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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先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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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剑道更要培养良好的生活作风,不得有酗酒、吸毒、赌博等恶习或是任何不洁的性行为。”
不过周卫国不是正式进入道场学习剑道,也不会有段位,所以自然与第3、5、6、8、13条无干,但竹下俊却硬是要周卫国把这小树林当作道场,还教了道场礼节:“1。进道场时须向场内行礼,然后除去鞋袜。2。道场内除休息室外严禁吸烟或吃零食。3。不得在道场内喧哗、斗殴或使用任何污言秽语及不敬的言辞。4。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一定要热情周到。5。从他人面前经过时要打招呼,不可冲撞或是推搡。6。行走时不可跨越竹刀、木刀和护具。一旦发现,必须立即退回将物品重新放好并向使用者道歉(若是自己的物品须向老师道歉)。7。练习时闲置的竹刀、木刀要摆放整齐。8。老师做解说、示范或是其他人在练习时,不得交头接耳。9。练习时要全力以赴,若果真因身体不适想中止练习,必须举手示意。10。练习结束后要认真整理好兵器、护具和剑道服,并安放整齐。”
听完竹下俊对剑道规则和道场礼节的解释,周卫国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竹下俊所说的这些剑道规则和礼节来看,剑道除了锻炼身体外还特别注重对人格的培养,按理说日本人练习剑道后人格应该更高尚才对,可从东北流亡学生所描述的情况来看,日本人在中国东北可是无恶不作的!看来,日本也是一个言行不一的民族!想到这,周卫国突然从内心开始对日本人产生了鄙视!当然,竹下俊应该算是个例外!
接着,竹下俊开始向周卫国介绍剑道用具,周卫国这才知道上次竹下俊在头上扎的棉布叫头巾,穿的那件深蓝色衣服叫剑道衣,套的像裙子一样的衣服叫剑道裙,胸甲样的东西叫护胸,像腰围的玩艺叫腰垂。
介绍完剑道用具后,竹下俊教周卫国穿上了各种护具,又教了周卫国几个基本的练习动作。周卫国倒是很快就掌握了动作要领,只是有了刚刚的想法后,对剑道自然就没了神圣的感觉,练起来总是少一股气势。看得竹下俊直皱眉,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虽然相比于普通人,周卫国这一下午学的东西已经很多了,但竹下俊从一开始就没把他当普通人对待,所以对他的进境自然很不满意。只是眼看再练下去还是这样,竹下俊只好就此结束了第一天的训练。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竹下俊把所有的招式都教给了周卫国,却发现周卫国总是练得似是而非。
这天,竹下俊终于忍不住,叫周卫国停了下来,说:“卫国君,你如果不想学习剑道,就不要练了。”
周卫国愕然,说:“我的确想学剑道啊!”
竹下俊叹了口气,说:“你别骗我了,我从你的眼神中没有看到对剑道发自内心的尊重!”
周卫国暗吃一惊,由于有了对日本国民人格的那一番思考,他的确对剑道也存了轻视之心,觉得这剑道肯定也是徒有其表,不想被竹下俊看出来了。不过吃惊之余,心中不免对竹下俊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说,竹下俊还是堪称人格高尚的!他的确做到了言行一致!
见周卫国默不作声,竹下俊大声说道:“卫国君!我们是朋友,你就算不想学剑道也不能骗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伤害的不仅是作为朋友的我,更有你自己的诚信!”
周卫国突然脱口而出:“我并没有骗你,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有那么多练习剑道的日本人言行不一!”
听完周卫国的话,竹下俊沉默了,又过了一会,他突然低下了头。
周卫国也不再说话,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舒服多了。
过了好一会,竹下俊突然抬起了头,说:“卫国君,我错怪你了!”
周卫国愣住了,他没想到竹下俊会这么说!
竹下俊继续说道:“我承认的确有很多学习剑道的日本人急功近利,只是把剑道作为一种晋身的手段,或是杀人的技艺。”
竹下俊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这些都背离了剑道的真谛!所以实际上,他们都没有学到剑道的精髓!真正的剑道,是要存乎于心,发乎于心,只有做到这一点,才能进窥剑道的至境!剑道的最高境界,不是招式或是技艺的完美,而是人格的完美!一个人格有缺陷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剑道!”
周卫国若有所思。竹下俊说的有道理,学习剑道的人人品低下并不能说明剑道本身就是低下的,既然这样,自己为什么要带着成见学习剑道呢?
