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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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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平源对着杨云连连称谢,拿出酒壶又敬了他好几杯。

    孟超、陈虎也就罢了,杨岳却吃惊得睁大眼睛,自家的三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难道是拜了仙人师父后,连脑子也变得活泛好使啦?一年不见就像脱胎换骨了一个人似的。

    “二哥,你回去以后劝劝爹娘不要拿银子买地,攒起来或者花掉都行。”杨云突然想起一件事,提醒二哥杨岳。

    “为什么?”

    “现在买地不划算,过一两年地价会变得很便宜。”

    “怎么会?”

    “你先相信我一回,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非常可靠,不过他不准我说出去,这件事你们在外边就不要提起了。”

    看着几个人将信将疑的神情,杨云心里偷汗,也是,现在吴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地价年年上涨,谁能想到乱世马上就会来临呢?自己要是不说这么一下,以父母的性子非得买一堆田地不可,到时候兵荒马乱的,田地可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包间的门外一阵喧哗,似乎有一伙人进了旁边的房间,杨云等人也没有在意。

    “白六少,这家酒楼虽然差点,但是有一道醋鱼的招牌菜,做出来雪白软嫩的,就像**的小?姐那一身嫩肉似的,今天你可得多尝上几口。”一个猥琐的声音说道。

    “哈哈,要不吃完醋鱼,晚上就去**吃几条活鱼去?”另一个人笑道。

    “没意思,晚上少爷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待着。”

    “咦?白六少你媳妇还没娶呢,怎么就规矩起来啦?难不成怕你的名声传到静海县那个美人耳朵里去?”

    孟超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杨云惊讶地想道,“不会这么巧吧,刚到凤鸣府就遇上那个传说中的白麻子。”

    “去――那个小门小户的,也不知道老头子吃错什么药要找她家,就算有几分姿色还能管到我头上来?她就算和他老子一样属章鱼的,我也能把她爪子剁下来。晚上是老头子找我有事儿。”

    “白兄你现在嘴硬,到时候美人瞪你一眼,你还不乖乖爬到美人床上,就怕你到时候不认我们这帮兄弟们了。”

    “是呀,听说你那位是静海县第一美人,白少你艳福不浅呀――啧啧”

    “什么静海第一美人,白府去相看的几个妈子都回来了,纷纷在底下说凤鸣府中都没有这等佳丽,现在已经传出去是凤鸣府第一美人啦。”

    杨云耳朵灵,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啊呀,我怎么没这个运气,凤鸣府第一美人啊,要是娶进我家门,让我三年不进**大门也行啊。”一人捶胸顿足说道。

    “那种美人就是看着好看,哪里有小?姐那么知情识趣,那一口玉箫吹的――”另一个人陶醉地说道。

    “不会可以教嘛,白少这就要看你的功夫啦,嘿嘿嘿。”

    “调教、一定要调教,就是不知道美人身子柔弱,经不经得起白兄你的挞伐呀?你一定要让那什么章家多送几个陪嫁丫头来――别把美人搞坏啦。”

    “好哇!静海出美女呀,大美人咱们不想,小美人到时候难道不兴咱们沾沾?”

    “哈哈,好说好说。”

    隔壁房间里传来一阵荡笑声,孟超再也听不下去,长身而起,双掌紧紧握成虎爪。

    杨云一把拉住,低声说道:“等等,不可露出形迹。”给其他几个人使个眼色,悄悄地离开房间。
正文 第35章 惩诫
    一群恶少在房间里喧闹不休,杨云扫了一眼外边的大堂,有十几个人一边吃喝,一边留意着那间包房的动静,应该是那帮恶少带来的随从和侍卫,不动声色地拉着孟超出了酒楼。

    那一伙人大呼小叫地吃喝半天,最后一个个面红耳赤地踏出酒楼,身前身后簇拥着随从们。

    刚出门口,街道上迎面冲来一个身手伶俐的麻衣小厮,他身后是几个壮汉呼喊着追来。

    “兀那贼厮,快把偷爷爷的钱囊还来,否则捶烂你的骨头!”一声爆喝,吓得几个恶少哆嗦一下。

    “好壮实的胖汉呀。”

    四个追贼的汉子一字排开,在街面上狂奔,一个个身材长大,体态肥硕,卷得街上狂风大作,行人摊贩走避不迭。

    离得近了,看见四个汉子都是满面乌黑,一部钢针似的虬髯,一个恶少喃喃道:“好凶恶的四个大汉,是四兄弟吗?”

