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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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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步穿过兄弟部队的封锁线,郑拓按照布置带领他的班运动到厂区的西北角隐蔽下来。

  “长刀呼叫尖刀2!”

  “我是尖刀2!”

  “抢占制高点,控制厂区!”

  “尖刀2明白!”郑拓指着厂区中心的塔状建筑物,对他的兵说道:“我们目标是那里!到位后,逐层搜索掩护狙击手占领顶层控制厂区。明白?”

  “明白!”

  尖刀们一线展开举枪掩护,副班长带着两名尖刀组成一个前三角型窜出防线,首先占领前进路线两侧楼房的楼角。两名尖刀面向外侧控制住两翼后,副班长立刻前出,隐蔽在一堆砖头后控制住了正面,目视观察前进路线上的高层建筑。半晌,他微微的向前挥挥手。郑拓放下望远镜,一摆手又一个三人小组跃出防线,穿过副班长组的防线,占领阵地。

  “跟进!”郑拓一跃而起,带着鸿飞、司马蛇行传过第二组的阵地,隐蔽在一个高大的水泥台子后面。

  “看住两翼!交替掩护前进!”郑拓见鸿飞、司马已经完成对两翼高层建筑物的目视搜索,叮嘱一声,利用地形的掩护向前搜索。身后,另两个组搜索着跟上来。

  主心骨走了,鸿飞、司马立刻变的慌乱起来。眼前每一个黑洞洞的窗口后面仿佛都藏着匪徒,两个人的枪口以秒为单位的快速移动着,心跳得快要从嘴里蹦出来。

  尖刀们对两名新刀的慌乱视而不见,交替掩护着快速从他们两翼通过,等副班长通过以后,轮到鸿飞进行前出搜索了。他单手提枪,不眨眼的盯着前方黑乎乎的建筑物,不顾脚下的磕磕绊绊奔向一个倒塌的水泥柱子,准备占领那里掩护司马跟进。

  眼看就要到位,正面建筑物上端突然火光一闪,接着“呯”的一声枪响。鸿飞汗毛倒竖一头扑倒,慌乱的操枪想打,但被扑上来的副班长制止了。

  “目标出现了……”鸿飞用力一挣再次举枪,副班长一把按住照门:“早走了,你以为这是打靶?不要暴露我们的位置,这里交给狙击手,你和司马从右翼迂回过去……”

  “我们?”鸿飞嘴张得能放进去一个拳头。

  “对!你们!”副班长摘下对讲机给鸿飞佩戴好:“你们占领侧翼,掩护我们发起进攻!”

  鸿飞知道战时违抗命令是个什么后果,扭头看看司马,后者正一脸茫然抓耳挠腮的等着他拿主意。

  “行动!”

  副班长的低喝声把鸿飞吓了一跳,他发现副班长虽然脸若寒霜但眼神里有一丝期待。

  “奶奶个熊!该死该活屌朝上!司马,跟我来!”鸿飞恶狠狠的骂了句脏话,窜出阵地扑进侧翼一间宽大的车间。

  副班长舒一口气,弯腰跑进左翼车间躲在一堵矮墙后摸出一支烟,用衣服拢住打火机的火光点燃,舒舒服服的靠在矮墙上休息起来。突然,一条黑影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身侧,副班长一惊随即笑道:“吓了我了一跳,我以为那两个熊兵回来了!”

  “怎么样?”

  “两个人紧张得够呛!”副班长递给郑拓一支烟,模仿鸿飞的语气说:“奶奶个熊!该死该活屌朝上!”

  郑拓对火点燃烟,深吸一口,吐出粗粗的一溜烟柱:“团里的参谋该换了,想不出个新鲜主意来!我刚到尖刀的时候就是抓匪徒,年年这一套!”

  “算了吧!我听分队长说他那时候是抓特务,现在改成抓匪徒就不错了,这都快成了咱尖刀的保留节目了!”副班长笑道:“你说这群新兵怎么就信,而且个个紧张的要尿裤子?”