想到这,周卫国向竹下俊行了一个剑道礼,说:“竹下君,对不起,我练不好是因为心中先有了杂念!跟竹下君无关!我一定抛弃杂念,专心练习!”
竹下俊点了点头,说:“卫国君,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凭你的悟性和人格修养,只要用心去感受,假以时日,定能得窥剑道至境!”
周卫国也不说话,收起诸般想法,站定,缓缓举起了竹刀,闭上了双眼,心中默想着竹下俊所授的剑道要旨。
时间渐渐逝去,小树林中一片寂静。
竹下俊平静地看着举刀默想的周卫国。
突然,周卫国睁开了双眼,一刀劈下。
竹刀带着尖锐的啸声落下,空气仿佛也被这一刀割裂!
竹刀在离地近一米处突然停了下来,纹丝不动,但带动的劲气却将落叶卷得纷飞。
竹下俊身体一震,呆呆地看着周卫国,目中突然留下了眼泪,喃喃地说:“好美的一刀!”
周卫国看着手中的竹刀,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竹刀的生命!
竹下俊从震惊中醒过来,脸上掩不住的喜色。
周卫国看见不由有些奇怪,说:“竹下君,你怎么了?”
竹下俊深吸一口气,说:“卫国君,我今天终于见到了一个武学奇才!”
周卫国奇道:“武学奇才?你不会是说我吧?”
竹下俊点了点头,说:“卫国君,你刚刚这一刀,根本就不像是个初学者劈出的,这一刀的火候,至少有好几年!”
周卫国也愣住了,他刚刚只是照着竹下俊所说存乎于心,发乎于心,在冥想剑道要旨之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才劈出了那一刀,刀劈出后的威力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却没想到能得竹下俊这么高的评价!
周卫国不禁又举起了刀,默想着刚刚的情景再次劈出一刀。
这一刀虽然比以前练习时都要好,却不再有刚才那一刀的威力,而且也没有刚才那一刀收发由心的感觉,更没有感受到竹刀的生命。周卫国脸上不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见了周卫国的表情,竹下俊不由笑着说:“卫国君,就算你是一个奇才,你也不可能在一个月时间内就掌握剑道要旨的!要知道,我当初学习剑道6年,始登堂入室!你才练一个月,难道就想超过我练6年吗?”
周卫国眨眨眼,说:“你当时可是小朋友,练6年也未必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恐怕当时还想着如何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呢!”
竹下俊一时语塞,不由看向周卫国,正好周卫国也看向他,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大笑。
两人渐渐止住了笑,竹下俊说道:“你刚刚那一刀虽然只是妙手偶得,但像你这样的初学者能劈出那一刀,却实属难能!只要你以后用心去感受,去和你手中的刀交流,你就会逐渐体会并真正掌握剑道精义!”
周卫国突然说:“那你觉得我现在可算剑道哪个段位?”
竹下俊微笑着说:“须知段位的提升是水平提高的标志,但更重要的是为了激励年轻人奋发向上!”
周卫国正色说:“不懂得去激励初学者也就不能使自己得到真正的进步!”
两人都是引用剑道规则,此刻说出来,却刚好意思相反,两人不由再次相视大笑。
笑过之后,竹下俊突然正色说:“依我看,你现在可算得上是业余初段了!”
周卫国一愣,说:“业余初段?剑道中有这个段位吗?”
竹下俊微笑着说:“我创造的!”
周卫国指着竹下俊说:“哦!你敢取笑我!看我这业余初段怎么收拾你!”
说完,放下竹刀就朝竹下俊扑过来,打闹是一回事,但对竹刀尊敬却是不能忘记的。
精英(五)
竹下俊立刻跳起就跑,周卫国因为一身剑道装束,所以也追不上竹下俊,两人就这样绕着小树林追来追去,到了后来,都不知道究竟是谁追谁了。
周卫国突然停了下来,脸上也没了笑容。他突然想到,竹下俊现在只有19岁,还只能算是个大孩子,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是他的本性,可等他渐渐年长后,他还能保持这种本性吗?就像自己,有些事就瞒着竹下俊,并不是说他想害竹下俊,而是在他的心里,对日本人就有一种根深蒂固的防备心理,就算是对竹下俊,在内心的最深处,也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将他最隐秘的想法给包围了起来!
