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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养的创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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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辟！看来你对中国的餐饮市场已经有了很深的研究啊。那么，能告诉我你认为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市场上应该如何去创立一个领导性品牌呢？”听到她非常interview化的语气，让我渐渐明晰她的真实用意了。于是接下去，我想我没有必要保留实力了。
“过奖了。”我接着侃下去，“归根结底只有一个秘诀——人性！品牌是无形的，但也是有形的，尤其对一个餐饮企业而言，它的一切都是品牌的一部分。店面的装璜布置、Waiter的衣着相貌、饭菜的种类品相等等，甚至小到一张传单的内容、一首背景曲的选择，都算……”
解释完了怎样周全的确立品牌内容之后，自然该说明如何运作一个品牌了，“……当你按照以上步骤将你的品牌确立之后，接下去才可以把它推而广之。在这个过程中，我有几条计谋可供参考。第一计：借刀杀人！”
“啊？”在她的脸上，我又看到了预期的惊讶。
我笑笑，解释道，“借天时地利来获取最大化的传播效益，杀人就是让你的传播覆盖到更多目标受众，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比方说，非典毁了一批不识时务的品牌，又帮了另一些懂得投机之道的品牌……”
“第二计：无中生有，捏造品牌传奇，推行独有的饮食文化再教育，举个例子，你觉得农夫山泉真的甜么，又或者你在美国看到比萨真的是要正襟危坐刀叉剑戟地吃……”
“第三计：浑水摸鱼，如果所属的小领域有先行者，已对该领域进行了文化教育，并树立起品牌知名度。那么我们想在此摸鱼就一定要先把水搅浑——对受众进行再教育。这点嘛，看看当今的文坛之争就明白了，一个小破码字员都懂炒作自己叫80后，咱做市场的能不比他更标新立异么……”
“……”
“第九计：上屋抽梯，前面的计策相继实施成功后，对该品牌关注的人群不断累积而达致高潮，目前的状态相当于他们一个个爬上了我们准备好的屋顶。接下来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抽走梯子，将偶然变为必然，使必然变成长久。我身边有张1000元的五折美发卡，有效期1年。每次洗剪吹只要20元，意味着如果我不想浪费的话，平均天就要理一次发。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我只能在那家美发厅尝试更昂贵的护发或美容服务，但这些服务中使用的产品却又要另外结算。于是乎，在这一年里，我必须经常光顾这家店，而且时有破财。是不是很无奈？但当里面的女孩子都象宝妹妹这样温柔漂亮，而且服务水平高超时，我想我会乐在其中的。呵呵，所以这条计策的核心是，完善服务的同时，推行一种模式来稳固消费者的品牌忠诚度，最终达到一统江山的目的！”我一气说完了看似非常专业却实际上可以套用在任何行业上的“品牌推广九连环”，宝妹妹的脸也不断从惊讶到释然的变化着。
“好了，以上就是我对餐饮品牌建立的一些拙见。不知道是否能够帮到你呢？”
“对，卓见，卓越的见解啊。真是意犹未尽呢。呵呵。没想到你对餐饮和品牌的理解都如此之深？”又是意料之中的话头，我该进行最后一击了。
“创意人有两种，专业创意人和职业创意人，我是后者。”
“哦？怎么说？”疑惑。
“专业创意人就是以某一专业领域为核心的创意人，而职业创意人却是以创意为职业，游走于各个专业领域。一个职业创意人转变成一个专业创意人远比一个专业创意人转变成一个职业创意人来的简单。理论上说，职业创意人比专业创意人更具价值，但实际上专业创意人却比更有成就感。”
“哦？”继续疑惑。
“任一创意都将对品牌增减或多或少的价值。譬如我一年为50家企业出100个有效的创意，总价值为100万。而另一个专业创意人一年只出50个有效创意，总价值50万……”
