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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防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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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陌给了景祥一个大大的笑脸,“你有着一颗远比前两次的你更加感性、善良、勇敢的内心,这——就是我最终选择你的原因。我相信,就算你以后再怎么变,都不会忘记答应过我的事情——控制好你的能力,保护重要的事物。”

“好啦,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景陌温柔地帮景祥拭去泪水。看着景陌那只与自己贴面的手越发地透明了起来,景祥已经猜到了结局……

“景陌,你——是我的初恋,我一生只会……”

“别!”景陌连忙摇摇手道:“你还有一个未婚妻,她比我爱你!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哪怕你最亲近的父母,陪伴你最久的我都离你而去,你也不会寂寞。因为你有一位忠诚的朋友,他叫夜·修亚。呃……虽然这小子有些口不对心,也就是傲娇啦,但你一定不要敌视他哟!另外一个,就是代替我来陪伴你的艾琳啦~诶嘿嘿,现在你是不知道,曾经的你有多么地黏她!啧啧,当时追星圣女的人那么多,居然只有你这个毛头小子终获芳心,艾琳当初说给我听的时候,我还不信呢!”

“我……有曾经?”景祥觉得自己已经把握住了事情的关键,只是……

“嗯,但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景陌回头看了一眼,在她的瞳仁里,显现出一辆巴士。

“代我感谢你的卡特会长,谢谢他给了我这样一个华丽谢幕的机会,还有……”景陌突然深深地凝视着景祥,这一眼竟然饱含曾经未曾有过的深切爱意!

她已经半只脚踏上了巴士的前门,车上已经快坐满了人,只差她一个,就能发车了。

然而,就在她回头凝望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他!

终于,她抑制不住自己那澎湃的心情,那是一千年之久的沉淀……最后弥留之际,景陌终于看清了一切,原来……

景陌一下子扑进了景祥的怀里,仿佛曾经也有过这样一次拥抱,只是那一次她没抱够……

“或许……我等一千年实在是太笨了……我应该用跑的……跑过来……用心喜欢你一次……景祥,永别了……忘掉我吧,我根本不是你的姐姐……我其实是——”

最后,景陌在景祥的怀里化为片片闪光的蝴蝶,那最后一个字也成为了景陌留给景祥最后的回忆。

那个字,在景陌说出口的瞬间,她是微笑着的,因为它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双唇变形就能发出来的元音。

※※回忆※※

我们之间,有过误会……

『“景祥……我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只是……我们不可能的……”景陌的表情在秀发的遮挡下无法看清。

景祥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声音依然平静:“是我的原因吧。”

“其实,是……其实姐姐真的比你大……”

“年龄不是问题,我不在乎。”

“你知道大多少吗?”

“你能大我多少?就算大一属我也不在乎。”

景陌一字一顿地说道——

“一千年……”』

我们之间,有过争吵……

『“我们聊点别的吧。”景陌岔开话题,“或许跟你谈这些问题都太早,毕竟你还小……”

景祥一听“还小”,脑子里瞬间就浮现出艾琳看向自己时那种就像在看小屁孩时的眼神,心里一阵翻涌,血气立刻涌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艾琳也是,你也是!都把我当小毛孩来看,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

我们之间,有过欢笑……

『少女被这句话又乐得抽搐了一会后,才无力般地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景祥童鞋,你可千万别喜欢上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哦~”

“还有——”没等景祥回神,少女又接着说道:“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病?!”景祥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竖着耳朵听。

“呸,什么病不病的,我也给你的思维搞糊涂了,明明那叫超能力,你这个大笨蛋!”少女给景祥一个爆栗。

“至于我的名字嘛……”少女说到这里,朝四周看了看,又跳起来扒着窗向外面看了看道:“就叫景陌吧!”

“从今天开始——”少女转了个身背对着阳光,匹练般的阳光在她的背后环成一个光圈,衬得她宛若神明,“我就做你的姐姐,弟弟听到没?”』

『“停停停,你的怨念我已收到,嘛,这东西急不来的,我也不算是这方面的专家,超能力的话,我还是需要带你请专业人士来帮忙的。”景陌摊了摊手,“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是什么?”

“我饿了”咕咕……

景祥无语地盯着景陌的肚子。』

『大头贴机器里,景陌拉着景祥进去后一直没有动静。

“姐……”景祥不自然地咽了一口口水问,“你……想做什么?”