  “他们这是对上级的信任!当初我们不也是被骗的晕头转向?”

  鸿飞、司马很顺利的穿过两座残破的厂房,接近了塔形建筑物。鸿飞缩在窗口下观察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于是打开电台低声说道:“前出组呼叫尖刀2!”

  “我是尖刀2!”

  “我组到位!”

  “原地待命!”郑拓关闭电台纳闷的说道:“这俩小子平安到达了,‘匪徒’们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不会和我们一样吧?”副班长举举手里的烟轻笑起来。

  “我靠!在被那俩小子俘虏了!”郑拓打开电台换了个频道呼叫曹卫军:“分队长,鸿飞、司马群英到位了!”

  “知道了,命令他们进目标搜索!”

  “明白!”郑拓换回频道:“尖刀2呼叫前出组!”

  “我是前出组!”

  “进入目标搜索!”

  耳机里立刻没了声音,郑拓纳闷的拍拍电台连声呼叫:“前出组,前出组!”

  “明白!进入目标搜索!”鸿飞关闭电台,扭头问司马:“命令我们进去,怎么办?”

第十节
“我操!想玩死我们,我们可是新兵!”司马紧张的差点把枪掉到地上,仔细的考虑了一会突然问道:“如果我们不去会不会上军事法庭?”

  “会!绝对会!”鸿飞想想电影上的情节说道:“听说过执行战场纪律吗?如果我们不去大概会被枪毙吧?”

  “我操!我的大好青春就这样完了!”司马沮丧的把枪一扔双手抱头蹲下了,就好像真的要被枪毙一样。

  “我们进去,匪徒有枪我们也有枪,生死一半对一半!不进去说不定会被枪毙不说,老兵们因为我们的过失牺牲了,我们的良心一辈子不得安宁!”鸿飞站起来问道:“你去不去?都是三尺高的汉子,我就不信他能吃了我!”

  “去就去,让老兵们看看,我们不比他们差!”司马堵气似的站起来整理装备。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和自我打气,两名新刀终于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溜出车间摸到塔形建筑物的入口两侧隐蔽起来,呼哧呼哧的喘了一通粗气。鸿飞想了想,突然把手枪拽出来顶上火插到内腰带上,又把枪通条卸下来别到后腰上。司马纳闷的低声问鸿飞:“你搞什么鬼?”

  鸿飞伸手比划了八字,低声说道:“防止被俘的招数,老八路教的!”

  “扯淡!”司马撇撇嘴,猛一挥手两个人同时现身。

  底层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鸿飞、司马长舒一口气,从墙后闪出来举枪进入房间,搜索着向靠墙的楼梯移动。

  “咣当!”四处乱看的司马一脚踩空摔倒到楼梯上,把几块碎砖头碰了下来。砖头砸在水泥地板上发出“巨响”,把两个人吓的翻身卧倒,翻滚着移动到一堆碎砖后隐蔽起来紧张直喘粗气,但建筑物里很快恢复墓穴般的安静。两个人这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举枪搜索一番,顺着楼梯爬上二楼。

  二楼的建筑布局和一楼不同,虽然也是一个大厅,但地板正中位置上有一个圆形的大洞,与一楼的大厅相通,好像原来在这里安装过什么大型的设备。左侧靠墙位置,有一排没有顶子的小房间。

  鸿飞指指房间,掩护司马移动到右侧举枪封锁房间出口和楼梯口。等司马完成动作,他无声的移动过去背靠在门边墙壁上,连作几个深呼吸平息一下呯呯乱跳的心脏,猛地闪到门口枪口指向房间。房间里空空如也,穿窗而过的寒风吹得鸿飞浑身冰凉。他这才发现,冷汗已经把内衣湿透了。

  一路搜索下去,经过的房间全是空的,鸿飞有些大意起来甚至回过头看看司马是不是全神贯注的掩护他。最后一个房间,房门正对着大厅,外墙早也倒塌,可以直接看到楼外的厂区。这样的房间根本无法隐蔽,鸿飞举枪直接冲进去,只发现了一大堆乱草,扑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他打了个冷颤。

  “该死的风!”鸿飞转身想走,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那里不对劲。又一阵寒风吹过,几片草叶从他身边飞过。

  “草!草堆为什么没有被寒风吹散?”鸿飞一激灵,刚想操枪回身。那堆草已经整个的跳起来,一支五四手枪穿过纷飞的草叶直接顶在鸿飞的后脑勺上:“不准动!放下枪!”

