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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在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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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张佳氏冷哼一声,但当着十三和十四的面也不得不将情绪收敛了一些。

    十四见琬华小脸发白,很是心疼,柔声道:“四嫂今儿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可让太医瞧过?”

    十三也点头:“是啊,昨儿见还好好的呢。”

    “大概是没休息好。”琬华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道,“不碍事。”

    张佳氏在十三和十四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视线在十四身上停顿了片刻,忽然带了几分了然的笑起来,挑眉看着琬华,不阴不阳地道:“没想到啊,四弟妹真是好手段呢!以前我只是听说,今儿还真亲眼见识了。呵呵,也不知四弟心里是怎么想的,四弟还真是个好人,四弟妹可要好好珍惜才行。”

    琬华秀眉一蹙:“大嫂究竟要说什么?”

    张佳氏微抬起下巴,冷冷道:“刚才我对你讲的话你最好记住,否则……哼!”目光一闪,转身就走掉了。

    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威胁?琬华有些头大,也很无力,呼了口气,看向十四和十三道:“时辰不早,我走了。”

    十三担忧地道:“我同十四弟送送四嫂吧。”

    “不用,你们快上课去吧,不要耽误了。”琬华笑笑,扶着橘香的手离开。

    十四目送着她的身影,半晌后忽然一跺脚:“不行,这事儿得告诉四哥知道!”

    十三点点头,低声道:“还要告诉大哥也知道。”
63第63章 四爷遇刺
    琬华回到家;喝了一碗**的姜汤,就裹着被子在暖炕上歪着,不一会儿便昏沉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一只小手在摸自己的脸;隐约能听到念伊担忧的童音:“额娘脸好烫……额娘你怎么了?额娘你醒醒……”见她没反应,惊慌地摇她。

    蕊香忙阻止道:“格格快别摇了;福晋刚睡着呢……福晋着了凉;奴才刚让人去请太医了。”

    “额娘生病了……”念伊抽抽鼻子,眼圈都红了;懂事地为琬华掖了掖被角;便撑着下巴趴在炕边。

    琬华睡了有一个多时辰醒来,睁眼就见弘晖、弘昐和念伊排排坐一样趴在炕沿儿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额娘;感觉好些没有?”弘昐拉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琬华微微一笑,摸摸孩子们的脑袋:“好多了。”坐起身,弘晖忙拿来狐裘为她披上,又在她背后垫上软枕。念伊则蹬掉鞋子爬上炕,偎坐在琬华身旁,又将被子为她往上拉了拉,奶声奶气地道:“额娘要捂好,别又着凉了。”弘昐接过丫鬟递来的刚熬好的药,在炕沿儿上坐下:“额娘,儿子喂你喝药。”

    看着孩子们这么关心自己,琬华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眼眶都跟着湿润了。尽管从来不习惯一匙一匙的喝药,那样只会更苦,但这次她却任由孩子们用羹匙喂自己,似乎那药汁也变得不那么苦涩了。

    刚喝完药,就见胤禛脚步匆忙地进来,带进一股清凉的风。

    “好些了没有?”他将手伸进被子里暖热了,这才贴上琬华的额头,“还在发热。”

    “睡了一觉,又吃了药,已经感觉好了些。”琬华握住他的手,“只是有点发热,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

    “都是昨晚照顾我才着了凉。”胤禛为她拢了拢衣襟,“我怎能不担心。”

    琬华眼中柔波轻漾,抚着怀中念伊的小脑袋:“什么时辰了,我都饿了,孩子们估计也饿了。”

    胤禛扬唇而笑,吩咐下去:“传膳。”

    ……

    晚上,琬华喝了药就歇了,只是睡得不是很安稳,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茫茫白雾中,她看见十四手里握着刀,双眉紧皱向前走着,前方的视野渐渐开阔,在一片白幡招展的空地上,胤禛一身明黄头戴冠冕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走过来的十四。

    十四走到他的面前停住:“皇阿玛究竟把大位传给了谁?为什么你不等我回来就缴了我的兵权?为什么额娘生病你还要逼迫她?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四哥?”