“噢，我明白了。表面上看，你的100万大于他的50万，但你的100万除以50个品牌就变成2万了，所以对于单一品牌而言，你是远远输给了那个50万的专业创意人。”这次她觉悟的倒很快。
“哈哈，知我者，天地父母，还有你。”我轻松地笑了一下，胜利就在眼前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有没有想过转换角色，变成一个专业创意人呢？”没有猜错的话，她是想拉我入伙，应该是将成为TT集团餐饮新品牌的负责人。对于这份有前途有钱途的美差我当然会来者不拒的，只不过我还需表现的更随缘一些，越是关键时刻，就越要抑制心潮起伏。
“在创造价值的同时体验更多的成就感，何乐而不为呢？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会尝试的。”我平和地看着她。
“现在机会来了！”她朝我眨了眨眼。
“哦？”我饶有兴趣地竖起耳朵。
“下半年TT准备成立一个独立的品牌中心，统管旗下各大领域所有品牌的运作。中心的筹备工作目前暂时落在我的头上，我正在四处网罗可以移交工作的合适人才。父亲多次向我介绍过你的情况，对你赞不绝口，所以我决定今天来一探究竟。”没想到，职位远比我预期的要大。
“啊？说了半天，原来刚才是一场面试啊，大考官。”我假装恍然大悟。
“嘿嘿，算是初试吧，而且你的成绩非常优秀，所以我决定推荐你为整个品牌中心的负责人。当然，你还需要通过公司高层的复试，不过，我相信这对你已不是问题了。所以，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吧。”她优雅地冲我举起了咖啡杯，“Cheers！”
狗娘养的创意（10）
伟哥跟Shaw果然是完全两类性格，我给他们两个分别去了电话，第一句话同样是“上次说的项目现在可能有点变化！”却得到天差地别的回答——
伟哥：“哦？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一贯的沉稳冷静。
Shaw：“他妈的，是不是要黄了？”永远的咋呼浮躁。
“我马上就要到TT上班了，这个项目将会由我全权负责。”我同样回答道。
不用猜，又是风格迥异的反应——
伟哥：“是吗？那太好了，明天哥哥做东，给你庆功。”
Shaw：“靠，真的假的啊？别又晃点我啊……”
两个电话的时长分别为：58秒与5分38秒。于是乎，我得出一个论断：通话时长与座驾档次成反比！Because，同一事件与伟哥、Shaw两人分别沟通所使用的时间成本比约为：1比6。伟哥的奥迪40余万，而Shaw的二手普桑7万出头，两者价格约为：6比1。
挂上电话，我忽然感觉去TT这件事好像太顺利了点。道德云：福兮祸所倚，太顺利的事总不是很牢靠的，是否我有什么危机没有考虑进去呢？于是，我把整个过程有从头到底从底到头仔仔细细过滤了三遍，但任我想破脑袋，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我只好放弃这个念头，只提醒自己近日里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周一早早进了公司，仍是一样的悠闲场景，大家喝着茶、看着报、聊着周末的见闻。广告公司与普通公司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的上班时间不是用来工作的，决战通常在子夜。
我一一互道morning，而后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刚要坐下，Robin敲门进来，“Kylin，”他手上好像拿着一卷设计稿子。
“早啊，什么事？”我笑笑。
“是这样，周末两天我跟Jerry一直在讨论TT的LOGO，”他走过来，把稿子摊开在我的办公桌上，上面有两个乍一看无甚区别的LOGO，他指着其中一个说：“这是我在他的建议下对我那套主推方案的修改稿。”
“哦？”我惊讶的瞪大眼，发现色彩、粗细、边角笔划等都作了精细的修正。这使LOGO的视觉感有了大幅提升，较之原来那个LOGO更为沉稳大气和耐看。
“嗯，在原先的大气上又增加了儒雅风度，Perfect！”我由衷赞赏着。
“嘿嘿。”Robin搔搔头，“这都是领导的教导有方啊，我们一致决定——开始泡妞了。”
“哈哈，你们这两个家伙啊。”没想到，我的“泡妞论”真的发挥了作用。
吃完午饭就该去TT卖稿了，按照与Cindy的约定，我独自前往，没有带Steven。因为此行我还有另一个重要任务：接受TT高管团的面试。