  鸿飞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后脑勺上的枪口让他明白什么叫作恐惧。

  “放下枪!”硬梆梆的枪口挑下鸿飞的头盔,顺手在后脑勺上敲了一下,头皮上立刻鼓起一个大包。鸿飞硬挺着没动,匪徒抬手又是一下:“我让你放下枪,听见没有?”

  “你大爷的!当老子的头是木鱼那,敲什么敲!”鸿飞看到司马也被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匪徒用枪逼住了,只好提着枪背带慢慢的把自动步枪放到地上。

  “你大爷的!我喜欢!”匪徒顺手又给了鸿飞一下:“你他妈的在给我呲牙,我一枪崩了你!”

  “来呀!不开枪,你就是大姑娘的养的!”鸿飞话说得硬气,可双腿还是颤抖起来。

  “他说的什么意思?”匪徒摸摸鸿飞的手枪套:“手枪呢?”

  “你真是头猪!”逼住司马的匪徒哈哈大笑起来:“他骂你是个私生子!”

  “你他妈的!”匪徒一个横肘击,撞的鸿飞脑袋里轰轰响,他接着逼问道:“手枪呢?”

  鸿飞的倔脾气上来了,心头怒火直冒心想:娘的,死就死了,被人打得像个猪头似的算什么?匪徒可不管这些,枪口一动鸿飞的后脑上又多了一个“鸡蛋”:“你聋了,我问你手枪呢?”

  “他没带……”司马话音未落,软肋上重重的挨了一拳,疼得差点闭过气去。

  “你们住手……”

  逼住司马的匪徒冷笑着打断鸿飞:“不住手怎么样?”说着,在司马的软肋上又是两下,鸿飞被气炸了肺:“我操你妈的,你这个杂种……”

  “骂!我让你骂!”匪徒真的把鸿飞的后脑勺当成木鱼了。

  连番刺痛突然让鸿飞清醒过来,匪徒只是用枪指住了他,并没有控制他身体的其他部分,机会来了!

  匪徒枪管再次下落的时候,鸿飞突然侧头同时急退一步,匪徒握枪的右手一下子伸过鸿飞的肩膀。鸿飞毫不犹豫的抓住那只大手一个过肩摔,把匪徒从身后扔到身前,他不按照擒敌要求拧臂夺枪,而是握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匪徒的脑袋就是一拳。

  这边的突发情况,让对面的匪徒一愣,司马乘机一仰头躲过指在头上的枪口与匪徒撕打成一团。

  鸿飞死命的在匪徒手腕上跺了一脚踢飞手枪,左手抽出内腰带上的手枪右手提着枪通条,两米多宽的大洞他一个箭步跃了过去直扑匪徒。

  “当!”的一声枪响,司马的身体立刻一僵,不动了!鸿飞只觉得心头一股怒火火箭一般的撞进脑子里,什么恐惧什么害怕全没有了,他双眼血红只有一个想法:报仇!

  “我操你祖宗的!”鸿飞怒吼着操枪想打,匪徒的反应更快,一脚踢在鸿飞的左手腕上,手枪脱手而飞。漆黑一片的大厅里,匪徒只看见鸿飞挥拳没有看清他手里还握着的东西,毫不在意的急退一步准备进攻。但枪通条带着尖利的破空声,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血花四溅。匪徒立刻泪眼朦胧视线模糊,没等负痛声出口,下巴上又重重的挨了一拳。匪徒仰面跌倒,猛地看见一个硕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像一列高速行驶的列车直奔面门而来。

  “啪!”拳头击打脸颊的声音清脆,匪徒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操你妈的!”陷入疯狂状态的鸿飞,抡圆的枪通条“鞭尸”,打了两下觉得不解气,拣起手枪想击毙匪徒。

  “住手!”一个人把鸿飞拦腰抱住,鸿飞定睛一看大骇:“司马?你、你、你不是……”

  “我没事儿!这好像是演习!”

