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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防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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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遗忘才难能可贵。

所以——遗忘才伤人最深。

误会,是遗忘的开端……

※※回归夜,梦境※※

【我又来到这里了吗……】

“你来啦……”陆皓雪看着眼前的这个开口说话的光影,心底五味杂陈。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光影又开口了。

“当然……你是……”陆皓雪突然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团模糊的光球。

【为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他叫什么!】

这,仿佛一个魔咒。

同时,陆皓雪发现,自己是裸身进来的……天!

【衣……衣服……衣服!】

“你想要衣服是吗?”光影开口问。

陆皓雪眼睛泛着泪光,点了点头。

“我给过你了呀……你怎么把它弄丢了!”光影愤懑道。

“我……”陆皓雪想到了——紫色霓裳……

……

“雪月姐,你那‘碧血紫心’终于练到冥蝎深紫的境界了呀,跟妳的霓裳紫衣很配呢……”夜焱偏着头笑,仿佛一时间看得着了迷。

“看什么嘛……每天看都还没看够啊……”陆皓雪俏脸绯红。

【这紫衣,是夜焱跋山涉水跑了十几个市镇才订做到的……到现在,也不知他是如何明了这合体尺码的……】

……

“对不起,对不起夜焱……对不起……对不……”陆皓雪泣不成声。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叫‘夜焱’……”

“那你?!”

“呵呵呵……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条不明真相的鱼儿罢了,你认为我很幸福吧……哈哈。”

这是和夜焱重逢后,便不断重复的梦境。

“我·只·喜·欢·你!”夜焱的这句话,一直萦绕在陆皓雪的脑海里。和这句话一起构成梦境的,还有他那说自己已经解决了洛桑的话。

洛桑并非无名隐士,相反,他凶名在外。【夜焱他,是凑巧,还是说一直都明白?明白自己所背负的一切?!】

【别开玩笑了,如果是那样……他为何每天都那么开心的样子?为何……】

陆皓雪不能明白夜焱的世界,或许从根本上就没法明白……她发现,自己竟然对夜焱的来历一无所知!

再加上她自己已经有了……

那天,陆皓雪还隐隐约约地记得自己是婉拒了夜焱。

但对于夜焱来说却并非这样。

※※回归日,洞庭湖畔※※

夜焱凝视着陆皓雪的双眼,那一眼仿佛穿越千年万年之隔,流露出的是纯真而炙热的感情:“我·只·喜·欢·你!”

陆皓雪被这炽热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她只能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

“雪……雪月?”夜焱看到陆皓雪一副心事重重难以开口的模样,以为自己做得太过了,面色一红,也背过身去。

“我……我对雪……雪月你,啊!不,我想……我想知道雪月,你是怎么看我的……”

陆皓雪微微抬眼,眉头渐渐蹙起,张口却无言。

“雪月?呃……我,我已经杀掉了那个大恶棍洛桑了,呵呵呵……”夜焱背过去的脸亦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涩。

“哦……我真没想到……”陆皓雪突然一惊,只是,眼底深处那一抹忧伤更加浓郁,阴霾的感觉笼罩着陆皓雪,“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回去?”

“嗯……”

“还是后山那里吗?”

“傻瓜……怎么可能呢……你走后,师傅随即仙去,我成为了新的教主,自然不会再住在那里。只不过……”

“只不过?”夜焱听出话中有些不对劲。

“没……没什么,洞庭湖景色幽美,不如……就在这湖边找间客栈住下吧……”陆皓雪轻声提议道。

“好啊!”夜焱高兴地答道,但心底还是在意着之前那阵心悸。

一夜便如此过去。翌日,夜焱打开窗户,艳阳高照,竟已日上三竿,着实让他哑然不已。

“没想到见到雪月姐后,自己居然松懈了这许多。咦——”

屋檐上突然扑腾下来一只信鸽,落在夜焱的窗沿上,放下口中衔着的信卷,又扑闪着飞走。

夜焱心下疑问重重,想来中原除了那神出鬼没的舅舅外,应无人能够知晓自己了,难道……夜焱从信的头行读起,入眼的第一个人称是:阿三……

阳光依然如匹练般射入窗台,窗里的人儿却好似失了魂,微风一阵拂来,零落了一地碎屑……

“咦,明明太阳还挂着呢,怎么下雨了?”官道上的行人摸着额头那一滴晶莹奇道。

而在他头顶十丈处,早已闪过一个黑影。

第137章 情奠

※※回归日,不辞而别后※※

“你去见他了。”萧斌易一早就在簬箫山庄门口静等,他心中明白,陆皓雪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女子,看向的,是未来;绝不会输给过去。

