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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倾城,王爷别太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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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陈氏与沈悠莲,带着沈灵素,沈玉廷同时去了沈玉泽的麒麟轩。

从流盈轩回来之后,沈玉泽一直神情恍惚,脑海里全是当年与洛宛的回忆,佳人已逝,如今又看到流盈轩变成了那样,还住进了别人,心里的悲伤得比这冬天还要寒冷。

陈氏进到屋子里,就见儿子坐在桌案后面,手里拿着本书,可目光怔怔地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泽儿,你这是怎么了?好似回来之后不太开心啊!”陈氏几年不见儿子,自然是欣喜,可见儿子神色恍惚,担心地上前问道。

沈玉泽回过神来,见母亲进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母亲,那流盈轩怎地没人打理,竟那样破败不堪了。”沈玉泽抚着陈氏坐了下来,劈头便问道。

见沈玉泽问起了流盈轩,陈氏以为是沈清姿在儿子面前嚼了舌根子,脸色拉了下来:“是沈清姿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她一个从外面接回来的庶女,能住上那么大的院子已是看得起她了。”

“母亲误会了,八妹不曾对儿子抱怨这些,只是儿子瞧着那流盈轩就这样破败了,着实可惜。”沈玉泽并不知最近相府发生的事情,又知陈氏为人一向霸道好强,对秦氏素来有很深的敌意,见她误会,立刻解释。

“哼!你别以为母亲不知道,你一回来就对沈清姿那个丫头好得不得了,还把最好的东西亲自送了过去,莲儿只是说了一句,你便严厉训斥于她,你可不要忘了,莲儿才是你的亲妹妹,那些个庶出的,你以为会领情吗?她现在都快把母亲和你妹妹给逼得不能为人了,如今,你五妹也被她害得身败名裂,被老夫人下令禁足,待晋西王那个混账二小子娶了妻,便要扭送过去做人家的小妾。”陈氏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将心里的怨气向儿子给发泄了出来,如今,她和女儿被清姿逼得处处碰头,若是自己最心疼的儿子还倒向了沈清姿那边,她就真的没有什么盼头了。

听得母亲这般道来,沈玉泽心里一沉,面色冷凝地坐了下来:“母亲,你说什么?”

沈玉泽刚从外面回来,进了京城便直奔相府,一路上倒是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自然是不知道相府发生了何事,只当这两年府中还一如从前和和满满。

见儿子问起,陈氏心底一喜,面上却是一幅痛心疾首地,添油加醋了一番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推到了清姿头上。

原本,沈玉泽还心存疑惑,清姿一个小丫头怎会有如此心机,又怎会如此厉害,竟将一向手段厉害的母亲和妹妹也给逼害成这样,可还不待他问出声来,沈灵素与沈玉廷便走了进来,神情激愤地将清姿说成了心狠歹毒,爱慕虚荣一心只想攀高枝,借着美貌到处勾*引男人的淫娃荡妇。

见家里的姐妹兄弟都对清姿群起而攻之,又五年没有回过相府,并不知这几年发生何生的沈玉泽自然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想起洛宛曾经住过的宅子如今被这样一个心机深沉,手段歹毒的女子占着,心里就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心里暗暗下定决定,要将沈清姿从那流盈轩里赶出去。

晚上,罗氏设了家宴,凡是沈家人便全都到齐了。

清姿去得较晚,但才坐上席间,便看到了这两日才从芜州回来的沈玉廷,当然也看到了被禁足的沈诗雅。

两人看到清姿,几乎同时地朝她射过来冷厉怨恨的目光。

清姿淡淡地看了过去,只勾起唇轻轻一笑,心道这两人还真是兄妹,连眼神都这么地整齐一致。

沈玉廷没想到自己才离开几日,妹妹便被沈清姿害成了这样,昨天当他听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差点没冲到流盈轩将沈清姿这个小贱种给杀了。

沈悠莲坐在陈氏旁边,看到沈玉廷和沈诗雅那恨不得能将沈清姿吃掉的眼神,渐渐笑了起来。

之前,她还在担心大哥会偏向沈清姿那边,可今日下午经母亲那一番说道,大哥现在似乎很是痛恨这个贱人呢。

想到此,沈悠莲不禁*看向坐在对面的沈玉泽,只见他目光扫过沈清姿的脸上,森森地泛着冷意时,沈悠莲心里就越发地得意。

“沈清姿,就凭你也敢跟我斗?我沈悠莲看上的东西,不管是谁都抢不走,以前洛宛都败在我的手上了,你一个小小的庶女还能例外吗?等着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着死无葬身之地。”

