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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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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斩杀了九黎王东葛丹并那其他几位洞主之后,群龙无首的九黎寨本部人马便充其量只是一帮乌合之众,只需一番威逼利诱便可将其分化瓦解。
不料,现今虽是依旧占着上风,可一旦等到九黎寨本部人马赶来,那么在对方的里应外合之下,怎会还有取胜的希望呢?想到此,沙马曲比仗着自己轻功盖世,脚下飞转即是往距离自己最近的土行者干奎处掠去。
不料,面前的东葛丹亦是回身一闪,手持匕首拦在了沙马曲比身前,二人手中利刃两相撞击,“噼里啪啦”的一阵火星四射之后,又各自向后弹去。
“猴王,你的对手是我。”东葛丹冷冷说道,“不过,看来你服过了那枚聚气散之后,速度倒是下降了不少呢。”
沙马曲比闻言咬牙锁眉,亦不多言,朝着东葛丹飞奔而去。
天上,乌云翻蜷。地下,激战正酣。突然,只听得自天空黑云之中传来一声诡异巨响,似惊雷,又似兽吼,紧接着那团乌云竟忽然好似燃烧起来一般,由内而外,光芒大射。
片刻之后,自那黑云深处的隆隆炸响声中,一团巨大火球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了密集的人群之中。霎时间,断臂残肢四处抛飞,血肉模糊处,敌我不辨。
而那团火球落地之后,竟也没有立即消散,缓缓蠕动之间,竟是幻化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焰巨兽!那巨兽身材壮硕自是不必说,周身火焰上下腾飞,腥红的双眼深陷进里面去,竟是比起那燃烧着的火焰还要炽热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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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猿魔大战
“嗷~~”那巨兽仰天嘶吼一声,左右两臂竟是同时伸长五六丈,朝着四周的人群抽打过去。人群之中,不分敌我,触之者死。
“是枫魔!你们疯了吗!”东葛丹咬紧牙关,目光好似手中的利刃一般,直直地盯着沙马曲比道。
“如大王所言,总是有人要牺牲的!”沙马曲比一击迎上去,利刃交错,又是一翻火花四射。
……
十里之外,大巫师鹿让与那鲧水龙王激战正酣,却忽是闻得这一声惊雷,仰天望去恰巧望见了那团从天而降的巨大火焰,禁不住内心一震,道:“鲧水龙王!老夫有事先去,他日定当登门谢罪!”说完,脚下运力,就要往那处战场飞去。
“狂妄之极!”那巨龙竟于空中用人语大喝一声,道:“本王这一击便让你元魂寂灭!”说话间,浑身竟是突然间金光大射,上下盘旋之间,身上的鳞片也“噼啪”作响。
“受死吧!龙王箍!”那鲧水龙王爆喝一声,疾速飞身向下,朝着大巫师鹿让跗骨盘旋而来。四面笼罩之下,眼见大巫师鹿让已经是无路可逃,就要被挤碎压扁之时,忽是由里自外传来一声苍老有力的爆喝声道:“乾坤螺旋球!”