景陌沉默了一会后盯着景祥问道:“你第一次照?”景祥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景陌无奈地摇头叹道:“摆好姿势,我随便按啦!”

接下来,就是一阵手忙脚乱,一会儿在右边拍过来,他们还看着正前方,于是慌慌忙忙地转过身来;一会儿从斜上方照,他们又要龇牙咧嘴一阵……』

『“呸!这是什么玩意!?吃起来就像吃鼻屎一样!”景陌夹起了一块蜗牛肉嚼了起来,突然就脸色大变,将其吐出,兴致全无。

“那……那是蜗牛肉……你,吃过鼻屎?”景祥明显又是说话不经大脑。

景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冷着脸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果汁,“景祥,接下来几天我会对你进行特训,你做好心理准备了么?”』

※※独白※※

曾经朝着远方天空,伸手去怀抱白日梦。因为,我并没有坚强到,能直面哭泣的理由。在流泪之后,满心想到的,都是彩虹搭起的桥梁。这样一来,即使感到害怕,也不会再停止前进的步伐。

我坚信,任何人一定,都并非独自一人……

若是道了别离,还是能再度相逢。睡梦中,四周响起敲打孤独之窗的声音。

“明天,带把新伞出门吧!”我这样对着自己打气道。希冀着自己能够朝着前方,迈出距离恰好的每一步。

这样一来,即使感到害怕,也不会再停止前进的步伐。

我坚信,任何人一定,都并非独自一人!

※※景陌※※

“小姑娘,这辆巴士,停在这里,已经有一千年了,我们都没走,就等你啊……”

“是么……真是……不好意思呢!”

“小姑娘,你的心上人找着了吗?”

景陌望向车窗外那一点黑影,点了点头道:“嗯!找到了,我原来……以为我在空等……其实……”

景陌幸福地将自己环抱住,“他,始终与我同在。”

终于降临的朝阳,那一个终末的地方,是银色巴士的所向。

就像要把星尘聚集,嵌镶这冰散瓦解的世界之中;

零落的诗歌正婉转轻扬,曾是姹紫嫣红开遍一厢;

却转眼间化作沙尘满腔,静静地向终结之处落降。

那闪烁的星空,宛如璀璨的沙漏,在席卷全身的痛苦中,相信轮回——

就这样微笑地逝去,“我曾活过!”

最后的任性,化作这最后的愿望——

【不想在深夜逝去,厌恶死寂时光,可以的话……请待到朝阳晨辉绽放!

迎向崭新的微风,让它吹拂脸庞,就这样笑着、唱着,就在你的臂弯中徜徉。】

清冷微薄地摇荡的最后的火焰,在你的臂弯中消散……

“我曾被爱!”

第134章 景陌外传:红尘刺客

瓦舍,是那个时代人们休闲娱乐的会所。既然是会所,当然会有人谈生意,也会有人借此机会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解忧舍”,一个把人生理想当做生意来谈的地方,在天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掌柜的是一个名叫郝一白的男人,为何在此要强调他是男人呢?原因很简单——他也会接女人的生意。这不代表他会“接生”之类的,当然,也不能肯定他就不会;他接的生意,大多都是提供心灵上的慰藉以及人生启迪之类,但形式却不同。从言传到身教再到“全托”,收费等级也不同。总而言之,他是个很能说、很敢想的人,也是个背景身份都很神秘的男人。

这个神秘的男人今天晚上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活,很让他头疼。

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个给他生意做的女人。虽然曾经只有一面之缘,但郝一白对于眼前这个外表几近完美的女人其实并不陌生,因为,她的名气比“解忧舍”还大。

她就是江湖中活着的传说——“仙骨遗香剑无形”的女刺客·景陌。

在男人的眼中,她是女神;在女人眼中,她是狐狸精;在朋友眼中,她是仙子;在仇人眼中,她是魔鬼。无论世间以何等目光待她,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她其实是一名红尘名媛。

但郝一白知道,景陌可不是那种是人就能穿的破鞋。能够和她同席而眠的男人,比能和她同床共枕的女人还少!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景陌的美貌一度令女人倾慕,愿意倾家荡产和她共度良宵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不顾生死去追求她的男人们就更不可计数了。

真正体味过景陌之好的人屈指可数,不光是因为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令很多人自惭形秽,更是因为她那绝顶的内力和境界。