    “见了朕为何不跪?”胤禛冷冷地道。

    十四沉默片刻,忽然笑出声来,而就在同一时刻,身子猛然跃起,执刀直直地向胤禛刺去——

    “十四不要!啊——”琬华骤然惊醒,一下子翻身坐起,喘着粗气,背上全是冷汗。

    “琬儿……”胤禛忙也坐起身,脸色虽然黑着,但是眼睛里却满是担忧心疼,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摸了摸她苍白的脸颊,“做恶梦了?别怕,我在这里。”

    琬华转过头,昏暗的灯光下,半晌才缓过神来,双眼对上焦距,愣怔了一会儿,忽然将他紧紧抱住,脸颊埋进他的怀里:“胤禛……”

    “梦见老十四了?”胤禛酸酸地问道。

    琬华还对梦中的景象心有余悸,并没有留意他的语气,闷闷地“嗯”了一声:“胤禛,不要丢下我。”

    “怎么会?”胤禛心弦颤动,满心都是暖意,以及一丝莫名的疼痛,轻抚着她的背,“别胡思乱想,我一直在你身边。”又为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出了一头的汗,快躺进被窝里,别又着了凉。”

    盖好被子,胤禛仍将她拥在怀中,见她还睁着眼喘息不宁,柔声道:“只是场噩梦而已,不要多想了,我永远都在琬儿身边。睡吧。”

    琬华呼了口气,在他胸前蹭了蹭:“嗯。”

    ……

    几日后,琬华病愈,胤禛怕她这些日子在家中呆得烦闷,下午从宫里回来,趁着有闲工夫,便带她去广化寺上香祈愿,顺便透气散心。

    按照往常习惯,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乘一辆外表平凡的马车,身着常服低调而去,只让几个府中侍卫跟随保护。

    广化寺香客不少,自胤禛同琬华进了大殿,有些聪明的见到他们这等穿着气度,也能忖度出他们身份不凡,做完该做的事便不再停留地散去。不一会儿,佛祖供桌前面便空出一片地方,侍卫们捧着干净的蒲团过来放好,琬华便跟着胤禛给佛祖上香,然后跪拜祈愿。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心里不知怎地突然咯噔一声,一股强烈不安的预感袭上心头,迅速环顾四周,一抹寒光差点刺痛了她的双眼。

    “胤禛小心!”惊惶扑过去想挡住,但胤禛比她反应还要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就势滚了出去。

    “砰砰砰”那箭羽几乎是贴着脸颊擦过,钉入了佛祖前面的香案内,箭簇深没其中。

    “有刺客!”侍卫们已经动作起来,顿时响起兵器的碰撞声,大殿内的其他香客纷纷惊慌逃散出去。

    琬华被胤禛紧紧护在身下,她心慌意乱地摸了摸他的脸:“胤禛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胤禛却回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我没事。”

    刺客只有两个人,应该是预计用小弩射杀目标后就退走,箭头都抹了毒,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能提前半刻反应,导致没能得手,之后被侍卫们缠斗地太狠,想迅速撤退已是不能,只有一番硬拼。

    胤禛扶起琬华,就一直将她护在怀里,皱着眉表情却是极平静地望着大殿内搏斗的场面。

    两个刺客虽然身手不错,但毕竟寡不敌众,不一会儿便被制服,还受了重伤,小弩和有毒的箭羽也被夺走。两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侍卫们将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怒喝道:“谁派你们来行刺的!从实招来!”

    其中一人看着走过来的胤禛,忽然大笑几声,扬声喊道:“十四爷,奴才辱命,以死谢罪!”说完喉头猛地一哏,双目一下子瞪圆,便没了气息;他的同伴还不等侍卫作出反应也同样就没了命。

    “主子,两个刺客嘴里藏着毒丸,已经服毒身亡。”侍卫检查了一番回禀道。

    胤禛面沉如水,盯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下令道:“唤十四阿哥前来!”能被称为“十四爷”的,在这京里也就只有十四阿哥了。

    “主子,奴才见过其中一人,”一名侍卫道,“奴才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八阿哥的手下,曾经在八阿哥的随行侍卫中出现过。”

    “老八?”胤禛微怔了一下,“你确定没有认错?”