“硼!”在这一声山崩地裂的爆裂声中,一个飞速旋转的巨大真气球疾速胀大,继而爆裂开来,而鲧水龙王那庞大的近乎惊人的躯干,却是向外翻飞而去,重重地砸在地上之后,又扭曲着向外滚了好几圈,搞得天地之间又是一阵猛烈的地动山摇。
“呼!呼!”大巫师鹿让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抚着胸口,望着面前被那一道道被鲧水龙王划出的巨大沟壑,气喘吁吁。
“呼,呼,都说了以后再打了,呃咳咳咳咳……”那大巫师鹿让此时竟也是衣衫破烂,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但见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望着远方的战场,气喘吁吁地道:“鹿久啊,你召唤枫魔,就没想过要如何善后吗?”说完,腾空而起,强忍着眩晕向那里窜去。
而在他身后,遍体鳞伤的鲧水龙王瘫卧在这片旷野里,呻吟不止。“有本事你别跑,本王一定将你碎尸万段!一定将你……哎吆,我的老骨头吆……本王要是再年轻个三四百岁,怎么会让你如此放肆!唉吆喂,疼啊……”那鲧水龙王现出人形,竟也是一个齿落发白背弓腰弯的耄耋老者,只是这破衣烂衫、哀苦连连之间早已没有了那水中龙王的风范。
……
话说虽是十里之外,但在大巫师鹿让的全力奔赴之下,亦不过只是两口茶之间的功夫便是已然赶到了。只见得旷野之间,尸首杂陈,汩汩流淌着的雨水携带着殷殷鲜血,冲刷进鲧水之里,竟是将滔滔鲧水也染成了一条红色的匹练。
河畔,那只巨大的火焰巨兽依旧狰狞着丑陋的面庞,恣意屠戮着瞳孔之中映射到的任何一个九黎族子弟。
“鹿久!你果真丧心病狂了么!”大巫师鹿让方一落下身来,即是摇摇指着火焰巨兽背后的那名耄耋老者吼道。
“哈哈哈哈,你是在害怕吗?大巫师?”鹿久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轻蔑与狂妄的得意之情。
“竟然能在鲧水龙王手底下逃出命来,看来你这些年也没有白过嘛。不过即使是如此,恐怕也剩不了半条命了吧!啊哈哈哈哈……”
“哼哼,鹿久啊,几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啊!”话音刚落,但见大巫师鹿让长袖一甩,一只竖笛便凭空出现在手中,继而又横于嘴角,轻轻吹起。笛声苍凉低沉,凝重悠远,于这乌云下显得狭而窄的旷野中幽幽飘远。
“你竟然也继承了那畜生!”鹿久见状大惊失色。
鹿让并不搭理,手指轻抬,抑扬有致。不过片刻,自那东边稀疏的树林之中,一只巨大的白猿便狂奔而来,一路上掀起一阵阵呼啸的狂风,将地面上的一层草皮也连块连块卷起、抛飞。
这白猿虽然身形巨大,却是速度极快,竟是一点也不会显得笨重。但见它以极其威猛的气势掠过来,瞪着一对巨目就是朝着那个火焰巨兽扑了过去,双手搭在了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上,竟将那头火焰巨兽也唬得一愣。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那白猿双臂搭过去不过片刻,便又好似才发现将自己的手掌贴在了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上似的,赶紧缩回双手,一阵剧烈地甩动着,口中“呜呜”直叫。
那火焰巨兽这才回过神来,前臂往前一戳,又是伸出好几丈远,一击砸在那大白猿的前胸处。那大白猿当此一击,竟是出人意料地向后倒去,蜷成一团,像滚葫芦一般,“咕噜噜”地一直滚到了后面的鲧水里,激起一波滔天水花。
大巫师鹿让见状颇为尴尬,竟是一时讪讪地说不出一句话来。那白猿亦是感觉颇为的气恼,浑身湿漉漉的于那鲧水之中站起身来,一边怒吼着,一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那枫魔虽然一击得逞,却似乎并未给这白猿造成多大的伤害,况且又慑于这大白猿的气势,如此便也是逡巡不前。而那大白猿虽然胸中愤懑异常,可是面对着这枫魔周身的怪火竟也是无可奈何。
如此,这两个庞然大物便也是你向前来,我往后,我向前来,你退后。这样竟是反反复复,进进退退,始终不敢交手。使得这儿竟是比起战场的其他角落来的似乎更为平静。
鹿久、鹿让师兄弟二人见状俱是尴尬不已。
