏rì的夜总是太过于短暂,星辰褪尽后,东边的一角开始露出了微微的曙光。犬吠声与鸡鸣声在寨子之中交相呼应起来。
暮sè阿果惺忪着睡眼自床上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视野中迷迷糊糊的刘赢。“喂,你一宿没睡呢?阿木哥。”暮sè阿果披起一件外套,走下床来到刘赢的身边,轻声问道。
“嗯。”刘赢答应一声,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暮sè阿果,皱着眉头道,“我想知道那黑衣人究竟是为何偷这幅画像,只是想了一夜还是想不明白。”
“哦。”暮sè阿果闻言也是歪着脑袋,颦着两条黛眉朝着那桌子上摊开了的画像看了一会儿,可亦不过是片刻,便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在徒劳。想来刘赢平rì里这么聪明的人都想不明白,自己这么一小会儿,还能看出什么天机不成吗?想到此,便也心安理得地去洗漱去了。
刘赢却是又看了一会儿,可终究还是一筹莫展,无奈之下,便也只得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将那桌子上摇曳着的烛火捻灭。站起身,朝着房外走去。
“啊~”刘赢张开双臂朝后伸了个懒腰,长长地打了一声哈欠。
“阿木哥,快过来洗脸刷牙。”只见得暮sè阿果朝着石台上的一个木盆里又舀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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