    那名侍卫点头:“回主子,奴才绝对没有看错。”

    双眼微微眯起,胤禛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把这里收拾干净,不要污染了佛门清净之地。”见唯印方丈走过来,对自己施礼,胤禛还了一礼,“阿弥陀佛,原本是想来与大师论佛谈心,谁想出了这种事,只好改日再来。”

    唯印面露慈悲,微微颔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居士要保重。”

    马车奔回四贝勒府,一路上,琬华偎在胤禛怀里,紧紧抱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快到家时,胤禛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道:“这事是不是十四做的,我心里有数,你莫要担心。”

    琬华握着他的手,轻声道:“我是担心你……刚才吓死我了。”

    胤禛勾唇一笑:“别怕,你男人福大命大。”

    这件事很快传到宫里,也随之传到皇亲贵胄文武百官们的耳中,康熙震怒,将十四阿哥和八阿哥禁足,又派宗人府主要调查此事,命其三日之内必须要有结果。

    当日,十三就匆匆过府来看望胤禛,见他无事才放了心。

    “四哥,这事儿不可能是老十四做的!”十三愤然,“我天天跟老十四在一起,他哪有工夫去买通凶手行刺?再说不是查得其中一个刺客是八哥的人么?难道是八哥要行刺四哥却把脏水泼给十四弟?这也有可能,老十四前两年同他们走得很近,现在倒是生疏了一些,八哥他们想要令四哥和老十四彻底反目……”十三稍微冷静了一些,在椅上坐下,若有所思道,“八哥他们如今气焰越发涨了,十四弟从他们的阵营退出,与四哥和好,难免不会惹恼了他们,我知道九哥和十哥起码就不是心胸宽广的。四哥你虽然一贯低调,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十四弟也是颇受皇阿玛器重和喜爱的,万一八哥他们对四哥起了嫉妒或警惕之心,也并非就不会做出这等事!居然派人行刺,还是毒箭,实在是恶毒至极!”

    胤禛一直静静地听十三说话,搁在几案上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脑中却在飞速思考着,沉吟片刻道:“当时我手下的侍卫认出其中一名刺客随行老八出现过一次,才知道是老八的人。如果老八要行刺我,他不会派一个在公众视线中出现过的人,那等于昭告别人幕后主谋就是他。十三弟,你觉得他会这么蠢?”

    十三拍拍额头:“四哥说得对。可如果不是八哥,也不可能是老十四啊!”

    “不是老十四。”胤禛面色平静地道,“他也是被诬陷的。这两人是不是幕后凶手,我相信皇阿玛也会有判断的。”

    十三一口气灌了半碗茶:“那到底是谁?不把这人找出来,我实在是不放心!万一他还不死心,四哥你时刻都有危险。”

    “十三弟勿忧,行刺之事稍有不慎便会暴露,我已有警觉,对方必不敢再出此策。”胤禛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咱们只管静等三日后的结果。”

    “嗯。”十三点头,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被我知道谁是凶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不管他是谁!”

    胤禛看着十三,觉得整颗心都被温暖充满,不由眉间舒展,声音柔缓地道:“这件事皇阿玛自有论断,十三弟莫要鲁莽行事,四哥不想让你也遇到什么麻烦,明白吗?”

    十三咬着牙,终是重重点了点头。

    胤祥走后不久,刚从盛京回来的巴尔图也听说了此事,不待在家歇口气便赶过来。琬华正陪胤禛在书房下棋,听说他来,面上显出一抹笑容,胤禛也挺高兴,忙让苏培盛请他到书房来。

    “怎么我一不在京你就出事儿了?”巴尔图打量了胤禛一番,见他全然无事才放心,笑道,“莫非夜路走多了?”

    胤禛咬牙切齿地笑:“你都活得好好的,我怎么会有事?”

    琬华失笑,从丫鬟手里接过刚沏好的茶放在巴尔图手边的几上,然后坐在了胤禛下手的位置:“你们俩还是那样,一见面就互相损,多少年了都改不掉,已经成习惯了。”

    巴尔图也笑出声:“我这不见他好好的,打趣两句缓解气氛么?不过我今儿可不是专门来看他的,”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细长盒子,“琬儿生辰我也没来得及回京,这生辰礼物是一定要补上的。”

    “你倒是有心。”琬华笑着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白玉簪子。这簪子尾端雕刻成一只上古凤鸟的形状,样子简单,但线条流畅,显得极有灵气,琬华一见便移不开目光,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越看越喜欢,“真漂亮!像是有生命力一般,我最喜欢这种简洁流畅大方,却又不失灵性的饰物了。”

    “你喜欢就好。”巴尔图咧嘴一笑,抛给胤禛一个得意的眼神。

    胤禛翻翻眼睛,伸手从琬华手中拿过玉簪看了看,唇角斜勾:“嗯,是不错,就是不像是出自名匠之手,还稍显粗糙了点,”说着瞥了巴尔图一眼,“亏你拿得出手,也不嫌寒碜。”

