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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倾城,王爷别太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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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道:“求皇上明鉴啊,清姿虽是庶出可臣妇一向一视同仁,从未有过任何偏颇,姿儿她中毒时,臣妇也是心如刀绞啊,可是为了稳定阖府上下人心,只能强自镇定,却被公主说为刻薄庶女,臣妇真是冤枉啊!今日臣妇只是想见见女儿,只要看到她伤势好转,做为母亲的才能够真正放心啊!还请皇上体恤臣妇思女心切,容许臣妇见上女儿一面吧!”

不知情的人倒是会为陈氏这番哭求而感动,因为在场的几位夫人,谁都没有办法用这样的真心去对待一个庶出的女儿,顶多也就是不冷不热罢了。

皇帝自然也是有所触动,点了点头,转而神情严肃地看向漓凤公主道:“凤儿,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不肯让丞相夫人去见见她的女儿?难道还有什么顾忌不成?”

漓凤公主眼底闪过一道紧张之色,神情惶恐地低头道:“父皇,不是女儿不肯让丞相夫人去见清姿,只是清姿这回实在是伤得太深了,昨日还在咳血,大夫说一定要静养,不能吹风着凉,您也知道,清姿为女儿挡了那一箭,女儿视她为救命恩人,自然是全心全力想要她尽快好起来,所以想等清姿稍微好一点再出来,可丞相夫人却不请自来,还要搜查我这些厢房,女儿还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狂妄之人,敢情丞相夫人是仗着丞相府和陈国公府与陈贵妃撑腰,便不把我这长公主放在眼里了么?”

这一番话委屈中又带着狠厉,捉着陈氏擅自搜屋的过错不放。

皇帝面色未变,可幽深的双目中闪过一道冷色。

虽然身居帝位,可对下面的情况却是了如指掌,丞相府,陈国公府连成一气,又是支持景王一派,一直是端文帝的心病。

如今漓凤公主借着陈氏之事将此事给扯了出来,无非就是要警醒这两府。

果然,丞相沈建安与陈国公听到了,立刻跪了下来。

“皇上明鉴啊,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陈国公立即磕头表忠心。

沈建安自然也是附和,心里对陈氏更加是恨得咬牙切齿。

陈氏也吓得浑身发抖,她咬牙暗恨,没想到漓凤公主竟然会将事情给扯牵到这些方面,还真是小看了这位长公主。

“朕自然是相信两位爱卿的。”端文帝将眼底的阴厉隐藏,一幅很是宽和地点头,却并没有要二人起身的意思,而是责备地瞪了一眼漓凤公主道:“凤儿怎可信口胡言?这不是伤了两们爱卿的赤忠之心吗?还不快向两位爱卿赔罪。”

漓凤公主长年陪在皇帝身边,自然知道这只是作个样子,温婉一笑,就要上前行礼道歉。

陈国公与沈建安长年混迹官场,又怎会不知道皇帝这是借机敲打他们呢?自然是不敢受公主大礼,连忙磕头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

漓凤公主却笑吟吟地走了过去,福身行礼道:“方才冒犯了两位大人,漓凤向两位大人赔罪,还请两位大人不要记在心上,一心辅助父皇,让咱们这大齐江山更加强盛才好。”

“这是微臣本份,一定谨记于心,不敢有半丝懈怠。”两人再度磕头,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见此,端文帝才命二人起身,复又看向仍跪在地上的陈氏道:“丞相夫人,虽然你思女心切,可这毕竟是公主别苑,你今日之举,确实过了。”端文帝这番话一出,陈氏立刻吓得抖成了筛糠子一样,牙齿都开始发颤了,她平日仗着自己是陈国公的亲妹,又是丞相夫人,身居一品诰命,宫里还有位甚是得宠的贵妃妹妹撑腰,一向嚣张霸道,目中无人,可眼前站的不是公主,也不是沈建安,而是杀伐决断的皇帝,只要他一个不高兴,可以立刻要了她的脑袋,岂能不怕?