    一个侍卫看到那个小偷直往这边奔来,伸手一拦,呵斥道:“瞎了眼睛吗,往哪里撞!”

    小偷轻笑一声,侍卫眼前一花,感到手边刮过一阵风,小偷就已经不见了。

    侍卫愕然,旁观的人却看得分明,那个小偷也不知怎么一绕就从他身边过去,钻入了人堆之中。

    四个壮汉速度不减分毫地撞过来,嘴里大呼:“交出小偷!”

    一个锦衣少爷刚要开口,莫名其妙地手中多了一个钱囊。

    “大哥们,钱交给你们,小弟先走啦!”

    “原来是同伙!”最当中的壮汉二话不说,伸出双手一拨拉,两个随从像波浪鼓一样打着转跌出去,然后一个冲天炮凿到一个恶少面门。

    “啊!”被打中的恶少惨叫着倒在地上,这一下像捅了马蜂窝,随从侍卫们红着眼睛扑过来,团团围住四个大汉。

    群羊不敌猛虎,四个大汉左冲右撞,不多时地上躺倒了一片,四个大汉打随从时还有点分寸,冲那些恶少下手拳拳见肉,打得他们叫苦连天。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敢打我?”白恶少捂着腮帮子怒叫,脸上的麻子都气红了。

    不开口还好,刚说完这句,最先打人那个壮汉目露凶光地瞪过来,“怕你个鸟!爷爷就算一刀把你杀了,坐上船回大梁,你家能追出海咬我?”

    被大汉凶恶的目光盯住,白麻子浑身战栗,一个字都不敢说。

    大汉心中有气,抡圆巴掌一个大耳光扇过来,啪地一声脆响,白麻子噗呲一口血,夹着两颗黄牙喷了出来,随后的惨嚎声里都带着哭音。

    扮作小偷的杨云躲在一旁,暗暗摇摇头。

    “老孟还是心慈手软啊,趁这个机会一掌要了白麻子的小命岂不是干净?”

    杨云虽然这样想,到底不会越俎代庖,看见一个恶少向这边躲过来,偷偷一伸脚踢去,这一下已经带上寂元化精诀的暗劲,心想:“总得有个人伤得比白麻子更重,混淆一下目标。”

    恶少躲出来正在偷喜,突然腿上剧痛,这一下已经被踢断了骨头。刚惨嚎了半声,杨云一拳击在他鼻梁上,涕泪血水横流,后半声惨叫也缩了回去,非常干脆得昏了。

    听见那半声惨叫,杨云心里一乐,“刚才大美人小美人叫唤最凶的就是你,没白打你这两下呀。”

    扮作四个壮汉的正是孟超、杨岳、陈虎和连平源,他们正打得兴起,却发现所有人或躺或跑,眼前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才收了拳头撒开大步离去,见他们凶悍的样子,街上无人敢挡。

    钻进早就探好的小巷,在一个无人的偏僻角落,四个人和先来一步的杨云会合。

    “哈哈,痛快痛快,这帮龟孙就是欠打,云弟这个主意太棒啦。”陈虎大笑着说道。

    “快点收拾了。”杨岳催促道。

    杨云最简单,把麻衣脱下,抹了把脸就行了。

    其他四个人脱下外罩的粗布衣服,露出里面垫得层层叠叠的棉花,相互扯落了,往衣服团里一塞。

    孟超最魁梧,垫的棉花最少,其他三人脚底下还绑着砖头,这才看上去和孟超差不多模样。

    最后用脱下来的衣服往脸上一顿乱撮,把黑油和假胡子一起抹掉,露出真容来。

    翻过旁边的院墙,顺手把衣服包往一口枯井里一丢,料想就算这家发现了也不敢声张,然后穿过院子从另一边离开。

    街上已经闹翻了天,大群衙役捕快把事发地点围得水泄不通,杨云五人连穿几道院墙,出现在街上时已经是外围,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就算有差役看到他们,也联想不到面容身材相差甚大的几个凶汉身上去。

