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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人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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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雨已经去了厨房有两刻钟，也该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长平家的话音刚落下，大门就被打开了，晓雨和厨房的几个丫鬟、仆妇每人手里提了一个食盒，正走进来。
作为儿媳妇，长平家的忙上前招呼。这也是为人媳改进的本分。
见到来人，孙张氏动作利索的把堂屋里的那张吃饭的矮桌摆下，让她们把食盒里的菜都放在上面。
一阵忙碌后，除了晓雨留下之外，其他人都提着空食盒回去了，长平家的直到把她们送出家门口才回来。
看着碗碟很多，屋里的炕桌摆不开，孙张氏和晓寒合理抬出那张用来吃团年饭的大桌子。
等桌子收拾干净后，摆到了东屋的炕上，而原来炕上的炕桌抬了出去。
长平家的回来后，和孙张氏一起动手，麻溜的把菜肴摆上桌，当然，长平家的做的两样菜肴也没忘了放上去。
孙淑婷和孙淑湘姐妹二人陪着外祖父坐在炕上，大家谁都不用她俩帮忙。
因为打算和外祖父一家用餐，晓雨留下来不太合适，孙淑婷在外祖母和二舅妈收拾桌子的时候，就让晓雨回去和秋水一块用饭，不用留下来伺候。
晓雨刚走的时候，长平家的不以为意，还以为孙淑婷吩咐晓雨做什么事去了。直等到大家都围着桌子坐好了，她还不回来，长平家的才问道：“大小姐，那个丫鬟去哪了，是不是给她留些饭菜。”
孙淑婷摇摇头，“晓雨啊！不用等她了，我让她回去了，今天只是咱们一家人吃饭。”虽然是血缘至亲，可这么亲热的在一起，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加上主仆又别，外祖父和外祖母本来就有些不自在，晓雨就更不能留下来添堵了。
见孙淑婷态度坚决，孙张氏笑着说道：“大小姐都这样吩咐了，就这样呗！反正没有外人。”孙张氏和孙淑婷的感情较深，知道她是真的愿意和她们亲近，不愿彼此太生分了，忤逆孙淑婷的好意。
外祖父家同样的是没有在饭桌上说话的规矩，孙淑婷亲自照顾妹妹孙淑湘，二舅母不时的给她们姐妹盛汤、夹菜，外祖母也不时的给她们姐妹夹点菜，一顿饭吃的还算温馨。
不过中午的菜不少，等吃完饭，还剩下许多，就像鸡、鸭等荤菜，孙淑婷和孙淑湘几乎都没动过筷子。
第一百二十章 安排
等重新摆上炕桌，换上新的茶水后，外祖父就陪着孙淑婷和孙淑湘姐妹两个坐在炕上说闲话，孙张氏和长平家的就在堂屋收拾起来。
孙张氏把一个个菜肴换到自己自家的盘子里盛着，然后把清理出来的碗碟递给长平家的刷洗，婆媳二人合作愉快。
孙张氏一边干着话，一边低声指点道：“老二家的，中午的菜肴准备的有些多啊！好多都没动，你们让大小姐和八小姐心里怎么想，有些过了！”
长平家的也知道准备的多了，点点头说道：“儿媳待会儿就去厨房商议商议，就是不知大小姐和八小姐爱吃什么。”
“那还不好打听，她们不是带了丫鬟来吗？”孙张氏随口就给出了主意。“不仅要打听小姐们爱吃什么，还要打听一下在府里的定例是如何，虽然在庄子上，也不能出格，不然太太知道了，还不要有意见。。。。。。咱们帮不了大小姐和八小姐什么，也不能给她们拖后退。”
明白孙张氏担忧为何，长平家的打包票道：“娘，您放心，儿媳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让谁也挑不出刺来。”
见长平家重视起来，孙张氏也就不再多说，长平家的能力她还是相信的。