“你在跟踪我?”陆皓雪挑眉问道。

萧斌易牵起陆皓雪的手,两人边走进山庄,边互相坦白。

萧斌易没有跟踪,但是担忧陆皓雪这次再去边陲会出风险,虽说自己已经告诫过突厥,可还是怕对方不守规矩;于是自己便在陆皓雪启程后三个时辰,以相同的速度跟上。

当然,回来的时候,更是功力全开,用最快速度连夜赶回山庄。

“他是魔人,只要是魔人,就一定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这是上古遗训。”陆皓雪清楚地记得,不久前,萧斌易就这样说过。

起初陆皓雪不相信自己的发小——夜焱是最后的魔族。可自从那一次在萧斌易的引导下见到真正救了自己的元昊,或者说,是天蝎教第三代教宗以后,陆皓雪便坚定了信念。

事实上,这一切,都是第三代教宗元昊所摆下的残局:

萧斌易在夜焱东渡求学的那一年,被七星阁残部围攻于太行山;而就在生死攸关的那一刻,他触碰到了元昊留下的神识并学会了一招剑术。

那一招,便是“侵晓”。

可是接受神识的指导,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萧斌易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那一丝残魂的傀儡。

第二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刺杀白败成功,当上了大漠剑派的掌门。

然而萧斌易此时并未完全失去主动权,第三年,得知皓雪在边疆时,奋不顾身地要去帮助她。却怎奈资历尚浅,自己的话派内无人肯听。

针对下面听宣不听调的情况,萧斌易只好再次借助残魂的力量。不过,这次的条件却是——在身心上,完全得到陆皓雪。

当萧斌易唤醒元昊残魂的力量从而吓退洛桑后,萧斌易便渐渐丧失了原有的人格……

而这一点,陆皓雪竟是在一年后才看出来。萧斌易,越来越向往世俗权力了。从武状元到将军,最后进入皇城内部,成为禁军统领。所做的这一连串事情,都并非陆皓雪所认识的那个萧斌易愿意去触碰的。在陆皓雪看来,他变得太多了。

为了打消陆皓雪的疑虑,萧斌易便主动唤醒神识,让她“见”元昊一面……

而这次天蝎教新老教宗的会晤,竟然牵扯出一段来自上古的密言——

『下者生魔,上者降神,神魔惊变,涂炭生灵。唯魔灭,方可觉。』

“你决定了吗?”簬箫山庄里,萧斌易深深地看着归来的陆皓雪。

“我早已决定。”陆皓雪的眼神里闪现着坚决。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萧斌易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为了还原一切的真相!”

陆皓雪站在萧斌易身后,静静地看着他变成了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

※※回忆※※

“夜……夜……”

“雪月……别怕黑,现在,是白天……”萧斌易的声音从枕侧传来。

【唔!疼!】

承夜春潮巫山雨,莺莺燕燕羞旖旎。终醒初行如裂帛,始是新泽娇无力。

如果说曾经的陆皓雪犹如映月之雪、寒冬冰雪,纯真而又坚强。

那么现在的陆皓雪,便是融春之雪、初冬新雪,娇羞而又妩媚。

然而,如今这美,却是注定要溅上鲜红之血的……

自己的血!

床褥上那一抹鲜艳怡然入眼……陆皓雪突然惊起,抓起被子躲到一边,犹如受惊的小鸟。

看到这一幕,萧斌易内心的负罪感更加深重,“雪月……对……对不起,我不该乘人之危……但……”

“别!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别……”陆皓雪低下了头,如患风症似的摇头颤抖,一个劲地说“不”。

如此情态迫使萧斌易把接下来的那句“但你中了那情毒,如果不能……则会欲火焚身而死……”给咽回了肚子里;现在只能一直安慰着陆皓雪。

“雪月,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我也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发生,就像泼出去的水,挽回不了了……但我们还有明天,还有未来要过活;天蝎教仍然需要你,我们的仇还未报完……你我都不能被困在这样一个泥沼里不是吗?”萧斌易一个字一个字地轻声道。

陆皓雪把目光从床单上的落红移回至萧斌易那瘦削白净的脸庞;但眼睛仍旧没有神采,面无血色。绕是谁遇到此事,反应也不会比她好到哪去……陆皓雪才十九岁,虽说已到婚嫁之龄,但毕竟涉世不深,而且……这些事,已经有十年没有人跟她唠叨、让她脸红了。

【姑姑……我该怎么办……】陆皓雪眼中那潜藏着的哀婉刺得萧斌易心痛难当。

他决定——不能再让雪月受苦!