由于Jerry“儒雅风”的帮助，卖稿很顺利，我们的主推方案以绝对优势成为最终方案的原形，再做一些细部调整就可以开始应用了。
而我的面试也因为充分的准备，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这要多谢Cindy的提醒，她告诉我高管团里有一个管研发的张副总需特别小心，他肯定会问到一个非常露骨的问题。
“你认为公司的钱投入品牌还是R&；D的产出更大呢？”他果然这样有所指向的问了。看起来这个迂腐的老头子在间接表达对公司厚此薄彼的不满，他大概认为公司所有的钱都应该投给他搞研发吧。在这个问题上，他跟高管团的其他各位俨然分成两个阵营，无论我回答品牌还是研发的投资回报高，都会得罪其中一方。我暗自捏了把冷汗。
我定了定神，“计划经济年代的企业，没有品牌，没有研发，但是活得很滋润。为什么呢？因为没有竞争，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按部就班的行进。所以说研发跟品牌都是因竞争而存在。有竞争就有输赢，就有衡量输赢的标准。随着竞争白热化，标准也越来越趋向全面化，我们需要核心优势，更需要综合实力。品牌跟研发就像拳击手的两个拳头，没有谁更重要，重要的是怎样配合打出精彩的组合拳……”发表完这一预先准备了一整天的论断之后，我看到张副总朝我点头致意，也看到了薛总赞赏的微笑。
面试结束我离开会议室留给他们时间当场讨论，二十分钟之后，我得到了这个改变我人生的Offer……
狗娘养的创意（11）
第二天一早，我被叫进了Boss办公室。
Boss头一回走出神坛般的办公桌，拉我到旁边的沙发并排坐下，而后一脸谦恭地看着我，“Kylin啊，昨晚薛总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很欣赏你的才华，想你过去帮忙。”
“哦？”我佯装意外，虽然此前薛总已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了。
“唉——你在博采堂也三年了吧？”Boss居然眉头紧锁地长长叹了口气。
“是啊——”Boss的一声叹息让我也多少感染了些伤悲气氛。
“我看着你从一个策划文案一直做到CD，你确实非常有才华，为公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可以说博采堂有今天的发展，是跟你的加盟分不开的。”
“您过奖了，我倒要感谢您一直以来的信任和厚爱啊。应该说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
谁都知道这些是场面上的话，除了给面子和还面子的作用之外，还有一层潜台词的交流：“发展了可不要忘记我啊。”和“放心吧，不会忘记你。”
Boss稍稍宽心，眉头有些舒展，继续道：“虽然我很舍不得你走，但是我感觉你去了TT会更有发展，所以为了你的前途考虑，我也就不再挽留你了。但希望你做完下个月，也好留给我点时间，招人顶替你。”
“好的，这本来也是我的打算，我会一如既往地努力，直到下个月底。”
Boss彻底放下心来，身子一下靠到沙发上，“我果然没看错你。TT汽车全国巡展的Case就在下半月了，你亲自去督导执行吧，顺便多去各地采采风，对你进入TT后的工作也有帮助。”
督导本是客户部的工作，跟我无关。但我想到有可能是薛总希望我能够借机了解起TT在各地的状况而跟Boss建议的，便欣然应允了。
坐进自己的办公室，我开始回温这次巡展的策划案。虽然这案子也是我主导策划的，但毕竟是年前就确定下来的，记忆开始模糊了。我从资料夹里把Report最终稿翻了出来，开始仔细的研读。
这是为了展示TT两款新型自卸车而举行的大型巡展，主要针对工矿企业用户和各地经销商。分南北两线，按照刚刚Boss的分配，我负责南线，途径浙江、福建、广东、广西、云南、四川；北线由另一个AD负责，途径江苏、山东、河北、山西、陕西、甘肃；两线最终在绵阳汇合。全程历时约一个月，内容无非是每到一处就召集当地经销商和大客户一起开会吃饭，并顺带推荐一下新车性能而已。
“看来Boss还是很善待我的，把相对富饶的南线分给我。”我心存感激地这样想着。
继而我看到了路线图上的兰州标着颗蓝星，那里是北线巡展的最后一站，也是……小雪所在的城市。我有些坐不住了，一分钟后，我重新回到Boss办公室，告诉他我研究过路线之后感觉北线的工业实力相对较强，任务也相对艰巨，而我自愿挑起这更重的担子，以报答Boss的栽培之恩。Boss没有推辞什么就感恩戴德地答应下来。