家宴过后,相府燃放起了沈玉泽从外地带回来的烟花,阖府顿时笼罩在绚丽的焰火之下,抬头看去,融合着绵绵的夜色,美不胜收。

清姿静静地站在阁楼上,看着天空上那一朵朵流光溢彩,却又转瞬殒落的烟花,脸上看不到一丝兴奋欢喜的情绪。

现在的她,心都是冷的,几乎任何事情都无法令她产生情绪,心里除了复仇,也容不下其它。

沈玉泽的目光总会若有似无的落在清姿身上,他在厌恶清姿的同时,又心存深深的怀疑。

虽然只与她相处不到一天,却并没有觉得她像母亲和妹妹所说的那种心狠手辣,爱慕虚荣之人,但转念一想,妹妹说她最擅人前装模作样,人后攻击陷害,心里立刻升起警钟,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被自己所看到的表象给骗了。

清姿只停了片刻,转身便离开了。

今夜是属于沈家的团聚,自己呆在那里,只会不断地提醒洛家的惨案,自己的有眼无珠。

团圆之夜,她却孤身一人面对这个世道的残酷与冰冷,没有依靠,没有支撑,唯一让她活下去的信念便是复仇。

她走在清冷的园子里,耳边能听到烟火发出的砰砰巨响,还有空气中的硝烟味道。

突然,从前面的小道上走出一个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清姿抬眼,只见沈玉泽神情不似白日里的温和,满目冰冷。

她想起今日傍晚灵巧儿来告诉她陈氏与沈悠莲,沈玉廷和沈灵素都去了麒麟轩,再看他此时的神情,便已经猜到陈氏他们定是在沈玉泽跟前将自己说得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了吧?

不禁,她笑了出声,陈氏为了对付自己,还真是草木皆兵啊。

见清姿突然笑出声来,只是那笑意却充满了讽刺与冰冷,沈玉泽疑惑的同时也更觉得清姿的确不像早上看到的那样温婉乖顺,于是乎,也更加认定了陈氏与沈悠莲等人对她的诋毁。

“大哥突然跑出来挡着妹妹的路,是有话要说吗?”清姿见沈玉泽只面如霜寒地看着自己却不作声,索性直接地问了出来。

沈玉泽走到清姿面前,高大身形带着浓浓的冷意朝她逼压了过来,清姿能明显地感到一种浓烈的厌恶与寒意侵袭着自己。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需要她仰起脑袋才能看清楚的清俊男子。

有多少年没见到过他如此冰冷的模样了。

烟花易冷,时光易逝,五年的岁月,将这个温和开朗的男子锻造得越发英气越发风度翩翩了,若是京城那些贵女们见到如此的沈玉泽,定是挤破了脑袋也想嫁进相吧!

可自己呢?却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尝尽了这人世间的残酷与无情。

五年的岁月改变了他和自己,看到沈玉泽,她生不出恨意,只有见到故人时却不能相认的感伤与悲凉。

可如今,这个男子,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作亲人的男子,却正用着一种审视,冰冷,酷寒的眼神质问着自己。

“限两日之内搬出流盈轩,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沈玉泽不似这府里的其它人那样心胸狭窄,机关算尽,他是在清姿到现在以来认为最光明磊落,温文尔雅的男子,他爱便是爱,厌恶便是厌恶,所以,当他厌恶清姿时,便直接找上了她,用行动和语言告诉清姿,他现在厌恶她。

他不容许自己厌恶的人住在他深爱的女子曾经住过的地方,哪怕那个地方破败残垣,在他看到便是最珍贵,最不容亵渎的神圣之地。

“大哥想让我搬到哪里去?”清姿始终含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看着沈玉泽的神情就像看着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孩子。

“你爱搬哪便搬哪去,总之不能再住在流盈轩。”沈玉泽见清姿不仅不生气,反一幅盈盈笑意地瞧着自己,这抹笑,让他心里升起一丝烦乱之感,语气也变不耐。

“大哥是想借着把我从流盈轩赶出去的机会顺道把我也从这府里赶出去吗?”清姿笑意越深了,她才是那个被驱逐之人,为何他却好像比自己还要生气,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母亲到时自然会另外安排院子让你住下。”沈玉泽压住心里跳动的怒火,语气稍显温和了些,虽然讨厌清姿,可终究是沈家的人,怎能平白无故地将人赶出去?