就连陈国公与沈建安听了,也是心惊肉跳,顿时手心后背都开始冒着冷汗,低着头,神情紧张惊恐地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端文帝环视了一下四周,见人人禀息以待,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面上沉容不动,心里却甚为满意,语气威严中又带着两分宽和道:“不过,朕看在丞相平日忧心国事,为朕分忧不少的功劳上,便不予计较了。”

得此之话,顿时所有人都重重地松了口气,沈建安退到后面,不禁抹了抹额上的虚汗,只觉得只是这么一小会儿,喉咙都干了,竟觉得疲惫万分。

“谢皇上恩典。”陈氏顿时虚软得差点晕倒过去,可这个时候,她却不敢掉以轻心,仍恭谦地磕头谢恩。

漓凤公主见了,心里很是舒服畅快,只静静地望着陈氏与沈悠莲,看她二人还要怎样。

可陈氏打定决心,既然今天自己受了惊吓,怎么也得将沈清姿和漓凤公主与淮南王府一干人等拉下水不可,于是壮着胆子跪问道:“不知臣妇现下可否去见小女了?”

这个要求提得并不过份,端文帝不知内情,自然是点头应允。

“丞相夫人想见便去见罢!”

漓凤公主见了,面上露出惊慌的神情,挡在了端文帝面前道:“父皇三思,大夫说了清姿还需三日才能见风,如今丞相夫人贸然进去,恐加重清姿病情啊!”

陈氏等的就是漓凤公主这话,立刻磕头道:“皇上,臣妇只是去看一眼女儿,还请皇上成全。”

端文帝皱着眉头看着漓凤公主,心里不禁怀疑,想这陈氏要求并不过份,为何漓凤却一直阻拦?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能人见人事情不成?心神一凛,目光发冷地看着漓凤公主道:“凤儿,为何总是不肯带丞相夫人去见自己的女儿。”

漓凤公主却一幅犹豫慌张道:“女儿只不过是怕清姿伤势加重罢了,再说了,丞相大人当时也是同意女儿接清姿过来休养一段时间的,如今丞相夫人这么做,不是摆明了不放心女儿么?”

“皇上圣明,臣妇绝无此意,臣妇其实还有一事未向皇上禀明,就是昨夜有人告诉臣妇,小女并未在公主别苑之中,而是借着养伤之说与淮南王世子共乘马车去了别的地方,臣妇担心,才会想要过来一探究竟,怎料公主多番阻拦,不知是否正如臣妇所说那般?才不敢让臣妇一见女儿。”陈氏被逼急了,决心堵上一把,立刻仰着脖子一脸关切担忧道。

“你这个蠢妇,还不住嘴。”沈建安听了,脸色胀红地出来厉声阻止道。

“女儿冤枉啊!”漓凤公主委屈地辩解道,只是谁也没见到她微垂的眉眼里正闪过得逞的笑意。

“好了,只是去瞧一眼,在不在这里一看便知。”皇帝已经被吵得不耐烦了,直接命令道。

说着便朝前头走去,大有一幅要跟上去瞧瞧的势头。

漓凤公主见了,立刻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陈氏与沈悠莲立刻站了起来,一脸窃喜,更肯定这一把赌对了,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沈建安故意落后几步,待陈氏跟上来,目光阴冷地瞪着她道:“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又要耍什么阴毒手段?”

“老爷,我只不过是来看看姿儿,你又何必这么生气?再则,那个丫头若是没有鬼,也不怕我过来瞧不是?难道老爷是串通姿儿一起故意瞒骗我不成?”陈氏一番不阴不阳的话气得沈建安差点没冲上去想将她掐死。

到了清姿所在的厢房,里面却静寂无声。

漓凤公主面色发白,立刻上前阻拦。

“公主,这里面为何没一点声音?”陈氏面上一幅疑惑的神情,但是眼底却有掩饰不住的喜色。

漓凤公主眼底闪过一道怒色,但转而看向皇帝时,却神情担忧道:“父皇,如果今日清姿受到惊掩,加重了她的病情又该如何?”