似乎是那枫魔厌倦了这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踱步,忽然之间便向着已经又退到鲧水河畔的大白猿发难。那大白猿便欲向后退避,孰料脚下不稳,竟然一个打滑,便向后倒去,样子极为狼狈。
可出人意料的是,这一倒虽然是出了一个大洋相,但却是躲过了迎面而来的重重一击,并且倒身下去而溅起的漫天水花竟也一股脑地全部泼洒在了那枫魔的身上,与烈火相撞,发出“嘶嘶”的爆裂之声。
这枫魔在此之下竟是吃惊不小,慌忙往后退避而去。而与此同时,这大白猿也早已挣扎着自水中爬起身来,对这枫魔的反应也是瞧在眼中。但见它全身湿漉漉的样子,忽然又一跃数丈高,继而伸直双腿,一屁股坐下来。这原本还较为平缓宽广的河水竟然也在这巨大的冲击之下,翻起了几丈高的一排排巨浪,且争先恐后地朝着那岸上涌过去。
“嘶嘶”那枫魔躲避不及,一连几番浇灌之下,竟好像黯淡了许多,周身的火焰也不似先前那么的气势逼人了。
“嗷~~”那白猿大喜,一边大吼着,一边用双拳捶打着自己的胸膛。紧接着,便是与那鲧水中一阵搅拌,滔滔河水也围着自己迅速旋转起来,直是以那白猿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而且几乎凌空的漩涡。
“嗷~~”那白猿大吼一声,渐渐地竟是在自己的周身裹起了一层厚厚的水帘。
不过片刻,那白猿再也抑制不住,抡起那硕大的水拳,便向着岸边的枫魔扑了过去。
那枫魔亦是知道事情凶险,脚下用力一蹬,便是腾空而起,在这显得十分低矮的天空下,直仿佛又跃上了那堆乌云中去了一般。可那白猿又岂能是等闲之物?亦是凌空一跃,非但高度远远要比那枫魔还要高不说,竟连速度也是胜上一筹。
话说这白猿乃是这九黎寨最近几代大巫师收服的镇寨灵兽,随着历代大巫师叱咤风云少说也将近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传说,历代新任大巫师要想降服这灵兽白猿,非但要有惊艳绝伦的巫术修为,还要与这白猿有着与生俱来的可遇不可求的血媒,否则功力再高也难以驾驭这灵兽白猿。
而上代大巫师巫术修为高深莫测,直到令后辈子弟叹为观止的地步,可就因为与这白猿少了这必要的血媒,所以自始至终都没能召唤出这白猿一回。而这灵兽白猿既然能令这一连好几代大巫师都极为重视,那么其本事便自然是不可小觑。
话说,这大白猿一跃便刚好落在了那枫魔的正头顶,然后又忽地急剧下沉,直好似佛祖的五指山一般,将那枫魔重重地坐在了身底,然后“硼”的一声,竟是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微型的环型山来。而在那白猿的屁股下面,也不失时机地冒出了一行行水蒸气来。
“呜呜呜呜……”大白猿只感觉屁股下面一阵滚烫,慌忙间便又跃起身来,落于十几丈开外。一跃,一落,也是让人振聋发聩。这究竟是一种什么级别的战斗啊!
但见那巨大的火焰巨兽枫魔挣扎着坐起身来,双眸之中满是燃烧着的愤恨火焰,然后突然甩起一只臂膀,那臂膀便又瞬间伸长了十几丈,径直朝着那只大白猿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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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两败俱伤
大白猿倒也是并不避让,反而是顺势抓紧它那只臂膀,然后即是猛地一扯,再向后一甩。那火焰山一般的枫魔便是被狠狠地摔打在了地上,霎时间又是一场天崩地裂,战场上所剩无几的几个武艺高强之人此时竟也是被震得立脚不稳。
“硼!”“硼!”“硼!”“硼!”但见那大白猿前边摔过,后边摔,后边摔过,右边摔,右边摔过,左边摔,反反复复,循环往复,节奏明朗,掷地有声!直是把原本那个巨大的火焰巨兽摔得焦黑破败,只有几簇明灭不定的火焰还稀稀疏疏地在它的身上忽而腾起一下而已。
如此又摔打了好一会儿,那大白猿才又一把甩开那枫魔,任凭它在地面上翻滚几圈不动了,这才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吁吁地喘着粗气。
战事似乎该就此告一段落才是,却不料那原本正坐在地上歇息的大白猿突然间又是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只见得两根粗壮的尚且还带着一层厚厚的木材燃烧过后灰烬的尖利藤蔓,竟是直直地贯穿了大白猿的两条大腿!