“雪月……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不平凡……”

思绪,被萧斌易回忆录似的话语带回了那无数个箫声鸣鸣的夜晚:

太岁山,映月峰。

白衣剑客如孤松般立在峰尖,静静地等候着一个人的到来。

那是一名少女。

如同映月之雪般清丽的少女,纤尘不染。

“‘左剑卫’,请问您让小女子来此地有何指教?”少女开口问道,声音很清脆,好似空谷黄鹂,只是用了敬称,平白破坏了这番意境。

“指教不敢,只是在下有一事相告。”萧斌易没有在意少女江湖用语的不规范。

“但说无妨。”

【这口吻……】

“哦,呵,在下耳拙,今日在清理战场时偶然听闻七星阁欲不利于子,故想通知一二。”萧斌易彬彬有礼。

“您耳拙?会否错听?”少女有些“冒失”道。

萧斌易一个趔趄……

“并非耳拙,在下懂些增广见闻之术,可以读得。”也就十七岁的萧斌易强忍住嘴角肌肉的抖动,继续保持良好的修养道。

“哦~那么,他们想如何待我?”

萧斌易将坠星姑与傅青红说的话重复给少女听。

“这俩人狼心狗肺!竟还当得武林大宗!”少女气地直跺脚。

萧斌易见了这调皮情状,心不禁突地一跳。

也是了,男孩子发育晚于女孩,这年纪的男子大多情窦初开。

“嘘——小声点儿,别让他们听见!”萧斌易听少女声音越说越大,连忙抢身过去,用手捂住少女的嘴。

【好软!】

“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少女“手舞足蹈”,“呜——哇呼……呼,我小声点儿就是了。”

萧斌易也觉得刚才之事有些“非礼”之嫌,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别担心,你现在星夜启程,回归教派,我自当替你出手,教训教训他们!”萧斌易冷笑着,“对了,下次你就不准再用敬称了,我才大你三岁多,不至于如此之老也!”

少女眨了眨眼,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萧斌易其实还想问她为何杀突厥奴如此“积极”甚至——“残忍”。

然而时间所限……

【那就下次再问吧!】

第二天,萧斌易悄悄下了蒙药,将“耍剑的死敌”武玄门的人送往附近的突厥兵营里……

武玄门的“战友”们,都被毁了容貌,认辨不出了。

※※现实※※

“他很快就会追来的……我太了解他了。”陆皓雪的目光渐渐黯淡。

“那你愿意与我一同面对未来的魔王吗?吾妻,雪月。”萧斌易帮皓雪挽起被风吹乱的长发。

那一天,夜焱开启自己的“卍天魔眼”,追迹着陆皓雪来到簬箫山庄。

那一天,夜焱完全无视萧斌易的存在,只是拉着陆皓雪飞过山川河流,停在了清水河的一个镇界旁。

“雪月,你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吗?”夜焱凝视着陆皓雪的双眼。

然而陆皓雪却不敢直视他那饱含无限情意的目光,只道是不知。

“同心,同心镇就是这个镇的名字。”夜焱看出了陆皓雪的尴尬,便不再为难她,将目光移向奔流的河川上。

“逝者如斯,雪月姐,我明白的……从那一天的不祥之兆开始,我就隐隐觉得,自己会失去你。”夜焱将自己在色目那里学琴的事情告诉了陆皓雪。

“我真想,如果可以的话,有一天能够亲自为你弹奏一曲,那该有多么美妙。”

一阵风吹过,陆皓雪的长发再度掩住了她的面容。

“就此别过吧,夜焱……你是魔,魔和人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你拿来说服我的理由吗……真的是,一点没变呢。”劲烈的西风吹过。

“雪月……在东瀛有一片美丽的樱花林,有一次我苦思拔刀术的破解方法不得,却见春风拂过,落英缤纷,一片片樱花零落,如同下起了脂粉雨。樱花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留给了生命的结束……那一刻,我终于悟得——最美好的,不是一直拥有,而是一直铭记。曾经拥有,便是最美。”夜焱望向陆皓雪,就似遥望着美丽的樱花林一般。

他在口中缓缓颂道:

树影深,无梦回。

雨连绵,人憔悴。

春日迟,彼心归。

君倾城,花纷飞。

陆皓雪也对起:

