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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段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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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智长叹一声,惨然色变,默然半晌,才道:”慕容先生情知此经是贵寺镇刹之宝,坦然求观,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贵为帝皇,不忘昔年江湖义气,仁惠爱民,泽被苍生,他也不便出之于偷盗强取。”本因谢道:“多承慕容先生夸奖。既然慕容先生很瞧得起大理段氏,明王是他好友,须当体念慕容先生的遗意。”
鸠摩智道:“只是那日小僧曾夸口言道:‘小僧是吐蕃国师,于大理段氏无亲无故,吐蕃大理两国,亦无亲厚邦交。慕容先生既不便亲取,由小僧代劳便是。’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无悔。小僧对慕容先生既有此约,决计不能食言。”说着双手轻轻击了三掌。门外两名汉子抬了一只檀木箱子进来,放在地下。鸠摩智袍袖一拂,箱盖无风自开,只见里面是一只灿然生光的黄金小箱。鸠摩智俯身取出金箱,托在手中。
本因心道:“我等方外之人,难道还贪图什么奇珍异宝?再说,段氏为大理一国之主,一百五十余年的积蓄,还怕少了金银器玩?”却见鸠摩智揭开金箱箱盖,取出来的竟是三本旧册。他随手翻动,本因等瞥眼瞧去,见册中有图有文,都是原墨所书。鸠摩智凝视着这三本书,忽然间泪水滴滴而下,溅湿衣襟,神情哀切,悲不自胜。本因等无不大为诧异。
枯荣大师道:“明王心念故友,尘缘不净,岂不愧称‘高僧’两字?”
大轮明王垂首道:“大师具大智慧,大神通,非小僧所及。这三卷武功诀要,乃慕容先生手书,阐述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的要旨、练法,以及破解之道。”
众人闻言皆大惊:“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名震天下,据说少林自创派以来,险了宋初曾有一位高僧身兼二十三门绝技之外,从示有第二人曾练到二十门以上。这位慕容先生能知悉少林七十二门绝技的要旨,已然令人难信,至于连破解之道也尽皆通晓,那更是不可思议了。”
………【第十六章 三卷奇书】………
鸠摩智续道:“慕容先生将此三卷奇书赐赠,小僧披阅钻研之下,获益良多。现愿将这三卷奇书,与贵寺交换六脉神剑宝经。若蒙众位大师俯允,令小僧得完昔年信诺,实是感激不尽。”
本因方丈默然不语,心想:“这三卷书中所记,倘若真是少林寺七十二门绝技,那么本寺得此书后,武学上不但可与少林并驾齐驱,抑且更有胜过。盖天龙寺通悉少林绝技,本寺的绝技少林却无法知晓。”
鸠摩智道:“贵寺赐予宝经之时,尽可自留副本,众大师嘉惠小僧,泽及白骨,自身并无所损,一也。小僧拜领宝红后立即固封,决不私窥,亲自送至慕容先生墓前焚化,贵寺高艺决不致因此而流传于外,二也。贵寺众大师武学渊深,原已不假外求,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确有独到之秘,其中‘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三项指法,与贵派一阳指颇有相互印证之功,三也。”
本因等最初见到他那通金叶书信之时,觉得他强索天龙寺的镇寺之宝,太也强横无理,但这时听他娓娓道来,颇为入情入理,似乎此举于天龙寺利益甚大而绝无所损,反倒是他亲身送上一份厚礼。本相大师极愿与人方便,心下已有允意,只是论尊则有师叔,论位则有方丈,自己不便随口说话。