皇帝有些不耐,神情严肃道:“若是她真如你所说病情很重,又因此而加重了病情,朕自会加以抚恤,也会让丞相夫人交出那多嘴之人严加惩处,可若是不在里面,凤儿,你也该知道父皇定是轻饶不了你。”

陈氏有十足的把握,自然是高兴,甚至已经十分期待呆会漓凤公主受罚的场面。

沈建安面色惊慌,几次想要阻止,却几番衡量之下,将话又憋回了肚子里面。

陈国公一早便知道妹妹来公主别苑所为何事,自然是抱着旁观的心态,只有王太尉夫妻夫人与霍御史夫妻二人算是看出这其中的门道。

与其说陈氏是过来探望女儿的,不如是来说捉奸的。

淮南王妃面色也充满了担忧,她知大儿子这几日出门,可并不知所为何事,方才经陈氏一说,她才顿时明白为何陈氏向给自己下帖子邀请自己一同前来公主府,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简直是其心可诛。

当轩辕靖南听说清姿与顾连城私自出了公主别苑时,心里已经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嫉妒,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

所以,当皇帝要进去一探究竟时,他其实是有两种矛盾的情绪在交战。

一方面又希望清姿不在里面,这样呆会他才能借此向顾连城以及淮南王府发难,兴许因此还能将淮南王手中的兵权以及顾连城掌管京畿守卫的权力给夺去,这样也能以泄心头之恨。

一方面他又希望清姿人在里面,不知为何,他从心底对这个女人有着一种强烈的征服***,不单单只是因为她绝色倾城的美貌,更是她身上散发的那种气息,吸引着他想要靠近,想要探寻,甚至为了她,曾产生过换掉沈悠莲正妃的冲动。

再三思纠结之下,他最后稳定心神,告诉自己还是静待事情发展。

得了皇帝的话,漓凤公主自然是不好再加阻挠,退开了去。

皇帝身边的内侍上前,将门推开,走进去一看,止住脚步,惊得说不出话来。

端文帝立刻走了进去,神情一怔,面色发沉地站在了那里。

陈氏心里大喜,立刻走了进去。

可当她看清楚床上躺着的人之后,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惊恐不安。

沈悠莲疑惑,也跟着进去,却见清姿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灵巧儿与锦瑟,正轻手轻脚地站在旁边,唯独锦绣抖抖嗦嗦地站在一边,神情恐惧。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悠莲几乎是下意识地,狠瞪着虚弱苍白的清姿质问道。

清姿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可才动了动,便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锦瑟立刻上前,将她扶起。

结果才坐起来,正要说话,便剧烈地咳嗽起来,锦瑟急得直掉眼泪,立刻拿了条雪白的帕子,待清姿咳完,只见帕子上面赫然一块血迹,叫人见之惊心。

漓凤公主站在旁边,冷冷地说道:“丞相夫人,沈大小姐,现在你们总算是满意了吧?清姿昨日好不容易才不咳血了,现在被你这么一闹,怕是又加重了。”

陈氏面色灰败,眼底乍现恐惧之色,身子已经颤颤发抖。

“臣女。。。参见。。。皇上。”清姿用力撑着下床,身子跌跌撞撞就要跪下磕头。

“好了,你重病在身,无须多礼,还不快扶你家小姐上床躺着歇息。”皇帝见清姿人在,自然是放下心来,打心里,他可是不愿意处罚自己疼爱的长女。

说罢,端文帝这才看向陈氏道:“丞相夫人,现在你女儿人在这里,你还有何话可说?”一句轻悠悠地问话,却像是承载着千金重力一般,直压向陈氏身上。

陈氏顿时跪在了地上,磕头道:“皇上明鉴,今日之事臣妇也是受人愚戏啊!现在见女儿安然无恙,臣妇总算是放心了。”

“安然无恙?丞相夫人,你看清姿真是安然无恙吗?若是安然无恙,方才还能咳成那样,连血都吐出来了。你没瞧见吗?”漓凤公主显然是动怒了,声音凌厉,句句质问。

旁边,皇帝只是沉默,并无责备之意,那便是默许了漓凤公主的发怒。

众人心知皇帝定是也因陈氏今日的行为而动怒了,陈国公,陈公国夫人,沈建安,沈悠莲均是下跪道:“皇上息怒。”