  “演习?”鸿飞扭头对着大洞打了一枪“呯!”没有弹着点,而且手枪也挂机了。

  怎么回事?鸿飞手忙脚乱的卸下弹匣,退出的子弹全部是教练弹。翻出所有的弹匣细看,除了第一发是能打响的空包弹其余的全部是橡胶底火的教练弹。

  “我操,上当了!”两个人一下子从被逼出潜能的极度亢奋的战斗状态中清醒过来,四肢无力的瘫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喘粗气,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半晌,司马突然跳起来一溜烟的跑到两名匪徒身边伸手摸摸鼻孔,抢过电台喊道:“前出组呼叫尖刀2!我们活捉两名匪徒!”

  “哦!”电台那头的声音很是惊讶:“原地待命,控制好匪徒,我们马上赶到!”

  一场精心策划的演习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其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两名曾是尖刀现在是排长扮演的匪徒,一个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反应另一个被枪通条抽的满脸开花,而且双双被打晕了过去。

  “匪徒”有苦说不出,只好对着团首长发泄怨气,甚至谈到了媳妇问题,那名被鸿飞抽了一枪通条的“匪徒”,其媳妇战役刚刚扫清外围,脸面问题还是很重要的。

  二班的尖刀们笑嘻嘻的精神振奋,两名新刀给他们争足了面子,曹卫军更是意气奋发对着团长一个劲儿的拍胸脯,看那意思就是拍上四名匪徒来也不够鸿飞收拾得。

  逼出潜能其实就是透支体力,此刻完全从紧张状态中恢复过来的两名新刀,浑身无力的缩在吉普车里休息。两个人回想刚才演习的情景,越想越害怕,司马连续提出了三个生死攸关的大问题:一、搏斗中如果从大洞里掉下去怎么办?二、被枪打伤了怎么办(空包弹的火药气体在五米内是有杀伤力的)?三、打急了眼使用匕首等武器的后果有谁来承担(幸亏鸿飞用的是枪通条)?

  鸿飞告诉他,演习中是允许出现伤亡的,不过团年终考核的时候会受到影响。司马忿忿不平的说这是那战士的生命开玩笑,像这种形式的演习以后应该通通禁止。

  这时,吉普车后门被打开了,曹卫军探头进来以少有的笑脸说道:“司马的建议不错!我代你向团长反应一下!”

  “免了吧!”司马脸绿了,慌忙改口说:“分队长,饶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不再发牢骚了!”

  “没问题!”曹卫军一口答应,对着鸿飞说道:“小伙子不赖呀,一口气干倒两个!知道吗,他们曾经也是尖刀!”

  “分队长,你饶了吧!”鸿飞苦着脸实话实说:“我现在还全身无力呢,他们只是大意了才被我钻了空子!”

  “你是爆发出潜能,克服恐惧心理才能打倒他们的!”曹卫军见鸿飞连连点头,接着说道:“知道为什么吗?”

  鸿飞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当时我看到司马被打倒了,突然间就不害怕了,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干掉匪徒!”

  “记住一句话,这是上过战场的老兵留下的!今天你们已经体会到了!”曹卫军盯着两个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战场上的士兵,有时是为战友而战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节
过了元旦就是春节,吃过炊事班想尽办法凑足八种杂粮做成的腊八粥,部队里过年的气氛慢慢的浓起来。司务长们开始谋划着年三十的会餐菜单,副班长们也开始审视宿舍如何布置才更能体现过节的欢快气氛。

  鸿飞、司马经过两次出人意料但又必须达标的考核,赢得了###们的信任。虽然对他们还是笑脸不多批评多表扬少,但已经不把他们当成新刀对待,无论什么集体活动都不会忘了他们,时不时的还与能说上点知心话。两个人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但摸不准###们想干什么,他们被莫名其妙的演习带考核搞怕了。两个人抓了个机会请了假,跑回红一连找张志刚诉苦。

  张志刚耐心听完两名新刀的苦衷,拍着他们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傻小子,你们成功了!”