那大白猿又是仰天怒吼一声,张开五指成爪,用力往地底下一插,便是掏出一段长长的藤蔓,然后再猛地往后一拽,一股有形可见的强大劲力,便是顺着那根藤蔓向着那枫魔处疾驰而去,激起上面附着着的宽厚地表也杂乱无章地朝着四周抛飞而去。
那枫魔见势不妙,慌忙间便是双掌朝下掷地一击,霎时间,一排厚厚的木墙便是已然在面前形成。而几乎是与此同时,那大白猿的一扯之力亦是已然传到,那枫魔身不由己便被向前擦着地面拖过来,而那面厚厚的木墙在此巨大的冲击之下竟好似摧枯拉朽一般,被撞的支离破碎。
不过是眨眼之间,那枫魔便是被扯到了大白猿的身边,继而那大白猿又是双手将其凌空抓起,嘶吼着旋转几下之后,撕了个粉碎。
只见得一个硕大的心脏裸露下来,掉在地上“噗通”、“噗通”作响。那大白猿一掌拍过去,那心脏碎裂之间,汁液四溅。
“畜生!老夫定要让你不得超生!”只听得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穿过来,一柄利剑随之而来。“刺你钟藏穴!”“刺你天枢穴!”“刺你大巨穴!”但闻得一声声“铛铛铛”的金属撞击之声,只是见得火星四射,却是并未扎进一分一寸。
那大白猿虽是刀枪不入,却也是极为恼怒,任凭自己左右挥打,却是并不曾沾到行动灵敏的鹿久一丝一毫。
而此时不远处的草甸上,大巫师鹿让已然是浑身浸血,瘫倒在那儿,奄奄一息。
原来,方才还在两大巨兽相互争斗的时候,那鹿久便是趁着大巫师鹿让气力将尽,猝然对其发难。而那大巫师鹿让毕竟是刚与那鲧水龙王殊死相搏一场,劲力早已是消耗殆尽,此时如何能够是鹿久的对手?
刚交手时还能勉强抵挡一阵,可几十回合下来,便是颓势渐现,越发招架不住了。最终还是在其奋力一击之下,直直地栽落下去。而几乎与此同时,大白猿亦是将那枫魔高高举起,撕了个粉碎。鹿久情急之下希望能够夺回那颗心脏,飞身而来,不料竟是生生晚了一步。此时,但见他上下飞舞,希望能够找到这大白猿的死穴,可一连戳了好几个穴位,竟也都无济于事。
那大白猿又是一掌扇过来,一阵迅猛的劲风刮过,竟是将凌空的鹿久也吹得一阵摇晃,险些就被它一巴掌砸了下来。别的尚且不论,但是凭它的巨大蛮力,被砸到之后,即使侥幸不死,亦是重伤难免。
危险境地,不可久滞,但若言抽身逃离,亦是决然不可能!想来,自己自幼便是苦练巫术,虽然天资聪颖,却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勤学苦练,自以为大成,可以继承师父的衣钵。不料,那老家伙却竟然以自己争强好胜之心过盛为由而废长立幼!
自己非但失去了成为大巫师名号继承人的资格,而且还被贬谪边远苦寒之地长达数十年!争强好胜如何不好?不过是嫉贤妒能的掩饰!偏私不公的借口罢了!
多年来,自己惨淡经营,网络各方势力,群起发难,却是百密一疏,竟然未能料到这鹿让也会驯服了这灵兽白猿,致使自己心血功亏一篑,岂人事哉?天意也!