清姿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神情毫无波澜。

“公主,责备得是。”陈氏如今哑口无辩,只能认栽。

可沈悠莲却不肯就此作罢,她明知这是沈清姿故意布下的局,但是她手上有有力的证据和证人,否则也不敢贸然前来。

“皇上,臣女有一事奏禀。”沈悠莲婉婉动听的声音缓缓说道。

沈建安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见长女这个时候又要生事,心又提了上来,从旁边拉住沈悠莲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今日,不管清姿在与不在,伤的都是他丞相府的颜面,牵累的是他。

他恨只恨陈儿与长女心肠歹毒,只会生事。

可陈国公府摆在那里,沈悠莲与景王的婚事摆在那里,他对这两个人是打不得,骂不得,更是动不得,心里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又急又跳。

端文帝挑了挑眉,一脸淡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悠莲,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她的存在。

这位丞相府的嫡长女他上次在上元节灯会上也是见过的,当时她只是温顺地跟在老四身边,后来发生行刺之事,她也是一直躲在老四身后不曾引人注意,也许因为沈清姿的容貌实在太过出众,竟生生地将她的姿色压了下去,即便现在,沈清姿病虚体弱,却更多了一分柔弱之姿,脸色素白干净,却仍是美人让人移不开双眼。

“你有话要说?”皇帝淡淡地问道,让人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皇上,这是一直跟在八妹身边的丫鬟锦绣昨日派人送给臣女的。”沈悠莲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龙颜,只将双手高举,手中拖着一张字条。

内侍从她手中将字条拿了过去,捧送到了端文帝面前。

端文帝拿过字条一看,只写到:“在药王谷需停留五日,世子与其独处一室甚久,沐浴时未见守宫砂,怕是已经破身。”

看过这张字条,端文帝神情依旧冷淡,将字条交给了漓凤公主。

漓凤公主见后,不禁哂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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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8000+)其中两千为花朵加更

“好一张毁人清白的字条,此手段,此用心真是恶毒。 ”

“沈悠莲峨眉微皱,一双美丽的眼睛蓄了泪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喊冤道:“公主殿下,臣女冤枉,臣女与八妹之间并无龃龉,只是不甘心母亲遭人误会冤屈,也不想因为八妹之事让相府蒙羞,所以才不得不冒死上鉴啊。”

清姿看着沈悠莲,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明明就恨不得自己早点死掉,却在别人面前一幅贤良大义的模样。

“沈清姿,你不想为自己争辩几句吗?”皇帝见清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神情平静,倒是不见一丝畏惧。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母亲和大姐认定臣女有辱门楣,臣女无从辩驳,只是连累师兄,心中不忍。”清姿并无争辩之心,只是声音委屈地说道,却让人更加心生不忍轺。

“为何不见连城?”听到清姿提及顾连城,皇帝转身看向淮南王妃问道。

淮南王妃一怔,实话道:“回皇上,臣妇只知道连儿前两日离府办事,说过两日便回,现在还不见人影。”

“皇上,这回总相信臣女的话了吧?顾世子离开淮南王府的时间与八妹离开丞相府的时间一致,再则,臣女有八妹身边的贴身丫鬟锦绣做证,人证物证据在。。。。。。八妹,你还是坦白招了吧!到时候父亲一定会求皇上从轻发落的。”沈悠莲声音有力,似有十足把握的模样,转而痛心疾首地看着清姿柔声劝说,真是一幅善良的好大姐模样氨。

清姿冷笑一声,道:“大姐,妹妹没有做过的事,让我怎么承认?”

皇帝也是疑惑,不知这事到底是真是假,不由看向身边的漓凤公主。

漓凤公主面上坦然,丝毫没有慌张之色,皇帝凝目沉吟道:“既然这样,那锦绣何在?”