    唯一身材接近的孟超,身上又披着正宗的秀才青衫,满脸敦厚状。

    杨云看着孟超直乐,想不到老孟这么能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着哭嚎连天的一堆恶少被排着队抬走,五个人才心满意足地离去。一路上都听见路人在幸灾乐祸地谈论这件事情,大抵的意思都是北梁来的好汉下手太轻,怎么没把这些祸害打死几个,看来他们这群恶少在凤鸣府几乎是天怒人怨。

    几个恶少家世都不凡,那个被杨云下了黑手的,还是知府的侄子。

    天色将晚,五人找到一家客栈歇脚,杨云和孟超第二天要去海天书院,杨岳和陈虎结伴回静海县,而连平源则要先在凤鸣府留一阵趟趟经商的路子。

    吃过晚饭,舒服地在客栈中洗完热水澡,杨云回到房间,拿出天狗石手链沉思起来。

    今天手链上的黑石又有发热的现象,当时杨云虽然在忙着惩诫恶少,但还是把手链的反应牢牢记在心头。

    杨云现在已经确定,周围人的喜怒哀乐,是引发黑石发热的原因。但十三颗黑石各自都有分别,并不是一同发热。

    “这一颗,那群恶少荡笑的时候热得最厉害。这颗,恶少们哭爹喊娘的时候热得几乎发烫,还有这颗,老孟发火的时候发热的就是这颗。”杨云一一分辨着。

    “嗯,总共十三颗黑石,正好对应七情六欲,以后这个法宝就叫做七情六欲珠吧。”

    虽然七情六欲珠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神效,但是杨云相信这个奇特的法宝一定大有潜力可挖,单单现在,他也能用它感应别人的心情,这也算一个不错的用途。

    研究完七情珠,接着修炼了一夜月华真经,早上出门来神清气爽。

    吃过早饭后,杨岳和陈虎携银回家,杨云和孟超结了客栈的帐,打听到海天书院在城东,两人结伴前去。

    海天书院紧邻城东的一座小山,占地颇大,几乎将半个山脚都圈了进去。远远眺望到山顶上有个亭子,路上向人问路,都指着这个亭子,看来这也算是海天书院的一个标志了。

    海天书院在南吴名气不小,像杨云和孟超这样前来投学的几乎天天都有,有专门负责接待的人,收去两人一共十两的学费,就笑咪咪地将他们带到一片学舍中。

    “马上就是月末,这几天的学费就不算了,从七月开始的月初每人要再交三两银子,学院里管饭,不过衣物就要自己洗,或者花点钱这里也有洗衣的仆妇。”学院的管事介绍一番。

    杨云微微叹气,就是这每月三五两银子,能把以前的自己和全家一起愁死。而现在光自己身上的钱,就能在这府城最有名的学院待上两年,这还是把大部分钱托二哥带回了家的情况。

    “那边东向的学舍还有吗?”杨云问道。

    “全都住满啦,今年是大比之年,住进来的学子尤其得多,这还是半年前刚扩的校舍,否则每间屋里要挤进三个人呢。”

    杨云只好在不多的学舍里随便选了一间,房间里有两个床位,一张方桌,两把椅子,桌子上有灯,但却没有灯油,一个小窗口对着西面。

    “看来夜里要另找个地方修炼月华真经了,如果没有合适的地方,就出去租个房子。”杨云盘算着,把随身的包袱往房间里一扔,和孟超一起去了学堂。
正文 第36章 同乡
    第36章 ;同乡

    出乎两人的预料,书院中竟有三个学堂同时在开课,两个人运气不错,在学堂外面遇到一个学子,说了两句话竟然是静海县的老乡。

    这个叫孙晔,为人颇为热情,主动向杨孟两人介绍起来。

    “这海天书院在南五府中名声甚响,号称藏书最多、学子数量最多,出的举人最多,号称三多。不过其实这书院啊有第四多。”

    “什么第四多?”杨云感兴趣地问道。

    “收的钱多呗……学费每个月一交,看似数量不多,其实加起来也不比那些季交、年交的书院少,而且这书院里干什么都要额外花钱,墨、纸、灯油都要单花钱去买,饭难吃的要命,想吃点好的又要加钱,藏书楼里的书不让外借,白天大家要在学堂听课,晚上去看书又要收一笔蜡烛钱,有的时候名家来讲学,还要额外收一笔报名费。”孙晔大倒苦水。

    “竟然如此!”孟超面露惊色,这个书院太能赚钱了。

    杨云偷乐,只要书多就成,这个书院太适合自己了。嗯,就在这里待一个月,估计能把藏书楼的书给看空吧,五两银子换一楼藏书,太值啦。

    “对了,这里为什么有三个学堂呢?”