    巴尔图挠挠头:“能得个‘不错’我已经满意了,这本来就不是名匠的雕工,是我自己练习了很久之后雕刻的。”

    胤禛微怔,面上一阵风云变幻,咬牙切齿地瞪了巴尔图一眼,冷哼了一声:“哼,难怪这么丑。”惹得巴尔图朗声大笑。

    琬华无奈地嗔了胤禛一眼,对巴尔图道:“没想到你有这等手艺呢!”伸手轻轻拍了胤禛一下,将脑袋凑近去,“给我戴上。”

    胤禛虽然不忿巴尔图的嚣张,但是老婆大人难得下令一次不敢不从,忙狗腿地为她插好玉簪,又让在外面侍候的苏培盛去取来一面靶镜,拿在她面前照照,“果然被琬儿衬托之后,这簪子也不那么难看了。”

    “你这嘴啊,断不肯吃一点亏的……不过戴上确实挺好看的。”琬华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放下镜子,她抿嘴一笑,扫了两人一眼,“你们说话,我去膳房吩咐一下,巴尔图就在这里用宵夜吧,也尝尝我做的莲子羹。”

    “琬儿的手艺,那是一定要尝尝的。”巴尔图倒是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等到琬华出去,书房门关上,他的脸上这才显出一抹严肃的表情,看向胤禛:“查出谁是幕后主使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么么!╭(╯3╰)╮jj抽搐好多了,以后会加紧更新,争取一月份内能填满坑!加油!

    汗,jj真经不住夸啊,跟弘晖和弘昐那俩小子一样有木有?!刚夸它不抽了结果新章节前台到现在还不显示,内个俺不是伪更,是刷新为了让前台给我把新章节吐出来~~~内牛满面
64第64章 鱼水欢情
    三日后;八阿哥和十四阿哥被康熙解禁,然而至于幕后凶手到底是谁,却一直没有下定论。

    “宗人府查出来刺客曾经与太子手下的一名侍卫多次暗中联系,证据确凿;但是等找到那名侍卫时,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是被毒死的。”胤禛抬手轻轻抚平琬华紧蹙的眉心;“现在这案子已经移交到刑部和大理寺了。”

    “这是什么意思?”琬华不解。

    胤禛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这就等于公开调查,但是嫌疑已经从皇子宗族身上引开了。”

    琬华仍是不解:“就是说转移注意力;弱化了对皇子阿哥们的嫌疑?但是刑部和大理寺不一样要调查么?难道他们敢至律法皇命于不顾?”

    胤禛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道:“这里面的事儿,你不明白。”

    “那你就告诉我嘛!”琬华偎进他的怀里;在他颈间蹭了蹭;“不然我心没底,整天提心吊胆的。”

    胤禛沉吟片刻:“在此之前,皇阿玛将老八和老十四禁足,自然他俩被认为是有最大的嫌疑。但现在,线索正好在太子手下的侍卫那里中断,皇阿玛这个时候放了老八和老十四,但却下谕旨将此案移交给刑部和大理寺查办审理,你说这是何意?”

    琬华呼吸一窒,抬眸轻声道:“皇阿玛不相信太子是主谋?”

    胤禛颔首:“官员们都会揣摩圣意,如此一来,无论是否能查出真相,这案子的最终走向也不过是多几个垫背的,必不会牵连到太子。而最大的原因……琬儿可知这宗人府历来是由皇子、且通常是亲王或郡王掌管的?”

    琬华微怔,思索着道:“如今被封郡王的只有大阿哥和三阿哥,三阿哥听说在编书,不出意外应该在翰林院,那这宗人府……”她不由瞪了瞪眼,“是大阿哥在管?”