“那若是我不搬呢?大哥打算怎么对付我?是直接把我扔出相府,还是直接除掉我?”清姿继续反问。

“若是不搬,我自有办法让你滚出流盈轩,至于府里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究,倘若你不知悔改,继续作恶,那就休怪我无情,相府是容不下你这种恶毒自私,不择手段的女儿。”沈玉泽见清姿不肯答应,怒火自然又冒了上来,语气也无情得不留一丝情面,神情森然地警告道。

“哈。。。哈哈。。。真是。。。真是太好笑了。”听到沈玉泽说出这番话来,清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愉悦清脆的声音在园子里响起,竟给这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抹说不出的美好。

沈玉泽没想到自己这番话不仅没有让她害怕,反而放肆地大笑起来,恼怒极了,却又分明地感到了几丝窘迫。

笑完之后,清姿才极为认真严肃地看向沈玉泽道:“大哥,你知道我以前经历过什么吗?你当然不知道,所以你才能像别人那样地威胁于我,想必今日你已经从母亲和大姐那里听到了很多有关我的评论吧?你说我这样一个恶毒自私,不择手段的人,会轻易被吓到吗?你是否也太看轻我了?”

清姿不仅不否认,反而毫不忌讳地承认,这让沈玉泽错愕得愣在了那里,目光复杂地看着神色渐渐发冷的清姿,只听着她继续道:“你觉得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不过,我很好奇的是,那流盈轩不过是一个破落院子,在这亮丽堂皇的相府之中,比起母亲身边的下人们住的地方还要破败不堪,为何大哥连那样一个破败不堪的地方都不能容我住下?是否大哥其实跟我一样,也是恶毒自私?”

沈玉泽几乎被清姿的问得答不上一句话来。

见他只愣在那里没有回答,清姿不知是失望还是怎地,心里发冷,拢了拔身上的斗蓬,冷冷地势力下一句话,朝流盈轩而去。

沈玉泽站在寒风黑夜之下,耳边还回荡着方才清姿离开时的扔下的那句威肋:“只要我搬出流盈轩,便一把火将它烧个干干净净,看你如何睹物思人。”

***********

今天叶子从医院回来得晚,很抱歉,这么晚才更新,本来准备只写五千,但想想还是打算多写一千补偿大家。话说,怎么木有人评论留言呢?是叶子的情节不好吗?大家是不是看着觉得很没劲?

第071章 提亲

回到流盈轩,才走到半月门,清姿便看到顾连城与锦瑟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顾连城头顶束着金镶玉冠,披着一件织锦软毛披风,走动时,露出身下的紫金袍角,脚下一双做工精致的崭新白鹤祥云靴,踏着月色缓缓朝她走来。

清姿看着顾连城,一身华服,风华绝世如苍穹皎月绽放着盛世光华,又如远离凡尘俗世的谪仙一般,纤尘不染,散发着动人心魄的惊艳。

虽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喜爱,可每每见到顾连城时,仍会止不住的惊艳感叹,这样一个风华绝世的男子,有着令人羡慕的尊贵的身份,有着无人能够匹及的才学,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与之比肩而立,成为他今生的良人?

见清姿怔怔地站在那里瞧着自己,目光清澈明亮,漾漾地泛着波光,叫人看着有股想要跳进那水波里冲动,顾连城加大了步子,走到清姿身边,见她只披了一件斗蓬,抓起她的手放在手心一握,竟然冰得沁人,方才脸上那春风般的笑意立刻消失,脸色迅速沉了下来,似带着一丝隐隐的怒气道:“你怎地这么不爱惜自己,风这样大,为何不穿得厚点,难道是想下次寒毒发作时痛死才甘心?峥”

说话的同时,已从锦瑟手中拿起了那件厚厚的白狐大氅披到了清姿身上。

锦瑟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方才她是不是看错了,世子爷竟然抓了小姐的手。。。

再看清姿,只是皱眉不语,神情闷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客。

“你回去吧,若是别人问起,就说你家小姐歇下了,本世子要带她去个地方,晚些时候自然会送她回来。”说罢,也不管清姿答不答应,锦瑟什么样的反应,下一刻便搂上了清姿的腰身,点脚飞上了屋顶,朝东面的郊区而去。

夜晚风大,偏两人还在半空之中,更是呼呼地刮得人脸上生疼,顾连城将清姿护在披风之内,倒是吹不到她,只清晰地听到耳畔呼呼作响。

清姿不发一语,环在男人腰间的手握成拳头,心里恨不得给顾连城扎上一针,最好让他这一辈子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眼下,要真扎了下去,自己也会跟着从高空中摔死,那也太不值当了,于是只闭唇隐忍。

半个时辰的时间,两人已身在十几里外的邙山。

落地之后,清姿立刻狠狠地踢了顾连城一脚,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

她发现,只要与顾连城相处,自己的情绪总能轻易地被他挑起。

这是一种极为不好的现象,且,她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情况。

顾连城被踢了这一脚,有些痛,面上却云淡风清道:“这大年三十的,师妹发这么大的脾气作甚?”