鸠摩智道:“小僧年轻识浅,所言未必能取信于众位大师。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三门指法,不妨先在众位之前献丑。”说着站起身来,说道:“小僧当年不过是兴之所至,随意涉猎,所习甚是粗疏,还望众位指点。这一路指法是拈花指。”只见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脸露微笑,左手五指向右轻弹。
牟尼堂中,个个是毕生研习指法的大行家,但见他出指轻柔无比,左手每一次弹出,都像是要弹去右手鲜花上的露面珠,却又生怕震落了花瓣,脸上则始终带着慈和微笑,显得深有会心。他连弹数十下后,举起右手衣袖,张口向袖子一吹,霎时间袖子上飘下一片片棋子大的圆布,衣袖上露出数十个破孔。原来他这数十下拈花指,都凌空点在自己衣袖之上,柔力损衣,初看完好无损,一经风吹,功力才露了出来。本因与本观、本相、本参、等互望见了几眼,都是暗暗惊异。
鸠摩智微笑道:“献丑了。小僧的拈花指指力,不及少林寺的玄渡大师远了。那‘多罗叶指‘,只怕造诣更差。‘当下身形转动,绕着地下木箱快步而行,十指快速连点,但见木箱上木屑纷飞,不住跳动,顷刻间一只木箱已成为一片片碎片。
本因等见他指裂木箱,倒亦不奇,但见木箱的铰链、铜片、铁扣、搭钮等金属附件,俱在他指力下纷纷碎裂,这才不由得心惊。
鸠摩智笑道:“小僧使这多罗叶指,一味霸道,功夫浅陋得紧。”说着将双手拢在衣袖之中,突击之间,那一堆碎木片忽然飞舞跳跃起来,便似有人以一要无形的细棒,不住去挑动搅拨一般。看鸠摩智时,他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笑容,僧袖连下摆脱也不飘动半分,原来他指力从衣袖中暗暗发出,全无形迹。
本相忍不住脱口赞道:“无相劫指,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鸠摩智躬身道:“大师夸奖了。木片跃动,便是有相。当真要名副其实,练至无形无相,纵穷毕生之功,也不易有成。”
本相大师道:“慕容先生所遗奇书之中,可有破解‘无相劫指‘的法门?”
鸠摩智道:“有的。破解之法,便从大师的法名上着想。”
本相沉吟半晌,说道:“嗯,以本相破无相,高明之至。”
本因、本观、本相、本参四僧见了鸠摩智献演三种指力,都不禁怦然心动,知道三卷奇书中所载,确是名闻天下的少林七十二门绝技,是否要将‘六脉神剑‘的图谱另录副本与之交换,确是大费踌躇。
本因道:“师叔,明王远来,其意甚诚。咱们该当如何应接,请师叔见示。”
枯荣大师道:“本因,咱们练功习艺,所为何来?”
本因没料到师叔竟会如此询问,微微一愕,答道:“为的是弘法护国。”
枯荣大师道:“外魔来时,若是吾等道浅,难用佛法点化,非得出手降魔不可,该用何种功夫?”
本因道:“若不得已而出手,当用一阳指。”
枯荣大师部道:“你在一阳指上的修为,已到了第几重境界?”
本因额头出汗,答道:‘弟子根钝,又兼未能精进,只修得到第五重。‘
枯荣大师再问:“以你所见,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与少林牛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三项指法相较,孰优孰劣?”
本因道:“指法无优劣,功力有高下。”
枯荣大师道:“不错。咱们的一阳指若能练到第九重,那便如何?”
本因道:“渊深难测,弟子不敢妄说。”
枯荣道:“倘若你再活一百岁,能练到第几重?”
本因额上汗水涔涔而下,颤声道:“弟子不知。”
枯荣道:“能修到第九重么?”
本因道:“决计不能。”枯荣大师就此不再说话。
本因道:“师叔指点甚是,咱们自己的一阳指尚自修习不得周全,要旁人的武学奇经作甚?明王远来辛苦,待敝寺设斋接风。”这么说,自是拒绝大轮明王的所求了。
鸠摩智长叹一声,说道:“都是小僧当年多这一句嘴的不好,否则慕容先生人都死了,这六脉神剑经求不求得到手,又有何分别?小僧今日狂妄,说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这六脉神剑的剑法,要是真如慕容先生所说的那么精奥,只怕贵寺虽有图谱,却也无人得能练成。倘若有人练成,那么这路剑法,未必便如慕容先生所猜想的神妙。”
枯荣大师道:“老衲心有疑窦,要向明王请教。”
鸠摩智道:“不敢。”
枯荣大师道:“敝寺藏有六脉神剑经一事,纵是我段氏的俗家子弟亦不得知,慕容先生却从何上听来?”