把庄子厨房里的盘子全部都清理出来后，孙张氏才找出了自家的食盒，挑了三四样儿子孙长平和孙子孙永宣、孙女孙秀彩爱吃的菜，放进食盒里。“待会这些菜，你拿回家，他们父子三人，赶集回来肯定饿。让他们吃吧！我挑的都是些他们爱吃的菜。”
“娘，我已经留好饭菜了，饿不到他们的爷三个的，”长平家的推辞道。虽然准备的菜肴不是多么的丰盛，可谁家过日子不是这样，她们的家境还算是好的了。冬天的时候。新鲜蔬菜时常能吃到。
“我和你爹就两个人，哪里吃的动这么多东西。听话；拿回家。。。。。。晚上的时候，你们一家也都过来吃饭。”孙张氏不是小气的人，这么多菜不会自己独享。
别看这些剩菜不算是什么好东西。可鸡鸭鱼肉都不缺，平常日子哪舍得吃的这么丰盛，乡下人过日子讲究细水长流。一顿饭吃不完的菜根本不会扔了，下一顿饭接着吃。要是碰到小气、节俭的婆婆，这些菜自己能吃到什么时候。就吃到什么时候，从不会和儿媳妇分享。
别看庄子上很多人都是从府里出来的，可是在吃用上对儿媳妇想孙张氏这么大方的婆婆，还真没有几个。
知道孙张氏是实心实意的，长平家的也不再推辞，她们婆媳之间可不差这么两口菜。
孙张氏接着说道：“彩儿和八小姐年纪相仿，这两天就让她陪着八小姐吧！”近水楼台先得月。让彩儿和孙淑湘趁着机会加深一下感情，也是好的。
“娘说的是。就是不知八小姐愿不愿意。”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可长平家的也能看出来，孙淑湘对她们的感情没有孙淑婷对她们的感情来的深，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
“以前接触的少，感情自然淡些，多接触接触就好了。”这种事孙张氏也无法可解，毕竟孙淑湘从小就被太夫人抚养，和孙姨娘的感情都有些淡，更不用说她们了，不过现在孙淑湘年纪大了，愿意接近她们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对了，八小姐想去逛逛十八那天的集市，我已经做主答应下来了，那天你陪着她去见识见识吧！”
“这好吗？集市很乱的，和京都的街市可不一样。”
“一样的话她就不会有兴趣了，有丫鬟跟着，等闲冲撞不着她。。。。。。那天让彩儿也去，她们小女儿在一块更有话说。”孙张氏拍板定了下来。
说话间，长平家的把碗碟都洗涮干净了。
孙张氏找来一个干净的篮子，把碗碟、筷子都放了进去。
长平家的擦干手，接过孙张氏递过来的食盒，“娘，那我先回家把菜热上，待会再回来。”
孙张氏摆摆手，放长平家的走了，她自己则进西屋拿了几个苹果和梨子，洗干净、切片，摆盘后端到了东屋。热情的招呼道：“来来来，吃水果。”
孙淑婷等孙张氏把果盘放下后，忙拉着孙张氏的手，说道：“外祖母，您就别忙活了，坐着说会儿话吧！”
孙连贵更是连连说道：“就是啊！老婆子，大小姐和八小姐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别瞎忙了。”
看着丈夫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孙张氏暗自好笑，让不善言辞的孙连贵陪着孙淑婷和孙淑湘说话，这算是难为他了。
“外祖母，二舅母怎么不进来。”孙淑婷见二舅母迟迟没有进来，问道。
“先回家收拾去了，待会就来。”孙张氏笑眯眯的解释道，然后掉过头来对孙淑湘说道：“八小姐，还想去暖室看看吗？要是想去，下午咱们就去。”→文·冇·人·冇·书·冇·屋←
虽然孙淑湘很乐意，可她现在身体特别的疲乏，有些困顿。
孙淑婷早就从孙淑湘靠着她的动作中，知道她已经累了，即便是孙淑婷这个大人，现在也乏的不行了，毕竟做了一上午的马车，现在也到了反乏的时候。孙淑婷笑着说道：“外祖父，现在暖室上面的茅草都是几时往下放。”