竹下俊见他突然停下,而且一脸沉思,不由也停下,走到周卫国身边问道:“卫国君,你怎么了?”
周卫国突然一把抓住竹下俊,竹下俊吃了一惊。
周卫国哈哈大笑,说:“兵不厌诈你不知道吗?”
竹下俊叹了口气,说:“我对朋友素来不加保留,既然把你当作朋友,就绝不会提防你!”
周卫国愣住了,慢慢地松了手。
竹下俊突然反手抓住了周卫国,也是哈哈大笑说:“卫国君,你刚教我的,兵不厌诈!”
周卫国的思绪也被这一笑给驱散了。
竹下俊松开周卫国的手,说:“卫国君,今天就到这里吧,剑道你已经入门了,今后的修为怎样,全靠你自己!下周我们就可以开始对练了。”
周卫国依言脱下身上的装束,放入袋中,背起,说:“那好,我们回去吧。”
两人于是出了小树林,直奔军校。
回到宿舍,孙鑫璞已经在了,见他进来,递给了他一个包裹,说:“卫国,给你的!”
说完,又一脸的羡慕,说:“卫国,我们一起来的二十人,也就你收到了国内的包裹!还是由国民政府的特使亲自给你带来的,你面子不小啊!”
周卫国一愣,放下袋子接过了包裹,说:“国民政府的特使?谁啊?”
孙鑫璞说:“不过也是,你下午没在,当然不知道。今天国民政府特使原保定军校蒋百里(蒋方震)校长乘专机抵达柏林,下午就来军校看望我们留学学员了!”
周卫国大吃一惊,蒋方震的威名他可是早就听说过了!无缘相见真是一大憾事!
孙鑫璞说:“哦,对了,蒋校长叫你回来后到大使馆找他。”
周卫国立刻高兴起来,连声说:“知道了,谢谢!”说完,把包裹放在桌上就出门去了。
中国驻德大使馆倒也不是很远,电车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周卫国走到大使馆门口,亮出柏林军事学院的学员证,大使馆的警卫就放行了,而且对他说:“你是周卫国长官吧?特使交待说你到了以后到武官办公室找他。”
周卫国谢过警卫后进了大使馆的院子。
大使馆的主楼是一栋三层楼,武官办公室在二楼。
来到武官办公室门口,周卫国立定,整了整军容,双腿一并,大声说道:“报告!国民革命军陆军留德学员周卫国奉命来到!”
门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进来吧。”
周卫国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在办公室里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穿着便服,但却明显可以看出军人风范的人。这人肯定就是蒋方震了!
周卫国立刻上前,立正,向蒋方震敬了一个军礼,说:“特使好!”
又转身向武官敬了一个礼说:“长官好!”——中国驻德大使馆的武官是少校军衔。
敬完礼,周卫国又转身肃立。
蒋方震向武官挥了挥手,说:“你出去吧,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武官立刻起身,向他敬了一个礼后躬身出去了,出去时轻轻把门也带上了。
武官一出去,蒋方震就微笑着挥了挥手,说:“坐吧,不要拘束。”
周卫国肃然说:“卑职不敢!”
蒋方震淡淡地说:“我现在又没有军职,更没有穿军装,不是你的上司,不用多礼。”
周卫国朗声说:“蒋校长威名,卫国如雷贯耳!”
蒋方震笑笑,周卫国既然提到了他前保定军校校长的身份,他也就不再纠缠于礼节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了。
蒋方震沉吟了一会说:“卫国啊,其实我对你父亲周老先生素来敬仰。我们就只叙长幼之礼,不论官阶吧。”
周卫国先是一惊,看向蒋方震,但很快就释然了。经过当年张治中和他的一番长谈,他知道了自己父亲辉煌的过去,自然对蒋方震认识自己父亲不再感到惊讶。
蒋方震微笑着说:“我以长辈的身份,叫你坐下,你不会反对吧?”
周卫国微笑着依言坐在了蒋方震的下首。
蒋方震指了指茶杯,说:“茶我刚砌好不久,你喝吧。”
周卫国躬身说:“谢……”
却不知该叫什么了。
蒋方震笑着说:“周老先生比我年长,又是我佩服的人,你称我一声世叔我已经很满意了!”
周卫国立刻说:“谢世叔!”
蒋方震仔细打量着周卫国,好一会才说:“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周老先生高义,上天眷顾,所以给了他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周卫国立刻说:“世叔过奖了!”