    “正是。大哥和太子的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皇阿玛比谁都清楚。不管这事到底是跟太子有关,还是大哥故意要将案子往太子身上引从而给太子泼污,皇阿玛出于公正,都不会再让宗人府独自查下去。如今主要负责查办此案的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也都不是大哥和明珠那一派的。”胤禛看着她焦虑的眼神,柔声安慰道,“这中间的一些官场政事比较繁杂,你也不明白,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放心,既然此案已经公开查办,我也就彻底安全了,皇阿玛肯定派人盯着呢,没人敢再轻举妄动。”

    “我是生气!”琬华又怒又气,心里十分难受,眼圈都跟着红了,声音也不由带了些涩哑,“不管怎么说,你遇刺是真,这事儿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大阿哥和太子斗他们的,为什么要让你做牺牲品?你平时那么低调,又没有招谁惹谁的,皇阿玛难道就不知么?”她在心里把康熙骂了一百遍。

    “哪里至于你说的那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胤禛笑着拥住她,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这种话可不要再说了。”

    “胤禛……”琬华即难过又心疼,还有为他感到无比的委屈,当时的危险她是能体会到的,她根本不能想象如果当时反应慢了一点、或者那毒箭更快一点向内再偏一点会发生什么。她只能用力抱着他,交颈相贴,眼泪悄悄落在他的肩头。

    屋里很静,许久过去,琬华调整了表情,擦干脸上的泪痕直起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亲:“饿了吗?我去吩咐人准备宵夜,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胤禛笑道:“你上次做的莲子羹就不错,还有四喜饺。”

    琬华点头:“好,那就做这个,我去了。”

    ……

    出了书房,橘香跟在她身后,紧走几步扶着她的胳膊,低声道:“主子,奴才听小丫头翠儿说,主子生辰那日,芳格格同大福晋说了会子的话。”

    琬华脚步一顿:“什么时候?”

    “就是散席那会儿,大福晋走在最后,可能喝了酒有点晕,过园子时芳格格扶了她一下,然后就低声说闲话。翠儿那会儿正在一旁修剪花木,大约是芳格格没留意她,隐约听到芳格格说福晋对孩子们平日刻薄不好之类的……”橘香说到最后语气也不觉带了一丝愤慨。

    琬华皱眉,想起那日散席后在门外,确实是张佳氏同耿氏一前一后最后出来,实没想到耿氏居然在张佳氏面前颠倒黑白传自己的闲话。

    “这事儿不可再乱讲,更不能被爷知道,听见了吗?”

    “是。”橘香点头应下,“翠儿那里奴才已经警告过她了,这事儿奴才再没有跟别人说过,包括蕊香妹妹。”

    琬华颔首:“你做得对。”顿了顿又道,“你去跟膳房的说一声,今儿宵夜做莲子羹和四喜饺,让他们准备好食材,我一会儿亲自下厨。”

    橘香领命去了,琬华准备先回屋换套衣裳。刚出了东书院,就见十三拖了个人过来,定睛一看,那人低着脑袋哭丧着脸,可不正是十四?

    “嫂子。”十三看见她了行礼唤道。

    “十三弟来了,”琬华微微一笑,还礼道,“还有十四弟。”

    十四睫毛颤了颤,抬起眼帘,刚看了她一眼眼圈就红了,瘪瘪嘴又垂下了头,那样子别提多委屈,活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琬华看着好笑,故意道:“十四弟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来,跟四嫂说说,四嫂为你做主!”

    十四抽抽鼻子,眼泪夺眶而出,低声呜咽道:“没人欺负我……呜呜……”若不是此刻有下人在旁,他真想扑过去抱住琬华大哭一场。

    “嫂子,您别担心他,他就是心里有些憋屈。”十三忙对琬华解释,“我若不拉他来,他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怕他出事儿,就硬拉他过来跟四哥好好说道说道。”

    “谁会出事儿?!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会出什么事儿?我在自己房里睡……睡觉也不行吗?!”十四哽噎地提高了音量,惹得十三翻了个白眼。

    “十三弟是担心你。这不是没事儿了么?还把自己委屈成这样?大小伙子的,快别哭了,哭肿了眼睛一会儿出门被人笑话。”琬华掏出绢子走近去为他擦了擦眼泪,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跟你说了在宫里就听你十三哥的话,又闹小孩儿脾气了不是?”说着转头对十三道,“你四哥在书房呢,这会儿正闲着,去吧。”

    十三对她咧嘴一笑:“嫂嫂,那我们去了。”然后拖着十四去了东书院,十四瘪着嘴红着眼睛,还回头望了琬华几回。

    宵夜琬华特意多做了些,除了有莲子羹、四喜饺,还有碧梗粥、几种糕点饽饽,以及几样清淡菜色。

    东书院书房外间,苏培盛领着小福子等人在桌上布好膳,然后又鱼贯退了出去。胤禛拉着琬华坐下一起用,十三和十四也忙起身想让,琬华便在下手坐了。

    胤禛笑着道:“说起来我这几天挺清闲的,明儿你俩也过来,一起用晚膳吧,羊肉涮锅,再喝点酒。把巴尔图也叫过来,人多点热闹,咱们兄弟几个也有段时间没聚在一起喝酒了。我这儿有新酿出来的上好米酒,你嫂子不准我喝烈酒,那咱们就改喝米酒。”