曾记否,旧盟誓。

轻声诉,若有失。

心惴惴,盼君知。

仆非愿,欲语迟。

而这个中情谊,只有彼此同心的两人才能明了。

离别没有眼泪,彼此给对方留下的,都是那寂寥却成熟的背影……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那一夜,夜焱在天池埋琴。

随后的几个月,夜焱不断挑战中原强者,同时惩强扶弱,树立了自己的侠名。就连武尊也邀请他一同于巢湖岸边品茗。

直到这一年的腊月,萧斌易与他宿命的对决到来。当然,名义上是切磋,实质上,却是——“弑魔”。

夜焱早已不复当年的冲动,淡然处之。萧斌易却不得不借用元昊的力量。可境界的差距不是那么好弥补的。

早在五年前的会武时,夜焱已经觉醒了“魔眼”,达到了破虚之境。海外学成归来后,谁知他究竟有多强?

而萧斌易更加清楚的是,如今的武人,根本无法和上古时期的武人相比,虽然武学境界相同,发挥出的实力却有天壤之别。

他很担心,夜焱发挥出的,是上古武人的实力!所以……他不得不进行布局……

腊月廿五,这一天,在解决了半路上的围攻后,夜焱坦然喝下萧斌易敬的酒。在萧斌易看来,夜焱的实力应该已经十不存一。

可谁知,夜焱竟把背上那充满传奇色彩的戮力和腰间削铁如泥的天殄都卸了下来,换上一把自己临时打制的直刃冷钢刀。

从头到尾,似乎夜焱都在藐视萧斌易。这不是夜焱自大,他放下戮力守山,是为了不让无辜人受伤;丢弃天殄,是为了不占武器的便宜,或者说……不让这万物皆斩的凶器再酿就大祸。

夜焱微笑,淡然注视着萧斌易,“现在,我们平等了。”

※※终焉※※

直刃穿透了毛皮袄,却没有真正伤到萧斌易。

明显地,夜焱根本没打算下杀手。

蓝霜落地,断成两截。

明显地,夜焱根本就是在求死。

在夜焱的心中,雪月和她所选择的幸福能够长久,便是此生最大的愿望。

因为他明白,陆皓雪受了多少苦。

或许他不懂,陆皓雪究竟受了多少苦……

夜焱在最后的时刻,因中宫之穴被刺穿而看见了陆皓雪。

对他而言,这已足够……

就像零落的樱花一样,在生命的最后,得到了美的真谛。

夜焱,看见了真实的美……

神秘的风铃声隐隐响起。断成两截的蓝霜释放出惊人的寒气,连同周围天然的酷寒一起,将失去心跳的少年渐渐冰封了起来。

仿佛天地都想留住他……留住这魔族最后的血脉……留住这个一生都在追求美的痴情男子。

刃虽浅,伤却深。

※※情奠※※

悲苦无情的狼烟

在长空之上飞旋

一场不解的前缘

化作一道道天堑

像柄倒悬的长剑

横亘在你我之间

无穷无尽的思念

寄托无边的爱恋

曾经拥有的缠绵

见证缘分的缱绻

也许不可能改变

也许不可能相见

终是

不可避免的永眠

坟茔爱情的祭奠

那是寂寞的荒颜

谁欠谁的那一眼

不过目光

空渡万年

(本卷完)

第八卷 引导真实的谎言(后编)

这是瘟疫横行的时代,也是一个揭开神秘的时代,“祈愿”,可以看穿因果与未来……被封锁起来的鬼城安阳,飘翎里的那扇怪异恐怖的门,究竟潜藏着什么样的诡秘?

第138章 萨满刑警

刑警,一种高风险职业,搞不好就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卢易做了十五年的刑警,这么多年来,他发现自己越发看不透这个世界。特别是当远处那如同遥望喜马拉雅山山脉一般壮观的高墙开始修建以后,卢易近四十年形成的完善的世界观已经开始崩溃、颠覆。

在安阳新区的国家警务署大楼、重案组楼层的高强度钢化玻璃内,朝着对面四十多公里远的那延绵不断的高墙望去,发现这围了作为政治中心老城整整一圈的隔离墙只剩下半个缺口没填时,卢易这才意识到,已经三年过去了……

※※三年前※※

“桃乐丝?开门,桃乐丝!”我奋力敲打着房门,呼喊着我的女儿,桃乐丝的名字。她继承了她母亲的美丽以及一半的英吉利人血统,虽然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染病离开人世了。所以在桃乐丝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只有父亲,我这一个依靠了,我倍加珍视她。

嘎噢!