蒋方震摇了摇头说:“卫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人不可过度谦虚,否则就显得虚伪了!”
周卫国躬身说:“卫国受教!”
蒋方震思绪回到了从前,说:“我当初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可一点也不谦虚!”
周卫国有些好奇,说:“是吗?”
蒋方震微笑着说:“那一年是我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毕业典礼,好像是光绪三十二年,也就是1906年了。当时的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毕业生共有日本人三百余人,中国留学生四名,泰国等国留学生若干名,所有毕业学员里的第一名就是我!”
周卫国立刻瞪大了眼,用崇拜的目光看向蒋方震。
蒋方震继续说道:“陆军士官学校有个规矩,步兵科第一名毕业生可获日本天皇赐刀!”
周卫国暗暗心惊,在日本这样的国家,天皇赐刀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所有日本学员肯定都是打破头争这个第一了,而蒋方震能夺这第一,自然是有超凡的能力!不由对蒋方震更是敬仰!
蒋方震却说:“其实什么天皇赐刀在我看来就是狗屁!要不是因为第一名给我们中国人长脸,谁要他那破刀?”
周卫国心中大为畅快,蒋方震这话简直太对他的脾气了!
蒋方震继续说道:“陆军士官学校还有一个规矩,毕业时宣布毕业生的名单是按名次从前向后的,所以第一个念的就是我蒋方震!那些日本学员太不争气,知道不如我,所以我第一个上台拿走了天皇赐刀他们也不敢吭声!”
听到这里,周卫国笑了。
蒋方震说道:“接着,毕业发布官伏见宫亲王宣布第二名,可这个第二名也是我们中国人!”
周卫国瞪大眼,说:“真的?不知是哪位将军?”
蒋方震笑着说:“这位可是大名鼎鼎啊!”
周卫国说:“您就别逗我了,是谁啊?”
蒋方震一字一句说:“风流将军蔡锷!”
周卫国一愣,接着点头说:“是蔡将军那就不奇怪了!”
蒋方震继续说道:“那位伏见宫亲王一看前两名都是中国人,这个尴尬啊,赶紧看看第三名是不是也是中国人,这一看之下,他心都凉了半截,原来这第三名也是我们中国人!”
周卫国满脸欢喜说:“这位又是谁呢?”
蒋方震说:“他就是辛亥革命风云人物张孝淮!黄兴将军曾有一联:‘唯有真才能血性,须从本色见英雄’就是赠他的!”
周卫国低声念道:“唯有真才能血性,须从本色见英雄!能得黄兴将军如此夸奖,定非常人!难怪能与您和蔡将军并列三甲!”
蒋方震呵呵一笑,说:“这你可就说错了,虽然张孝淮是第三名,可那位伏见宫亲王一看前三名都是中国人,惶恐之下顿觉无法向天皇交待,所以临时从后面换了一个叫荒木贞夫的日本学生作第三名,但可能又觉得前四名日本人不过半也是尴尬,所以干脆又增加了一个叫真崎甚三郎的日本学生作第四名,最终张孝淮只得了第五!”
周卫国大为愤慨,说:“太无耻了!没想到堂堂日本亲王竟如此恬不知耻!”
蒋方震呵呵一笑,说:“卫国啊,日本人的无耻你难道现在才知道吗?”
周卫国一乐,挠了挠头说:“这倒是!”
蒋方震拍拍周卫国肩膀说:“其实我觉得伏见宫当时这么做反而是一件好事!”
周卫国沉吟了一会,说:“您的意思……”
蒋方震微笑着说:“他们这么做不正表明他们心虚吗?其实他们的学员心中都明白谁是前三名,他们的亲王这么做只有让人瞧不起!”
周卫国点了点头,觉得蒋方震说的很有道理。
蒋方震继续说道:“不过我当时可也没给日本人留面子,我是第一名嘛,给前十名毕业生发完证书后第一名是要发言的。日本人总以为给了我这么大荣誉我总该讲讲日本的好话吧?可我才不跟他们客气呢!我上台后就说了一通话,大意就是中国从日本学了两件东西最不可救药,一个是教育,一个是陆军!说完,我就下来了。把那些日本人气得啊!哈……”
说到这里,蒋方震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周卫国也跟着大笑!
蒋方震边笑边说:“还有!从此以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规定,中国留学生必须与日本学生分开授课!他们是怕同样的场面再次重演啊!”