鸠摩智道:“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所知十分渊博,各门各派的秘技武功,往往连本派掌门人亦所不知的,慕容先生却了如指掌。姑;苏慕容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八字,便由此而来。但慕容先生于大理段氏一阳指与六脉神剑的秘奥,却始终未能得窥门径,生平耿耿,遗恨而终。”
枯荣大师‘嗯‘了一声,环再言语。本因等均想:“要是他得知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秘奥,只怕便要即以此道,来还施我段氏之身了。”
本因方丈道:“我师叔十余年未见外客,明王是当世高僧,我师叔这才破例延见。明王请。”说着站起身来,示意送客。
鸠摩智却不站起,缓缓的道:“六脉神剑经既只徒具虚名,无裨实用,贵寺又何必如此重视?以致伤了天龙寺与大轮寺的和气,伤了大理国和吐蕃国的邦交。”
本因脸色微变,森严问道:“明王之言,是不是说:天龙寺倘若不允交经,大理、吐蕃两国便要兵戎相见?”
鸠摩智道:“我吐蕃国主久慕大理国风土人情,早有与贵国国主会猎大理之念,只是小僧心想此举势必多伤人命,大违我佛慈悲本怀,数年来一直竭力劝止。”
枯荣大师道:“明王既坚要此经,老衲等又何敢吝惜?明王愿以少林寺七十二门绝技交换,敝寺不敢拜领。明王既已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复又精擅大雪山大轮寺武功,料来当世已无敌手。”
鸠摩智双手合什,道:“大师之意,是要小僧出手献丑?”
枯荣大师道:“明王言道,敝寺的六脉神剑经徒具虚名,不切实用。我们便以六脉神剑,领教明王几手高招。倘若确如明王所言,这路剑法徒具虚名,不切实用,那又何足珍贵?明王尽管将剑经取去便了。”
“诸位高僧肯显示神剑绝艺,令小僧大开眼界,幸何如之。”鸠摩智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人?在下大轮明王鸠摩智,现今和天龙寺有事商谈,不知道公子是否可以行个方便?”
“大师请了,在下大理世子,既然大师有事找我大理天龙寺,小子自当尽力一助天龙寺了,天龙寺既然是我大理各位前辈所创,与我大理段氏也是关系重大,我想,大师应该不介意在下帮忙我大理段氏吧?”段誉回应道。鸠摩智也没什么反驳,总不能说这天龙寺和大理段氏没什么关系,让他别管吧。
本因方丈道:“明王用何兵刃,请取出来吧。“
鸠摩智双手一击,门外走进一名高大汉子。鸠摩智说了几句番话,那汉子点头答应,到门外的箱子中取过一束藏香,交了给鸠摩智,倒退着出门。
………【第十八章 剑谱毁】………
众人都觉奇怪,心想这线香一触即断,难道竟能用作兵刃?只见他左手拈了一枝藏香,右手取过地下的一些木屑,轻轻捏紧,将藏香插在木屑之中。如此一连插了六枝藏香,并成一列,每枝藏香间相距约一尺。鸠摩智盘膝坐在香后,隔着五尺左右,突击双掌搓板了几搓,向外挥出,六根香头一亮,同时点燃了。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只觉这催力之强,实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但各人随即闻到微微的硝磺之气,猜到这六枝藏香头上都有火药,鸠摩智并非以内力点香,乃是以内力磨擦火药,使之烧着香头。这事虽然亦甚难,但本观等自忖勉力也可办到。