“皇上,奴婢正是锦绣。”锦绣跪爬到端文帝面前,面色带着一种畏惧和惶恐,声音也微微在发抖。

“实话道来便可,否则,朕决不轻饶。”端文帝声音发沉,带着一股迫人的威严与狠厉。

“是,奴婢不敢。”锦绣磕头,害怕得发抖。

“大小姐所言句句属实,小姐两日前确实借着到长公主别苑来养病的借口与顾世子带着奴婢和锦瑟去了药王谷,说是那里的药王池对小姐的伤势有明显的疗效,当日,小姐沐浴时,奴婢见小姐手臂上还有朱砂,后来世子为小姐施针时,二人在房间独处有两个时辰之久,到昨日,奴婢再侍候小姐沐浴时,那颗朱砂便不见了,奴婢后来便飞鸽传书告诉了大小姐。”锦绣越是说到后面,声音越是发抖,似害怕极了。

皇帝听完,看着清姿,目光仍是淡漠,问道:“沈清姿,你作何解释?”

清姿只是扯唇露出一个极为讽刺的笑意,幽幽道:“皇上,臣女如今的身体,还能与师兄做出那等子寡廉鲜耻之事吗?而锦绣,是跟在臣女身边七八年的丫鬟,如今却被大姐收买反过来诬告臣女,不仅陷臣女于不义,还要将长公主拖下水,臣女身为庶女,不受人待见便也认命了,可是愧对长公主的一番好心好意,竟将她也连累了进来。”

清姿的话虽轻,却颇为道理,如今她的身体,众人都是亲眼见到了的,还有那咳出的血,可不是装的,再则,长公主是何人?没必要为了一个没名没份的庶女坏了自己的名声,即算沈清姿救过她,可她这些日子的作为已经远远足够她报答清姿的救命之恩了。

锦绣立刻磕头,声音颤抖道:“皇上,奴婢没有撒谎啊,方才小姐急急忙忙地从药王谷赶回来后,便在脸上化了妆粉,所以肤色看起来苍白没有血色,又往口里吞了一种红色的浆液,所以方才嗑出的才像是血,小姐。。。小姐根本已经好了。”

清姿听了,只是失望地摇头,幽幽叹息一声,却不再争辩。

一旁的锦瑟却已经看不过去了,站了出来,跪到皇帝面前道:“皇上,奴婢锦瑟,与锦绣同日被老爷买回来,送到小姐身边当丫鬟,虽然与锦绣情同姐妹,但见她今日出卖诬陷主子,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小姐心地善良,对下人从不打骂,总是和颜悦色,可是做为奴婢,锦绣不但不知感恩,还要反咬一口,真是令人齿寒,她既然说小姐在脸上抹了粉,说小姐吞了红色的浆液伪造成咏血,还请皇上派名大夫前来一验便知真假。”

皇帝见锦瑟理直气壮,义愤填鹰,大有一幅不要命的神情,不由诧异。

“父皇,女儿今日够冤了,也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只觉得说多错多,反倒会害了清姿,还请父皇明断吧!”漓凤公主委屈而又无辜地两手一摊,目光殷殷地看着皇帝,很是无奈。

“来人啊,去把御医找来。”皇帝下令。

因皇帝出宫,身边自然是会配备两名御医同行,所以,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两名御医便到了。

“两位御医,过来为沈小姐瞧瞧身体罢!”两位御医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躺在床上的病人虽在病中,却美得如同天边皓月,端得是仙姿国色啊!

又见屋里站满了高官贵妇,此人美貌又居于长公主别苑,难道是长公主献给皇帝的美人?不敢怠慢,立刻领命轮流为清姿诊脉。

诊过脉向后,又看了一眼清姿的眼睑之后,两人便交头接耳,很是慎重。

沈悠莲见两位御医面有古怪,心中一喜,知事此定然已被揭穿,于是叹气道:“八妹,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你看现在闹成这样,还惊动了御医,你若是早点认错,皇上定会饶恕你的——”

清姿美丽的双眼蒙上了一层冷意:“大姐,御医都还没有定论,你怎么如此心急,欺君可是杀头之罪,难道我是傻了不成?”