    琬华在桌下踢了他一下,抿嘴一笑:“多吃饭,少喝酒。酒喝多了伤身,你俩也记着。”

    十四挠挠头,同十三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颔首:“嫂嫂说得是。”

    胤禛笑道:“好了,都饿了,开动吧,尝尝你们嫂子的手艺。”说着习惯性地先为琬华夹了个蒸饺。

    十四这会儿心情顺了,自然也放开了,再加上十三也是个从容大方不见外的,一桌宵夜消灭得很快,尽管四个人从头到尾动作都是那么优雅。

    用完宵夜,兄弟三人在一起喝茶,琬华便回了自己院子。

    “去唤耿氏过来。”她在炕上坐下,吩咐蕊香道。橘香拿来小毛毯为她盖在膝盖上,又让外面丫头新沏一碗茶来。

    不一会儿,琬华刚把茶端在手上,耿氏来了。

    “给福晋请安。”耿氏盈盈下拜。

    琬华呷了口茶,屏退屋里的丫鬟,却并不唤耿氏坐下,只冷冷地看着她。屋里静得出奇,耿氏被看得后背发毛心里发虚,动也不敢乱动一下,硬着头皮强笑道:“不知福晋唤茗芳何事?”

    “爷几日前遇刺的事儿你知道吧?”琬华淡淡问道。

    “回福晋,茗芳前儿听丫头说过。”耿氏斟酌着语气回道。

    琬华颔首:“坐着吧。”等到耿氏在下手绣墩上坐了,她搁下茶碗,神情不由严肃了几分,“那日若不是爷反应快,也许就凶多吉少了。如今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抓到,可有嫌疑的人爷心里是有数的。咱们都是这府里的人,跟爷是一体的,爷好了,咱们才能好。所以,我不希望看到这府里人做出胳膊肘向外拐的事儿!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这一回我可以不计较,若再有下次,我不会收拾你,我让爷来收拾你!你知道,咱们爷可不是什么和蔼的人。”

    耿氏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想到自家爷那张寒冰脸,就感到自己似乎浑身都笼罩在一股强大的冷气压之下,连呼吸都停窒了。她面色苍白,用力咬着下唇,垂睫点了点头。

    “这次的事儿,我还没跟爷说呢。你今后若一直安安分分的,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告诉爷,否则……”

    耿氏面若白纸,颤声道:“茗芳再不敢了!茗芳今后一定本本分分的,绝不敢乱说话了!”

    “那便好。”琬华淡淡一笑,“我也不愿惹爷不高兴。你去吧,多想想我说的话。”

    耿氏忙起身,垂着头行礼道:“是,茗芳会记住福晋的话好好反省的。”

    片刻后,屋里又安静下来,琬华一边喝茶一边想事情。灯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反射出一层橘黄的光晕,以及一丝淡淡的炫目的亮蓝,更显出一种朦胧沉静之美。

    胤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的脚步顿时停住,灼灼的目光中流露着一丝痴迷,眉宇之间却是如水的温柔。

    此时的琬华完全沉浸在推理和思考中,完全没发现门口站着的人。这件事想了大半天了,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太子会为了对付八阿哥而向胤禛下杀手,难道他见八阿哥这几年声势越来越足而有了危机感?可是凭她从前对太子的了解,他是个同胤禛一样高傲的人,真的会用这种阴险的方式来对付自己的同胞兄弟么?何况还是派人刺杀胤禛、并让十四受牵连?这已经不仅仅是阴险,更是恶毒了。然而转念一想,自己所了解的太子,也只是很多年前的太子。

    打破思路,她准备从另一个方向来思考:刺杀无论是否能成功,得利最大的会是谁?这么想着,脑子里就渐渐清晰起来。

    “胤禛?”无意中抬眸,她微微一怔,随即展颜微笑,过去拉住他的手,“你怎么悄没声息的,还傻站在门口?”

    胤禛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片刻过去,忽然一下子将她扯进怀里,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

    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胤禛顺手扣上门,将她压在了墙上,用力撕扯开她的衣裳,亲吻如同雨点般疯狂地落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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