外祖父孙连贵喝茶的手一顿，有点明白孙淑婷为何这么问了。“这段时间天气还行，一般都是在申时两刻的时候把茅草放下来。。。。。。八小姐想去看，那时候去看就行，天还不是很冷。”
“外祖母，那我们申时正的时候再去暖室吧！”孙淑婷笑着定了这个时间。
看看钟漏，现在已经是未时初了，大概还能歇息一个时辰，孙淑婷先把妹妹孙淑湘扶正，起身告辞，“外祖父、外祖母，那我们就先回去歇息歇息，到时候再一块去暖室。”
见了孙淑湘的模样，孙张氏哪有不答应的，也知道让她们姐妹两个留在自己这睡不合适，就没有多说什么。
孙淑湘已经迷迷糊糊有了睡意，不太爱自己动弹了，撒娇似的靠着孙淑婷。
看着妹妹的这幅模样，孙淑婷只好用斗篷把她包严实，抱着她回去。
一边走，孙淑婷一边庆幸，孙淑湘不和她似的长得快，不然，这么长一段路，她说不定还真坚持不下来。
等把孙淑湘放到床上时，孙淑湘也只是撒娇似的嗯哼了一声，并没有醒过来。
孙淑婷亲自把孙淑湘安顿好后，躺到了秋水准备好的床铺内，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等孙淑婷再次醒来，就听见外面孙淑湘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
孙淑婷起来，穿好外衣，扬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还没有人回答，就听到了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声，是孙淑湘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姐姐，你醒了，比我睡得久喔！”
孙淑婷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头发，看着很是精神的孙淑湘，问道：“湘姐，刚才是和谁说话啊！那么开心。”
“彩儿，外祖母带她过来的，”孙淑湘靠近孙淑婷兴奋的说道：“我听彩儿讲，暖室那可暖和了，不仅有蔬菜，还有活鱼，这么长，这么大。”孙淑湘两只白嫩的小手比划着，“大姐姐，待会咱们去钓鱼呗！听彩儿说，这里的鱼可好抓了，我要亲自抓条鱼，到时候大姐姐帮我红烧鱼。”
孙淑婷微笑着听孙淑湘讲话，看来这么短的时间，就和表妹彩儿建立起了不错的友谊。
秋水走进来，接过孙淑婷手中的梳子，轻轻的给她梳理着头发，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小姐，现在差二刻钟就到申时初了，您睡了半个多时辰。。。。。。外面孙嬷嬷带着您的小表妹彩儿来了有一会儿，逄嬷嬷正陪着孙嬷嬷说话，八小姐和彩儿也说的很开心。”
孙淑湘见孙淑婷暂时没空搭理她，又跑了出去。
孙淑婷看着妹妹的背影，低声说道：“看样子彩儿挺得湘姐欢心的，这么点时间也等不及。”
秋水也喜欢彩儿的单纯、可爱，又是大小姐的亲戚，也愿意替她说几句好话，“您表妹挺可爱的，奴婢在一边看着和八小姐很有的话说。”
孙淑婷从首饰盒中，挑出了几个简单的簪子，待会儿要去暖室，头上要是戴那些长流苏头饰可不合适。
等到了外面，孙淑婷就对逄嬷嬷说道：“嬷嬷，待会儿和我们一起去暖室逛逛吧！”
逄嬷嬷听了一笑，“刚才孙姐姐还在极力邀请奴婢，把奴婢的兴趣挑的高高的，大小姐就是不让奴婢去，说不定奴婢也要厚着脸皮求一求了。”
孙淑婷笑着说道：“看来还是外祖母的本事高，能挑起嬷嬷的兴趣，本小姐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多了一个相陪之人。”
这时孙淑湘亲热的拉着孙秀彩的手，走到孙淑婷面前，“大姐姐，这就是彩儿，她比我小三个月，是小表妹，她要叫我姐姐。”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表妹彩儿
看着这个长的和孙淑湘一样高，眼神清澈，还算白净的小女孩，孙淑婷亲热的说道：“彩儿好，我是大表姐。”