来了!它就在我身后——正当我准备转身拔枪时,我发现我倚靠门扉的身体忽然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向后栽了去。

“爸爸!?”是桃乐丝的声音,天,我终于进家了。

“快,快把门关上!”我急切地喊着,同时练了多年的看家功夫又当着女儿的面使了出来。一个打挺起身,却发现那怪物和我面对着面,离我不到十公分!

流脓、如月球般坑坑洼洼的脸,无意识张开的巨口,已经撕裂了它的唇沿。这原本是一个人,可如今却变成了鬼,恶鬼!

我死命地踹了它一脚,同时朝着它的脑门开了一枪,再顺手把门带上。

“好了,桃乐丝,暂时安全了……”我喘着粗气说道。

然而桃乐丝却瞪大着眼睛盯着我问:“爸爸,那个人……是罪犯吗?好可怕……”

我回想一路被它追的情景,发现有很多地方被我省略了去。最重要的,就是它出现的地方——共同体会议中心!

“我……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怪物,不过,我从它身上找到了这个,你看。”我拿出一块怀表,这是之前挣脱它时从它胸前拽出来的。我和女儿一起将其打开,发现里面有张相片,相片里的人我和我女儿都十分熟悉——共同体委员长,蒋茂时!

咕噜,我和桃乐丝不禁都咽了一口口水,以平复忐忑不安的心情。

“桃乐丝,如果你爸爸我被解雇了的话,你就要自己去英国找你小姨了。”我一边苦笑着,一边缓缓摸着我女儿的头发。她的头发是天然的黄褐色,以至于上了初中,她老师以为她染发而把我找了去。

咚!咚!

突然,门被敲得咚咚作响。我连忙让桃乐丝逃到楼上躲一躲,然后我一个人通过猫眼观察门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吓个半死。我作刑警近十二年,见过那么多惨死的、分尸的、下水道管道里的……尸体,却没见过这种脑袋少了一大半,还能活动的人型怪物;我之前下意识地朝着头颅开枪,就是为了仿效那些诸如《生化危机》之类的影片打这种丧尸的方式,以绝后患;可没想到……

它的力气十分大,门板被敲得已经开始脱离。同时这小区外面也传来了哄抢声和吵闹声以及警笛声,原本治安一级棒的小区已然变成了街头闹市。我一下子联想到今天之所以我要去会议中心的原因——市区大骚乱。白天傍晚时分,包括政务区在内的四个大区都发生了超市抢劫案、连环爆炸案……

本来我已经做好了要给女儿订机票的决定的,可就是因为想等今晚给她过完生日再……

后悔也没用,机场、铁路、轻轨全部都封锁了,高速路也限行;总而言之都是要让领导先走……

不过,最大的领导没走成,反而跑到我家来了?!

我边向楼上跑,边带些自嘲的想着。

“啊!!!爸……”

什……什么?

“桃乐丝!!”女儿遇到什么事了,家里面应该已经没有外人了呀!?

等等——难道,她去了那个房间!?

我的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因为我看到了一具骷髅正死死地勒住我女儿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珍妮……”这具骷髅是桃乐丝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夫人。我不甘心珍妮就那样死去,明明共同体可以治疗好她;可是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潜规则,耽误了珍妮的最佳治愈期,导致她只能忍受一天天恶化的病情、一天天脱落的皮肤而黯然离去。

“卢易,帮我……”当时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十分绝望的,但是,又充满了勇气。我知道我必须实现她这要靠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来的愿望,最后且唯一的愿望——安乐死。

她解脱了。可是,我没有!

我痛恨着,整整沉默了一年半的时间才想明白我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我瞒着女儿没有火化珍妮,反而将她的尸首剥皮、剔骨,将脏器泡在福尔马林里并借着查案的真空期出国,将它们储存在东欧的某教堂里。

我始终有着一种期待,就是期待她的复生。

我的家族史足足有万年之久,我是萨满——一种传统的神职人员,这种称谓远比神父、大师要沉重得多。我受父命的影响,在父亲死的时候,将他背部的皮整张剥离下来,用自己的血在上面记录文书,这是最简单的传承,我母亲帮着我一起完成。因此,我在处理珍妮的尸体时也十分熟练,熟练到家里练血腥味都闻不到……当然,复生她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我认识一名强大的神秘人士,他叫钱瀚星;最后一名“星官”。

可是现在——当珍妮的骷髅掐住了女儿的脖子时,我第一个思考的不是为何珍妮会动起来,而是一种充满了抉择性质的取舍:究竟是打散骷髅架子解救女儿,还是趁着珍妮能动的时候为她作法,或许就能复活她。

如果是前者,这就意味着我前功尽弃,珍妮无法不借助自己的骨头——完整的骨头来复活。如果是后者,那么……我也会永久性地失去我的女儿,就算复活了她,女儿也无法释怀我这见死不救的父亲。

最终,我选择了——救女儿!