沈悠莲峨眉微皱,神情伤楚,含泪的目光满是悲痛:“铁证如山,清姿,你不知道姐姐心里有多心痛——”

清姿的冷笑更甚道:“大姐,还是听听御医怎么说吧!”皇帝开了口,道:“二位御医,沈小姐到底是不是病?”

两位太医相视一眼,才弓身回道:“回皇上,沈小姐这病。。。怕是已经伤及心脉,深入骨髓,只能慢慢调养,要想根治,怕是无望了,方才瞧了一下沈小姐所咳之血,红中带黑,是为毒入心脉骨髓,此毒每月信期必发,即算是盛夏也如过隆冬,毒发时,如针刺骨髓,痛不欲生,沈小姐小小年纪,便要忍受如此痛苦,实属残忍啊!”

这话引得沈悠莲的面色大变,她慌神了,声音渐渐变得恐惧:“御医……你,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这位小姐说的什么话?一人看错倒有可能,这是我们二人共同瞧出的结果,怎会有错,若是不肯相信我二人,那小姐便另请高明吧!”当大夫的最忌讳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当下便拉下了脸来。

可偏偏是这样,令众人顿时全都明白了过来。

这就是一场蹩脚可笑的栽脏陷害戏码。

锦绣吓得神智不清,惊恐地望着清姿与锦瑟,嘴里喃喃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

锦瑟跪在那里,只是失望地看了一眼她,便又垂下了头。

陈氏见宝贝女儿牵扯陷了进来,立刻想到一点,突然慌神,质问道:“守宫砂,她的手上,没有守宫砂。”

这话一出,屋内哗然,全都用着一种鄙夷嫌恶地目光看向清姿。

可面对众人这样的目光,清姿仍是淡然自若,平静如水。

陈氏甚至不待皇帝下令,便跑到了床边,掀开了清姿的衣袖。

果然,众人只看到她藕一样雪白的手臂,却未见守宫砂。

顿时,众人只觉得今日这场戏可真是精彩纷呈,更是觉得陈氏与沈悠莲的这场反扑很是叫绝。

皇帝不由朝沈建看去,只见他跪在那里,纹丝不动,面色灰败。

当下,皇帝也认为清姿已经失贞,眼神更为冰冷,带着责怪的目光看向漓凤公主。

漓凤公主却是疑惑地看着清姿,目光充满了震惊,想来,她也没料到会是这样。

但见清姿面色平静,不由问道:“清姿,这是怎么回事?”

清姿只是看着漓凤公主问道:“公主,清姿没有守宫砂,你还信不信我?”

漓凤公主沉默良久,才道:“我自然信得过你的人品。”

清姿这才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清姿自然不能辜负了公主的这番信任。”

说罢,她才看向灵巧儿道:“巧儿,将我扶起来。”

坐起来后,清姿看着跪在地上的沈建安道:“父亲,这个疑惑,你来向母亲和众位大人,夫人人解释不是最恰当么?”

沈建安猛然抬头,喉咙里像卡着什么似的,目光阴沉地从清姿脸上扫到陈氏,又到沈悠莲身子上,久久不语。

清姿见沈建安还在盘算到底保谁划算,心中冷笑。

虽然并不是沈建安的女儿,可见他在利益之下两相权衡,还是有些失望。

“既然父亲不说,那还是由臣女解释给大家听吧!”

清姿不给沈建安选择思考的机会,缓缓地说道:“清姿生母是父亲的五姨娘秦氏,因母亲不允父亲将秦姨娘接回府中,便一直养在京中一座别院里,清姿出生之后,本该由父亲母亲共同点上守宫砂,但因不能回府,这事便一直耽搁了,年前,母亲终于允许了秦姨娘与清姿还有八岁的弟弟回府,但因家中出了一点事情,又将此事耽搁了,后来父亲决定待清姿及笄之日,再入族谱并点上象征清白的守宫砂,父亲,你说是么?”