然而自己却是从未相信过所谓的天意!否则这三十余年苦寒之地的风雪,在沾染了自己鬓发的同时又怎会慷慨地放过那一颗炽热躁动的心呢?
“今番纵然是殒命于此,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口气!”鹿久在心底暗暗发誓道。
“对了!”鹿久忽然一个激灵,自言自语道,“还有一处!肚脐之上,九寸之位!刺!”但闻鹿久爆喝一声,紧握手中长剑,向着那里刺过去。
剑尖刺过,并未有方才的那些电光火闪,却是“啪啦”一声折为两半。鹿久大喜,大呼道:“就是这里了!”然后瞬间集中全身劲力,将手中断剑向前推去。只听得“扑哧”一声,那柄断剑竟是径直插了进去,直至剑柄。
“嗷吼~~”那大白猿嘶吼一声,一巴掌挥过去,稳稳地拍在了鹿久身上。但见他一口鲜血喷出来,笔直地向后飞去,摔在地上,筋骨尽断。然后又是挣扎了两下,吐了几口破碎的内脏,这才瞪大眼睛,身体慢慢僵硬下来,死去了。
那大白猿亦是单手扶着自己汩汩如泉涌的伤口,一边哀嚎着,一边无力地瘫坐下来。
乌云逐渐散去,露出恹恹阳光,暴雨化作微风,夹带着轻纱般的薄薄细雨。天地之间,除了那条殷红的鲧水并那鲧水河畔渐渐平息的呐喊声外,一切都在慢慢地恢复着往日的平静。
而在此时,天空之中竟有一男一女二人携手飘忽而下,落于这战场中间。但见得那女子一袭白衣在身,长发飘飘,隐隐似有古风,只见得她蛾眉带秀,凤眼含情,腰如细柳迎风,面如娇花拂水。体态轻盈,皓腕纤手,竟是风流无限。此人不是那千年白狐婴宁却又是谁?
而身旁那个落地后还尚且踉跄不稳的少年,不用说了,正是这九黎寨小王东葛阿木,亦即刘赢是也。
原来,自这刘赢被那九黎猴王沙马曲比困在那树洞中之后,不觉又是半天。而这白狐婴宁亦是担心其路上遭遇不测,几番心意挣扎之下,还是循着那微微的腥臊之气,赶到了那树洞附近,将兀自昏迷之中的刘赢给救了出来。而清醒之后的刘赢有觉事情蹊跷,于是便与婴宁一起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这刘赢才方一落地,先是被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小雪山一般的怪物吓了个半死,心情还未平静下来又忽然发现被一只枯槁老手抓住了腿脚,一惊之下更是非同小可,不自禁地就是一脚就将那人远远地踢了出去。
但见那人衣衫褴褛,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头发蓬乱,脸上鲜血淋漓,被踢飞落下之后,便是蜷曲在那里,哀嚎不止。但听那声音却是细若游丝,仿佛不能长久了。
“喂!”婴宁对着惊魂甫定的刘赢道:“你差点就将你们的大巫师给踹死了。”
“啊?”刘赢闻言大吃一惊,赶忙飞身过去,俯下身来,将那老者翻过身来,擦干净满脸的血迹,仔细一看,竟真是神通广大的大巫师!
“大巫师!大巫师!您这是怎么了?我阿爸呢?”