周卫国更是乐不可支,太解气了!
笑罢,蒋方震正色说:“我说的那些话,倒真不是一时气话,日本的教育尚有可取之处,但军事思想却是陈旧不堪,一无是处!”
周卫国皱眉说:“您说日军军事思想陈旧,可为什么我们跟日本人打却总是屡战屡败?”
蒋方震叹了口气,说:“那是因为我们中国的军事思想更陈旧!而日军的装备和训练水平都比我们中国军队的要好,他们的指挥官不行,士兵的素质还是很高的!”
周卫国不停点头!蒋方震这话可是说到点子上了!他当年在上海就亲眼见识过日军的战斗力!
蒋方震说:“所以我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后很快就来到了德国,只有德国的军事,才是我想学的!”
周卫国点头表示同意。接着突然问道:“那您认为如果日本全面侵华,我们中国能赢吗?”
蒋方震微笑着看着周卫国说:“我只跟你说一句话:中国是有办法的!”
周卫国精神为之一振,他虽然始终认为中国一定可以打败日本,但却不知从战略层面应该如何考虑,如今战略大家就在眼前,当然要问个明白了,所以立刻站起,向蒋方震鞠了一躬,说:“世叔请明示!”
蒋方震说:“坐坐坐,叫你不要客气的。”
周卫国嘿嘿傻笑,坐下了。
蒋方震说:“其实就我个人来说,大概有四点看法:一、不畏鲸吞乃畏蚕食。人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日本国小,人也比我们少,他们要是一下子占了我们中国太多地方肯定消化不了,最终肯定是一块地方也占不住!相反,如果他步步为营,效仿俄罗斯,穷几百年之力蚕食我中国领土,每占领一块地方都以几十年时间经营,从文化思想上控制,奴化国民,只怕中华亡族灭种也有可能!此例有奴化逾四十年的台湾!(看看现在台湾数典忘祖的媚日‘###’分子就明白了!)所以我们要么不打,要打就和他大打!打他个全面开花!只是到目前为止,国民政府的战争准备尚未就绪,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来整合全国的军事力量!”
周卫国听着蒋方震的话若有所思,突然说道:“就怕小日本不给我们这个时间!”
蒋方震点头说:“不错,我们在暗中准备,小日本也不是傻子,岂能容我放手准备?不过,我们总是要抓住一切有利时机,拼命争取一些时间!”
周卫国颔首赞同,说:“那不知还有三点是什么?”
蒋方震说:“第二点,就是持久战,以空间换时间!”
周卫国眼睛一亮,说:“持久战?说得太好了!小日本国小资源贫乏,肯定经不起持久战!这真是对付小日本的不二法门!卫国受教了!”
蒋方震笑道:“你这就是往我脸上贴金了,其实持久战并不是我,而是由德国军事总顾问法肯豪森将军在今年7月提交的‘关于应付时局对策之建议书’中提出的,在建议书中他不但认为‘目前威胁中国最严重而最迫切者,当然日本。日本对中国之情,知之极悉。其利害适与中国相反,故必用尽各种方法破坏中国内部之团结与图强,至少设法迟延其实现’,提到‘目前中国陆军,故不能担任新式战争,但未若不可用持久抗敌,迫使其增加兵力’,还提出了一系列实际措施,以备抗战。”
周卫国不断点头,说:“法肯豪森将军真是尽心尽责!”
同时想到,当时塞克特在送行时就跟他提过法肯豪森将军,说他了解中国的情况,看来,这位法肯豪森将军果然为中国国防投入了满腔心血!
蒋方震突然笑容一敛,说:“其实持久战最早由谁提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持久战实现的可能性和实现的手段!国民政府最大的败笔就是不战而放弃东北,把丰富的战略资源和广阔的战略纵深拱手送给了小日本!让他们得偿以战养战的夙愿!”
周卫国也叹了口气,说:“不管国民政府和那位张少帅如何解释,东北总归是丢了!就算是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
蒋方震叹道:“军阀混战,国民政府政令不通,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两人都是默然。
良久,周卫国说道:“前两点卫国都有同感,不知第三点是什么?”