六条碧烟来到本因等身前三尺之处,便即停住不动。本因等都吃了一惊,心想以内力逼送碧烟并非太难,但将这飘荡无定的烟气定在半空,那可难上十倍了。本参左手小指一伸,一条气流从少冲穴中激射线而出,指向身前的碧烟。那条烟柱受这道内力一逼,迅速无比的向鸠摩智倒射线过去,射至他身前二尺时,鸠摩智的‘火焰刀‘内力加盛,烟柱无法再向前行。鸠摩智点了点头,道:“名不虚传,六脉神剑中果然有‘少泽剑’一路剑法。“两人的内力激荡数招,本参大师知道倘若若坐定不动,难以发挥剑法中的威力,当即站起身来,向左斜行三步,左手小指的内力自左向右的斜攻过去。鸠摩智左掌一拨,登时挡住。
本观中指一竖,‘中冲剑‘向前刺出。鸠摩智喝道:“好,是中冲剑法!“挥掌挡住,以一敌二。本因方丈见师兄师弟联手,占不到丝毫上风,心想我们练这剑法未熟,剑招易于用尽,六人越早出手越好,这大轮明王聪明绝顶,眼下他显是在观察本观、本参二人的剑法,未以全力攻防,当即说道:”本相、世子,咱们都是出手吧。“食指伸处,‘商阳剑法‘展动,跟着本相的‘和冲剑’,段誉的‘关冲剑’,三路剑气齐向三条碧烟上击去。突然之间,只听得鸠摩智身前嗤嗤声响,‘火焰刀‘威势大盛,将五人剑招上的内力都逼将回来。
原来鸠摩智初时只取守势,要看尽了闪脉神剑的招数,再行反击,这一自守转攻,五条碧烟回旋飞舞,灵动无比。那第六条碧烟却仍然停在枯荣大师身后三尺之处,稳稳不动。枯荣大师有心要看透他的底细,瞧他五攻一停,能支持到多少时候,因此始终不出手攻击。果然鸠摩智要长久稳住这第六道碧烟,耗损内力颇多,终于这道碧烟也一寸一寸的向枯荣大师后脑移近。欲要逼出六脉中的最后一剑。
枯荣大师看见这碧烟向他靠近,离他后脑已不过三四寸远才反过手来,双手拇指同时捺出,嗤嗤两声急响,分鸠摩智右胸左肩。他竟不挡敌人来侵,另遣两路厅失急袭反攻。他料得鸠摩智的火焰刀内力上蓄势缓进,真要伤到自己,尚有片刻,倘若后发先至,当可打个措手不及。
鸠摩智思虑周详,早有一路掌力伏在胸前,但他料到的只是一着攻势凌厉的少商剑,却没料到枯荣大师双剑齐出,分袭两处。鸠摩智手掌扬处,挡住了刺向自己右胸而来的一剑,跟着右足一点,向后急射而出,但他退得再快,总不及剑气来如电闪,一声轻响过去,肩头僧衣已破,迸出鲜血。枯荣双指回转,剑气缩了回来,六根藏香齐腰折断。本因、本观等也各收指停剑。各人久战无功,早在暗暗担忧,这时方才放心。
鸠摩智跨步走进室内,微笑道:“枯荣大师的禅功非同小可,小僧甚是佩服。那六脉神剑嘛,果然只是徒具虚名而已。”
本因方丈道:“如何徒具虚名,倒要领教。”
鸠摩智道:“当年慕容先生所钦仰的,是六脉神剑的剑法,并不是六脉神剑的剑阵。天龙寺这座剑阵固然威力甚大,但充其量,也只和少林寺的罗汉剑阵、昆仑派的混沌剑阵不相伯仲而已,似乎算不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本因方丈觉得他所说确然有理,无话可驳。本参却冷笑道:“剑法也罢,剑阵也罢,适才比刀论剑,是明王赢了,还是我们天龙寺赢了?”
鸠摩智不答,闭目默念,过得一盏茶时分,睁开眼来,说道:“第一仗贵寺稍占上风,第二仗小僧似乎已有胜算。”
本因一惊,问道:“明王还要比拚第二仗?”
“大丈夫言而有信。小僧既已答允了慕容易先生,岂能畏难而退?”