她的内功境界是最接近“天人三境”的“归真境”,内力浩瀚堪比汪洋,更是“五刺”之一、可独自一人在皇宫内来去自由的绝顶刺客。

于是,许多“君子”便道“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郝一白若是细想,和她能共度一夜的男人恐怕一巴掌就能数得过来。而令郝一白困惑的是,武功、相貌都这么完美的女子为何要屈于做红尘女子,更令他想不通的是,景陌这个女人心地居然出奇善良。

做刺客的人,心一定要狠;入红尘的女人,心也不能过分良善;且不谈能否在这俩个行当里保持不变的善心,反过来,倘若真要保持善心,这俩行当,都不会被做地很精。

而景陌仿佛就是那种生来就是为了打破常规、创造奇迹的人。她恰恰是这俩行的顶端人物。

而这个顶端人物正打开笼子喂两只小白兔,目光澄澈而温柔,动作轻柔缓慢,因使用内息,所以心律也放得很低。

一切作为就好像为了不去打扰这温馨的一刻。

郝一白也不忍心打扰,他倒不是纯粹出于善意,而是他得抓紧时间思考这位客户留给他的难题——“人有没有下辈子,有的话,想成为什么”。

夜半,瓦舍周围已经一片漆黑,夜深人静。

唯有瓦舍靠里侧的那一张桌子还亮着烛光,微黄的光焰把对坐的两人映射到墙面上,对影成双。

兔子已经安详地睡去,景陌一直不吭声,只是盯着那个左边鬓角有一束白发的男人,一直盯着,一动也不动。

郝一白则总是摆着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显然这个客户的问题给他带来极大的困扰。

“呃……”

终于,郝一白打破了沉默。

“景姑娘,我想,如果算上记忆的话,人可能……就只有一辈子,没有什么……来世的。”

景陌一直在聆听着,很认真。但是,郝一白的话让她每听一个字就心情跌落一次,直至谷底。

“对不起……没能给你解忧,反而……貌似我已经让你更困惑了……这个……我也不好意思再收你的钱了,夜已深,今晚就暂住于寒舍吧……”郝一白自己也感觉很失败,不过没办法。

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前世今生什么的最讨厌了,根本没有头绪和证据,如何去谈?更枉言下结论了

若真能谈的很酣,那么那个人不是江湖骗子就是愚昧百姓,也就是信口开河。

然而,如此深沉的夜,如此尴尬的氛围,如此无聊的话题却引来了一个信口开河的稀客——他就是骆昀。

骆昀也是个乐于助人的大侠,虽然人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其实那不叫傻,而叫“大条”,也就是神经粗壮的意思。或许,正因为他的心态好,乐天逍遥、无拘无束、助人为乐、大大咧咧,才能让他练就一身震惊百里的神奇武功——七情无忧刀。

“怎么会没有下辈子!?我说一定有!”骆昀那特有的声线和嗓门让熟悉他的人老远一听就能知晓是他到场。

景陌就很熟悉他,所以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不,本来就两把椅子,骆昀到桌前时,已经变成了三把——很显然是景陌用内力移过来的。

这一手没给郝一白带来多大惊讶,但郝一白嘴还是微张着,令他惊讶的正是“半夜三更不请自来”的断刀客骆昀。

骆昀的刀是把折断的残刃,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事实。但他的刀法到着实没多少人见到,这就跟掌管“战国五刺剑”之一荆轲剑的景陌一样,景陌的荆轲剑也是几乎没人看见过,所以被称为“剑无形”,见过的人都死了。

或许正是这一微妙的共同点,他俩很早就认识。

骆昀看到景陌的脸色不是很好,心底一突,多年的交情让他意识到景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自己刚才的那句话让她眼睛里微微有了神采,于是决心自己顺着这个话说。

“释家有三世佛,分别代表前世、今世、来世,若三世皆皈依佛门,那么第三世必将成佛,道家也相信天人合一、人神不灭,虽古儒不谈神怪,而今儒却相信理在气先,三教皆以为人死后灵魂不灭,可转世轮回,那么郝一白,你说没有来世,这又出于何处?”骆昀说的头头是道。

郝一白刚想开口与之辩论,谁知骆昀一把将配刀砸在桌子上,背过身不去看他,反而盯着景陌那樱色的唇,“景陌,我等你开口……”

景陌微微一笑,终于开口说了话:“你可真会察言观色。”奇怪的是,常人若是接连几个时辰不开口,一定生口臭,而景陌吐出的气息却带有微微兰香,未有一丝异味。

骆昀咧开嘴笑道:“拜童年所赐,嘿嘿。”

“既然你相信有来世,那么,你想有怎样的来世?”景陌用微微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骆昀的双眼。

骆昀眼中神采飞扬:“我要一个纯良的来世!”