孙秀彩眨着眼睛，看了看孙淑婷，又转头看了看孙淑湘说道：“我知道你是姑姑的女儿，我娘让我叫你大小姐，不是大表姐。”
孙淑湘不干了，“彩儿，这不对，你都叫我表姐了，大姐姐也应该叫表姐。。。。。。大姐姐是大表姐，我是二表姐，你是三表妹。”
孙秀彩犹自嗫嚅着，“可是我娘。。。。。。”
孙淑湘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又来了，就这样定下来了，不许改了。”
看着对孙淑湘霸道的性子心有不服，有不敢反驳的孙秀彩，孙淑婷弯下腰，说道：“彩儿，不用害怕，问问外祖母是不是同意了。”孙淑婷指了指孙张氏所在的方向。
彩儿找着主心骨了，立刻跑过去问孙张氏。
孙淑婷对着孙淑湘小声说道：“湘姐，既然你把彩儿当成妹妹，说话就不能那么霸道，要有商有量的知道吗？”
孙淑湘还没答应，孙秀彩就跑了过来。扬着笑脸说道：“大表姐好，二表姐好。”
孙淑湘立刻高兴起来，大声的“哎”了一声。
孙淑婷也笑着拍拍孙秀彩的头，对这个单纯、温柔的小表妹很是喜欢，拿出一个五福丝线吊着的碧玉蝉做见面礼。
彩儿很是喜欢，眼睛一亮，可并没有立刻接过来，而是先看了看孙张氏，等孙张氏点头后。一边道谢一边高高兴兴的接过玉蝉。
孙淑婷对小表妹这么小的年纪就表现出来的好教养暗自点头。
孙淑湘见状，也跑到自己房里，拿出一个小金鱼吊坠。
孙淑婷可知道自己妹妹原先准备的礼物可不是这个，看来彩儿的确让她满意，连平日最喜爱的东西都舍得往外送。
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孙淑婷就招呼大家一块出发。
孙淑湘高兴的和孙秀彩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跑在前面。
等走到暖室那的时候。孙淑湘就不耐烦和大人们待在一块，规规矩矩的道暖室里看来看去，磨蹭着孙淑婷，她要单独行动。
孙淑婷答应了。允许孙淑湘和彩儿单独行动，除了孙淑湘自己的两个大丫鬟，晓雨也被孙淑婷派去跟着孙淑湘。湘姐这么调皮，多几个人看着孙淑婷才放心。
孙淑湘见孙淑婷答应了，欢呼一声。拉着彩儿的手，就往远处的温泉边跑去，丫鬟们呼啦啦的赶紧跟上去。
孙淑婷、外祖母孙张氏、逄嬷嬷以及秋水就在管事婆子的带领下，在周围的几个暖室里转了转。
每个暖室里中的菜都清脆、鲜亮，枝头上挂满了累累的果实。虽然暖室里很暖和，可里面的味道并不好闻，因为肥料都是用的农家肥。几个人也就在暖室门口站了站，并太往里走。
孙淑婷趁着机会就问了很多管事婆子蔬菜的产量、生长期等问题。
在申时二刻干活的人来放暖室上卷起的茅草帘子之前。孙淑婷几人已经离开。
等找到孙淑湘时，她正在温泉池边捉鱼抓的开心，还没玩够，不想这么快就走。
见妹妹孙淑湘玩的兴起，孙淑婷也不催促她离开了，想了想，把逄嬷嬷留了下来，自己先回去了。
孙淑婷回去也没闲着，向外祖母孙张氏讨教起了绣艺，从上午见了孙张氏绣的枕套后，孙淑婷就念念不忘，现在当然逮着机会就问。
等孙淑湘回来的时候，孙淑婷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没想到她和孙张氏一说就说了这么长时间。
孙淑湘一进门，就接过丫鬟提着的小木桶对着孙淑婷显摆道：“大姐姐，你看看，这里面的鱼全是我抓的。”
孙淑婷一边收拾针线，一边回道：“是吗？湘姐抓了多少，真能干。”
孙淑湘提着木桶走了几步，实在提不动了，把木桶放在地上，用红彤彤的小手拉着孙淑婷的衣角道：“大姐姐，你看看嘛！你都没看。”
见孙淑湘已经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巴，孙淑婷站起来，握着她冰凉的小手说道：“大姐姐已经让人熬了姜汤，到时候你可要喝一碗。看看，你的小手，冰凉冰凉的。”
刚一接触孙淑湘的手，孙淑婷不自觉得打了一个寒颤，太冷了。