  “成功了?”鸿飞、司马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感觉到成功,倒是感觉在尖刀像个局外人。

  “没错,成功了!”张志刚摸出包“春城”分给两人,等鸿飞给他点上火接着说道:“你们也不想想,能留在尖刀的都是各连的尖子兵,个个都拽得和二五八万似的。你们这俩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天生一副反骨从来就没有拿老兵、班长当回事。你们不主动向他们靠拢,难道等他们自掉身价过来讨好你们!傻蛋!”张志刚喜爱的一人赏了一个“爆栗”。

  “我感觉我挺谦虚的!”鸿飞困惑的挠挠头,眼光飘到司马脸上。

  “是啊,我们挺谦虚的!”司马的表情比鸿飞还要困惑。

  “再谦虚,你俩的尾巴就捅破天了!”张志刚笑道:“你俩回咱一连除了回七班,还去过那里?连部都不去,连长骂你俩白眼狼呢!还有,元旦的时候,鸿飞把两排长打得鼻青脸肿,就算是演习不追究责任,毕竟人家是排长人情世故总要讲一点。你俩可倒好,就没露露面去看看人家,你就是打完了拳靶子也得摆好了准备下一回再打呀!”

  一言惊醒梦中人,鸿飞、司马脸腾一下红了,吞吞吐吐的说道:“老班长,要是你在我们身边就好了,郑班长也不提醒我们一声!”

  “还要人家怎么提醒?连续两次测验式的考核,不都是在提醒你们要注意团结问题,部队作战是集体行动不是个人的英雄行为吗?曹参谋怎么说的?哦,对了,是说‘战场上的士兵,有时是为战友而战的’。全团甚至全军都是你们的战友,不光尖刀和红一连是。战友战友亲如兄弟,你把你兄弟打了一顿,你该怎么办?”张志刚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都是老兵了,应该学会为人处世,得用大脑想问题!”

  当老兵还要学会为人处世,鸿飞、司马对老兵的这一项“功能”很是惊讶,他们以为老兵只是享受“新兵见面喊班长;公差勤务靠后站”的待遇呢,不由脸更红了,连声说:“下午我们就去看那两位排长!”

  “有时间别忘了去连部看看!”张志刚突然一拍脑门说道:“看我这记性,忘记告诉你们了,武登屹当副班长了!”

  “他当副班长?”两个人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仕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张志刚拍着两个人的肩膀说:“你俩得努力了!”

  取经回来,鸿飞、司马像换了个人。对班长、老兵尊敬有加,公差勤务不在要求排班而是抢着去。看完了“挨打”的排长去看老连长,顺便去曹卫军那里看看有没有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上操场主动扛器械,下了操场帮着器械入库,“三把”也抢的勤了。他俩忙得团团转,###们也不好意思看着,毕竟人家也算是个老兵了,所以也插手跟着干,新刀、###的关系短时间内融洽了。两个人尝到了甜头,从此更加注意“团结”问题,更加对同志春天般的温暖。

  郑拓见两名新刀醒过盹来,把情况向曹卫军一汇报,曹卫军乐了:“有点意思!”想了想,就把两名新刀叫到分队部谈心。

  曹卫军是个军事干部没有政工干部谆谆教导的耐心劲,谈心也是下命令似的,等两名新刀敬礼的手放下,他张嘴就问:“怎么样?”

  两名新刀回答的也简洁:“一切正常!”

  “那就好!留在尖刀的都是不用扬鞭自奋蹄的,抢拉硬拽的熊兵,一个我也不留!”曹卫军切入正题:“缺两个副班长,你们有没有兴趣?”