晚上，我给伟哥去了电话，告诉他我要去他的家乡公干，而后从他那里得到了他的一个好兄弟及他“妹妹”小岚的手机号码。
挂上电话，我燃起一支香烟，开始翻看日历计算时间。离到达兰州的日子……还有1个月零6天……
狗娘养的创意（12）
启程的前一天晚上，伟哥和Shaw非要给我饯行，场面搞得像是2250多年前的易水河畔一样悲壮。回到家后，头昏昏沉沉的，耳朵里还净回响着Shaw高亢的歌声，净是些朋友再见、战友珍重之类，据说都是他们那个年代最红的歌，于是我头一次对自己比他晚出生6年的事实感到由衷的愉悦。
匆匆冲了把澡，便光溜溜地晃进卧室，蹬掉拖鞋，一头栽到松软的席梦思上，枕头残留着日光的味道，一定是安徽阿姨白天帮我都晒过了。这让我忽然体味到被关怀的幸福，哪怕这幸福是用钱换来的。
继而我想起了远在深圳的父母，父亲是典型的工作狂人，退休了还要固执地去二次创业，我几次威逼利诱，他都痴心不改。看来我冥顽不化的性格是有出处的。这可苦了母亲，她两头都放心不下，所以每隔两三个月就打一次“空的”，奔走沪深轮流照顾我们。
前几天我给他们去了电话，主要是告诉他们我即将跳槽的事实，但这并不比汇报我的健康状况三餐菜单更让他们关注。通话结束之前，母亲对我说“你事业已经不错了，也老大不小了，该塌下心来找个人照顾你了”。我回道：“早找着了，等你回来带给你见见。人很好，安徽的，46岁……每小时20块”。
“当——”浑厚悠长的钟声划破静谧的夜空，午夜一点了。我一直很奇怪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的新时代里，谁家还在收养这古色古香的摆钟。那钟声悦耳极了，使我想到或许以后我们一家人就不必年年除夕舍近求远地跑到龙华寺守候新年钟声了。
该睡觉了，明天还要赶十点多的火车去巡展的第一站——无锡。我翻了个身，这才发现睡意全无。于是开始数羊，数到第3752只的时候，我听到了两点的钟声。看来我数羊的速度略快过1秒/只。
我开始后悔刚才拒绝伟哥他们去Happy一下的提议，否则现在应该躺在哪个不知名的怀抱里，幸福的睡着了。罢了，我无奈地走去书房打开电脑连上网。
刚登陆上许久未开的QQ，就传来急促的“嘀嘀”声，我一度非常厌恶这个声音，因为它时常标志着一些分了手的女人用各种恶毒的留言来攻击我，抑或是痛哭流涕地挽留我。
这次还好，只有三声，都是服务器1000号发来的，前两声是固定的广告，最后一声是一个认证请求，我打开了它，上面写着：“同是天涯不眠人，相见何必曾相识……So，开门吧，我等着呢”。网名：紫烟。发送时间是半分钟前。
我查看了一下资料，里面大堆千奇百怪的符号，除此之外就是所在地天堂国、年龄101岁之类不着边际的胡话。基本可以确定是个未成年的哈日少女。我摇摇头准备拒绝，但看到我QQ名单上的头像没一个活着的，转念想想，这个时间在网上的也只有疯子和色狼两类人，就凑合着先聊聊吧。于是通过了这个认证请求。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她的速度还很快，开场白明显抄袭。
“网速快快，有意识卿！”我无聊地学着她的口气答道。
“呵呵，祭月幽庭，春去无限伤情绪。 ”没想到她继续拽文，这有点出乎我意料，难道现在的哈日一族都开始钻研古汉语了？
“点绛唇？好！我来续……旧愁千缕，谁解相思语。”我自幼就在父母棍棒的白色恐怖下熟读唐宋文学，虽说吟诗作赋仍有些牵强，接几句酸词还是难不倒我的。
“不错嘛猴子，我继续咯……窃药仙飞，空任闲岁度。”说的是嫦娥奔月的事儿，想不到这小丫头还能引经据典。
“弓虽口阿！来了……清风起，醉歌悲舞，留暂香魂驻。嘿嘿，结束战斗。”
《点绛唇。祭月》
祭月幽庭，
春去无限伤情绪。
旧愁千缕，
谁解相思语。
窃药仙飞，
空任闲岁度。
清风起，
醉歌悲舞，
留暂香魂驻。
“哈哈，配合还算默契，再来一首如何？”
“好啊，这次换个玩法，和韵，怎么样？”我也来了兴致，通常我跟别的mm聊这些古典的东东，她们不是说隔夜饭都吐了，就是封我为坟墓里爬出来的人。
“没问题，Lady 1st，我就先来咯。
松竹梅兰深山中，
四季相伴看霞红。
幽谷从来多惠质，
草木有心亦从容。”
她大概在夸自己吧，我便顺着她的来。
“紫烟误散凡尘中，
世人妒其娇靥红。
难知仙子真慧质，
等闲伴月笑从容。”