    孙晔答道:“因为学子太多,而且因为学费一个月一交,学子们来来往往的很常见,所以搞出这三个学堂。中间这个就讲一些基础,每个月讲的内容都大同小异,倒是适合两位这样新来的学子。那边人最多的学堂,传授的东西深一些,而且比较杂,运气好能听到些真货。至于最里边那个……”孙晔一撇嘴,“二位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

    “那个学堂是额外收费的,请的倒是名师,可是里面听课的人良莠不齐,多是富贵子弟来这里混日子的,不管什么人交了钱都能去听,甚至童生都可以,老师也不用心,学不到什么东西的。”

    杨云和孟超感叹一番,开口邀请孙晔一起吃午饭,然后进了那间初级的学堂。

    堂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学究,见有人进来也不管,自顾自地在那里口沫横飞。

    堂下二十多个学子,应该都是些新人,所以听得还比较认真,不时提笔在纸张上记录着。

    随便找两个座位坐下来,听这个老学究讲课。听了一阵,杨云暗暗点点头,海天书院毕竟名声在外,这个课讲得条理分明,简白易懂,对学业还是有帮助的。

    不过仅仅这样还不够,如果用修行来比喻的话,这个学究传授的是秀才境界的功法,顶多让人从秀才低阶晋升到高阶,但想突破到举人境界还差一些东西。

    自己前世估计就是这个境界,秋考失利后才感受到差距,但是家里的经济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三年后再考一次,所以杨云落榜后才心丧若死。

    “我讲授的都是圣人之言,经世大道,你们回去要好好体悟,就算秋考名落孙山,但这些道理也可以终生受用……”老学究开始做总结性陈述。

    杨云听到名落孙山这四个字,心中猛然一动。他想起孙晔这个人了。

    前世秋考,凤鸣府的榜首是来自静海县的蔡白华,而榜尾就是孙晔。同样来自静海县的两个名字一首一尾,倒是相映成趣,当时就有人惊呼孙山再世。

    笑了笑,收回思绪。

    “这里的课没什么听的必要,那个高级学堂倒是可以听听,其他时间还是到藏书楼看书吧。”杨云想道,自己有两世的经验阅历,有识海,有过目不忘的神通,这些基础的东西完全没有必要学习了。

    听完课,找到孙晔,说说笑笑地找地方吃饭。

    书院的食堂被孙晔形容得不堪,路过的时候杨云好奇进去看了看,果然是惨不忍睹,寥寥几个吃饭的人都是作愁眉苦脸状。

    看过之后杨云决定说什么也不在这里吃饭了,他因为修炼寂元化精诀,所以饭量比常人大得多,但口味却更加挑剔,如果不是美食很难鼓起勇气天天这么往肚子里猛塞。

    书院外边就是一溜小饭馆,据孙晔说都是租书院的地皮,这价格也比远处的同类饭馆贵上三分。

    杨云捡着好酒好菜一阵狂点,孙晔看得目瞪口呆,说了几十遍“太多吃不了”一类的话。

    等酒菜上来,孙晔才知道不是自己面子够大,实在是杨云太能吃了,真想像不到他那单薄的身子怎么能装下这么多食物。

    既然有杨云这个榜样,孙晔就不客气了,他家境中等,能来海天书院进修已经勉强,所以平常里是食堂的常客,也难怪他对食堂的怨念那么大。当下鼓开腮帮子和杨云比试起来,三人之中反而是虎背熊腰的孟超吃得最少。

    一顿酒肉吃下来,三个同乡已经称兄道弟起来,孙晔一边摸着滚圆的肚子呼胀,一边拍着胸脯保证,高级学堂有什么真东西讲授的时候,立马去报告杨云和孟超。

    “对了……两位兄长可有表字吗?”孙晔突然想起一事,问道。

    “我还没有,老孟你呢?”

    “我也没有。”

    读书人一般要起个表字,以方便相互之间的称呼,不过世人认为名字关乎气运,所以不能随便乱起,读书人的表字一般是师长所赐。

    杨云和孟超都属于草根出身,所以一直没有表字。

    “那正好,你们见到山上那个亭子了吧?那就是有名的细风亭。”

    “细风亭?”