  得到了曹卫军“奋蹄”的表扬,又得知可以当官的喜讯,司马欣喜若狂连声说道:“谢谢分队长,谢谢组织上信任!我有信心当好一名副班长!”

  “你呢?”曹卫军问鸿飞。

  “我不干副的,组织上要真的信任我,那就给我一个班让我带带看!”

  “扯淡!你当这是种菜呢,黄瓜不好卖换白菜!”曹卫军笑道:“你那两下带不好一个班,当副班长是当班长之前的实习,明白吗?”

  “明白!当战士一样可以学习,我不干副职!”鸿飞镇定自若颇有些给脸不要脸的意思。

  “有点意思!当班长不但军事技术要好还要会管理,你现在连侦察专业技术还没有训完,怎么去带兵?给你半年的时间,到时间你如果达到担任班长的标准,我曹卫军就交给你一个班!”

  “这个班长我当定了!”鸿飞发誓似的说道。

  “我看你行动!”曹卫军接着对司马说道:“你怎么样,是不是也不干副职了?”

  司马讪笑着说:“班副班副;菜地内务。我内务水平距副班长的标准还有一段距离……”

  “行了,行了!不用解释了!”曹卫军用赞赏的眼神盯着两名新刀:“在尖刀没有直接提班长的例子,希望你们能够打破!”

  “保证完成任务!”两名新刀信心十足。

  两名新刀推掉到手的副班长职务想直接当班长的消息,就像在平静的水塘里投进了一颗石子激起一圈圈的涟漪。###们的反应不一,有说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有说看两名新刀是个人物当班长是早晚的事的,反正几十双眼睛就此盯紧了两名新刀的一举一动。

  生活在众目睽睽“监视”直下,鸿飞、司马感觉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不知道推掉副班长职务是否正确,只好再次跑回娘家取经,这一次他们去了连部。

  一见面,刘新年就夸了他们三个气,称他们:有骨气;有志气;有脾气,是红一连出去的兵!主动提出给他们找教材、找资料,并极度自私的说,红一连就是你们当班长的后盾,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你们当上班长,让这两颗红一连的种子在尖刀生根发芽,早日让尖刀分队正式归入红一连建制。李浩不但提要求说:不要贪功冒进要稳扎稳打,万丈高楼不是平地起的!还提供了一条“小道消息”:担任尖刀分队的班长要经过团长亲自考核的。

  马上就要过年了,除了新兵连,部队的训练节奏放缓下来。鸿飞、司马的“班长行动”还处在准备阶段,也乐得年前这段时间的轻闲,准备彻底放松一下,过完了年就要玩儿命训练了。

  两个人对武登屹能当上副班长颇感意外,有事没事总喜欢往新兵连里跑,武登屹现在是新三班的副班长。

  鸿飞、司马很享受新兵恭恭敬敬喊班长的感觉,虽然他们并不是班长,但答应的痛快响亮,他们认为三人中最不成气候的武登屹都当副班长了,以他们的水平对的起这声班长的称呼。

  第一次去新兵班,两个人看见新兵穿着刚刚发下来的冬常服,笨拙的像刚出窝的小鸡一样走队列,很惊讶很想去问问陈志军当初他们是不是这副模样。武登屹见惯不怪的告诉他们:当初他们就是这副模样,并向新兵们介绍说:这两位老兵就是鸿飞、司马群英,他们现在是尖刀。

  新兵们立刻换了一副崇敬的眼神看他们,在新兵面前光着膀子训练的事情他们已经干过了,不需要进一步表现自己,所以两个人很谦虚连说:一般,很一般。大冬天的光着膀子训练还很一般,新兵们的眼神更加崇敬了。两个人以为新兵们在向往尖刀分队,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经历经过武登屹的口,在新兵中间已经成了传奇人物。当然,鸿飞挺着刺刀追人的那一段被有意删除了,要不然新兵们照此办理的话,武登屹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捅的。

  小半年的时间不见,武登屹脸庞变黑了身体变壮了,被子叠的像刀切的豆腐块,身上的军装干干净净一举一动中透着精明干练。

  两个人很惊奇武登屹的变化,拉着他溜到会客室里连声询问是母爱力量的结果还是情爱力量的结果。

  武登屹用过来人的口吻说:大哥哥走了,小弟弟就长大了!