“桃乐丝,坚持住,爸爸就来救你!”我抄起了二楼的座椅朝着骷髅扔了过去,可没想到它的身形无比矫健,竟然掐着桃乐丝一起翻了个跟头。

眼看着桃乐丝就在翻白眼,快坚持不住时,我急忙冲上前,挥拳就打。这下骷髅没有办法光靠两只脚就想赶我走,只好松手和我扭打在一起。

桃乐丝不停地咳嗽着,不过好在已经脱险了,我也稍微轻松了些。

然而这时,一楼的门却被撞开,那只无头鬼怪竟直接跳到二楼,爪子狠狠地将我女儿的背撕开一块肉下来。

女儿疼得尖叫不止,嘴唇已经开始发乌,脸色铁青,眼框越来越黑。我光看着都觉得无法忍受的痛,她此刻却在拼命地忍受着。

“不!!”我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和我缠斗的骷髅居然冲到无头怪物身前,一个肩撞将它直接撞出墙外,这里是——十二层!

“珍妮……”骷髅也和怪物一起下去了,怪物用舌头将骷髅卷起,它们两个一起坠落……

“爸……爸……杀·了……我……”桃乐丝的脸上开始有不正常的突起,就像那一开始追我的蒋茂时一样,估计下一阶段就是流脓了。

“不……桃乐丝,一定有方法可以治好你!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我们现在就走!”我不愿意直面接下来的事实,也不愿意再去往下想。

现在我的脑海里,尽是桃乐丝和我的回忆,以及和此时此刻几乎一样的情景——她的母亲珍妮对我说的那句:“卢易,帮我……”

“爸爸我可不是只会帮死过的人忙,更不会帮人去死……虽然是萨满,但——我更是个刑警啊!”刚说完这句,我就意识到,无论刑警还是萨满,貌似我都在帮死人的忙……

桃乐丝已经开始吐舌头了,舌苔上生着尖利的倒刺。

“爸……开枪吧……”她注视着我的腰际,那枪,还有一颗子弹——原本是我打算送给自己的。

“爸……”

砰!

“卢组长,卢组长?”

“嗯……嗯!?什么事?”

“新案件貌似档案整理出来了,等你去指点下迷津呢。”

“噢,好的,给我五分钟,我洗把脸就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至少三年了吧……我还是在帮死人的忙,以及,送人去死。】

第139章 惊惧死之谜

“卢组长好!”“组长好!”……

穿着简单干练,平常不苟言笑的重案组组长卢易是一名有十五年职业生涯的老刑警。他进入到该职业的上升期和巅峰期就是这三年间的事,现在他的待遇和地位相当于警视厅的厅长,只不过干的还是重案组的事情罢了。

“听说这几个月以来的怪异事件有眉目了?”不知为何,只要是组内会议,卢易都不喜欢坐着。现在的他就是站着在问话,趁着问话期间,副组长张明将一堆整理好的图文资料放到了卢易面前。

卢易一边审阅,一边听着底下的警员汇报。【。52dzs。】

“组长,我们将每一组照片都进行了整理分类,发现虽然同样在法医鉴定下属于非物理性损伤所造成的死亡,但是它们又有着细微的不同。”一位非常年轻的,戴着高度数近视眼镜的刑警开始介绍起他负责的探究项目成果。

“首先是这个,这是连续杀人事件的头起死亡案例。该死者的尸首被发现的时间是死亡时间的三天后,基本已经开始腐烂,也不可能从虹膜残留的影像来进行凶手身份的初步判定。不过,好在面部腐坏得并不严重,可以看出这是一张受到极度惊吓的脸的表情。而之后,几乎所有连续杀人事件的被害者都是因为恐惧过度而死亡,法医在解剖某些保存较好、发现较早的尸体时察觉到部分尸首的胆已经破碎,脏器因之有所损坏,在排除了物理性致死后,化学性致命的嫌疑也因而不攻自破。那么剩下来的唯一可能就是心理性的诱导了,不过,能做到这点的催眠大师,在共同体内并不多,而且他们都有极其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并且绝大多数有媒体跟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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