“大王,大王他还正在与叛军殊死作战。不过你不要担心,形势已经逆转了,你不要担心,不要担心。”大巫师鹿让奄奄一息,竟连说话的声音也逐渐细不可闻。
“大巫师,您坚持住,您坚持住!”刘赢抱着大巫师鹿让,那个平日里他所最为敬仰的神秘人物,现今就躺在他的怀里,仿佛是一个最为普通的老人,临死之时,目光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直好似如水一般的温柔。
“小王,在我的怀里揣着了一红一白两只药瓶,你将那只白色的拿去敷在白猿的伤口上,红色的给我。快点!”大巫师道。
“哦,在这儿!”刘赢将手探进大巫师鹿让那干枯如柴的怀中,摸索一会儿终于如愿找到了那两个小药瓶。
“将那瓶红色的留下,将那瓶白色的拿去敷在白猿的伤口上,快去!”大巫师急道。
“那你?”刘赢对大巫师的状况很是放心不下。
“不要管老夫,快去啊!”直到大巫师鹿让大喝一声,刘赢这才抓起那只白色药瓶,起身向那小雪山般的大白猿处跑过去。
“嗷~~”那白猿此时看起来极为虚弱,看到刘赢跑过来,只是大吼一声,却连抬起手掌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大家伙你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刘赢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凑向前去,一边伸手将那瓶塞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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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白狐戏龙王
霎时间,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蔓延开来。那大白猿抽着鼻子嗅了一下,低吼一声,便不再抗拒。刘赢朝着它轻轻一笑,慢慢将手凑到它的伤口处,将那药粉圈着那刀柄撒了下去。
药粉方一撒下去,便是发出“嘶嘶”的响声,与那血液凝固在一起,大白猿禁不住嘶吼一声浑身震颤起来。
“不要动,不要动!不然伤口会崩裂得更大的!”刘赢慢慢摩挲着大白猿的皮毛,焦急道。
片刻之后,那大白猿才又渐渐平息下来。刘赢见状,赶忙将那瓶药粉尽数倾倒在自己的手心之上,然后一咬牙,猛地伸手将那刀柄霍地拔出,霎时间,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刘赢再不迟疑,一把将堆满药粉的手掌用力按了上去。
“嗷~~”那大白猿仰天嘶吼一声,瞳孔也仿佛要崩裂开来似的,然后便向后一仰,重重地倒在地上,昏厥过去了。
“大家伙!大家伙!你怎么了?”刘赢见状慌忙跳上那大白猿的身上,但见它双目紧闭,鼻孔之间气若游丝。刘赢运力一探,分明是生命力尚在,但为何又是如此情境呢?刘赢心中纳闷,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间又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高人,便是回头叫唤道:“婴宁仙子,麻烦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大家伙到底怎么样了!咦?婴宁仙子?婴宁仙子?人呢?”
刘赢回过头四下望去,只见得尸横遍野处,断臂残肢错乱杂陈,血流成河景,夕阳沾血天!多少个鲜活的人儿,不过是一个下午时间,便是变成了这么些个腐尸碎肉。
这人类于这偌大的乾坤宇宙之间,到底算得上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像是那蜉蝣一般,生死须臾而已!
当此之时,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它就好似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武功高强的人之外,其余人大多都丧失了战斗能力,或尸首异处,或身负重伤之后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与此同时,四周杀伐声亦是渐趋渐近,渐趋渐紧,想必该是九黎寨本部的援军到了才对。
“沙马曲比!你走投无路了,快快投降吧!莫再要逼迫本王了!”东葛丹对着沙马曲比大吼一声,但见此时的东葛丹手持利刃,气喘吁吁,眼眶里血丝炸裂,腥红的怕人。
而反观那九黎猴王沙马曲比,却实是鬓发杂乱,浑身上下俱是殷殷鲜血,极为的狼狈不堪。看来,在这一处定然是胜负已分了。
“沙马曲比,我存心放你一条生路,你可莫要再不知好歹了!”东葛丹厉声道。
“哈哈哈哈,此番前来,我共带来心腹手足五十六人,现在他们俱死,我岂会一人苟且偷生!今日大事不成,不能将你等顽固不化之人剔除,看来我九黎族亦是天数将尽,如此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不成吗?”说完,横起手中利刃,向着自己项前横去,眨眼之间,竟是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脖颈切断了!