孙淑湘在外面活动的时候，可一点都不觉得冷，现在和孙淑婷的手一比照，才觉得自己冷多了。孙淑湘知道自己在外面外带太久了，自觉理亏，为了不让孙淑婷说教，只好装傻的嘿嘿一笑，连平日里讨厌的姜汤也不敢推脱。
孙淑婷见孙淑湘心虚的模样，微微一笑，点到即止。话说多了，容易起到相反的效果。
孙淑婷上前几步，看看木桶里放着的那几条鲤鱼和草鱼，真心夸赞道：“湘姐，这都是你抓的，这么多，想怎么吃啊！”这几条鱼大的有五六两，小的也有三四两，真不知道孙淑湘是如何抓到了。
“大姐姐，你忘了，前面你答应过给我做红烧鱼的，鱼抓来了，大姐姐亲自给我做鱼吃。”孙淑湘仰着小脸，提示孙淑婷别忘了前面答应她的事。
“大姐姐，给你做，你先去屋里换衣服，看看。。。。。。鞋子、衣摆都湿了。”孙淑婷指着孙淑湘的衣服说道。
见孙淑婷答应了，孙淑湘欢呼一声，扯着孙秀彩，就往自己的屋子跑去。
孙淑湘的两个大丫鬟也跟在后面服侍去了。
孙淑婷看着孙淑湘的背影，轻笑出声，孙淑湘从到了庄子上，明显比在府里更加活跃，小孩子的顽皮天性流露的更多，更能折腾了。
孙淑婷回过神来，对着逄嬷嬷说道：“嬷嬷，真是辛苦了。”
逄嬷嬷慈爱的笑了笑，没有做声。
这时，秋水用托盘乘着一个铜壶和几个瓷碗进来。见屋里只有逄嬷嬷和晓雨两人，不见八小姐孙淑湘的踪迹。
把托盘放到桌子上之后，孙淑婷就吩咐秋水先给逄嬷嬷和晓雨一人倒一碗姜汤。
一碗姜汤下去，俩人觉得身上的寒气去了几分，喝完一碗后又各自再倒了一杯。
外祖母孙张氏见此模样，笑着说道：“在温泉边上就是这样，那里温度高，感觉不到冷，等你离的远了，会觉得特别的冷。一冷一热，很容易让人生病的。妹妹晚上的时候，好好的泡泡澡，饱饱的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逄嬷嬷笑着说道：“多谢姐姐提醒了，要是不知道其中的道道，说不定还真会生病。”
冬天天黑的早，一般酉时一刻天就能黑下来，孙淑婷想着答应给妹妹做红烧鱼，就对着逄嬷嬷和外祖母孙张氏说道：“外祖母，嬷嬷，您们先聊着，我去厨房把鱼做了。”
外祖母孙张氏听了这话，站起来，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做饭了。”
孙淑婷笑着挽留道：“外祖母，您和彩儿就在这吃吧！”
“哪行啊！你外祖父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孙张氏摇头推辞，说什么也不留下。
孙淑婷知道晚上再一起吃饭不太好，在自己的地盘上，外祖母和外祖父不会自在，也不强留。把丫鬟们带回的鱼里，挑了几条比较大的，让外祖母孙张氏回家自己做着吃。
孙张氏推辞不过，拿着鱼回了家。
等二刻钟后，孙淑婷端着做好的鱼放到餐桌上时，孙淑湘已经和彩儿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等着了。
见孙淑婷进来，孙淑湘从椅子上跳下来，说道：“大姐姐，就等你的鱼了。”
彩儿也从凳子上下来，稍微有些拘谨的说道：“大姐姐好。”
对彩儿和她们一起吃饭，孙淑婷有些意外，不过脸上没有显露出来，自然的说道“彩儿好，都好好的坐好，准备吃饭。”说完看了看身边的孙淑湘。
孙淑湘想到没经过大姐姐孙淑婷同意，就擅自做主留下彩儿，心底一紧，讨好的朝着孙淑婷笑了笑。
孙淑婷其实并没有生气，孙淑湘既然留下了彩儿，孙淑婷就不能拆孙淑湘的台。
孙淑婷安抚的拍拍孙淑湘的后背，微笑着说道：“坐下吃法吧！”
孙淑湘见孙淑婷的确没有不满，忙催着彩儿坐好。
晚饭比午饭合理多了，厨房准备了六个菜，除了一个烤野兔肉，其他的都是用庄子出产的新鲜蔬菜做的菜肴，加上孙淑婷自己做的红烧鱼，总共是七个菜。看着这里面全部是她和孙淑湘喜欢的菜肴，孙淑婷朝秋水微微一笑：“厨娘真是有心了，没少来你们这取经吧！”