本因道:“然则明王如何已有胜算?”
鸠摩智微微一笑,道:“众位武学渊深,难道猜想不透?请接招吧!”
说着双掌缓缓推出。枯荣、本因、段誉等六人同时感到各有两股内劲分从不同方向袭来。本因等均觉其势不能以六脉神剑的剑法挡架,都是双掌齐出,与这两股掌力一挡,只有枯荣大师与段誉仍以六脉剑法接了敌人的内劲。
“想不到世子功力竟也如此深厚,倒叫小僧意外了。”鸠摩智惊愕道,说着便将攻击重心移向了段誉,他觉得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娃娃内力就算再深厚又能强到哪儿去。段誉此时也不再只以一脉关冲剑法对敌,六脉剑法信手拈来,倒也打的有模有样。众人见到段誉居然能够一人使出六脉,尽皆骇然:“没想到世子竟有如此悟性,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底。”众人正感此次危机渡过有望时,场中段誉却已故意显出疲态,装出一副内力不继的样子。枯荣大师见到段誉显出的实力,本也极为兴奋,但是再见到段誉后面的表现也知今日事不可为,轻叹一声。只见枯荣大师身前烟雾升起,一条条黑烟分为因路,向鸠摩智攻了过去。鸠摩智对这位面壁而坐、始终不转过头来的老和尚心下本甚忌惮,突见黑烟来袭,一时猜不透他用意,仍是使出‘火焰刀‘法,分从四路挡架。他当下并不还击,一面防备本因等群起而攻,一面静以观变,看枯荣大师还有什么厉害的后着。段誉也乘机退了回来。
只觉黑烟愈来愈浓,攻势极其凌厉。鸠摩智暗暗奇怪:“如此全力出击,所谓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又如何能够持久?枯荣大师当世高僧,怎么竟会以这般急躁刚猛的手段应敌?”料想他决计不会这般没有见识,必是另有诡计,当下紧守门户,以便随机应变。过不到片刻,四道黑烟突然一分二,二分四,四道黑烟分为一十六道,四面八方向鸠摩智推来。鸠摩智心想道:“强弩之末,何足道哉?”展开火焰刀法,一一封住。双方力道一触,十六道黑烟忽然四散,室中刹时间烟雾弥漫。鸠摩智毫不畏惧,鼓荡真力,护住了全身。
但见烟雾渐淡渐薄,蒙蒙烟气之中,只见本因等五僧跪在地下,神情庄严,而本观与本参的眼色中更是大显悲愤。鸠摩智一怔之下,登时省悟,暗叫:“不好!枯荣这老僧知道不敌,竟然将六脉神剑的图谱烧了。”
他所料不错,枯荣大师以一阳指的内力逼得六张图谱焚烧起火,生怕鸠摩智阴止抢夺,于是推动烟气向他进击,使他着力抵御,待得烟气散尽,图谱已烧得干干净净。本因等均是精研一阳指的高手,一见黑烟,便知缘由,心想师叔宁为玉碎,不肯瓦全,甘心将这镇寺之宝毁去,决不让之落入敌手。好在六人心中分别记得一咯剑法,待强敌退去,再行默写出来便是,只不过祖传的图谱却终于就此毁了。
这么一来,天龙寺和大轮明王已结下了深仇,再也不易善罢。
鸠摩智又惊又怒,他素以智计自负,今日却接连两次败在枯荣大师的手下,六脉神剑红既已毁去,则此行徒然结下个强仇,却是毫无收获。他站起身来,合什说道:“枯荣大师何必如此冲动?宁折不曲,颇见高致。贵寺宝经因小僧而毁,心下大是过意不去,这就告辞。”说着转身便欲离开。
就在鸠摩智转身之际,眼神望到段誉,心思一动,上前一把将段誉制在手中,段誉装做粹不及防只略微反抗了一下便被制住。随即鸠摩智施展轻功便飞跃离开,空中传来鸠摩智的声音:“六脉神剑剑谱已毁,而这小子既已修完六脉神剑全套剑法,那贫僧便做一次恶人,将他焚于慕容老先生墓前。由他去地下向老先生讲解吧”
本因等人大惊,急运轻功便欲追赶却已不见鸠摩智踪影,枯荣大师这时说道:“少年多磨难,倒也未必是坏事。”