    “是啊,你们没有听说过?”

    “没有。”

    孙晔精神大作,给二人讲述起来。

    “说起来这个亭子来历可大啦,据说这亭子立起来的时候还没有海天书院那。亭子里有一个破旧无人问津的扶乩,当年徐文襄公在亭子里读书,突然兴起,想给自己起个表字,想了几十个都不满意,于是就扶乩起卦,得了一个名字,你们猜是什么?”

    “海天?”

    “没错,徐公得了这个表字后就时来运转,连连高中,最后著书立说、入阁拜相,名噪一时。晚年回乡后创办了这家海天书院,把细风亭圈到书院里面,凡是没有表字的学子前来,都免不了上去扶上一乩。”

    “那孙兄你的表字是扶乩来的吗?”孟超问道。

    “是,刚来时去过,得了山举二字。”孙晔对这个表字很满意的样子。

    杨云心中一动,这个扶乩有点意思啊。

    孙晔说下午学堂的课没什么意思,杨云和孟超决定去细风亭一观。

    沿着盘山小路上到山顶,海风徐来,眺望着蓝天和海水,心胸顿时开阔起来。

    还没走到亭子,先就听见清脆的风铃声响个不停,叮叮当当地沁人心神。

    亭子看起来很旧,但还算干净,看来是有人时常打扫。亭子顶上是一个树叶形状的东西,被风刮得东倒西歪,牵连着一个摆杆晃动不休,摆杆的下面系着一个小小金铃。

    杨云仔细看了一番,都是些普通东西,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这个山势有点奇特,虽然这座山不高,但是正当东海,处于地海两系灵气交汇的中心,就好像是一个天然大阵的阵眼一样,自然有很多神奇的现象。

    比如说现在海风朝着陆上刮,但是这个亭子顶的风叶晃动得却毫无规律,这是因为细风亭就像一个引针,将对冲的地海两道灵气向上引,激荡了风势导致的。

    “有些意思,老孟你先来?”

    “好。”孟超过来,解下金铃,刚要把摆杆连接到乩环上去,一个声音从亭子外面传来。

    “等等……你们两个等等。”

    回头看去,几个书院管事模样的人正沿着山路跑上来。

    “什么事?”

    等几个人跑进亭子,杨云开口问道。

    “你们两个是新来的吧,且等一阵,山长陪着贵客马上要到亭子来,你们就在这儿侍立着,别说话,等贵客走了再扶乩吧。”一个管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

    杨云把头探出亭子张望一下,果然看见一行人正在半山腰缓步而行。

    也不等杨孟二人答话,那些管事已经开始收拾起来,将亭子各处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然后拉着两个人避立到亭子外边。

    山不高,不多时一群人已经来到亭外,被众星捧月般簇拥在中间的是一名中年人,一身便装,看不出是什么来头。

    管事们纷纷长揖施礼,杨孟二人只是一拱手,看上去就比较显眼了。

    一名文士打扮的人微微不悦,问道:“你二人是新来的学子吗?见了贵客为何不施敬礼?”

    杨云踏前半步说道:“要是在学院之中见到贵客,上下有序,自然应当敬礼,这细风亭是天然的古迹,倒是应该讲究个先来后到的道理。”

    旁边几个管事汗一下冒出来,刚才差事紧急,加上以为两个新秀才好说话,所以言语动作间未免不够客气,想不到这人当时不露声色,现在却发作出来。

    “哈哈哈,这位秀才公说得没错,确实我是后来的,你们两个是主,我们是客。”中年人笑着说完这句话,转头对文士说道:“文山长,久闻细风亭扶乩起字的大名,不如让你这两个学生先扶上一乩,我好开开眼界?”

    杨云心里暗想,这个文士果然是海天书院的山长文思乾。

    “贵客有命,岂敢不从?”文思乾微笑着答道。

    “多谢山长和贵客。”杨云作揖道,推了孟超一把,“老孟……扶乩。”
正文 第37章 扶乩起字
    第37章 ;扶乩起字

    孟超连忙将被风带得乱晃的摆杆连上乩环,同时杨云从旁边的香案上找到几支线香,递给孟超。

    “上柱香吧,扶乩要心神安定才可。”

    孟超点燃线香,默祷了一会儿,这才将手放到乩环上,微闭双目,让手随心所欲地推动乩环。

    乩笔在沙盘中刷刷地走动,众人都围上来观看。

    “崇……德……”

    中年人将沙盘中写就的字念出来,此时孟超才睁开眼睛。

    “文山长给评解一下?”