清姿懒得理会,转身就要下山,可还没走了两步,便听到顾连城道:“你不是说洛将军和洛宛是你的恩人吗?你难道不想看看他们?”

“你说什么?”清姿目光陡然瞪大,一脸震惊到不敢置信,甚至心里升腾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欣喜与激动。

可是,转瞬她便意识到自己实在太蠢,洛家两百多口人都死了,死得一个不剩,她还指望能有活口吗?更别说是父亲了。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顾连城自然是没有忽略她脸上这一喜一暗的神情,说起洛家,他的神情也变得严肃凝重,转身朝山上走去。

清姿疑惑,不知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可是只要有关洛家的一切,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照闯不误。

邙山不是很高,但也不矮,长长地山脉连绵起伏,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翻过一座小山头,下山倒到了一个山窝子里面,因顾连城拿着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照路,两人走在这山路上倒还是顺畅。

到了山窝里,穿过一片小树林,又绕过一座不大不小的水塘,水塘边上盖了一座小木屋,搭着长长的木桥延伸到塘心。

来到木屋后面,是一座非常开阔的平地,顺着夜明珠的光辉看去,只见前面隐约堆着许多的小山包,数目过百。

“这是。。。”清姿疑惑地看着这些小山包,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顾连城牵着她,朝前面走去。

“这是洛家两百二十五口人的坟墓,你怕不怕?”

“什么?”清姿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洛家一族全都葬在了这里。”顾连城肯定的回答让清姿彻底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洛家只有两百二十四人。”清姿皱了皱眉,纠正道。

“不,加上洛宛,是两百二十五人。”顾连城反驳。

“洛宛不是被景王葬在了。。。难道,你把她从那里盗过来,葬在了这里?”清姿一脸看着怪物的神情看向顾连城,皇陵可是守卫森严,他是怎么把自己的尸体从陵墓中盗出来的?

“轩辕靖南害死了洛宛,她根本不会愿意被葬在那里。”顾连城此刻神情森然,带着一股叫人害怕的狠绝。

清姿听了,心里五味陈杂,她当初重生之后,也派人去过皇陵想将自己的尸身盗出,可怎料那里守卫森严,堂试过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再后来她想自己还活着,以前的身体葬在哪里也无所谓了,便放弃了那样的想法,可今天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已被顾连城盗出与父亲母亲和族人安葬在了一起,所以,当此刻得知这个真相时,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高兴,难过,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

“你和洛宛认识?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她意识到,顾连城与洛家的关系甚至已经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我派人验过她的尸体,根本不是产后血崩,而是产后被人一剑刺中心脏而亡,又被人鞭尸。。。”顾连城没有回答清姿的第一个问题,而是声音发冷地道出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清姿听到最后那句鞭尸时,心里涌起了滔天的恨意,轩辕靖南,为什么你亲手将我杀死还不解恨?竟然恶毒至如厮境地。

但是很快,她又否定了这样的想法,轩辕靖南虽心狠手辣,但目的只在除掉挡路石,洛家家破人亡,洛宛也死了,他又何必再鞭尸泄恨,不,不是轩辕靖南,反而更像是沈悠莲那种阴毒至极的人才能干出来的变态举动。

想到这里,清姿更加确定了这样的推测,不过,不管是谁,她都要让所有人仇人偿命两百二十五人的性命,不,加上她那无辜惨死的孩儿,两百四十六人,她要一个不少地索要回来。

“没有立碑,是不想外人发现洛家族人安葬在这里,还他们一个安宁。”顾连城蹲了下来,将方才从木屋里取来的香烛冥纸点燃,声音平静地说道。

清姿也跟着蹲了下去,开始在旁边往火里添冥纸,按大齐律法,那些被执刑之人若无家人来领尸体,便会随便扔到乱葬岗里,成了孤魂野鬼,当年,待自己由鬼还阳到这具身体里面之后,曾经去过乱葬岗寻找洛家族人的尸体,可是见到那满地的骷髅,她根本无从分辩,最后只能找人将那些骸骨一幅幅地葬好,却不曾想,洛家族人已经被身边这个男人安葬于此。

想到这里,她不禁抬眼看向了顾连城,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她的心口弥漫缠绕,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很想问顾连城与洛家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可是最终却没有问出口,她知道自己即使是问了,顾连城也不会说,又何必自讨没趣?