山下鸠摩智带着段誉与吐蕃国同来的其他人汇合后,将段誉放在马上对其他人说道:“分两路立刻离开大理。";
………【第一章 古灵精怪阿朱】………
一路急行,走了二十几天终于到了苏州城,在这几中鸠摩智自以为封住了段誉的经脉,其实段誉在经脉被封后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里便便将封住的经脉给解开了,而鸠摩智可能是对自己封脉的手法极为自信,自从那次以后便没有再对段誉进行过检查。不过全也没闲着这几天里鸠摩智始终用各种办法想要段誉将六脉神剑的剑谱给他写出来:威胁、诱惑等手段全上了,可段誉根本不买他的帐,始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直叫鸠摩智毫无办法。
这一日已到苏州,鸠摩智又对段誉说道:“世子何已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如果你真的不将‘六脉神剑’的剑谱给贫僧写下来的话,贫僧便如约将你焚于慕容老先生坟前。世子又何苦要让贫僧做此恶人呢,只要你将剑谱写与贫僧,贫僧可保证绝不看一眼立刻封存起来焚于慕容老先生坟前。也好了此宿愿,我立刻便将世子送回大理,世子意下如何。”
“大师,你我都是聪明人,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段誉回道。
“阿弥陀佛,小僧对慕容老先生当年一诺,尚且如此信守,又怎么会为了守此一诺,另毁一诺呢?”
“你的诺言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待你拿到‘六脉神剑’剑谱,必定拿来细读一番,以大师的聪明才智,即使不能过目不忘,但是读过几遍怎么会记不住呢。”
“你僧迫不得已,只好略施些手段了。”说着抬起左手点在段誉脉门处:“世子抵受不住,愿意书写剑谱的时候,只需点一点头,小僧便放手。”
“我不写。”段誉笑道:“我要是写了你会饶我性命吗?我写就是自杀,大师,这我早就明白了。”
“我佛慈悲。”鸠摩智说着便将一股真气送入段誉脉门,这时段誉也随即出手,一把握住鸠摩智放在自己脉门上的左手,北冥神功发动,鸠摩智的内力便不受控制的奔向段誉体内,鸠摩智大骇,一把将段誉甩了出去,段誉还真想就在这里将鸠摩智全身功力全部据为己有,但是因此会带来的蝴蝶效应却也不是段誉希望看到的,因此在鸠摩智用起全身功力将他甩起的时候适时的收手被甩了出去,一下撞在床柱之上便假装晕了过去。鸠摩智稳了稳心神,只当这是丁春秋的化功**便也不敢再贸然逼迫了。
第二日,鸠摩智带着段誉继续赶路,现今他们已经身在苏州城内,此处距离慕容家所在的燕子坞已经不远,出的苏州城便见到太湖。此时但见湖中泛来一叶偏舟,船上隐隐传来一女子的歌声,由远及近,小船渐渐靠了过来,只见船上只是一十五、六岁的女子在撑着船,这女子相貌清秀,虽不及木婉清与钟灵的美艳,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女子主动上前搭话道:“二位要坐船吗?”
“阿弥陀佛,小僧欲到参合庄。”鸠摩智答道。
“参合庄的名字,外边人是不知道的,大师父从什么地方听说?”女子柔声道。
“小僧是慕容博老先生生前的至交,特地来老友墓前一祭,并希望能见一见慕容复公子。”
“那真是太不巧了,公子刚刚出门。”
“与公子错过了?实在是遗憾。”鸠摩智遗憾道:“小僧从吐蕃国万里迢迢来到中土,希望能在慕容博老先生墓前一祭,以了却当年心愿。”
“大师父是慕容老爷的朋友,请先上我那里,饮杯茶水,我再给您传报,您看好吗?”