景陌柳眉轻挑:“纯良?你是说性格吧!不论是男是女?”

骆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不论……”

景陌侧过身,望向窗外那一轮明月。在她的心里,却怀着不一样的月光。

第135章 秘密·七宗罪

战场又换了一边,修亚和殇两人从地底一路打回千米之上。

铿铿的金属交击之声不停地回荡在帕米尔高原那一半是冰石组成的灰白色荒漠,一半是接近亚热带那生机盎然、郁郁葱葱景象的林地之间。

和景陌与谢羽尧之间的对决不同,夜修亚手中的重剑梵逆薙每一次击打在殇的冰石剑剑刃上时,都会从剑身处弹出一把形制特别的剑。比如刚才那两下,分别弹出的是极其尖利的飞刀恩危(Envy)以及一把可折叠的回旋刀阿齐迪亚(acedia…懒惰)。

这两把武器从梵逆薙里弹出后就展开了各自的攻势:恩危的器型非常适合穿刺攻击,由于剑窄,空气阻力小,飞行速度也是快得没边。经常从殇难以防御的诡异之处突然冒出来偷袭。如果仅有这一把剑不停地骚扰他,殇还可以说是沉着应对;关键是阿齐迪亚也是把让主人省心、让敌人操心的武器——它的刃部是高频粒子震荡光刃,关键时刻可以伸长!这还不算完,最具威胁的,是它的柄部,它的柄端有枪膛,可以放出镭射光线;整把阿齐迪亚都是懒人武装,自动索敌、远近兼备……

现在,殇面对的敌人就是这样两把讨厌的武器。就在殇忙着躲避猝不及防的镭射和诡异刁钻的突刺时,修亚又从梵逆薙的重机剑槽中拔出了伊拉(ira…暴怒),一把锯齿链刃。随即将玛蒙(Mammon…贪欲恶魔)这把双管枪刃组装至伊拉的锯齿上,将其投掷向殇那边。

这次,自动攻击的两把武器外加修亚手动控制的锁链枪刃逼地殇左支右绌,越打越恼火。刚刚躲过镭射,格开突刺,却又被转个弯拐到自己背后的枪刃给撕伤并在伤口处开了一枪……两发火药进入身体内再炸开的滋味殇绝然不想再尝一遍,他须发倒竖,将冰石剑高高举起——“冰风弃日!”

只见无数道透明的剑气划破长空、撕碎大地,所过之处无一例外全部生出灰白的冰石结晶,这一式声势浩大,破坏性远远大于攻击性,绝对是殇的含怒一击。

面对这一招,修亚又拍了下梵逆薙的重机,腾地一下从里面弹出了一把外表不起眼的宽刃剑,结果,修亚并不是握住它,而是整个左臂都套入宽刃剑的剑柄中去,在伸进去的一刹那,宽刃剑的剑格侧向展开,形成一件印有饕餮纹的盾牌,这是格拉托尼(gluttony…暴食),一把可以伸展的兽纹盾剑。

修亚在展开盾牌后,用其护住自身,同时右手猛然挥斩梵逆薙,在这之前,伊拉又在不住鸣动,身上发出赤红的光泽。在这之后,伊拉则回归原样,将这光泽蕴含的能量一笔释放的正是梵逆薙刚刚的那道斩击波。

黑红相间的“天卍斩”,突破了“冰风弃日”的数十层剑气防线;而冰风弃日是大面积杀伤,落到格拉托尼上的攻击力度已经很小很小,以至于格拉托尼盾牌上的饕餮都没“吃饱”,就悻悻然将能量喷吐了出来,叠加在天卍斩上。

此时的天卍斩就像一个拖着黑色尾巴的月牙形彗星,在撞上殇的一瞬间化作卍字将其反包围在一个外黑内红的球体内,不断地切割。这一击还将后面的雪山给震得产生了大雪崩。

黑白分明……

终于,灰白的底色显露了出来——殇化作一尊伤痕累累的冰石雕像,静静地伫立在那个深坑之中。

尽管如此,修亚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放松,在故乡世界里的战斗经历告诉他——如果不在一开始就用压倒性的实力获得优势,那么到最后,输的一定是自己。