    “你的本名是什么?”文思乾问道。

    “学生姓孟名超。”

    “孟超,字崇德。不错的表字,海天书院中有记载,辛未科的二甲第一名进士就扶出过一个崇字,德字也不错,也不乏金榜题名之人,你这个表字可谓中吉,今科中举有望啊,不过还需要因人成事。”

    孟超欣喜,文思乾那是什么人啊,殿试榜眼,文章学问不敢说天下吧,至少吴国之内是声名卓著,有他这一句点评,只要秋考的时候自己的卷子能被取中,就断无落榜的可能。

    “杨贤弟,你也快点扶一个吧。”

    杨云点点头,却没有上香,随意地晃动着乩环,两个行云流水的大字跃然出现在沙盘中。

    “梦徊”文思乾看向杨云。

    “杨云……杨梦徊。”

    文思乾皱起眉头,“这个表字可是生僻得紧,梦字和徊字都很少在扶乩中出现,我不敢妄断,得回去查查记录才行。”

    中年人心中陡然一惊,想起自己家族中留传下来的一本记载,说是先祖曾经遇到异人,给自己的家族批了几句话,其中遇石而兴等几句都已经得到印证,只有最后一句“遇梦而续”一百多年来一直没有着落,难道要应在此人身上?

    不过一转念又想,这个人眼下不过是区区秀才,有什么资格应这句话呢?大概只是个巧合吧。

    深深看了杨云两眼,中年人说道:“两位秀才的表字都不错,今后一定能大展鹏图的。”

    文思乾微微动容,心想以中年人的身份,说这句话可是有些意思。

    杨云拜谢,说道:“学生事情已了,不敢打扰贵客的游兴,这就请辞了。”

    “好好,希望以后还能听见你的名字。”中年人笑道。

    文思乾这下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也不知道怎么这个文弱秀才就得了贵客的青眼,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杨云和孟超下山来,像没事人般跑到藏书楼看书。

    孟超好像受到今天事情的鼓舞,看起书来格外入神,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下来,想起孙晔的说法,再看下去就要交蜡烛钱了,这才将书放下,抬头四下里没看到杨云,心中微微有点诧异。

    转了一圈才发现杨云藏身在一排书架之中。

    “梦徊贤弟,你原来在这里,怎么不去座位那里看?”孟超问道。

    “我喜欢站着看书,坐着看容易走神。”杨云信口说道,真正的原因其实是他翻书的速度太快,一页书用月华灵眼扫一眼内容就全进识海了,被别人看到无法解释。

    “这海天书院的藏书楼果然名不虚传,静海县学和这里的差别,就像池塘和江河啊。”孟超感叹道。

    “是啊,静海县学就是一个房间,几排书架,这里是满满当当的三层楼,差别太大啦。”杨云既兴奋又痛苦,他可是打算用一个月的时间把这里的藏书“翻”完,这下手指头可有的累了。

    “走,先吃饭去。”书要一本一本地翻,饭也要一顿一顿地吃。杨云算了一下,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也可以看完这里的藏书,到时候就可以回静海县备考了。

    出门刚好看见孙晔迎面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先飘过来。

    “梦徊兄、崇德兄,你们二位大喜呀,晚上是不是该请我吃饭呀?”

    杨云和孟超对视一眼,想不到下午得的表字,晚上连孙晔都知道了。

    “没问题,走……”

    三人还是去了中午那家小饭铺,这里的小菜炒得不错,酒也没有兑水,看到杨云几个人,饭铺老板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果然没有让饭铺老板失望,杨云又点满一桌子酒菜。

    “山举兄,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扶出的表字的?”

    孙晔先满饮一杯酒,回味地咂咂嘴,笑道:“两位兄长今个可是出名了,整个海天书院都传遍啦。”

    “怎么?”

    “你们可知道今天遇到的那个贵人是谁吗?”

    “是谁?”孟超问道。

    孙晔伸出一个指头向天上指了指,“福国公。”

    “啊!”孟超低低地惊呼一声,“竟然这位国公爷。”

    福国公是当今吴王的长兄,据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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