“小娘子是公子府上什么人?应该如何称呼?”鸠摩智问道。
“我是服侍公子抚琴鸣笛的小丫头,我叫阿碧。你不要大娘子、小娘子的那么客气,叫我阿碧好了。这里到燕子坞琴韵小筑都是水路,如果二位要过去,便请上船吧。”阿碧回答道。
“原来她就是阿碧。那应该还有一位古灵精怪的阿朱姑娘才对。”段誉心道。
“有劳姑娘了。”鸠摩智回道,随即带着段誉上船。
一路无话,很快小船便来到了一片湖中小岛。只听阿碧说道:“这里就是琴韵小筑了,过了琴韵,就是听香水榭,二位请上岸吧。”
“多谢姑娘。”鸠摩智答道。便提着段誉度船上岸。随着阿碧身后进入琴韵小筑之内,很快阿碧便将他二人带到一间会客亭中,奉上香茗、点心和水果:“二位,请先喝些茶水解解渴。”鸠摩智端起了茶杯又放下了,他对这个刚认识的阿碧姑娘有一定的戒心,生怕此人会在茶水中下毒,段誉却不管这些,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道了声好茶,便又自行拿起了茶壶自斟了一杯。看着桌上的点心段誉开口道:“阿碧姑娘,在下段誉来自大理,这些点心如此精致,味道一定是好极了,可是怎么舍得下口呢?”
“段公子尽管吃,我们有的是。”阿碧说道。
段誉闻听此言,便不再客气,拿起一块糕点便放入口中。
这时边儿上的鸠摩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着阿碧说道:“劳烦姑娘去通报一声,找个管事的人来。”
“阿朱姐姐是管我们这些下人的,她的听香水榭离这里有四九水路。今天是来不及了,二位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再带你们过去。”阿碧回答道。
“姑娘,小僧此次前来,是为了祭奠慕容博老先生,思念故人,一刻也不能再等了。”鸠摩智说道。
“那你就在这里祭奠吧,反正这一片都是慕容老爷的地方。”
“也好啊,阿碧姑娘,这里有没有什么菜油之类易燃之物,可以借给小僧用一用。”
“有啊,大师做什么用?”阿碧疑惑道。
鸠摩智转头看向段誉,没有答话。阿碧见他不愿回答,便也不再问,去取了菜没来递给鸠摩智。明王一把抓住油壶,便向着段誉身上倒去,把阿碧吓了一跳,急忙阻拦道:“大师,你要对这位公子做什么呀?”
“阿碧姑娘,没你什么事,赶紧闪开。”
“不行,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绝不让开。”
“我要将此人焚于慕容老先生坟前,以祭奠慕容老先生的亡魂。”说着便打着一个火折子,作势要往段誉身上点去。段誉也有一些紧张,虽然他知道此节自己不会出事,鸠摩智此时也不会真的要烧自己,但他却也怕鸠摩智一时失手,万一不小心引燃了菜油,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大师,我家公子这就快要回来了,你要是在这里杀了人,公子回来会怪罪我们的。”
“姑娘,我这不是杀人,是祭拜你们家的慕容老先生。不过,既然慕容公子快要回来了,那老衲不妨再等上一等,反正早晚都是要祭拜的。”说着便吹熄了火折子。
“阿碧姑娘,不知你这里有没有干净衣服可以让我换一换,你看我这全身脏兮兮的,大大有失我的风雅啊。”段誉不理睬鸠摩智的恐吓笑着对阿碧说道。
阿碧轻笑一声:“你这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什么风雅不风雅。”随即看了一眼鸠摩智轻声对段誉说道:“你还是快想想,怎么保住你这条小命吧。”便不再理他,这时,从亭外颤巍巍的迈步走入一名老者,向阿碧问道:“阿碧呀,这两位什么人?”
“小僧鸠摩智,是慕容博先生的故人。”鸠摩智言道:“敢问老施主尊姓大名?是慕容老先生的亲戚还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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