秋水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说道：“让大小姐和八小姐吃好，这可是奴婢的本分。大小姐，您试试，饭菜合不合胃口。”说完就要上前给孙淑婷布菜。
孙淑婷摆摆手，说道：“在外面，就不用讲这多多规矩了，你们也下去吃饭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孙淑湘身后的来个大丫鬟互相看了一眼，弯腰福了福身，和秋水一块退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泡澡
孙淑婷留意到表妹彩儿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微微一笑。要是留下丫鬟们，彩儿肯定会不自在。
孙淑婷让孙淑湘招呼着彩儿吃饭，她自己不时的帮两个妹妹挑鱼刺。
可能是自己的劳动所得，吃起来格外香，整条鱼，孙淑湘吃了一半还多。
吃完饭后，孙淑湘更是说道：“大姐姐，你做的鱼真好吃，我明天再去抓鱼，大姐姐再做给我吃呗！”板着小指头，点开菜谱，“我要多抓几条，一条红烧，一条清蒸，一条做鱼丸。。。。。。”数着数着就要凑成一桌全鱼宴了。
自己做的菜，妹妹这么捧场，孙淑婷很高兴，点点孙淑湘肉嘟嘟的脸颊，问道：“湘姐这么喜欢吃，以后练厨艺的时候可要好好学。等学会了，让大姐姐也尝尝湘姐的手艺。”
“好啊！好啊！等我学会了，一定做给大姐姐吃。”孙淑湘一点也不畏惧，看来美食的诱惑还是挺大的。
“那我就等着喽。。。。。。”孙淑婷顺势给孙淑湘打气。
彩儿在一边抿着嘴，偷着乐。
虽然和妹妹孙淑湘说话，可孙淑婷也注意表妹彩儿。这时孙淑婷留意到彩儿穿着的衣服不是她原来的那件，好像是湘姐的衣服。
孙淑婷看在眼里，并没有当着彩儿的面问孙淑湘。
吃完饭，过了两刻钟之后，孙淑婷和孙淑湘去隔壁单独建的浴室泡温泉。浴室的温泉水引得是庄子上出水最好的泉眼的水。
不过在此之前，孙淑婷让丫鬟先把彩儿送回家。
在外面的衣帽间换好衣服，孙淑婷一马当先的下了水池。
孙淑湘不会游泳，看着这么大的池子，有些害怕。不敢下来。孙淑婷站在水池边牵着她的手，哄了半天，才慢慢让她下来。
孙淑湘紧紧的靠着孙淑婷，不敢松开扯着孙淑婷胳膊的手。
“湘姐，别紧张，放松。你试试。能浮起来的，”孙淑婷亲身示范，想让孙淑湘放松下来。
看着孙淑婷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浮了起来，心生羡慕。孙淑湘胆子大了好多，“大姐姐，我要学。你教我。”
“好啊！咱们一点点的来，”孙淑婷胸有成竹的说道。
就这样，一点点的教孙淑湘如何闭气。如何放松，等反复试过几次之后，孙淑湘成功的掌握住了窍门，浮了起来，美的她咯咯直笑。
孙淑湘对水的畏惧一点点消失，现在更是乐此不疲的拉着孙淑婷的手，在水里漂浮着。
孙淑婷等着孙淑湘兴头过了。才拉着她，坐在边上的台阶上。仰靠着，泡在水里。
孙淑婷撩起温泉水，洒在自己和妹妹孙淑湘身上，很是悠闲自在。
孙淑婷挑起一片洒在水中的花瓣，闻着花香，笑着说道：“湘姐，你下午玩的开心吗？”
“开心，”孙淑湘大声答道，“大姐姐，你不知道，彩儿懂得可多了，她教我用网兜捞鱼，教我用草编蛐蛐，带我放茅草帘子。。。。。。”兴奋的比划着，小脸红彤彤的。
看着孙淑婷挑着花瓣玩，孙淑湘也跟着捡了几瓣花瓣，凑到鼻尖闻了闻，邹邹可爱的鼻子，说道：“大姐姐，我忘了把牡丹花瓣带来了，不然就可以用牡丹花瓣泡澡了。”靠近孙淑婷，闻着她身上因为温度升高，越发浓郁的兰花幽香，神秘兮兮的问道，“大姐姐，你身上的香味就是用兰花泡澡泡出来的吗？为什么我用牡丹花泡澡，没有效果。”
孙淑婷用手指帮孙淑湘捋着头发，用专门洗头发的皂角清洗着，听着孙淑湘这样问，也不隐瞒，“哪能这么简单啊！要坚持每天泡澡，好长时间才能见效果的。”把孙淑湘因为好奇转过来的头调回去，一边继续给她清洗着头发，一边说道：“湘姐喜欢牡丹花的香味吗？要是喜欢，等春天的时候，大姐姐可以给你做些牡丹花露，配合着花瓣澡，效果会更好。”