蒋方震说:“日军目前占据我东北,《塘沽协定》后,日军又在华北驻军,一旦有变,日军如以举国之军力由北向南进击,属平原攻势,有利于日军发挥火力和机动性,中国目前尚无可以抵敌之军队。如此则日军必势如破竹!中国危矣!如有可能,中日开战后,我们应力争在华东方向开辟第二战线,逼迫日本两线作战!而且中国地势西高东低,日军由东往西打,属于典型的攀缘攻势,我们可以节节抵抗,同时巩固后方,将日军拖入持久战!相持战地点可选在湖南山地第二地理棱线处,底线国防工事则配置在川康一线。唉!未思战,先思败,本为兵家大忌,但中国的现实,却容不得我们计较个人得失!国之存亡,民族兴衰,方为大者!”
周卫国肃然说:“纵观国内军政各界人士,唯有您能把未来的中日之战看得这么透彻!”
蒋方震叹道:“国弱民贫,军阀混战,有心无力啊!”
周卫国正色说:“历史必将证明您的远见!”
蒋方震说:“我不希望由国家命运来证明我个人的对错!中国的未来,不是系于一党一人之身,而是要由全体中国人共同创造!”
周卫国激动地说:“我想,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关头,凡是有血性的中国人都必定会站出来!承担他们应担负的责任!”
蒋方震欣慰地笑了:“你能明白这一点也不枉了我跟你说这么多!”
周卫国说:“但不知第四点是什么?”
蒋方震一字一句说道:“中日之战,无论胜负,永不言和!”
周卫国拍案而起,大声说道:“说的好!今日卫国得闻如此高论,虽死无憾!”
精英(六)
蒋方震正色说:“卫国,你可不能总是先想到死,要留得这有用之身,更好地报效国家!”
周卫国立刻老实坐下,说:“是!卫国明白!”
蒋方震突然想起一事,说:“我带给你的包裹你看过没有?”
周卫国摇了摇头说:“还没来得及看。”
蒋方震微笑着说:“你可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周卫国老实回答:“不知!”
蒋方震缓缓道:“那是一个女子写给你的信!”
周卫国先是一愣,接着脱口而出:“小雅!”
蒋方震笑着点头说:“没错,就是小萧姑娘。”
周卫国此刻却是又惊讶又欢喜,喜的自然是收到了萧雅的信,惊讶的却是萧雅如何认识这位蒋世叔的?
蒋方震猜到了他的想法,说:“小萧姑娘原本是不认识我的,不过我在苏州拜会周老先生时,正好遇见了她,知道了她是你的未婚妻。”
周卫国脸色不由自主就红了。
蒋方震哈哈大笑说:“男女之爱本为人之常情,何必扭捏?”
周卫国却是仍然脸色通红,这种事情又岂是自己能控制的?
蒋方震继续说道:“闲聊之后,周老先生知道我要去欧洲,特地问我去不去德国。我回答说去之后,周老先生犹豫再三后托我带样东西给你。我知道周老先生素来不是这种公私不分的人,所以觉得有些奇怪,周老先生就告诉我他要托我带给你的东西是那位小萧姑娘给你写的信,由于得不到你的确切地址,信都没法寄出。周老先生从来没有求过人,既然开口,我自然不能拒绝,何况,君子成人之美,这种事情,却是应该做的,于是我就收下了那包信!”
周卫国想了想,正色道:“请恕卫国无礼,您虽出于好意,但您是因公出使欧洲,我父亲不该把私事托付给您!”
蒋方震摇头叹道:“周老先生果然是教子有方!周老先生当时也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周卫国沉默了一会后低声说:“不知家父身体可好?”
蒋方震说:“这你倒不用担心,老先生身体尚好,还托我告诉你,莫忘了当初的誓言!”
周卫国立刻站起,大声说:“卫国绝不敢忘!日寇一日未出国土,卫国誓不还家!”
蒋方震也跟着站起,竖起拇指赞道:“好!好男儿!”
周卫国向蒋方震敬了一个礼说:“天时已晚,卫国该回军校上晚操了!”
蒋方震站起,说:“本想留你吃晚饭的,但不能违反了军校的规定,回去吧。”
周卫国挺胸说:“是!”
说完,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走出去又轻轻带上了门,然后大步走下楼,出了大使馆,立刻往军校赶。
回到军校,周卫国饭也没来得及吃就直接上了晚操,还好,没有迟到。
晚操过后,周卫国没有像往常一样直奔教室或图书馆,而是回到了宿舍。
现在,他最迫切想要做的事就是看萧雅给他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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