  鸿飞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大树被伐倒后,树荫下的小树得到阳光雨露的滋润会茁壮成长。人也是一样的,他和司马去了尖刀,武登屹失去依靠终于自己站起来了。

  过了春节,眼看着新兵们就要下连,尖刀分队也要补充新鲜血液。满员满编后,会空出两个班长职务。这两个空缺,曹卫军不会给他们留着,尖刀分队的原则永远是强者上,鸿飞、司马调整好状态进入满负荷的训练、学习当中。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春暖花开。这个时候海那边的那位先生又开始满嘴里跑火车,而且还伸胳膊伸腿的比划了一通。正在疯狂冲刺的鸿飞、司马得到一个准确的消息,部队要演习了!

第一节
半夜,鸿飞被疼醒了,他的肚子在翻江倒海般的折腾,一股股便意让他跳下床飞快的冲向厕所。今天晚饭的时候有一道辣椒炒鸡蛋,鸿飞推说不愿意吃辣,把菜一股脑的倒给司马。恰好被司务长看见,他从炊事班端出一大盘辣椒炒鸡蛋,一屁股坐到鸿飞对面,对着辣椒炒鸡蛋努努嘴示意,一起来!

  部队就是这样,你不喜欢吃什么一定会让你吃什么,这不是折腾人而是部队的实际需要。试想,在作战的时候有的吃就不错了,谁还能顾及你不喜欢吃什么,不吃饭肯定影响战斗力,所以日常生活中要经常锻炼。

  鸿飞知道司务长的意思,抄起筷子大口小口的就是一通狼吞虎咽,时间不长盘子里只剩下点汤。司务长困难的吞下嘴里的馒头问道:“你不是不愿意吃辣吗?”

  “是啊,是啊!”鸿飞回答得憨厚:“我是说不愿意吃辣,没说不吃辣!”

  “你个熊兵!”司务长知道上当了,气得抬腿就走:“明天我就把你调到炊事班来,天天让你吃辣椒!”

  一大盘辣椒吃下去,嘴是痛快了可是肚子和那个部位可受了苦。鸿飞在厕所里一边呲牙咧嘴的倒吸凉气,一边蹲姿变立姿;立姿变蹲姿的折腾。好不容易把肚子搞舒服了,突然听见一阵炸雷般的小喇叭声,接着就是值班员的高呼:“紧急集合!”

  鸿飞惊的提起裤子就跑,刚跑回班,郑拓把他的91式背囊迎面扔过来:“你和司马上尖兵车!”

  两个人提着枪跑下楼,绕到团部集合场,一名参谋站在一辆车门大开的吉普车边连连挥手:“快点,快点!”

  两个人脚不沾地的跳上车,吉普车“呜”的一声窜了出去。出了营门,车后跟上来四辆挎斗摩托,团部的切诺基吉普亮着警灯(卫戍区的特殊车辆有警报器)超过鸿飞他们乘坐的吉普到前面去开道。一路绿灯,小小的车队开的风驰电掣,车流量大的路口,已经看见匆匆赶到睡眼惺忪的交警上岗执勤。

  鸿飞、司马既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只好傻乎乎的抱着枪看夜景。出了市区车辆慢慢的减少了,道路也变得狭窄了许多。跟在车后的挎斗摩托,一辆一辆的离开车队停在岔道口,下来一对对手拿小旗的交通调整哨。

  两个人正瞅着新鲜,吉普车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参谋跳下车向他俩招招手:“下车!”两个人以为要他们放警戒呢,跳下车拉开架式就要向两翼搜索。参谋立刻笑了:“搞什么搞!过来画封闭线!”

  两个人都不知道封闭线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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