“我不知道。。。。。。” 孙淑湘面带困惑的说道，“大姐姐身上的味道好闻，姨娘身上的味道也好闻，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对着手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祖母花园里牡丹花最多，我就采些牡丹花，可没想到不管用。”
孙淑婷听了，皱着眉头说道：“湘姐，你既然喜欢，怎么不早问大姐姐，或者是问姨娘呢？你自己琢磨，什么时候才能琢磨出来。”
孙淑湘红着脸，嗯哼着就是不说话。
孙淑婷低下头，心中一动，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是谁说什么了吗？”
孙淑湘身躯一震，看样子是被孙淑婷猜中了，过了好一会儿，轻轻的说道：“祖母喜欢檀香，屋子里面服侍的人也极少用香粉，还有婆子们私底说的话，好像涂脂擦粉都不是好事，我就不敢。。。。。。”那些婆子话里说的香的臭的几个词，对孙淑湘影响特别大。一泡牡丹澡，孙淑湘想起来这些话，心里总是发虚。
听了这话，孙淑婷心里不是滋味。太夫人待湘姐再好，也不能处处看顾她周全；再加上孙淑湘活泼好动，不知道钻到那个角落里，就能偷听到婆子们私底下说的那些混话，年纪小不会判断，时间长了，对孙淑湘的成长肯定不好。
孙淑婷先不计较婆子们说的粗话误人，把孙淑湘的心态调整过来最为重要。她自己紧绷的身躯先放松下来，然后才语带爱怜的点点孙淑湘的鼻头说道：“谁说不能擦粉、泡花瓣澡了，大姐姐这么多年还不是照样泡着，而且女容里还有专门教授化妆的课程，怎么不见有人说。。。。。。你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见识少了，要是今天没有对大姐姐说出来，还知道要让别人的几句闲话糊弄到什么时候。”
听大姐姐的语气不似责备，孙淑湘胆子就大了一些，抬起头困惑的看着孙淑婷。
孙淑婷微微一笑，摸摸孙淑湘的头顶，更具体的教导道：“祖母是喜欢熏香，可母亲，三婶到祖母那去的时候，不是照样擦粉吗？也没见祖母说什么吧！”见孙淑湘认同的点头后，孙淑婷接着说道：“丫鬟和主子是不一样的，祖母屋里的丫鬟为了讨祖母的喜欢，不擦粉是正常的。可当主子的就不一样了，喜欢擦粉，擦就是了，没人敢说什么的。”
“可是她们说涂脂擦粉不是正经人干的。。。。。。母亲和三婶都擦粉，那。。。。。。”孙淑湘现在也拿不定主意，哪边说的有理了，母亲和三婶肯定不是婆子们说的不正经人。
这句话表明孙淑湘还是把婆子们的闲话放在心上的。孙淑婷知道要让孙淑湘明白，必须把婆子们为何这样说解释清楚。
孙淑婷先学了一些婆子们说的刻薄话，才问孙淑湘道：“她们是不是这么说的。”
孙淑湘瞪大了凤眼，连连问道：“大姐姐，你也听见过吗？好多话就是这样说的。”
孙淑婷一笑，没有接这句话。这些人骂出与涂脂擦粉有关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差不了多少，“这些都是骂人的坏话，骂人的话要是好听的话，还叫骂人的话吗？”孙淑婷接着开解道：“湘姐，以后有不懂的，你不要压在心里，要问出来，不管是祖母也好，是姨娘也好，还是大姐姐都行。你要记得自己是主子，不能叫手下的那些奴仆们给震慑住了，当主子的，要有主子的气度，明白吗？”
孙淑湘有些明白了，擦粉的事她是弄糊涂了。现在听大姐姐这么一讲，她不知道以后哪些话该当真，那些话不该当真。“大姐姐，那我以后听到的话，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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