一代九黎美猴王就此陨落。
东葛丹一句话还哽在喉咙中,见到这番景象禁不住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恰在此时,九黎寨本部的援军亦是呐喊着涌进了这片战场中来,残存的叛众见状自知大势已去,无不丢下兵刃,报首蹲下身来。
而在据此约莫十里之外,另一处杂乱不堪的战场中,婴宁一袭白衣,飘然而下。在这里,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耄耋老者蜷曲在一棵松树下,低低地哀嚎不止。
“老龙王!怎么伤得飞都飞不起来了吗?”婴宁望着他,笑意盈盈地走了过去。
“妖女!你此番前来又是安着什么心!老夫不过是一时气血不畅,在此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完全好了!”那鲧水龙王看见婴宁后,嘴上虽硬,面上却是一阵难以掩饰的惊异慌乱。
婴宁闻言大怒,上前一把抓住鲧水龙王那白花花的胡须,喝道:“你个老王八!姑奶奶好心好意赶来救你,你竟然敢如此不买账!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将你的王八脑袋剁下来挂在歪脖子柳树上!看你到时还横不横!”
那鲧水龙王见她这般凶狠,情不自禁地便向后闪躲,可脑袋才稍动,婴宁便将那手中的胡须猛地向后一扯,那鲧水龙王便“哇”地一声叫嚷起来。
“哼!你还想闪?”婴宁喝道。
“老夫,老夫是鲧水龙王,位列仙班……”那鲧水老龙王一句话还未说完,却是只听得婴宁啐了一口道:“去你的位列仙班!这天上地下的神仙到了今天早就死的差不多了,只还剩下你们这些老不中用的!今天姑奶奶就把你这只老王八倒着吊起来挂在松树上,看看谁敢管!”
那老龙王闻言脸色大变,慌忙连连摆手央求道:“哎哎哎,上仙息怒,上仙息怒,士可杀不可辱啊,士可杀不可辱啊!”
“那你是怕喽?”婴宁问。
“哎呀,上仙,你我怎么说也是上千年的交情了,你看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丢不起这个人啊!求求你高抬贵手啊!高抬贵手啊!”那老龙王说话间竟是隐隐有一股哭腔在里面。
婴宁闻言白了他一眼,道:“那好吧,你把你嘴里的龙珠吐出来,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一马。”
“啊?那不行,那不行。”老龙王闻言连连摆手摇头,“唉吆,我的胡须呐!”
“都说了让你不要乱动了。哎呀,我说你都活了几千年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识时务呢?历来我若是看中了你手上的东西,你可曾躲得掉过吗?”婴宁说。
“可这次不一样啊,上仙。”那老龙王闻言面上十分尴尬,可依旧是摆着双手,口里连说不能。
婴宁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地一阵发怒,道:“哎,我说你这个守财奴!老王八!你那龙宫里到处都是横征暴敛搜刮来的奇珍异宝,现在给我一颗珠子算什么!算什么!”
“唉,上仙有所不知,这颗珠子是先王所传,乃是我们鲧水龙宫的传世之宝,子孙后代有丢者,灵位不得放进宗祖祠堂的啊!小仙我是万万不能做了这千古罪人呐,还望上仙手下留情,还望上仙手下留情呐!”鲧水龙王哭丧着脸说。
“我呸!什么传家之宝!这珠子分明就是八百年前千雪峰万古雪莲绽放后所吐晶珠,那时你的老爹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千年了,还传个屁给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拽出你的舌头,打个蝴蝶结再塞回去!”婴宁喝道。
“大仙息怒,大仙息怒。呃,这个,其实老夫也不是舍不得这个珠子,可是敝帚自珍呐,毕竟是日夜不离地陪着小仙八百年了,要是一时嘴里少了它,估计连觉也睡不踏实了。”老龙王颇为尴尬地说。
“好了!”婴宁喝道,“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取你这嘴中的珠子乃是为了将它磨成药末去救我的一个重伤在身的朋友,你要是再敢耽误上个一时半刻,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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