看着这片坟地,清姿在心里暗暗发誓,绝情弃爱至血海深仇得报之日,如若不然,永生永世不得所爱,不得善终。

此刻,顾连城还不知道清姿已下此诛心毒誓,更致使日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姿一步步走入万劫不覆之地。

大年初五,一大清早街上便响起了迎财神的鞭炮声。

还有许多孩童的欢呼雀跃声,自从大年三十从邙山回来之后,清姿便感染了风寒,一直躺在床上。

她本以为沈玉泽会将她从流盈轩给扔出去,却没想到一连五天也不见声响。

虽然这五日一直卧床不起,但天天仍能从灵巧儿的口中得知相府以及外面的一切动向。

所以,清姿也知道了长乐公主来过相府一事,也知顺天府尹薛扬带了许多节礼来给老夫人罗氏与沈建安拜年,更知道有人为了十五的上元节正在蕴量策划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因着是顾连城将清姿带了出去才受的寒,即便顾连城每日都会过来为清姿把脉看诊,也免不了灵巧儿与锦瑟轮番抱怨。

“小姐,这世子爷的医术行不行啊?”灵巧儿见清姿无精打采地吸着鼻子躺在床上看书,便郁闷地抱怨起来,都说淮南王世子有当世神医之名,传闻曾经有个已经死了两日,就要进棺入殓的妇人被他几针便给扎活了,如今怎地小姐一个风寒着凉竟医了五日也不见起色呢?

清姿放下书本正要回答,却见顾连城一脸阴沉地出现在了门口。

她以为是灵巧儿这句怀疑他医术的话让他听了生气了,连忙道:“巧儿她是担心我的病情,所以胡说了。”意思是要他不要介意。

灵巧儿立刻转过身,一脸惊恐地看着不声不响站在门口的顾连城,有些心虚地将目光瞟向了窗外。

顾连城脸色仍没有缓和,指着旁边一张凳子道:“搬过来。”

灵巧儿立刻狗腿地过去,将凳子搬了过来放到了床边。

顾连城执起清姿的手把脉,脸色阴沉得始终没有变化。

清姿觉得奇怪,这顾连城也不像如此小气没有容人肚量之人啊!难道是谁惹到他了?

“你没有吃我给你的药。”顾连城抬眼看着清姿,不是问话,而是直接肯定道。

“太苦。”清姿抽回手,淡淡地回了句,继续看书。

“你不像是怕苦之人。”顾连城知她是在溥衍自己。

“其实你不必过来,我也自己为自己配药。”清姿的鼻音有些重,加上她本来柔婉的语调,听着竟让人觉得可怜巴巴地,心头发软。

“医者不自医,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道理你不用我说也懂吧?”顾连城语气有些重,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怒气。

清姿被他说得有些烦躁,猛地将书啪地放下,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扫向顾连城道:“那又如何?寒毒都没让我死,一个风寒还能把我怎么地?”

顾连城被她这种自暴自弃的话终于挑起了怒火,腾地站了起来,将脚边的凳子一踢,只见紫檀木雕的凳子瞬间变成了碎块散落了一地。

“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说罢,转身便冲了出去。

灵巧儿吓了一跳,只觉得今天这气氛实在是叫人压抑得难受,再看清姿,又拿回了书,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看了起来,顺道还扔过来凉嗖嗖的四个字:“收拾干净。”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发冷。

清姿其实是生气了,也不知道这气是从哪里生出来了,总之当顾连城扔下那句话走出去之后,她就生气了。

若是换成以前,她一定会怒得扔东西,可如今她已经习惯将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一腔冰冷。

她不是想死,只是她从没想过自己能活多久,身上的寒毒,背负的仇恨,日日夜夜折磨着她,如果当她因为身体上的难受而吃药的时候,她就会想起洛家的血海深仇,她就觉得自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可是为了报仇,她又不得不继续活着,所以,她不管病成什么样子,总不吃药。