因此,他开始拔出最后一把附属剑——拉斯特……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冰石雕像蓦地开口道,灰白色越变越淡,最后连带着伤痕一起消失不见。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密集可怕的攻势,连喘息都来不及了呢……”殇突然挥动左臂,当左臂打直的那一刻,他的背后哗地一声展开了一对冰石晶翼,噌地一下飞上高空。

修亚也不示弱,将拉斯特装在背后,利用催眠术让拉斯特听自己的指挥,也展开光翼腾空而起。这是在梵逆薙沉默的时候最佳的选择。

两人此时高度相仿,隔空相望。

“夜修亚,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得到梵逆薙上铭刻的坐标,让我可以安然回家;而接下来,你要是接得住我这一招,我就不再过问此事,若是接不住,那你就得乖乖地把梵逆薙给我!”

“那我倒要试试看,你的攻击到底能否奏效。”

殇将冰石剑用双手合握住,在面前转了个180度,使剑尖朝下。随后微微松手,却见冰石剑没有受到重力作用极速下坠,反而缓缓地插进了如同水般粘稠的空间平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域界破碎·罪歌!”

之后,夜修亚就只听见镜子破碎的声音以及那悠扬婉转却给人以一种哀戚感触的歌声,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在那黑暗中,他直觉性地做了个动作……

※※

“我赢了。”

“你输了!”

殇缓缓地回头,发现不知何时,面具、外衣全部破损、一身是血的修亚持着那把细窄的恩危站在自己的背后。

“啧……你这可是耍赖皮啊……用传送的方法。”殇苦笑了一声,他的确遗漏了一点,那就是,这一招的覆盖范围不大,因而才显得可怕。而正因为范围不大,所以之前突袭自己的恩危剑以及其他几把都没有来得及覆盖,被修亚钻了空子。

“的确,不算扛住……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目前能用身体硬扛你这招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有鉴于此,我还是送你回去好了……”修亚从口袋里取出一件白手帕,将脸上的血给擦了个干净。

“没有梵逆薙,你那几把剑岂不是形同虚设?”

“记录坐标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梵逆薙做的,而是恩危的特殊效果,这特殊效果也不是自然产生,是靠着我的技术改进才有的。你说呢?”

“你要是早这么说,我还用得着跟你在这里磨叽?真是……想不通。”

“我只是比较在乎尊严。”

“我看你只是放不下面子罢了,一定是答应了某人,必须拖住我,才这么做的吧……用小萝莉教会我的词,你这叫傲娇!”

“哼——”夜修亚将头抹开,不去看殇那诡异的眼神。

※※给其坐标,送走殇后※※

“修亚先生……”

夜·修亚来到了景祥的身边,就那样默默地站在一旁,一语不发。直到一直跪坐在雪地里、快要化作雪人的景祥发觉身旁还有一个活人。

“你……已经认识我了?”夜修亚没有换面具,就这样以真面目示以景祥。景祥看到之后,会心地笑了。

“对……傲娇男……除此以外,你和师傅一样,都有着那比女人还女人的秀气模样,不对……你似乎……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景祥越看越感到心惊,不由得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使不动力了,只好继续跪坐着。

修亚应该是这种话听过太多次,耳朵都生茧了,才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不要重复景陌的话,在我看来,你跟她可不能比。”

景祥黯然地点了点头。

趁这个时候,夜修亚立即把来意说了个通透:“你还记得张昊然,也就是预言书一事吗?”

景祥沉默,表示自己记得。

“张昊然其实完全可以把你写死,只是,在他写最后那一页时,我将预言书掉包了。以至于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都是我暗中帮忙才做到的。”

【什么!?】景祥瞪大了眼睛。

夜修亚自顾自地说,没有一点儿想要停下来的意思:“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答应景陌保护好你,另一方面,是为了让你‘自负’!”

“自……自负?”景祥心里那股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仿佛,只要夜修亚继续说下去,那么,他这一段时间的人生就……他不禁回想起那次结束时,他自己的反应:

『“对,而且我来的正是时候。”

“终于到点了啊,呼,紧张死我了,这下——赢定了!”