诗是粗制滥造了点儿，但赞美总不会有人不喜欢听的。她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外加“兄台过奖”。
两个人又愉快聊了一会儿诗词曲赋，我感觉该进入实质性内容了，于是写道，“千金易得，知己难寻。难得你我投机，相见恨晚，不如就此……”最后我加上一个留着口水的*表情。
“不如就此捻土为香，义结金兰？”
“唉，我本想说不如就此鱼水交欢，共度今宵的。既然紫烟妹妹有另外的建议嘛，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故作失望。
“哈哈，你好可爱。”我可爱么？幼儿园毕业以来就没有听人这么说过了……可爱这词用在我身上，就好比用温顺形容藏獒，却用暴戾来形容吉娃娃。不过既然mm们做出了评价，gg们总要竭尽全力肝脑涂地去印证她们的评价。
“讨厌啦，送你首宝塔……
7~
来戏
笑嘻嘻
一任作对
但将G G 气
不知谦逊有礼
争奈终算俏样儿
薄衫难掩冰肌
素手攀柳枝
惹口水急
小调皮
谁是？
你！”
“嘻嘻，你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是俏样儿？说不定是恐龙哦”看到这句，我释然了，能这样说的mm，80％的可能不是恐龙，当然不排除是恐龙但本人没有觉悟的20％可能性。所以我得继续套问。
“哦？原来是龙mm啊，失敬失敬。敢问龙体安康否？龙居何处？龙龄几何？”
“7~什么龙mm，我说过我是恐龙么？哼！”小丫头果然沉不住气。
“冤枉啊。我说的龙可不是恐龙哦，是‘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的龙，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的龙，是‘休笑书生终龌龊，万一雏卵化蛟龙’的龙，是……的龙，总之不是恐龙的龙就对了。这可是用来形容我把mm惊为天人啊。mm博学广识，自古以来的文姬、洪度、易安、如是、幼微等等一干才女，无出mm之右啊。”我赶忙显露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状。
“哈哈哈，咖啡都喷出来了，你赔我显示器……”
“一定一定，不过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啊。”
“虽然本mm真的才华横溢，但做人要低调嘛。得了，免礼平身吧。”说她胖她就喘，居然开始把我当臣子了。
“谢主龙恩。”
“never mind。 看来你对古代才女也有研究啊。别的都不错，可最后一个幼微那么心狠手辣，这不是在骂我么，哼哼！”都说同性相斥，没想到这小丫头对女文人也了若指掌，看来低估了她。
“确实，她是因妒火中烧杀掉一个丫环，却也是她爱人不忠在先啊。她敢爱敢恨的真性情正是我所欣赏的呀。”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女人要是都像鱼玄机那样因妒而杀，估计这世上早没有丫环婢子了。
“嗯，你还是很体贴的嘛，是个好男人。其实我也是蛮欣赏她的，尤其是她‘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的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
又聊了很长时间的妇女解放运动，之后我终于有了些困意，而紫烟mm也正在这时发来一句：“我要睡觉觉咯，明天还要上课呢。晚上再聊好啦。”
“啊，我明天开始要环游中国了，一个月后才回来，今天聊得很尽兴，为表感激，特备薄礼……小诗一首：
相聚携醇酒，
酒酣眷尔间。
间论辞赋后，
后渐意阑珊。
珊珊明月浅，
浅浅清风闲。
闲入栖隐处，
处静结紫烟。”
“回环啊，强！谢谢猴哥：）。下次见面我会回礼的，晚安咯，88888888”
狗娘养的创意（13）
Shaw的破桑塔纳总算发挥了用途，在它的帮助下，我总算是守住了自己“提前五分钟到达约会地”的原则。虽然通常我到的时候别人已经等着了。北线巡展还有一位客户——也就是未来的同事——与我同行。这会儿，Jason已经在候车室等着我了。他是TT汽车公司的公关主任，此前我们并没有见过，只是通过手机才找到对方。
我热情地上前握手，边寒暄边暗自观察着他：一个很干净的年轻人，目光随和而冷静，手指纤长，握力适中，语气平缓却字句分明。尤其是指甲缝里一尘不染，让我生出颇多好感。大抵是因为处女座的洁癖吧，我一直对细枝末节保持着变态般的观察力和兴趣。