这话一出,众人仍是怀疑,纷纷看向沈建安。

只见沈建安僵硬地点了点头。

陈氏却不信这套说词,狠狠地掐着清姿的手臂,咬牙道:“一派胡言,锦绣是你的贴身侍婢,前日还见你有守宫砂,第二日却不见了,你若没有失贞,那守宫砂去哪了?像你这等不知廉耻的淫妇就该游街示众,浸猪笼以正世风。”

清姿见了,一幅怯弱的神情:“母亲,你掐得我好痛。”

漓凤公主立刻指着陈氏喝道:“你个毒妇,当着父皇的面也敢对清姿动用私刑。”

陈氏因为激愤过度而失态,被漓凤公主这么怒喝,这才下意识地看向皇帝,只见端文帝目光发寒,不禁一抖,整个人软成了一瘫,跌座在地上,却仍不悔改,磕头辩道:“皇上,求皇上明鉴啊!”

漓凤公主冷笑道:“丞相夫人既然不肯相信,这事很好办,只要还是清白之身,立刻拿些守宫砂请御医为清姿点上一试便知真假。”

皇帝也觉此法可行,又见太尉与御史大人也是赞同地点头,于是道:“去找些守宫砂来。”

婢女去将守宫砂取来,御医查看真假之后,才将守宫砂点到了清姿手臂之上,过了一会儿,拿来清水擦洗,却将皮肤擦红了,那守宫砂也擦拭不去。

这样的结果,所有人都看到了,由不得谁来狡辩。

陈氏面如死灰,就连沈悠莲也瘫坐在地,面色惊恐。

猛然,她的目光充满恨意地剜向锦绣。

锦绣被这恶毒阴森的目光看得吓了一跳,只听到头上传来皇帝严厉的质问:“锦绣出卖诬陷主了,其罪当诛,来人啊,拖下去直接杖毙。”

“至于陈氏与沈悠莲,朕看在是受人愚弄的份上又是丞相的家事,暂不追究,但是,丞相,俗话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宅宅不宁,怎能治国?朕很是怀疑你是否能堪当大任啊!望你不要叫朕失望才好。”

沈建安听到皇帝这话,甚至能够听到天空崩裂的巨响,脑子里轰轰不停。

“念其救长公主有功,如今又遭人诬陷,受到惊扰,只因其母身份低贱,其身为庶女,今日朕特旨秦氏为臣相平妻,赐二品夫人诰命,沈清姿为嫡女,其弟为嫡子。”皇帝这道圣旨,简直就是平地惊雷,炸得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清姿磕头谢恩,皇帝离开,满屋子的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大齐最重视正妻的权力,皇帝也是最厌恶宠妾灭妻之事,若是有大臣家里传出妾室踩在正妻头上的事情发生,只要御史言官上谏,那人即算是权力登到天上,也有被罢免的时候,早前的安平侯便是因为宠爱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妾,而逼死了家里的正妻,又将嫡子女嫡踩到脚上,庶女更是将嫡女最后逼得跳河自尽,这事让霍御史等人知道,集合了一批言官向皇帝上谏,后经查明属实,皇帝便下旨罢免了安平侯的侯位,那位妾室,以及妾室所生的子女全都流放边疆,没过两天便活活死在流放途中。

可如今,秦氏与其所生的子女却被皇帝亲自下旨抬为平妻,这在大齐朝不得不属于一件爆炸性的大事。

但,众人却还想到了一种可能,便是今日陈氏之举,已经若怒了皇帝,同时让皇帝对陈国公府以及宫中的陈贵妃起了忌惮之心,同时,也是在敲打,打压陈国公府。

待人离开之后,漓凤公主这才上去,将清姿扶起,高兴地笑道:“你也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清姿只是淡淡一笑道:“也许吧。”

灵巧儿却担心道:“小姐,你的身体。”

清姿这才看向还瘫在地上的陈氏与沈悠莲,二人朝她投来怨恨的目光,这目光恶毒得就像阴冷的毒蛇,随时都有扑上来要将她咬死的危险。

可清姿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朝二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之后,又在锦瑟与灵巧儿的搀扶之下躺回了床上。

沈建安并没有随皇帝离去,而是目光阴冷地看着陈氏与沈悠莲,冷冷地抛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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