“很简单啊,你用恐惧得到力量,我也借用了你的设定,仅此而已。咦?我怎么觉得‘仅此而已’这四个字这么霸气?好像不久前有人用过的说……”

当自己被问及完成这个任务有多么艰辛时,当时是这样回答的:“自己所经历的,感觉起来,只是略微费神而已啦。”』

“此外,第二次任务让我觉得有些意外,尽管如此,我还是派出了罪恶之枝里最合适于我计划的两个人作为搭档,牵制住紫宸,又不让她觉得有难度。从而给你创造与看上去似乎一般,实际上蕴含着可怕潜力的委托人单独相处的机会,由此,给你以‘嫉妒’的觉醒……”

『这三点想要缩小范围实在是很难,目前所能推理出的结果是:对方是个能力者,“仅……仅此而已……”当时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而后来,白桢更是给了自己以强烈的冲击感!

看完了白桢的手札,自己不禁叹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感到莫名地不舒服,一种超越了羡慕的感情正在萌芽。

看着白桢,心里对比着自己和他,更是自惭形秽,点了点头。

我再一度愤恨自己的无力。

我……我又拖累同伴了……

已经无力再自责了,此刻,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欲望——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拥有强大的力量,不再妨碍白桢,不再让同伴为了自己而出现伤亡。』

“后来,嫉妒激发了你的潜力,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不过,计划并未出现偏差,你成功的以一种既自负又自卑的心情见到了星圣女艾琳,并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依附心理。这种心理,使得你可以和她建立一种默契,一种能够完成原本完成不了的默契。”夜修亚猛然挥手,堆积在景祥身上的雪顷刻间全被扫除,“在这个良好的配合状态下,你经历了性欲、暴食、懒惰、贪欲四重考验。”

景祥了然。性欲的考验是艾琳强加给他的,这点,景祥已经从艾琳的口中得知;后来的三种也是梵逆薙给予的幻境考验,如果不是景陌给他的手表,让他有了那一丝对现实的念想,那么,最后景祥必然是安然老死在幻境里……

“这一次,你经历了什么,心里面应该清楚了吧。”修亚把话题包袱扔给了景祥,“另外,我额外奉送给你一个讯息,这个世界上曾经陨落过一尊强大的神灵,相传它死后,全部精神和身体都凝结为一颗无比诡异的神泣宝石,被当时的人们称之为‘祈愿’;据说可以实现一个人的任何愿望,只不过……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如果失败了,就会被宝石剥夺这个人最珍贵的东西。在几百年前还曾兴起过一阵许愿热,只不过,运气好的实在是太少……在那之后,这个万能的赌博式许愿机就只剩下一次实现愿望的机会了……不过现在不知流落至谁的手里,可惜了。”

景祥惨然一笑:“是啊……暴怒……愤怒到了极点产生出的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也被我觉醒了。”同时,景祥觉得,如果自己也能够操控他人的人生轨迹,对方却还死心塌地的相信自己的话……那么——【我就绝对能够得到最强的助力,帮助自己达成那个目标!】

景祥此时已然有了一个十分宏远却又极其可怕的大计划。景陌的逝去和修亚的揭秘给了他全新的人生价值……

“因此——”修亚没有景祥此刻的负罪感,所以说地很是轻松,“你有了继承‘七宗罪’的心理准备,只可惜,你的实力还不够,想要取回梵逆薙,你就得过我这关!”

“不过在那之前,我得送你进四院。”修亚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第136章 秘密·狩猎者

“这就是新病号吗?看起来很无害啊,学生吧?”一位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过头对着护送我来到这里的夜修亚问道。

夜修亚没有戴上面具,但据他说,怕帅得太惊世骇俗,就托我在纳木错买了一副墨镜,很大框的那种。现在他就是一副黑社会老大式的打扮,西装革履加墨镜,如果不是因为他所属的机构势力同样强大,那么他在带我进京前,应该就已经被抓起来了。

共同体第四人民医院在北京,几乎聚集了这段时期爆发的所有精神病患者,我也很荣幸地加入了这一行列,不过让我惊讶的是,接下来夜修亚的回答。

“不,我想让他做三个月的医护人员,就是那种能充分与患者接触的职业。之所以推荐他来,纯粹是因为组织上认为,他的到来有助于病患的恢复。”夜修亚从怀里拿出一封推荐信,这信我之前瞄了一眼,是他从他那辆纯黑的兰博基尼的储物格里取出来的,当时我还以为是他带我进来需要用,没想到,最后居然是给我推荐上岗来了。

中年医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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