Jason小我一岁，虽然目前还只算公司执行层，但我隐约觉得他将是一个有出息的人物。基于惺惺相惜的规律，我们交流的非常愉快，特快专列从上海到无锡只有一个多小时，而我们已经从公司业务谈到学校专业再谈到兴趣爱好和情感空间了。
巡展分两路人马，另一路乘坐面包车跟随两部TT自卸车，也就是这次巡展的主角。而我跟Jason两人则乘火车或飞机赶到现场。等我们到达无锡会场的时候，另一路人马早已到达，布置妥当了。
无锡的空气新鲜极了，展示会如期于下午4点钟在美丽的太湖之滨举行，按照流程，Jason致欢迎词，工程师推介新车性能，经销商和用户代表分别谈谈感谢和希望之类的废话，Jason致答谢词，大家共同参观试驾新车，而后就只等待愉快地共进晚餐了。
其间，Jason表现出极佳的场面控制能力，我果然没有看错他。不过这也使我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我只得躲到角落跟公司来的跟车AE不咸不淡地扯上两句，可惜不是Steven，他跟AD去了南线。
晚宴安排了自助冷餐，以便大家轻松地穿梭交流，而我终于逮到发挥的机会了。
一个面目猥琐的中年人问到上海的娱乐场所，Jason显得有些心虚，完全不在行的样子。我恰在旁边听到，于是如数家珍地替他报出名称、地址、氛围、安全系数、小姐人数及服务特色等等。那个经销商流着口水听完，而后把我拉到一边交换了名片，我瞄了一眼，晟达工程公司总经理刘红旗。
我笑笑举起杯，“刘总，以后可要多关照小弟啊。来，我敬您一杯。”
“哈哈，那里那里，下次去上海，还要靠兄弟你带路呢。来，干杯！”
满满一杯卡斯特下肚，刺激着血脉膨胀，我们开始激烈地探讨起野战经验来。而后不断有战友加入，刘总看来人头很熟，一一给我做了介绍，已俨然把我当作他小弟了。
三个小时的冷餐酒会很快结束了，喝了不少红酒，收了不少名片，说了不少黄段子之后，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因为对于快要成为TT集团品牌中心负责人的我而言，这些人都跟我关系不大，而我只是尽力帮Jason维持场面的活跃而已。
待洗漱已毕，躺在各自的床上，我跟Jason开始隔着床头柜从头开始总结一天的工作。
随车行进的那路人马个个精兵强将，有着丰富的会务经验，所以现场的布置无可挑剔。
会议过程中，由于Jason很好的把持节奏，也没有什么可以忧虑的。其实我心里很明白，说到底还是TT集团的名声在外，人家才会如此给面子。不过还是要给Jason些爱的鼓励，于是我对他的公关能力毫不吝啬地奉上许多溢美之辞。
最后讨论到晚宴，Jason多少有些尴尬地向我表示感谢，“谢谢你啊，Kylin。我一直对那个不是很感兴趣，所以……没想到，你却很精通啊。”
“见多就不怪，我大学刚毕业就开始做业务，什么人没见过。曾经有一位我很尊敬的客户，著名大学的博士，喝醉酒后还是一样让我帮他叫小姐。”
“是啊，我进TT以来，也碰到过几个客户这样要求，每次我都不知所措，因此还搞砸过一个项目。当然经理了解原因后并没有很责备我，后来就只安排我一些相对死板的工作，比如这种巡展之类的项目。可是这些项目往往又做不出摆在桌面上的业绩，自然也少了提升的机会……”我自然明白他的苦楚，一个不懂得“二段论”的公关，能力再强也成不了气候。既然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就必须迎合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无论是显规则，还是潜规则。
“那么你认为做这些间接拉皮条的事情是很肮脏的吗？”我想点醒他，可是在此之前必须了解一下他的道德倾向，如果他回答是，那么我就该换话题了。
“倒也不是，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只是我一直不大喜欢娱乐场所，所以没法完全地融入工作。”
“既然这样，那你认为一个人的兴趣重要呢，还是工作重要？”
“工作的时候当然是工作第一了。”
“是啊，既然你知道这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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