也幸好是这两年身边这几个贴心的丫鬟将自己照顾得很好,所以病得也甚少,否则,怕是寒毒没将自己折磨死,也早就病垮了。

“小姐,你为何不吃世子爷给你开的药啊?”灵巧儿心里在为方才自己的那番话而懊悔,神色小心地看着清姿问道。

可回答她的,是翻动书页的声音。

她只好继续收拾,可门口突然响起声音,转身一看,只见顾连城又折了回来,而且还是带着满身的戾气与凶狠,她吓得立刻弹开,让出路来。

清姿放下书,淡淡地看了一眼再度出现的顾连城,挑眉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他伸手便朝自己胸口点了一下,顿时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世子爷,你这是做什么?”灵巧儿担心地问道。

“把你家小姐放平。”顾连城冷冷地说道,转身走到了清姿书房里,过一会儿手里便多了一包银针。

半个时辰之后,顾连城才将银针一根根收回,又解了清姿的穴道。

从床上坐起,清姿冷冷地看着顾连城宽厚的背影道:“你倒是挺会多管闲事。”

“我答应过师傅便不会食言,要死也等他们回来再死,这段日子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否则,还没等你想除掉的人死掉,你就先他们一步去见阎王爷了。”顾连城背脊僵硬,声音也是冷冰冰硬梆梆地。

清姿被他噎得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只在回味着他最后那句话。

是啊,自己的仇人健健康康地活着,自己虽然重生了却是一幅破败的身子,自己都不好好爱惜,说不定哪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若人都死了,还谈何报仇?

她不禁心里一颤,神色莫明地看着顾连城,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见锦瑟跌跌撞撞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而焦急。

“小姐。。。不好了,顺天府尹薛大人来向夫人提亲,说要迎娶小姐当继室,夫人答应了。”

锦瑟的话,就像是一记惊雷在这屋子里猛然炸开了。

顾连城猛地拍向桌子,好好端的一张黄花梨木雕花桌子顿时成了碎片,比起方才那张凳子还要惨不忍睹。

清姿皱眉看向那堆废木头道:“师兄当我这里的家具不要钱买么?”

“你为何不生气?”顾连城转过身,神色透着一股阴戾地看着清姿问道,他知清姿不会甘心嫁给薛扬成为别人的继室,可见清姿神色平静得好像那个即将嫁给薛扬的并不是她自己一般,这让他心里很是不悦。

“我为什么要生气?生气能解决问题么?”清姿淡淡地反问。

顾连城被问得哑口无言,想想才觉得自己失态了。

其实方才在来相府的路上,他便听到了薛扬要来相府提亲一事,所以才会在进来的时候脸色十分不好,又因清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勃然大怒,现在想来,自己近来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且每每都是与眼前这个小女人息息相关。

若是长此以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怕是要被彻底打破了,可偏偏她还不领情,真真是没心没肺。

清姿无心理会顾连城此刻在想些什么,只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白雪。

薛扬对自己有意,她是从那日被他拦住马车时猜测出来的,最近她因着沈玉泽突然回来,乱了心神,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沈悠莲的身上,倒是忽略了这么一个人物造成的影响。

*******

五千字送上,明天继续五千,叶子争取下个月开始每天日更八千。

第072 暴风前奏

只不过,陈氏会轻易地答应薛扬的提亲倒真是叫人感到意外。

薛扬虽是取继室,但好歹是顺天府尹,官居三品,长相俊朗,只是为人有些迂腐,过于死板固执,但一向忠于皇帝,很得重用。

若是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一个庶女可以嫁给正三品官员为妻,即便是继室那也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陈氏与沈悠莲恨毒了自己,又怎会让这样的好事轻易落到自己的头上?虽然这样的好事自己其实也是不愿意的。

顾连城冷静下来之后,便立刻想到了一些关键性的问题,向锦瑟问道榛:

“若是提亲,可有送上采礼?或是将你家小姐的生辰八字交给媒婆?”

“那倒是没有听说,这薛扬也不知道是不是喜疯了,来的时候本是带着家丁过来拜年,突然就问起小姐你的婚事,夫人说小姐你还未许配,便说想将小姐娶回去做继室,夫人犹豫了一会儿,后来大小姐进去跟夫人说了几句话,夫人便点头答应了,薛扬得了这样的结果,高兴得便回去了,连个媒婆都不曾带。”锦瑟将自己所知地全都细细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清姿只转头看向了顾连城,只见对方眼底染上了笑意,哪还有半天方才那怒气阴沉的模样胰。

清姿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却对顾连城道:“师兄来一下书房吧。”说完,便往里面走去。

顾连城自然是跟了进去,留下锦瑟与灵巧儿愣在那里面面相觑。

到了书房,清姿抽屉里拿出一个绣工精致的钱袋放到了桌上,布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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